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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隻是當時年紀小(完)

  宇文清嵐的靈堂裡,棲緋呆呆地站著,眼睛裡沒有一滴淚水。

  「嵐哥哥沒有死,他才不會死。」過瞭很久她走到長風面前拉起他的手:「嵐哥哥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他才不會死,一定不會。」她的手被長風甩開。

  「月棲緋,你知不知道,我哥哥爲瞭你什麼都願意做!你又是怎麼對他的?」宇文長風的眼睛血紅:「給我滾,從此之後,我宇文長風不認識你!」

  她被丟出西沈王府,像行屍走肉一樣回到郡主府,三天裡不吃不喝不主動說一句話。

  三天後,清嵐出殯那日,棲緋遠遠地跟在後面,親眼看著他們下葬,晚上,她借著月光,用手一點點的刨開墓穴,直到滿手都是鮮血,終於挖出瞭宇文清嵐的棺木。

  她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爹爹說的話。那天,她纏著爹爹給她講故事,爹爹被纏的毫無辦法,隻能說瞭一件特別的事。

  「棲緋,爹爹告訴你一個秘密。」也許因爲那時她還小,也許爹爹以爲她根本什麼都不會記住。

  「在遙遠的北域邊境有個神奇的國度。」他摸著棲緋的發頂滿臉寵溺:「那裡有神奇的一族,被人稱作神的後人。」

  「神?他們很厲害麼?」

  「恩,那一族的人每個人都很俊美,也天生聰慧,有些還有特別的能力。」

  「什麼特別的能力?」棲緋拉著軒轅策的衣袖滿臉期待:「他們能夠上天入地?還是能變成妖魔鬼怪!」

  「你這小腦袋瓜都在想什麼?」軒轅策無奈的點瞭點棲緋的額頭:「這些他們可做不到。」

  「那還有什麼特別的?」棲緋撅著嘴,對這個不合格的故事表示不滿:「那還算什麼神的後人……爹爹又在哄棲緋瞭。」

  軒轅策被棲緋人小鬼大的表情逗笑瞭,他像拔蘿卜一樣從地上抱起棲緋,放在自己結實的手臂上:「我的小寶貝,這麼小就沒有耐心以後可怎麼辦。乖乖聽爹爹說他們有什麼特別。」

  棲緋歪著頭,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軒轅策:「爹爹可不能哄棲緋。」自從上次軒轅策說吃桂花糖牙齒要長蟲蟲之後就一直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好好,爹爹說的都是真的。」軒轅策摸瞭摸棲緋的小腦袋:「那一族和別族最大的不同,就是特別的血脈。」

  「血脈是什麼?」

  「血脈就是身上流淌的血,這一族特別的血。當一個人死後的第三天,如果有一個人自願獻出自己的心頭的血喂給那個人喝下,死去的人就可以復活。」

  「哎?就是說他們的血可以起死回生?」

  「恩。」

  「好厲害!那他們不是可以一輩子不死瞭?可以他死瞭之後他喂他血,然後他死瞭再他喂他……」她還沒說完,就被軒轅策再次敲瞭敲可愛的小腦袋。

  「他們一生,隻能給一個人血,然後你會失去自己的一半性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去用。」他看著棲緋,目光裡有些說不清的東西:「棲緋也是那一族的人哦。」

  「哎!」棲緋睜大瞭眼睛,緊緊抱住軒轅策的脖子:「知道瞭爹爹,棲緋記住瞭,以後爹爹要是有瞭危險,棲緋一定把血給爹爹。」

  「傻瓜。」他點瞭點棲緋小巧的鼻尖:「爹爹已經沒辦法用瞭,有人已經把她的血給瞭爹爹,所以你的血隻能給別人瞭。」

  「可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也許一輩子都醒不瞭。隻要他沒有死,就要每個月喂給他血。」他寵溺的吻瞭吻棲緋的臉蛋:「爹爹有些後悔告訴你瞭,如果可以,棲緋永遠不要救人。」

  「爹爹在說傻話瞭,要是棲緋有自己喜歡的人又想救他,一定會做什麼都願意的。」

  「恩,就像爹爹願意爲棲緋做一切事情一樣。」

  「嵐哥哥,棲緋來找你瞭。」棲緋跪在屍身旁邊,仔仔細細的看著天色,在太陽升起來的那一刻,將匕首刺進瞭心脈,血從胸口溢出,幾乎無法止住,她咬著牙,忍著劇痛,用之前準備好的玉碗將學接住,直到接瞭滿滿一碗,在點瞭胸口的穴道,艱難的爬到宇文清嵐身旁,輕柔的扶起他的頭。

  「嵐哥哥,你一定要活過來,如果你不活,棲緋就死在這裡……永遠陪著你。」

  她小心翼翼的將血灌入清嵐的口中。那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一絲不漏,源源不斷的進入清嵐的口中,融入他的體內,他的膚色不再是死灰一樣的白,像被註入生機一般出現瞭淡淡的幾乎不易覺察的血色。

  一碗喂完,清嵐依舊沒有呼吸,棲緋不死心,呼吸困難的解開穴道,讓血再次湧出,接瞭滿滿一碗,再次喂下,這一次,清嵐竟然奇跡般的開始瞭呼吸。

  「嵐哥哥……」她緊緊的抱著清嵐,好像抱著最後一根稻草:「嵐哥哥……」好像這名字怎麼叫都叫不夠。即使血已經沾濕瞭兩人的衣襟,即使失血過多已經讓她呼吸困難,頭暈目眩,還是緊緊的摟著清嵐,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他的名字。

  「郡主,你在這!」戰羽已經找瞭棲緋整整一夜,昨日早上,棲緋命他待在府裡,他等瞭整整一個白天卻沒能看到她回來,晚上他夜闖皇宮驚動瞭錦衣衛,後來又去瞭西沈王府,卻隻看到瞭酒醉的宇文長風,被他纏瞭整整兩個時辰,早上他終於出瞭城門,卻看到瞭讓他幾乎沒瞭心跳的一幕。

  滿身是血的棲緋抱著已經死去的宇文清嵐,不停的叫著清嵐的名字。

  「郡主!」

  戰羽的的聲音充滿焦急,卻不能傳入棲緋的耳朵,直到被人抱起,她還沒有放開清嵐的衣襟。

  「郡主,宇文小王爺已經……」戰羽忽然心頭一跳,竟然聽到瞭清嵐微弱的呼吸,他驚異的將手指放到清嵐鼻下,強壓住心頭的疑惑和震驚,點住棲緋的穴道,喂藥包紮傷口,又脫下外衫,將宇文清嵐的外衣換下,用佈巾蒙住頭臉,騎著馬帶回郡主府。

  不久之後,郡主府多瞭一個密室。隻有棲緋和戰羽知道,在棲緋寢房暗道的另一頭,有一間不大卻異常舒適的暗房,裡面有沈睡不醒的宇文清嵐。

  「嵐哥哥……」下體猛烈的撞擊讓棲緋從昏迷中緩緩蘇醒,她夢到嵐哥哥醒瞭,他看著她一臉心痛,對她說:「棲緋,我們離開這裡吧,嵐哥哥不會再讓你傷心瞭……」

  「嵐哥哥……棲緋不傷心,你醒瞭就好……」她半睜著眼,帶著甜美的笑,對面前的少年說。那聲音就像羽毛,輕柔的讓人不忍碰觸,卻仿佛是在面前的男人傷口上撒瞭一把鹽。

  「你竟然還在想別的男人!」梵嘯憤恨的咬住棲緋的嘴唇,狠狠的用唇舌和下體占有她:「我會讓你忘瞭別的男人!」他抱住少女的腰,狠狠的拉起又狠狠的放下,猛烈地力道讓楚風舒爽的呻吟出聲,隻有棲緋痛楚又快慰的感覺讓她緊緊的皺起眉。

  「嵐哥哥,你生氣瞭麼?」即使在痛苦的抽插下,她仍舊伸出手,撫平男子眉間的皺紋:「是我不好,讓嵐哥哥等瞭這麼久,睡瞭這麼久,對不起……對不起……」

  「我是梵嘯、梵嘯,不要叫別的男人!」他狠狠扣住棲緋的唇,再也不想從她的嘴裡聽到一個字。

  「想著別人的女人,不如送給我吧,阿嘯。」正在女子後穴裡抽插的楚風突然開口:「我會好好調教她的。」

  「不行!」梵嘯眼睛紅紅的,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跟楚風說話:「她是我的,我喜歡她,不管她喜歡誰,我都喜歡她,隻要她!」言語的聲音再次被親吻和身體撞擊的聲音替代,少女的呻吟不時的響起,隻是那雙眼睛依舊迷茫,不知在看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