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楓心裡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好不容易就要進入晴兒姐姐的身體瞭,可誰曾想又被幾個小毛賊攪瞭好事。他從屋裡趕到客棧院中時,幾個小毛賊已經被眾女制住,一問客棧客棧夥計才知道,這幾個小毛賊不過是當地幾個潑皮無賴,看見江少楓一眾人白日裡露瞭財,這才趁著夜色打算發點小財的。
江少楓都有心一腳一個踢死這幫幾個毛賊,可想想現下境況,還是少生事端微妙。便交給那群女子處理,這女人整人可比男人整人的方法多多瞭,愣是將這幾個毛賊連頭發帶眉毛胡須各剃瞭一半,又叫他們互掌瞭幾十個耳光才放他們離去。
鬧瞭大半夜,亂哄哄的散瞭去,江少楓回房之前,一名女子悄聲對他道:「江公子,下次洗洗再出來……」說完就紅著臉跑瞭。
江少楓大窘,想是身上女子汁水被人聞到,怪不得方才好幾個女子看著他抿嘴偷笑,這下醜可出大瞭。
他在自己房門前磨磨蹭蹭的不進門,等女子都回房瞭,立刻摸到晴兒和寧詩蕓的房間鉆瞭進去。
方才二女都在意亂情迷中,江少楓沒讓她們出門,自己穿瞭衣服去抓賊。
此時二女都已經穿戴整齊,聽著外面動靜知道是小賊也就沒再出面。
晴兒剛把門關好,江少楓就猴急的抱住瞭她,她咯咯笑著任憑江少楓在她身上摸索。
不過口中卻道:「小楓,這麼晚瞭,明天還要趕路,早點休息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欲火未退的江少楓哪裡肯依,上下其手忙個不停,「不行,今天說什麼也要得到晴兒姐姐。」
「別鬧瞭,讓我們睡會兒吧。」依舊是躲在墻角的寧詩蕓慵懶地道,方才雖未和江少楓真個銷魂,可是三人在床上舔陰摸乳,又有哪個不是夫妻間才可做得。隻是寧詩蕓畢竟和江少楓相處不長,又是頭次赤裸相呈,事畢之後心中雖美,卻也大羞,江少楓一進屋,立刻又躲會瞭墻角,不敢看他。隻不過這次寧詩蕓已然穿戴整齊瞭。
晴兒也道:「是啊,天可快亮瞭,姐妹們起來,知道瞭不好。」
江少楓無奈隻好作罷,他悻悻放開瞭晴兒,臉上盡是失落。晴兒於心不忍,拉著江少楓的衣襟道:「要不,我陪你睡,不過你可不許胡來。」
江少楓也隻好接受瞭最後這一點小小艷福。
躺在床上,江少楓一手一個,把兩女緊緊擁在懷裡。這種情況,他自然不會老實,左親一口右摸一把,忙得不亦樂乎。兩個女子倒也乖巧,摸摸捏捏也都認瞭,就是不讓他脫去衣衫。
好容易挨過瞭一宿,一大清早,江少楓就被寧詩蕓轟走瞭。她可不想讓人知道,和江少楓有什麼瓜葛,至少現在不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瞭路。這番路途就要遙遠多瞭,三天兩夜的路程,隻經過幾處小村寨,五十幾人不免要露宿在外。
輪到江少楓守夜時,晴兒和寧詩蕓都來陪他。三人圍坐再篝火旁,展開瞭話題。
寧詩蕓也早知江少楓傢事,但知道江天鶴曾發下武林帖,不計死活的要找到江少楓和晴兒時,她怒道:「這哪裡是個大俠,分明是個魔頭。虎毒都不食子嘛……」
江少楓道:「這也是奇怪之處,為何他先是想要我的命,後來卻說隻要生擒我,難道他真的還估計父子之情?可他連我娘都害瞭。」
晴兒道:「這也難說,畢竟你們血濃於水。他說不定後來真的舍不得下手瞭。」
江少楓搖瞭搖頭道:「可你還記得,上次那個灰衣人,他問我是否對人說過江天鶴的事情,我說說過,他就要取我性命。所以,我懷疑此人定是知情之人,我甚至懷疑是江天鶴派來的。」
晴兒道:「我也有次疑慮,我隻和山上姐妹們說過此事,可那些姐妹們即便下山也不和外人接觸,若不是你說的,恐怕隻有江天鶴一人知曉此事瞭。」
江少楓道:「還有一個人。」
晴兒立時想到江少楓所說之人,她想瞭想道:「我覺得不會是筱兒,江天鶴若無完全把握控制筱兒,不會留她活口,他連師傅都不放過,怎會輕易饒過筱兒。」
寧詩蕓隻知道晴兒還有師妹兩人,卻不知姓名,因而問道:「筱兒是你二師妹麼?」
晴兒點瞭點頭道:「筱兒自從被江天鶴所占後,一直對他百依百順,那時甚至還有和我爭寵的意思,所以我覺得她很可能已經完全臣服於江天鶴瞭。還有那灰衣人的武功套路,出手幹凈利落,倒像個殺手,若是殺手又怎不用兵器呢?」
江少楓道:「確實疑點重重,晴兒姐姐,我想問你些問題,可能要涉及你的傷心處,不知道該不該說。」
晴兒道:「有何不該說的,咱們三人又怎會有何不能明言之事。」
寧詩蕓自從那晚與江少楓親熱之後,脾氣變瞭許多,看江少楓的眼神再也不是充滿敵意,其中款款深情,誰都能看得出來。在眾女之中,她與晴兒都是江公子的人,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
江少楓道:「晴兒姐姐,你曾說你身中淫毒,又被采補,都像是魔教的手段,那季軒嬌又是如何知道這些魔教手段是如何的呢?」
寧詩蕓插口道:「小楓你有所不知,據說祖師奶奶和魔教淵源不小,我們這些功夫,很多都是和魔教一個路數呢。」寧詩蕓比晴兒早到孤寒峰三年,對孤寒峰所知之事要比晴兒更多。
江少楓道:「哦?詩蕓姐姐你還知道些什麼?」
寧詩蕓道:「我也就知道這麼多瞭,你若想知道更多,季莫寒,就是寒兒妹子可能更清楚吧,畢竟她是大姐的女兒。」
江少楓道:「好吧,有機會我去問問她。」
晴兒道:「我以前聽師傅也提過幾句魔教,她說魔教那群人,個個都淫邪無比,還善用藥物,如果說我體內那些淫毒是魔教的手段,倒也說得過去。不過江天鶴歷來是魔教死敵,怎麼會這些魔教手段呢。」
江少楓從來不喜江湖之事,所以這些事情他所知甚少,此時不免後悔起來,他沉思片刻道:「他時下的武功深不可測,從他那裡下手打探消息,恐怕行不通。若是能找到魔教中知情之人,也許還更容易些。」
晴兒道:「哪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魔教本來行事就隱秘,自從少林一戰慘敗後,遠逃西域,從此就銷聲匿跡,誰也不知道他們的蹤跡。」
寧詩蕓忽然道:「這麼說,這江天鶴還真是神通廣大,聽你們說他做壽就是為瞭魔教的事情,他居然連魔教換瞭教主的事情都打探的這麼清楚。」
晴兒道:「可不是,他這人能力非凡,別人辦不到的事情他都能辦到,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他全能知曉。他是世上最有名的大俠。」晴兒的話即淒涼,又帶瞭幾分嘲諷。
寧詩蕓出身小戶人傢,對武林中事瞭解甚少,直到去瞭孤寒峰才開始習武,也聽姐妹們講一些江湖中的事,她聽晴兒說得悲切,知道又勾起瞭她的傷心事,忙道:「晴兒妹子,我說錯瞭,又讓你傷心瞭。」
晴兒一笑道:「沒事,早已經不放在心上瞭。」
江少楓並沒有註意到晴兒的變化,他陷入瞭沉思,許久才道:「打我記事起,他就做過無數的大事,殺瞭天遠鏢局總鏢頭郭大成一傢的兇手,隱匿十年,他用瞭一個月就找到瞭他。還有那個神秘的牡丹花盜,他也不過用瞭三個月的時間去追殺……他是怎麼查的?」
晴兒眼睛一亮,道:「不錯,還有泰山派內亂,他也是很短時間內就查明真相,揪出謀害掌門的真兇來。這種事情太多瞭……」
寧詩蕓不解道:「你們提這些事情怎麼瞭?」
晴兒解釋道:「姐姐你不知道,這人素來號稱獨來獨往,不開山,不立派,卻消息如此靈通,實在匪夷所思。」
江少楓也道:「若是其他門派知曉瞭這些隱秘,沒有理由再去告訴他,這都是立威揚名的義舉。那次傢中來客,我聽他們說,殺郭大成一傢的兇手隻是個小鏢師,武功平常,不過是藏得深,案子才一直未破。」
三人一番長談,越來越覺得江天鶴身上藏瞭太多的秘密,這個曾和他們相處十幾年的江湖大俠,到底是個什麼人呢?江少楓完全看不透瞭。
說瞭半天,這些疑點隻能在以後慢慢查明瞭,眼下的燃眉之急是這群姐妹的安置問題,就算有不少人各自返回傢中,可最後還有二十幾人沒有著落,江少楓既然把她們帶下山來,自然不會任其自生自滅,在她們各自找到歸宿之前,不能不管。
寧詩蕓得想法倒是簡單直接:「弄些銀子,置個宅子,大傢一起去住就好瞭。」
江少楓道:「詩蕓姐姐,說實話,其實我現在反而是大傢的拖累,江湖上不少人都想把我捉回去向江大俠邀功呢,我這一露面,大傢恐怕會麻煩不斷啊。」
寧詩蕓想想道:「對瞭,小楓你去找辛玲姐姐想想辦法,她把人裝扮起來,就是親爹親娘都認不出呢。」
晴兒也道:「對啊,對啊,我也聽她們說過辛玲姐姐易容術神奇莫測。隻是還沒見識過。」
辛玲是這一眾人中年紀較大一名女子,據說她比季軒嬌來到孤寒峰還早,武功更是神秘莫測,少有人知她為何隱居在孤寒峰,此人性格孤僻,甚至從來不參與孤寒峰眾姐妹的秘戲,素來獨來獨往。
她這番離開孤寒峰也大出眾人意料,對於她的去留,江少楓也不慎明瞭。不過江少楓還是十分希望她能留下,辛玲在眾女中威望頗高,武功也是出類拔萃,有她在,眾女的安排會大大省心。
江少楓道:「這可太好瞭,明日我就去向辛玲姐姐求教。」他在江湖中隱匿之時曾多次喬裝打扮,可惜卻不是神秘的易容術,否則也不會幾次教人看破。
晴兒道:「何須明日,一會兒便是該辛姐姐當值瞭,你不妨這就去請教啊。隻是你會不會太累瞭,要不我幫你去問?」
三人交談不久,已經到瞭換崗時候,辛玲帶著兩名女子來接替江少楓三人。
江少楓道:「辛姐姐,正好有事想請你幫忙,不如這一崗咱們二人供值吧。讓這二位姑娘還去歇息吧。」
辛玲道:「既然如此,江公子又要受累瞭,不過幫忙二字就不要提瞭,江公子有事盡管吩咐。」
辛玲看樣子不過三十些許的少婦,可在孤寒峰舊居的女子,卻傳她已年逾不惑,和季軒嬌年齡相近。與季軒嬌的艷若桃李不同,辛玲樣貌清麗,有一番淡雅純潔之美,既得成熟女人的風韻,顧盼間竟還未失青春少女的嬌俏模樣,若不是年紀大瞭幾許,姿容絕不亞於風華正茂的晴兒。
晴兒和寧詩蕓都有心陪伴情郎,可江少楓怕二人長途勞頓太過辛苦,執意讓她二人和另兩名女子一同去休息瞭。
看著戀戀不舍的兩女,辛玲淺笑道:「江公子還真是艷福不淺,不過數日,便得瞭兩名佳人的芳心,江公子看來的確有幾分手段。」
江少楓臉一紅,道:「辛姐姐說笑瞭,其實在下並非刻意為之,實在是機緣巧合。」
辛玲又笑道:「不是刻意為之,便已如此,若是刻意,隻怕這些姐妹們一半要與你相好呢。」
辛玲話裡帶刺,江少楓怎麼聽不出來,他本想向辛玲請教易容之事,並商議一番眾女安置問題,可剛一開口就受瞭一番嘲弄,心中自然不悅,正色道:「在下雖非聖賢,卻也不敢做出那般無德之事,還請辛姐姐放心。」說罷他不再言語。
辛玲也是見江少楓不過幾天就和寧詩蕓眉來眼去,對他癡情形象大打折扣,他又道有事,要與自己孤男寡女同值夜崗,還以為江少楓想來撩撥自己,因此言語上便不客氣瞭幾分。哪知江少楓的脾氣還真犟,剛說瞭這幾句就沒話瞭。想來自己也是多管閑事,男歡女愛,兩情相悅,又豈是自己一個外人可管的,於是變瞭話風:「江公子剛才說有事要我相助,不知是何事。」
江少楓想瞭想才道:「過得幾日,遇到大鎮,有不少人就要離開,之後留下這些人的安置還尚未明瞭。不知辛姐姐有何想法?」
辛玲道:「江公子可有安身之處,這群姐妹現在都唯你馬首是瞻,我想恐怕她們會繼續跟著江公子吧?」
江少楓道:「辛姐姐此言差矣,在下在江湖中已是自身難保,和大傢在一起隻會招來麻煩,因此在下必須離開。況且,在下一名男子,和這般多女子一起,多有不便。隻怕將來會為各位姐姐招來閑話。」
江少楓本來想先求那易容之術,可被辛玲說得再無興趣,賭瞭氣不去求她。直接把一番話堂堂正正,擲地有聲,明確告訴辛玲,本人並非貪花好色之徒,終有一日將會離開。他和寧詩蕓的關系是晴兒從中拉線這件事,本是兒女私情,自然不好向外人解釋。
辛玲一聽原來江少楓是找自己說這事,更加愧疚,自己不問青紅皂白便貶損人傢一番,確實不該,這一路上奔波勞頓,江少楓確實也無暇和自己去講眾女安置大計。此時說出來到是比較合適的時機。
「江公子高義,真是為我們這般姐妹費心瞭,依我之見,將來尋到合適的落腳之處,先安定下來再說,不過這資費之事還要從長計議瞭。另外妾身倒有些小手段,能叫旁人認不出公子來,如此江公子也不必擔心會惹來麻煩瞭。」辛玲聽江少楓言語誠懇,主動示好提出瞭自己所掌握的易容之術。
江少楓起身拜謝道:「不瞞辛姐姐,在下其實也正是想向辛姐姐求這易容之術。」
辛玲聽瞭更加明白自己鬧瞭個誤會,原來這易容術才是人傢想要的,自己卻以為他對自己有所圖呢。想到這裡一片紅雲飛上臉頰,火光映襯下,平添瞭幾分嬌媚。
江少楓並未發現辛玲的變化,他又道:「其實當務之急還是如何賺錢,否則不日便寸步難行瞭。各位昔日洗劫青樓之事,在下並不贊成,如非迫不得已,還是不為為妙。可若像對待青龍寨一樣黑吃黑的手段,終是風險太大,所以也是可一而不可再之舉,這事還真是有些麻煩。」
辛玲想瞭想道:「若是如此,妾身倒有個想法。」
江少楓道:「願聞其詳!」
辛玲道:「眾姐妹中有些本領的,也非少數,比如阿嬌,得瞭賭王真傳,若靠她的賭術,多少銀兩都可賺來,可這並非長久之計。碧竹妹子善醫道,有妙手回春之能,靈秀妹子出身醫藥世傢,既能辨藥材,又懂得經營。江公子你看呢?」
江少楓一點就透,撫掌道:「若是阿嬌姑娘憑著技藝賺這第一桶金,置業開館經營醫藥,卻是為各位姐姐尋個長久營生,辛姐姐果然眼光獨到。」接著他又偏頭凝思。
辛玲道:「江公子又有何問題?」
江少楓道:「能開賭館的,自然是有些勢力,乍贏瞭人傢許多銀子,恐怕不好拿走啊。」
辛玲道:「不是還有公子你嗎?江公子神功大成,還怕鎮不住場?」
江少楓笑道:「哪有什麼神功,不過為在下既然答應季大姐照顧各位姐妹周全,自當盡心竭力,等各位都安頓好瞭再做打算。對瞭,不知道辛姐姐你又有何打算,如果辛姐姐能做起領頭之人,那就更好瞭。」
辛玲無所謂地道:「本就是因在山上待得悶瞭,想出來走走,若是姐妹們用得上,便留下也無妨。」
辛玲說得輕描淡寫,江少楓卻不盡全信,恐怕另有隱情,隻是不便多問。
兩人又合計瞭許久經營的計劃,天已經大亮瞭。
江少楓和辛玲的如意算盤並沒有能夠成功,一個變故,讓這二人的計劃落空瞭,至少短時之內不用去想。
嘡啷啷一陣銅鑼疾響,眼前密林之中殺出一哨人馬來,怕不有三五百人,那隊人馬雁翅排開,攔住瞭江少楓一行人的去路。
為首的是兩人,一個黑面大漢,高人一頭乍人一膀,立在地上差不多和騎在馬上的江少楓一般高矮,那大漢掌中擎一口闊刃砍刀。另一人個頭也就到大漢胸口差不多,獐頭鼠目,瘦小枯幹,手裡提著喪門劍。
黑面大漢先開的口,他暴喝一聲有若洪雷:「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次過,留下買路財!如若不然,管殺不管埋!」
旁邊小個子嘿嘿奸笑道:「不殺也行,都給本大王留下做瞭壓寨夫人吧!」
江少楓一行遇到的劫道的瞭。
還沒等江少楓過去說話,黑面大漢皺眉向小個兒道:「我說老二,咱不說好瞭嗎,不軋花窯兒,劫財不劫色啊。」
小個兒道:「兄弟,你沒瞅見這些小娘們兒一個賽著一個兒美嗎?哥哥我忍不住啊,到時候咱哥兒倆一人留幾個,剩下的給老大送去,可有的玩瞭。」
「別扯淡瞭,說不能劫色就不能劫色,江湖道義啊!」黑面大漢不幹瞭,看來這黑面大漢還有幾分良知。
小個兒也翻瞭臉:「去你媽的蛋,這是老大的意思,有種你找老大說去。」
江少楓還沒見過劫道沒搶到錢自己人先翻瞭臉的,他看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兩個土匪,都快樂瞭:「哎,你們倆,先別打瞭,搶不搶啊?不搶,我們可走瞭。」
江少楓一番話,把身後眾女逗得前仰後合,爆出一片銀鈴般笑聲,這俊郎小哥兒平日裡不茍言笑,一副道學先生樣子,沒想到也有這般耍寶的時候。
「搶,當然搶,把東西留下,你們走人!」還是大漢先開的口。
「不行,東西,人都要!」小個兒不甘落後,搶著道。
江少楓道:「我看這樣,您二位先打一架,誰贏瞭我們就聽誰的好不好。」
身後又是一片哄笑。
小個兒被眾女笑得惱羞成怒,目露兇光,手中喪門劍指著江少楓道:「小雜種,你找死!」
說罷,挺劍就上。
江少楓從馬上一躍而起,輕巧落在小個兒身前,以一雙肉掌與利劍相搏。
小個兒身形靈動,速度迅捷,出劍陰毒狠辣,也是一名好手。
江少楓仗著強橫內力,和傢傳精妙掌法,全不在乎小個兒手中的利劍。
兩人鬥瞭十一二合,江少楓買個破綻,小個兒一劍刺空,空門大開,被江少楓一掌拍在心口,口吐鮮血,倒飛出幾丈,摔倒在地。
江少楓正待猱身攻上,那黑面大漢已然搶在瞭江少楓身前,長刀破空,劈頭蓋臉一刀從上方砍下,直奔江少楓而來。
這一刀勁力速度都比方才那小個兒強瞭數倍,江少楓還以為這渾人並無多大本領,卻不想也是一名勁敵。
不得已,江少楓側身必過強悍一擊,飛腳直踢大漢腰間,別看大漢體型龐大,卻不笨拙,腰身柔軟遠超江少楓所料,大漢竟已不可思議的角度,擰過腰身,江少楓腳尖擦著大漢腰間而過。
大漢招式未老,反手又是一刀,江少楓卻不再躲避,一掌拍在砍刀刀背,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將砍刀蕩開。兩人拳來刀往,頃刻間已經拆瞭三十幾招。
江少楓暗嘆這大漢刀法瞭得,大漢也心道此子不用兵刃,竟也如此強橫。
江少楓勝在內力充沛,招式巧妙,大漢則是刀法凌厲,一身硬功威猛霸道。兩人相爭都是越戰越勇,一時間誰也奈何不瞭誰。
江少楓久攻之下看似並未占到上風,可那大漢心裡卻開始打鼓,隻因他已然發現眼前勁敵招數越用越精,出拳劈掌越來越快,漸漸地他已感應付吃力,大漢是久經戰陣之人,心裡明白,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可眼前情況容不得他撤身半步,而他自己又豈是臨陣退縮之輩。
江少楓早已經成竹在胸,他臨敵經驗不多,在這酣鬥中,漸漸悟出傢傳絕學精要所在,意念到處,掌風即到,越打越是得心應手,將一套獨門掌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變換身形時,江少楓突然連擊三掌,都是虛招,大漢不妨江少楓使詐,舉刀相迎。江少楓招數未老,手腕一番,一掌正劈在大漢手踝之處,這一下勁道十足,大漢長刀被蕩瞭開來,他再待回刀防護,又怎來得及,早被江少楓在心口重擊一拳。
這大漢韌性十足,江少楓又未盡全力,是以一拳並未讓大漢受傷,隻把他推得連連倒退。
江少楓足一點地,飛起身形連環十幾腳,蹬在大漢胸腹上。
大漢受瞭這十幾腳,也隻是後退,口中連個血絲都沒溢出,原來江少楓早就留瞭情面,方才大漢心口中那一拳,江少楓若盡全力,這十幾腳都是多餘,早就將大漢格斃。
那大漢也真彪悍,被如此飛踢,隻是倒退,卻還能穩住身形並不倒下。
江少楓收瞭身法,穩穩落地,雙目逼視著大漢,他心道,你若再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瞭。
大漢也是光棍,定住身形後,揉揉生疼的胸口,將大刀拋在地上,雙手抱拳道:「技不如人,多謝留情,你們走吧。」
大漢心中已經知道以對面這年輕人的功力,那十幾腳沒要瞭自己的命已經是萬幸,哪還有臉去和人傢再來打過。
大漢雖然不肯再戰,那受瞭傷的小個兒豈肯善罷甘休,驚叫道:「姓胡的,你他媽瘋瞭?崽子們,給我上!一個都別放跑瞭。」
一聲令下,那二三百嘍囉全沖瞭上來。
江少楓身後眾女也早做好迎戰準備,見敵人打上來瞭,各持長劍,接敵應戰。這群嘍囉兵素質明顯比青龍寨的土匪要強悍許多,可是遇到孤寒峰下來這群女子,根本不是對手。
這群女子武功高低不一,但孤寒峰一群女子,根本不講什麼單打獨鬥的規矩,專門訓練群戰合功的陣法,因此相互呼應,彼此周全,最適合團戰。而這群女子所習劍法,招招狠辣,劍劍要命,撩陰剜目,隻求克敵不擇手段,頃刻間就將敵人殺得留下百多具屍體落荒而逃。
而江少楓這一方,卻隻有一名女子被土匪傷瞭點皮肉,饒是如此,這女子仍是哭得一塌糊塗。
正所謂窮寇莫追,江少楓一方既然得勝,也不追擊,重整行囊再度上路。
本來以為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卻不想走瞭幾個時辰,忽然聽到身後一片喊殺聲。回頭一看,一片煙塵滾滾,一人騎馬在前狂奔,他身後又有數十名飛騎緊緊相隨。
仔細一看,最前那人竟然是剛剛攔路搶劫的黑面大漢。江少楓暗罵道:不知死活的惡徒,竟然追瞭上來。
江少楓一行所乘不過是村野駑馬,還有青騾、毛驢、大車相隨,跑是跑不瞭瞭,眾女紛紛拔劍,準備再教訓教訓這幫狂徒。
可定睛一看,那大漢卻不似帶隊之人,大漢滿身鮮血,騎在馬上搖搖欲墜,而他身後那些人分明是追殺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