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2008年的暑假,是一個頹廢的暑假。雖然其間有偉大的北京奧運會的勝利召開,但是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當然還有那一年亞洲的金融危機,這倒是與我有直接的關系,因為我的口袋裡很少的錢變得值錢起來。一切都變得便宜,好像一瞬間大傢都沒錢瞭似的。

  存瞭大半年的錢,口袋裡還是不足一萬,但是以前高不可攀的房價卻突然間縮水,我多年的住房公積金可以提供一定量的貸款,於是我的住房夢空前的清晰起來,甚至在白天,我也能勾畫出一幅新房的模樣瞭。

  那是一個異常寂寞的暑假。沒有老婆,沒有情人,沒有紅顏知己。什麼都隻能靠自己的雙手。通過那一個暑假,我真切地感悟到“我想你都想到手都酸瞭”這句話後面飽含的深切無奈和辛酸。

  我積極地聯系住房公積金貸款的事宜。一方面朋友們又在為我張羅相親。秀調到城裡的一所小學教書瞭。她也許聽到我和靜的事情瞭吧,因為她開始通過各種途徑來聯系我。先是網上加我(以前她是把我給黑瞭的),開始在我的新作品下留言,語言還是那麼溫柔雅致。然後是短信的問候,然後是電話。我是秉著“好馬不吃回頭草”的思想,所以顯得很冷淡,但是她卻愈來愈熱情,最後是當起瞭紅娘,說她們單位上有個離過婚的女老師,也許我會感興趣。我實在架不住她的熱情,答應去見上一見。

  我還是抱著極大的誠意去的,在去之前我特意去理瞭發,小小地妝扮瞭一下。鏡子裡的我顯得意氣風發。說好在一個咖啡廳裡見面的。可巧的是,那個咖啡廳就是上次我和靜在一起的時候來過的,我還記得我們坐在那個靠近窗戶,旁邊有一柏樹盆栽的沙發上。

  但是那一次見面實在無趣至極,對方是個胖胖的女人,目測應該有40來歲,開口就問:“你為什麼離婚瞭?”

  我想瞭想:“性格不合吧。”這實在是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答案。

  然後她就開始絮叨她的前夫,是一個怎麼不爭氣的男人,一個怎麼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當她把自己的痛苦史敘說完畢的時候已經過瞭一個小時,也許她看出瞭我對於她的苦大仇深並沒有想像中的同仇敵愾的感情流露之後,就尷尬地笑笑說:你這麼年輕,又帥氣,聽秀說,你還那麼有才。我覺得我配不上你。

  我也笑笑:“沒什麼的,你條件那麼好,會有人喜歡的。”

  她於是說:“我覺得我離開他蠻好的。我現在的工作不錯,在城裡有房,什麼都方便,又可以照顧孩子。哦,對瞭,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可以幫你調入城裡來。我調進來的時候,是市裡頭的一個領導搭手的,他是我爸爸的一個學生,說實話,我一分錢都沒花。”

  我就說:“謝謝,不用瞭啦。鎮上也不錯。”

  看得出她有點失望,然後說:“今天來見你之前,我請瞭鐘點工來打掃屋子。沒曾想他把我傢的窗玻璃弄爛瞭,我媽媽說,這個兆頭不好。”

  我說:“你相信這個?”

  她點點頭。

  我說:“也許是吧。”

  當我禮貌地與對方握手告別的時候,縣城的大街已經是傍晚瞭,燈火通明。

  望著繁華的步行街兩旁的商鋪,我突然覺得無聊至極——我實在是無法讓自己去喜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瞭。一個杯子想要裝一碗清水進去,是必須得先把自己杯子裡的水傾倒乾凈才行。我感覺我的杯子裡裝著很多水,是我的老婆麗,還是靜,抑或是艷呢?

  但是應該沒有秀,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對秀那麼決絕,是因為她那個憨實的老公、我的朋友的緣故吧?但是秀的電話馬上就到瞭,熱切地問我感覺怎麼樣?我隻好如實回答,我和她不合適。

  聽得出她的失落,然後她怯怯地問:今晚,你在哪裡?讓我來陪陪你,好麼?

  我有點詫異,很久沒有和秀在一起瞭。但是我還是說:“等我找好賓館,給你短信。”

  我在賓館裡給秀發瞭短信,不一會,秀就到瞭,看得出秀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長長的睫毛下,汪著兩湖水,漾漾的,會說話似的。一雙長腿著一條緊身的牛仔褲,顯得休閑而俐落。嘴唇上油油地閃著光,一進屋,她就迎上來,給我一個緊緊地擁抱。

  沒什麼前奏,和以前一樣,我們開始上床,脫對方的衣服,然後開始接吻。

  秀喃喃地說:光哥,你想我瞭麼?

  我沒有回答,反問她:秀,你想我瞭麼?

  秀回答:想瞭,從你說找好賓館給我短信的時候,我就想瞭。

  我脫掉秀的內褲,見內褲的中間很長一條濕痕,就用鼻子去聞瞭聞,秀就不好意思地說:來之前就換瞭一條瞭,那條也打濕瞭。

  秀的腿還是那麼纖長秀美,我禁不住來回撫摸瞭好一陣。秀就自己打開瞭雙腿,用手分開自己的逼逼,陰道口的花蕾上滿是露水,一直滴下來,凝結在會陰的上方,堪堪要滴落在床單上。逼逼上方的陰蒂像一顆小黃豆粒,翹立著。我可以看到秀的陰道口像一個鯉魚嘴一樣噏動著,像在呼喚我的雞巴的插入。

  我就握著傲然挺立的雞巴,慢慢插入秀的陰道。秀就愉快地呻吟起來。幾分鐘吧,我就感覺到受不瞭瞭。我對秀說:“對不起,我想射瞭。”

  秀就說:“你射嘛。射到陰道裡面去。”

  秀是安過環的,這我以前就知道。秀從來沒要我的精液在她的身體外射過,就算是她月經期,用嘴給我吹的時候,她也是讓我射到她的嘴裡去的。

  當清理乾凈之後,秀就說,“你第一次都很快的哈。”

  我就開玩笑說,“老瞭啊,身體不行瞭。”

  秀就悠悠地說:“那是你和靜太瘋狂的緣故吧?”

  我很詫異,秀居然如此平靜地敘說著靜。對於秀,靜是一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但是秀的言語裡沒有一點怨恨的味道。

  我訕笑著說:“哪裡,我和靜斷瞭。”

  秀說:“我早知道你和靜斷瞭,也知道你離婚瞭。你該寂寞瞭吧。”

  我說:“但是我還是不能和你……”

  秀就打斷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在寂寞的時候想起我。我不會像原來那樣,纏著你瞭。但是,你想要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好麼?讓我給你,我不需要你給我名分,不需要你的愛,甚至不需要你記得我,但是,我還是想給你。好麼?”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我隻好緊緊地抱著她。秀就摩挲著我的雞巴。雞巴就硬起來,我們開始瞭第二次愛愛。

  這次平靜下來瞭,我可以靜靜賞玩她的陰部。她的大陰唇明顯變得黑瞭,我沒用的這兩年,看來她用的不少。和誰呢?隻和她老公麼?管她和誰,和我啥幹系呢?

  插入的感覺也有些變瞭,感覺好松,這到底讓我想起和艷,和靜的感覺瞭。三個都一樣的水靈靈的,但是使用過度的與很少用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我的興致一下就變得低落起來。秀似乎也感覺到瞭,問我:“光哥,你累瞭,就休息吧!”

  我使勁地抽插瞭一陣,射瞭。秀似乎也到瞭高潮。

  秀穿好衣服,說:“光哥,我得走瞭。娃他爸和孩子在傢呢。”

  我望著她,點點頭。心想秀經過那一次刻骨銘心的疼痛之後,成熟多瞭,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為瞭這生命裡洶湧而來的愛,瘋狂,執著,不管,不顧。這也許就是愛的代價吧?抑或是愛的收獲?

  我突然覺得,其實秀,才是一直默默地關註我,默默地愛我的人,她可以卑微到塵埃裡去,但是隻要我可以對著她笑笑,她便可以開出燦爛的花兒來的。但是,感動始終不是愛,愛的感覺實在是太微妙瞭,我不知道,關於愛情,我真的懂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