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龐駿對胯下那如高頭大馬一般的羅剎艷婦大加撻伐之時,遠在松州城中的祖氏一族,卻是陰霾密佈,祖氏一傢,有點權力的人,都坐在瞭大廳裡面,祖傢的老太公祖榮正坐在首席,他是松州的第一任刺史,在松州一帶,勢力根深蒂固,隻聽見他緩緩地說:“我松州祖氏,在這片土地上,發展瞭數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哪怕是費老總督,也是對我們禮讓三分,可現在卻有一個毛頭小子,初來乍到,便殺我祖氏嫡子嫡孫,無論如何,老夫都要在費大人面前,討回一個公道。”
此時,祖成壽的弟弟,松州定北縣縣令祖成福,向下首的人問道:“現在,刺史府那邊的情況如何瞭?”一個年輕人站瞭起來,他是祖成福的大兒子,他說道:“回稟爹爹,根據下面的人匯報,那劉駿小兒,今天一天沒出過門,就是連膳食,也是下人端進臥室的。”
“嗯?他怎麼瞭?”
“聽說,聽說昨晚刺史府來瞭一名女子,那女子進瞭他的房間之後,二人就,就再也沒出現瞭。”
“什麼?女人?”祖成福與祖榮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是,是的,女人,聽下人匯報,那,那女人,長,長得特別高……”祖成福的兒子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簡直是欺人太甚瞭!”一聽孫子這麼說,祖榮就明白怎麼一回事瞭,長得特別高的女人,還有這膽量夜訪刺史府的,除瞭他們傢祖永訓的妻子,費總督的孫女費青妤那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就再也沒有第二個瞭。
那個可惡的小雜種,不僅把自己的子孫殺瞭,還把孫媳婦給操瞭,任是祖榮的涵養再好,也不會無動於衷,他怒不可遏地說道:“明天一早,把我祖氏一族的人,都招回來,老夫倒要看看,這松州的天下,到底是誰做的主!”祖榮的一聲令下,祖氏一族的各人,都動員起來。
燕州,總督府,燕州指揮使費龍海,正皺著眉頭,看著正在看書信的父親,好久之後,費霖才放下瞭書信,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海兒,這劉駿的做法,你怎麼看?”
“回稟父親,孩兒覺得,這個劉駿,實在是太過張狂瞭,松州祖氏,好歹還是我們費傢的姻親,他人還沒進城,就把祖成壽父子都殺瞭,就沒把我們遼東世族放在眼裡,那個妤兒也是太讓人頭疼瞭,竟然在昨晚就進瞭劉駿的府邸,她不知道這是火上澆油,會更加刺激祖氏嗎?這松州要大亂啊。”費龍海抱怨道。
然而,費霖依舊古井無波,他緩緩說道:“妤兒的事情,就放一放吧,把她嫁給祖永訓,是委屈她瞭,她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劉駿此子,看上去張狂,實際上謹慎,妤兒安全著呢,至於祖傢,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都幹瞭些什麼嗎?
仗著娶瞭我費傢的女兒,殺良冒功,跟東瀛人北胡人做買賣,以為這個天下都是他們祖氏的嗎?“
費龍海這時才發現,自傢的父親原來早就對祖氏一族不滿瞭,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而此時費霖又說道:“劉駿那個小傢夥,有證有據,雖然手段激烈瞭一點,但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他這麼做,最高興的,恐怕是他瞭,”
說完,他用手指瞭指上面,“隻要是對豪族的削弱,上面那位,無論如何都會偏袒劉駿。”
“那,爹,按照您的意思,我們該怎麼做?”
“繼續靜觀其變,我想啊,沒多久,這松州祖氏,就要除名嘍,我這把老骨頭,還要費神去寫一份奏章,來平息此事,你啊,就不用擔心瞭,回去吧。”費霖擺擺手道。
“那這樣的話,孩兒先行告退。”費龍海說完,便離開瞭書房。
清晨的柔風輕輕的吹拂著窗上的輕紗,和煦的陽光照耀著生機迥然的大地,幾縷調皮的陽光呼喚帳篷中相互緊擁著的一對男女,隻見男的溫和清秀,女的卻是高大豐滿的金發美婦,正是龐駿與貝加爾女大公柳德米拉。
也許是昨天晚上,龐駿對美婦人的撻伐過多,當龐駿醒來穿衣的時候,飽受滋潤的柳德米拉此時依舊慵懶地躺著,看著昨晚那個讓她欲仙欲死的男人,眼神十分復雜。
龐駿感受到她的目光,拿著她的衣物走過來,輕輕地拍瞭拍她的肥臀說道:“想什麼呢?起來吧,今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裡。”柳德米拉一言不發穿上自己的衣物,默默地跟著龐駿走出瞭帳篷。
二人來到大帳後,伊克古笑著對龐駿問道:“劉大人,昨晚休息得可好?”
昨晚柳德米拉忘情的叫聲,附近的帳篷都能夠聽的一清二楚,伊克古隻是在明知故問。
龐駿並沒有感到不好意思,他看瞭站在他身邊的柳德米拉一眼,笑著說道:“伊克古族長,昨晚我的確休息得不錯,族長有心瞭。”
“呵呵呵呵,不錯就好,不錯就好。”
接著龐駿又說道:“三位族長,劉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三位答應。”
“哦?什麼呢?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昨天夜裡,劉某與這位白夫人,相談甚歡,一見如故,甚是喜愛,不知道三位能否忍痛割愛,讓這位白夫人,以及她的三位女兒,一同跟隨我回松州呢?”龐駿笑瞇瞇地問道。
“啊?”這下子讓三族族長有些驚訝瞭,想不到這位小爺還真的好這口,雖然說柳德米拉已經年近四十,但風采依舊,不過她說到底也隻是三族族長的性奴,算不得什麼重要人物,至於她的三個女兒,就讓三族族長有些犯難瞭,畢竟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這時龐駿又加瞭一把火;“劉某願意以白銀千兩,作為族長贈予白夫人四母女的回禮,不知道三位族長意下如何?”這樣的話,就成瞭赤裸裸的交易瞭,可作為當時人,柳德米拉並沒有任何反應,她隻要自己能離開,其餘的事情,都不歸她去管,更何況這麼多年,她早已看淡瞭。
聽到白銀千兩,三位族長都眼睛露出貪婪之色,他們相互之間使瞭眼色,伊克古便說道:“好,沒問題,等一下,我就把她的女兒們招來,隨你們一同離去。”
柳德米拉各自為三族的族長生下瞭一個女兒,與伊克古生下的大女兒葉卡琳娜,今年十五歲,與葉赫生下的二女兒凱瑟琳,今年十四歲,還有與王汗生下的小女兒伊絲妮婭,今年十二歲,大女兒二女兒都像母親一樣,是金發藍眼,而小女兒卻不一樣,是栗色的頭發灰色眼睛,三個少女都是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並吩咐收拾好東西,一臉奇怪地來到大帳這裡。
龐駿一眼就看出,這三個女孩,除瞭小妹伊絲妮婭,大姐葉卡琳娜,二姐凱瑟琳,都已經破身瞭,甚至葉卡琳娜已經為撒沁族的一名年輕人生下瞭一個男孩,但並不妨礙他們把葉卡琳娜帶走,至於葉卡琳娜本人,哪怕她是族長的女兒,由於血統關系,從小就已經習慣瞭地位低下,也隻好逆來順受。
龐駿也沒有在意這些,至少在他看來,柳德米拉的三個女兒,都或多或少地遺傳瞭母親的美貌,都是不可多得的羅剎美女,如果都收入房中,那都是極好的事情,於是,他把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交給瞭伊克古之後,便帶著四女離開瞭墨江寨。
五人離開瞭墨江寨,沉默地走瞭半個時辰,終於走出瞭這片山谷,在離開墨江寨的時候,柳德米拉腳上的腳鐐已經被解開,她重獲瞭自由這時,白天的陽光迎面照來,看到這束久違的自由的陽光,柳德米拉突然站定,閉上瞭美目,雙手張開,深深地吸瞭一口氣,像是在擁抱陽光一樣。
龐駿好像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就像是自己剛剛出師,離開秦州時候一樣,享受到自由的感覺,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一陣破空之聲,一股猛烈的拳風向他襲來,他身子往後一仰,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定睛一看,隻見柳德米拉此時盯著龐駿,用她那拳頭不停向龐駿攻擊過來!
看來這女人是要翻臉瞭,柳德米拉的一拳打到,龐駿伸手一迎,“蓬”地一聲,龐駿感覺到一陣痛楚,心中驚訝萬分,這女人的力量怎麼這麼大?!沒有內力的女人竟然能把龐駿打痛,簡直就是怪力,龐駿收起他對柳德米拉的輕視,閃開一丈遠,重新審視著這個女人。
“想不到昨夜還風情萬種的羅剎女大公,一旦脫困,就成瞭一頭噬人的母熊,怪不得他們要把你用腳鐐鎖著,一鎖就是十幾年,按照你的力量,墨江寨中沒人能夠制得住你。”龐駿笑道。
柳德米拉說道:“當年要不是我又冷又餓暈倒過去,你以為他們能夠困住我嗎?”
“那就是說,你認為,你跟我離開墨江寨後,能夠輕易擺脫我的掌控,回到你的故土,繼續當你的女大公嗎?”
“要試試才知道。”柳德米拉說完,又揮舞著拳頭向龐駿攻過來,頃刻之間,連攻三拳,又快速又猛烈,間不容發。
龐駿沒再硬接柳德米拉的拳頭,而是以力破巧,迎著她攻來的拳頭一圈,兇猛的拳勢便落在瞭圓圈中,石沉大海,消解於無形,攻勢戛然而止,接著羅剎美人又是兩拳,這次龐駿來不及化解,隻好閃開躲避,拳頭打到他身後的大樹上,“咔擦”一聲,大樹裂開瞭一道口子,龐駿心想如果被她打中一拳,自己可不好受啊。
這時龐駿又道:“你要回你的故國,首先要穿過北胡人的領地,你覺得,你們母女四人這麼紮眼的存在,能夠平安通過北胡人的領地?”
“這不用你管!”
二人又鬥瞭十數個回合,最後龐駿趁著柳德米拉的一拳力量已盡,未生新力之前,如鬼魅一般,繞到瞭她的身後,“啪”地一下,一手刀把剁在她的後頸上,讓她頓時眩暈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