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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風起雲湧

  應天府,金陵明月樓。

  吳雨和吳紅袖幾人團聚之後,說不得休息瞭幾日,才讓柳兒他們漸漸熟悉明月樓的周遭。一時間,明月樓的人氣旺瞭起來。一日,吳雨幾人正在房中說話,卻見顏柔急急地推開門進來,臉上帶著喜意。

  「大掌門,你的血海之策湊效瞭!」

  顏柔高聲道。

  前些時候,吳雨把置留在鏢局的善款取回,並把整個金陵城的好酒搜刮一空,隻餘些醃臢的次品,故此讓整個金陵城的酒樓客棧變得門可羅雀,無人問津。唯有明月樓和雪芳閣生意大好,而那另一座「金陵三絕」之一的六鳳居,卻漸漸顯出勉強支撐的光景來。

  此時吳雨聞得顏柔的話語,起身大喜道:「果真?那我們便可實施下一步計策。」

  顏柔連忙道:「且先別說,待我把明月姐請過來,再細細商議。」

  吳雨也說道:「也好,隻是之前說好的,每日隻賣二十三埕酒,卻是要依舊不變的。」

  顏柔點點頭,便轉身去請司明月瞭。

  片刻,司明月也過來瞭,見吳紅袖、柳兒等也都在,便知吳雨是有意留他們再次,也不多說,直接問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吳雨環顧眾人,從桌面拿起折扇,邊說道:「下一步便是從內而外瓦解六鳳居。如今他們無酒可賣,卻仍有美色可以維持局面。我們應尋一個面生的人,潛入六鳳居,或做姑娘,或做老鴇,與我等內外照應,知己知彼,六鳳居則必敗矣。」

  司明月深以為然,點頭道:「是瞭,若在往日,此計無法實施。如今她們亂瞭陣腳,則容易病急亂投醫,我們趁機尋個空子,安放一人進去倒是簡單得多瞭。」

  旁邊的吳紅袖和唐嘯這等江湖兒女聽不懂這些陰謀詭計,理不清其中的條理,倒是柳兒,聽瞭幾句便知大概,問道:「既是要生面孔的人,隻怕少爺是想從我們這幾人中選一個吧?」

  吳雨喜道:「果然是柳兒姐最知我心意。」

  韓毅聞言也不管那些,隻知道六鳳居的姑娘乃是傳聞最美最騷的,若是能潛瞭進去,還怕吃不著鮮肉?故忙做出一副嬌媚的樣子,問吳雨道:「吳先生認為我扮女人怎麼樣?」

  吳雨傻眼道:「韓先生請自重啊。」

  吳紅袖等都掩嘴大笑,顏柔強忍著笑意,說道:「如此說來,隻有柳兒姑娘和紅袖姑娘可以行此計,隻是她們二人不似我等落魄女兒,怎能讓她們去六鳳居細作?」

  柳兒心中本就對吳雨有愧,如今既有機會可以幫助吳雨,也管不得許多,便說道:「無妨的,讓我去吧。大小姐千金之軀,豈可犯險。」

  唐嘯聞言,心裡一急道:「柳兒姐,你……」

  吳雨看在眼裡,卻也沒有什麼惱意。畢竟柳兒並非自己的禁臠,若非身為奴婢,似柳兒這等人物,這等樣貌,嫁入官傢也是常事。盡管娘親已經把柳兒許配給自己,但是柳兒若真遇上瞭喜歡的人,自己也應該放手讓她去。

  柳兒忙對著唐嘯使眼色,唐嘯無奈,眼裡的落寞看得柳兒心裡一疼。隻得轉過頭去,看著吳雨問道:「隻是我蒲柳之姿,隻怕人傢六鳳居看不上。」

  一旁的顏柔插話道:「這個無妨,柳兒並非一定要以色事人,去六鳳居做個藝妓也是可以的。明月姐擅舞,我擅琴,有我二人教導數日,以柳兒的天資必定可以做個琴舞雙絕的藝妓。」

  聽顏柔這麼一說,在場數人才放下心來。如此,便把此計定在瞭柳兒身上,一時無事,幾人也都散去瞭。

  ***    ***    ***    ***

  北方,京城。

  此時已經是中秋過後數日,鷹飛九月將至,天氣已有瞭秋涼的氣息。京城外,來瞭一行人,駕著一輛馬車,正是於謙眾人。

  吳風橫跨在馬上,遠遠便看見瞭古老而厚重的城墻,隱隱透著蒼涼的氣息。

  城外駐紮瞭幾處軍營,想來是外城禁衛軍,城門處,是兩排鐵甲金戈的士兵,高壯冷厲,比起應天府的府兵要強上十倍。

  吳風嘆道:「京城衛兵,如此雄壯。」

  馬車內的於謙掀起車簾,笑道:「這不過是外城禁衛軍,比之內城的近衛和錦衣衛都差瞭不少,更別說柳觀海和唐雲遠手下的神機營瞭。」

  吳風暗嘆不愧是京都,連城門都沒進,便讓他大為震驚。

  於謙對翡翠的幾個昆侖奴道:「走吧,直接回府裡去。」

  昆侖奴點頭,駕著馬車拍著馬便緩緩進城。城外的禁衛軍似乎對他們極為熟悉,相互點點頭,不需盤查,便讓他們進去瞭。

  城內,卻是另一個天地。如同繁華瞭幾倍的蘇州城,販夫走卒,店鋪酒樓比比皆是,摩肩擦踵,幾乎讓馬車寸步難行。吳風仿佛走進瞭清明上河圖中,盡管再沉穩,也忍不住四處觀望,熟悉京城的環境。

  一路走來,車水馬龍,馬車內的月容和雲心都好奇地趴在窗上不停地走馬觀花。口中不時發出驚呼,畢竟是國之重地,與蘇州這種寧靜的城市不可同日而與,即使是金陵,也猶有不及。

  走瞭將近半個時辰,才到瞭內城,不遠處,便是一座豪華的府邸,匾額上龍飛鳳舞寫著兩個大字:於府。

  於謙偕同翡翠從馬車上下來,吳風連忙下馬。月容和雲心跟在後面,再後面便是石剛和李鐵衫二人。

  待昆侖奴駕著馬車往後門去後,於謙才道:「吳風,隨我入府。」

  吳風應道:「是,老師。」

  府內,並無極盡奢華,反而簡約低調,甚至比吳府也要樸素瞭不少。於謙為官清廉,沒有貪贓,所領的一份俸祿也都讓兩位夫人揮霍去瞭。至於傢中修飾,也不必太過張揚,住得舒適便好。

  吳風暗自佩服,忽然聽於謙道:「風兒,你今夜好生休息,明早隨我入宮面聖。」

  面聖?這麼快嗎?吳風有些詫異,卻沒有提出疑問,隻點頭道:「學生知道。」

  正說著,大廳屏風後轉出一個婦人。隻見那婦人荊釵佈裙,氣質慵懶。年紀大約在四十上下,卻是風情依舊,雖然穿著簡單,卻透著一股雍容的氣度,讓人想靠近卻又怕冒犯。柳葉眉,點絳唇,雙眼如含秋水,嘴角上帶著兩個酒窩,看上去和藹可親,如同鄰傢長輩。此婦人便是於謙的正妻,董雨如。

  婦人剛剛出來,翡翠便小跑到她身邊,喜道:「姐姐,我們回來瞭,姐姐一人在傢中可好?」

  董雨如搖頭笑道:「你啊,都和相公成親幾年瞭,還是像一個孩子一樣。」

  翡翠嘻嘻地笑道:「在姐姐面前,做個小孩又何妨。」

  董雨如寵溺地摸瞭摸翡翠的頭,兩人雖共事一夫,卻似乎沒有絲毫爭風吃醋,和吳府的兩位夫人大相庭徑。

  原來,這翡翠本是西域公主,因為父王逼婚,帶著幾個昆侖奴逃瞭出來。當時,她的幻術並沒有如今的成就,來到中原以後,先是巧遇淺雪無痕,兩人不知為何打瞭一場。結果是翡翠受傷,一路坎坷到瞭京城,差點被禁衛軍所殺,幸而遇到前往城外寺廟上香的董雨如,翡翠被她所救,帶回於府。

  從此,翡翠便在於府住下,順其自然成為於謙的房內人。盡管眾所皆知翡翠的身份是於謙的小妾,隻是翡翠一直沒有正式過門。隻因於謙乃當朝少保,身份敏感,不便過於張揚,納妾之事自然是不好的,所以於謙和董雨如都對翡翠有所虧欠,對她寵愛至極。

  正說著,董雨如看到於謙身側的吳風等人,便問道:「夫君,這幾位是?」

  於謙看瞭吳風一眼,吳風會意,欠身道:「見過夫人。學生吳風,從蘇州跟隨老師進京而來。」

  董雨如似乎早就聽說過吳風,溫婉微笑道:「你就是吳風?果然是一表人才,今後可要好好跟著你的老師,為朝廷效力。」

  吳風尊敬道:「學生省的。」

  董雨如點點頭,繼而道:「你們才回到京城,風塵仆仆的,便先沐浴休息吧。我馬上叫人準備廂房,妹妹,你先與夫君去休息吧,其餘的事交給我。」

  翡翠乖巧地點點頭,拉著於謙便往大廳後走去,還不忘回頭對吳風道:「好徒弟,以後便安心住在這裡吧。」

  吳風報以一笑,見董雨如招瞭招手,便隨她往另一邊去瞭。月容等四人也跟在身後,一時這於府也熱鬧起來。

  ***    ***    ***    ***

  金陵,明月樓。

  自從定計於柳兒身上後,她每日便跟著顏柔和司明月學琴練舞。尤其是司明月,雖然相貌平平,身材曲線卻是美得宛如天仙,一扭腰,一抬腿之間,都有一種勾人心魄的妖媚。

  而吳雨幾人則是在旁邊插科打諢,韓毅和唐嘯則看得津津有味,柳兒也隻得無奈,集中精神練舞。

  「好!走……起、起……下……」

  今夜柳兒又在練舞,吳雨在旁邊不停地插話。

  「屁股翹高一點……」

  「小姐舞跳得很棒啊!」

  「很好,真的好……」

  司明月看得好氣又好笑,扯著吳雨的手臂道:「好瞭,你給我出去。柳兒所剩時間不多,後日便要去六鳳居,你可別再影響她瞭。」

  不多時,吳雨等三名男子都被趕出瞭房間,隻剩司明月四女在裡面繼續練習。

  正懊惱間,玉琴從外面回來,見三人捶胸頓足,不禁好笑道:「怎麼,又被六當傢趕出來瞭?」

  吳雨見玉琴出現,大喜道:「玉琴姐,這幾日我等實在百無聊賴,不如你與我們出去走走?」

  玉琴掩嘴道:「我看你們不是百無聊賴,是欲火焚身吧?也難怪,每日在明月樓見這些個紅粉佳人,又無處瀉火,隻怕都快要憋死瞭吧。」

  聽得玉琴大膽的言語,吳雨隻是嘻嘻一笑,他倒是有地方瀉火,隻是旁邊兩位兄弟孑然一身,他自然不好獨享艷福。這幾日因吳紅袖和柳兒一直留在明月樓,所以韓毅和唐嘯也沒有離開。韓毅是憋足瞭欲火,唐嘯則是看著柳兒和吳雨說笑,心中醋意、無奈、羞愧、著急亂成一團。此時聽得玉琴的話,韓毅隻是幹笑,一副被看穿心事的樣子。唐嘯則是俊臉一紅,他是童男,玉琴又曾是他為之動心的對象,被她幾句打趣,便鬧紅瞭臉。

  玉琴今夜也是有些燥熱,所以才會主動來尋吳雨,卻沒想到他們三人又混在一起,也不好單獨把吳雨叫走,便一邊尋個法兒支走另外兩人,一邊與他們渾說著些閑話。

  「這樣吧,要不你們到六鳳居和雪芳閣做回嫖客,順便也打探一下消息。」

  玉琴提議道。

  韓毅聞言,兩眼發亮,說道:「此法甚好,我現在便去。」

  說罷,不等幾人反應,便屁顛地往門外跑去。

  吳雨忙大聲問道:「你去哪兒?」

  韓毅的聲音遠遠傳來:「六鳳居!」

  如此一來,隻剩吳雨和唐嘯。唐嘯初入江湖,年紀雖比吳雨要大,卻未曾嘗過女色,若非吳雨在此,玉琴倒想和他來幾次露水姻緣。

  隻聽唐嘯幹咳道:「我還是回房練功吧。」

  說罷,也是埋頭離去。

  見二人都走瞭,玉琴對吳雨拋個媚眼道:「那你呢?」

  吳雨急忙牽著玉琴的手道:「我自然是陪玉琴姐說些體己話。」

  說罷,兩人便一同回房去瞭。

  剛進房子,兩人便急不可耐地親吻起來。

  「死鬼,這麼久都不知道找我……唔……」

  玉琴一邊埋怨,一邊伸出香舌在吳雨唇上舔動。

  吳雨也不甘示弱,大手覆蓋在玉琴的酥胸上,不見幾日,似乎又豐滿瞭一些,都快比得上沈嫣琳瞭。

  「忙……嘛……」

  吳雨一邊親著玉琴,一邊說道。

  玉琴也不多說,玉手伸進吳雨的褲襠,食指和拇指圈住那早已堅硬的肉棒,快速地套弄起來。她昨日剛剛結束經期,胸前自然飽滿,下體也是無比空虛,火熱難耐。

  「已經好硬瞭……」

  玉琴媚眼如絲地看著吳雨,似乎要滴出水來。

  吳雨也等不及,把玉琴反身壓在門上,撩起裙子便把那褻褲脫瞭下來。

  「哦……你好粗野……」

  玉琴故意嬌吟道,雙腿卻是配合地撐開,玉手牽著吳雨的肉棒往蜜穴引起。

  吳雨抱著玉琴的纖腰,蛟螭肉棒如龍潛水,狠狠地插進早已濕潤的小穴中。

  「啊……好粗,怎麼比原來又變粗瞭……塞滿瞭……」

  玉琴隻覺得螲口被一下撐滿,結合得沒有一絲縫隙,甚至讓她錯覺身後的男人是吳貴。

  吳雨邪笑道:「那玉琴姐喜歡粗的還是細的?」

  玉琴向後白瞭他一眼,嬌嗔道:「我就喜歡你的行貨,別人的不管粗細我都不喜歡……哎呀,你快動嘛,裡面好癢……」

  吳雨嘿嘿一笑,便一深一淺地抽插起來,那小腹撞擊圓臀的聲音,在房間內不停回蕩。

  「玉琴姐好騷啊,裡面都濕瞭……」

  「還不是你害的,待會兒記得射進去……哦,這下好重,頂死人瞭……」

  兩人也不脫衣服,便男後女前地肉體交纏,盤腸大戰。玉琴不時扭腰晃臀迎合身後的攻擊,扭得累瞭又回頭向吳雨索吻,讓他抱著自己的小蠻腰一槍一槍地蹂躪青鸞穴內的嫩肉,插得陰毛脫落,沾在吳雨的睪丸上,無比淫亂。

  「快!摸我,我要到瞭……」

  吳雨聽話地把手伸進玉琴的褻衣內,捏著那乳頭,手掌壓在乳肉上搓揉起來。

  柔滑的肌膚讓吳雨愛不釋手,掰過玉琴的腦袋便與她激吻起來。

  兩人的舌頭在空中交纏著,唾液滴在玉琴背後,脖子上的紅暈顯示著兩人都快到巔峰。

  「噢噢好深,真的好深……你好厲害,快賜些雨露給我……到瞭到瞭,我要死瞭……」

  吳雨也低吼一聲,隨著最後的抽插,把憋瞭半個月的熱精一股一股地射進小穴的深處。

  兩人又貼合著纏綿瞭一會兒,方才起身整理衣物。玉琴也沒有囉嗦,沒有纏著吳雨,隻是賞瞭他一個香吻,便扭臀離開瞭,吳雨不禁贊嘆玉琴姐果真是一個深諳風情的尤物。

  ***    ***    ***    ***

  蘇州城的一處茅屋。

  一名華服老者正弓著腰,站在一名壯年男子身前。老者年紀約莫四十多,臉上幹凈得沒有一點胡渣,低著頭看不清相貌。站姿拘謹,雙足虛浮無力。手上戴著幾個指環,身穿鸚鵡綠浮白雪綢衣,正是蘇州往宮內進貢的樣式成衣。可見這老者身份之尊貴,然而,他如今卻如奴仆一般對著這壯年男子,讓人不禁疑惑著男子的身份。

  男子作更夫打扮,正是吳貴送到何傢的那名更夫。隻見他年紀約三十出頭,相貌堂堂,雙眼冒著精光,舉止間透著高貴霸氣。眼神冷漠強硬,竟與吳雨有幾分相似。

  隻聽那男子道:「讓他們加快腳步吧,我等不及瞭……」

  那老者勸說道:「主子再忍一忍吧,如今瓦剌又在聚集兵馬,似乎準備犯我邊境。待唐雲遠離開京畿北伐,城內空虛,方可行事。」

  那男子怒道:「哼!白龍大都督?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倒是喜歡弄出些名頭,莫不是以為封個白龍都督便可以壓制真龍?不知所謂!」

  那老者笑道:「主子何必動怒,如今蒼穹門已答應相助。我們內有柳都督和於少保,外有蒼王唐申和張大人,已有瞭七分成算。」

  男子聞言神色變得平靜,說道:「蒼王?哼,若果真能事成,封他做個外姓王又如何。蒼穹門……雨兒如今在蒼穹門吧?」

  老者道:「正是,公子如今在金陵明月樓。」

  男子笑道:「偏是喜歡到這些煙柳地去,不過是小打小鬧的玩意兒。明月樓……似乎有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老者沉吟道:「是,此女名叫司明月,出身神秘,連錦衣衛也查不出她的身份。」

  男子問道:「論起查探情報,你那廠子也不比錦衣衛差,你加派人手到金陵,查出此女身份。雨兒和她一起,我不放心……」

  老者答道:「喳!那張大人那邊……」

  男子淡淡道:「你不必管她,有需要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

  老者點點頭,正要說話,卻聽男子道:「聽說你那弟弟在吳府鬧得很歡啊!」

  老者聞言一驚,知道男子把吳府兩位夫人當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他弟弟在吳府享盡艷福,已經讓眼前的男子動怒。他咬咬牙,低聲道:「若是鬧得不歡,主子以後也不敢用他。」

  男子大笑起來,那聲勢似乎要把茅屋震破:「哈哈哈!好你個老貨!也對,他若沒點出息,我以後怎敢親信他。」

  那老者隻覺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見男子大笑,輕舒一口氣道:「主子,主母已經到瞭雪芳閣……」

  男子喜道:「當真?算她有心瞭……時間不早瞭,你回去命人準備一下,我要離開蘇州瞭。」

  老者忙跪下領命。兩人說罷,便一前一後離開瞭茅屋,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