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老子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響瞭起來,頭昏腦脹,醉眼昏花,仔細一看竟然是霹靂丫打來的。
呂大聰,你抓緊過來。
幹嘛?又怎麼瞭?
你過來參加晨會。
我昨晚喝多瞭,頭疼難受,不去參加瞭。
呂大聰,我告訴你,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小心趕到槍口上。
不就是那個超難纏嘛,老子正等著他呢。
呂大聰,現在不是超難纏的問題,你這是在和上級行的制度頂著幹,我擔心上級行今天早上會派人過來巡視。
我突然一個激靈坐瞭起來,酒也醒瞭一大半。
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瞭,你抓緊時間過來。
哦,好的。
扣斷電話後,我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出瞭門。昨晚喝的太多瞭,還有些站立不穩,更無法開車,隻好打的往單位疾奔。
到瞭單位,我發現人都已經到齊瞭,連樓上的那幾個客戶經理也都灰不溜秋地坐在瞭那裡,這無疑是霹靂丫挨個打電話通知來的。
我剛落座一會兒,就聽到營業室的卷簾門砰砰響起。
打開卷簾門後,隻見黃豆芽繃著臉走瞭進來,後邊跟著的是昨天檢查組的一個成員。
我心中暗叫一聲:這個狗日的真他媽的是個超難纏,果然沒出霹靂丫所料。我額頭上禁不住滲出汗來。
霹靂丫急忙迎上前去,剛叫瞭聲黃組長,隻見超難纏擺瞭擺手,問道:人都到齊瞭嗎?邊說邊在搜尋著什麼。
霹靂丫道:人都到齊瞭。
他裝作沒有聽見一樣,很快他就發現瞭我,眼神中充滿瞭惡毒。他隨後又問道:所有的人都到齊瞭?
霹靂丫忙道:所有的人都到齊瞭。
超難纏狠狠地撂下一句話:亡羊補牢,為時已晚。說完他又問道:宋珍來瞭嗎?
霹靂丫猶豫著沒有回答。
超難纏走向開會的人群,直接提高嗓門,對著大傢問道:誰是宋珍?
我是。宋珍怯怯地站瞭起來。
我的頭都大瞭,完瞭,這下子徹底完瞭,操他媽的,這個狗日的超難纏,打瞭老子一個措手不及。我感到額頭上的汗珠子開始往下嘀嗒瞭。
超難纏公事公辦地說:溫副主任,你們開你們的會,我要問宋珍幾個問題。
霹靂丫臉色蒼白,已經不知道開口說話瞭。超難纏又對宋珍道:請你跟我們出來一下。
宋珍忐忑不安地看瞭看我,跟著他走出瞭卷簾門。
分理處所有的人都在悄悄地觀察著我,我站起來故作鎮靜地對大傢說:沒事,什麼事也沒有,現在我們舉行我們的晨會。
我說完看著霹靂丫,她臉色仍舊蒼白,走上前來,講瞭幾個問題。霹靂丫明顯地心神不寧,在講話中竟然幾次卡殼,我知道她這是在擔心我。
恰在此時,又有一個人走瞭進來,隻見走進來的這人竟然是李感性。
霹靂丫看到她後,眼圈倏地一紅,李感性忙舉手示意你們開你們的會,她悄無聲息地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
霹靂丫加快語速,把要講的問題講完,隨之宣佈散會。
這時,宋珍也進來瞭,她身後沒有人,無疑是超難纏把該問的都問完瞭,滾他媽的蛋瞭。
宋珍面呈委屈走上前來,我急忙把她拉到旁邊悄聲問道:他們都問瞭些什麼?
宋珍很是難過地低聲對我說:呂主任……我被逼問的沒有辦法,我……我隻好都和他說瞭,對不起啊……
我早就料到瞭會是這樣,宋珍也不容易,被我給拖下瞭水,她隻有如實回答,才能洗刷自己的清白,老子已經這樣瞭,總不至於再把人傢無辜的宋珍也給拽下馬吧!
我很是釋然地對她笑瞭笑,真誠地說: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你如實回答是對的,不然,也會把你牽扯進來,謝謝你瞭!
這時,霹靂丫走瞭過來,對我說:李總來瞭你沒有看見嗎?
哦,知道,我這就過去。
李感性的臉色冰冷,眉宇間充盈著怒火,看到我走到她跟前,她白瞭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向樓上走去。
我失魂落魄地跟在她的身後,她走到我的辦公室門前站住瞭,我急忙掏出鑰匙來把門打開。
進門後,李感性雙手抱肩,氣惱地看著我,問道:你怎麼罵人傢黃超是死太監?
我……我那是被逼急瞭。
你被逼急瞭就那樣罵人傢嗎?你要知道,他和你談話,不是代表他本人,而是代表組織,你這樣罵人傢,被人傢抓住話柄不放瞭,我想從中間調解一下都不可能瞭。
杏姐,不用調解,我就看不慣他那個德行,大不瞭我不幹瞭。
你說的倒很輕松,你想不幹就不幹瞭?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黃超是出瞭名的難纏人物,你招惹誰不行,偏偏招惹他?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杏姐,我當時是真的被他逼急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