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寧驀地睜開雙眸,她一瞬不瞬地看著秦松。
“你確定那車夫,是武宗石保騰?”秦雨寧陡然間鳳目含煞,頓時令秦松有些遲疑起來。
“那車夫當時戴著頭笠,又隔得比較遠……說實話,我也不敢那麼肯定。”秦松其實有七八分把握那車夫就是武宗石保騰,他跟這位九洲國的老牌武宗有過數面之緣,後者獨有的那份氣定神閑的氣度,絕非一般人所有,因此秦松對其印象很是深刻。
但他不敢在秦雨寧面前說的那麼肯定。
因為世人皆知,三大武宗之一的石保騰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被沂王收入麾下,他對沂王忠心耿耿,甚至在沂王不在的時候能代替沂王主事,由此可見他在沂王身邊的地位。
而這樣一個位高權重且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竟親自充當車夫,大半夜前往玉滿樓,將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載出城,還有其他高手為其殿後。他不是蠢人,又怎弄不清楚這裡頭的貓膩。
毫無疑問,蓬萊宮未來的少夫人,九洲國大才女司馬瑾兒已紅杏出墻,而她的情夫,則很可能就是石保騰身後權傾天下的沂王李盛。
秦松單是想想都覺得背後直冒冷汗。
秦雨寧俏臉含霜,冷冷地道:“他最好不是。”聽到這樣的消息,秦雨寧這時也失去跟秦松繼續交歡的興致。
待到兩人都穿好瞭衣物,秦雨寧淡淡道:“你先回去吧,明晚戌時之前,我會親自潛進玉滿樓。”秦松神情一震,明白到她即便知道對方很可能是沂王,也依舊不打算善罷甘休。
見到他似有些遲疑,秦雨寧淡淡道:“你有你的立場,你若不願來,本宮絕不會勉強你,更不會怪你。”秦松確有些許猶豫,秦雨寧打算親自潛入玉滿樓的反應已說明一切,她決意要一查到底,便是不論對方來頭如何,也不會這麼簡單地息事寧人。
蓬萊宮建宮數百年,在大陸上名聲極佳,而蓬萊劍姬更是名動大陸的頂尖高手。一般情況下,絕沒有人敢蠢到冒天下之大不韙,把主意打到蓬萊宮的未來少夫人身上。
可偏偏這樣事情已經發生,對方更是權傾天下的一方王候,還手掌數十萬大軍。
繼續追查下去已非必要,對方是沂王的可能性太大瞭,試問整個九洲國除瞭沂王以外,還有什麼人敢不將蓬萊宮放在眼裡?
沒有!
秦雨寧不會不明白這點,但她執意要親自去查,意味著不久的將來,蓬萊宮與沂王府的沖突不可避免。
想到這裡,秦松頭都大瞭。
若他隻是獨身一人,想都不用想他定是站在蓬萊宮這邊。可他身後還有他所創的聖劍門,沂王還派人給他送去請帖,邀他兩日後上王府赴會,秦松是不得不慎重地考慮。
秦雨寧正是知道他的難處,才會說出不會勉強他,更不會怪他的話。
但秦松也清楚,一旦他退縮瞭,劍姬與他數年來的情人關系,也將在今夜徹底結束。
想到這裡,秦松終於下定決心,深吸瞭一口氣。
“明白瞭,明晚戌時前,我會到這裡與寧妹會合。”
“你可要想清楚瞭。”秦雨寧平靜地看著他,“一旦確認對方的身份,不管是誰,我蓬萊宮都絕不會善罷甘休,這趟渾水你若執意踏進來,你的聖劍門也不可能置身於事外。到時候,你便是後悔也來不及瞭。”
秦松像豁出去一般地答道:“我既決定瞭,就不會後悔。”
秦雨寧見他突然間這般堅決,芳心有些欣慰,“為瞭一個永遠不會嫁與你當妻子的情人,這代價絕不小,值得嗎?”
“當然值。”秦松咧嘴一笑,“雖做不成夫妻,但像寧妹這樣的人間仙子能給我秦某當情人,如此艷福,已是世間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何況寧妹也清楚,我向來最是喜好人妻瞭。”
“隻要一想到數年前,寧妹背著你那窩囊丈夫在島上與我偷歡,一晚上讓我操弄瞭三四回,我便萬分興奮。”秦雨寧狠狠地白瞭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傢夥,快給本宮滾。”
秦松呵呵一笑,這才悄悄地離去。
…………
“少爺,船隻已經備好瞭,隨時可登船返島瞭。”
林子軒點點頭,“辛苦瞭,你們先去休息,吃些東西便起程。”
“是,少爺。”馬不停蹄地連續趕瞭一天一夜的路,林子軒一行人終於在入夜時抵達雲州東部臨海的川嶺鎮。
川嶺與蓬萊島隔海相望,蓬萊宮在小鎮上設有辦事點,作為平時貨物交易的一個起點站。
因此當林子軒等人來到川嶺時,第一時間便找來瞭駐守於此地的兩位管事,得知林天豪跟雙修玄女等人已於兩日前過瞭海。林天豪還給林子軒留瞭話,要他到瞭川嶺後盡快返島。
看著港口的海水,比往日更加奔騰洶湧,給他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感覺。
林子軒第一時間聯想到瞭魔龍。
尚記得半年前魔龍首次出海時,狂風驟雨,大浪濤天的駭人景象,眼前仿佛就像是要重演當日情景的一種前奏,讓林子軒的心頭泛起一絲不祥之感。
當即讓眾人先用休息用飯,隨後連夜登船返島。
至於聞人婉和莫鵬,林子軒沒有告訴他們二人有關眼前的情景所聯想到的東西。他們一行人一路南下,沿途所見,無數的平民百姓拖傢帶口往北方逃離,其中大部分都來自雲州。
南蠻人攻占瞭南州後,不知何時會再度進犯,目前雲州各個城鎮仍有許多百姓滯留,處境十分危險。
所以聞人婉決定與莫鵬先行前往淀安城,到那裡之後,組織一眾蓬萊宮人對城內進行疏散,然後再輪到周邊的村莊。
這是一項刻不容緩的行動,聞人婉也如林子軒般決定連夜趕路,對於接下來沒法再繼續照顧林子軒,聞人婉顯得有點憂心。
“軒弟,你的傷還沒好,姐姐又得離開,沒辦法再照顧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瞭,懂得照顧自己的,婉兒姐,你就放心跟莫鵬哥去吧。”林子軒頓時笑道。
聞人婉又是悠悠一嘆。
林子軒心知她自小便照顧自己到大,已經成為一種本能般的習慣,換作平時倒還好,驟然間他與骷髏尊者交手負瞭內傷,聞人婉如姐姐般的憐愛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整天裡,她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連過夜紮營,也是跟林子軒鉆同一個被窩。讓林子軒既無奈,又頗感甜蜜。
聞人婉還在瞞著莫鵬的情況下,在營帳裡被林子軒操弄瞭一回,她那緊湊滑膩的動人胴體,真讓林子軒流連忘返。若非聞人婉太過於擔心他的傷勢,聞人婉恐怕不會隻讓林子軒做一次那麼簡單。
“好瞭,婉兒姐,你別太難過,環馨她們不都在島上瞭嗎。你不放心我一個人,總該放心環馨吧,她會照顧我的。”想到有雙修玄女在,聞人婉這才稍顯放心,“那麼軒弟,姐姐便與鵬哥先走瞭,你要調養好身子,知道嗎?”林子軒點瞭點頭。
他的傷其實比預想中恢復得更快,原本以為至少要十天八天方能痊愈,但隻過瞭一天一夜,他的內傷竟已好瞭七七八八,大大超乎他的意料。顯然《修真神訣》不僅讓他的武功突飛猛進,就連治愈療傷之效也非什麼靈丹妙葯可比。
相較而言,同樣身負內傷的骷髏尊者可就沒那麼好運瞭。
聞人婉這才跟莫鵬帶上七八名隨從,往淀安的方向離去。
林子軒也徑直登上瞭船。
船舶在茫茫大海中行駛瞭一夜,到得第二日傍晚,眾人終於登臨蓬萊島。
直到下人來到他艙外稟報,林子軒才從最深層的靜坐中醒來,而經過一夜半日的運功,體內的傷勢基本痊愈瞭。他走到甲板上,看到原本暗流洶湧的海潮已平復下去,海平面平靜如初,令林子軒非常意外。
“嗯?”眾人剛踏上蓬萊島,眼前的情景便令林子軒有些疑惑。
隻見大量的島上民眾聚集在港口處,個個拖傢帶口,還能看見一些身穿蓬萊宮服飾的大漢在維持秩序。
“少爺,您回來啦。”林子軒一行人剛下船,立即便有一位精壯中年迎瞭上來,看樣子他是這裡的主事之人,並且可能是專程留在此處迎接林子軒。
林子軒朝他點瞭點頭,問道:“這是……準備疏散島上的居民嗎?”
“回少爺,夫人數日前來信,讓宮裡發散全部人手疏散島上的民眾,讓他們盡快撤離到東州,以防南蠻人北犯。”
“島上至少數萬民眾,東州還有地方讓大傢落腳嗎?”林子軒皺眉道。
“夫人本來打算將眾人撤到勝州的雲夢嶺去,但首先一來得走陸路,長途跋涉非常辛苦不說,據說外邊現在流寇四起,路途也比較危險。夫人便征詢瞭佛宗的靜覺禪師,禪師表示會盡力為數萬島上民眾安排落腳處,所以這幾日我們把宮裡能動用的船都動用瞭,這是今天的第六批。”
“既有靜覺禪師安排,那便省去大把功夫。”林子軒便是從雲夢嶺一帶南下返島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沿途所過的城鎮村莊有多亂。這數萬名世代居住在島上的百姓,若要從陸路北上,會非常艱苦。
見忙著安排民眾登船的人手不足,林子軒吩咐眾人留下幫忙,自己獨自返回宮裡。
遠遠的,林子軒便望見雙修玄女潔白的身影出現在山腳處,在她身旁,還有兩道清麗的身影陪伴著,赫然是百合跟月見,看到他的出現,二女臉上都露出喜意。
“公子。”
“咦,環馨……這有百合月見,你們……”
“軒郎。”相比於百合跟月見,雙修玄女顯得要更加矜持一些,隻是她眼眸裡的濃情蜜意卻是怎都掩飾不住。
距兩人分別不過才六七日,給人的感覺卻像已過瞭很久似的。
雙修玄女今日一件雪白的鑲邊月季裙,令她本已誘人的雪峰更顯挺俏。如雲的烏黑秀發輕挽瞭一個素雅的凌雲髻,分外増添一分優雅。
見到林子軒到來,她與百合月見立即迎瞭上來,蓮步輕移間,她那蓮花軟緞的白色繡鞋在裙擺下飄揚隱現,偶爾間露出那她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瑩白玉足,不禁讓林子軒看得心頭火熱。
眼前的雙修玄女當真是仙姿玉色,芳菲嫵媚。百合與月見已是萬中無一的頂級美女,可一旦跟雙修玄女站在一起,立即便被比瞭下去。
“我才剛登島不久,你們怎能未卜先知地在這等我?”看著林子軒一臉的愕然,月見頓時笑嘻嘻地道:“因為小姐心有靈犀……”望向雙修玄女,隻見她朱唇輕掩,隻是笑意盈盈地註視著林子軒,笑而不語。
“我知道瞭。”林子軒忽然間想起瞭什麼,恍然大悟道,“定是爹告訴你們的,對吧。”父子倆共同修習瞭《修真神訣》,彼此間會有一種奇特的感應。這感應在林子軒晉入金丹期後越發強烈,在全登島的時候,林子軒就已經清晰地感應到他父親身處的位置,同樣的,林天豪也比任何人都先知曉他回來。
“啊,公子一下子就猜到瞭,真不好玩。”月見頓時嘟囔瞭起來,令三人啞然失笑。
一路上走走談談,林子軒把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對三女說瞭,當聽到林子軒與骷髏尊者正面交手,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三女都聽得花容失色。待到林子軒安慰她們他的傷已基本痊愈時,三女臉上的憂色方盡數散去。
不多時,林子軒幾人回到宮裡,看著眉目間仿佛有萬千話語要述說的雙修玄女,林子軒忍不住捏瞭捏她的小手,對她輕聲說道:“我還有事要跟爹商量,晚點再來找環馨。”見那邊的月見正笑嘻嘻地湊在百合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雙修玄女羞澀地輕“嗯”一聲,戀戀不舍地松開瞭情郎的手。
“軒郎去吧。”林子軒點點頭,匆匆離開前,仍不忘給正湊在百合耳邊取笑著自傢小姐的月見頭上輕輕拍瞭拍,惹來後者一陣不依。
月見一蹦一跳地來到雙修玄女跟前,笑嘻嘻地道:“小姐,你看到瞭嗎,方才公子看著你的眼神,簡直恨不得馬上把你抱上床去。小姐這些天的相思之苦,我看今晚在床上就解瞭。”雙修玄女的臉騰的一下就紅瞭,她輕咬紅唇,作勢欲打。
“你這妮子,口無遮攔。”
“嘻嘻,月見說得不對嗎,小姐這些天想公子想到夜不能寐,我看公子也是一樣,你倆郎情妾意的,今晚一定是幹柴烈火……”
“百合,給我抓住這口無遮攔的死妮子……”
“是,小姐……”
“啊,救命啊,好癢,月見投降,月見再也不敢瞭……”
林子軒沒有去註意玩鬧的幾女,他腳步匆匆,很快就在宮裡的荷花池處看到瞭林天豪。
“軒兒不久前受過傷?”林子軒剛在石欄邊坐下,林天豪便開口道。
“爹看得很準。”林子軒點頭,“孩兒前幾日剛與骷髏尊者再度交手。”
“哦?是骷髏尊者呀……”林天豪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以軒兒如今的本事,已無需懼他半分,為父猜測他的傷定比軒兒要重。”
林子軒啞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爹,《修真神訣》當真是無上寶典,這麼短的時間裡,便令孩兒躋身大陸最頂尖之列。”
林天豪搖頭:“《修真神訣》固然神異,但更重要的是軒兒的天賦血脈。在與你娘好之前,爹做夢都想不到我倆的孩子血脈會如此出眾,若一早知道,哪還有後來這麼多事。”
林子軒張瞭張嘴,還未開口,林天豪已揮手打斷他。
“我知軒兒想說關於爹與你娘復合之事,然而不論是爹跟你娘,都早已將這些看淡,軒兒便別再操心瞭。”
“難道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娘到時候改嫁給那朱老頭?”
林子軒聽得眉頭直皺,“娘天姿國色,坦白地說,孩兒認為他根本配不上娘。”
“朱老頭?”林天豪笑瞭笑,“朱賀雖年紀大瞭點,但他對你娘的確是一往情深,何況軒兒也知爹已有瞭妍柔,又非沒人要,此事軒兒無須再提。”見林子軒仍然難以說動,林天豪隻好耐心道:“眼下最關鍵的,是先解決魔龍之患,其餘都是次要。隻要誅殺魔龍,躲藏在南蠻人身後的魔殿便不足為懼,否則一旦被魔殿之主取得龍元,大陸億萬民眾將屈服在魔主的淫威之下,永無翻身之日。”
“什麼是魔殿?”林子軒尚是首次從林天豪口中聽到這些秘聞,顯得非常震驚:“還有那魔主又是何人,他要的龍元又是什麼東西?”
林天豪沉默片晌,緩緩道:“也是時候該告訴你一切瞭。軒轅貴兄弟倆之前與軒兒說過,我軒轅遺族在數年前慘遭滅族,罪魁禍首便是魔殿,並且很大可能是魔主薑黎趁為父不在時,親下的毒手。”
林子軒瞪大瞭俊目,帶著一絲殺意道:“魔主薑黎,他與我軒轅一族有何深仇大恨,為何連我族裡的婦孺也不放過?”
林天豪冷哼一聲。
“魔主乃上古部落時期蚩尤氏後裔,是世間除我軒轅皇族外僅存的修真者。魔主所習之功法,乃其先祖親創的《蚩尤大典》,練至大成,堪比我軒轅皇族《修真神訣》的金丹巔峰。”
“蚩尤大帝當年野心勃勃,靠其所創的《蚩尤大典》差點便征服整片大陸,隻是碰上我族先祖的軒轅大帝,在大乘期修為的軒轅大帝面前,蚩尤大帝慘敗,遁逃進茫茫沙海,從此不知所蹤。從那以後,蚩尤大帝便創立瞭一個神秘的魔殿,每隔一段時間他的後人便卷土重來,妄圖再度征服世界。”
“而我們軒轅一族,自然是他們魔殿欲除之而後快的最大障礙。”
林子軒聽得捏緊瞭拳頭,旋又放開,“那龍元又是怎麼一回事?”
林天豪淡淡道:“魔龍是天地間最強橫的生物,它一出生,便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力大無窮。軒兒該知道龍血丹這種東西吧,能夠一次性增強人體十年的功力,且沒有副作用,就是因為它是以龍血為引所煉制出來。不管是龍血,龍鱗,龍角,又或是龍骨,都是世間難尋且極具功效的異寶,但這些跟龍元比起來,都成瞭旁枝末節的東西。”
在林天豪的解釋下,林子軒終於明白,龍元其實就是魔龍的心臟,拳頭大小般小小的一顆,卻蘊含著人類無法承受的狂暴力量。
當年軒轅一族犧牲無數將士的生命,終將另一頭魔龍誅殺,幸存的軒轅族高手,將它的身軀抽筋剝皮,一些將士隨後一哄而上,以喝龍血食龍肉的方式宣泄對魔龍的仇恨。
隨後可怕的事情發生,這些將士無一不慘死在當場,證明魔龍的血肉非人類可食用。有個將士隻咬瞭一小口龍元,更是立刻爆體而亡。
然而就是如此可怕的事物,在蚩尤大帝手中竟變成瞭提升修為的異寶。
那頭雌性魔龍死後,蚩尤大帝親自出手將僅存的小半龍元與一部分龍體搶走,之後三十年,他將這些東西分別煉制成瞭龍元丹、龍骨丹與龍血丹。
服下瞭龍元丹後的蚩尤大帝,修為直追軒轅大帝,兩人發生瞭一場曠古未有的大戰,所幸的是最終仍是軒轅大帝勝出,並且那次沒有再讓蚩尤大帝逃脫,拼著重傷將其擊殺。
林子軒聽完,臉色說不出的凝重:“也即是說,那魔殿之主掌握著煉制龍元丹的秘法?”
“十有八九。”林天豪雙目中的殺機一閃而逝,“魔殿隱藏得太深瞭,為父年輕時周遊大陸,僅在一次機緣巧合下與魔主碰上,雙方旗鼓相當,他知道我的身份,受此顧忌這麼多年來一直隱藏於暗處從不現身。半年前魔龍出海時,他一定也感應到瞭,更很可能透過骷髏尊者,知道你也修習瞭《修真神訣》。”
“我們除要對付魔龍外,還要提防魔殿……”林子軒沉吟著,“父親說南蠻人的背後是魔殿在操控,如此說來,在魔龍再度出海之前,魔殿應該會按兵不動?”
林天豪點頭,“不錯,魔主雖與我父子二人同為修真者,但其所習的《蚩尤大典》性質邪惡,反而不為魔龍所忌,因此魔龍隻會尋上我們。魔主深知這點,因而他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性很大。”他冷哼一聲,“魔主的盤算再好,他也料不到軒兒的天賦曠世無敵,他若來瞭,我父子二人聯手定要為世間鏟除此大害。”林子軒可說是每一日都在進步,速度之快,便是他這做父親都深感震驚。如今武尊級高手已沒法再對林子軒產生威脅,再往上一層,就是他與魔主的層次瞭。
林子軒境界已到,欠缺的隻是一些火候,林天豪甚至沒法預測他兒子接下來的進步速度。
這時林子軒忽然道:“孩兒昨晚抵達港口時,看到海域暗流湧動,到瞭今晨,一切又恢復瞭平靜,爹註意到瞭嗎,是否魔龍在搞鬼?”
“軒兒猜得不錯,魔龍具備呼風喚雨的異能,除瞭它,沒有任何事物能突然間改變整片海域的氣象,爹昨日也感應到它瞭。”林子軒臉色立時一變。
林天豪輕輕一笑,“軒兒可以放心,海域既恢復原樣,證明魔龍所受之傷比爹預想中更重。它該已重新潛入深海,否則以軒兒如今的修為,應該不難感應到它的存在。”林子軒這才松瞭一口氣。
雖說他早已今非昔比,可見識過魔龍翻天倒海的威能,真要再次面對它,任誰都會緊張。如今他一天天在成長,魔龍每延後一日出海,他便更強盛一分,若讓他晉入大乘期,到時就算單獨面對魔龍也絲毫不懼瞭。
這時朱賀聽聞林子軒回宮,便尋到瞭此處。
隻是林子軒心裡對他有偏見,加上看見他那張老臉,便想到他那美貌母親一絲不掛地被朱賀這小老頭壓在身下肆意盡情操弄,最後讓朱賀在他母親體內射入無數子子孫孫的情景。
想到這些,林子軒更連敷衍他的興趣都沒有,全程冷著臉,朱賀見狀,隻得怏怏地離開。
林天豪看得直搖頭,知道短時間內讓林子軒接納朱賀是絕不可能,便也不勉強。
望著朱賀離去的身影,林子軒冷哼瞭一聲,隨後才問道:“是瞭爹,娘在這種時候趕去帝都,是所謂何事?”
“爹也不太清楚,但既能讓她親自去,事情必不簡單。”頓瞭頓,林天豪沉吟道:“魔龍短時間內不會出海,這兒由為父一人坐鎮即可。反正軒兒的傷已痊愈,便到帝都走一趟吧,為父也有些擔心你娘會碰上一些棘手的人或事。”
一提起帝都,林子軒便想到瞭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司馬瑾兒,本來他應該奉母親的意思,到帝都跟她商談婚事提前的事宜瞭,間中碰上瞭這些事,令他直到現在仍未能成行。
“也不知娘她是否已給瑾兒說瞭,瑾兒又是否同意瞭呢?”胡思亂想間,林子軒重重點頭道:“明白,孩兒明日一早便起程赴帝都。”他接著長身而起,“一會那陳萬會押上宮裡,他既能令骷髏尊者親身來追,想必定知道不少東西。審問的事情孩兒一竅不通,就辛苦爹您瞭。”林天豪擺擺手,示意知道瞭。
林子軒返回居住的院子,剛推開房門,就看見雙修玄女正在屋內給他折疊著衣物。
見他突然進來,雙修玄女臉色微紅地解釋道:“環馨見軒郎風塵仆仆,便給軒郎挑選幾件合身的新衣服,啊,軒郎……”
林子軒哪還聽得進她在說什麼,隻知道少許時日不見,雙修玄女越發清妍靚麗,走到她身前便是將她攔腰抱起,往內裡的床榻走去。
望見情郎眼中的熾熱,雙修玄女不用猜也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一顆芳心頓時嘣嘣直跳。
林子軒將雙修玄女橫放在床上,先是在她的額頭上吻瞭一下,然後是她挺俏的鼻尖,鮮艷的紅唇。見雙修玄女一臉羞澀的動人模樣,林子軒微微一笑,這才輕輕地為她褪去腳上的繡鞋。
雙修玄女那包裹著潔白短襪的秀美玉足,頓時映入眼簾,如蘭如馨的淡淡芳香,若隱若現地傳入鼻中,直讓林子軒心頭一陣火熱。
他將雙修玄女的玉足輕輕握入手中,她的小腳當真是小巧玲瓏,手感圓潤滑膩。裙擺下露出的一截雪白小腿優美無比,仿若瑩白的潔玉,差點能與她纖足上的白襪隔為一色。
在林子軒的印象中,除司馬瑾兒之外,就屬雙修玄女這對小腳最為誘人可愛。
如此美景,林子軒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去,隔著薄薄的雪白短襪,將她幾根誘人的玉趾含進嘴裡。
雙修玄女的俏臉騰的一下,立即變得通紅無比。
“軒郎……別……環馨的腳怎麼能……用舔呢……不嫌臟的麼……”那種酥軟發麻的感覺,頓時從玉趾足心往上延伸,越過雙修玄女圓潤修長的小腿,豐嫩而富有彈性的大腿,直傳入她那敏感的花蕊。就這麼一剎那的功夫,雙修玄女感覺下身的花蕊已經濕瞭。
林子軒在她的足弓足背來回輕吻,雙修玄女玉足散發的淡淡清香,令他更是欲念高漲。
“才不會,這對小腳……就像環馨的人一樣,又香又嫩,實在可愛極瞭。”雙修玄女的臉紅得更甚,見情郎確是真是喜歡她雙足,方訥訥道,“軒郎……說的都是真的嗎?”林子軒不迭地點頭:“環馨的小腳我是真的喜愛,握起來又軟又嫩。”雙修玄女芳心聽得美滋滋。
她自幼便有用牛奶沐足的習慣,一雙小腳方保持得這般美白精致。
之前因陰陽宗的威脅,雙修玄女不得不強迫自己跟軒轅貴相處,那時便已發現他時常在暗地裡偷偷地瞄她的雙腳。在兩人訂婚的夜晚,軒轅貴吻舔她雙足的舉動更是令雙修玄女萬分羞澀。
她本以為隻有軒轅貴才有這項癖好,沒想到心愛的情郎也不例外。
見自傢情郎迷醉地親吻著她的雙足,雙修玄女羞澀地道:“軒郎……你既喜歡的話,不如環馨試著用腳幫你吧……”林子軒聽得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頓時欣然道:“那便有勞環馨瞭。”雙修玄女溫柔地為林子軒解去衣服,隨後二人在床上相對而坐,見情郎身下的肉棒已經硬挺挺地,雙修玄女便紅著臉,伸出纖手將月季裙的裙擺往上輕提,她那雙瑩白如美玉般的美腿完全暴露在林子軒眼前。
雙修玄女這才輕移蓮足,用她那對玲瓏可愛的小腳,輕輕地夾住林子軒那根硬挺的肉棒。
“軒郎……好燙……好硬……”感受著肉棒傳來的硬度和熱量,雙修玄女俏臉羞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林子軒被她玉足這麼一夾,不禁舒爽得“啊”瞭一聲,見狀,雙修玄女便半羞半喜地夾著他的大棒,一上一下地為他擼瞭起來。
“啊,環馨,就是這樣,不要停。”得情郎的稱贊,雙修玄女的玉足不由得擼得更加賣力。
她母親在與南院二長老鄭鵬雙修時,雙修玄女曾隔著簾子觀摩過二人幾次,其中有一回兩人在前戲過程中,雙修玄女看見她母親赤著雙足遞到二長老的面前,後者吃得津津有味,隨後她母親便用雙腳夾住二長老鄭鵬的肉棒,給他上下擼動。
當時二長老被她母親擼得“啊啊”直叫的情景,一直深深印在雙修玄女腦海中,因而此刻她是刻意模仿母親當時的動作,見情郎一臉受用的樣子,雙修玄女不禁芳心欣喜。
感受著腳下的肉棒越發堅硬滾燙,雙修玄女臉色也是越來越紅。
隔著軟綿綿的白襪,林子軒同樣能感受雙修玄女小腳的溫熱,他的手撫上她滑嫩的小腿,看著雙修玄女美眸仿若一汪春水,林子軒忍不住站起身來,將肉杵湊到瞭她螓首前。
“環馨……啊……”林子軒才剛一開口,雙修玄女已張開紅唇,將他的肉棒一口納入瞭嘴中,徐徐地吞吐瞭起來。
“嘶~”林子軒輕吸瞭幾下,一臉滿足地捧著雙修玄女的側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吞吮大棒的畫面。
與林子軒發生過肉體關系的幾女中,論吹蕭口技,最嫻熟的大概便是百合跟月見,其次就是雙修玄女瞭。至於聞人婉與司馬瑾兒,口技隻能算中規中矩,比不瞭出身於雙修閣的另外三女。
雙修玄女的丁香小舌,嫻熟地在他的棒身來回舔弄,復又一把將棒頭整個納入嘴裡吞吮,吃得津津有味。
似乎是感覺到情郎的目光,雙修玄女在吞吮間往上一瞥,見到前者正看她看得目不轉睛,雙修玄女大概也能猜到此刻自己的樣子看上去該有多麼淫蕩。不由俏臉發燙,伸出手來將一絲秀發束到耳後,以此掩飾芳心的羞澀。
林子軒看著身下如花似玉的雙修玄女,因吞吐間而凹陷的臉頰,一根大棒簡直爽快得無以言語。
雙修玄女吞吐瞭一會兒後,林子軒便感覺射意來襲,下身也不由自主地開始挺動。
曾在軒轅貴身上有過類似經驗的雙修玄女,立時便知道情郎快要到達高峰,當下手口並用,香唇一邊吮吸,纖手則抓住情郎大棒根部快速地擼動。
林子軒呼吸越來越粗重,果然不多時,劇烈的快感便襲來,令他全身一陣顫抖。
粗硬的肉棒在嘴中劇烈地跳動,同時一股股熱流在棒頭處勃然噴發,直往雙修玄女的小嘴深處射進。
雙修玄女的紅唇深深地含住瞭跳動的肉棒,任由心愛的情郎在自己嘴中射個痛快。
足足噴射瞭十多下,林子軒才緩瞭下來。
雙修玄女香舌輕掃,直接將林子軒射在她嘴裡的精液全數吞進肚子裡,半滴都不剩,吞完後,她還溫柔地伸出香舌,輕輕舔掃著林子軒的棒根,直將他的肉棒舔得津津發亮。
林子軒感動地道:“這麼難吃的東西,當真是為難你瞭,環馨……”雙修玄女沖他甜甜一笑:“軒郎的東西與他人不同,一點兒也不難吃,不僅聞起來有點好聞,吃起來也帶著一絲絲甘甜。”她的話頓時讓林子軒想起她曾經同樣被軒轅貴在嘴裡爆過精,頓時笑著問她:“差點忘瞭,軒轅貴也曾經在環馨的嘴裡射過,環馨給我說說,他的味道又是怎樣?”雙修玄女聽得俏臉頓時爬滿紅霞,大嗔道:“軒郎……你怎又提這些羞人的事情……”雙修玄女當時為瞭打消軒轅貴的疑慮與自卑,原本是打算將軒轅貴射入她嘴中的陽精都盡數吞下的。無奈軒轅貴的陽精氣味實在太過腥臊濃烈,嗆得她差點喘不過氣,單是聞著都是一種煎熬,更枉論吞下它們。
同樣是從馬眼裡射出來的東西,她情郎的東西比之軒轅貴好上百倍,雙修玄女覺得便是回回吃都不是問題。
見美人兒嗔怪的模樣,林子軒哈哈一笑,大棒對著早已濕潤不堪的花穴,用力一搗。
雙修玄女頓時嬌哼一聲,仰起螓首,怨怪的話自是一句都說不出來瞭。
夜色正濃。
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