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睡瞭一個小時不到就醒瞭,腰間很酸,下身一波波的湧出也很是難受,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梁飛凡看見她從休息室裡出來,皺瞭皺眉,伸手按下桌上的內線,“林秘書,把東西端進來。”
林秘書很快端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進來,還送來瞭顧煙平時喜歡吃的一些小甜點。
顧煙捧著紅糖水一點點的喝,裡面加瞭幾味調經的中藥,味道有點苦苦澀澀的清香。
“你在看什麼呀?”
梁飛凡埋著頭,揚瞭揚手裡的文件,略帶嘲諷,“你不會以為你暈瞭韋博的開發案就算贏瞭吧?”
顧煙白瞭他一眼,捧著杯子走過去,韋博的開發案和耀林的擺在一起。梁飛凡在上面用筆寫寫劃劃做瞭一些記號。
“你覺得,哪個比較好?”顧煙放下杯子問他。
梁飛凡沒說話,把耀林的往前推瞭推。
顧煙皺眉,“為什麼啊?”
她軟軟的咬著尾音,疑問的語氣,聽在梁飛凡耳裡,卻是纏纏繞繞的波動。
“梁氏需要的合作夥伴應該要有穩定的水準。顧明珠近來太過急進,整個團隊都有些浮躁。”梁飛凡說起公事來一板一眼。
顧煙嗤之以鼻,“你是說,我的加入拉低瞭韋博的水準嘍?”
“那麼你覺得,顧明珠是看中瞭什麼才要你進韋博?你的良好記憶力?”
顧煙不高興瞭,甩手把文件丟給他,“我也很努力呀——你自小學的這個,當然不覺得難瞭。”
她穿著黑色的套裝,肌膚如雪,一生氣臉上稍稍有瞭些血色,更是美目流轉,艷麗不可方物。
梁飛凡再也硬不起心腸,微微一扯她,把她拉在懷裡,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好瞭好瞭,說不得,再喝一點。開的那些調理的藥,多久沒喝瞭?”
顧煙面色忽然一冷,“我有喝藥。”
她的身體一直有專人配藥調理,就算後來搬出瞭梁傢,每個月也有人專門送煎好的藥來。
“恩?”他的手伸入她的衣擺,在她小腹上輕輕的揉。
“吃瞭幾回事後藥之後就又開始痛瞭。”她低頭擺弄著衣服上的紐扣,想起上次,也是在這裡,陳允之微笑著遞過來白色的藥瓶。
梁飛凡似乎是低低的嘆息瞭一聲。
“我要回公司瞭。”話不投機半句多,她要站起來,又被他一把拉回去,摟的更緊。
“很痛?”他的下巴擱在她肩上,在她耳邊低低的問。
顧煙想瞭想,一語雙關,“你指哪裡?”
身上,還是心裡?
“梁飛凡,你不是說我們再無關系瞭嗎?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呢?”她幽幽的問身後的人。
梁飛凡忽然狠狠的在她肩上咬瞭一口,隔著衣服重重的透過來。
顧煙尖叫,掙脫來開,扯下一邊的領子,紅紅的一圈牙印。她怒目而視,“你變態啊!”
雪白的肌膚上醒目的曖昧痕跡,梁飛凡眼裡一暗,猛的站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圈在懷裡。他拉開她的衣領,低頭去吮那一處牙印。
“顧煙,比起把你留在身邊,我其實更願意徹底的忘掉你——如果可以的話。你不知道你折騰的我多難受。”他的力道加重,在她的頸上邊吻邊說。
顧煙心裡一刺,“Me too!”
梁飛凡把她按向自己,吻上她倔強的小嘴,在她唇上輕咬,舌頭舔開她的牙關,拖出她的小舌頭,野蠻的含在嘴裡吮。
顧煙的舌根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抗議,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瞭放在胸口揉。
“梁總裁是不是現在又亢奮瞭?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我現在——不是很享受。”他終於放過瞭她發疼的舌,顧煙氣喘籲籲的說。
梁飛凡扯開瞭她的衣服,在她胸口啃著,氣息不穩的嘆:“記仇的小東西。”
顧煙眼圈紅瞭,別過臉去,冷冷的,“男歡女愛時就寶貝小乖的哄著,拉上褲子就甩藥片給支票——梁飛凡,你現在當我什麼?”
梁飛凡停下挑逗,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看她,“顧煙,你變瞭。”
她會記住他的話瞭,她會去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瞭,她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願意去想的隨性如煙的女子瞭。
“哪有人一直不變的,周遭發生的每一件事,出現的每一個人,都是會改變人的。你總說我任性——飛凡,是誰允瞭我任性的特權?你寵的我上天,再把我狠狠拉下來,踩著我說誰許你上去的!你不覺得,你很可笑麼?”顧煙認認真真的問他。
梁飛凡由衷的佩服起顧明珠來,顧煙跟著她短短幾個月,言談之間比以前鋒利明朗瞭許多。整理好她的衣服,把她按在他的椅子上,他靠著辦公桌,抱著肩,臉色凝重,“那麼,顧煙,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想要的,你不願意給。我能怎麼樣?反反復復的,你以為折騰的隻有你麼?”
“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也備受折磨,你以為我還願意這樣與你面對面的談麼?”顧煙皺眉,“梁飛凡,我不是不吃醋,我是相信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碰其他的女人。”
不是不在意,隻是,我信任你。
梁飛凡的眼眶熱熱的。
好感人的一句話。
他屈身半跪在椅子前,雙手抓著扶手,吻上她的唇,先是溫柔的舔,淺淺的嘗,又覺得不夠,把她整張嘴含住,牙齒輕輕的咬她的雙唇,再用力的吮。她自動自發的張開小嘴,伸過來軟軟的小舌頭,學著他的樣子,在他嘴裡到處的舔,點點的留下火花。
梁飛凡及時停下瞭這個吻。他還記得她的身子不方便。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話,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嗓音低啞,眼神灼熱。
顧煙伸手去捏他輪廓剛毅的臉,“我以為,你知道。”
她故意委委屈屈的語氣引的梁飛凡按下她的腦袋,在她臉上親瞭又親。
“我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他低聲說,“我也記得你說過的話,離得再近,也不是在心裡,誰知道你到底怎麼想?顧煙,告訴我,你心裡怎麼想,都告訴我好不好?”
“不好!”她調皮的張口咬上他的鼻子。
梁飛凡站起身,俯下去又是一陣熱吻。
“煙兒,我好想要你……”他的手伸入她的裙擺,隔著內褲卻隻能觸到衛生棉的厚厚質感。
顧煙笑的狡黠。
梁飛凡重重的按瞭一下,驚的她尖叫。
“活該你欲求不滿,誰讓你要鬧別扭的!”顧煙躲著他的手,大腿並攏,卻越發把他的手夾住。
梁飛凡把她一把抱起,走進休息室去,把她丟在床上,壓上去,用吃人的眼神盯著身下膚色白裡泛紅的女子,“顧煙——我好難受——”
顧煙仰頭,在他唇上啄瞭一下,“恩——好瞭吧?”
梁飛凡挫敗的垂頭,把她翻到他的上面,緊緊按著她,在她頸邊粗重的呼吸。
顧煙的心隨著他的呼吸聲一點點的柔軟。
悄悄伸出手,拉開他褲子的拉鏈。聽到他一口涼氣倒吸,“乖,別動。”她難得的哄起他來,微微抬起身,眼裡有魅惑的光流轉。
她的手指微涼,蛇一樣從他的內褲邊上鉆進去,點在他已經昂首的怒龍上,他舒服的全身都繃緊。顧煙往下移,把頭枕在他腰上,另一隻手解開他的褲子,微微拉下內褲,將他的欲望釋放出來。
“啊……”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上他的火熱,他忍不住低吟瞭一聲。
欲望的頂端沁著白色的液體,她抹瞭一點在手心,上上下下的滑動著勻在他的硬鐵上,就著這樣的潤滑,她圈著這根越來越腫脹的熱鐵開始揉弄。
梁飛凡的手從她的背後伸過來,解開瞭她的衣扣,手指輕輕一挑,她的內衣解開瞭,他握著一團軟雪,用力的收縮五指,在上面留下一個個紅紅的印痕。
“恩……”顧煙也開始動情,咬著唇一張臉分外的妖媚。手裡的動作也慢瞭下來。
梁飛凡咬著牙忍著她滑嫩的小手帶來的致命刺激感覺,一把把她拉起來,仰面按在床上,她的頭發散瞭開來,幾縷貼著她的臉,襯出一種凌亂的性感。
他俯身親她,“煙兒……你好美……”
她一個媚眼飛過來,他實在忍不住,跨坐在她身上,雙膝撐著床面,雙手捧起她的雙乳,將他昂揚的欲望從下面塞瞭進去。
他一挺進,欲望的頂端就直直的從下面頂到顧煙的面前,堪堪的抵上她的唇,一下下的抽動,他的□有一點點粘在瞭她的唇上,男性的氣味蔓延開來。她的臉更紅瞭。胸上的腫脹更多的轉變為一股深層的渴望。
他捏著她的軟雪,往中間用力的擠,他的熱鐵便被夾的更緊,舒服的他頭皮發麻,她滑膩的乳肉沾上他的白色□,更為細柔,嫩嫩黏黏的滑過,簡直是欲仙欲死。
顧煙難耐的扭動,他越是劇烈的動作,顧煙的空虛就越是擴大,終於在他低吼著往前一送時,她無意識的張開瞭嘴,在他的頂端含弄瞭一下,小小的舌尖甚至刷過他泌出液體的小眼。
“唔……”他悶哼著抖動,保持著這個動作,射瞭出來。
激烈的噴射,一半的液體射入瞭她的小嘴,另一半射在她的臉上。梁飛凡喘著粗氣往下看,她失神的躺著,紅嫩的嘴上一片濁白的液體,臉上也滿是粘膩的□,隨著她一聲響亮的吞咽聲,他剛剛消軟的欲望馬上又硬硬的頂著她的唇。
“顧煙——你要把我逼瘋瞭!”他簡直咬牙切齒,從她身上下來,扯過一邊的毛巾,細細的給她擦幹凈臉。
身後一根熱熱的堅硬東西抵著,顧煙空虛的哼著。
梁飛凡親親她幹凈的小臉,“小東西,難受瞭是不是?”
顧煙貓咪樣的哼,在他身上又蹭又磨。
他的手伸進來,插進內褲裡面,她的下身由於經血和剛才的纏綿濕的一塌糊塗,他順利的插進中指,引得她一聲輕哼。
“不要……臟的呀……”她小腹一縮,又有液體滲瞭下來。
“乖,我洗過手瞭。”他低低的笑,又加進去一根食指。她有些覺得漲,本就酸痛的□更加難受瞭。
“不舒服呀……”她扭動,“出來……恩……”
他的手指開始律動,深深淺淺的進出,偶爾變換角度勾弄,她的不舒服漸漸被強烈的酥麻代替,全身酸軟在他懷裡,主動抬頭去找他的唇,小小的唇含住他,貝齒輕咬。他的手指更加用力,一個退出,又加入一隻手指,穴忽然被撐開,她敏感的內壁馬上達到極致,裹著他的手指,溫熱一波波的湧出。
他的手指抽出來,透明的花汁帶著經血淋漓一片,她氣喘籲籲,“飛凡……”
“知道你不夠,等你好瞭,我再給你補上,恩?”他笑的很痞。
顧煙本來要拉過毛巾給他擦手的,被他一調侃,沒好氣的推開他徑自去浴室清洗。
梁飛凡在她身後低笑,十分愉快。
兩個人纏綿瞭許久,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快十二點。
“我餓瞭。”她軟趴趴的伏在他肩頭。
梁飛凡親親她的頭發,“想吃什麼?”
顧煙忽然想起什麼,“我們去桑桑那裡吃飯好不好?”總聽小離誇秦桑的手藝,她一次也沒試過。
“小五那個媳婦兒?”梁飛凡見過幾面,不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
“是的呀,走瞭呀走瞭呀。”顧煙說風就是雨,坐起來拉梁飛凡。他本不想去,被她興高采烈的一鬧,去就去吧。
梁飛凡開車,顧煙給秦桑打電話。秦桑很不客氣的表達瞭她的拒絕,“店裡隻有簡餐,我不在這邊下廚,你愛吃不吃。”
有一種人,對誰都客客氣氣溫和如春風拂面,這樣的人,往往本性並不如此,而她隻對極為親近的人才現出原形,冷嘲熱諷怒目相加。所以顧煙很是享受秦桑的惡言相向。
“不行哦,梁氏大總裁也一起來的哦,你要是不給我們弄糖醋排骨吃,他就要找你男人麻煩瞭。”顧煙樂不可支,看的一旁的司機忍不住趁著紅燈俯身在她臉上偷一個香。
秦桑惡狠狠的聲音隔著手機都能聽到,“顧煙,你給我等著!”
話雖如此,畢竟秦桑現在也得尊稱梁飛凡一聲大哥,當然是不能怠慢的。路上有些堵車,他們到的時候,秦桑已經把飯菜都備好瞭。
“大哥。”秦桑規規矩矩的叫人。梁飛凡淡然點點頭,“打擾瞭。”
顧煙笑瞇瞇的,秦桑也笑瞭,“大嫂——”
顧煙的臉刷一下紅瞭。
梁飛凡難得的當著外人的面笑瞭。
時間不寬裕,秦桑大概也就就著店裡的食材做瞭四菜一湯。顧煙喝著湯,愜意的感慨,“當時我就說要入股,每天睡到很晚起,來這邊坐坐,偶爾忙起來幫幫忙,多好呀。”
秦桑的菜並不是怎樣驚人的美味,酸酸甜甜的糖醋排骨,檸檬汁低溫快炒的上等海蜇頭子,嫩汪汪的炒青菜,木耳雞蛋青椒三鮮炒雞片,小小的貝類煮的一個鮮美的湯。吃上去是清清爽爽的感覺,漸漸心頭有些暖暖的感動。
和一個深愛的人面對面坐著吃這樣精致的傢常菜,聽她抱怨一些瑣事,仿佛時光的變遷都與彼此無關。梁飛凡此時很想把這個咖啡館買下來。
顧煙吃飽瞭一向就有些食困的,清清亮亮的眼睛此時貓一樣慵懶的瞇著。梁飛凡心頭一動,放下筷子,拉起她放在桌上的手,“那就不要在韋博瞎忙活瞭,做點想做的事。”
顧煙搖搖頭,“哪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爸爸現在病瞭,我總要幫姐姐分擔一點的。”
梁飛凡嘴角彎彎,“我想,對顧明珠而言,韋博副總裁並不是她最想安排你待著的位置。”
“恩?”
“顧煙,不如,來梁氏做總裁夫人?”他眼裡的熱把初秋的空氣都燙熨的怦然心動。
顧煙抽回手,“你打算付我多少年薪?”她假裝輕松,其實心怦怦的直跳。
“整個梁氏,加一個我。”他的聲音低沉迷人。
那是初秋的艷陽天,萬裡無雲,筆直的梧桐在窗外站成兩排,悉悉索索的陽光從樹葉裡穿梭掉在地上,金子一樣的晃動。路上剛剛過瞭繁忙時段,隻偶爾有行人經過,梁飛凡和顧煙坐在窗口的位置,店裡隻有寥寥幾對情侶分散在各個角落,寬敞明亮的咖啡店裡有低低暖暖的女聲在唱: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
好像是陽光刺眼的關系,顧煙的眼有些濕意。
“我是不要求你捧著九百九十九多玫瑰花當街下跪,可你也不能這麼寒酸吧?一頓飯就要我嫁給你。”她捏著小巧可愛的筷枕,語調平平。
可聽在梁飛凡耳中,他的眼裡,也忽然就陽光刺眼。
吧臺暗處,攝像頭閃著興奮的光芒,一隻纖纖素手在鍵盤上靈活的上下翻飛,MSN上李微然的頭像頻閃,“嘖嘖,執手相看淚眼。”
“別忘瞭把視頻刻在盤上。”
“恩,老婆,以後我們就有免死金牌瞭。”
“低調。”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