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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4章 我們的初遇(微限)

  湛藍的天空,微涼的空氣,仿佛數千年都不曾散去的梨花馨香繚繞在自己的鼻尖。

  棲緋正坐在一棵高大梨樹上,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零星地灑在身上,暖暖的有些發癢。

  她坐起身,看瞭看自己細嫩的手掌,又是夢麼……婆娑瞭一下身旁的樹幹,粗糙的觸感,真實無比。

  「月都的天氣真糟糕。」抱怨的話忽然從樹下傳來,打斷瞭棲緋的思緒。讓她沒有來地有些惱火,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入瞭夢,有瞭夢中人物的情緒。

  「真潮濕。」抱怨還在繼續。

  竟然有人挑剔月都的氣候!雖然這裡算不上四季如春,卻是整個大陸最美的都城,下面的人真膽大,身在皇宮還敢說月都的壞話。忽然有些好奇,悄悄地,從茂密的枝葉間探出頭。

  樹下背對著自己站著一個人,他穿著戴著帽子的土黃色鬥篷,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他的背影高大又魁梧,一看就是來自月都以外,或許又是一個自大的皇夫候選人?

  估計瞭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棲緋壞壞一笑,搓瞭搓手掌。

  「喂!接著。」

  男人一愣,回過頭,如天仙般的少女已經近在咫尺,還沒來得及伸手,就被重重地壓倒在地。

  鬥篷的帽子滑下,紅發,紅眉,火紅的雙眸,鮮艷的色澤闖入額棲緋的眼眸。果然不是月都人,隻是男子的臉龐意外的年輕,似乎和自己年齡相仿,而且明明是粗狂的線條,卻意外張著一張俊秀的臉龐。

  此刻,他棕色的臉龐有些潮紅,眼睛目不轉睛瞧著棲緋。

  「笨蛋!」棲緋很快就從驚愕中緩過神,坐在男人身上的大放厥詞:「接個人都接不住。」說完,用自己的手掌不輕不重地拍向少年的額頭:「背後說壞話傢夥不能原諒,我代表月都懲罰你!」

  少年被弄得一愣一愣,好不容易退去瞭紅潮:「你是誰?」他任憑角色少女坐在自己身上,雖然有些惱火,卻怎麼都發作不出來,反倒希望她能夠陪在自己身邊久一點兒。

  「我是誰?」棲緋笑瞭,這笑容勝過百花齊放,身下表現直白的少年並不討厭,甚至讓她有些想要親近:「問別人之前要自報傢門。」

  「我叫宇文長風。」

  「宇文長風?」宇文傢族?果然沒錯,皇夫候選人……也不知道她的皇帝老爹給她一共準備瞭多少個,看著男子紅色的長發和眼眸:「你根本不應該叫長風。」

  「啊?」

  「你應該叫赤!」她拉起少年異色的一縷長發:「你應該叫赤!」如火般的顔色,如火般耀眼的人。

  「赤?」身下的男子愣住,他忽然捉住瞭棲緋的手,樣子顯得期待又焦躁,臉龐又浮現出紅暈:「你還沒說你是誰?」

  「我?」進入皇宮的傢夥竟然還不知道她是誰?棲緋眼睛一轉,有瞭主意:「我就是當今皇上的女兒……」

  少年的神情顯出幾分緊繃,表情也露出幾分不符合他年紀的冰冷,原本拉著棲緋的手忽然松開。

  「當今公主……」她看著他越來越緊張:「當今公主的第一侍女是也!」

  少年愣住,隨後嘴角不停地抽搐,想要發作,卻似乎又覺得對一個小丫頭發作不對:「你……你……」你個不停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麼你!」棲緋憋笑憋得很辛苦,真是好騙的傢夥:「說月都壞話的傢夥不能原諒。」

  「我隻是說這裡的天氣很爛,這麼冷。」

  「一個大男人竟然怕冷!」

  「你知道什麼呀,小丫頭!」他抓瞭抓自己火紅的長發:「總之這裡的氣候和西沈差太多啦。」沒有炙熱的陽光,沒有狂暴的風沙,也沒有他存在的位置和角落……

  「哼。」棲緋撐起身子站瞭起來,可惜她借力的位置不對,那柔軟的小手準準地壓住瞭男子的下體。

  「喂……」男子咬牙切齒地從地上蹦瞭起來。

  「什麼?」

  「……那個……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棲緋對著少年做瞭個鬼臉。

  「自己去猜吧笨蛋!」沒等他反應過來,棲緋用起自己蹩腳的輕功拔腿就跑。

  「喂!」

  「長風。」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現在宇文長風身後:「在皇宮中喧嘩成何體統,快跟總管大人施禮賠罪。」

  少年本想反駁,還是咬瞭咬牙,深深鞠瞭一躬:「總管大人,是長風的錯。」

  「誰說讓你鞠躬,快跪下!」

  躲在屋頂上的棲緋遠遠看到瞭這一幕,忽然覺得那個高大的男孩有些可憐,是自己讓他受辱瞭呢……改天向他賠罪吧,那個男人是誰呀?長得真醜。

  「不必不必。」好說話的太監總管笑道:「剛來南都覺得不適吧,過段時日便好瞭。」

  長風感激的笑瞭笑,忽然問道:「總管大人,請問……公主殿下的第一侍女是誰?」屋頂上的棲緋滑瞭一下。

  「公主殿下的侍女?應該是紫苑。」

  「紫苑姑姑,對不住瞭。」棲緋小聲嘟囔著望瞭望天空,今天天氣真的不錯哎。

  眼前的風景忽然變化,剛剛的一切,原來隻是一場夢境……努力睜開眼,四周霧氣繚繞,身體正浸泡在溫暖的水中,仿佛從一個夢進入瞭另一個夢。

  「醒瞭麼?」溫柔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結實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腰,後背是男子堅硬的胸膛。

  「這裡是……哪裡?」嗓音沙啞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因爲那些浮現的記憶有些慌亂和羞恥。

  「西沈唯一的溫泉。」赤回答者,他抱著她離開宮殿一百裡,就是爲瞭能博得她一笑:「喜歡麼,你一直說冷。」

  「我爲什麼在這裡?」爲什麼會在距離南都數千裡之外的西沈:「是你帶我來的?他們還好不好?」棲緋回過頭,對上男人赤色的雙眸。

  「他們?」男人的聲音沈瞭沈,是倒在她身旁的那些男人?

  「他們都死瞭。」無情的話語瞬間將棲緋擊倒,她癱軟在瞭男人懷中。

  「你……騙我的對不對。」她回過身,定定的註視著赤,那個時候似乎隱隱聽到韶峰說他們沒事,難道真的是夢:「他們一定沒有事對不對。」

  「他們都死瞭。」他不打算告訴她真像,因爲他隱隱的知道,如果面前的少女知道實情,就會逃離自己,走入別人的懷抱,就算是卑鄙也罷,他一定要把她留下來。

  「死瞭……」棲緋的身體忽然變的冰冷,絕望浮現在她的臉龐:「他們都因爲我……」胸口一疼,嘔出一口鮮血,讓身旁的男人大驚失色。

  「你怎麼瞭?」

  「好冷,好冷……」楚風,楚衍,戰羽,梵傾他們對她的壞,對她的好,那些或長或短的陪伴就這樣畫上瞭句點麼?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可是爲什麼心裡那麼不安,那麼痛,那麼冷:「又剩下我一個人瞭……」她總是被舍棄,從前是,現在還是,那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難道就是被一次次的丟下?

  「好冷……」淚水合著鮮血從眼角流出。

  「你怎麼瞭。」赤忽然感覺到瞭恐懼,他開始後悔那拙劣的謊言,緊緊抱住棲緋,浸入溫泉:「還冷麼?別怕別怕,還有我,我剛剛說的是……」

  「抱我。」少女的目光再次變得朦朧,她的意識似乎再次飄遠瞭:「我好冷……」她誘惑的貼在赤的胸膛,用柔軟的唇舌生澀碰觸他胸前的紅豆:「我好冷。」冷到仿佛深處在冰天雪地之中。隻有眼前的人是暖的,好溫暖,不要再離開瞭,不管眼前的人是赤,是長風都好,不要再離開瞭,陪在她身邊。

  哪怕是被占有,哪怕那些曾經的恥辱浮現都不怕,隻要不在孤單就好,隻要不要被丟棄就好。

  「抱我,不要留我一個人……」

  卑微的祈求徹底刺痛瞭男人的心:「對不起……」剛才的謊言還沒來得及澄清,他的唇便被少女吻上,笨拙的小舌舔上他的牙齦,微癢。小手在他的身上遊移,卻不敢碰他的欲望。明明生疏的可笑,卻在瞬間點燃瞭男人的情欲。

  「好冷,抱我。」他的胸膛被少女的酥胸緊緊貼上,乳尖刮著他的胸膛,欲火再次被點燃,洶湧地燒掉瞭他的一切理智。他熱烈的回應,轉守爲攻,大掌在棲緋的身上遊移,不時地挑逗那敏感的珍珠。

  聽著少女迷亂的呻吟,他拼盡全力才遏制住自己幾乎瘋狂的欲望。

  「叫我的名字。」他坐在泉邊抱著棲緋的腰,將那緊閉的穴口對準自己蓄勢待發的欲望:「叫我赤!」

  「赤……啊!」炙熱的兇器插入少女的體內,因爲花蜜和泉水的潤滑,格外順暢:「啊!慢點兒!」那激烈的節奏,讓棲緋祈求出聲。可是男人早已經聽不到。他抱著棲緋的腰肢,配合著自己的挺動,將自己可以燃燒一切的熱度傳到她體內。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極致的快感,他卻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哀。

  「叫我的名字……棲緋……」

  「赤!」

  「叫我的名字!」

  「赤!」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短暫的擁有這偷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