“什麼,你是朝鮮國主李?後宮淑容張綠水?”回到住處丁壽便將女子喚來詢問,可這女子所言著實讓他心驚。
“敝國主被逆種李懌囚禁喬桐島,朝不保夕,請上國君臣施以援手。”朝鮮蒙大明賜予衣冠文字,張綠水身在後宮,漢語雖然生硬,卻還能語意清楚。
“如你所言,當夜叛軍湧入,李?與後宮子女俱以被擒,你如何逃脫,又怎能證明你的身份?”
“妾身當日與貼身宮女互換衣物,自焚宮室,為取信於人,將淑容印信一並交予,趁亂夜逃出宮。”張綠水垂首道。
丁壽靠在椅背上,“也就是說無法證明你的身份。”
張綠水急切道:“如今敝國使團進京,李繼福出身青海李氏,曾有數面之緣,他定會識得。”
“他若認出你來,我將你交給他呢還是送回朝鮮?”丁壽眼神冰冷。
張綠水被嚇得花容失色,“天朝欲坐視敝國亂臣賊子竊據權柄而不救?妾夫李(忄隆)侍大明至誠,豈堪如此下場,那李懌平素對天朝多有不敬,妄言菲薄大明歷代君長,素懷不臣之心。”
“李(忄隆)也好,李懌也罷,誰人做瞭朝鮮國王敢不奉大明為正朔。”丁壽攤手笑道。
丁壽此言一點不錯,大明朝自建國起奉行薄來厚往、懷柔遠人的外交政策,此時已經建立瞭完善的朝貢體系,東亞主要國傢都奉大明為宗主,新王即位以受大明冊封為名正言順,當然這樣的外交政策在後世也沒少被人詬病,稱明朝花錢買面子,落一個宗主虛名沒任何好處,純粹的SB行為,這話或許有有點道理,可後世天朝自建國起就向第三世界送錢送物甚或送領土領海見證友誼,也沒見落得什麼實惠,每年數以百億計的無償援助送給犄角旮旯的不知名小國,隻為人傢喊一句“一個中國”,哪天不給錢瞭,兩國友誼也就不見瞭,死傷數十萬人幫助鄰居不被滅國,結果一個在板門店的停戰談判桌上連自傢國旗都不擺一面,反而更加不安分;另一個同意識形態的鄰居更好,直接上門開搶。
反觀大明,懷柔佈德,在百五十年後那股西伯利亞走出的野人寒流撲面而來時,已經被迫稱臣的朝鮮君臣念念不忘天朝恩義,“我朝三百年來,服事大明,其情其義,固不暇言。而神宗皇帝再造之恩,自開辟以來,亦未聞於載籍者。宣祖大王所謂義則君臣,恩猶父子,實是真誠痛切語也。所謂仁莫大於父子,義莫大於君臣是也。而君臣之中,受恩罔極,又未有若本朝之於皇明也”
,於是朝鮮放棄舊恨,外結日本,南聯鄭氏,暗圖大事,可惜咒水之難爆發,朱由榔被殺,南明消亡,即便如此,直到康熙末年,朝鮮國王仍以太牢祭祀崇禎,民間更用崇禎年號二百六十五年。
即便是萬歷年間在朝鮮被大明收拾得頭破血流的日本,德川幕府也曾派兵數千響應鄭成功,可惜曾經保護日本不被蒙古人滅國的神風一視同仁,這幾千人直接喂瞭魚蝦;暹羅國素慕中華,大力搜救厚待明國遺民,多次請求出兵相助;即使很快臣服的安南莫氏,最初也曾派兵抗清;至於將永歷君臣交給吳三桂的緬甸,在莽白篡位之前,緬王莽達也多次援以物資。
明亡之際尚且如此,何況此時大明天命未衰,明以厚德載物,周邊藩國同沐漢風,華夏一體,李懌腦子進水才會脫明自立。
“這……”張綠水一時詞窮,她一介妓生,如何能說出太多道理,這一番言語已是一路上絞盡腦汁所想出來的,奈何丁壽油鹽不進,不由氣苦。
美人窘態丁壽百看不厭,“你且將這些事寫下來,容後再議。”吩咐貽青準備飯食。
丁壽用飯後再度進屋,見桌上飯食未動一筷,張綠水咬著筆桿,蛾眉深鎖,失笑走到她的身邊,待看到紙上所寫,二爺臉都黑瞭。
“你寫的這是什麼……”紙上文字橫豎圈框,如同鬼畫符,倒是不陌生,後世的韓文一個模子。
張綠水此時心神大亂,立即俯首請罪道:“大人恕罪,妾身出身微賤,未能有幸識得上國文字,隻學瞭些本國諺文,貽笑大方。”
這東西現在叫諺文,丁壽冷哼道:“據你說你也是朝鮮文義縣令庶女,如何不習上國文字。”
“妾身之母為賤民,敝國行從母法,一賤即賤,所以雖身為縣令之女,實為奴婢之身。”見丁壽還盯著諺文看,張綠水又道:“諺文乃敝國世宗大王所創,妾夫仰慕中華,已然下詔令禁止此文,如今李懌篡位,恐此文又將大興。”
哦,李?還下過這麼個詔令,丁壽倒是來瞭興趣,有機會不妨拉他一把,其實丁壽不知道的是朝鮮世宗創立這文字是因為朝鮮國之語音,異乎中國,漢字難學,朝鮮民間不識字的太多,於是創立二十八個字,詔書稱“訓民正音”
,還大力倡導在公文和個人書信中使用“訓民正音”,並責令用“訓民正音”
創作《龍飛禦天歌》。他還將“訓民正音”作為錄用官吏的科舉考試的必考科目,並在錢幣上刻印瞭“訓民正音”。
這類似漢語拼音的東西倒是簡單易學,卻毫無內涵,一經推出便遭到朝鮮兩班貴族和文人士大夫的一致抵制,認為棄漢字習諺文是以夷變夏之舉,“自古九州之內,風土雖異,未有因方言而別為文字者。唯蒙古、西夏、女真、日本、西蕃之類,各有其字。是皆夷狄事耳,無足道者”,“歷代中國皆以我國有箕子遺風,文物禮樂,比擬中華。今別作諺文,舍中國而自同於夷狄,是所謂棄蘇合之香,而取螗螂之丸也,豈非文明之累哉”,所以這東西隻在民間通行,真正成為官方文字是二十世紀中期,朝鮮一分為二去中國化的時候,即便如此,韓國人的護照和身份證上仍會在韓語旁標註漢字名,名字都是漢語意境,絕不是中國媒體音譯的什麼秀、賢、英、智、孝、宇、苑、東、麗,國人哈韓的時候奇怪怎麼韓國人名字老是這麼幾個字,都是一個拼音標出來的,同音字可不就這麼幾個麼。
至於李?禁止諺文倒是真的,因為民間有用諺文貼告示罵他,不禁才有鬼瞭。丁壽心中有想,面上卻不露聲色,喚道:“貽青、貽紅。”
“奴婢在。”二女在廊下應命。
“給她安排個住處。”
“這……”二女面露難色,貽青開口道:“婢子二人住東廂,文心與譚媽住在西廂,再無空房。”
“噢,”丁壽故作為難,“這便如何是好。”
“妾身數月流離失所,有片瓦存身已感大恩,便在廊下棲身即可。”張綠水忙道,她從小吃過苦的,確實不在乎。
丁壽搖頭,“如此豈不委屈瞭貴人,你二人將東廂騰出來,搬到西廂去住。”
貽青領命,帶著張綠水下去安歇,貽紅走到丁壽身側,將高聳胸脯擠到他的胳膊上,媚笑道:“爺今晚要哪位姐妹侍寢,還是婢子四人一起……”
用手在翹臀上一拍,丁壽邪笑道:“今晚上不勞你們伺候,記住瞭,聽著什麼動靜也不許出來……”
************
夜闌人靜,輾轉難眠。
丁壽睜著眼睛看著房頂盤算,“失國之人,無處棲身,某就是用強她也不敢聲張,還是再等等,總要讓她睡熟才好下手,嘿嘿,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二爺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偷香竊玉的興奮中,忽聽外間門吱呀一聲輕響,有人走瞭進來,丁壽皺眉,不是說好瞭麼,哪個騷蹄子耐不住寂寞,一會兒得好好炮制一番,還有沒有傢法瞭。
帳幔掀開,一具火熱赤裸的胴體撲倒瞭丁壽懷中,伸手攬過,倏覺不對,懷中人肌膚柔滑白嫩,曲線跌宕起伏,絕不是身邊四女之一,撥開帷帳,屈指彈出,指風摩擦空氣,呼的一聲,早已熄滅的燭火再度亮起。
“你……”眼前美人如玉,酥胸翹起,粉瑩瑩,顫巍巍,正是張綠水,不想燈光忽然亮起,張綠水叮嚀一聲,背轉過身,將頭埋在瞭錦被裡,卻把一隆豐丘展現在丁壽眼前。
眼前翹臀姣美如梨,股肌結實飽滿,肉感十足,就像灌漿的果實一般充滿累累地質感,卻偏又充滿柔腴彈性,隨著美人急速轉身,一波臀浪晃人眼球。
“貴人如此豈不陷某於不義,須知某即便見色起意也不會牽連國事。”丁壽嘴上如此說,手卻已忍不住在玉腿上撫摸。
隨著他的撫弄,張綠水肌膚上激起一層細細顆粒,將頭埋在粉臂內,輕輕道:“天下之大已無妾身容身之地,隻求大人能保一身平安,妾身之願已足。”
等得便是這番話,丁壽道一聲好,將手攬在她腰間,按在她的小腹上,著手處柔軟平坦,豐若有餘、柔若無骨,纖細地小腰盈盈一握,與那豐臀比起來,顯得驚人的纖細,可是觸手卻腴潤結實,不顯單薄。
手上用力,扶著她的小腹一把托起,將她變成跪姿,在如蜜桃般翹臀上一陣把玩,玉人鼻息咻咻,垂下的豐滿酥胸輕輕抖動,丁壽不再忍耐,將自己巨物抵住玉道,腰身用力,張綠水一聲驚呼,雙手緊緊抓住身下錦被,額頭細汗滲出,丁壽小腹已然緊緊貼在渾圓挺翹的豐臀之上。
“無怪能寵冠朝鮮後宮,這女子果有過人之處。”丁壽心中暗道,張綠水身具十大名穴中的“嬌花嫩蕊”,穴心子淺,極易抵達花蕊,能給男人難言的征服滿足感,若是如倩娘一般的重巒疊翠,一般男人三兩下丟盔棄甲,雖說萬分舒暢,李?怕也得顧及顏面,避之不及。
“啊……嗯……嗚……”在丁壽撞擊中張綠水貝齒緊咬下唇,發出陣陣誘人呻吟,心中不住盤算:“不愧是天朝人物,器具粗大,朝鮮國人遠不能及,此番讓他曉得自身妙處,先保得平安,再徐徐圖之。”
此女原為齊安大君傢中姬妾,卻能在宴席上吸引李?,最後被收入朝鮮後宮,封為淑容,自有一番心機,二人心中各懷鬼胎,身子卻糾結一處,盤腸酣戰。
丁壽一邊聳動一邊打量眼前美人胴體,光滑的粉背、纖細的腰肢、渾圓如球色如蛋清的一對粉臀,修長筆直的大腿,與那隱藏在青絲粉臂間的頭臉相掩映,在這朦朧夜色中,更添一份神秘。
雙手用力將她翻過,嬌喘籲籲的粉紅玉面下,白皙粉嫩地椒乳與俏立的嫣紅乳珠相映生輝,丁壽俯身吮住瞭她的乳珠,嗅著這具豐滿肉體散發的獨有體香,感受著她豐腴而富有彈性的雪白肌膚,那對凸起的凝脂玉峰在他的愛撫下更加挺拔起來,伸出拇指食指在另一個粉紅乳暈上的紅櫻桃處輕輕一捻,張綠水不由發出聲驚呼,呻吟道:“大人,妾身想要……”
道一聲好,丁壽將兩隻雪白玉股扛到肩上,按住香肩,一陣快抽猛打。
“不行瞭……大人……舒服透瞭……嗯嗯……哎呀……太疼瞭……”
嬌花嫩蕊的特點是不懼男人短小,可以輕易觸到花心,唯獨憂心碰到纖細陽物,不能給她充實感,丁壽之物又粗又長,讓張綠水享受從未有過的飽脹感同時,每次沖擊都如同將花心頂到肚子裡一般。
“哎唷……不行……心肝都被頂亂瞭……大人饒命啊……”張綠水不住哀求。
“不許叫大人,叫哥哥。”說著話丁壽身子卻是不停,繼續狠命抽送,床板已經發出“吱呀,吱呀”的抗議。
“哥哥……哥哥……好哥哥……饒瞭我吧……”張綠水難耐地扭動著圓潤地身子,媚眼如絲地呻吟道。
“喊得不對,用你們的話叫。”丁壽更加用力聳動,雙手緊緊抓著她豐膩柔潤的肌膚,大力地撞擊下,粉臀玉股已是一片嫣紅。
張綠水紅唇鮮紅濡濕,雙眸迷離如霧,潮紅的臉上滿是細密的汗水,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丁壽,紅唇中喘息著喚道:“歐巴……饒命……歐巴……人傢知足瞭思密達……”
“嘿!”受瞭刺激般的丁壽更是猛力地一次撞擊,不堪重負的床板“轟啦”一聲終告破裂……
張綠水甩動滿頭青絲,發出一聲尖鳴“啊——”
西廂房的眾女都被驚醒,隻穿著貼身小衣的高文心翻身坐起,披上衣服就要穿鞋,身邊的譚淑貞直起身子,棉被滑下,露出雪白豐滿的熟女肉體,拉住她道:“去哪兒?”
“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高文心隻穿著紅色肚兜,薄薄的藕色褻褲,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北方的正月正是冷的時候,嘶的抽瞭口冷氣,用力拉緊披在身上的外衣。
“爺不是說瞭,無論晚上聽到什麼動靜都不去出去麼。”譚淑貞拉住她不松手。
“那也不能由著他們拆房子吧。”高文心嗔道。
另一邊搭鋪的貽青笑道:“文心姐姐怕是心裡癢癢,耐不住寂寞瞭,想去找爺弄弄吧。”
高文心紅著臉啐道:“你個小浪貨才心裡癢癢呢。”
“我是心裡癢癢,身上更癢癢,可惜呀,今晚上爺沒心情給我止癢瞭。”
貽青不以為意。
身旁躺著的貽紅嬌笑道:“那我來幫你好不好。”伸手便抓向貽青的雪白玉兔,貽青抬手打開,二人在被子裡鬧成一團。
被二人一鬧,高文心倒是不好再出去瞭,譚淑貞掀開被子道:“快點進來,別著涼。”
高文心脫去外衣,重新鉆進棉被,被窩的溫暖讓她發出一聲嬌吟,譚淑貞貼近她的身子,將她肚兜解開,伸出雪白臂膀,將它扔到床邊,摟住她已然被凍涼瞭的嬌軀,手指在高文心如新剝雞頭肉的挺翹上劃過,掠過柔軟的纖腰,停在她修長豐滿的大腿上,憐惜地道:“文心,你的命好,第一次給瞭爺,才入教坊就跳出瞭火坑,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你般好命,珍惜吧,別因任性讓爺惡瞭你才是。”
另一邊打鬧的二女聞言,感同身受,貽青趴在床上道:“譚傢嬸子說得不錯,我二人殘花敗柳之身伺候爺,變著法子哄爺高興,就是怕再被當成玩物般送人取樂,不比文心姐姐是將冰清玉潔的身子交付,可再這麼使性子,若是惱瞭爺被送回教坊,這外面的世道,唉……”
高文心若有所思,咬著被腳不吭聲,譚淑貞聽瞭貽青的話,嘆息一聲:“真是冤孽,玉潔當初逃出戲班也不知是福是禍,若留在戲班雖說被糟蹋幾年,如今卻能母女相聚,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也不知是死是活……”言罷淚水滾滾而下。
高文心忙不迭的擦淚,貽青兩人也都不顧沒穿衣服跳下床來勸解,貽紅道:“嬸子莫哭,玉潔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險為夷,我二人與玉潔情同姐妹,若嬸子不棄,我二人願拜嬸子做幹娘,好好孝敬您。”
貽紅跟著點頭,高文心也跟著道:“我也是,我娘走得早,這段日子感覺您就像親娘一般待我好,我也願認您做娘。”
譚淑貞破涕為笑,“好好好,也不知前世多大的福報,今日多瞭三個好女兒。”幾女都跟著笑起來。
“阿嚏”貽青一個噴嚏將這溫馨打破,譚淑貞心疼道:“快回床上去,也不知道愛惜身子。”
貽青嬌笑道:“不,我要和娘睡。”說著就鉆進瞭譚淑貞被裡,貽紅跟著道:“我也是。”也鉆瞭進去,霎時間四具白花花的身子就擠在瞭一起。
月光灑過窗欞,燭臺上燭淚堆積,地上錦被散鋪,兩具汗津津的赤裸身軀癱在地上。
張綠水滿頭如雲的秀發鋪在丁壽小腹上,遮著她艷若桃花的半邊秀臉,香舌上下吸吮,幫著丁壽清潔下體。
丁壽瞇著眼睛享受朝鮮王朝史上三大妖女之一的服侍,心中盤算:“今晚上本打算偷香的,怎麼感覺被人給偷瞭……”
PS:歷史上中宗反正是1506年9月,因為同時明朝也發生瞭點事,所以本文提前瞭,另外貼幾張古人前衛運動,有時懷疑真有人穿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