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黃豆芽怒氣沖沖地問道。
我說什麼管你什麼事?我索性耍起瞭賴皮,反正現在已經撕破臉瞭,誰怕誰啊。
他大聲喝道:你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再重復一遍。
超難纏被我那句死太監徹底激怒瞭,他當面向我發起火來。
我心中暗罵一聲:滾你奶奶的,老子今天豁出去瞭。
我還重復什麼?你又不是沒有耳朵?
你……他被氣的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用手怒指著我,惡狠狠地看著我,極怒之下已經站瞭起來。
我心中暗道:你他奶奶的知道生氣瞭?老子早就氣的不行瞭。我也站瞭起來。
我怒視著他,大聲說道:你們平時蹲在辦公室裡風不著雨不著,喝個大茶吹個牛皮,要不就下個文件做個指示,你們知道我們基層的人的辛苦嗎?你們下來檢查,左挑毛病右挑刺,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雞蛋裡挑骨頭,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誰沒個毛病錯誤?你們把我們基層的人當人看嗎?
我這番話氣得他臉色從泛黃直接變成瞭蠟黃,他咬牙切齒剛待要說什麼,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呂大聰,你給我住嘴。
我循聲看去,隻見霹靂丫匆匆走瞭進來。
她走進前來,對著我又怒斥道:呂大聰,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這是上級領導在找你談話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霹靂丫被我氣得嘴唇哆嗦,訓斥我的同時,暗示我馬上坐下,態度放端正些。
我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氣一發出,火已怒起,便什麼也不管不顧瞭,更加惱怒地發起瞭牢騷:別看我呂大聰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老子還早就幹夠瞭這個JB大的破主任瞭。
黃豆芽憤怒地說:好,呂大聰,你行,你把你今天說的話都記好瞭,你要為你今天所講的一切付出代價。
代價就代價,有什麼瞭不起的?屁大點事你抓住不放,有本事你就使去。
黃豆芽忽地將他剛才放在茶幾上的那摞材料拿起來,對檢查組的其他人說:我們走。
檢查組的人都怒視著我,眼神中寫滿瞭:咱們走著瞧。隨後一個個氣憤地走瞭出去。
霹靂丫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等檢查組的人走瞭後,她惱怒地大聲罵道:呂大聰,你他奶奶的今天是怎麼回事?你吃瞭豹子膽瞭?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對待檢查組的人?黃組長是出瞭名的難纏,你這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什麼火坑?我就看不慣他那個德行,操他媽的,屁大點事,抓住老子的小辮子不放,老子大不瞭辭職不幹瞭,有什麼瞭不起的?
現在又變成瞭我和霹靂丫在爭吵瞭,她被我氣得眼淚忽地一下全湧瞭出來。
馮文青到底是誰?你怎麼這麼護著她?你和她什麼關系?
我和她什麼關系管你屁事?(我這是第一次和霹靂丫發火,今天老子是真被逼急瞭。
好,是不管我什麼事,但你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說明白?
說什麼說?越說越不明白。
好,呂大聰,你就胡折騰吧。
她說完賭氣向外走去。
我大聲喝道:站住,今天的事不準和你哥說。
我和我哥說不說是我的事,你怎麼這麼霸道?
我沒好氣地道:我就是霸道瞭,你要是把今天的事和你哥說瞭,從此之後,我不認識你霹靂丫。
她嗓門更高地吼瞭起來:你老扯我哥幹嘛?這事和我哥有什麼關系?
正因為和大哥沒有關系,我才提醒你不要告訴他。
她氣惱地狠狠白瞭我一眼,扭頭走瞭出去。
奶奶的,老子現在真的快要崩潰瞭,全身都是大汗,感覺天也要塌下來瞭。
過瞭十幾分鐘,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瞭起來,抓起來一聽,竟然是李感性打來的電話。
李感性在電話中吼著對我說:呂大聰,你今天是發的哪門子邪火?你和檢查組的人較什麼真?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惱怒地拍瞭一下腦門,奶奶的,這肯定是霹靂丫下樓後,直接給李感性打瞭電話,不然,李感性不會這麼快就知道的。
李感性在電話上噼裡啪啦地把我一頓海批臭罵,我最後幾乎是帶著哭腔對她說:杏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很無奈……
你再沒有辦法,你再無奈,也不能用那種態度對待檢查組的人,將會很難收場的。
李感性越說越氣,最後氣得一下把電話給甩斷瞭。
完瞭,徹底完瞭,這下子老子算是捅破天瞭。
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今天這事就是該著老子倒黴。
當晚回到傢後,我喝瞭個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