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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回:紫耀魔影

  血眥倪算定墨玄沒辦法逃走,也不著急動手,幹脆先折返密所。

  一路上,腦海裡盡是紫冰幽那迷人美靨和玲瓏身姿,頓時熱血翻滾,浴火難忍,幹脆棄瞭墨玄暫時退進洞穴。

  血眥倪打瞭個響指,幽暗的山洞內立即泛起火光,映照出盡頭那嬌柔的紫衣妙軀,他吞著口水道:“美人,我來看你瞭!”

  紫冰幽被他的咒法鎖住手腳,動彈不得,抬起凝霜的玉臉冷冷地盯著他。

  那雙眸子宛若寒潭秋水,深邃迷離,看得血眥倪周身燥熱,恨不得撲將過去,但顧忌她身上寶衣隻得按捺住浴火。

  血眥倪忽然心生一計,淫笑道:“小美人,大爺會叫你乖乖脫去那身衣服的!”

  說話間掐動手決,往地上一點,隻看泥土翻湧,一條白花花、黏糊糊的蟲子從地下鉆出,緊接著一條接一條,頃刻間地上就佈滿瞭惡心的蛆蟲。

  血眥倪得意地道:“那件破衣裳雖有萬刺之力,但大爺召來千千萬萬條蟲,讓它們一條一條地鉆到你衣服裡,叫你自己主動脫下來!”

  說話間,蛆蟲便潮水般向紫冰幽擠過去。

  紫冰幽花容倏地一冷,柳眉凝霜,目光冰寒,冷聲道:“放肆!”

  血眥倪隻覺得渾身一顫,地上的蠕蟲立即不敢動彈,緊接著爭相逃竄,又再次鉆入地底。

  血眥倪隻覺得雙腿不斷顫抖,後背早已遭冷汗濕透,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此時外邊響起急促的破風聲,血眥倪尖叫一聲,撒腿就跑,失聲叫道:“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與胖子之偶遇不過一插曲,墨玄心懸紫冰幽安危,急切尋其芳蹤,然而血煞邪氣始終盤旋不散,緊緊貼著墨玄,叫他得分心抗衡,難以全力放出神念搜索紫冰幽。

  忽然感覺到血煞邪氣露出一絲破綻,墨玄立即感應到紫冰幽所在,當下快步奔來,抵達山洞時正好跟血眥倪擦肩而過,見他惶恐逃竄,墨玄不禁好生奇怪。

  洞裡響起紫冰幽的陣陣哭聲,墨玄連忙奔進去,卻見紫冰幽衣衫不整,香肩半裸,掩面而泣,墨玄走過去將她扶起,問道:“師妹,你怎麼樣瞭!”

  紫冰幽嚶嚀一聲,撲倒他懷裡哇哇大哭,頃刻便將他衣襟哭濕,墨玄隻覺得幽膩溫潤,恍惚無比。

  定瞭定心神,他忙問道:“師妹,發生什麼事,你可還好?”

  紫冰幽抽泣道:“不好,一點都不好!那畜生他……他欺負我!”

  墨玄頓時火冒三丈,緊握五指,咬牙道:“豈有此理!”

  看著少女淒艷的模樣,墨玄胸中湧起一股強烈殺氣,掉頭便往洞口外追去:“妖孽,納命來!”

  血眥倪發瞭瘋似地逃命,化作一股血氣四下亂竄,墨玄急怒攻心,體內九轉丹氣隨氣血翻湧,仿佛是被什麼激發一般,不吐不快,追趕的速度也越來越急,整個人好似化作奔雷閃電,所過之處掀起一陣濤濤巨浪,卷得樹木花草四下飛舞。

  血眥倪隻覺得身後殺氣逼來,不由一陣膽寒,回首一看隻見墨玄殺氣騰騰,心中駭然:“這小子的實力怎會如此可怕!”

  恍惚間似乎看見一道紫耀在他身上流轉,勾起心底的敬畏:“紫氣魔元……難不成他是奉旨來殺我?”

  一念至此,膝蓋倏然一軟,步子也慢瞭三分。

  墨玄一個箭步追上,掐瞭個炎火咒,手指一點,烈火焚八荒,血眥倪如墜入火爐。

  墨玄撮指成刀,隔空一劈,引氣禦火,炎氣化刀,正是一招吞刀神通,火焰刀氣接踵劈來,血眥倪散做血霧躲避,然而墨玄越戰越勇,心中怒恨交織:“畜生,還我師妹清白來!”

  血眥倪暗自叫苦:“她做你師妹,你擔當得起嗎,也不怕折壽!”

  他這個念頭剛以泛起,四周的火焰頓時透出一股紫色,火焰溫度更為灼熱,血霧開始有被蒸幹之趨勢。

  血眥倪不敢再維持血霧形態,立即聚成本體,心中著實又驚又怕:“該死……居然是紫耀玄火,吾命休矣!”

  墨玄此刻雙眼透出紫色光芒,神態凝重,肅殺凜然,就算是殺生無數的血眥倪見瞭也是膽寒心驚,颼颼發抖。

  墨玄仿佛換瞭一個人似的,冷聲呵斥道:“狗奴才!”

  聲音帶著一股莫名威壓,身上散發著一股闇紫色光芒,就猶如當初武媱韻對呂佈施展的紫金光華,充滿皇者氣度,不同的是這股紫光透著絲絲黑氣,色澤偏闇紫,叫人如墜魔窟,毛骨悚然。

  血眥倪隻覺得雙膝一軟,咕咚跪倒在地,哀求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墨玄冷聲道:“自朕登基以來,你們父子便欺朕年幼,對朕之號令陽奉陰違,此刻更是私自借兵予太平道,莫以為那點心思能瞞得過朕!”

  血眥倪身子抖得劇烈,冷汗直冒,嚇得尿濕褲襠,隻是一味地磕頭求饒。

  “諒汝等父子還沒這個膽魄敢反朕,說——背後還有何人!”

  墨玄冷聲逼問,紫耀皇風透體而出,血眥倪隻是一味地害怕,六神無主,一口墨綠色的膽汁和著鮮血嘔出,兩眼一翻,竟是直接嚇被破肝膽而死。

  墨玄身上紫氣散去,兩眼一陣迷離,恍若夢醒,定神一看卻見血眥倪已經死在自己跟前,也是一陣懵懂驚愕。

  迷蒙之時,又聞及耳邊傳來陣陣抽泣:“師兄……你在哪,別拋下我,我,我好怕!”

  墨玄暗罵自己糊塗,怎麼就把師妹獨自丟下,於是暫且放下血眥倪的屍身趕回去。

  往回跑瞭一段路,便見紫冰幽在荒草中走來,鬢亂珠橫,滿臉淚水,衣裙被樹枝劃破好幾道口子,露出雪膩白皙的肌膚。

  墨玄連忙撲過去將她扶住,柔聲安慰道:“那個壞人已經死瞭,師妹別怕。”

  紫冰幽小嘴一撇,淚水又在眼中打滾,哇的一聲又哭瞭出來。

  墨玄聽得心酸,連忙輕拍她粉背道:“幽兒,莫怕莫怕,師兄已經替你殺瞭那惡賊瞭!”

  他跟雨琴好上後,最是不能見女子眼淚,一旦雨琴生氣或者憂傷,他便會相哄:“琴兒,別哭”,“琴兒別生氣”

  這一類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他此刻見紫冰幽如此悲傷,便不由自主地說瞭出來,隻是將琴兒換成瞭幽兒。

  紫冰幽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粉面湧上陣陣暈紅,低頭咬唇似做呢喃之態。

  墨玄忙問道:“咳,師妹,那賊子沒對你做什麼吧?”

  他也發覺失言,連忙改口。

  紫冰幽搖頭道:“沒有,他來扯我衣服,然後就被寶衣的光芒逼退瞭,我當時又羞又怕,所以就哭出來啦!”

  墨玄長籲瞭一口氣,道:“原來沒事啊!”

  紫冰幽橫瞭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有什麼事?”

  墨玄尷尬搖頭道:“不希望,不希望,平平安安最好!”

  紫冰幽羞上眉梢,嗔怪地瞪瞭他一眼。

  血眥倪身亡,血脈感應,使得坐鎮黃巾軍營寨中的血濤老怪湧起一陣鉆心劇痛,掐指一算,霎時臉色大變,怒道:“昆侖小賊,膽敢殺我愛子,可怒也!”

  怒吼一聲,邪氣澎湃湧出,掀動磨沙嶺內血煞邪氣,方圓百裡盡被血腥之氣籠罩,聞之欲嘔。

  頃刻間,花草樹木滲出鮮血,泥土也化作赤紅,腥臭撲鼻。

  血濤老怪怒上眉梢,揚天長嘯道:“玉虛狗賊,吾誓要汝等血祭吾兒!”

  隨即伸手一揚,掐動法決,便要發動滅殺大陣。

  “祭祀,切莫沖動!”

  荒毒連忙上前勸阻道:“一旦大范圍施展陣法殺滅敵軍,勢必會暴露寶幡所在,若給雷霄趁機落下九五金龍符那就得不償失瞭!”

  血濤老怪這才想起九五金龍符的存在,頓時冷靜下來,心想:“兒子沒瞭可以再生,這面寶幡獨一無二,可不能白白折損瞭!”

  這時身旁的一個士兵身形虛化,變成瞭張角模樣,說道:“祭司,令公子之事吾也深感悲憤,還請節哀!”

  血濤老怪冷哼道:“大賢良師,本座為瞭助你連兒子都賠瞭進去,你也該有所表示瞭!是否也該讓本座瞧上一瞧那卷太平經?”

  張角神色一凝,哼道:“血濤祭司,你我雙方既然結盟,便已定下盟誓,互益互利,共進同退,兩軍交戰死傷也再說難免。當初我教送出古幣助汝等開啟班超墓,並全力助貴方奪取太荒真言,今日正是貴方回贈之時,祭司如此向張某討取密卷神法,未免太過瞭!”

  血濤老怪道:“本座懶得管你什麼盟約,總之吾兒因助你們太平道而死,張角你就得給本座一定補償!”

  血濤老怪生性炎涼單薄,唯利是圖,既然沒辦法改變兒子死亡的現實,那便利用此事換取最大利益。

  張角面露慍色,道:“既然祭司想看太平經,張某也唯有成人之美!”

  血濤老怪面露喜色,卻見張角袖袍一抖,地上升騰起幾個虛實不定的人影,各持刀柄劍戟,朝著血濤老怪靠瞭過去。

  雙方盟誓之中,太平道雖不如魔闕那般實力,但張角也不是軟柿子,既然對方欺人太甚,他幹脆便直接給這老怪物一些顏色瞧瞧,若是一味地退讓恐怕隻會助長其囂張氣焰,久而久之太平道便會遭魔闕吞並。

  血濤老怪剛遇上喪子之痛,正是滿腔怒火,見張角欲出手,他也不客氣,掐瞭個手決,聚起血煞邪氣。

  荒毒和東鬼見狀同時站瞭起來,雖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但也相當於給血濤老怪掠陣。

  張角暗道:“三個魔孽是要串通一氣,也罷,便讓本教主挫挫汝等銳氣,也叫你們知道我太平道不是好欺負的!”

  想到這裡,神色一凝,暗掐法決。

  血濤老怪感到屋內法能撥波動,便知張角要動手,他立即先下手為強,五指一樣,虛做握狀,一股血煞之氣如漩渦卷出,便要強勢吞下張角化體,來個先聲奪人。

  張角冷笑一聲,指決已結,一指朝血煞邪氣點出,隻看雷光閃爍,血煞之氣便噼裡啪啦地連環爆開,血濤老怪冷哼道:“區區雷罡術法,能耐我何!”

  說罷雙掌一合,血煞朝中央聚攏,逆轉陰陽之氣,說得也奇怪,張角引來的雷罡便被削弱得幾乎消失。

  “陰陽二炁碰撞而生雷罡,隻需擾亂陰陽便能讓雷罡不攻自破!”

  血濤老怪冷笑道,他雖沒有那等擾亂天地陰陽的大神通,但也能以血煞之氣在局部幹擾陰陽。

  張角也冷笑回話:“你想得太簡單瞭!陰陽凌亂,則風生而動!”

  隻見他撮指成刀,凌空一劈,一股磅礴氣流憑空而生,氣壓凝成無形利刃,一刀劈開血煞之氣。

  同一時分,被血煞包裹住的雷罡也趁勢而出,威力更加迅猛。

  血濤老怪臉色一沉,驚訝道:“風雷相生?”

  他見多識廣,立即看出張角最後那一刀實際上是將氣壓凝聚成利刃,具備風嵐屬性,不但破開血煞之氣,還增強瞭奔來的雷罡之力。

  正所謂風雷相生,張角卷起風來便能增強雷勁。

  這一短暫交手,血濤老怪已經試探出張角的能耐,心中驚嘆不已:“好個妖道,能耐不小啊!”

  天下術士能做到呼風喚雷的不在少數,尤其是墨玄的七十二變中就有風雷之法,但最難便是將這兩種最基本的元力催化至極致,墨玄施展雷咒時,蓄咒過程頗長,雷罡之法也無張角那般猛烈。

  除此之外,墨玄施展的風法也僅僅是一股氣,風卷時候也隻是一味地狂吹而已,不似張角那般化無形於無相,變無相與萬相,區區一道風氣他便能隨意轉為刀刃,既具備瞭刀刃的利,又有風之無形,能夠吞噬萬物的血煞之氣取無法吞沒這無形之風。

  張角笑道:“世人皆以為張某隻懂得引雷一道,卻不知吾大賢良師手段多得很!”

  隻看他變幻瞭三個手決,風刃立即散化成無數風箭。

  血濤老怪雙掌運化如圓,牽動血煞護住周身,誰知風箭一觸血煞圓盾便散於無形,緊接著透過血煞,在防線後方再度聚集。

  張角這一手將風無形無相的特性使用得淋漓盡致,血濤老怪也是暗自叫苦,但他見多識廣,自知定風之法,心想道:“風雖無形,但卻有鳳眼,隻需點破風眼,風息氣停矣!”

  於是將血煞之氣散入風中,本尊則使瞭個“飄血咒”,整個人如同風中飄絮隨風而動,風箭雖快,但卻是給他增添瞭身法的敏銳。

  張角見狀,手掌一握,風箭立即聚成一道磅礴颶風,龍卷吞噬而來,將血濤老怪卷入其中,這股龍卷颶風正是他血霧邪法的克星,他若敢散成血霧躲閃,風嵐之氣便會將血霧徹底吹散,血濤老怪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就等你這招!”

  血濤老怪心中叫好,等得就是風象聚攏的剎那,因為在這短暫瞬間無形之風便會出現一個風眼,隻需點破此處,風勁便會消散。

  誰知他剛要出手,便見風眼之中生出一團烈火,灼熱難耐,險些燒得他化作焦炭。

  血濤老怪已然被震驚,暗叫不妙:“先是風助雷勢,再是風生火起,若再來個水象,豈不是四象齊全!這四象融合得如此妙絕毫巔,莫非是傳說中的天羅四象?”

  傳說盤古開天地之後,五行元素遍佈,而九天蒼穹率先刮起狂風,而風象無形,風元之氣牽引五行,遇火則焚,觸水成雨,合金成雷,是為天羅四象,進而化作天地間的風雨雷火。

  張角所修的太平經蘊含無窮道法,天羅四象正是其中頂尖術法之一。

  丁尚涴以符咒的形式喚來四象之力,也隻是單純的風雷水火,並不能真正構成四象間的緊密聯系,所以也隻是勉強困住血濤老怪,隻要老怪一動真格,便破去她的四象靈符。

  反觀張角將四象之力融合得妙絕毫巔,風生雷,雷引火,火助風,也隻是三象而出便叫血濤老怪狼狽不堪,險象環生。

  荒毒和東鬼連忙上前去救,誰知張角單手掐印,引虛成幻,幻影成人,亦是太平經之絕學——幻影兵燹。

  荒毒和東鬼見幻影成兵,不由分說便打出一道煞氣,誰知眼前兵將卻是虛幻無形,煞氣穿透它們身子而過,但卻不損分毫,那些兵將持刀舞槍殺來,叫兩大妖使好不憋悶——自己打不到人傢,對方卻能打自己。

  這些幻影兵著實詭異,雙使暫時退後躲避鋒芒。

  倏然,一道氣流橫貫而入,隻見一個佝僂婦人毫無聲息地出現在四人中央,手中拐杖猛地一駐地,沙啞喝道:“給我住手!”

  張角連忙收招散法,抱拳拱手道:“原來是虺姥,失敬失敬!”

  血濤老怪被張角逼得狼狽不堪,此刻見有人散開戰局,正是暗松一口氣。

  虺姥說道:“兵臨城下,汝等居然還自相殘殺,豈不是叫昆侖派的人瞧笑話!”

  血濤老怪正是一肚子火,反唇相譏道:“兀那老婆娘,你算老幾,敢來管本座的閑事!”

  虺姥暗中冷笑,心中甚是鄙夷:“這血濤老兒本事不怎麼樣,口氣倒是不小,若不是有那面冥河血海幡,恐怕早就被人宰瞭!”

  她幹巴巴的老臉擠出一絲冷笑,緩緩從袖子間掏出一枚令牌,上邊刻著南華二字,血濤老怪和荒毒、東鬼三人見狀不由一陣色變,異口同聲道:“南華仙尊?”

  虺姥道:“然也,老身正是奉南華仙尊之命前來,請諸位暫消怒火,攜手抗敵。血濤祭司,令郎之死,老身也深感悲切,但元兇乃是昆侖弟子,祭司切如今和張教主反目,豈不是讓輕者痛仇者快?”

  南華仙尊正是武媱韻的尊號,當日她以該名號拉攏萬界妖魔、八方邪仙,在孫悟空大鬧天宮之後殺上南天門,更以計謀擾亂大雷音寺,震驚三界,建立起無上威望,在妖魔邪鬼中,其名望足以比擬魔帝,但她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更修出無數法身,時而是醜陋乞丐,時而是年邁老翁,時而是豆蔻少女……千變萬化,而昆侖派對於這個叛徒更是倍感羞恥,對其身份也是重重保密,也叫外界難以分辨這南華仙尊的性別和身份,隻知道這南華仙尊曾是玉虛宮弟子,不知是何原因叛出玉虛。

  血濤老怪道:“既然老夫人是奉南華仙尊密令而來,本座也不好說些什麼,自當遵從仙尊教誨!但從頭到尾都是本座在出力,更是損瞭親生骨肉,反觀張教主也就在林外之戰時匆匆現身,既然大傢都是結盟之友,張教主此舉是否對不起這份盟約?”

  張角道:“非吾不願出力,而是盧植老兒逼得太緊,本教主實難左右兼顧,今日好不容易打退盧老兒,本教主才能抽出身來此地!”

  虺姥忙打圓場道:“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瞭便好。張教主,既然你已暫時打退盧植,便請助血濤祭司和二位尊使一臂之力,畢竟這裡依舊是太平道的駐紮營地,可不要冷瞭客人的心!”

  張角道:“虺姥所言甚是,本教主這便略施手段,好好教訓一番那些玉虛賊子,也給血濤祭司出口惡氣!”

  說著他口誦密咒,雙掌如穿花玉蝶般飛舞,四象之氣瞬息而聚,化作風雷水火四口大鼎。

  張角大喝一聲:“給吾震!”

  四口大鼎分別飛向四個方位,雷鼎落入躍石澗,水鼎進入白河涯,火鼎鎮住清流溝,風鼎則留在磨沙嶺的黃巾營寨。

  佈下四象大鼎後,張角笑道:“先前祭司擺下冥河血海幡化作絕陣,但因顧忌九五金龍符,所以一直沒能盡情施展,張某便來個錦上添花,以四象元力相輔,隻要再過三個時辰,四象元力便會完全融入祭司的大陣中,屆時即便那雷霄找到寶幡的所在,也無法攻破四象之力,祭司的寶物便可安然無恙,那個時候,便是祭司大展拳腳,報仇雪恨之時!”

  血濤老怪不由暗中叫好,說道:“陣中結陣,大賢良師果然不凡也!”

  張角笑道:“太平經不單單是一味地逞強滅敵,還能隨時隨地配合他人,仙傢也罷,魔道也罷,太平經都能巧妙地融入其中,既可以查缺補漏,也能增強原先功法的威力!”

  血濤老怪見識過張角的能耐,再加上有南華仙尊的號令,倒也不敢再繼續刁難,抱拳說瞭聲暫別後,便領著荒毒、東鬼下去休息。

  待三邪離去後,張角所借來的身軀猛地一陣顫抖,皮肉枯萎,精血流逝,頃刻便化作一具幹屍。

  虺姥嘆道:“強行借體,越界而來,也隻是徒有其表!”

  魂體脫出枯萎的肉身,逐漸慢慢凝聚成型,現出陽體之軀,正是張角本源面貌。

  虺姥撇瞭一眼,又是嘆息搖頭:“魂體化陽身的過程太緩慢,這此期間,正是你最虛弱的時刻!”

  張角搖頭道:“神遊大法博大精深,我也僅僅練到陽體化陰神,雖能千裡迎敵,但每施展一次法術,借來的肉身便會迅速枯萎,若非有太平道這十幾萬弟子供吾驅使,隻怕此法根本無從施展。”

  虺姥問道:“仙尊托我問你,你是否已經練得五行轉換?”

  張角道:“張某愚鈍,有負仙尊所托,現在也隻是剛剛觸及離火、庚金、葵水三遁法的門檻罷瞭!”

  虺姥幽幽一嘆,聲音既然不再是沙啞的老嗓音,音調輕柔綿長,宛若少女如泣如訴的呻吟。

  “仙尊已猜出你的修行到達瓶頸,特命奴傢前來助你一把!”

  虺姥的聲音變得清脆嬌柔,聽得張角心房一顫。

  隻見虺姥伸手往臉上一抹,苦皺的臉立即變作瞭一張光潔雪膩,粉潤桃紅的俏臉,隻看她眉若遠山,唇紅齒白,雙目秋水盈盈,緊接著身軀緩緩一挺,不再是那佝僂的模樣,而是窈窕多姿,嫵媚風流的體態。

  張角心跳倏然加劇,吞著口水道:“你……你……”

  女子嫵媚一笑,嗔道:“呆子,就懂得你你的叫麼,是不是忘瞭人傢的名字?”

  張角忙道:“寒卉!”

  寒卉腳踏蓮步走來,湊到他跟前呵氣如蘭地道:“角哥,自從上回一別,咱們也有十幾年沒見瞭吧,你可想人傢?”

  張角嘆道:“自然是想,但吾忙著創辦太平道和修煉太平經,你也忙著修成龍身,咱們每次見面都是匆匆一瞥,而你也都是以老婦形體見我,叫我好生難受!”

  寒卉藕臂緩緩勾住他脖子,親瞭他臉頰一下,說道:“人傢化妍為醜,便是要逆練真元,重聚陰丹,為的便是再跟你重新陰陽雙修,共攀無上極樂之道!人傢已經練成第二枚陰丹,角哥,你呢,這些年有沒有親近其他女人?”

  張角環住她的細腰,吻住她朱唇,吮吸瞭片刻,吻得寒卉媚眼如絲,嬌喘籲籲。

  唇分,張角說道:“怎麼會呢,為瞭這第二枚陽丹,我這些年來一直修身養性,專註道法,那會想那些庸脂俗粉!”

  寒卉眉開眼笑,以更熱情的香吻回應,雙方口舌交纏,涎融氣合,好不纏綿。

  “角哥,我很是歡喜!”

  寒卉面若霞燒,白玉般的柔荑往他腰帶解去,一邊解腰帶一邊在他臉頰脖頸上吻著,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些年來,我都快憋瘋瞭……”

  張角也是頗為急切,伸手往她柔軟的嬌軀撫摸,一手攬腰撫臀,一手解衣握乳,兩手柔嫩豐滿,好生快美。

  天地仙魔大戰之後,天界與人間的通道被封住,上界神仙無法自由下凡,武媱韻便趁機擴展自己實力,聲威大增,南華仙尊之名威懾八荒妖魔,一個名為狐丘的妖修門派向她進貢瞭一本名為陰陽丹法的古書,內容所記極為精妙,傳聞乃是上古龍神所留,若能按照上邊的功法行陰陽雙修,便可洗髓伐骨,靈臺開明,白日飛升也隻在彈指間,可惜古法殘缺,無法得以一窺全貌。

  武媱韻也是天資聰慧之人,從中摸出一些門路,但要付諸實踐何其困難,再說她也不願意冒這個險,於是便試著在張角他體內種下一枚陽丹。

  爾後又收復剛修煉成人不久的寒卉,在其體內種下陰丹,令二人合歡雙修,陰陽二丹結合,竟同時改變兩人體質,張角的根骨化做仙靈元胎,短短數十年便修成太平經大半功法,而寒卉也由原本的蛇身化作虺體,一般的蛇妖要再進一層,由蛇成虺必須付出千年光陰,寒卉在這短短時日便完成瞭千年修為,著實不凡。

  然而這雙修也隻有一次,兩人結合後,陰陽雙丹便自行消散,由於兩人的體質已經完全改變,武媱韻也無法再種第二枚陰陽丹,隻能由他們自行凝練成丹。

  所以張角以固守元陽之法凝練陽丹,寒卉逆轉真元,禁欲守貞,設法再聚陰丹。

  如今陰陽二丹已成,兩人自然無需再做掩飾,抱在一起互相親近。

  蛇性本淫,寒卉再修成人身之後也是多行風流韻事,如今為瞭練陰丹,禁欲十餘年早已憋得辛苦,今朝得以解脫更是熱情如火,淫筋大動,猛地一把將張角推坐在蒲團上,解開他身上道袍。

  道袍下是一具露出精壯的肉體,寒卉越看越喜,連吞香涎,陰陽雙丹互相牽引,張角亦是浴火大作,自然地伸出手來,扣住她衣襟往下一剝,露出圓潤白嫩的香肩和半截兩顆圓潤乳丘,兩團乳肉肥嫩緊湊,勾勒出一道深邃的乳溝,隻見乳肉肥嫩白皙,乳珠粉嫩若梅,及其鮮艷。

  張角看得雙目起火,尤覺不過癮,命令地道:“脫光!”

  寒卉道:“依你就是瞭,張教主!”

  說罷盈盈起身,玉指輕捻衣帶,往外一拉,衣裙緩緩落下,粗衣麻佈織成的衣裙順著雪白圓滑的香肩向下掉去,露出兩處豐滿玉峰,頂峰正鑲嵌著兩顆粉紅嬌麗的乳頭,平滑結實的小腹下芳草殷殷,隱隱可見粉紅肉溝,筆直的玉腿肌膚閃爍著絨緞一般光亮。

  張角也就經歷過一次男女之事,也就是十餘年前和眼前這名麗人雙修那回,如今再見美人胴體,激動不已,全身氣血都集中到瞭身下,頂起瞭褲襠。

  寒卉媚眼一瞟,笑盈盈地解下張角的褲子,一根碩大堅實的男根抖擻而現,美婦見獵心起,握住堅硬的分身,笑道:“十幾年不見,好像又大瞭幾分!”

  說話間,溫熱的蘭息吐在棒首上,酥得張角連連呼爽,說道:“既然不確定,就親身體驗一番!”

  寒卉噗嗤一笑,點頭道:“允你瞭,色鬼!”

  蓮舌輕吐,一挑一繞,熟練地在他龜頭上纏繞抹拭,隨即張口含入。

  張角隻覺得下身進入一片柔軟濕滑,當下拋開心中的繁瑣,放松身子,半臥在地上,一手壓著她的後腦一進一退,另一手肆意的伸到她胸前,把玩著那酥嫩挺翹的玉乳。

  寒卉在以口舌將張角的分身逗弄到剛猛堅挺得無以復加後,緩緩的吐出瞭口中的肉棒,抬起頭望著張角,眼神帶著泛濫媚意,靈巧的丁香小舌饑渴地舔瞭舔豐潤的雙唇,一路從他的下腹往上舔吻,向上舔過他的胸膛,乳頭,接著重重的印上他的嘴,主動獻上香吻。

  張角體內浴火頃刻被點燃,猛地抱住美人身子,而寒卉也是極其享受,與張角激吻之時,亦伸出雙手,環抱住張角的後頸,跨坐在張角的雙腿之上。

  “啊……你這冤傢……十幾年瞭,還是這麼硬!”

  寒卉玉胯被那巨物頂著,又熱又麻,情不自禁地開瞭張角的嘴,喘著嬌氣低語道。

  陰陽丹法自然吸引,雙方凝氣牽扯,張角也是情不自禁,雙手粗暴地握住美婦兩團股肉,粗物在粉胯間來回摩擦,引得蜜汁汨汨而落,濡得龜首晶瑩剔透。

  寒卉陰丹徹底引發,動情的搖晃著纖腰豐臀沉身坐下,嫩穴套在張角的龜頭之上,旋轉磨擦著,緩緩的坐下,盡根吞沒,口中吟道:“啊啊!好粗,被你刺破瞭!!”

  張角陽火燒身,牽引腰胯向上不斷挺動,陽根戳在一團宛若脂膏的柔膩上,正是女子花心嫩蕊。

  寒卉嬌軀一顫,美得連連叫好。

  身體亦緊緊的貼上瞭張角壯健的身軀,圓潤的雙腿張得更開,濕潤的粉胯死死貼著張角下腹,挺起腰肢,晃動豐臀,張開朱唇雙唇發出嗚咽之聲。

  張角感覺到脊骨酥麻,龜首一木,陽精猛地噴射而出,打在婦人花房,而寒卉也是花眼大開,洩出瞭寶貴的陰精,噴灑澆灌在龜頭之上……凝練十餘年的陰陽雙丹互相融合,兩人修為立即更進一層,張角體內真元變得更加精純,原本淤結難順的陰陽之氣也變得順暢瞭許多,此刻要是施展神遊大法,陰神轉為陽體的時間必定縮短大半,若是再能靜心修煉一段時日,必定大有進展。

  得張角陽元灌溉,寒卉舒服地發出呼呼嬌喘,身上散發出濃鬱妖氣,妖氣凝聚成一條巨虺,然而頭頂竟長出一根獨角,身軀上也有瞭鱗爪,顯然已經介乎虺和蛟之間的形態。

  寒卉眉開眼笑,心忖道:“妙哉,妙哉,隻要我在潛心修行一年半載便能化蛟,若按照這般境界下去,第三次雙修我便可化龍瞭!”

  兩人修為大增,心情都是大好,互相擁抱在一起,親昵地說著話。

  寒卉道:“角哥,你今日好生勇猛哩。”

  張角道:“卉妹,若無你的傾力相助,我也沒今日,而且這一切都是仙尊的恩賜!”

  寒卉道:“這次跟魔闕合作,其實也是仙尊的一步棋!對於血濤老怪他們,你教訓過也就算瞭,暫時沒必要跟他們再起爭端!”

  張角道:“怕他們作甚,如今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有一半已經歸順仙尊,三山五嶽的妖魔精怪也奉仙尊號令,再加上我太平道數十萬人馬,何須怕這天湮魔闕!”

  寒卉道:“角哥,你修為雖高,但你入修界時日尚淺,不知這其中水深!天湮魔闕乃魔界最高象征,你雖能輕取血濤老怪,但他在魔闕高手中的也是屈居末席!”

  張角奇道:“一帝二相三祭司六妖使,血濤身為三祭司之一,也是居於末席?”

  寒卉道:“奴傢曾是妖魔界的一份子,自知魔闕的底蘊,或者說是魔界深層的實力,這所謂的帝、相、祭司、妖者的名號並不能代表魔界的實力,沒有上榜的妖魔之中還有許多深不可測的大能。比如東鬼的母親九子鬼母,她雖榜上無名,但其實力足以壓倒榜單上的大半人。同樣道理,雖然上界仙人無法自由進入人間,但地仙界依舊實力雄厚,尤其是萬壽山的鎮元子,身負翻天覆地之大神通,修為直追三清道尊,所幸他不問世事,若不然咱們可沒這麼輕易得勢,所以你太平道再行動之前,必須三思而後行,時機尚未成熟時,可別惹出那些老怪物來!”

  張角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但這天湮魔闕也欺人太甚,派那麼幾個廢物出來,便說是結盟,簡直就是敷衍我太平道!”

  寒卉搖頭道:“也不盡然,或許是魔帝要借機鏟除異己,又或者是那幾個老怪物要趁機奪權!”

  張角聽得為之一愣。

  寒卉解釋道:“老魔帝死後,九幽魔帝繼位,雖然登基之際大敗天界大軍,但魔界之中仍有些野心分子覬覦魔帝寶座。仙尊推測,在這雙方明爭暗鬥之下,血濤老怪便被推出來做瞭棄子,但其中詳情也不是很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這雙方要借著這次大戰的機會,鏟除異己,就是不知道血濤老怪是屬於魔帝一派,還是元老一派。”

  張角恍然大悟道:“吾明白瞭,既然魔界要借機內鬥,那我也不客氣,就把那老怪物最後的價值壓榨幹凈!”

  寒卉咯咯嬌笑,撫著他臉頰道:“角哥真是聰明,血濤老鬼你可隨意處置,但仙尊有旨,東鬼萬萬不能有損,畢竟他是九子鬼母的兒子,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勢必引出那老鬼婆,我們難免會受到這場魔界權鬥的泥潭之中。”

  張角點頭道:“仙尊旨意,我自當遵守。”

  寒卉道:“仙尊還有話要告訴你,這次大戰能勝則進取洛陽,若是不能勝便退回龍虎山,專心修煉太平道秘法,養精蓄銳!”

  張角道:“但有盧植那老鬼在,隻怕我難以全身而退。”

  寒卉笑道:“盧植雖是儒教真仙,但仙尊已有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