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以來,兵權集中,壓制藩鎮,歷太祖成祖兩位皇帝而有大治。而成祖遷都,京城新皇宮便成瞭當世最奢華的建築。
此時,於謙正帶著吳風從金水橋而過,前往大殿。
大殿中,文武百官左右跪拜,於謙在左側之首,吳風雖無官無品,卻因於謙早早向皇上稟報,所以此刻站在於謙身旁。
右側為首一人身材高大,清秀的臉上留著一小撮胡子,雙眼精光,臂長過人,可見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此人白甲白袍,面聖而不卸甲卸兵,背後一根銀槍斜斜背著,槍身之上竟浮刻著帝皇專用的龍。
吳風正待細細打量這名武將,卻聽見一把年輕的聲音說道:「下面那位少年郎,你就是於卿傢新收的門徒吳風?」
吳風聽見自己的名字,忙低頭答道:「草民吳風,叩見皇上。」
「抬起頭來。」
吳風抬頭看去,卻見龍椅上坐著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相貌堂堂,神態中滿是戲謔和欣賞,卻並無凜冽之意。隻是這男子隱隱竟與吳風有幾分相似,兩人互相打量,竟不由在心中生出好感。此人正是當今皇帝朱祁鈺。
「吳風,行年幾何?」
「回聖上,十七。」
代宗皇帝笑瞭笑,對著身旁的一名老太監說道:「曹公公,你看他怎樣?」
那老太監弓著身子,嘶啞尖酸的聲音說道:「姑蘇吳傢的公子,不錯……很好。」
代宗微微點頭,對著吳風道:「於卿傢向朕舉薦,推你入錦衣衛,你可願意?」
「好,你本從民間出身,便算作錦衣衛力士吧,現今賜你飛魚服繡春刀,日後你便先跟著指揮使盧忠學藝吧。」
吳風領命退下,卻沒有退到於謙身旁。此時他已是錦衣衛,便跟著一名太監的帶領,前往錦衣衛指揮使司衙門去瞭。
朝堂上,群臣依然在議事,似乎根本不在意錦衣衛中多瞭一名年輕力士。
右首那名武將踏前一步,說道:「稟報皇上,瓦剌再次犯我邊界,塞北秦傢竟放任不管,任由瓦剌蠻子侵我大明,實在罪不可赦。懇請皇上恩準臣帶兵北上,殲滅瓦剌大軍,降服秦傢。」
代宗皺眉道:「瓦剌那些蠻子還真是不消停,至於秦傢……我聽聞南方的蒼穹門把秦傢設立在江東的水寨門派掃瞭個遍,朕以為秦傢如今無暇顧及北方,罪不在他。」
不待那名武將說話,代宗揮瞭揮手,沉吟片刻,說道:「白龍大都督唐雲遠聽令!朕名你帶五軍營八萬兵馬,神機營五千兵馬,往宣府殲敵。」
那武將跪道:「臣領命!」
原來,此人正是當朝武功第一,帶兵第二的白龍大都督唐雲遠,其人用兵多有奇謀,不守常法,喜突襲,用兵僅此征北大都督柳觀海,其實兩人也是不相伯仲,隻是柳觀海老謀深算,為將至今未嘗一敗,故世人都道他比唐雲遠略勝一籌。
唐雲遠下去後,百官中還有人要啟奏,代宗卻起身說道:「朕聽聞方貴妃已離開金陵,準備回宮,加之今日少保二夫人進宮,今日早朝便到此吧,有何事明日再議。」
說罷,向身旁的老太監曹公公使瞭個眼色,便往後宮走去。
曹公公抬起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皺紋,尖聲道:「退朝!」
百官聞言跪拜,隻留下一張空蕩蕩的輪椅。左首的於謙面帶微笑,眼中卻有著深意,不知在想什麼。
*** *** *** ***
承天門,錦衣衛衙門。
吳風與兩名中年人相對而坐,正答著他們不停提出的問題。
那兩名中年人,一人兩鬢微白,臉上滿是胡渣,卻不見粗獷,隻是頗為落拓,舉手投足間極有威勢。另一人燕額虎須,如同張飛再生,甚至粗野。
「吳風,行年十七,蘇州人,父親吳令聞,已喪。母親沈嫣琳,尚在蘇州。嗯……嘖嘖,平平無奇,聖上可真會選人……」
那名長相粗俗的大漢甕聲甕氣道。
「好瞭老杜,直接問他不就好瞭,何必要看衙裡做的的那份卷宗。」
另一名落拓中年人說道。
他轉而向吳風說道:「我是錦衣衛指揮使盧忠,日後你可以叫我大人,也可以叫我老盧。我錦衣衛衙門沒有那麼多規矩,大傢都是兄弟。」
「這位是錦衣衛鎮撫使,他姓杜,沒有名字,大傢都叫他毒郎中。你也可以叫他老杜,他是天下用毒第一宗師,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
「放屁!大爺又不對同僚用毒,幹嘛要離我遠點……」
那毒郎中聞言連忙罵道。
吳風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大漢,卻是想不到這人外表莽撞,竟是一名用毒宗師,果然人不可貌相。
毒郎中看著吳風道:「小子,不用這樣看著我,大爺生在毒藥世傢,加之天賦過人,才有今日的成就。我在傢排行老二,你就叫我杜仲吧。」
吳風點頭稱是。
那盧忠繼續道:「吳風,你可曾習武?」
吳風自然不會透露翡翠之事,答道:「隻曾讀書,不曾習武。」
盧忠點點頭,說道:「現在習武也晚瞭,就跟著我隨便練兩手防身功夫吧。我知你沒有妻子,隻是可有心儀的女人?」
吳風腦中冒出母親和翡翠的容貌,卻答道:「沒有。」
盧忠解釋道:「問你這個,是因為我們錦衣衛乃皇城近衛,隻聽皇上命令,監察審查百官,所以我們不能有弱點,若是有瞭妻兒,錦衣衛會派人保護她們。」
杜仲突然插嘴問道:「小子,你今年十七瞭,莫非還是童男?」
吳風微微錯愕,搖瞭搖頭,又點點頭。
杜仲問道:「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是個什麼意思?」
吳風卻想起瞭昨夜的風流來……
*** *** *** ***
前一夜,京城少保府。
吳風在房內,正一直疑惑著翡翠日間所說的「伺候」二字。若是她要把雲心月容送入宮中,則她二人必須是處子之身,卻又如何伺候吳風?
正想間,門外已傳來輕巧的敲門聲,吳風已知來者必是月容二女。
開門之後,果然是雲心月容俏生生地站在門外,臉上帶著不知名的紅暈,想來已是知道翡翠的決定。
雲心性子較活潑,先開口道:「少爺,不讓我們進去嗎?」
吳風點點頭,自行向床邊走去,二女也跟著進來。
安靜的房中,三人對視著,吳風自然不好等她二人主動說明,便說道:「月容、雲心,師父決定把你們二人送入宮中,也是無奈之舉。皆因我在京中沒有可用之人,而你二人又曾替我潛伏在爹娘和二娘身邊,自然事半功倍。所以……」
月容打斷道:「少爺不必多說,我與妹妹自幼得你收留,早已把性命托付與你,隻恨我二人沒有福分陪在你身邊。」
雲心嘟瞭嘟嘴,說道:「明日,翡翠姐姐就要把我們送到宮中瞭,今夜就讓我和姐姐再伺候你一回吧。」
吳風愕然,正要說話,雲心已俯身跪在他身前。
「雲心你這是……」
隻見雲心那嬌俏的身軀軟軟地臥倒在吳風的小腿上,胸前的小乳鴿柔軟而翹挺,壓在吳風的膝蓋上,甚是舒服。
雲心吐瞭吐舌頭,羞澀笑道:「少爺隻管坐著,這些日子我們向翡翠姐姐學瞭不少東西……」
說到一半,她開始為吳風解開腰帶,把他的長褲脫瞭下來。片刻之間,吳風下身已不著片縷。他的陽物幹凈粗長,龜頭略大,呈紫紅色,龜菇處扁平如蛇頭,毛發稀少。
其肉棒比之吳貴的行貨也毫不遜色,堅硬得像是一柄鋼槍。
雲心和月容一邊偷偷看著,一邊紅著臉輕聲道:「好大呢……」
吳風見事已如此,並無尷尬之色,隻是語氣自然地問道:「大?莫非你們見過小的?」
月容解釋道:「不是啦,是聽翡翠姐姐說,少保大人的東西也就四五寸長,一兩寸粗,已不算小的。可是少爺的卻是六七寸長,兩三寸粗,豈不是算大的。」
此時,二女強忍著羞澀,與吳風邊說邊脫去自己的外衣,時值秋冬,京城的天氣早已轉涼,二女的皮膚都因寒冷而豎起瞭寒毛。吳風見狀,連忙道:「到床上來吧,天太冷瞭。」
二女依言到床上去,一男兩女便半裹著被子,在床上對坐著。月容身上隻穿著褻衣,酥胸平平的她卻有著纖細的腰肢,屁股翹挺,顯得雙腿極為修長。長發柔和地披落在雙肩,微微低著頭,雙頰帶著紅暈,極為動人。
雲心則是解開瞭褻衣,酥胸半露,比月容略大又比柳兒略小的小玉乳雪白可人,已擠出一條淺淺的乳溝。粉紅的乳暈在褻衣邊緣裸露著,乳頭支撐著薄薄的褻衣,不讓它掉落。半跪在吳風身前,像是誘惑著他來玩弄那可愛的尖椒雪乳。
見吳風沒有動作,身為姐姐的月容先伸出顫抖的小手,握住吳風的肉棒,卻發現一手難以把握,隨即把手掌展開,像要包住那嚇人的肉龍。那蟒蛇般的肉棒隱隱已有瞭蛟龍出海的勢頭,哪裡肯就范,從月容的虎口中露出大龜頭,嚇得月容忙開始上下套弄,不去看那紫紅的龜菇。
吳風輕嘶一口氣,還沒回過神,雲心已欺身上來,露出一側酥胸,那粉嫩的小乳頭便顫顫巍巍地抖動在他眼前,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揉動,看著乳暈不停搖晃,吳風抱緊雲心的腰肢,便張口含住瞭那粉尖尖。
雲心輕哼一聲,呻吟道:「少爺……你的嘴裡好熱……」
吳風的肉棒越是堅挺,月容難以擼動地掙到極點的包皮,便開始一邊玩弄著他的兩顆肉蛋,一邊俯下身去,張開瞭嘴。
說來,雲心月容已跟瞭吳風十年,乃是最熟悉他的陌生人。三人始終保持著少爺婢女間的距離,然則一旦突破瞭那層間隔,這些床間風流竟是如此駕輕就熟,配合默契。
月容的舌尖在吳風的龜菇嫩肉上打著轉,唾液沿著小櫻唇流滿肉龍,正是出海的猛蛟。月容一手輕輕撫著吳風的大腿,一手托著那睪丸揉動,舔瞭舔馬眼,抬頭媚眼如絲,狡黠一笑,便張嘴作勢把巨蟒吞進口中。
上邊的雲心已把玉乳脫身,低下身子,與吳風唇齒交纏起來。兩人口中都頗為芳香,舌頭糾纏唾液吞咽之間極為情意綿綿。雲心把小香舌靈活攪動,在吳風的雙唇和口中佈滿瞭舔弄的痕跡。手上也不閑著,竟去挑逗他胸前的乳頭。
姐妹兩人極為小意地服侍著吳風,這樣做瞭一會兒,卻又換瞭位置,雲心毫不猶豫地把沾滿口水的肉棒含進嘴裡,月容卻是解開褻衣,露出小肉包一般的乳房,雖然小小的,卻依然滿是香嫩白肉,吳風也手上玩弄一個,嘴裡品嘗一隻。
來回換瞭數次,二女都有些疲累,香汗從身上滲出,吳風卻不見射意。兩女相視一眼,同時俯下身子,竟是親吻起來。
兩條香舌在嘴間交錯,身體越來越低,直到兩女的嘴巴貼緊吳風的肉棒。吳風呻吟瞭一聲,說道:「雲心,月容……這,這是師父教你們的嗎?」
二女不說話,隻是細細地品嘗口中的美味。吳風不禁想到,若是由師父來做這事,必會銷魂許多。想到這節,腰眼竟有瞭松動的感覺。
雲心看到馬眼溢出液體,忙把小手也用上,月容也更加賣力地舔弄起來。姐妹二人輪流把肉棒含進嘴裡,不同大小的口腔刺激著吳風,他的臉上開始出現痛苦而快樂的表情。
瀕臨巔峰,吳風看清胯下是月容,抱住她的後腦,開始挺動肉棒。雲心見自己得空,歪著頭去舔弄下面的蛋蛋,吳風更受刺激,熱精開始一股一股地往月容口中噴射,一陣暢快……
「喂,小子,在想什麼?」
一把粗獷的聲音打斷瞭吳風的遐想,眼前已回到錦衣衛衙門,杜仲那張翼德般的大臉。
吳風定瞭定心神,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一旁的盧忠從懷裡拿出一塊令牌,扔在吳風面前。吳風拾起一看,上書:「總旗」二字。吳風不解地看著他。
盧忠解釋道:「你現在雖然是力士出身,然則你是於少保所薦之人,想必是要你接手著衙門,所以便給你一塊總旗令牌,你行事也方便許多。」
說罷,起身出門去瞭。
杜仲搖頭嘆息道:「老盧做瞭一輩子的錦衣衛,早已看清官場冷暖。他雖摸到行宗邊緣,卻是正統前朝的老人,聖上等瞭五年才開始清洗,已是慰瞭他的苦勞。」
吳風點頭道:「盧大人不容易,聖上更不容易……」
一老一小兩人相對嘆息,頗為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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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後宮,皇帝寢宮。
「姑奶奶,朕是皇帝……」
寢宮內傳來皇上無奈的聲音。
「那又如何?咯咯……」
一把好聽卻充滿魅惑的女聲嬌笑著。
寢宮內,翡翠正坐在龍椅上,身後跟著雲心和月容。她修長的雙腿搭在桌子上,手中拿著一本奏折。原本應該坐在上面的皇上卻搬瞭一張椅子坐在一旁,身後是曹太監。
「喂,鈺小子,你看她們怎樣?」
這話說的自然是雲心和月容。
皇上看瞭看後面那一雙妙人兒,眼中露出欣賞之意,卻沒什麼淫邪的意思,不住地點頭道:「不錯,乖巧玲瓏,可在掌中起舞。」
雲心月容二女都恰到好處地嬌笑著。
翡翠便直接問道:「那我便把她們留在這裡當宮女咯?專門伺候你……」
皇上無奈搖搖頭,說道:「於卿傢送瞭一個吳風進錦衣衛,你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也罷,便讓她們留下吧。」
這代宗皇帝說來不過二十八歲,沒什麼帝王的脾氣,加之於謙和翡翠都是國之棟梁,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太子少保,一個是「那七人」的女宗師,他即便是皇帝,也要對他們保持足夠的尊敬,何況他這皇位得來不易,更要珍惜。
翡翠此時掃瞭後面那太監一眼,問道:「你身後那個是曹老公公?」
曹太監忙尖聲答應:「正是老奴。」
翡翠問道:「聽說你收瞭一名義子?」
曹太監恭敬答道:「老奴惶恐,竟讓少保夫人記瞭這雞毛蒜皮的事情。那沒出息的義子正在宮外辦事呢……」
翡翠問道:「叫什麼?」
「曹富貴。」
「富貴?這名字不好,你再收個義子吧,名字就叫吉祥好瞭。」
「是。」
皇上一手扶額,嘆道:「連我身邊的老太監你都管瞭,朕……頭疼。」
翡翠一聲嬌笑,說道:「好吧,奴傢這就走瞭,您慢坐。」
說罷,對身後的雲心和月容使瞭個眼色,便笑著離宮瞭。
*** *** *** ***
金陵,明月樓。
吳雨等一行人又在房中議事,此時,明月樓已多瞭一個人,正是荊釵佈裙卻不失嫵媚的唐淡月。
此時,司明月和顏柔坐在左側,唐淡月和吳紅袖坐在右側,玉琴在吳雨身後,隱隱是一派「外五門」聚事。
吳紅袖說道:「柳兒已經打入六鳳居,唐嘯和韓毅在外接應。隻是六鳳居的六個掌櫃已死瞭三人,還有紅袖招的必要嗎?」
吳雨說道:「其實,我的本意並非紅袖招。要想把金陵收入囊中,就要把金陵三絕緊握股掌。如今我們以明月樓為據,明月姐已從方雪貴妃手中得來雪芳閣,若是柳兒姐以花魁的身份接收六鳳居,那金陵便不在話下瞭。」
顏柔這俏妮子搭話道:「那六鳳居自然不能再叫六鳳居,名字我都想好瞭,就叫鳳凰苑吧。」
司明月嗔瞭她一句:「偏是你多事……」
滿堂皆是一笑。
吳雨繼續道:「如今我們有瞭淡月姐,實力更勝一籌,蘇州城中有外公和三掌門接應,如此,便隻剩下上河城。」
司明月突然道:「話說起來,原外五門四掌門殷虛在襲擊江南水寨時身亡,如今四掌門一位依然丟空,何不讓玉琴來頂上呢?」
玉琴掩嘴笑道:「隻怕吳大統領看不上小女子。」
吳雨大手一揮道:「我是統領,我說瞭算,四掌門便由玉琴姐擔任吧。日後便辛苦玉琴姐和明月姐暫守金陵,顏柔姐和淡月姐隨我回蘇州。至於姐你……」
吳紅袖微笑道:「我便和柳兒一起去上河城吧。」
吳雨沉吟片刻,點頭同意瞭。
司明月說道:「上河城中仍有不少四哥留下的利害關系,你們可以用上。」
司明月的四哥自然是蒼穹門四當傢,鳳侯龐箏。此人智計過人,行事多預留後路,算無遺計,比之周潛龍更是謀略深沉。
幾人議罷,便各自做下一步準備去瞭,卻見吳雨臉上露出溫柔的神色,對留下的唐淡月和顏柔道:「終於要回蘇州瞭,不知娘親在蘇州如何……」
顏柔尚可,唐淡月卻想起瞭吳貴,神色中有些淡然喟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