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駿看著柳德米拉那三個被母親與眼前少年的戰鬥場面嚇壞瞭的女兒說道:“她沒事,隻是昏迷瞭過去,你們把她扶到一邊休息就好瞭。”三女這才松瞭一口,連忙扶起自己的母親,送到一棵樹下休息。
半個時辰後,柳德米拉才悠悠轉醒,她神色復雜地看著龐駿說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難道我這輩子都要成為別人的附庸嗎?”
“就算你回到故國,不也是別人的附庸嗎?你失蹤瞭十幾年,突然回到羅剎,誰會認得你?是你另結新歡的丈夫,還是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亦或是對你垂涎三尺的羅剎皇帝?更何況,能夠逼迫你南逃的,肯定是比你更大的勢力,你消失之後,你的領地,你的子民,恐怕早已經煙消雲散瞭吧?你還回得去嗎?”龐駿對她說道。
聽到龐駿的一番話,柳德米拉沉默不言,良久,她才說道:“我是前一代羅剎皇帝伊凡二世大帝的親孫女,我祖父去世之後,他的弟弟,尼古拉一世坐上瞭皇位,然後又把我的父親趕到瞭貝加爾,讓我的父親鬱鬱而終,尼古拉一世死瞭之後,他的兒子,伊萬一世,也就是我的堂叔成為瞭羅剎的新皇,而我這位堂叔,卻要揚言,娶我為皇後,而當時,我已經嫁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我隻能逃命,最後逃到這裡,又冷又餓,暈倒瞭,醒來後,已經被鎖上腳鐐,成為瞭伊克古他們三人的奴隸。”
“你恨伊克古他們嗎?”
“恨,怎麼不恨?你沒看到他們當時的那個樣子,恨不得把我吞進肚子裡,最後他們才立下約定,各自陪伴他們兩年,六年之後,我為他們生下三個女兒之後,就成瞭他們的共用性奴,他們隻給我溫飽的飯量,獨立的帳篷,但是永遠都用腳鐐把我鎖著,因為我第一次逃走的時候,殺瞭他們三個戰士,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下去瞭,結果竟然讓我遇到你,我以為這是天賜良機,誰知道,卻是落入另一個狼窩裡面。”柳德米拉自嘲地說道。
“我說過,隻要我還在,我還能保證你們錦衣玉食,但是你們要幫助我,還有伺候我,這很公平,不是嗎?還有力氣嗎?還有的話就出發吧,不行的話,就讓你的女兒們扶著走吧,今天我還要回到松州城呢。”龐駿說道。
柳德米拉很詫異:“你不給我再上鎖嗎?你不怕我逃走?”
龐駿扭過頭來,笑著反問:“你逃到哪?帶著你三個女兒?就憑你們母女四人這招搖的外形?我敢保證,你們的下場比在墨江寨,還要淒慘,很有可能,你們母女四人,這輩子都不能相見。”
柳德米拉看著龐駿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不寒而栗,她知道龐駿不是在說笑,龐駿篤定她們母女離開自己之後肯定活不下去,所以才如此自信,這個年輕人,簡直可怕……
龐駿把柳德米拉母女帶到瞭松州城外十裡亭附近的一處院落,敲瞭敲院落的門,沒多久,門打開,走出一個中年人,龐駿把一個牌掏瞭出來,中年人連忙恭敬把龐駿五人請瞭進去,關上門後,又把龐駿請到內室,道:“松州分壇宋浩見過使者,未知使者有何貴幹?”
龐駿指著站在院落的柳德米拉四人說道:“我有事情先回松州城,她們四人先留在這裡,你找人先看著她們,別讓她們逃瞭,那個高大的羅剎女人,她有巨大的怪力,我也不太敢硬接。”
宋浩臉色微變,看瞭一眼柳德米拉,然後又問道:“屬下明白,不知還有何吩咐?”
“你們能潛伏到松州的祖氏一族裡面嗎?”宋浩想瞭一下回答道:“祖氏乃松州第一大族,屬下手下有兩人就是在松州祖氏的大宅中潛伏的,讓他們去進行安排安插人手,估計隻能安插一兩人。”
“他們可信嗎?”
“當然可信。”
“好,你讓他們收到暗號之後,盡量在祖氏大宅搗亂,放火,牽扯他們的註意力。”
“屬下遵命。”
吩咐完任務之後,龐駿回到院落中,對柳德米拉四母女說道:“我還有事情,要先回松州處理,你們先呆在這裡,明天一早,我與你們一同去接墨江寨的戰士們入城。”
柳德米拉點點頭沒有說話,便帶著三個女兒跟著宋浩叫來的下人離開瞭,龐駿也離開瞭這個院落。
吳府中,吳驤拿著一張請帖,一張臉都皺成苦瓜的樣子,他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道:“這祖傢到底是想做什麼?這個敏感的時候,大肆宴請我們?他們這算是向劉大人叫板嗎?”
吳婉珈淡淡地說道:“大兄,昨日我不是說瞭嘛?那位小劉大人,要殺雞儆猴嗎?你這麼快就忘記瞭?”
“小妹,你是說,祖傢這次宴請,又是一場鴻門宴?”
“恐怕,祖榮那老頭,想我們整個松州的大族站隊,跟隨他們去反抗劉駿,一旦祖氏一族成功,不僅能報瞭祖成壽父子的仇,更讓朝廷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大動作來惹怒遼東豪族,最重要的是,他能夠通過這次,提高自己的威望,讓松州更多的大族臣服他們祖傢。”吳婉珈沉吟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以不變應萬變,反正,那位小劉大人,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等他們兩邊鬥法,最終他們兩股勢力大概都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依賴我們,我們就可以坐收漁利,而且,小妹我倒要看看,那位小劉大人,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力挽狂瀾。”
由於祖榮的一聲令下,松州城近半的豪族,都開始蠢蠢欲動,他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以松州祖氏馬首是瞻,現在祖氏老太爺有令,無論抱著什麼樣的想法,總需要應和一下,雖然都接到祖榮的請帖,松州城的另外兩大勢力,指揮副使的吳傢以及通判郭氏一族,他們以及麾下的豪族,卻好像嗅到什麼味道一樣,同時變得沉默起來,一時間,松州城中山雨欲來風滿樓。
長史府中,松州新任的長史程朝倫以及準備前往松川縣赴任的獨孤連環,正在庭院中,品茗下棋,神色淡然。
獨孤連環笑道:“聽聞祖氏一族的老太爺祖榮,向整個松州的豪族發出請柬,邀請各大豪族今晚前往祖府赴宴,看來他是狗急跳墻啊。”
程朝倫呵呵一笑:“他再跳,也隻是一條老狗,祖榮老瞭,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在松州這塊土地上一呼百應的那個祖榮?你沒看到郭佑堂和吳驤,這倆人按兵不動,很明顯,他們就沒有打算給祖榮面子去參和這趟渾水,我們,隻需要守好這一畝三分地,等到子業回來,局勢就會明朗瞭。”
“但費總督那邊?他畢竟是祖氏的姻親……”
“好你個獨孤傢的小滑頭,這種事情,我不說,你自己不清楚嗎?費霖雖然是這裡的土皇帝,但是他不會因為一個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姻親與朝廷明目張膽對著幹,最多就是作壁上觀,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老夫一介書生,尚且不怕,你堂堂獨孤傢二少爺,還會害怕這種土財主嗎?”程朝倫樂呵呵地說道。
獨孤連環抿瞭一口香茶,說道:“老大人見多識廣,什麼風浪沒有見過,自然沒有什麼壓力,不過真是難得,難得這個天下裡面,還有人對劉大人這麼有信心。”
“劉子業有梟雄之風,老夫觀其行,知道他肯定會成一番大事,我程朝倫老瞭,老瞭,就開始掛念自己的孩子們,總想給他們留一條路,而劉子業,就是老夫挑的那一條,難道獨孤二少爺,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獨孤連環苦笑著搖搖頭:“唉,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老大人,哈哈哈哈哈哈……”
刺史府中,龐駿的寵妾,美艷熟婦紀霜華,正坐在房中,門外,祁麟正在匯報,龐駿不在傢裡的時候,就由紀霜華暫時主持,隻聽見祁麟說道:“回稟夫人,正如大人所料,今晚祖氏一族,大發請帖,讓松州的各大豪族前往赴宴,似乎真的要密謀一番大事,但是吳傢,郭氏一族以及其旗下的豪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紀霜華淡淡地說道:“嗯,知道瞭,你們按照大人的安排去做就好瞭,你先退下吧。”
“是。”祁麟應聲退下。
房間中三個女人正在坐在房中,分別是潘彤,鐘南屏,以及紀霜華,隻見鐘南屏神色擔憂地看著紀霜華說道:“娘,這松州祖氏,畢竟是一方豪門,在軍中勢力根深蒂固,萬一作亂一發不可收拾,留給夫君的,可就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松州,有什麼閃失的話……”
潘彤笑道:“妹妹,相公是什麼人,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我們這些女人們,就無需為這些事情擔心瞭,好好伺候相公,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地去做大事,就行瞭。”
紀霜華說道:“嗯,彤兒說得對,螢燭之火,也配與日月爭輝?好好休息吧,這幾天可能還有一場硬仗,養精蓄銳,哦對瞭,還有夫君的那位隋蓮珠姑姑,把她也接到這裡來吧,最近城中的形勢嚴峻,萬一她出瞭什麼差錯,夫君會追悔莫及的,畢竟她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姐妹。”
“好,容妾身梳洗一下,馬上就來。”客棧中,隋蓮珠打發瞭前來接應的刺史府的人後,看著窗外,回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個從前的少年,似乎變瞭一個人,不再是印象中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而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大人物,可當他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仿佛自己又回到瞭多年前,那個熟悉的味道,那個清秀的俊臉,還有那份多出來的,讓她心顫的悸動。
隋蓮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龐駿,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這兩天的松州城的緊張氣氛,自己的那個小侄兒,就是始作俑者,剛才那個叫孫子寒的人,好像就是他的一個得力手下吧,害怕動亂傷害到自己?小鬼頭,姑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姑姑在你的心裡面,又是什麼呢?是跟你那些姬妾一樣的玩物?還是你已經逝去的情懷?
隋蓮珠慢慢地脫下自己的衣物,露出讓男人垂涎欲滴的肉體,她的屁股很大,哪怕在紀霜華或者南湘舞面前,也是不遑多讓,但更難得的是,她的屁股很翹,比龐駿遇到過的所有女人,屁股還要翹,如果龐駿看到她現在赤身裸體照鏡子的美景,恐怕要發狂瞭。
隋蓮珠的丈夫身體羸弱,而她又是一等一的床上恩物,為瞭丈夫的身體著想,夫妻二人,一個月才會同床一次,而此時的隋蓮珠又如狼虎一般,自然是曠久之身,幸好她品性也算端莊,哪怕是欲火高漲之時,也隻是偷偷地使用角先生排解,並沒有做出任何越軌之事,然而這次重新遇上龐駿,她的心,亂瞭,昨晚睡覺的時候,她竟然夢到,自己躺在床上,接受著龐駿猛烈的沖擊,一覺醒來,胯下濕漉漉的好不羞人。
此時,隋蓮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玉手輕輕撫著自己那白嫩肥美的翹臀,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小鬼頭,都是你,害得我心緒不寧,不過嘛,如果你能好好哀求我,好好對我,姑姑我,就勉為其難地,從你瞭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