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抱著阿梅,聽著她那輕緩均勻的呼吸聲,我知道她睡得很香很甜。看她很香很甜的樣子,我的心中也不那麼難過傷心瞭,竟也有瞭一絲香甜之感。
我將整個臉趴在她的秀發上,吸吮著她的發香。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竟也有瞭些睡意。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隻聽木制推拉門輕輕緩緩地被推開瞭,一個穿日本和服的假日本女人站在門口,伸進來瞭半個肉嘟嘟的腦袋。
我急忙抬起頭來,又不能對她大聲說話,唯恐把懷中的阿梅吵醒瞭,隻好蹙眉搖頭對那個假日本女人使眼色,意思是讓她不要鬧出動靜來。
這個假日本女人真TM的假,竟SB般地說道:先生,該點菜瞭。
看到這個假日本女人如此不識相,氣的老子大咒特咒她的大姨媽放長假永遠停薪留職下去。
這TM是什麼服務?都說日本女人的服務是最周到的瞭,沒想到這個假日本女人在這個小日本料理店裡竟沒有受到絲毫的熏陶,果然是假的,真TM劣根不改。
我騰出左手來,先用食指放在嘴邊做瞭個啞聲動作,又用手指瞭指懷中熟睡的阿梅,隨後又對她輕輕擺瞭擺手,意思是這裡有人睡覺,讓她出去,等會再點菜。
這個SB般的假日本女人又追問瞭一句:先生,到底什麼時候點菜啊?
我RTNND連她的,我皺眉怒目橫對著她,惱怒地朝她用力揮瞭揮手,口中無聲出氣地說:快滾。
她看我真的生氣瞭,急忙扭身關門走開。
CTMD,她關推拉門的時候用力過大,咣當一聲,竟使我懷中的阿梅稍微動瞭一下,氣的老子直想追上前去,逮住那個假日本女人,把她的腦袋按下去,把她的屁股抬起來,高幹她一把。
還好,阿梅隻是稍微動瞭一動,吧嗒瞭吧嗒櫻唇又沉沉地睡瞭過去。
又過瞭一會兒,為瞭讓阿梅睡的更加香甜,我一點一點緩慢的動瞭起來,把她的頭顱慢慢放倒在我的臂彎裡,讓她的臉朝上,這樣的睡姿更加舒服些,饒是如此,我也沒有讓她絲毫脫離開我的懷抱。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我足足用瞭十幾分鐘才完成。我的努力沒有白費,阿梅沒有絲毫的覺知,仍舊香甜地沉睡著。
看著阿梅腮暈澎紅的嬌柔睡態,我心中升騰起莫大的憐愛之感。
阿梅這段時間憔悴的太多,消瘦的太多瞭,從小泡在蜜罐中的她,這段時間飽受情感的折磨和打擊,她已經是身心疲枯至極瞭,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來撫慰她,讓她高高興興地離開。
高高興興地離開?說得容易但做起來實在是太難瞭。
阿梅平時特別註重儀容儀表,但今天她的頭發有些零亂,甚至連淡妝也沒有化,素面朝天,顯得整個人焦躁不安。
雖是這樣,但阿梅照樣掩映生姿,名媛美姝的花容月貌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越看她我的愛意越濃,越看她我的心酸越重,我由衷地發出感慨:阿梅啊阿梅!你是普天壤其無儷,曠千載而特生!我呂大聰沒有福氣與你共赴愛河,更沒有福氣在愛河中與你徜徉偕老白頭。
想到這裡,我痛苦地閉上雙目,兩行熱淚滴灑到她的胸襟上。
老子的清單越拉越大瞭,大的我都快要窒息瞭。
忽地,我看到瞭阿梅左手腕上的那道若隱若現的刀疤,想起她那次割腕自殺的事來,不由得打瞭個寒顫,寒顫的同時,心中絞疼般地化作出瞭無數的淚滴,淅淅瀝瀝地滾滾而下。
我帶給阿梅幸福快樂的同時,更多的是帶給她情感折磨的痛苦,這痛苦將會無休止地折磨著她撕咬著她,這將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這痛也將永駐我心。
我呂大聰是個罪人!是個混蛋王八蛋!
我心中惱怒不已暗罵自己的同時,口中默念著:阿梅!我對不起你!我永遠也無法彌補給你帶來的傷害!
默念的同時,我將流淚的老臉埋在瞭她的懷中,越埋越深。
我這將老臉一深埋,無形之中觸動到瞭阿梅,阿梅‘哼喲’一聲幽幽醒來。
她長出瞭一口氣,嬌滴柔弱地輕聲說道:這一覺睡的真香,好久沒有這麼睡過瞭。
說著說著伸出雙臂用力地伸展瞭伸展,打瞭一個長長的哈欠,看到我將頭埋在她的懷裡,她用雙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柔聲問道:大聰,你也睡著瞭?
我此時正處於極度傷感之中,沒敢讓她看到我的衰樣,隻是忙不迭地將深埋在她懷中的腦袋使勁點瞭點,又將老臉在她的懷中使勁摩擦瞭摩擦,趁機將老淚擦去,這才抬起頭來。抬頭的同時用力打瞭一個哈欠,裝出剛剛睡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