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小芬有些生氣瞭,我隻好不再說話。這丫是個性情中人,我再和她爭執下去,說不準她就會對我大發雷霆。
花小芬果然開始自斟自飲起來,我坐在她對面怔怔地看著她,但她竟然仿佛我不存在一樣,連頭也不抬,更加不看我一眼。
我日,這丫性情的也太過於厲害瞭吧!
看著她自斟自飲的逍遙神態,我竟莫名其妙地饞的直流口水。吾數年來,老子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願望想要喝酒。
但這丫用手攥住酒瓶子一直不撒手,又不給老子斟上,隻是自顧自的自斟自飲。
老子吧唧吧唧嘴,想伸手要酒喝,但面子上又抹不開。花小芬要第二瓶酒的時候,是老子極力勸阻她不要再喝瞭。現在竟然自己伸手去要酒喝,老臉往哪裡擱?臉皮再厚它也是個臉皮啊!
同時花小芬會認為我這個人太不實在,我以後就很難再和她這樣的性情中人交往瞭。讓她再像今天這樣推心置腹地和我說心裡話,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就在我左右為難、進退維谷,饞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的時候,花小芬輕啟紅唇說道:大聰,你說的對,人喝酒就得要酒分量飲,有多大的量就喝多少酒,你不能喝瞭但我還能喝。
她邊說邊又舉杯滋的一聲灌瞭一杯,滋聲甚響,饞的老子的下巴頦子都快掉下來瞭。
我日喲,這丫這不是讓老子饞上加饞嗎?
奶奶的,這丫真是太過分瞭。你丫是主,老子是客,是你丫在請老子做客。哪有主人自斟自飲個沒完,把客人扔到一邊置之不理之理?你丫就是略微讓讓老子又怎麼瞭?你丫即使嘴上不讓,用手舉舉酒瓶子對老子暗示一下也行嘛,不給老子個水泥臺階,給老子個土坯臺階也行嘛,日。
花小芬這丫依舊在自斟自飲,老子的小眼則是緊緊盯著酒瓶子,使勁吞咽著口水,視線隨著酒瓶子的晃動而不停地踅摸著。
我日,老子這次算是吸取教訓瞭,以後再喝酒的時候,絕對不能再說不喝瞭,直到喝的不能再喝為止,但絕不會再說不喝瞭。MD,這挨饞的滋味太焚心燒體瞭。
高度的紅高粱酒香味不斷地撲面而來,老子終於再也忍不住瞭,剛想抬爪去把酒瓶子奪過來,阿芬問道:你今天下午對我說的那句話是有緣由的吧?
老子此時的註意力都在酒瓶子上,根本沒有註意到阿芬的問話,直到她把這句話說完瞭,我才明白過來這丫是在問我話瞭。
阿芬,你剛才說什麼?
呂大聰,你不是沒有喝多嗎?怎麼我問你的話你沒有聽到?
不好意思,阿芬,你再問一遍,我剛才開小差瞭。
阿芬撇瞭撇嘴,很不高興地又道:我在問你,你今天下午對我說的男人為什麼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這句話應該有緣由吧?
嗯,是的,是有緣由,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說這句話的。
什麼緣由?說來聽聽。
好,你都把你的事對我坦誠相訴瞭,我要不告訴你,也顯得我太不仗義瞭。
呵呵,那好,你說我聽。
我再也顧不上什麼臉皮不臉皮瞭,伸爪就從她手中奪過酒瓶子,忙不迭地倒滿酒杯,滋的一聲甚響就喝瞭個底朝天,又手忙腳亂地倒瞭一杯,又是滋的一聲灌瞭下去,這才顧上開口說話:阿芬,別急,讓我喝點酒再說。
我邊說邊又倒上酒,又是連幹瞭兩杯,這才心滿意足地抹瞭抹嘴巴子。
花小芬看我急不可耐喝酒的樣子,哈哈笑瞭起來,說:大聰,這才像個男子漢,喝酒是要講究氣氛的,一個人喝沒意思的,來,你也給我倒上一杯。
四杯白酒下肚,我才感覺終於把饞饞的酒蟲子打瞭下去,慢慢幽幽地說:阿芬,實不相瞞,我今天下午對你說的那句話,是我深深自責的感悟之語。
真的?
這還有假?你還記得我今天下午剛到單位時我全身都是煙味嗎?
嗯,記得,當時可把我熏壞瞭。
我平時不抽煙的,今天我從上級行回來,在半路上抽瞭一盒香煙,還TM是劣質的不能再劣質的香煙。
我的天,你一下子抽瞭一盒?還是劣質的?
嗯,抽瞭一盒,整整20支劣質香煙。
為什麼抽劣質的?平時不抽煙,要抽就抽最好的啊。
我也想抽最好的,但……但身上就隻有幾塊錢瞭,所以就買瞭盒最便宜最劣質的,奶奶的鬱悶。
哈哈,劣質的也不要緊,反正都是香煙。
什麼呀?我都抽醉瞭。
啊?抽醉瞭?抽煙還能抽醉瞭?
當然瞭,抽的我嘔嘔地直吐黃水,又在車上躺瞭一個多小時,這才緩應過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