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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有鳳來儀

  金陵城,明月樓。

  柳兒連日來跟著司明月和顏柔學舞學琴,已頗有成色,而那日韓毅和唐嘯亦從六鳳居及雪芳閣打探到瞭不少消息。

  如今的雪芳閣熱鬧依舊,絲毫沒有影響,閣中的姑娘似乎還有些喜意,看來六鳳居的頹敗也讓雪芳閣的幕後掌櫃甚為開心。

  而當日去瞭六鳳居的韓毅更是把其中境況繪描得極為精彩,那樓中門可羅雀,不少姑娘因無生意,都各自返鄉瞭,好不容易等來韓毅,竟也不管他是否有錢付賬,便急急地把他迎進廂房。享盡溫柔的韓毅自然不會被色相所迷,待得身旁妓女沉睡,他在六鳳居中走瞭個遍,除瞭那六位掌櫃的房間,他對其他地方已經瞭如指掌。

  此時,明月樓眾人又聚在一起,準備把柳兒送往六鳳居。

  隻見吳雨端坐於花梨木椅上,沉吟道:「柳兒姐人生面不熟,獨自前往六鳳居必不能取信於人。不若就由唐大哥裝作販子,把柳兒姐賣到六鳳居。」

  不待眾人說話,他又轉頭對吳紅袖道:「姐,你就裝作酒商,假意賣酒給六鳳居,讓她們自以為時來運轉,我要耗盡她們最後的生機。明月姐和顏柔便負責接觸雪芳閣,聽聞最近雪芳閣來瞭一位大人物,兩位姐姐替我去探探她們的口風。」

  話音剛落,柳兒便問道:「那我到六鳳居應該如何行事?」

  吳雨答道:「柳兒姐隻需深居簡出,不與樓中其他姑娘來往。以柳兒姐的才情和姿色,那六個女人必會把你捧為花魁。其他姑娘不受一顧,必會生出怨恨,此時便可趁機把她們招來我們明月樓,至於招攬一事,便交給韓兄吧。」

  韓毅與吳雨交換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旁邊司明月和顏柔都各自點頭,隻覺吳雨這計策環環相扣,幾乎沒有破綻。

  吳紅袖更是美目放光地看著吳雨,心中無比傾慕他這如同諸葛武侯般的神態。獨獨唐嘯與柳兒不時對視,眼中帶著無奈和不舍。

  吳雨自然把眾人的表情收入眼中,他便是特意讓唐嘯把柳兒送走,讓他們兩人私下相處。柳兒雖被何若雪許配給他,但今日的吳雨心藏天下,腹中江山,豈會眷戀兒女私情。若是用柳兒能換來唐嘯這一猛士,這筆交易也算值得。何況,唐嘯背後還有一個唐傢,而吳雨的師父又是唐淡月,有這兩層關系在,便足以讓他接觸唐傢這個龐然大物。

  計策定罷,司明月和顏柔行走江湖多年,自是馬上前往雪芳閣。吳紅袖以往倉庫中點取美酒。唐嘯和柳兒則留在房中思索著策略,吳雨和韓毅已然悄悄離開。

  隻聽唐嘯道:「吳兄如此安排,怕是早已察覺我們的事情。」

  柳兒微微苦笑道:「少爺機智過人,如何能瞞得過他?隻是他胸懷天下,怕是我這個小女子也不在他心中……」

  「柳兒姐……」

  柳兒輕笑道:「無妨,我本是小姐的丫鬟,如今少爺變著法兒放我自由,便不需多言瞭。今後,我亦與少爺沒有關系,隻是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待少爺應當生死相報。」

  唐嘯堅定道:「我會一直護你周全!」

  柳兒道:「先過瞭這關再說吧,少……大掌門讓你喬裝成人販夫,你可要多加練習,不可露出破綻。」

  此時的柳兒已經改口稱吳雨做大掌門。

  唐嘯點頭道:「這個當然,茲事體大,我可不敢馬虎。」

  柳兒看向唐嘯,忽然俏臉微紅道:「這次的計策完成後,我便遂瞭你的心願,與大掌門提我們的事吧。」

  唐嘯一時反應不過來,問道:「提什麼?」

  柳兒羞嗔道:「提親啊,笨蛋!」

  唐嘯聞言,狂喜道:「此話當真?柳兒姐……」

  柳兒白瞭他一眼:「瞧那傻樣,走吧,到城裡尋一個人販,向他討問討問。」

  唐嘯連忙跟上柳兒的腳步,心中狂喜不已。

  ***    ***    ***    ***

  前一夜,京城,少保府。

  吳風跟隨於謙回到少保府,第二日便要入宮面聖,沉穩如吳風,也不免有些忐忑。此刻他正在房中,苦練著幻術。

  忽然,門外響起輕叩,吳風料想必是翡翠,因為於謙行事說一不二,既然已告訴吳風次日入宮,便不會再多說,董雨如也不會在深夜來尋吳風,隻有翡翠不理中原禮法,隨性隨心。

  吳風輕輕打開門,一張絕色容顏映入眼中,正是翡翠。此時的翡翠不再是西域打扮,回到少保府,她換上一身漢服。翠綠的小坎肩,月白色的綢裙,胸前擠著半對雪乳,肌膚光澤如玉,乳溝處掛著汗滴,甚至誘人。

  翡翠散著一頭褐色頭發,自顧自地走進房中,開口便道:「徒弟,和你商議一件事。」

  吳風關上門,轉身對著翡翠道:「師父盡管吩咐。」

  翡翠斜著頭,說道:「你那兩個丫頭,雲心和月容,我想把她們送進宮作秀女。」

  大明選妃,乃是天下大事,皇帝會下詔百姓停止婚嫁,把各地的美女送進宮中,由太監和宮女進行審查篩選。入京少女不計其數,最後留下的宮女不過千人之數,若非出類拔萃,則終此一生做一名宮女,如同打入冷宮。

  而翡翠作為少保夫人,又是「那七人」之一,自然無需如此麻煩。隻要領著雲心和月容往後宮走一回,若是當今皇上看上她二人,便可以成為侍女,進而冊封為妃。

  吳風聞言嘴角抽瞭抽,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他在房中緩緩跺瞭數步,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嘆,說道:「若是雲心月容願意,一切由師父定奪。」

  翡翠也輕舒一口氣,不知道是嘆息還是贊賞,她心裡隻想著,今日吳風沒有被女色所羈絆,明日亦不會在這點上有所過失。

  既然吳風已經同意,雲心月容二女自是不在話下,翡翠也不多說,轉身離開瞭房間,丟下一句:「我後日帶她們進宮,明晚你從宮中回來,便讓她們再伺候你一回吧。」

  吳風微微愕然,卻沒有說什麼。其實雲心月容一直被吳風放在吳令聞身邊,做他的耳目,並沒有怎麼伺候過吳風。隻是在吳風隨於謙入京時,在跟在他身邊打點一切。如今想來,吳風唯一信任的一對侍女,要為瞭自己入京成為皇帝的禁臠,吳風決然之餘,亦有些惋惜。

  翡翠心中所想的,吳風又豈會猜不出。隻是把雲心月容送進宮中,對於自己日後行事實在有太多好處,此時忍痛割愛,彼時便可百倍收成。為上位者,自然要懂得取舍。

  一夜無話,吳風心中悠悠不知所想,隻待明日進宮。

  ***    ***    ***    ***

  金陵城,雪芳閣。

  司明月和顏柔已經等瞭許久,卻並沒有不耐煩。她們心知雪芳閣這位貴人乃是秘密來到金陵,否則絕不會如此悄無聲息,若非周潛龍透露,連她們也不知道此事。

  雪芳閣的人也並沒有因此驕橫,反而有禮而待,不時與她們聊著金陵閑事,仿佛她們並不是同行相爭的對手。

  又換瞭一盞茶間,門外便傳來腳步聲。

  房中走進兩個女人,兩個絕色美女。

  一人著裝簡便,身上的妝發與司明月相似,頭發隨意打瞭一個髻,豎起的青絲搭在左肩。身上穿一件水綠青天小錦衫,下身是素色荷影佈裙,腳下穿一雙鵝黃繡花鞋,溫婉大方,如同鄰傢少婦一般。瓜子臉,柳葉眉,一雙媚眼含著秋水,淺笑中萬千風情具備。身軀修長纖瘦,蠻腰盈盈一握,緩步扭動中滿是誘人的風韻。

  另一人穿著金黃小坎肩,連身是淺紅粉黛長裙,身材豐滿,裙擺及地,一顰一笑中儀態萬千,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丹鳳眼中藏著無窮心事,讓人一眼便沉迷瞭進去。此女珠圓玉潤,胸脯高聳,香臀渾圓,全身散發著貴婦的味道。

  二女方一進門,司明月便猜出瞭那位鄰傢少婦般的女子就是雪芳閣的幕後掌櫃,方雪貴妃。而另一位女子,自然就是那位貴人瞭。

  司明月雖是蒼穹門六當傢,與朝廷對立,但是眼前這位是實實在在的貴妃,她忙拉著顏柔,起身行禮道:「民女司明月,顏柔,參加方貴妃。」

  那方雪也沒有絲毫架子,踩著小碎步到司明月面前,把她扶起來道:「司姐姐可別折殺我瞭,不過是有幸被皇上選入後宮,你我依然是江湖中的兒女,就免瞭這套俗禮吧。」

  方雪入宮之前,也曾學過一手護身法,在江湖中漂泊瞭幾年,直至帝王選妃,才被傢人送進宮中,成為瞭貴妃。她一身爽朗之氣,讓代宗皇帝極為喜愛,所以便允瞭她出宮開瞭一座雪芳閣。

  平日裡,方雪並不需在雪芳閣經營,隻是交與親信。然則因她身旁的那位貴人,她才會在雪芳閣中作陪。

  司明月起身後,便直問道:「方貴妃,敢為這位是?」

  方雪微微一笑,挽起身旁那女子的手臂,說道:「你們既然親自上門,我也不必瞞你們,這位便是前朝皇太子的良娣,萬貞兒。」

  那萬貞兒也顯得大方得體,微微點頭,淺笑道:「見過二位妹妹。」

  司明月聞言吃瞭一驚,這位萬貞兒著著實實是大貴人。前朝英宗皇帝朱祁鎮被俘虜之前,早已立下皇太子朱見深。而皇太子年幼,需要保姆照顧,這位萬貞兒,便是英宗千選萬選出來的保姆。

  萬貞兒自幼被送進宮作宮女,體貼人心,深得英宗喜愛。見她長袖善舞,進退有度,便讓她在太子身邊做一保姆,陪伴太子成長。太子年輕氣盛,萬貞兒長瞭太子十九歲,成熟的氣息無比吸引著他。隨後英宗被擒,代宗即位,朱見深自然被廢,萬貞兒卻沒有離棄。兩人便在冷宮中結為夫婦,然而世事豈能如人意,萬貞兒美艷出眾,不久便被新太子朱見濟看上,萬貞兒周旋於新舊太子之間,私下卻始終沒有放棄朱見深,心念舊朝。

  此時得見萬貞兒,司明月亦對她無比欽佩,身在帝皇傢,卻如此忠誠,這樣的女子世上難尋。司明月不禁微微側腰,低頭嘆道:「舊聞太子妃忠貞之名,今日得見,實在三生有幸。」

  萬貞兒連忙一福,羞澀道:「妹妹千萬別如此多禮,不過是個命運多舛的苦女子,不敢受此大禮。」

  行年三十四的萬貞兒虛長司明月一歲,加之又是前朝太子妃,稱她為妹妹也不為過。方雪年僅二十,所以便稱司明月二人為姐姐。

  四人一番客套寒暄,坐定,茶罷,司明月向顏柔使瞭個眼神,顏柔會意,說道:「方貴妃,如今金陵三絕之一的六鳳居大勢已去,不知雪芳閣有何打算?」

  方雪自然知道這六鳳居之事乃是蒼穹門外五門新統領吳雨所為,她雪芳閣一直坐山觀虎鬥,並非明哲保身,而是她身為貴妃,雪芳閣不過是遊戲之物,她並無所求。

  今日既然司明月上門,她心中其實早有打算,便說道:「此事,二位姐姐不必多說,明月樓所求為何,我已明瞭。雪芳閣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的樓子,如今這個遊戲已沒有意思,我便把這樓子結瞭,回宮安心做貴妃。」

  司明月見方雪如此,知她早已和萬貞兒商量好,也不推搪,說道:「我傢蒼王所謀之事,與太子妃來金陵,應該是同一起因。今日方貴妃深明大義,我也不多說瞭。明月虛長幾歲,大膽稱一句妹妹,你如此行事,日後在宮中可以小心啊。」

  方雪和萬貞兒對視一眼,笑著道:「當年我與貞兒姐姐一見如故,便發誓要救他出苦海,這貴妃之位,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萬貞兒接著道:「雪妹乃是女中豪傑,義薄雲天,雖被封為貴妃,卻沒有受宮中污濁之氣所染。她心系天下,願為百姓出力,必會流芳百世。」

  顏柔也點頭同意道:「也是,當今皇帝年少輕狂,多有稚嫩愚昧之政。萬姐姐協助的那人卻是宏才偉略,隻不過……打仗打得差瞭點,咯咯……」

  司明月微嗔道:「柔妹不許無禮。」

  萬貞兒笑道:「無妨,我那位主子打仗……確實差瞭點,不過治國卻是比如今這官傢要好些。否則,雪妹也不會如此助我。」

  她喝瞭一口茶,繼續道:「蒼穹門雖是草莽出身,卻又山河氣勢。門中七位當傢,個個不凡。尤其是周二當傢的,如同諸葛再世,他早算出主子尚在人世,不知用瞭什麼方法與東廠曹公公連上,更是擯棄當年恩怨,與主子共謀大事,這份胸襟,實在讓人佩服。」

  「當今天子左有白龍都督,右有少保於謙,京城內外固若金湯,根本無從下手。周二當傢的當機立斷,從應天府起事,合金陵,姑蘇,上河三城,暗通朝廷高官,由南而北上,便有大事可為。」

  司明月皺眉想瞭想,問道:「即便兵力相衡,然則朝中尚有錦衣衛,其中不乏武力高強之輩,據我所聞,錦衣衛指揮使隱隱已經摸到瞭行宗的邊界,鎮撫使以上皆是破境,成域者更是不計其數。這一勢力,我們如何抵抗?」

  萬貞兒聞言神秘一笑,說道:「妹妹放心,主子早有解決之道,不過是區區武夫,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司明月聞言一驚,知道自己小看瞭那位主子,便不再多說。今天來雪芳閣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已無需逗留。

  「既然大事已定,我們就不多叨擾瞭,先行告辭。」

  司明月拉著顏柔,微微點頭,便起身準備離開。

  方雪和萬貞兒也沒有挽留,更是親自把二女送出雪芳閣,金陵城在四個女人的談笑間,便盡歸明月樓下。

  而另一頭,吳紅袖和柳兒都往六鳳居方向行事。幾人便在六鳳居外尋瞭一處民居,給瞭他數十兩銀子,便把那民房買瞭下來。

  民居內,兩女兩男各自換好衣服,正在院子裡商議。

  隻見吳紅袖原本宛如白雪的肌膚抹上瞭一層塗料,像是在烈日底下曬瞭數日,黑瞭不少。原本冷冽的眉眼更加剛毅,如同西域牧馬的遊民女子,美麗而強健,緊致的肌肉更添瞭魅力。

  柳兒則換上瞭平日不曾穿過的薄紗衣,緊緊地包裹在胴體之外,原本並不突出的身材在紗衣的襯托下顯得起伏有致,窈窕如出水的芙蓉。

  韓毅則是一身仆人打扮,臉上的胡渣讓他顯得霸道無比。唐嘯卻是脫去瞭武夫的裝束,穿著大金綢緞袍,嘴上添瞭一撇胡子,眼角畫上皺紋,顯得好色猥瑣,正是活脫脫的一個皮條客。

  吳紅袖和柳兒看著唐嘯的裝扮,不停地發笑,院子內「咯咯」的笑聲不停。

  唐嘯無奈道:「兩位小姐,笑夠瞭嗎?我們還是來商議一下計策吧。」

  吳紅袖止住笑聲,抿瞭抿嘴,說道:「何須計策,如今六鳳居早已成瞭熱鍋螞蟻,我們隻需先後到六鳳居自薦,酒色齊發,她們必定求之不得,即便有疑心也沒時間來查探瞭。」

  韓毅也應和道:「就是就是,不用多說瞭,唐老弟,你就帶著柳兒姑娘先去尋她們的老鴇,我和館主隨後便到。」

  唐嘯點點頭,看向柳兒。柳兒也說道:「大小姐行走江湖多年,經驗比我們多,就聽她的話做吧。」

  四人如此議罷,便一前一後走出瞭民居,往六鳳居去瞭。

  ***    ***    ***    ***

  入夜,明月樓。

  吳紅袖等四人去瞭六鳳居,司明月和顏柔離開雪芳閣後並沒有回來,而是出瞭金陵城往巢湖蒼穹門而去。所以,今夜的明月樓隻剩玉琴和吳雨二人。

  吳雨的房中,一聲聲誘人的呻吟不停回蕩。

  「噢噢你怎麼又粗瞭,塞滿瞭……要被你弄死瞭……」

  床上,玉琴正騎在吳雨的身上,一手撐著吳雨的胸膛,一手搓揉著自己豐滿的雪乳,身上滿是吻痕抓痕。下身茂盛的陰毛上滿是白色泡沫,鮮紅的陰唇正吞吐著粗大的肉棒,青鸞穴對上蛟螭棒,正是一出龍鳳鬥。

  吳雨好以整暇地躺在床上,看著風騷的玉琴扭動自己的纖腰,下身陽根上傳來陣陣緊縮,暗嘆玉琴的青鸞穴果然妙處無窮。

  他支起上身,撥開玉琴的手,便把那粉嫩欲滴的乳頭含進嘴裡,玉琴伸出手臂抱緊吳雨的腦袋,嬌吟道:「用力吸,舔它,咬它……喔喔喔好漲,好深……好舒服,你……啊要死瞭,頂到最裡面瞭……」

  吳雨箍著玉琴的蠻腰,臀部用力地向上頂去時,玉琴也配合地把蜜穴向前迎合,「噗嗤噗嗤」的響聲正是花心深處被吳雨撞擊著。

  兩人在這明月樓中已經歡愛瞭無數回,每一次都是抵死纏綿,此時,兩人已整整交媾瞭半個時辰,都將要達到極致之時,窗外忽然傳來幾聲慘叫,玉琴一驚之下,陰道不停地收縮擠壓,陣陣浪水湧出,嬌軀顫抖之際達到瞭高潮。

  吳雨被她這麼一夾,也覺得爽快無比,大手擠著眼前的豪乳,便是射出瞭滾滾的熱精。

  「啊,好燙……射滿瞭……」

  玉琴高呼著,在高潮消去之際又達到瞭更高峰。

  兩人想起剛剛的慘叫,連忙分開,肉棒與玉蚌之間發出「卟」的一聲,濃濃的精液便從玉琴的小穴中流瞭出來,沾在黝黑的毛發上,無比淫亂。

  正要穿衣服時,木窗已被打開,窗外跳進來一個女人,手上提著一具屍體。

  隻聽那女人道:「沉迷女色,竟連有人刺殺也不知道,哼!」

  吳雨先是一驚,再聽著聲音,大喜道:「淡月姐!」

  那女人荊釵佈裙,作村姑打扮,卻難掩她的風情。身材高挑,雙腿修長,胸前一對豪乳比玉琴的更大幾分,簡單的米色衣衫根本不能遮擋她的風光,胸前的縫隙中便是深深的乳溝。正是月下海棠唐淡月。

  玉琴見來人是她,也有些驚訝,問道:「淡月姐,你怎麼會在此?」

  唐淡月看著玉琴赤裸的嬌軀,暗嘆這浪蹄子果然有些資本,胸大臀圓,正和年輕的自己一般。雖然玉琴先後與吳貴,吳雨茍合,她卻沒有惱意,隻是嬌嗔道:「小騷蹄子,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吧!」

  玉琴聞言雙頰頓時羞紅,默默地穿上衣服,嘴裡卻不認輸道:「淡月姐在床上的時候也很厲害嘛,不知誰更騷……」

  唐淡月聞言也微微一羞,上去捏瞭玉琴的乳頭一把,笑罵道:「你個小狐媚子還敢頂嘴,看我不撕瞭你的奶子……」

  玉琴見唐淡月似乎沒有生氣,把手中的衣服一扔,浪笑道:「來撕啊,穴兒也給你撕,淡月姐這麼騷,和你磨鏡彈琴也無妨……」

  吳雨聽著二人火辣的對話,肉棒又隱隱有堅硬之意,連忙制止道:「好瞭玉琴姐,先看看那幾個刺客是什麼人吧。」

  玉琴滿是酸意地瞪瞭吳雨一眼,沒有再和唐淡月鬥嘴,把剩下的衣服穿好,三人便在這滿是淫靡味道的房中說起話來。

  隻見唐淡月把手中的屍體一扔,說道:「刺客有三人,都是女人,這是其中一個。另外兩個也被我殺瞭,扔在瞭後面的院子裡。」

  吳雨一聽是個女人,皺眉想瞭想,便嗤笑道:「我知道是誰瞭,必是六鳳居的那幾個女人。」

  玉琴聞言,把唐淡月腳上的屍體翻開一看,是一個美貌女子,嘴角被鮮血染紅。玉琴點頭道:「果然,這是六鳳居的老五黃鳳。」

  唐淡月也沒有說話,飛身出去把另外兩具屍體也提瞭進來。吳雨看瞭看,點頭道:「這兩個是老三黃鶯和老四黃茜。」

  玉琴撇撇嘴道:「這幾個女人真是不自量力,鬥不過我們明月樓,竟想著來刺殺?」

  唐淡月卻看著吳雨道:「你可不要小看她們,我看她們三人長相相似,必是姐妹,既然是姐妹則必有一套合擊之術,若非我從後各個擊敗,想要殺她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話中的意思,就是說吳雨太過輕敵,竟沒有算到對方來刺殺。

  吳雨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一凝,唐淡月便覺得自己氣機被鎖,有些驚訝,也沒有去掙脫,問道:「成域?」

  吳雨點點頭,撤去域界,唐淡月笑著贊道:「年紀輕輕便成域,總算沒有辜負我的教誨。既然你已經成域,想必方才的刺殺你也察覺到,看來你並沒有因成功而掉以輕心。」

  見唐淡月沒有再責怪他,吳雨一喜,問道:「淡月姐不是走瞭嗎,怎麼會出現在此?」

  唐淡月輕嘆一口氣,說道:「走?走得瞭嗎,既然我重出江湖,又到瞭蒼穹門,那我的心也亂瞭,能走去哪裡?」

  那日,唐淡月從蒼穹門離開後,本想回到蘇州城,走到金陵卻沒瞭那份心思。

  當年吳貴救她的那份恩情,在她和吳貴做瞭十幾年夫妻之後便還清瞭。如今她孑然一身,自由自在,便想著在金陵城生活下去,靜觀天下變。

  這數月來,她藏在暗處看著金陵三絕相鬥,也知道吳雨在其中所做的事。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吳雨的武功是她傳授的,她又豈能置身事外。正要來尋吳雨時,吳紅袖和柳兒也來瞭明月樓。她不知其中因果,所以便又等瞭一段時間,才在今夜出現。

  此時,唐淡月把這數月而來的事都告訴吳雨,吳雨忙上前拉著唐淡月的手臂,說道:「那淡月姐這次來瞭,便不走瞭吧?」

  唐淡月微笑道:「你既然在這裡,我也留在此地吧,何況,蒼穹門終究也是我……我父親的地方。」

  玉琴掩嘴笑道:「看來少爺身邊又要多一個女人瞭。」

  唐淡月過去刮她的鼻子道:「浪蹄子這話什麼意思呢!」

  玉琴躲開,調戲道:「少爺可是蛟螭哦,比吳貴的玄武也不遑多讓。淡月姐如狼似虎之際,難道不想試一下?」

  唐淡月聞言嬌羞罵道:「騷貨,看我不撕瞭你的嘴!」

  二女在房中打鬧,嬉笑間無比融洽,吳雨得唐淡月留下,也是大喜。是夜,三人把酒言歡,無比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