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刺史府的路上,獨孤連環來到龐駿身邊,輕聲說道:“我還是小看你瞭啊。”
龐駿笑道:“怎麼?你不擔心祖氏一族的反撲嗎?”
獨孤連環搖搖頭:“你又不是傻子,你這麼做,肯定有後手啊,我怕什麼?
對吧,程老大人。“說完,他還轉頭去問程朝倫。
程朝倫“呵呵”一笑:“呵呵,老夫老瞭,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夫要做的,隻是為你們保駕護航,修修補補,至於勾心鬥角的,跟我老頭子無關嘍。”
“哈哈哈哈……”
晚飯過後,龐駿來到瞭書房,他讓人把近幾年松州的稅收,田產,地理,種族資料,都送到他的書房,他雖然已經大概瞭解過,心中已經有瞭實際的想法,但還是需要詳細這裡的實際情況,他並沒有親自去跟隋蓮珠告別,因為他擔心祖氏的人對隋蓮珠不利,所以隻是派人去略為告之,隋蓮珠知道他的用意,也隻好回到讓他自己小心,便前往客棧。
這時,下人來報:祖氏的少夫人求見。
祖氏少夫人?龐駿感到有些詫異,他記得祖永訓的夫人,就是遼東總督費霖的親孫女,費龍海的女兒費青妤,自己今天才把她的丈夫殺瞭,她來找自己幹嘛?
他雖然感到不解,但還是說道:“讓她進來吧。”不一會,下人來報:費青妤帶到,話音剛落,就有人推開瞭房門,進瞭房間,龐駿抬頭一看,頓時愣住瞭:隻見眼前站著一名桃李年華的少婦,身材修長苗條而高大,比龐駿足足高瞭半個頭,身上的貂皮大衣緊緊裹著,反而凸顯瞭她的柳腰纖細,粉嫩而小巧的鼻子,冒出微微香汗,紅潤的櫻唇小嘴,薄薄的,鮮艷欲滴,貝齒輕咬,媚態十足。
“不知祖夫人深夜到訪有何貴幹?”龐駿拿捏不定眼前少婦的心思,便試探性地問道。
“嘻嘻,”費青妤展顏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顯得極為俏皮,她俏聲說道,“劉大人,你今天可是當著全松州文武的面前殺瞭本夫人的丈夫,作為妻子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找大人,算算賬,你說是不是?”
龐駿回應道:“祖夫人,祖永訓父子在松州作惡多時,並且沖撞上官,數罪並罰,符合國法,夫人如果有意義,可以上告,劉駿接著就是瞭。”
“嘻嘻,真有意思,我的爺爺是遼東總督,他最疼我瞭,我跟他說要懲罰你,你猜他會不會把你這個小刺史拿下?”費青妤走到龐駿身邊,臻首湊到他的耳邊嬌聲說道,“傍晚時分,祖傢那幫人,湊在瞭一塊,喊打喊殺的,說是要你血債血償,幸虧啊,被本夫人壓制住瞭,否則啊,大人來到這裡的第一個晚上,恐怕就睡不著嘍。”
“這麼說來,劉某還要多謝祖夫人咯?”
“當然,”費青妤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你看,你殺瞭我的丈夫,我又幫你暫時壓制住祖傢的人,你是不是應該,也有所表示啊?”
龐駿對眼前的高個子美少婦的行為感到哭笑不得,他問費青妤道:“那夫人,需要劉駿做些什麼來償還夫人的這個人情?”
費青妤繞到龐駿身後,雙手從後環住龐駿的脖子,臻首貼在龐駿的腦袋便,下巴架在他的脖子上,嬌聲在龐駿耳邊說道:“劉大人,你說,你今天殺瞭祖永訓,又玩瞭他的妻子,感覺會是如何?”
費青妤以為以龐駿的血氣方剛,很可能會直接把自己摁在桌子上狠狠地幹一發,誰知道龐駿卻不為所動,她不知道,取人性命,淫人妻女的事情,龐駿也沒少幹,潘彤嶽思琬母女,鐵劍堡的董蕓萱,不都是被龐駿先是殺死(氣死)丈夫,然後再納入後闈的嗎?雖然他覺得這高頭大馬一般的費青妤是個挺特別的女人,但遠遠沒達到讓他血氣奔湧精蟲上腦的地步。
他並沒有轉過頭去看費青妤,而是淡淡地問道:“為什麼呢?我殺瞭祖永訓,難道你不恨我嗎?”
費青妤松開瞭龐駿回答道;“我為什麼要恨你?祖永訓祖成壽是什麼人?在我面前,他們父子都猶如一條狗一樣,你說,死瞭兩條沒什麼用處的狗,我會傷心我會恨嗎?”她一邊繞著龐駿走動,一邊說道,“當年我嫁給祖永訓,也不過是因為在遼東這塊地上,能跟我費傢結親的人裡面,數他祖永訓的皮囊最好看,而且,娶我除瞭我長得還湊合以外,最大的用處就是能攀上我費傢,可惜,中看不中用,他爹祖成壽也一樣。”
龐駿這時明白瞭,這費青妤,根本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千金大小姐,祖氏把她娶回去,也就是當一個菩薩供著,至於費青妤自己要做什麼祖氏父子根本不敢幹涉,更何況祖氏其他人,現在祖氏父子被自己殺瞭,她更是為所欲為,這就不難理解她今晚的行為瞭。
想到這裡,龐駿便對費青妤說道:“費姑娘,你身為費總督的親孫女,於情於理,劉駿都不能夠與你有任何瓜葛。”
“得瞭得瞭,我爺爺,不會管我的,你以為我在松州的所作所為,我爺爺不知道嗎?他肯定知道,隻不過一直在縱容我而已,我跟哪個男人歡好,他也不會去管,至於為什麼我會來找你,很簡單啊,我看上你瞭,尤其是今天下午你那輕描淡寫之間,擊殺數人的樣子,讓我對你充滿興趣,本來想過幾天再來找你的,但是回去之後越想越難耐,隻好現在來找你咯。”費青妤雖然任性,可並不是愚蠢之人,隻是一切都遵循自己的欲望而已。
龐駿看著費青妤一會,才發話道:“能得到費小姐的垂青,劉駿受寵若驚,但是,劉駿也想問費小姐一個問題,如果祖氏作亂,費小姐該如何自處?”
費青妤想都沒想便回答道:“祖氏作死,與我何幹?除瞭我的丫環,其餘的人,死瞭都不管我的事情,你問這個幹嘛?”
“當真?”
“劉駿你還是個男人嗎?婆婆媽媽的。”
“那好,劉駿願意與費小姐鸞鳳和鳴,不過嘛,費小姐需要答應我一個請求。”
龐駿瞇著眼,讓費青妤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隻狐貍。
“什麼請求?”龐駿把頭湊到費青妤耳邊,低聲說著……
與此同時,松州吳府,吳婉珈好整以暇地喝完瞭一杯清茶,看著愁眉苦臉的兄長吳驤問道:“小妹見大兄整晚都愁眉苦臉的,大兄究竟在糾結什麼?”
吳驤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一向都很有想法,便問道:“小妹,你今天也看到瞭吧,那個劉駿,簡直就是個冷血魔鬼,殺人不眨眼,一來到就把祖氏父子給殺瞭,為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對我們動手,你也知道,他手上那個本子,很可能是神衣衛多年以來搜集的證據,他隻要個擊破,到時候松州可能就會被他屠戮一空,我該怎麼辦?”
“冷血魔鬼?屠夫?莽夫?大兄,那位小劉大人,精明著呢,你以為他是血氣方剛,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不如認為他是在殺雞儆猴。”
“什麼?殺雞儆猴?”吳驤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殺雞儆猴,”吳婉珈淡淡地說道,“他今天下午殺人的每一步,你都註意到沒有?宣佈罪證,激怒祖氏父子,讓那對莽夫父子不斷犯錯,最後一舉擊殺還瞭說那句'隻誅首惡',他就是告訴我們,你們這些人的把柄我都有,但是今天我就殺那麼多,如果我們敢有別的動靜,他不會在意多殺幾個人。”
“可是,殺瞭祖成壽父子作為儆猴的雞,他不怕祖氏一族的全面反撲嗎?”吳驤又問道。
“我的大兄,誰告訴你,那隻雞,隻是祖成壽父子?他們隻是引出那隻要宰殺的大山雞的誘餌而已吧。”
吳驤聽到妹妹的話,倒抽一口冷氣:“小妹你是說,祖成壽父子隻是開始,他還有更多的動作在後頭,也許,是整個祖氏!?”
“誰知道呢。”吳婉珈喝瞭一口熱茶說道。
“那我馬上派人去祖傢。”
“誒,我的大兄啊,你派人去祖傢幹嘛呢?”
“告訴他們啊,龐駿想對付他們啊。”吳驤很奇怪地看著妹妹說道。
“為什麼要告訴他們?大兄,如果小妹是你,我就直接向劉大人靠攏瞭,以他的年齡,竟然能有這樣的手腕,遼東人喜歡追隨強者,為什麼不跟著他去闖呢?
更何況,費青妤那個小騷蹄子,已經看上劉駿瞭,如果祖傢孫媳婦,一省總督之親孫女,親眼看見丈夫被殺後,還主動去找殺夫仇人,在他胯下婉轉承歡,你猜結果會是怎樣?“吳婉珈又為自己的兄長解析道。
雖然此時書房中碳爐正在烤著,但吳驤的背後,已經出瞭一身的冷汗,他咬咬牙道:“好,既然如此,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就按照小妹你的話去做,為兄明日一早,就去拜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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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米拉:40歲,極北羅剎國貝加爾女公爵,身材極其高大,因為某種原因淪落為遼東三族的首領的女奴,在龐駿探訪遼東三族時獲得陪寢的邀請,後被龐駿帶回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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