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憂的眼中是滿滿的向往和期盼,嘴角溫柔的笑意,將光暈顯得更加的柔和。
“今天我來找你們,隻是想解開這個心結。也是希望,若是將來我們再見面,可以當做是叔叔和侄女一般的親近。”嘴角掛起瞭笑意,這樣子的結局才是她最想要的。
莫凡天早已知道望憂一直想走,可是沒有想到親耳聽著,才知道什麼是心痛的感覺。
當她看到望憂被人劫持著的時候,他有的是肝膽俱裂的害怕。
曾經,他和莫凡宇放著她離開,最終還是折回。說是為瞭她身上的藥,可是那卻是他心中最大的期盼。
原來不曾對任何人動心的他,一旦動瞭情卻是不可收拾。那個冷酷的莫凡天已經不復存在,至少在面對望憂時,他隻是一個愛著她的男子。
莫凡宇坐在一旁,低垂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唯獨垂在沙發上的手緊緊的握拳,身子有著克制的顫抖。
當他發現自己愛上她的時候,他有一瞬間嫉妒過莫凡天。因為那時候的望憂和莫凡天是如此的親近。
可是,這一切比起她的離開,都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接受瞭和莫凡天一起和她在一起。
那些時候的快樂,那些對於望憂來說卻是裝出來的歡樂,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開心的時光。
他以為,他和大哥同望憂三個人,他們可以真的在一起。他以為,望憂對他們還是有特殊的感情的。
可是他卻忘記瞭,他們可以接受這違背世俗的感情,望憂卻不能!
望憂不知道此刻的兩人心中是什麼想法,因為在她看來,他們隻是想要折磨她。最後的救她,或許是他們良心發現,也或是因為他們知道瞭她其實是無辜的。
她從不曾往別的方面想,也不允許想起他的。他們是她的叔叔,這個既定的事實是永遠不會改變!
“叔叔和侄女?”有些出神的望著望憂,莫凡宇口中重復著這幾個字。
“恩!你們是我的叔叔,永遠的叔叔!”加重瞭叔叔兩個字的語氣,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著她牢記他們之間的身份。
“你以為,我們隻是將你當作瞭侄女嗎?”沈默瞭許久的莫凡天也終於開口。
望憂呼吸一窒,不敢回答他。他們的眼眸太炙熱,眼中的感情她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能看得出休斯對她的感情,卻看不到他為何背叛她的信任。她自然也能看得懂他們對她的好,卻不想去看懂他們是什麼感情。
“我……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揣測。”望憂一步步的後退,“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也該回去瞭。”這麼說著,望憂快速的走向瞭門口。
“忘兒!”
一見望憂想走,莫凡天立刻起身,卻忘瞭自己根本力不從心。
“大哥!”
“小心!”望憂見他整個人一軟,立刻上前扶住他,卻被莫凡天緊緊的抓著。
受瞭驚嚇的望憂想要抽開手,卻被拄著拐杖走到一旁的莫凡宇拉住瞭另一隻手。
“你們……放開我……”他們的目光太灼熱,讓她害怕!
“放開你可以,隻要你聽我們說完。”莫凡宇和莫凡天交換瞭一個眼神,立刻明白瞭彼此的意思。
“剛才聽你說瞭那麼多,該是我們說的時候瞭。”莫凡天盯著望憂,等待著她的答案。
被他們兩人看著,望憂最終隻能點頭,被迫坐到瞭一邊的沙發上。見她坐著不準備離開瞭,莫凡天才安心的靠在床頭。而莫凡宇走回原位坐下。
“你們要說什麼?”澀澀的開口,她有些不安的絞著手指。
莫凡天定定的看著眼前的望憂,將她的不安看入瞭眼中。
莫凡宇卻是看著窗外,卻映照出瞭望憂的苦澀。
“我愛你。”
“我愛你。”
兩道低沈的男聲同時響起,聲音的主人卻一點都不驚訝於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
望憂的不安轉為瞭驚詫,最後卻變成瞭惶恐和不敢置信。
“我不懂……不懂……你們在說什麼。”臉上的惶恐變成瞭蒼白,烏黑的秀發隨著每一次的搖頭,都畫出瞭弧度。
“我們愛你!不是叔叔對侄女的愛!是男人對女人的愛!你是我們心愛的女人,這樣子懂嗎?”莫凡宇終於回過頭,每說一句話就向望憂靠近一步,最後站於她的面前。
搖頭搖的更加厲害,望憂的眼中已經佈滿瞭不安和恐懼。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乍聽的那一瞬間,卻有一絲的喜悅!
“我不懂!我不能懂!”如同歇斯底裡一般的突然站起,眼淚卻同時掉落,“你們是我的叔叔!是我的叔叔啊!你們再厭惡莫傢,可是你們還是無法擺脫,我們身上留著的血是相似的!”
大聲的吼出瞭所有的話,可是卻將眼淚吼的更加的兇猛。
“那又如何!隻要我們不在乎不就可以瞭?”莫凡天知道此刻望憂的掙紮,但是他卻覺得根本不重要,“我們幾乎從未見過面。說句實話,你曾經將我們當做過叔叔嗎?更甚至,你何曾對我們有過長輩的感情?”
“我不要聽!你們不要說瞭!”尖叫著,望憂捂住瞭耳朵,“我從來隻把你們當做叔叔!從來都是!是你們自以為是,是你們以恨得名義占有我的!”
“忘兒……”
“我不要聽!不要再說瞭!”淒厲的尖叫,再也不顧得身後兩人的呼喚。
望憂沖出瞭病房,急急的奔下瞭樓。上瞭車子,也不管管傢還沒有到,隻吩咐著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