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高,你的大玩意真是令人懷念呀。」
薇拉su那慵懶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膩意,讓人聯想起前不久那一聲聲令人沸騰的呻吟。
我赤裸的身體在這張Kingsize的大床上愜意的攤開,室內殘留著成熟女人的氣息以及體液的味道,房間裡的沙發上、地毯上凌亂扔著色彩艷麗、造型性感的女人衣物,而這些衣物的女主人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我身邊。
在楊老爺子的葬禮上,久違的薇拉su再次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她外表一副端莊淑靜的樣子,但我深知這一切隻不過是偽裝而已。果不其然,很快我就接到瞭她的電話,如約來到海天區的香格瑞拉大酒店,在這間豪華舒適的貴賓房中重續鴛夢。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光,我們都是在這張大床上度過,對於兩個互相熟悉到纖毫的男女來說,沒有什麼比肉體更好的交流方式瞭,薇拉su的豪放與灑脫讓我無需顧忌太多,毫不掩飾的將自己的欲望灑播在她那熟透瞭的身體上,一次次的將她推入欲望的高峰,最後才將自己的精華深深的射入她體中。
「蘇蘇,你的變化也挺讓人驚訝的,我上次差點沒認出你來。」
我伸手輕輕撫摸她柔嫩細膩的粉腮,手指尖下滑嫩的觸感讓我很是愜意。
「哼,你以為我就隻有一種風格嗎?」
薇拉su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瞥瞭我一眼,口中略帶嬌嗔道:「要知道,我的傢庭與教育背景可不比梅妤差,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她能裝貴婦。」
「呵呵。」
我口中打瞭個哈哈,心想無論如何,薇拉su對梅妤還是心存芥蒂,就連這點小事都要跟她暗中較勁。
「我當然知道,你就是個善變的花蝴蝶。」
我伸手屈指在薇拉su光潤的額頭輕輕彈瞭一下,嘴裡調笑道。
「討厭,人傢哪裡很花瞭嘛。」
薇拉su雖然嘴裡說著,但是從語氣上看,她對我的稱贊並不反感。
「至少——自從跟你之後,我已經收斂瞭好多瞭……」
薇拉su一邊柔聲說著,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在我的小腹四周滑動。
我心中有些歉意,薇拉su的話裡行間好像對我大有情意,可捫心自問,相比起梅楊兩女,我對她的關切的確弱瞭很多。
「不過,我倒不是為瞭跟梅妤比賽。」
薇拉su並沒有想那麼多,她自顧自的悠悠說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陪爸爸,他老人傢最反感我穿得時尚性感的樣子,所以我隻能投其所好,做個乖乖女咯。」
薇拉su以一個誘惑的姿態翻瞭個身,她曲起瞭一條右腿,充滿自戀的撫摸著那條又長又直的美腿,在燈光下那條渾圓結實大長腿根部暴露無遺,光滑平坦的小腹下方一撮金色的恥毛迎風招展,上面粘著的白色分泌物增添瞭幾分淫靡。
薇拉su的話讓我勾起瞭那天的回憶,蘇老在楊老葬禮上的言行給我留下深刻的映像,這個老者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聽從指示,位高權重的他在平時應該對子女下屬都很嚴厲,就連一向野性難馴的薇拉su在他面前都得小心翼翼的。
我隨聲符合著,跟薇拉su談起瞭她的父親。果然不出我所料,蘇老對於自己這個寶貝女兒雖然很是疼愛,但一直對她要求甚高,而薇拉su從小就桀驁不馴,長大瞭之後更是特立獨行,她的性格讓蘇老頭疼不已,尤其那幾段失敗的婚姻,讓蘇老對女兒極為不滿,並把一切都歸咎於女兒的生活方式。這次回到老父親身邊,為瞭盡到子女的孝心,也為瞭平息老人的嘮叨,薇拉su隻好盡量偽裝自己,按照父親期望中的樣子進行偽裝打扮,讓自己變得更加淑女起來。
我摟著薇拉su的嬌軀,手指在她有點濕潤的光滑皮膚上遊動著,漫不經心的提起楊霄鵬的案子。薇拉su一邊回應著我的愛撫,一邊毫無隱瞞地說出自己這邊的信息。
從她口中得知,這次她回傢與老爺子團聚,除瞭與父親享受天倫之樂外,更多的原因還是勸說老爺子出手幫助楊霄鵬。因為楊老爺子與蘇老在革命年代結下瞭深厚的友誼,而且兩傢世代通好,雖然薇拉su與楊傢的聯姻並未成功,但蘇老還是很關心楊傢這些兄弟姐妹的。
果然,蘇老對於淮海市公檢法系統合力辦案,將楊霄鵬定罪的行為很是憤怒,當法庭審判結果出來後,老爺子雷霆大怒,敲著拐杖把淮海市的幾個主要領導罵瞭個遍。老爺子出身軍旅、半世征伐,性格直率霸道,脾氣向來很是火爆,而且他是現今在世不多的經歷北伐、長征、抗日與解放戰爭的高級將領之一,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幾屆的領導核心對他都頗為禮遇。
隻不過,他這次痛罵完瞭後,卻遲遲沒有拿出手段,大異其平時的作風。在薇拉su的屢次催促下,他才有些不情願的說出瞭其中的緣由。
「你知道嗎?這一屆的老大是最後一任瞭,下一屆的就要讓年輕的上來。」
薇拉su口中所說的我並不陌生,在這裡真正決定國勢走向的,是由一個6 、7 個人組成的小集團,按慣例會在四年後的大會上選出新一屆,並決定誰擔任新一代的老大。
「當前,論年齡、論資歷、論聲望與背景,國內最有希望競爭下一屆的唯有那兩個人物。」
薇拉su雖然平時放蕩不羈,但一談起政治卻像是變瞭個人般,這或許是她身上血統的流露。
「哪兩個人物?」
我完全被她勾起瞭好奇,目前這個國傢正處於飛速發展的階段,而國際上一致認為這是具有特色的政治制度的功勞,而每一屆的核心人物正是這個制度最關鍵的因素所在。
薇拉su往床邊一滾,然後便光腳踩在地毯上,她抓起一件金色的綢緞長睡袍披在身上,順手從櫃子上面拿起一包YSL 香煙,從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香煙,然後劃開火柴點著。
薇拉su像對待心愛玩具般將火柴吹熄,她重新躺回床上,兩條大長腿從金色睡袍的下擺中溜瞭出來。抽完一口的她吐著灰白煙圈,有些愜意的繼續道:「一個是我們這座城市當今的市委書記,上次在楊老爺子葬禮上來的就是他的秘書。」
「另一個就是淮海市那位權勢熏天的大人物。」
薇拉su口中說出的這個答案我並不感到驚訝,因為我事先已經料到幾分瞭,我還記得那次在酒店裡呂江與吳秘的對話,他們口中那個「主公」應該就是此人。
薇拉su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從她的轉述裡得知,「主公」此人不但擁有深厚的傢庭背景,而且無論是個人素質和行政能力都極強,歷經多個省部級正職的鍛煉,所到之處無不得到上下交口稱贊,被海內外視為當前政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下一屆核心人物的有力競爭者。
隻不過在蘇老口中,此人雖然在外界口碑甚佳,但是不少老幹部私下對他的風評卻不看好,用蘇老的話來說就是:此子野心勃勃、志大才疏、目中無人、薄情寡恩,如果要讓他上瞭臺,恐怕整個國傢會被他折騰得翻過來。
但是,蘇老雖然看不上此人,卻告誡薇拉su不得輕舉妄動。因為此人當前正處於風頭上,不但在淮海市幹得有聲有色,而且中央還有多位大員在背後支持,要想動他還火候未到。這是老爺子政治智慧的體現,他雖然戎馬一生,但歷經多次動亂,仍能身居高位,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薇拉su側向我吐瞭一個煙圈,YSL 香煙裡帶有薄荷的氣味,冰冰涼涼的並不難聞,我突然覺得薇拉su抽煙的姿態挺好看的,伸手撫上那堅實光滑的大長腿,她順勢將一條腿架在我的小腹上,有些調皮的用腳踝磨蹭著我的下體。
「你知道嗎,爸爸說這次楊霄鵬的案子不僅僅是淮海市在操作,而且已經鬧到瞭上頭去瞭,爸爸先前施加瞭一些影響力,雖然不能讓對方屈服,但事情還算有些緩和。」
「可是,這一切都被梅妤搞砸瞭。她在『美國司法文化展覽』上的表現,以及葛雷大使發表的講話,引起瞭高層一位大佬的極度不滿。這位大佬放下話來,政法系統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堅決不容許外部力量幹涉,一定要深入追究這件案子,勢必要把這股歪風給壓下去。」
雖然薇拉su的語氣有些過分,但我卻默然無語。因為從整件事的發展來看,梅妤雖然用盡瞭一切手段,完全彰顯瞭她的智慧與魅力,也在司法渠道占盡瞭上風。但她卻不知道,真正決定這件案子勝負的,不是法庭上的辯論,不是事實中的真相,而是這一切背後的政治爭鬥。而楊霄鵬的生死與自由,在政治人物的計算中,根本微不足道。
「不過,爸爸曾經說過。」
薇拉su的腳趾正夾著我小腹上濃密的體毛,她語調中帶著幾絲頑皮道:「要想對付那個人,光靠我們的力量是不足的。」
「我們,還有誰?」
我皺起眉頭問道。
「爸爸說得很玄妙,他也沒直接回答我,而是跟我講瞭個故事。」
薇拉su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回憶著。
「什麼故事?」
我疑問道。
「我隻聽到他提起,主席當年講過取得勝利的三大法寶,什麼『統一戰線』,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之類的。」
薇拉su臉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好像對父親話裡的意思並不是很理解。
「老爺子他講話總是片言兩語的,又不耐煩解釋,我也不敢繼續問他。」
蘇老爺子對薇拉su所說的話,以古諷今必定意有所指,我雖然尚未摸著話中的涵義,但相信此話必定極為重要。以老爺子的身份與地位,他絕不是無的放矢,他話裡頭肯定有話,或許老爺子在暗示著些什麼。我隱隱約約把握到瞭一些東西,但還不是很確定。
「高,你又開始硬瞭。」
薇拉su突然俯到我耳邊,用一種極為嬌媚的語氣輕聲道。
方才她的大長腿一直壓在我的小腹上,那靈巧的腳趾在持續撥弄著我的下體,不知不覺中我的巨莖又開始昂首挺胸瞭。薇拉su伸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按熄,然後將金色睡袍的裙角一揚,一個翻身又坐在瞭我的大腿上。
緊接著,那條帶著她香水味的金色綢緞睡袍蓋在瞭我的臉上,隨後我粗長的陽具被套入一具潮濕溫熱的肉蚌之中,同時感覺一條滑膩濕漉的肉舌開始從我的小腹向上遊動。
「Oh Yeah ……」
隨著那沙啞中帶著膩意的呻吟,那張大床上的男女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他們的軀體,一股帶著性液味道的氣息漸漸彌漫開來。
從香格瑞拉大酒店出來時已經日近黃昏瞭,薇拉su那充滿活力的肉體也化為一灘香艷肉泥,待我出門時她已經帶著滿足愉悅的笑意沉沉入睡。雖然我身上還帶著激烈性愛之後的疲憊,但我並沒有急著驅車回去,而是馬不停蹄的趕往下一個地方。
隨著楊老爺子葬禮的結束,各地的親友也漸漸離開瞭燕京,但梅妤還要處理一些私人事務,所以我和楊乃瑾也隨之留瞭下來。隻不過我身在其中,卻幫不上任何忙,不免有些尷尬。而楊乃瑾整日鬱鬱寡歡、神情恍惚,梅妤便吩咐我帶著她多出去走走,讓她換一換心情,這對我來說倒是件可以做得來。
楊傢的大人們顯然對楊乃瑾都很疼愛,小姑姑楊采婷一聽說便開瞭輛奧迪Q5給我們使用,我於是便換著法子帶楊乃瑾出門散心。楊乃瑾對於這座城市並不陌生,我們的出遊逐漸變成以她為主,當然對此我並無怨言。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楊乃瑾總算從悲傷中走出不少,她漸漸恢復瞭歡笑,那個青春活力十足的小姑娘又回來瞭。
等我抵達海天區的環球KTV 時,天色已經完全暗瞭下來,這傢KTV 裝飾得很是華麗輝煌,往來的都是些衣著時尚靚麗的青年男女。男孩們穿著修身襯衫與窄腿褲,用摩絲在頭上弄出時髦的發型,目光中帶著故意裝成的老練,尚顯單薄的身體動作難掩躍躍欲試的心態;女孩們用小短裙與高跟鞋武裝自己,塗得烏黑的眼影與烈焰紅唇,毫不吝惜露出大片雪白的肉體,迫不及待的想向外界表示自己已經成熟,成熟到可以吸引雄性生物與之交媾。
踩在打磨成鏡子般明亮的地板上,擦肩而過的男男女女們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或者香水味,這KTV 裡的空氣讓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來,或許來這裡的男女追求的便是這種混沌的感覺吧。我感覺有些氣悶,把身上的西裝脫下拿在手中,邊走著邊松開瞭襯衫的領帶,這時候剛好走過一個拐角處,我差點撞上一群簇擁而來的男女。
這群男的穿著打扮十分花哨,其中最高的那個一頭黃發高高豎起,穿著件帶毛邊的皮大衣,從背影看上去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利索,不過他手裡卻摟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子。那女子跟他差不多高,一頭烏黑光滑的長發披在身後,修身的白襯衫束在收腰齊膝包臀裙裡,又細又長的小腿裹在黑絲襪內,腳踩著7厘米細高跟鞋一搖一擺的走著,看上去好像有些酒醉的樣子。那個黃發男子的胳膊放在她腰間,有些粗野猥瑣的揉著女子的纖腰,黃發男子的手掌白乎乎的很不協調,上面好像還有幾撮黑毛。
我突然覺得黃發男子的身型有些眼熟,不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瞭,不由得回頭朝他們多看瞭幾眼。這時那幾個男子已經走到瞭電梯口,那女子不知是酒醒瞭還是什麼,突然扭動著要掙脫男子的手臂,但被黃發男子訓斥瞭幾句,再加上旁邊的幾個男人在勸告著,女子便再也不敢做聲掙紮瞭。我皺瞭皺眉,本想上前問個究竟,但此時電梯已到,幾個男人拉著女子走瞭進去,我剛抬起腳走瞭幾步,電梯很快就關上瞭,就連他們的面孔都沒看清楚。
我心裡雖然有些別扭,但此時再跟上也來不及瞭,隻好轉身把那對男女拋在腦後,在著裝整齊的少爺帶領下,我走進瞭一個名叫白羊座的包廂。包廂裡充滿瞭迷幻的燈光和各種流行音樂聲,大屏幕液晶電視投射出絢麗的畫面,已經有三個男女坐在裡面唱歌,看我進來他們紛紛站起身來。
楊乃瑾美目裡帶著幾分嬌嗔,縱身撲入我懷中嬌道:「你幹嘛去瞭,怎麼這麼遲才到啊。」
她今天身上穿瞭一條白色蕾絲紗裙,花紋繁復華麗的貼身蕾絲上衣將她窈窕的身段完全凸顯,從腰部以下是長長的雙層紗裙,長及膝蓋的紗裙下方露出裹著素白色褲襪的雙腿,她的纖足上穿著雙綴滿水晶的圓頭高跟鞋,這雙高跟鞋的鞋跟隻有5 厘米左右,但足以修飾她那得天獨厚的長腿。
她柔順的長發輕松的披在身後,一個象牙白的發箍緊貼著額前的劉海,白皙晶瑩的臉上輕輕化瞭點淡妝,亮粉紅色的唇蜜讓她的雙唇更加迷人,一對明亮美麗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著,搭配著她這一身衣著打扮,渾身上下都充滿瞭青春少女的美麗氣息。
「我給你買禮物去瞭,小公主。」
我充滿愛憐的輕撫瞭下她的頭發,輕聲解釋瞭下自己的去向,當然我不會告訴她自己是從另一個女人的床上過來的,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她最為防備的薇拉su. 我這聲「小公主」讓楊乃瑾轉嗔為喜,她轉而抓著我的手,不停的追問我給她帶來瞭什麼禮物。
這段時間內,楊乃瑾已經走出瞭不幸之事帶來的陰影,我陪著她逛遍瞭燕京市周邊的大小景點,兩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入瞭一層。今天正好碰上楊乃瑾的生日,我們便約好瞭在這裡給她慶祝生日。
本來楊采婷想要在高級會所辦酒席給外甥女慶生,但梅妤婉言謝絕瞭,她說有長輩在場小孩子們放不開,不如讓這些小輩們獨自樂一樂。其實我知道,她更喜歡清靜的場合,正好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所以今晚一起來的除瞭我與楊乃瑾之外,隻有楊乃瑾的兩個表弟表妹。
楊騰雲的女兒叫楊雪宜,她年方二八,長得亭亭玉立,已是個美人胚子,而且性格活潑外向,在生人面前毫不怯場,說話行事有著超出年齡的成熟。別看她隻是個高中生,其實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少女作傢瞭,她十歲時創作的童話與詩集曾經引起一陣不小的旋風。雖然她在其他功課上的成績並不是很好,但憑借出色的中文功底與寫作水準,已經通過瞭清木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這個秋季就將是一名女大學生瞭。
楊采婷的兒子比楊雪宜小兩歲,他名字叫做崔少言,雖然個子長得挺高,但白白胖胖的缺少運動,戴著高度數的近視眼鏡,身上穿著不合體的運動衣褲,一副書呆子的模樣。這個壯壯的少年雖然比楊雪宜小瞭兩歲,但是已經長得比楊乃瑾還高瞭,他是個品學皆優的好孩子,而且很擅長計算機與網絡技術,平時總是宅在傢中鉆研他的那些愛好。難得他的父母都是口舌便給、八面玲瓏之輩,可兩人結合產下的這個孩子卻沒有繼承父母這方面的基因。
「姐姐,姐夫,你們可不可以矜持點,這麼秀恩愛可不好哦。」
楊雪宜在一旁捉狹道。
楊乃瑾這才發覺,自己整個身子都賴在我的懷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開摟著我腰的胳膊,一邊卻揚眉瞪瞭還在怪笑的表妹一眼,嘴裡啐道:「臭小雪,等你再長大點,可別急著找男朋友哦。」
「嘻嘻,我才不急呢。」
楊雪宜穿著白襯衫黑裙子,黑色的娃娃領下系著細長的飄帶,按照中學生的要求理成齊耳短發,一張尚待稚氣的瓜子臉在長長的劉海遮掩下顯然尤為清秀,纖瘦秀氣的雙腿上套著藍色長筒棉襪,踩在白色運動鞋裡的雙足不安分的翹在沙發上,口中不緩不慢的道。
「我打算先周遊世界,然後寫幾本書,再拍個電影,30歲前不考慮結婚這碼事。」
「你的想法是很好,可是舅舅可未必願意哦,要不要我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呢。」
楊乃瑾臉上掛著微笑甜甜的道,但是她話裡卻暗含威脅之意。
「不是吧,姐姐你可不是這麼絕的人。」
楊雪宜好像生怕被父親查知一般,臉上露怯的輕聲道。
「哼哼。」
楊乃瑾面不改色,但兩隻寶石般的眸子卻更加明亮瞭。「要想我替你保密,還不好好巴結下。」
「嗯嗯。」
楊雪宜很認真的點瞭點頭,她好像已經變成一隻乖巧的小羊羔,不過接下來她的行動卻令人嘀笑皆非。
「姐夫,你累不,快請坐。」
她拿瞭個軟墊放在我背後。
「姐夫,你渴不,請喝水。」
她倒瞭一杯椰汁很恭敬的遞給我。
我雖然感覺有些好笑,但又不能拒絕少女的殷勤,隻好一一接受瞭。
但楊乃瑾可忍不住瞭,她黛眉高挑、杏目圓瞪,單手叉腰,指著表妹嗔道:「楊、雪、宜。」
「你到底想幹嘛?」
「姐姐,你不是讓我巴結你嗎,我想姐夫是你最寶貴的東西,我好好照顧他,不就是表示我的誠心嗎?」
楊雪宜躲在我的右手邊,她探出半個腦袋扮瞭個鬼臉道。這小丫頭古靈精怪,就連一向大小姐脾氣的楊乃瑾都拿她沒辦法。
「瑾兒,小雪也是一片好心,你別跟她計較瞭。」
我見形勢有些不對勁,忙出言打圓場道。
「高巖,你也替這小鬼說話啊。」
楊乃瑾好像有點吃醋的樣子,嘴角翹得老高。
「她討好我,不就是討好你嗎,說明你找的男朋友太優秀瞭。」
我大言不慚的道。
「討厭,你又自吹自擂瞭,你有什麼好的呀。」
楊乃瑾沒好氣的白瞭我一眼嗔道,但她臉上的笑意卻更盛瞭。
「是沒啥好的,唯一好處就是愛你,我的小公主。」
我嬉皮笑臉說著,同時伸手將其抱瞭過來,一手攬住她窄窄的削肩,在她粉雕玉琢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被我這麼一抱,感受到我身上濃烈的雄性氣息,楊乃瑾頓時又軟瞭下來,她雪白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紅暈,但卻沒有掙脫我的意思,反而伸出胳膊抱住我的手臂,好像是在宣佈主權一般,目帶傲氣的撇瞭表妹一眼。
我看楊雪宜兩隻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個不停,心想這小丫頭又要出什麼招數瞭。
隻不過未等她使出來,一直沉默寡言,忙著對付桌上的水果飲料的崔少言發話瞭。
「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點蠟燭、吃蛋糕瞭嗎?」
順著崔少言的目光看去,桌上已經擺好瞭一個很大的圓形金色蛋糕盒,上面系著的彩帶還沒解開。
我目帶贊許的對他點點頭,然後便主動開始張羅起蛋糕來,解開彩帶拿起盒蓋,露出裡面一個碩大的雙層蛋糕,這個香草卡士達慕斯蛋糕直徑有十二寸左右,最上方的雪白奶油中間,用褐色的巧克力寫瞭個隸體的「瑾」字。
楊雪宜這回變得很乖巧,她拿出幾根顏色各異的生日蠟燭插在蛋糕上,我掏出打火機點著瞭蠟燭,崔少言很應景的關掉室內的燈光,屋內頓時黑瞭下來,隻有蛋糕上的蠟燭發出微弱的紅光。
「祝你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to you ……」
夾雜著中英文的生日歌聲響起,我們共同拍著手掌把楊乃瑾圍在中間唱著,楊乃瑾也輕聲呼和著我們,她美麗的雙目在微光下閃爍著光芒,白衣白裙加上她纖美的容顏,簡直就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公主一般,讓我看的癡瞭。
歌畢,我柔聲道:「瑾兒,快起個願望吧。」
楊乃瑾點瞭點頭,她合上瞭那對寶石般的美目,像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睫毛輕輕翕動著,燭光打在她白嫩晶瑩的臉頰上,更顯得那雋秀的五官清麗無匹,她兩隻細長白皙的纖手虔誠地合十在胸前,粉紅的薄唇輕輕默默念著,好像一副活生活色的油畫。
禱告完畢,表弟表妹們紛紛歡呼著,楊雪宜故作老成般道:「姐姐,你該不會是祈禱早日與姐夫辦喜事吧。」
楊乃瑾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回應表妹的取笑,她的小臉上的神情有些難以捉摸,那對薄唇抿得有些緊緊的,長長睫毛下的目光隱約有悲涼之色,此刻隻有我讀懂瞭她先前的祈禱。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溫柔的道:「我們把蠟燭吹瞭吧,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楊乃瑾充滿感激的看瞭我一眼,我們倆不約而同的低頭吹著蠟燭,她用力鼓起白皙滑嫩的腮幫,用粉唇將蠟燭一根根吹熄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一切厄運與災難隨風吹走。
在我的幫助下,蠟燭很快就被吹熄瞭,室內的燈光重新亮瞭起來,楊乃瑾的美目中的光華卻也好像更亮瞭些。
「親愛的姐姐,你可以拆禮物瞭。」
楊雪宜不知什麼時候坐瞭過來,她一臉親熱的捧起桌上的禮品盒遞過來。
「嗯。」
楊乃瑾輕輕點瞭點頭,她先是拿起一個中等大小的白色禮品盒,拆開裡面的綢帶後,躺在盒中的是一本十六開的書,裝飾精美的封面上寫著「相遇」,封面上是一個白衣白裙的少女獨自站在湖邊,那少女的身型模樣頗有點像楊乃瑾。
楊乃瑾輕手翻開書頁,裡面用鋼筆寫著幾行娟秀的字:「生日快樂,親愛的瑾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姐姐,這是我剛出的一本小說,故事的女主角靈感來自於你,請恕我不請之罪。」
如果說前面楊乃瑾還為這個妹妹的言行苦惱的話,看到這個禮物後她完全將其拋在腦後瞭,楊乃瑾給瞭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嘴裡輕聲道:「小雪,謝謝你,姐姐很喜歡呢。」
然後拆的是崔少言的禮物,他的禮物盒很輕,裡面隻放著一張光盤,看到楊乃瑾露出疑惑的目光,崔少言有些不安的搔搔頭道:「這是我編的一個程序,你可以用它來管理和更新多個博客。」
這個禮物有些別出心裁,但楊乃瑾卻很喜歡,她也給小表弟來瞭個擁抱,讓崔少言受寵若驚,白胖的臉漲得紅彤彤的。
接下來我卻讓楊乃瑾閉上眼睛,她很聽話的照辦瞭,我輕輕撥開她的長發,然後從褲兜裡掏出自己幾天前準備好的禮物,然後很溫柔的戴在她細長白皙的脖子上。
我的呼吸和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楊乃瑾已經猜到瞭幾分,她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睛,一條銀光爍爍的鉑金項鏈在她的脖頸上閃耀著,項鏈下方是一個用翡翠雕成的四葉草墜飾,四葉草墜飾靜靜躺在她晶瑩白皙的胸前,充滿瞭生命的氣息。
「這是Tiffany 呀,我的最愛。」
楊乃瑾很快就認出瞭這條項鏈的工藝,她愛不釋手的抓在手中把玩著,顯然對我的禮物十分喜歡。
「四葉草是幸運的符號,我希望幸運和它一般,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我輕輕的將她摟入懷中,在她潔白的額上輕輕吻瞭下,楊乃瑾卻熱烈的迎瞭上來。
她好像拋開瞭一切顧忌,那粉紅輕薄的芳唇主動尋找著我,我順勢含住那久違瞭的唇瓣,唇齒間再次浸汲著少女的清新氣息,我們互相探索著對方的口腔,兩條已經有過經驗的舌頭糾纏在瞭一起。
我們旁若無人的接吻姿態,讓屋內的兩個小孩看得目瞪眼呆,楊雪宜粉臉上泛起一層緋紅,小小的胸部在白色襯衣下微微起伏,就連崔少言的註意力也被從蛋糕上引開瞭,他驚呆看著合不攏嘴巴,嘴唇旁還粘著奶油的痕跡。
「姐姐,姐夫,有人進來瞭。」
我和楊乃瑾聞言分開瞭雙唇,隻見楊雪宜一臉調皮的躲在崔少言背後,賊兮兮的傻笑著。
「別理她,我們唱歌去。」
楊乃瑾對表妹白瞭一眼,拉著我走到點歌臺邊,開始張羅著唱歌起來。
不過我對於現在年輕人流行的歌曲幾乎都不熟悉,我的童年時光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這些娛樂,青春期更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精神病院裡度過,長大後也是過著遠離正常都市男女的生活。對於楊乃瑾的熱情,我隻能說自己嗓子不行,用自己唱歌很難聽等理由拒絕瞭。
不過楊雪宜可不管我是否唱歌,小女生很快就搶過麥克風自己唱瞭起來,還別說她唱起歌來還是挺好聽的,而且邊唱邊表演,把屋內的氣氛完全調動瞭起來,崔少言也被她慫恿著唱瞭幾首。
楊乃瑾怕我幹坐著無聊,一直都是坐在我身邊陪伴,她也獨自唱瞭幾首歌,不過都是以英文歌為主,雖然我以前都沒聽過這些歌,但她唱起來的確很好聽。
唱著唱著,不知誰點瞭首劉若英的《後來》「後來/ 我總算學會瞭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一陣略帶憂傷的音樂響起,楊乃瑾初是一呆,然後不由自主的拿起麥克風唱瞭起來。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恒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嘆/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楊乃瑾瘦瘦的香肩輕輕倚靠在身旁,她白衣白裙的樣子好像回到瞭十七歲的年紀,她的目光雖然註視在液晶屏幕上,但我卻看得出那眼神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朦朧,似乎她唱的不僅僅是一首歌,而是自己曾經的青春年華。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裡/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我一邊聽著她動人的嗓音,一邊看著她清秀靈韻的側臉,心中卻莫名的想起瞭一些事情。
這個女孩子無疑是很美的,她純潔、善良、富有熱情,對世界充滿瞭理想,無論從那個方面都可以說是最適合我的。可是我對她的感情總是隱隱約約有著一層隔膜,之前我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對白莉媛的愛是無可取代的,但我今天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楊乃瑾好像沉浸在歌聲中,她的小臉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我細細咀嚼著歌詞的內容,不知道她是為瞭誰而歌唱。她的初戀,那個名叫恩的男孩,雖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瞭,但在楊乃瑾的心中,會否會給他留一個獨特的位置呢?她喜歡的是我,還是我這個與她初戀有幾分相像的外殼?一向頗為自信的我卻不敢確定瞭。
我聽著她們唱瞭一首又一首,雖然歌聲和歌手都很賞心悅目,但最後自己還是聽得昏昏欲睡,直到楊雪宜這個麥霸也唱不動瞭,楊乃瑾才提議我們回傢。
這時已經差不多12點鐘瞭,楊傢的傢風還是很嚴的,雖然是給表姐慶生,但也不能太晚回傢,所以我們便拉著姐弟倆離開瞭環球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