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三、醋勁盛濃

  我不解地問道:阿梅,他們既然查你爸爸的個人經濟問題,無中生有和捕風捉影根本就不用擔心,但你剛才說可有可無,我就有些不明白瞭。

  哎……這可有可無就是說有些經濟問題很難定性,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人為因素。

  此話怎講?這種要命的事情怎麼還能有人為因素啊?

  我爸爸處在那個位置上,每天要處理很多的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任誰也不會做的那麼周全。經我爸本人簽過的稅收的票單據數不勝數,雖然我爸自己行的端做的正,但要如果把某筆有問題的帳目硬往我爸身上栽贓,我爸也會躲不過去的,也會變得不清不白起來,哎……

  阿梅邊說邊愁苦地長嘆起來,神情很是落寞擔憂。我心中一疼,急忙勸道:阿梅,你不用擔心,不是還有那邊在幫忙嘛,你爸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阿梅溫柔地對我笑瞭笑,笑容很是淒苦。我立即後悔起來,後悔不該談起那邊來,那邊就是她對象一方。老子在這關鍵時刻,說那邊會幫助她爸爸的,這不是把她往那邊推嘛,越想越是後悔,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摑自己幾個耳光,將自己的臭嘴頭子摑爛,奶奶的。

  阿梅淒苦地笑完,不由得又惆悵起來。看著她那傷心無奈的表情,老子懊悔的用鐵齒銅牙將上下的兩片臭嘴狠狠地咬瞭幾下,都是這沒有把門的臭嘴頭子惹的禍。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阿梅突然幽幽地問道:大聰,在這裡陪伴你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蒼天啊!大地啊!阿梅怎麼在這個時候又問起康警花來瞭?阿梅從進這個門後,就一直處在與我重逢後的喜悅之中,看我躺在床上,牽腸掛肚萬分,因此也就一直沒顧上詢問康警花是幹什麼的。現在突然想起瞭陪伴照顧我的康警花來,憑著女人的敏感,她不得不開口問瞭。

  怎麼回答?要是實話實說,阿梅肯定又會傷心痛苦的。要是不實話實說,那應該怎麼說才好?

  老子大腦急轉,思忖著怎麼回答。同時為瞭掩飾我的囧態,我故意連連打著哈欠,以免引起阿梅的更大疑慮。

  阿梅,你問的那個女子是個警察,我受傷就是因為救她,所以她才來照顧我的。

  哦……她長的很……漂亮……看到阿梅欲言又止,她那吞吞吐吐的表情告訴我,她現在正在吃醋,心中很是難受痛苦,醋勁盛濃。

  阿梅,你不要多想,我救瞭她,她來照顧我,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千萬不要多想。

  我不多想……阿梅雖然嘴上說是不多想,但一雙秀眸的上下眼皮不斷使勁眨巴著,奶奶的,這又是要流淚的前兆。

  不能再讓阿梅流淚瞭,估計康警花和李感性快要進來瞭。

  急切之下,想再轉移話題,但腦子卻想不起有什麼話題才能轉移阿梅的註意力。

  無奈之下,伸手摸瞭把額頭,感覺額頭上竟然冷汗津津瞭起來,大腦一轉,隨口說道:阿梅,你到洗手間給我拿塊濕毛巾來,我想擦擦臉。

  嗯。阿梅起身向洗手間走去。我看著阿梅的身影,心中不由得一顫,阿梅這段時間怎麼這麼瘦瞭?估計體重得掉瞭十多斤。哎,這都是因為她爸爸的事情,又加上她無法再向她對象那邊重提退婚的事,讓她心煩氣躁憔悴不已。不過阿梅瘦瞭這麼多,身材卻是更加苗條,更加婀娜多姿瞭,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想想她很有可能要嫁給那個典型小人副檢察長的兒子,老子難受的直想爆炸,日他奶奶的狗日的副檢察長,老子對著你祖宗十八代狂做第八節廣播體操,狂操加爆操。

  阿梅很快用溫水將一條毛巾浸濕瞭,溫度適中,我本想接過來自己擦臉,但她卻要執意給我擦。她仔細地擦著我臉上的每一存肌膚,似乎要將汗毛孔中的污垢全部清理幹凈,足足擦瞭幾分鐘才給我擦完。這幾分鐘之後,阿梅的情緒平靜瞭很多。現在即使康警花進來,老子也不再那麼擔心害怕瞭。

  阿梅坐回到我的床邊,柔聲對我說:大聰,我來照顧你,讓那個女警察回去吧!

  暈,我心中暗暗叫苦,但表面卻是裝出很高興很期盼的樣子來。老子現在表裡不如一,自己對自己的這種做作也很是不滿,但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阿梅,你爸爸剛剛出來,你在傢好好陪陪他。再者說瞭,那個女警察在這裡照顧我,是她公安局的領導專門安排的,畢竟是因為救她我才受的傷。她在這裡陪我,也是在上班,這是她的職責。

  哦……要不這樣吧,我和那個女警察輪班倒,她白天我晚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