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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重返帝都

  正文

  梅杜莎宮殿的密室之中,空間像波紋一樣蕩漾瞭起來,三個人影在密室之中悄然無息的出現。杜威看瞭看四周熟悉的佈置,帶著一點兒新奇,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到空間傳送的感覺。梅杜莎隨性地坐回瞭她的石椅上面,看起來還有些疲憊。

  「還有什麼吩咐嗎···陛下···」

  千裡雪清冷的聲音在杜威背後響起。遺忘平原上的大戰過後,杜威本來還算著要花多少時間走出冰封森林,但這個自稱聖羅蘭騎士團成員後裔的女人直接一個空間傳送魔法就將他們帶回瞭梅杜莎的密室。

  看她舉手拈來的輕松模樣,恐怕讓她再用個幾次傳送也毫無問題,原本從遺忘平原到冰封森林入口大概要有近一個月的行走路程,不過靠千裡雪的空間傳送魔法,估計眨眼功夫就能到達。

  這個女人的出現是在太奇怪瞭,無論杜威如何搜腸刮肚也想不起她究竟是何方神聖,雖然對於原著的記憶在時間的沖淡下變得有些模糊,但是他很確定在那些主要的角色當中應該是沒有她的存在的。

  聖羅蘭騎士團的後裔?

  效忠偉大的阿拉貢陛下?

  還有比這種更可笑的理由嗎?

  「在此之前,你真的不想再多對我解釋一些什麼嗎?」

  杜威緊盯著千裡雪,不急不躁地問道,雖然他對這個女人的來歷和目的有太多的疑問,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讓她一下子把所有的秘密全部說出來。梅杜莎也換瞭一個姿勢舒服地躺坐在石椅中,這條艷色絕世的美女蛇似乎對於和千裡雪有關的事情也十分地感興趣。

  「你想要知道什麼呢···陛下···」

  從初次見面到現在,這個藍發藍眸的女人的表情幾乎就沒發生過變化,一直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沉靜模樣,宛如寒傲聖潔的雪蓮,散發著一種與世俗的喧囂格格不入的冷寂。

  「你的一切。」

  杜威加重瞭語氣,極近地站在瞭千裡雪的面前,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沁人幽香,眼睛幾乎一眨不眨地註視著她。甘多夫與侯賽因兩人和龍族族長大戰之時,杜威猜測她早就隱身在一旁觀戰,但直到侯賽因慘死,甘多夫重傷,她都沒有絲毫的行動,直到最後一刻,她才出手封住瞭黃金龍的魔法,讓杜威有足夠的時間徹底破壞它的身體,真不知道她目的究竟是什麼。

  「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你是阿拉貢陛下的靈魂轉世……而我的身上有著聖羅蘭騎士團成員的血脈……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這樣子還不夠嗎……」

  「即使我的前一世是你那個偉大的阿拉貢陛下,可我早就沒瞭那時的記憶,我現在是杜威羅林。為什麼你覺得我一定會去承擔這種所謂的使命?」

  「那種東西……不是你想不想要承擔的問題……隻不過當時機成熟……你別無選擇……等到那個時候……你自然就會明白……對我來說……也是如此……」

  「別無選擇麼……聽你這麼說,那我可倒是有點期待瞭,我的使命……還有你的使命。」

  杜威冷笑著,這個女人玄而又玄的話根本等於什麼都沒說,但是卻又說得極為認真莊重,讓他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不知怎麼想起瞭那個驀然在他腦海裡模糊閃過的女人的臉龐,總覺得真的好像忘記瞭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過既然你說你是聖羅蘭騎士團成員的後裔,那你為什麼不出手救下侯賽因和甘多夫,他們同樣繼承瞭阿拉貢留下的使命,算來不應該是你的同伴麼。」

  杜威繼續問道,無論如何,總要在這個冷淡的女人嘴裡問出些什麼,他可不想被一個他毫無所知的又神出鬼沒的女人跟著。

  「他們為你而死……為瞭對阿拉貢陛下的信仰而死……不是很光榮嗎……不是很幸福嗎……」

  「這樣,這樣子啊,是這樣子啊,那可真是瞭不起。那你呢?你會為我而死嗎?」

  杜威一呆,接著突然好像極為愉悅地笑瞭起來,明媚陽光的神情一掃之前的陰冷抑鬱,飄忽的眼神開始不老實地來回掃視著她玲瓏浮凸的嬌軀。

  「不會……我尊貴的陛下……」

  ……

  稍微休整瞭兩天,整理瞭一下甘多夫留下的遺物,杜威這才帶著千裡雪和梅杜莎返回人類世界。波紋瀲灩,轉瞬之間,杜威三人就出現在瞭冰封森林的入口處。雖然對千裡雪還是滿懷疑慮,但是杜威知道瞭除非這個女人主動想告訴你,否則根本不會真正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旁敲側擊瞭好幾次也沒問出這個女人真正的來歷,杜威終於暫時放棄瞭,一切打算先返回人類世界再說。

  他本來還想幫梅杜莎女王起個在人類世界使用的名字,但是沒想到她卻告訴杜威千裡雪已經幫她取瞭一個叫「妮可」的女性名字,聽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杜威不由在心裡又感嘆瞭一番命運的安排。

  杜威本來還想要千裡雪帶他瞬移,但是她的空間魔法傳送需要在終點提前打下魔法標記才能發動而且還有距離限制,同時魔法標記也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段時間後就會消失,隻有冰封森林的入口和梅杜莎的密室裡設下的魔法標記還有效,現在也隻能傳到那兩個地方。

  出瞭冰封森林往南走,來到瞭北方暴風軍團的防線,關卡的守軍數量比來得時候多瞭三倍都不止,而且在關卡之上還掛瞭一張通緝令,赫然是正在被光明神殿全大陸通緝的侯賽因,不過杜威知道是死是活光明神殿都不可能再找到這個教會的叛徒瞭。

  甘多夫的遺物裡還留著那封有效期為一百年的通行證,這裡的軍官看到過杜威跟著老魔法師進去,立刻就老老實實地放行瞭。

  為瞭不引起必要的麻煩,杜威特意讓梅杜莎女王妮可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妖媚臉蛋蒙瞭起來,不然天知道一路上會引到多少失去理智的瘋狂男人,然後變成一座座石雕。不過杜威發現千裡雪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瞭,這個恬靜婉約的神秘女人好像很不喜歡把自己暴露在人前。

  隨著杜威的離開,關卡的守軍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地通知附近的軍營說持有那張一百年通行證的人已經從冰封森林裡出來瞭。

  沒多久就來到瞭森林南部邊緣的小鎮,這也是杜威和甘多夫進入冰封森林前一晚落腳的地方,拿魔核換瞭一點金幣找瞭個地方好好吃瞭一頓,杜威才總算找回瞭一點作為人類的感覺。杜威本以為妮可會對人類精致美味的飯食感興趣,但這位常年隱居的梅杜莎女王似乎並不習慣人類菜肴的口味,稍微嘗瞭嘗就不吃瞭,反而向杜威要瞭一個高等魔獸的魔核,直接吸光瞭裡面所有的魔力。

  又去買瞭兩匹馬,可是馬匹一靠近梅杜莎就驚懼地癱軟在地上不斷的瑟瑟發抖,這是動物面對捕食者天生的強烈恐懼。直到妮可努力把氣息收斂瞭起來,然後杜威又給兩匹馬加持瞭平靜術,這才勉強讓被嚇得腿腳發軟的馬跑瞭起來。而千裡雪,杜威並不擔心這個女人會跟不上他。

  沒多久,就聽見身後馬蹄聲轟鳴,密集而整齊,浩浩蕩蕩的一隊騎兵飛馳而來,旌旗招展,聲勢震天。即使在高速賓士之中,佇列依然整齊,馬上騎兵鎧甲鮮明,極是威武,一種正規軍特有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前面的人可是羅林傢的杜威少爺?」

  騎兵隊中,有人高聲吶喊。這些騎兵顯然訓練有素,杜威剛轉過馬身,千騎人馬就在道路上說停就停,沒有一人胡亂喧囂,一個身穿帝國武官服侍的騎士策馬往前幾步,一條鮮紅的的披風在寒風之中飄舞,顯得格外威風。

  「請問可是杜威少爺?」

  眼看杜威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作答,這名帝國高級軍官策馬到瞭杜威跟前,微微欠瞭欠身子,語氣變得柔和瞭一點。

  「啊,杜威,好久不見瞭,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還隻有那麼一丁點高呢。」

  就在這時,騎兵佇列裡再次跑出一騎,馬上的人一身灰色的魔法師長袍,頭戴尖尖的帽子,須發灰白,一雙眼珠都是灰色的,胸口的魔法師徽章顯示他是一位六級的魔法師。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威年幼時,雷蒙伯爵請來當他的老師的帝都著名魔法師克拉克,當初他對杜威進行測試之後,認定他雖然魔力天賦出眾,但是感應力極其糟糕,而做出瞭他無法成為魔法師的定論。

  「你是克拉克法師,我還記得你。」

  「原來你還認得我,哈哈,找到你就好瞭,自從你這次離傢之後,整個大陸的魔法師公會和帝國軍方都在合作尋找你。」

  杜威好像看到瞭好久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和睦地笑瞭起來,克拉克也滿意地笑瞭,其實他們原本根本就沒打算找被甘多夫帶走的杜威,畢竟甘多夫身份超然,他帶走瞭杜威,無論是魔法師公會還是羅林傢族甚至帝國軍方都不敢多說什麼。

  直到甘多夫留在魔法師公會的本命原石碎裂,魔法師公會震動,這才開始出動人手尋找和甘多夫在一起的杜威,試圖弄清這位傳奇魔法師的死因。

  魔法師公會用魔法千裡傳送訊息讓最靠近冰封森林的魔法師趕過去。隨同克拉克一起來的還有兩名六級魔法師和兩名四級魔法師,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道格也表示這件事情至關重要,隻要找到杜威就有重大獎賞,甚至職位還能連升兩級。

  在克拉克和暴風軍團的安德列將軍的護送下,很快就來到瞭一百裡之外的科洛城,安德列將軍將杜威和克拉克等人交給瞭地方守備軍後就北上覆命去瞭。

  杜威是帝國統帥部二號人物雷蒙伯爵的長子,在地方守備軍營自然得到瞭高規格的接待,而克拉克一行人也是身份尊貴的魔法師,地方守備軍立刻分出瞭三百名騎兵保護他們進瞭科洛城,選瞭一處上好的旅店住瞭進去,將整個旅店都包瞭下來。

  晚餐過後,杜威和克拉克在一個房間內面面相對而坐。另外幾位魔法師就守在瞭門口,甚至下瞭一個禁音魔法不讓任何一絲聲音傳到外面。而梅杜莎女王妮可自從住進旅館後就在自己的房間裡沒出來過。

  「杜威少爺,你是說甘多夫大師是被一個聖騎士殺死的?而且甘多夫大師在臨死前還把你收為瞭弟子?」

  「簡單來說就是如此。」

  聽完杜威的敘述,克拉克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按照杜威的說法,甘多夫帶杜威進冰封森林歷練來考驗他有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弟子,結果不幸遇到幾隻高階魔獸圍攻導致魔力大損,然後很不巧地碰到瞭一個正在被神聖騎士和神殿長老團追殺的邪惡逃犯,與之大打出手。

  但是甘多夫沒料到對方竟然有著聖階實力,還沒恢復十足狀態外加輕敵的緣故最後就導致甘多夫和那個強大的聖騎士拼瞭個兩敗俱傷,那個聖騎士負傷向北方遁走,而甘多夫則重傷不治而亡,在死前將杜威收為弟子並將所有遺物傳給瞭他。

  克拉克冷汗直冒,他已經猜到那個聖騎士的身份瞭,不是那個正在被神殿全大陸通緝的侯賽因還能有誰?沒想到這個叛逃的神聖騎士竟然已經達到瞭聖階,不過能夠殺死兩個九級實力的神聖騎士長和神殿審判長還可以全身而退,也的確隻有聖階高手才能做到。

  與神殿扯上關系的事情總是會變得很復雜,雖然魔法師公會一向與神殿不對頭,但是也不想隨隨便便惹麻煩上身,不過甘多夫在魔法界威望極高,他的隕落影響深遠,恐怕這次魔法師公會可能破天荒地要和神殿合作一次一起追捕那個叛徒侯賽因瞭,當然也可能趁勢通過這件事把神殿打壓一番。不過這些事也是魔法師公會上層該考慮的問題,他一個中級法師隻需要把這件事上報就可以瞭。

  好像怕克拉克不信,杜威又在他面前熟練地耍瞭幾個魔法,克拉克眼中的疑慮漸漸退去,這個當初被他評定永遠無法成為魔法師的少年現在卻能如此嫺熟的使用一些低級魔法,這種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也隻有甘多夫這位傳奇魔法師能做到瞭。這樣想來,克拉克對於杜威的說法也信瞭七八成。

  不過甘多夫活瞭幾百歲,在魔法師公會裡輩分極高,要是算起輩分來,杜威作為甘多夫的弟子應該和現任的魔法師公會主席雅戈道格同輩,比克拉克這幾個人更是高瞭幾輩。頓時,這幾位魔法師看著杜威的眼神都變瞭,帶著九分的尊敬還有一分羨慕。

  隨便應付瞭一下克拉克,杜威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讓人燒瞭熱水舒舒服服地在浴室裡泡起澡來,對於喜愛乾凈的杜威來說,在冰封森林裡受苦的日子實在是有點難熬,比起什麼磨練心智,他還是更願意享受美好的物質生活。

  「你在這裡吧。」

  杜威突然開口說道,手指微動,他的面前立刻浮起瞭一個晶瑩剔透的水球,在空氣中緩緩變幻著形狀,扭曲著通過它的光線。

  「你竟然能發現我···」

  仿佛帶著一點兒驚訝,千裡雪柔和淡然的聲音響瞭起來,藍發藍眸的女子鬼魅般出現在浴室的角落裡,那在貼身的法師袍包裹下所展現出的曼妙驚人的身體曲線不管看幾次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這麼想偷看我洗澡,不如和我一起洗吧。」

  雙手搭在這個用鵝卵石堆砌出來的浴池邊緣,杜威懶洋洋地說道,好似狼一樣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千裡雪高聳的胸部,赤裸裸的欲望沒有隱藏分毫。其實他剛才並沒有感到千裡雪的氣息,隻是試探性地隨口一問,結果真的讓這個忽隱忽現的女人上鉤瞭。

  「我沒有這個習慣……陛下……」

  似乎並不在意杜威話裡的粉色意味,千裡雪的語調平靜的沒有一點波動,她好像也並不介意看到杜威的裸體,清澈的星眸裡冷漠的看不出絲毫的情感,讓人幾乎忍不住想懷疑她是否真的有感情存在。

  「作為向我效忠的人,難道不該聽我的命令嗎,還是說你所謂的忠誠不過隻是嘴上說說罷瞭。」

  杜威從水池裡站瞭起來,在巨龍之心所帶來的力量的影響下,他的肉體一天比一天變得更加結實強壯,流線型的肌肉充滿瞭男性的陽剛之美,再配上羅林傢祖傳的英俊臉龐,杜威自信他這副俊美不凡的皮囊足以吸引任何女人的目光。

  「是不是呢?雪,我能這麼叫你嗎?」

  一步步凝重緩慢地走到瞭靠著墻的千裡雪身前,杜威一手按在墻上,湊近瞭她秀美白皙的俏臉,稍稍停頓瞭片刻就順勢吻向瞭她誘惑芬芳的水潤小嘴。一陣粼粼的波光閃動,眼前隻剩下瞭一堵墻壁,勢在必得的一吻撲瞭個空。

  「我隻忠誠於我的使命……你想要女人的話……外面有很多比我更合適的……更懂得如何取悅男人……當然我也可以像那次一樣幫你創造一個你現在心裡想要的女人……應該也能讓你感到快樂……陛下……」

  千裡雪清柔的聲音又在杜威身後不遠處響起,她清亮明凈的美眸的確一直看著杜威的身體,不過那並不是一個女人看著一個裸體男人的眼神,而更像是看著一樣東西,一樣好像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那類的東西。

  「既然作為以後要一起完成使命的同伴,我想我們應該首先建立一些互相信賴的羈絆吧,我是羅林傢的長子,是偉大的阿拉貢的轉世,我自認長得也並不差,也有那麼一點本事,將來還要完成什麼偉大的『使命』,做我的女人不好嗎,雪?」

  杜威好像並沒有死心,轉過身張開雙臂坦然正對著面無表情的千裡雪,侃侃說道,臉上好像帶著自信閃亮的微笑。

  「很有趣的表演……陛下……不過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瞭……」

  優美淡雅地行瞭一個禮,空間開始扭曲,千裡雪又慢慢的消失瞭,隻留下杜威一個人還對著空氣保持著姿勢。過瞭片刻,杜威才把雙手放下,有一種熾烈狂熱的火焰在眼眸中燃燒。

  「有趣……嗎……」

  杜威閉上眼睛,站在千裡雪待過的地方,握住瞭漸漸充血挺立的肉棒,狠狠抽動著鼻子。

  ……

  就這樣,在魔法師公會和一隊騎兵的護送下一路往東南走,杜威開始前往帝都的旅程。想想羅林平原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杜威隻派人回去通知瑪德一聲,讓他帶著薇薇安和若琳一起直接去帝都與他匯合,同時等裡德回來後也讓他帶著招到的人馬去帝都。

  為瞭討好杜威,科洛城的城守大人還贈送瞭一輛上好的馬車,上等的木料,優良的駿馬,鋪設瞭厚厚的天鵝絨毯,使得馬車行駛的時候可以絲毫不受顛簸之苦。

  杜威把馬車讓給瞭妮可一個人坐,這位冷漠的梅杜莎女王似乎還是更習慣清凈的地方,雖然來到瞭人類世界,但也好像沒有讓她感到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物,不過她現在倒是不像以前那麼寂寞瞭,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輕微傳出的說話聲讓杜威知道那個藍發藍眸的女人肯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入瞭馬車之中,或許還是女人更瞭解女人吧。

  過瞭半個月,這天晚上,車隊緩緩駛進瞭一個小鎮。巨木鎮,是附近方圓二十裡唯一的小鎮,相當於一個中轉站的存在。當初杜威被從帝都提出來發配到羅林平原的時候也路過瞭這個小鎮。

  車隊停在瞭鎮上唯一的旅館,當初的巨木旅館,但現在這傢旅館卻已變瞭樣,原本一塊幾乎要生銹的爛招牌已經煥然一新,青色的石墻也粉刷上瞭白色的石灰,招牌在夜晚的風中輕輕搖晃,上面寫著「冒險者之傢」。

  門裡一個矮矮胖胖的傢夥跑瞭出來,滿臉精明,大概就是這裡的老板,眼看來瞭大買賣,一邊點頭哈腰,一邊又派瞭幾個旅館的人跑出來幫忙拉馬。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隻見不遠處又來瞭一個車隊,徑直朝著這邊而來,領頭的人高高舉著一面旗幟,上面畫著一個傢族的徽章。

  一圈鳶尾花繚繞在兩柄交叉的長劍的劍刃上,而劍柄上還有著一頂王冠,籠罩在熊熊的火焰之中。

  這是羅林傢族的徽章!

  看著這個熟悉的徽章,杜威嘴角邊也揚起瞭一絲微笑,他已經知道來的這群人是誰瞭。

  「少爺!!」

  果不其然,隨著車隊靠近,馬上的人看清瞭杜威的面貌,立刻一個撕心裂肺般的聲音響徹瞭寂靜的夜空,一個和那個旅店老板一樣胖乎乎的人影從馬上跳下連滾帶爬地沖到瞭杜威身邊一下子跪在地上抓著他的褲腳激動地嚎哭起來。

  「好啦,瑪德,不要在外面這麼丟臉。」

  杜威沒好氣地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威忠實的仆人老瑪德,他早已從帝都返回羅林平原,這詞又按照杜威派人帶來的口令率隊前往帝都與他匯合,沒想到就在這裡直接碰到瞭。

  「少爺啊!這些天可讓我天天想念,隻怕您在外面有那麼丁點意外。」

  看著老瑪德痛哭流涕的模樣,杜威又笑駡瞭幾句,這才輕輕把他扶起來,老瑪德摸瞭一把鼻涕眼淚,要不是杜威閃得快恐怕他的衣服就要遭殃瞭。

  「少爺。」

  清亮動聽的嗓音中,一個英姿颯爽的女騎士牽著馬走到瞭杜威身前,優雅幹練地向他行瞭個騎士禮,英氣俏麗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瞭開始時的驚慌無措,女騎士若琳看上去變得沉穩瞭許多,現在面對著杜威,好像還多瞭一分溫柔順服的小女人感覺。

  「這段時間辛苦你瞭,好像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喜歡把我拐走。」

  杜威毫不顧忌地抓住瞭她柔軟的手掌,溫和地說道。並沒有在意其他人投來的或是驚奇或是玩味或是若有所思的目光。

  「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

  若琳低著腦袋,嬌俏的臉龐上好似浮起瞭淡淡的紅暈,有些不安地微微扭動著身體,仿佛隨時要軟到在杜威懷裡。

  「杜……杜杜威……先……先生……」

  結結巴巴的嬌弱聲音,杜威一聽就知道是誰,不遠的地方,一個清秀脫俗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馬車邊上,身上穿著寬大的白色魔法師長袍,烏溜溜的大眼睛裡好像還帶著晶瑩的淚光,甜美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喜悅之情。

  「我我還……以以為你……丟丟丟下我……再再再也不回……回回來瞭!」

  先是慢慢向杜威走來,接著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這個清純可人的少女好像一隻可愛的小兔子似得一頭撲進瞭杜威的懷裡很是委屈地哇哇大哭瞭起來,流出的淚水把杜威胸前的衣襟都沾濕瞭一大片。

  好不容易安撫好瞭薇薇安的情緒,杜威給雙方互相介紹瞭一下,沒想到克拉克法師倒是認識薇薇安,當初甘多夫帶她去魔法師公會進行八級魔法師考核的時候,他恰巧也在場,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天才少女印象極為深刻。

  不過當妮可從馬車上下來後,氣氛就稍微變得有點詭異瞭,克拉克一行人倒還好,畢竟這些天已經見過幾次稍微有點習慣瞭。可是羅林傢的人卻是無論男女都看直瞭眼,雖然用面紗蒙上瞭臉還閉著眼睛,但是僅憑露在外面的一點絕世姿容都讓人在看到的一剎那不約而同地吞瞭一口口水。

  金色裙袍包裹下的窈窕身姿每一分都達到瞭最完美的比例,簡直就像是神明所精心創作的藝術品,令人感到仿佛這麼看著她都是一種褻瀆,不敢明目張膽地欣賞她的美貌,但又忍不住想將這份無與倫比的美麗印在眼中,即使為此犧牲一切。

  現場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隻有杜威好像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牽著薇薇安柔軟滑膩的小手,帶著若琳等人一起走進瞭旅館。

  這個地方比上次來的時候要乾凈的多,隻是好像生意不太好,寬敞的大廳裡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桌椅櫃臺全是新的,有些地方的油漆還沒有全幹,來往的馬夫侍者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不過有的缺瞭手掌,有的沒瞭眼睛,好像都是一幫殘疾人。那個看起來矮胖精明的老板解釋這些人都是因為傷殘和他一起從北方的地方守備軍裡退役的,就聚在一起買下瞭原來的巨木旅館在這裡混口飯吃。

  吃過晚飯,杜威和克拉克法師又商討瞭一會兒一些魔法上的學問和魔法師公會的一些事情才各自回去休息。克拉克法師曾試探性地問杜威要不要把甘多夫去世的消息告訴薇薇安,不過杜威隻說為瞭以防她一時之間接受不瞭還是等他以後找個好點的機會再慢慢告訴她,不過見到甘多夫的女徒弟和他親密的關系,克拉克現在已經對杜威自稱甘多夫最後一個弟子的身份再也沒有半點懷疑瞭。

  隨行的騎士護衛全都住在一層,克拉克等幾個魔法師住在瞭兩層,而三層則是專門給杜威的。這次不用特意包下,整個旅店裡面住下的好像也就隻有杜威他們這行人。

  從樓梯轉角上來,杜威走到瞭最裡面的一間房間門外,駐足瞭一會兒看起來有點兒猶豫,這裡是妮可的房間,這位梅杜莎女王一如既往地呆在房間裡一直就沒出來過,這也讓許多人對於這位行事神秘的大美女感到好奇,不過礙於她和杜威的關系也隻敢在私下議論。

  「你不進來嗎?」

  妮可清脆悠揚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好像被貓爪子在心口撓瞭一下,杜威的心情有些復雜,對於這條可怕地令人靈魂震顫的美女蛇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伺候。她的心思和薇薇安一樣單純但是殺戮起來絕不會手軟。與她交媾的銷魂體驗讓杜威畢生難忘,但是卻像是被奴役著,完全控制不瞭自己的身體和蓬勃的欲望,隻是在一種永遠高潮的快感裡向她獻出自己的生命精華直到最後一刻。要不是千裡雪的出現,也許真的會在無盡的快感裡精盡人亡瞭。

  不過大概要是什麼時候真的覺得無聊瞭,這麼去死也不錯吧。

  深吸瞭口氣,杜威推門進去,房間裡並沒有點燈,不過梅杜莎也的確是不需要任何照明手段。皎潔的月光輕紗一樣灑在房間內,讓杜威勉強可以看清房間內的佈置。

  妮可閉著美眸一動不動地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好像沒有生命力的冰冷石像。她臉上的面紗已經被摘瞭下來,精致絕倫的容顏即使在黑暗之中也明艷亮麗地讓杜威感到眼睛有些刺痛。

  「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嗎?」

  杜威率先打破瞭沉默,他在離妮可數步之外就停下瞭,好像有一道無形透明的空氣墻阻擋在兩人中間。他並不覺得她會傷害他,隻是隻要一靠得太近,就有一種難以抵禦的強烈的沖動讓他想再一次品嘗這份致命的美麗。無論是她身上馥鬱芳醇的幽香還是每一個微小舉動所帶來的天生魅惑都在無時不刻地侵蝕著他的理智。

  「我不喜歡人類看我的目光,我也不想隨便殺人。」

  十分直白的回答,平緩的語氣裡透露出的一丁點冷血野性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瞭下來,沉默寡言的梅杜莎在沒有他人的地方終於隱隱露出瞭作為魔獸天生的嗜殺本能。不過杜威倒不是不能理解妮可的感受,無論走到哪都被一群人當做奇珍異寶那樣癡迷地打量著,換做一般人也受不瞭,更何況是習慣瞭獨居的梅杜莎女王。要是在以前,恐怕在那些人能看清楚她的模樣就已經成為一具碎屍或是一座石像瞭吧。

  「那我該感謝你為那些可憐的人們著想,現在你不會對來到人類的世界感到後悔瞭吧,我尊敬的女士。」

  「不,我覺得有點意思呢,你們人類的世界。你和雪都不是普通的人類,我想跟著你們一定會見識到許多有趣的事情。」

  「那就好,要是讓你覺得很無聊的話我可是會很愧疚的。」

  杜威徐徐笑道,雙手背在身後,努力把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

  「為什麼···不敢靠近我?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畏懼。」

  「因為人在無知的時候會比較無所畏懼。」

  杜威有點自嘲般的笑瞭笑,松柏一樣直直的站在原地,像是光這樣站著和她說話就耗盡瞭他所有的力氣。

  「原來如此,那無知真是一種幸福呢,也許我以前應該很幸福吧,可是我想不起那個時候的感覺瞭。」

  妮可平靜地說道,雖然話語裡好像有種悲哀的意味,但是在她寂寞冷淡的臉上卻沒有透露出分毫。在青春不老泉的作用下從金眼蟒強制進化成瞭梅杜莎,對她來說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呢?

  「也許你以前的確很幸福吧,不過即使現在你也比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幸福的多,至少你明天醒來還能沐浴在明媚溫暖的陽光下,可是有些人卻馬上要被埋到黑暗冰冷的地下慢慢腐爛瞭。」

  「你的說法還是這麼奇怪,但是……也很有趣。今天晚上……需要我幫忙嗎?」

  「感謝你的好意,熱心的妮可小姐,不過我想你應該更喜歡靜靜地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吧。」

  ……

  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杜威才松瞭口氣,在理智被焚燒殆盡前硬是強撐著逃跑一樣離開瞭。

  精神力往房間裡一掃,杜威露出瞭古怪的笑容,好像發現瞭什麼令他意外驚奇的東西。打開房門,杜威走瞭進去,柔軟的大床上,兩個隻穿著貼身衣物的女人跪坐著,帶著些許羞澀的笑意迎接著他的到來。

  「歡迎回來,少爺。」

  脫下瞭的騎士的鎧甲,現在的若琳看起來就隻像個等待著丈夫回傢的溫柔妻子,黑色的蕾絲邊花紋的內衣穿在她凹凸有致的火辣嬌軀上,與她白皙的肌膚顯出瞭強烈的色彩對比,讓人小腹裡騰地一下就冒起瞭一股火焰。

  「杜……杜威……先生……」

  薇薇安的聲音輕柔的幾乎聽不見,捂著紅彤彤的小臉好像對現在的場面有點手足無措,潔白的魔法師袍早就脫瞭下來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頭櫃上面,裸露著的嬌小身軀上隻穿著白色的過膝長襪,好像為瞭某件事和若琳一樣早早就做好瞭準備。

  「這可真是意外啊。」

  杜威脫下外套爬到瞭床上,看兩人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一定是若琳的主意,雖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一段時間發生瞭什麼,但是薇薇安和若琳的關系好像變得不錯瞭。

  「少爺不喜歡這樣子嗎?」

  若琳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她嫵媚地舔瞭舔紅唇,脫掉瞭貼身衣物像小貓一樣四肢並用著爬到瞭杜威身前,慢慢解起瞭他的扣子,。

  「呀,我倒是並不介意。」

  任由若琳把他的褲子褪下,杜威的肉棒很自然的一柱擎天,殺氣騰騰地在她的眼前輕微晃動著。好像撫慰著所飼養的寵物,他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若琳光滑的臉頰,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躺在床上。

  「那我開動瞭,少爺……嗯……唔……嗯……唔姆……唔……」

  沒有一點躊躇,若琳握著肉棒的中段,伸出柔嫩的粉舌細細地在頂端舔舐瞭一圈,然後一口把前端含進瞭嘴裡,吮吸著盡可能地把杜威的肉棒吞進去,然後緩緩吐出,肉棒上不一會就沾滿瞭泛著淫靡光澤的香津。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享用過女人的肉棒腫脹的十分硬挺,在若琳濕潤溫暖的口腔的刺激下變得越發龐大,讓她的吞吐也變得有些困難,但若琳好像對此並不在意,反而顯得更加動情,腦袋上下起伏著賣力專註地吃著杜威的大肉棒,不斷發出津津有味的口水聲。

  「唔……」

  按著若琳的腦袋感受著她的激情,雖然並沒有與妮可相處時那種難以抗拒的令人魂飛天外的極限快感,但相比起那種邪異的魅惑,還是這樣子自然的醞釀和沖動更讓人覺得舒適,而且若琳也很明白杜威敏感的地方在哪裡,有目的性的舔弄著能讓杜威覺得更為舒適的地方,令人舒心愉悅才是真正的做愛。

  「哈……唔姆……唔……哧溜……唔……哈……唔……」

  若琳高高挺著翹臀跪坐在床上,用雙肘支撐著身體把腦袋埋在杜威的胯間,誘人的小嘴一刻不停地為杜威做著極致的口舌侍奉,潔白的貝齒惡作劇似得輕輕咬嚙著,微微的刺痛更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奇妙快感。

  「唔……哈……」

  也許是吞吐速度過快的緣故,一個不小心,杜威的肉棒就從若琳的嘴裡滑瞭出來,晃蕩著敲打著她佈滿瞭淡淡紅暈的臉龐。

  「若……若琳小小……小姐……讓讓讓我來來吧……」

  另一個濕潤香甜的氣息噴吐在杜威的肉棒上,正當若琳上下擼動著肉棒想要再次含進口中之際,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響瞭起來,薇薇安也像若琳一樣跪坐著把小腦袋伸到瞭杜威的胯下,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著,明亮的星眸帶著一層粉紅的霧氣,微微伸著滑嫩的小香舌用舌尖試探性地輕點著猙獰透亮的龜頭。

  雖然依舊十分羞澀,但是看著若琳和杜威曖昧的場面,薇薇安也再也壓抑不知不斷湧出的愛欲,空虛的身心都急切地尋求著可以讓人感到充實的快感。

  「嗯……嗯……啊嗚……嗯……好……好好熱……」

  也許是有一段時間不曾做過這種事,在一開始薇薇安的舔弄顯得有些生澀,不過沒幾下之後她就馬上進入瞭狀態,柔軟可愛的小舌頭十分有條理地沿著青筋劃過,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杜威猛地打瞭一個激靈,每一次性愛,杜威都能感到這個聰明的小姑娘技巧上的進步。

  「哈……啊唔……唔……唔……」

  俏麗的小臉上帶著迷亂的表情,想要燒起來一樣,薇薇安半瞇著水亮的星眸,肉棒的前端慢慢地被她含進瞭小嘴之中。與若琳嘴裡的火熱感不同,薇薇安的口腔裡顯得更為柔和溫暖,輕綿地吮允著,撫慰著肉棒急劇飆升的躁動。

  「唔姆……唔……哈……唔……」

  精巧的小手緊握著肉棒的後端,擠壓摩擦著帶給杜威更多的刺激,纖長白潔的還屬於未完全成熟的少女的細細手指纏繞著雄性的變得硬邦邦的粗大肉棒,反差的背德感所帶來的興奮感讓杜威覺得下體仿佛要爆開。

  「少爺不在的時候,薇薇安小姐也忍瞭很久瞭呢,嗯……唔……」

  被薇薇安搶走瞭肉棒的若琳把身體靠到瞭杜威身上,將他的手臂夾在瞭飽滿豐挺的雙乳之間,尋找著什麼替代品似的,紅唇微張含住瞭杜威的食指和中指,用力地啜吸起來。

  「你不也是麼。」

  杜威笑著將另一隻手伸到瞭若琳的兩腿之間,摸上去早已經濕瞭一大片,熟練地把手指插進瞭她不斷滴落著愛液的濕潤蜜穴之中,突如其來的侵入讓若琳忍不住輕哼出聲,光滑的大腿繃得緊緊的。

  手指擠開緊湊的腔道肉壁,轉動著往裡深入。等到拔出來時,上面沾滿瞭透明的粘液,若琳嬌喘籲籲,敏感的身體被隨便挑撥瞭兩下就立刻淪陷瞭,充滿瞭情欲的灼熱視線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唔……哈……哈……」

  薇薇安有些費力地吐出瞭對她來說顯得有些過大的肉棒,小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龜頭頂端分泌出的淫靡液體塗在她潤澤的芳唇上,肆意地卑猥地褻瀆著少女的純潔。

  「薇薇安小姐已經結束瞭嗎?」

  「沒沒……還……還沒有……」

  嬌膩地媚笑著,若琳又重新俯下身體,薇薇安也再次湊上前和若琳兩人一左一右同時舔起瞭杜威的肉棒,雖然享受過兩人許多次的口舌侍奉,但這麼一起來卻還是第一次。

  「哈……唔……哧溜……哧溜……哈……」

  「啊嗚……哈……唔唔……哈……嗯……」

  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的快感同時從肉棒兩側傳來,柔軟的舌頭纏綿地上下來回活動著,舌尖或輕或重地點按,薇薇安和若琳嬌美雪白的胴體上浮起瞭細細的晶瑩汗珠,滿是色氣的迷欲表情,眼中所能看到的好像隻剩下瞭面前這根散發著濃烈雄性味道的肉棒。

  「啊姆……唔……哈……哈……兩個人做更舒服嗎?少爺的肉棒好像跳得更厲害瞭。」

  似乎對杜威的反應感到很滿足,若琳嬌笑著又把龜頭吞瞭進去,好像要把空氣全部吸走的強大吸力刺激著杜威變得極度敏感的神經,手掌抓著他的陰囊輕輕搓揉著,前後配合著帶來一陣陣洶湧的快感,好像有著一種迫切的渴望,想要把那令人迷醉的精華全部壓榨出來。

  「太太太……太硬瞭……這這……這樣子可不……不不行哦……」

  細致入微地一點點緩緩舔過去,相比起若琳的激情,薇薇安的愛撫則要柔和平緩的多,嫩滑卻又有力的小香舌好像帶著某種魅惑的魔力,在不經意間就慢慢瓦解瞭杜威心裡和生理上的防線,難以抵禦的快感侵蝕著他的大腦,累積起來的快樂麻痹感讓他感到身體輕飄飄的好像不再屬於自己。

  「哈啊……唔……」

  「嗯……嗯……唔……啊姆……」

  輪流把杜威的肉棒含到嘴裡舔弄吮吸,雖然是第一次同時口舌侍奉,但兩人卻有著十足的默契,吞吐轉換之間沒有絲毫的停頓滯待,潮水般一刻不停地快感從肉棒各處敏感的地方傳來,女孩子柔軟的舌頭和溫暖的口腔,一點點的把杜威帶到瞭天堂。

  鼓脹到瞭極限,粗長的肉棒顫抖著從薇薇安的嘴裡抽瞭出來,好像噴泉一樣的白色液體揮灑著落到瞭若琳和薇薇安的臉蛋上頭發上身體上,一股一股濃稠的液體好像沒有休止,一直把她們兩人弄得一片黏糊糊的才停止下來。

  「嗯……好濃烈……」

  若琳伸出手指輕輕沾瞭沾臉上的精液,放進嘴裡嘗瞭嘗,迷醉的表情好像深深地沉浸在這強烈的雄性味道之中。薇薇安握著依舊堅硬的肉棒,習慣性地伸出嫩滑的小香舌將頂部殘留的精液也舔地乾乾凈凈。

  雖然洶湧澎湃地射瞭一發,但是美妙的夜晚才剛剛開始,精力還十分充沛的杜威笑著把薇薇安和若琳推倒在床上。

  「杜……杜威先先……先生……」

  好像是被推倒的一刻才突然明白要繼續做什麼事,雖然已經和杜威做過許多次,但這一次卻還有若琳在一邊,薇薇安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接受她的建議三個人一起做這種事。想起剛才遵循著情欲本能的淫亂模樣被若琳也全部看在眼裡,薇薇安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和害羞,總覺得不應該讓別的人看到自己的這副模樣。

  「薇薇安小姐已經濕成這樣瞭嗎?果然還是和少爺做更加興奮嗎?那還是要請少爺快點開始瞭,不過這副表情真的……很可愛呢。」

  手指在薇薇安滿是蜜液的小穴口淺淺地進出,若琳爬到瞭她的身上,紅艷的嘴唇溫柔地貼住瞭她的櫻唇,熟練地輕輕吮吸著。看起來在杜威不在的時間裡,她似乎早就對薇薇安做瞭不少令人遐想的事情。

  「嗯……嗯唔……若琳……小……小姐……」

  沒有一點抵抗的任由嘴唇被若琳奪走,薇薇安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閉上瞭星眸任由若琳把柔軟溫暖的舌頭探瞭進來,啜吸著她甘甜的香唇。

  「唔……啊!少、少爺!」

  突然發出的驚呼卻是來自若琳,在她身後的杜威抓著她高高撅起的緊實翹臀,猛然一挺就深深地進入瞭緊湊的蜜穴之中。原本已經分開瞭薇薇安的蜜穴,愛撫著她的身體為杜威做好瞭插入的準備,但沒想到杜威竟然毫無預告地先插入瞭她的體內,突如其來的沖擊讓若琳張著小嘴幾乎要軟到在薇薇安身上。

  「這……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少爺……啊……啊……」

  若琳在杜威猛烈地沖擊下嬌喘籲籲地說道,粗壯的肉棒順暢無比地一插到底,狠狠擊打著她的花心,觸電的快感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使她根本無力再去逗弄身下的薇薇安。

  「呀,我可不記得有說好什麼,你這個好色的女人,竟然連薇薇安都不放過,不先給你點懲罰可是不行的呢。」

  杜威重重地在若琳的臀部拍瞭兩巴掌,好久沒有感受過女人蜜穴的滋味瞭,肉棒被黏膩腔道內的嫩肉緊實的包裹著,暖洋洋的感覺。一插進去杜威就開始瞭幾乎完全停不下來的大幅震動,摩擦之間令人舒服地幾乎隨時都想要射出來的快感充斥著他的大腦。

  「是……是的……請盡情懲罰我吧……少爺……啊……啊……啊……」

  若琳亢奮地大叫著,好像根本沒有在意這麼大的聲音會不會被外面的其他人聽到。嬌媚的臉蛋上帶著恍惚的表情,細線似得香津從嘴角處流下,縱情的享受著腔道內被杜威的肉棒全部塞滿的快樂充實感。

  「若若……若琳小姐……現現現在的……表……表情也很很……很可愛呢……唔……嗯……」

  從若琳身上延續傳來強力的沖擊,雖然並不能完全看到全部的場面,但薇薇安也能清楚地感覺到杜威在若琳身上的劇烈運動。看著近在眼前的若琳迷離緋紅的臉龐,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遊過薇薇安的全身。她悄悄把雙手伸到若琳胸前,開始惡作劇似得抓捏起她綿柔豐盈的酥胸,同時反過來主動貼住瞭若琳的半張著的芳唇與她的舌尖交織在一起,將她動情的呻吟堵在嘴裡。

  「唔姆……唔……嗯……嗯……」

  薇薇安和若琳魅惑的親吻聲刺激著杜威的神經,他緊握著若琳纖柔的腰肢,硬地好像鐵棍的肉棒瘋狂地大力開墾著她濕潤的花徑,小腹密集不斷地撞擊著她的雪白的翹臀,發出瞭極大的聲響。

  和若琳的第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那個狂亂的夜晚徹底地改變瞭她的人生軌跡,不過這個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實力以前就靠色相占男人便宜的女人,就算不碰到他,早晚也會惹上不該惹的人,最後淪為玩物的下場。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要有能夠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因為越是漂亮的女人遭遇某種危險的概率一般也會更高。杜威不禁想起瞭妮可,這個美到極致的女子同時也有著強大的力量。有人說女性的美貌是一種罪,但這隻不過是拙劣的藉口,應該說沒有辦法守護這份美好的弱小才是真正的罪。

  弱小,罪。

  難以言喻的刺痛感,好像利劍刺在心臟上的感覺,無法得到,無法改變,活著的每一秒隻是讓你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無力,那種痛苦與憎恨不會隨著時間消逝,隻會在絕望的漩渦中化作毀滅的瘋狂吞噬一切。

  就這樣毀掉一切吧……把你也一起……

  惡魔的喃喃自語,天地好像開始旋轉,耳朵裡聽不到一絲聲音,偶然陷入回憶的杜威似乎碰觸瞭某個開關,劇烈的頭痛,難忍的惡心感,好像有什麼被封印著的可怕東西要撕開腦袋出來。

  「嗯……」

  杜威皺起瞭眉頭,發出瞭沉悶的呼痛聲,但就在這剎那之間,所有的不適驟然消失,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耳邊又聽到瞭煽情淫靡的做愛聲響,一波波被中斷的強烈快感又一起湧瞭上來,他再也忍耐不住,把大量滾燙的精液火山爆發般全部註入瞭若琳體內。

  「嗯……啊……好燙……」

  花心直接被精液澆灌著,腔道內又一次充滿瞭杜威的精液,若琳的身體猛然向後仰起,同時達到瞭絕頂。肉棒在溫潤的花徑內痙攣似得抽搐著,好一會兒才停止吐出精液。

  「哈……哈……少爺……你沒事吧?」

  若琳轉過頭,半睜著充滿瞭水汽的美眸,渾身香汗淋漓,臉上滿是高潮後的暈紅,但她立刻就發現杜威異樣的臉色,有些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接下來該是薇薇安瞭。」

  杜威若無其事地說道,恢復瞭平常散漫的神情,慢悠悠地把肉棒從若琳的蜜穴裡抽瞭出來,大量白濁的精液隨著動作從蜜穴口溢出,化作一條條淫靡的乳白色絲線滴落在床單上。

  「嗯……嗯……」

  隨著杜威的插入,薇薇安發出瞭輕微的哼哼聲,早就濕潤不堪的蜜穴輕易地就把肉棒吞瞭進去。也許是身形更為嬌小的緣故,薇薇安的腔道內總顯得更為緊湊,杜威享受著緊箍著肉棒的內壁所帶來強大壓迫力,一口氣插到瞭深處,然後有節奏地聳動起來。

  「啊……啊……杜……杜威先先……先生還還還是很……很厲害呢……」

  腔道內被杜威的肉棒填滿,薇薇安魅惑地舔著櫻唇,嬌柔地喘息道,原本好像隻是一句普通的誇贊話語,但在這種情況下被一個可愛玲瓏的少女用這種語氣說出來,聽起來總有種挑逗的意味。

  「我有不厲害的時候嗎?」

  杜威歪瞭歪腦袋,停下動作好像很認真地思考起來,似乎這是一個引人深思的深奧哲學問題。

  「不不……不要……停……停下啊……」

  性愛所帶來的連綿不斷的快感隨著杜威的停頓而中斷,薇薇安雙手緊抓著兩邊的床單,極為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腔道內的肉壁好像渴求著緩緩蠕動,反復摩擦著杜威的肉棒,催促著他繼續抽插。

  「少爺,不要再逗弄薇薇安小姐瞭,她真的已經很辛苦瞭呢。」

  高潮過後稍稍緩過勁來的若琳跪坐在薇薇安身邊調笑道,手指輕輕擠按著少女兩粒因為興奮而高高突起的硬硬的小葡萄,長長的指甲小心地刺激著敏感的頂端,和杜威上下一起玩弄著薇薇安的身體,撩撥著她壓抑的情欲。

  「有嗎?做這種事辛苦的是我才對吧。」

  杜威看著若琳在一旁微微抬起的粉臀,故意把手指插進依然糊滿瞭白色痕跡的蜜穴內攪動,肉棒又重新開始瞭活塞運動。

  「嗯……嗯……啊……」

  沉積瞭許久的情欲縱情的釋放,薇薇安很快就達到瞭絕頂,嬌小的身軀可愛得顫抖著,迷離的星眸裡含著喜悅的淚光,在杜威和若琳的雙重攻勢下,短短的時間裡就去瞭好幾次。

  「唔……」

  很快杜威也在薇薇安的蜜穴內發泄出來,然後又插進瞭若琳體內,聳動瞭一會兒後又再次拔出進入薇薇安的腔道內,就這麼來回肆意地同時與她們兩個激烈交媾,直到夜深精疲力竭之後才一起睡下。

  ……

  夜已經很深瞭,整個巨木鎮陷入瞭深深的沉寂,明亮柔和的月光和星光鋪灑下來,在黑暗之中為晚歸的人們照亮瞭腳下的路。

  杜威睜開眼睛,現在是淩晨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時候,但杜威已經毫無睡意,小心地把薇薇安和若琳搭在他身上的胳膊移開,杜威悄悄地下瞭床,披上瞭一件衣服緩緩走到床邊望向瞭漫天的繁星。

  「雪,你覺得……人為什麼要活著呢?」

  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杜威帶著一種平靜卻又詭異的笑意,抱著手臂對著空氣好像自言自語般地問道。

  「我不知道……陛下……」

  沒多久就在虛空之中就傳出瞭一個女人清柔的聲音,然後一個女性纖柔的身影悄然無息地在杜威的背後出現,清澈無暇的水藍色眼眸在冷冷的月光下顯得極為明亮動人。

  「這樣麼,我明白瞭。那換個問題吧···我曾經問過你會不會為我而死,你很明確的否定瞭,那可真是令人傷心啊。不過我有點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你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存在呢?」

  似乎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已經不再感到奇怪,甚至連頭也沒有回,杜威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問道,略顯認真的語氣仿佛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介意。

  「……」

  身後的那個神秘女人陷入瞭沉默,杜威能感覺到她並不是在思考他的問題,而是在思索需不需要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自從接觸以來,杜威很快就明白瞭這個女人的思維模式,但是這種絕不多說廢話的模式卻也讓他無處下手。

  「好吧,我知道瞭……就當我沒說過吧。」

  「隻有老師……可以……」

  正當杜威嘆瞭口氣像以前一樣要放棄之際,千裡雪突然緩緩開口回答道,和原本一樣平靜不變的聲調,隻是在說到「可以」時稍稍出現瞭一絲波瀾,但也隻是一閃即逝。

  「你的···老師?!是你的老師派你來找我的麼?那可真是有意思,究竟是什麼偉大的人物竟然可以讓你為他而死。」

  一陣莫名的欣喜,杜威猛地轉過頭接著問道,千裡雪的面容在昏暗的屋子內有些難以看清,隻有那一雙晶亮的美眸格外的清晰,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回答瞭『使命』以外關於她自身的話題。

  「我的生命是老師給予的……為他而死是理所當然的……老師告訴瞭我我的使命……所以我才會來找你……陛下……」

  「你的老師……是誰?」

  「老師他……」

  千裡雪冷漠的臉上微妙地浮現出瞭一絲幾乎難以分辨的笑意,那是種春暖花開雪融大地幸福的令失意的人感到嫉妒的喜悅,帶著憧憬和信任,寄托著一切的思念。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聲巨響,好像什麼東西撞破瞭窗戶,然後是怒吼聲、慘叫聲和無數弩箭破空的聲響。

  「動手的時間比我預計的好像早瞭一點,雪,你的魔法真的沒問題嗎?」

  「如你所吩咐···不過我的幻術隻是讓他們以為你住在二樓···現在應該已經和魔法師公會的人交手瞭吧···」

  好像十分不滿意和千裡雪的談話被突然打斷,杜威皺瞭皺眉頭,但是屋外開始傳來的「乒乓」打鬥吵鬧聲把薇薇安和若琳也驚醒瞭過來,千裡雪早就又把自己的身影氣息隱藏瞭起來,隻剩下平淡的回應在杜威耳邊輕輕回響。

  「咻咻」連續的破空聲,黑暗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殺手射著弓弩,隻聽見不斷傳來的羅林傢護衛的慘叫聲和弩箭頂在墻壁上的密密麻麻的「奪奪」聲。

  雖然有些驚慌,但薇薇安作為大魔法師的素質還在,她先給房間裡的三人加瞭防護術,然後一個閃光術丟到窗外,立刻好像在夜空中浮起瞭一輪烈日,原本借著黑暗作為掩護的殺手頓時無所遁形,全部暴露在瞭強光之下。

  趁著殺手在強光下因為猝不及防而失神的剎那,羅林傢的護衛已經抓住機會沖瞭出去和他們開始瞭貼身肉搏。

  忽然空間裡出現瞭一個裂縫,一團黑氣從裂縫裡飄瞭出來迅速凝結成瞭一個人形,隨後變成瞭一個全身漆黑,籠罩在黑氣之中的死靈武士。

  克拉克一臉煞氣,臉部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動著,「哼」瞭一聲,對著死靈武士一揮手,這個死靈武士就向那群殺手沖去。那些殺手訓練有素,看到死靈武士雖然一驚,但手上的動作卻並不停留,「刷刷刷」的數十支弩箭同時射中瞭那個死靈武士,然後直接穿瞭過去,沒有對這個由黑氣組成的死靈武士造成任何傷害。

  死靈武士沖進殺手群裡,手裡的黑劍刺中一個殺手的身體,這個殺手中劍的部位立刻冒出一團黑氣,然後迅速蔓延到全身,化作一團黑色火焰,片刻間就將這名殺手燒得乾乾凈凈,一點渣滓都沒剩下。

  「這是死靈!用鬥氣!」

  黑暗之中,幾個為首的殺手身上同時迸發出瞭鬥氣光芒,至少都是三級武士以上的水準。帶著鬥氣的武器砍在死靈武士身上,每一下都讓它的黑氣變得稀薄一分,在付出瞭數人的代價後,終於這個死靈武士在殺手的攻擊下消散瞭。但殺手們已經傷亡過半,剩下的人也開始邊打邊退。

  「跑得瞭麼!」

  克拉克獰笑著,手指一點,又是兩個死靈武士從空間裂縫裡出現,好像野狼進瞭羊群,手中的黑劍不斷奪走潰敗的殺手們的性命,羅林傢的護衛也形成瞭包圍圈。

  一番死鬥後,除瞭少數幾個殺手僥幸逃走,其餘要麼戰死,要麼失去反抗能力後直接咬破嘴裡的毒藥自殺身亡,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杜威在羅林傢護衛的保護下來到一樓。騎士們仔細搜索瞭旅店,哪裡還有那個矮胖老板和那些侍者馬夫的人影,這完全是一次精心策劃的刺殺行動。

  杜威和克拉克匯合後,分析瞭一下狀況,這位魔法師公會代表的臉色很不好看,在這場意外的刺殺之中,他的一名魔法師手下不幸在一名殺手的偷襲下丟瞭性命,而且這些殺手的目標好像就是克拉克他們幾個魔法師公會的人,真不知道有誰會這麼大膽竟敢刺殺魔法師公會管理層的人。

  而且那些殺手使用的還是一種造價很大同時威力也很大的可擕式弓弩,這種裝備那些大傭兵團也很難弄到幾把,就算貴族的私軍力也很少裝備,隻有帝國的正規軍團才會統一有這種武器。

  讓人檢查後,克拉克發現這些弓弩上還帶著象徵著軍械的鋼印,如此明顯的證據,那些殺手的來歷已經不言而喻瞭。即使有人想栽贓,但能如此大規模的搞到軍隊的裝備,這件事也絕對和軍方脫不瞭幹系。想到這一點,克拉克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瞭。

  帝國軍方派人刺殺魔法師公會的代表,還有比這個更有趣的事嗎?杜威仿佛已經可以看見他那個「父親」心裡抓狂卻又不得不故作鎮定的可笑表情瞭。

  發生瞭刺殺事件後,杜威和克拉克派人到附近的大城鎮裡帶來瞭一隊三百人的地方守備軍作為護衛這才繼續上路,以防路上還有殺手的殘黨卷土重來。兩天後,杜威一行人終於來到瞭羅蘭帝國的帝都。

  羅蘭帝國的帝都,自從九百六十年前帝國開國皇帝阿拉貢羅蘭建國立都之後,經歷瞭九百六十年之中多代王朝皇帝的大力修繕,帝都已經是無可置疑的成為瞭羅蘭大陸第一雄城,人口超過瞭兩百萬,而常年往來的流動人口,更是無法統計。

  帝都天然絕佳的地理環境,一面臨著滄瀾運河,來往的商船絡繹不絕,河運的便利發達給帝都帶來瞭無限活力。而幾百年花費無數財政力量修繕的大路,以帝都為中心更是四通八達,一個龐大的交通樞紐網路覆蓋瞭整個大陸。

  在衛城裡休息瞭一夜,第二天一早,杜威等人在一隊王城王城近衛軍的保護下,來到瞭帝都東南面的城墻外,如預計的一樣,雷蒙伯爵沒有派任何人來迎接他的兒子,或者說根本就不歡迎他回來。不過杜威也沒打算先回「傢」,與魔法公會主席雅戈道格見面才是他這次回來的第一個目的,隻叫瑪德先回伯爵府報告一聲。

  帝都的繁華一如往昔,喧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沸沸揚揚,車隊穿過瞭帝都裡一條條長街來到瞭城西。羅蘭大陸魔法師公會總部就座落在帝都的城西,這裡有一個碩大的圓形廣場,魔法師公會總部的建築就在廣場的正中央。

  廣場周圍豎立瞭一圈高大的白色立柱,形成瞭一個魔法陣,全年無休的提供照明,一天都沒有熄滅過,代表瞭魔法文明的昌盛不息。六個不同方位的通道通往廣場中心的六角星建築。從空中鳥瞰整個廣場,可以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標準的六芒星圖案。

  在克拉克的帶領下,杜威一行人進入瞭魔法師公會的大門,若琳倒是恪守著「武士不入魔法公會的傳統」隻在門口等候著。妮可好像對於這個對很多普通人來說也很神秘的地方很感興趣,少有的在杜威叫她之前就從馬車上下來瞭。

  一層是魔法師公會總部的大廳,原本應該是天花板的地方卻是一片虛空,漂浮著些許浮雲,浮雲之中,太陽、月亮、各類星辰閃爍著光芒,組成瞭一副瑰麗的奇景。

  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穿著魔法師長袍,低級和中級的魔法師穿著灰色的長袍,而像薇薇安這樣的高級魔法師穿著的是純白色的袍子,那些穿著銀色麅子的則是魔法學徒。

  兩邊延伸出去的寬敞通道全部是一些古怪的店鋪,裡面出售各種各樣的魔法材料、魔法道具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古董,這裡不流通任何貨幣,采取的是最古老的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

  跟隨著克拉克來到瞭一排凹形的拱門前,這些是通往六角星建築頂層頂層的傳送魔法陣,隻有佩戴魔法師公會特制徽章的人才能使用,在這裡克拉克就隻帶著杜威一個人進去,而讓薇薇安和妮可留在大廳裡隨意觀賞。

  使用魔法陣來到頂層,又穿越瞭一個回型的走廊這才來到瞭由魔法師執法隊守衛的通往內部核心高塔的唯一傳送陣。這些魔法師執法隊是專門針對那些邪惡魔法師而成立的特殊部隊,是魔法師公會已經存在瞭千年的內部力量,有著克制魔法師的特殊能力,是幾乎所有的魔法師都不敢招惹的怪物般的存在。

  克拉克緩緩轉動瞭一個水晶轉盤,瞬間眼前的景象再次變化,直接從頂層傳送到瞭室外,這是一個大約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迎面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巨塔。

  現在出現在杜威眼前的就是魔法師公會總部的核心高塔,是整個魔法師公會總部防禦魔法陣的中樞。所有八級以上大魔法師的私人實驗室都在這座高塔裡,一共有十八層,每一層都住著一位大魔法師,住在頂層的幾個都是九級的強者。

  克拉克正向杜威介紹著魔法師公會總部的一些基本情況,忽然高塔下的門裡閃過一道火焰,正是高塔裡的傳送魔法陣啟動的光芒,隨後從高塔裡並排走出瞭兩個人。

  走得稍微靠前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精致的貴族禮服,一身華貴的長袍,加上繡瞭金邊的衣料,就連袖子和領口都有波浪花邊,正是今年在貴族圈裡最最流行的款式。

  他的皮膚正是貴族們最向往的那種蒼白色,看上去纖細而清秀,一頭金色的長發,高高的鼻梁,一雙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目光清澈,實在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行走之中不快不慢,隱隱帶著凜然的氣勢,一看就是從小受過極為嚴格的禮儀方面的訓練。

  那個年輕人看見瞭杜威,先是怔瞭一怔,隨即臉上露出瞭笑容。他的笑容十分優美,這麼一笑就仿佛春暖大地一般,忍不住讓人生出瞭幾分和煦的感覺來。

  但是杜威的註意力幾乎從一開始就完全落在瞭與他一起走來的另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絕色女子,一套和薇薇安樣式相仿的純白魔法師長袍包裹著她誘人惹火的胴體,罩在長袍外面的奇特精美的銀白色縷空輕甲刻滿瞭華美復雜的魔紋,薄薄的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防禦能力。

  銀色柔亮的長發直達腰際,在風中宛如銀蛇亂舞,精致冷艷的臉龐上依舊帶著森寒傲然的表情,這個女人就仿佛從冰雪中走出,冰冷寒冽的氣息即使隔得遠遠的也能感受到。

  「真是不錯的再會呢,大概這就是命運吧,我親愛的阿……不,杜威。」

  銀色的美麗眼眸裡清晰的映出瞭杜威的身影,銀發的美女露出瞭一個動人至極的微笑,好像與最親近的人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