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離開燕州四天之後,終於在這天的中午時分來到瞭松州城外,進入松州地界以來,龐駿一行人也終於認識到這裡的復雜程度,短短的兩天時間內,竟然遇上瞭三夥不同的馬賊,涉及多個族群,很多做生意的車隊都是結伴而行,像龐駿他們這樣規模的也並不少見。
城門外,一大群松州的文武官員正等在此處,看見遠處的旗號,才呼喊道:“來瞭來瞭。”
當龐駿一行人來到門口時,這群文武官員都行禮道:“下官拜見劉大人,程大人。”
龐駿下瞭馬車,笑著道:“各位都是同僚,不必多禮,劉駿一介末學後進,以後還請各位同僚多多指教才是。”為首一人上前道:“劉大人,程大人,下官是松州通判郭佑堂,見過兩位大人,容下官向兩位大人介紹,”他指著身邊的文武官員介紹道,“這位是松州的副指揮使吳驤吳將軍,這位是轉運使張冀張大人,這位是……”
等郭佑堂介紹完畢之後,龐駿正準備出聲問,此時,大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數十騎從城中奔騰而出,把大路上的人群嚇得雞飛狗跳,一行人橫沖直撞,直奔龐駿而來!
在場眾人大吃一驚,程朝倫臉色劇變,郭佑堂大叫:“大人小心!”可龐駿好像置若罔聞,一動不動看著他們,瞬息之間,騎兵群已經沖到龐駿身前,“噓噓噓噓噓”的勒馬聲,恰好停在龐駿面前。
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有的憂心忡忡,有的畏畏縮縮,有的忍俊不禁,就在城樓上不遠處,有三個女人看著這一幕,為首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的美少婦,她頭帶金釵,身穿紫貂大髦,肌膚勝雪,容貌美艷,有點嬰兒肥,正是松州吳氏當代傢主,松州指揮副使吳驤之妹,吳婉珈。
站在她左手邊的,是一名高得驚人的女子,身高看起來有七尺二寸有餘(約合1米8多一點),高挑的身材被一件緊身的紅色長裙所包裹,紅撲撲的小臉顯得格外嬌嫩迷人,仿佛能掐出水來,眉目之間春情蕩漾,顯然是剛剛被性愛滋潤過的樣子,此女名叫費青妤,乃是遼東總督費霖的孫女,燕州指揮使費龍海的親生女兒,兩年前嫁給瞭松州地頭蛇祖氏的嫡長子祖永訓為妻。
站在吳婉珈右手邊的,是另外一名美少婦,光亮烏黑的頭發向後盤起,紮瞭一個漂亮的婦人髻,露出白皙的粉頸,好象暗含秋水的眼睛水靈靈的,性感尖挺的瓊瑤小鼻,充滿性感誘惑力的櫻桃小嘴,細細的腰肢盈盈僅堪一握,渾圓而有翹挺的屁股,胸前挺著豐滿高聳的雪峰,少婦芳名芳婷,傢姓郭,其父就是正在城門下迎接龐駿的郭佑堂。
此時,費青妤捂著嘴笑道:“這小孩兒刺史,怕是被嚇壞瞭吧,看他清秀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郭芳婷打趣道:“哎喲,我們的青妤大小姐還真的是欲壑難填啊,剛剛才被如意小男寵喂飽那小騷穴,又開始蠢蠢欲動,對著新來的小刺史發騷瞭嗎?”
“是啊,又如何呢?這麼可愛的小孩兒,難道婷姐你不想玩玩?”
“我倒是無所謂啊,可是看樣子,他可是被你那公爹嚇壞瞭吧。”郭芳婷揶揄道。
二女打打鬧鬧,而吳婉珈,則在靜靜地看著城門下的情況。
龐駿扭過頭向郭佑堂問道:“郭大人,他是誰?”
郭佑堂尷尬地指著騎手為首的一人說道:“這位就是咱松州的指揮使,祖成壽祖將軍。”
祖成壽拿著馬鞭指著龐駿說道:“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屁孩就是新任的刺史?怎麼樣,嚇尿瞭沒?朝廷諸公也是的,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鬼頭來當刺史,小屁孩快滾吧,回傢吃你娘的奶去,哦不對,你娘正躺在老子傢的床上叫春,等著老子去幹呢,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一笑起來,他身後的數十騎兵也一同大笑起來。
龐駿目無表情,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翻開其中一頁,讀到:“祖成壽,其子祖永訓於武德二十三年,看上農戶宋氏之妻,派人以通敵為名殺死宋氏一傢九口人,強納其妻為侍妾,於當晚三更時分棄屍於碎石灘,武德二十二年,押送一千石軍糧,前往北胡托赫部,換回托赫部美人五名,戰馬兩百匹,金銀若幹,武德二十年……”龐駿不緊不慢地讀著,眾人一聽就明白,這是祖成壽所犯下的罪行!
“夠瞭!”祖成壽打斷道,“是又如何?你以為你依靠你是神衣衛的關系查到老子的檔案又如何?你奈我何?殺瞭我?你敢嗎?老子給你十個狗膽也不敢碰老子一下,你還是給老子舔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城門上的吳婉珈皺著眉頭對費青妤說道:“你傢公爹還真的是跋扈之極啊。”
費青妤不屑一顧地說道:“那又怎麼樣?他在外面再跋扈,回到傢裡,我讓他給我舔我的腳,他還不是乖乖地給我舔。”
吳婉珈搖搖頭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郭芳婷笑道:“還能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這小刺史還想殺瞭祖蠻熊不成?”
龐駿並沒有理會祖成壽的叫囂,他轉過頭問程朝倫道:“老大人,這些個罪,再加上沖撞上官,辱沒上官的罪行,按照大晉律例,應該怎麼判?”
已經知會龐駿意思的程朝倫朗聲道:“按罪當誅。”
“哈哈哈哈哈,有本事殺瞭我啊,來啊,來……啊!”祖成壽張狂的叫囂之聲戛然而止,因為龐駿的“七星龍淵”已經刺穿瞭他的喉嚨!
龐駿冷然道:“本官從未見過如此想死的人,本官就順你的意,這把'七星龍淵'乃天下名劍,也不算辱沒你瞭。”“哧”寶劍拔出,血流成河,“啪”的一聲,祖成壽的屍體掉在瞭地上。
在場的人都驚呆瞭,他們沒有想過,眼前的這位清秀少年,竟然動如雷霆,在電光火石之間,直接當眾擊殺一州指揮使,一個豪族的傢主,城門上的三名婦人也被驚得花容失色,想不到郭芳婷的一句玩笑話,竟然成真瞭,這時才有人想起,眼前的這位小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神衣衛出身,經歷過浙州倭寇暴亂,當時也是殺得人頭滾滾的啊。
過瞭好久,那群騎手才反應過來,一名青年大叫道:“劉駿,你竟然殺瞭我爹,納命來!”正是祖成壽的獨子,祖永訓,他拔出長槍策馬狂奔,直擊龐駿而來,他身後又有十幾名騎手也亮出武器,直取龐駿。
龐駿的聲音猶如在深寒煉獄中傳出:“祖氏父子,作惡多端,本官隻懲首惡,其他人既往不咎,如執迷不悟,休怪本官不給機會,犯上作亂者,殺無赦!”話音剛落,身後祁麟,洪彥章,林睿,凌天放以及孫子寒五人拔劍殺出,他們都是神衣衛精銳,本來就是由各地軍隊選拔,是精英中的精英,面對十餘邊軍騎兵,也是占盡上風。
“納命來!”祖永訓並沒有理會其他人,他充滿怒火的目光中隻有龐駿一人,他挺立著長槍對著龐駿胸口刺去。
“祖永訓,作奸犯科,意圖行刺上官,其罪當誅!”當龐駿說完“誅”字的一刻,大傢隻見人影一閃,回過神來時,龐駿已經站在祖永訓身後,而祖永訓的人頭,已經掉在瞭地上,死不瞑目。
隻是一息的時間,祁麟五人已經把跟隨祖永訓的騎手斬盡殺絕,回到龐駿身邊,龐駿看著剩餘的人說道:“還有誰,要跟著他們犯上作亂?”
這一切,都不過發生在半盞茶之間,很多人還依然停留在祖成壽被龐駿擊殺的震驚當中,剛回過神來時又發現祖永訓和十餘名祖氏的鐵桿騎手被龐駿及其手下斬殺,很多人當場就想吐出來,但是他們更加害怕如同九幽惡魔一般的龐駿,便捂著嘴巴,忍住不吐,其餘的騎手被龐駿的雷霆手段和冰冷的眼神又震懾,驚懼得連忙下馬,跪下一句話都不敢說。
城樓上的費青妤,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又恢復到原來煙視媚行的樣子,輕聲說道:“殺得好,這對廢物父子,本小姐早就看他們不順眼瞭,一個個隻會在其他人面前作威作福,在我面前卻像條狗一樣溫順,一點男人的感覺都沒有,噢,不行瞭,這個小刺史,太帥瞭,吳姐姐,郭姐姐,我濕瞭,濕透瞭,好想被他操一頓,不知道他的雞巴大不大,不大也無所謂,我就想被他操。”
郭芳婷苦笑道:“我的費大小姐,剛剛死的是你的公爹和丈夫啊,你就沒有其他想法嗎?”
費青妤撇撇嘴道:“想法?什麼想法?那對銀槍蠟燭頭的父子?如果不是我發話瞭,他們父子誰敢爬上我的床?”
郭芳婷說道:“當眾格殺祖氏父子,恐怕這位劉大人,往後的日子不好過嘍,還哪有空給你這小浪蹄子的騷穴止癢。”
這時,吳婉珈發話瞭:“不,這位刺史大人,可不是年少氣盛的魯莽之輩,能被天子與三公關註的人,有哪個是泛泛之輩?他動手之前,把祖氏父子的罪行都宣讀瞭一遍,出師有名,雖然當場格殺有違律例,但隻要說辭得當,相信朝廷也樂意看到地方豪族勢力被削弱,從而偏袒龐駿,他肯定會有後手,祖氏父子的死,恐怕隻是個開始,我們走吧。”說完,她瞟瞭龐駿一眼,下瞭城樓,揚長而去。
費青妤那雙妙目,看著龐駿一會,也轉過身子,跟上瞭前面二女的腳步,一同離去。
城門口處,龐駿目無表情地看著眾人,幽幽地說道:“以祖氏父子的所作所為,本官這樣處理,沒有什麼問題吧?”
“沒,沒有什麼問題。”眾人大部分都被嚇壞瞭,面對殺人不眨眼的龐駿,隻能硬著頭皮說沒有問題瞭,至於祖氏父子,祖氏傢大業大沒錯,可人都死瞭,他們要報仇,也找這位小爺報仇就是瞭,神仙打架,別殃及池魚就好,其他的,死道友不死貧道,自求多福吧。
“那好,進城吧。”說完,也不管其他人,進城而去,程朝倫也苦笑一下,跟著進城,等龐駿走遠之後,松州一眾官員,才心有餘悸地離開瞭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