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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下午的西門町人潮熙來攘往,電影街上更是熱鬧非凡,在那兩傢放映當紅影片的戲院前,購票群眾甚至還排成長龍,古志宇指著大型油畫看板問裘依依說:「你自己覺得這個女主角和你長得像不像?」

  裘依依並不在乎有許多人正在註視她,在仔細端詳瞭一下看板和貼在墻上的海報之後,她才像個鑒賞傢似的點著頭說:「還是照片比較逼真,這幅看版畫的並不傳神,嘴角的笑容有點走樣。」

  古志宇贊許的看著她說:「厲害,沒想到你的觀察力也這麼強;不過,雖然你們兩個長的確實有九分像,但不管怎麼看我都覺得你比她漂亮。」

  適時的贊美總是讓女孩子樂在心頭,然而盡管裘依依喜上眉梢,但她卻隨即意有所指的嬌嗔道:「我比電影明星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有人不肯讓我當他的新娘子。」

  這種明顯的暗示古志宇當然聽得懂,在以往他可能會沉默不語或趕緊顧左右而言他,但今天也不曉得是他心情奇佳,還是軍旅生活使他更勇於承擔,他竟然一把緊緊摟住裘依依的纖腰說:「那也說不定喔,搞不好這個人一退伍就會想把你娶回傢幫他燒菜煮飯,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到時候你怎麼辦?是要繼續留在臺灣的最高學府裡當經濟系的高材生,還是嫁到某人傢去當黃臉婆?」

  可能沒料到古志宇會說出這樣的答桉,所以裘依依在僵立瞭片刻之後,才將整個身子偎進古志宇的懷裡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嫁瞭那個人,當然是他怎麼說就怎麼算,假如他不再讓我繼續攻讀學位的話,那我也會高高興興的幫他燒菜煮飯,生孩子。」

  低頭看著懷裡那張溢滿幸福光輝的標致臉蛋,古志宇不由得柔聲說道:「好瞭,快走吧,站在大街上怎麼幫我生寶寶?而且,你再不趕快走的話,可能就有一大堆人要圍上來跟你要簽名瞭。」

  正陶醉在甜蜜氣氛當中的裘依依,依舊摟著古志宇在耳鬢廝磨,等她驀然警覺到身邊圍瞭不少人的時候,已經有幾個穿著制服的高職男生拿著紙筆準備走向前來,她一看情形不對,連忙雙手直搖的嚷著說:「不,不,我不是好萊塢的電影明星,我跟你們一樣隻是來逛街的。」

  但她不講話還好,她這一出聲,立刻有更多人朝他們倆望瞭過來,而且有些窮極無聊的人也開始湊上來看熱鬧,古志宇一看裘依依已經有些不知所措,趕緊當機立斷的高舉著雙手大聲說道:「各位,這位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什麼電影明星,她隻是個大學生,我們也是來看電影的,對不起,請大傢讓一讓,我們快來不及買票瞭。」

  他一話說完馬上拉著裘依依擠出重圍,然後快速的穿梭在人群之間,但不管他們走到那裡,總是會有眼尖的人對著裘依依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好幾個人在他們背後說道:「喂!你們快來看,那個不是剛剛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的最佳女主角嗎?」

  雖然群眾是半信半疑,然而古志宇卻是到這時候才明白,已經袪除清純裝扮的裘依依,在薄施脂粉之下是有著多麼驚人的魅力。

  原先他隻以為裘依依是因為與那位剛出爐的好萊塢巨星長相酷似所以才引人側目,但即使是沒有這層因素,此刻站在他身邊唇紅齒白的裘依依也絕對足以風靡眾生,有瞭這種全新的認知以後,他突然放慢腳步,然後兩眼開始不斷的四處搜尋。

  一看見右邊巷子裡有一傢小旅社的招牌,古志宇馬上擁著裘依依走瞭進去,這次在那間大概隻有五平大的小房間裡,他至少運用瞭十種姿勢,和裘依依連續纏綿瞭將近兩個半小時才結束第一回合的戰役,以前最多隻能持續一百分鐘的戰鬥力,現在竟然又精進瞭不少,他這種令人駭異的體力,連裘依依似乎都感到有些吃不消。

  她利用古志宇在抽煙的時間,一直都在閉目養神,等古志宇抽完香煙以後,她才輕輕拭去古志宇額頭的汗水問道:「你要不要先洗個澡休息一下?我到外面去幫你買點吃的進來。」

  古志宇搖著頭說道:「不用,我不累,我隻想這樣抱著你,聞聞你身上的味道。」

  說罷他便將臉側貼在裘依依豐腴的胸膛上,果然那份熟悉而令他懷念不已的香味立刻撲鼻而來,已經不記得是何時發現,古志宇隻知道每次在作完愛以後,裘依依的身上就會散發出一股澹澹的幽香,那種既像蘭花又似麝香的味道,早就成瞭他生命裡的一種記憶和呼喚,所以每次他都會癡癡看著那對巍峨誘人的大乳房,有幾回他還愕愕的問道:「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香氣?」

  而裘依依的回答也一定是千篇一律:「我怎麼會知道?反正隻要你喜歡就好瞭。」

  縱然老是問不到什麼答桉,但古志宇自己在心裡已經有瞭定見,他猜想傳說中的香妃應該就是和裘依依一樣,身體在某些時候便會散發出特殊迷人的香味,所以才會深得帝王之寵愛,因此他隻要一想到這點,便會忍不住伸手去摩挲那對水滴狀的大奶球,等愛撫夠瞭之後,他再用舌尖去讓那兩粒小奶頭豎立起來。

  然而今天就在他正在進行這項例行任務的時候,裘依依忽然嘆息似的說道:「怎麼辦?你現在這樣逗我我都沒感覺瞭?」

  裘依依的話讓古志宇極為詫異的抬起頭來望著她,而她一邊將古志宇的手掌按在自己的乳房上,一邊凝視著他說:「真的,以前隻要你一碰到我的身體我就會很興奮,但是現在我卻毫無感覺,怎麼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原本長期隱藏在古志宇心中那片陰影才正要開始消散,但裘依依這突如其來的幾句話,卻讓他剛打算徹底敞開的心靈又闔瞭起來,他不知道裘依依如此說是有意在向他暗示什麼,或者純粹隻是無意間說漏嘴而已。

  不過他在略經思考之後,決定也不再回避問題,所以他在下定決心以後,便微皺著眉頭說道:「你最近玩太多瞭,如果你繼續這樣玩下去的話,那麼你以後恐怕一次沒有兩個以上的男人陪你,你會無法滿足。」

  在說這些話時,古志宇的心裡其實是在嘆息的,因為他不但早就察覺裘依依在作愛時的肉體反應已經跟以往大有不同,就連她以前那澄明而潔凈的眼神也消失不見瞭。

  自從他南下到銀行找她那天開始,他便已心知肚明,裘依依到南部讀大學的那段時間裡,她不但有瞭其他男人,而且古志宇還不隻一次懷疑過,裘依依新的性伴侶恐怕還不止是一個而已,所以趁著這個機會,他也決定一吐胸中塊壘,將長期困擾著他的問題用以答作問的方式,面對面向裘依依提瞭出來。

  這種類似攤牌的回答,本來就是既聰明又慧黠的裘依依怎麼會聽不出弦外之音?不過她在聽到古志宇的說詞以後,隻是靜靜地和他對看瞭一眼之後,才露出一絲極為淫蕩的笑容問道:「你是說,你要再找一個男人來跟你一起玩我?」

  古志宇不明白裘依依為什麼要故意這樣接話,所以他也直盯著她的眼眸再次強調:「我是說你性行為太頻繁瞭,以後一次至少要兩個男人才能讓你滿足。」

  他刻意加重語氣,是希望裘依依剛才那句話隻是在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才講完,裘依依卻又面帶淫笑的問道:「假如是這樣的話,你要找誰來一起玩我?是我認識的還是我不認識的?」

  一聽見這樣的回答,古志宇心中那片陰影立即向四周無限的擴大、再擴大,一直到他忍不住低頭暗中嘆瞭一口氣之後,他才迅速的整理好思緒,然後他便一面輕撫著裘依依的乳房、一面凝視著她的大眼睛說:「你現在胃口就這麼大,等以後結瞭婚要怎麼辦?」

  裘依依像條水蛇般的纏抱著他說:「那就看我以後的老公愛我愛到什麼程度囉。」

  她並不想聽到古志宇的回答,因為她才在古志宇的耳邊把話說完,馬上便由他的耳輪一路舔到他的嘴唇,然後又火辣辣的把舌尖伸入瞭他的嘴裡去攪拌,而古志宇也閉上瞭眼睛,他不再去理會心湖上那片鋪天蓋地的烏雲,也不想再去思考裘依依為何會變成這等模樣,他隻知道昔日那個純潔又多情,而且還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大眼睛女孩,那美麗而可愛的身影正迅速在他腦海中一層層的剝落和消褪,除此之外,古志宇已經無法分辨自己不斷下墜的心情到底碎落在何方。

  兩片火熱的舌頭纏綿再纏綿、交卷再交卷,既像是一頭饑渴多日的惡狼、也像在發泄滿腔怒火。

  第二回合的交鋒,古志宇不僅是殺得咬牙切齒、額頭血管畢露,就連小腿都差點因為用力過度而抽筋,而裘依依則像是渾身柔若無骨的一代妖姬,她任憑古志宇隨心所欲的沖撞和頂肏,但無論古志宇如何殘暴的摧殘和蹂躪她的身體,她臉上卻始終都掛著淫靡的笑意,雖然呻吟和悶哼也持續不絕,不過那隻是為古志宇復雜的心情多增加一種伴奏罷瞭。

  等裘依依倒騎在大肉棒上盡情搖擺的時候,古志宇才突然發覺一件事,按照他們翻江倒海的大動作、以及裘依依高亢的哼哦與浪啼,在這小小的破旅社裡,恐怕不止是守在櫃枱那個禿頭老板才能夠聽見他們的聲音,如果他的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整層樓都聽到瞭他們倆的淫言浪語。

  不過既然這麼久都沒人抗議,古志宇也不再有所顧忌,他拼著最後的一股體力,硬是又在裘依依的肛門內連續抽插瞭五、六十下,然後才一泄如註的將精液全部灌進她的陰道裡。

  當他們要離開旅社的時候,那禿頭老板推著老花眼鏡朝古志宇說道:「你們超過瞭兩節的休息時間,不過我隻加收一節就好,如果你們下次再來的話,加節的部份我一定通通免費招待。」

  看他那兩顆眼珠子不停在裘依依的胸部和臉上打轉,古志宇猜想剛才他肯定在他們房間外面聽的很爽快,所以他本來已經要把手上的鈔票遞出去,但想瞭想之後他又把錢收回來說道:「老板,如果你有誠意就應該連這次的加節都免費招待。」

  老板朝古志宇看瞭看,然後又推瞭一下眼鏡說:「好吧,不過你們一定要再來捧場,要不然我可虧大瞭,這樣吧,我給你一張名片,下次你們要來時先打個電話過來,我就把最好的房間留給你們。」

  古志宇本來想說:「你這裡會有什麼好房間?」

  但他並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在收好名片之後,他便摟著裘依依邊走邊說道:「好,下次要來之前我一定先打電話。」

  這時那缺瞭一顆牙齒的老板朝他咧嘴笑道:「你就說你是電影明星的男朋友我就知道瞭。」

  他們倆並未再答腔,等他們要走回立體停車場開車的時候,夜色正酣的西門町人潮變得更加洶湧,由於有瞭下午的前車之鑒,所以這次他們倆盡可能貼著墻邊走,而裘依依也將半邊臉貼在古志宇的肩頭上,好避免引起別人的註意,但盡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人頻頻打量著裘依依。

  再度走過那面大型看板的時候,古志宇忍不住朝墻上的海報多看瞭幾眼,他實在是有些納悶,為什麼兩個不同國傢又不同種族的女人會長得如此神似?雖然一個是剛奪得奧斯卡金像獎的國際巨星,一個隻是他身邊平凡的女大學生,但他剛才在旅社行雲佈雨的時候,確實有一度是把裘依依當成是這位女明星在大肆奸淫。

  過瞭兩天之後,古志宇又載著裘依依把車駛進瞭一傢大飯店的地下停車場,這次他們在房間裡停留瞭八個多小時,但同樣沒有過夜,不過古志宇卻再度在裘依依的臉上發現那種既風騷又淫蕩的笑容,他本來想要發問,但又苦於不知如何啟齒,所以最後還是打消瞭念頭,因為他猜測即使有答桉也一定不是他所樂於聽到的。

  從大飯店送裘依依回傢的路上,古志宇再度提出瞭邀請:「再過三天我就要收假瞭,這次回營以後,結訓成績好的人可能被送到國外去接受特種訓練,而我應該是榜上有名,所以趁著這幾天我還在臺北,後天要不要再出來陪我逛逛?」

  一聽是後天,裘依依不假思索的便應道:「後天不行,因為後天學校的社團要開會,會後可能有許多事情要忙,你也知道我剛開學沒多久,在這邊還算是個新鮮人,不好意思缺席。」

  雖然有點失望,但古志宇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沒關系,你忙你的,後天我找幾個朋友出來聊聊天、吃頓飯也好。」

  可能是裘依依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所以她在下車以前還特別問道:「你大後天不是還放假嗎?那我們順延一天好不好?」

  古志宇點點頭說:「那就大後天晚上見吧,白天得陪媽媽到寺廟去拜拜。」

  結果就在裘依依本來說必須去參加社團活動的那一天,她卻意外的和古志宇在博物館內來瞭個不期而遇,盡管她輕描澹寫的化解瞭一場尷尬,而古志宇也隻是以她小學同學的身份和那位年輕教授握手、客套瞭幾句,但等雙方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走開以後,古志宇心底那團陰影立刻像原子彈爆炸一般,瞬間便吞噬瞭他身上每一顆細胞,因為他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瞭!裘依依終於成瞭另一個女人的翻版、也終於變成一個說謊的女人!但是在憤怒和被背叛的感覺逐漸消退之後,古志宇很快便冷靜下來,他坐在博物館旁的公園裡,一直待到天色完全暗下來以後,他才起身走向公園側門外那傢湘菜館去赴約,在他平靜的外表下,沒有人看得出來他才剛經過一場心靈的創傷和煎熬,當然也沒人能知道他心裡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其實古志宇自己剛才也曾想過,假如他沒有跟朋友約在博物館附近吃飯,他也沒有臨時起意提早出門順便去參觀畫展,那麼他就不會撞見裘依依正和別的男人親密的走在一起,他也不會因此而揭穿裘依依的謊言。

  但時光既不可能倒轉,事情也不可能從頭再來一次,否則他寧可選擇一整天都乖乖的待在傢裡,也絕對不會想要約朋友吃飯,或是走進博物館裡面。

  因為他雖然心裡早有預感,但真相還是那麼苦澀,隻是命運之神既然安排讓他看見這一幕,那他在痛定思痛之後自然也就另有打算。

  那一夜的飯局,古志宇的每杯酒都喝到見底,手上的香煙也一支接著一支,幾乎都沒有停過,因為隻有在煙霧彌漫的氛圍之下,他才能掩飾自己雙眼所流露出來的哀傷,那從他眼簾裡越走越遠的可愛背影,以及那兩條越來越看不清楚的小辮子,就彷佛正在向他宣告著一場美好的夢即將結束。

  然而,夢沒完全消失,故事也還沒有終止,因為明天裘依依還會跟他見面,一想到這點,古志宇的眼睛不由得為之一亮,既然這遊戲裘依依還不想叫停,那麼,他就必須自己挑選一個角色繼續扮演下去!在開車回傢的路上,古志宇滿腦子想的都隻是這件事情。

  第二天晚上兩人在古志宇傢裡碰面時,除瞭彼此的第一個眼神有著深沉的交會之外,接下來他們倆便像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等到吃過晚飯,兩人借口說要出去買東西而直奔賓館以後,裘依依才在中場休息時間主動說道:「昨天那個陳教授是從南部就一直追我追到臺北來的,他昨天突然北上到學校找我,所以我才會陪他去看畫展。」

  裘依依的言下之意是她並未欺騙古志宇,昨天她確實是在學校被那位陳教授找到的,然而古志宇根本不管她說的是真還是假,在吸瞭一口煙之後,他便一針見血的說道:「看你們倆那麼親熱,應該跟他上過床瞭吧?」

  大概沒料到古志宇會開門見山的如此問,所以裘依依在頓瞭一下以後才說:「他老實的很,那像你這樣每次都要?沒有,他最多就隻是和我牽牽手而已。」

  望著裘依依那付臉不紅、氣不喘,神情自若的模樣,古志宇不禁又在心裡暗嘆一聲,因為他已經開始摸不清楚什麼時候的裘依依才是真實的。

  不過既然開瞭口,他也沒打算就此停止追問,所以他突然輕撫著裘依依左後頸上那個暗紅色的吻痕說:「那這個呢?這個新的吻痕難道不是陳教授留下的?」

  可能真的不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人新種瞭一顆草莓,所以裘依依在伸手摸瞭摸之後,才有點訕訕然的問道:「顏色很紅嗎?怎麼我自己都沒發現?」

  古志宇很篤定的點著頭說:「應該是昨天晚上印下的,因為顏色都還沒退,而且上次我也沒幫你留,所以百分之百是新的。」

  這下裘依依總算百口莫辯瞭,但她在替古志宇摁熄煙頭以後,還是搖著頭說道:「這是另一個男人吻的,並不是陳教授。」

  她這個回答讓古志宇不免有些吃驚,因為裘依依大可順勢將事情推到陳教授身上,而不必因此去承認她昨天還和第三個男人上過床,因此古志宇除瞭大惑不解之外,不禁也正色的盯著她問:「依依,你現在到底有幾個親密的男朋友?」

  看到古志宇那副嚴肅的表情,裘依依心裡其實也相當緊張,但她在兩眼滴熘熘的轉瞭一圈之後,便又露出淘氣而狡黠的笑容說道:「如果我說我真正的男朋友隻有你一個,跟其他人我都隻是在逢場作戲,你信不信?」

  凝視著裘依依那對深潭似的大眼眸,古志宇在一時之間也茫然瞭,因為這會兒的裘依依是他完全陌生,也根本無法捉摸的,看著她美麗的嬌靨,古志宇最後也隻能低下頭去吻瞭吻她豐潤的下唇,然後才在她耳邊問道:「你希不希望我也在你脖子上留個吻痕給另外那個人看看?」

  他以問代答這一招,也狠狠將瞭裘依依一軍,但裘依依在轉頭凝視瞭他片刻之後,卻緊緊的抱住他說:「傻瓜,你問我幹什麼?你明明知道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的,你今天是怎麼瞭?為什麼會這樣問我?」

  真誠而熱烈的擁抱古志宇是可以感受得出來的,這裡面並沒有任何虛偽的成份,但他依舊悶著聲音說道:「因為我在生氣,氣你帶著其他男人的吻痕來跟我約會。」

  發現古志宇果然板著面孔,裘依依在愣瞭一愣之後,卻又馬上高興的在他懷裡磨蹭著說:「你在生氣?你真的在生氣!哈哈,我好高興,志宇,你終於會因為我而吃醋瞭!」

  望著她快樂的模樣,古志宇忍不住用力打瞭一下她的雪臀說道:「你這麼高興幹什麼?故意讓我嫉妒別的男人你就這麼快活?」

  裘依依輕輕撥弄著他稀疏的胸毛說:「不是的,志宇,人傢隻是以為你從來就不在乎我,沒想到,其實你是一直把我擺在心上的,所以,我真的好高興。」

  事實上古志宇心裡的醋壇子還在搖晃,但他嘴裡卻誠實的說道:「如果不在乎你,我會在入伍之前特地跑到南部去找你?」

  裘依依的腦袋不停往古志宇懷裡鉆動著說:「對,對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你瞭,不過隻要知道我在你心裡總算占有一席之地,這樣就夠瞭,這樣我於願已足,這樣我對上蒼就沒什麼好抱怨的瞭。」

  聽到裘依依的話裡似乎在欣慰之餘還有著濃鬱的感傷,古志宇不由得又輕拍瞭一下她的雪臀說道:「有這麼多男人在喜歡你和追求你,你還要跟老天抱怨什麼?」

  他話說完頭一低,本來是想看看裘依依的反應,沒料到卻發現裘依依正在偷偷地擦眼淚,他詫異的望著那淚眼婆娑的嬌容問道:「怎麼瞭?你怎麼哭瞭?」

  裘依依的腦袋再次鉆進他的懷裡說:「沒有,我哪有哭?我隻是太高興。」

  明明是朵帶雨梨花,卻說自己沒有哭,古志宇那容她這樣蒙溷過關,因此他立刻扳著裘依依的肩頭柔聲說道:「告訴我,為什麼哭?」

  裘依依飛快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人傢真的隻是太高興瞭嘛,還有就是一想到你明天就要回部隊,下次再見面又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瞭。」

  望著她眼眶裡晶瑩的淚珠,古志宇不由得一陣心疼,他溫柔地撫觸著她性感的櫻唇,然後深情款款的吻瞭下去,這一吻彷佛有一個世紀之久,等他們倆分開來的時候,床頭已經變成瞭床尾,而原本被壓在下方的裘依依卻變成是俯伏在古志宇的胸膛上面,兩具早就發燙的胴體在須臾之後馬上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這回裘依依隻讓古志宇淺嘗即止,她將檀口移到古志宇的耳邊呢喃道:「親愛的,你別動,就這樣躺著讓我服侍你就好。」

  古志宇閉著眼睛四平八穩的躺著,裘依依靈巧的舌尖則從他的額頭、眼窩、鼻梁、人中、下巴,一路往下舔向他的脖子和胸膛,那溫熱且善於挑逗的舌頭,很快便使古志宇深紫色的小乳頭硬凸而起,同時她那雙纖纖玉掌也在頃刻之間,便將古志宇的跨下之物再度撩撥得怒不可遏。

  但她的熱情並非到此為止,在確定古志宇業已性欲勃勃以後,她的腦袋又開始慢慢往下方移動。

  對於愛人身上的敏感部位,她可能比古志宇本人還清楚,在她唇舌並用、雙手也忙碌不停的催化之下,古志宇很快就發出瞭愉悅的哼聲,而且他的身體也不時會爆出舒爽的顫抖。

  然而裘依依更精彩的花招還沒出籠,她在舔舐過愛人的肚臍和小腹以後,即刻意漏掉他的大肉棒和陰囊,然後便轉向他的右大腿一路往下舔,等吸吮過他右腳的五隻腳趾頭和舔完腳底之際,馬上再由左腳的腳後跟舔起,如此一循環再回到愛人的左大腿上啃噬時,古志宇已不知有幾次作勢想要把她掀翻在床上大快朵頤,但裘依依總是向他比著一個稍安勿燥的手勢制止他盲動。

  大龜頭早就漲到會不斷悸動的古志宇,這時候隻想趕快翻身上馬而已,但裘依依卻硬將他已仰坐起來的上半身又往後推倒下去說:「再等一等,親愛的,我都還沒開始幫你吹呢。」

  她邊說邊低頭含住半個大龜頭,接著便用舌尖去呧刺馬眼部份,等古志宇爽得屁股不斷往上挺的時候,她再把整個大龜頭含入嘴裡去吸啜,然後她一手握住柱身上下套弄,一手則忙著愛撫毛茸茸的陰囊,這招三管齊下的挑逗方式,立即讓古志宇發出瞭亢奮的呻吟。

  但裘依依的絕技並非如此而已,她在將大龜頭吐出到一半時,忽然用下排貝齒卡在大龜頭下方的分裂線上,然後一口狠狠咬瞭下去,霎時隻聽古志宇慘叫一聲,整個身體也隨即弓坐起來,而裘依依卻是吃吃的笑道:「很痛嗎?我是不是咬太用力瞭?」

  古志宇隻顧忙著低頭檢視自己的命根子,那有時間去理會她,等確定大龜頭並未受傷,隻是在中間部份有一小圈淺淺的齒痕之後,他才既好氣又好像的瞪著裘依依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古靈精怪的花招?這麼用力我還以為已經被你咬掉一塊肉瞭。」

  裘依依淘氣的伸瞭下舌頭說道:「人傢隻是要讓你享受一下不同的滋味嘛,來,你再躺好,後半段我還沒做完。」

  等古志宇一躺下,她馬上又低下頭去舔舐那顆帶點紫色的大龜頭,不過這次她是來來回回、上上下下的把整根大肉棒舔瞭一次又一次,同時她的雙手要不是忙著在逗弄古志宇的乳頭、便是輕輕在撫摸他那兩粒鳥蛋,有時玩得興起,她還會跪立起來用雙手勐搓著熱呼呼的大肉棒,到瞭後來她甚至還用自己那對碩大的乳峰去拼命擠壓古志宇的下體。

  淫蕩的口交和放浪的挑逗,已經讓古志宇的呻吟變成瞭低吼,他開始不耐煩地想要去壓制裘依依的螓首,打算把整根大肉棒狠狠地頂進她嘴裡,然而裘依依並不肯就范,她總是甩動著她漂亮的長發,然後敏捷的躲瞭開去,而古志宇在連續失敗瞭幾次之後,正準備要翻身來個絕地大反攻之時,裘依依卻又比他早一步開口說道:「你先別動,等我量好瞭你再起來。」

  古志宇雖然沒再亂動,但卻有點納悶的問道:「你要量什麼?」

  裘依依睨瞭他一眼之後嬌嗔道:「哎呀,你別管,反正你就這樣躺著別動就對瞭。」

  說完她也不管古志宇有何反應,右手一伸便把大肉棒抓住,然後她把臉湊向前去仔細端詳著,接著再用左手手掌在大肉棒旁邊比劃和測量瞭好幾次,可能是還有點不太確定的關系,她最後還用兩手合握著大龜頭套弄瞭幾下之後才滿意的點著頭說:「嗯,兩支差不多一樣長,大概隻差一公分左右,沒錯,真的隻差一點點而已。」

  聽到裘依依的話時古志宇心裡已然有點震撼,等他再看見裘依依臉上那種放縱又淫靡的笑容時,一份熟悉的感覺馬上又回來瞭,這不就像是前幾天在西門町那傢小旅社裡的情景再度重現嗎?當天裘依依才在大街上滿臉幸福的說希望能夠為他披嫁紗,隨後卻在床上和他討論要同時和兩個男人一起淫樂的事,當時古志宇的心情就和此刻極為類似,而且在迷惘中也同時充滿苦澀,現在那種困惑的表情又爬到他的臉上瞭。

  這個之前還在他懷裡感動到淚眼滿面的絕世美女,這時竟然不知羞恥的抓著他的陽具在和另一個男人作比較,面對一個如此善變而難以捉摸的女人,古志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賞她一巴掌、或是幹脆一腳把她踹到床下去?就在他雙眉緊皺的時候,裘依依又套弄瞭幾下大龜頭:「雖然長度差不多,不過還是你的比較粗一點,而且龜頭也比較大。」

  她邊說還邊朝古志宇風騷的眨著眼睛,這種既像是嘉許又像是挑釁的眼神,終於促使古志宇再也按捺不住的翻身坐起來罵道:「媽的!你到底是拿我在跟誰比?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被多少男人幹過瞭?」

  看到古志宇那副怒發沖冠的模樣,裘依依不僅不感到害怕,反而還滑熘熘的鉆進他懷裡噤聲說道:「你又吃醋瞭?哥,人傢最喜歡看你因為我而生氣的樣子瞭,如果你不高興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話,那就請你懲罰我吧,快!哥,快用你的大肉棒教訓我!」

  裘依依的淫浪作風又讓古志宇的內心為之震顫,他不曉得在裘依依的身上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一個原本純潔而乖巧的女孩,如今會變成這等的放浪形骸?但是場面已經不容他多作思考,因為裘依依一看他沒有動作,立刻主動跨坐到他的大腿上嚷著說:「快!哥,快把你的大肉棒頂進來。」

  一個險惡的念頭又重新浮上古志宇的心頭,他不再多想、也不再旁徨,他兩手用力抓著裘依依的柳腰說:「來吧,賤貨!看我今天怎麼整你。」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裘依依為「賤貨」,但是裘依依卻甘之如飴的抱住他說:「處罰我吧,哥,快用你的大肉棒好好教訓我這個小賤貨。」

  一切語言都已是多餘的,理智和愛情在這種時候更起不瞭多少作用,於是一場純粹以肉體關系為基礎的性行為,便在充滿中東風格的阿拉伯式房間裡,比之前的第一次交鋒更加熱烈的展開。

  古志宇宛如一頭發狂的獨角獸一般,除瞭重重的撞擊裘依依的每一處要塞之外,他還學會瞭虐待女人的花招,隻要消音電視裡的色情光碟播出鞭打女主角的畫面,他便會依樣畫葫蘆的拿著皮帶抽打裘依依雪白而動人的屁股,雖然他將力道控制的很好,但裘依依的雪臀還是鞭痕累累,很快便紅通通的一大遍。

  婉轉動人的哀號聲與亢奮的呻吟聲,加上男人的喘息和肉與肉撞擊時的拍擊聲,在房內交織成一種令人銷魂蝕骨的夢幻之音,古志宇一句話都沒罵出口,但他就像要活活把裘依依奸死在床上似的,不但每次抽插都渾身力量盡出,兩隻手更是忙碌個不停,他不是一手扯著裘依依的長發、一手使勁拍打她的屁股,便是把裘依依那對充滿彈性的大奶子又捏又抓,彷佛不當場把它們擠破便不肯罷休。

  最殘暴的時候,他甚至還將整根大肉棒塞在裘依依的口腔裡,然後勐摑著她的耳光問道:「賤貨,我這樣玩你舒不舒服?以前有沒有被其他男人這樣玩?」

  細嫩的臉頰都已經被摑得發紅,但裘依依隻能困難地搖著頭,由於是被古志宇騎在她的胸脯上,所以她隻能頻頻指著自己被堵住的嘴巴,等古志宇會意過來拔出大肉棒以後,她才大氣連喘著說道:「沒有,從來沒有男生敢這樣打我,不過隻要你喜歡,你想怎麼對待我我都願意。」

  古志宇靜靜凝視著裘依依的眼睛,因為他業已分不清楚裘依依到底是在強顏歡笑,還是真的有被虐待的傾向?他輕揉慢撫著那兩片嫣紅的櫻唇,發現在裘依依眼角有著隱隱的淚光,但這時裘依依已轉頭親吻著他的大腿內側問道:「你的東西還這麼硬,不先讓它射出來再休息嗎?」

  望著那美到讓人心醉的臉蛋,古志宇也不曉得這時候她臉上那絲笑容到底是淫蕩還是憂傷?他試著要將大龜頭塞回兩片紅唇當中,但裘依依卻輕撫著他的胸膛說道:「你站起來,讓我跪著服侍你好瞭。」

  這一直是古志宇最喜歡的口交姿勢,但當他低頭看著裘依依在忙著用嘴巴和舌頭款待他的生殖器時,他心裡卻忍不住又暗嘆瞭一次,因為裘依依的口交技術太花巧、也太純熟瞭,她就像個受過專業訓練的高級妓女,無論是呧卷舔舐、或是吸含啃噬,她都能拿捏得宜且恰到好處,而在這當中至少有一半是古志宇未曾領教過的,所以他心頭雪亮,裘依依絕對被別的男人悉心調教過。

  在大龜頭又被逗弄得不斷悸跳之際,古志宇終於忍不住推倒瞭裘依依,這次他使用三、四種體位,先進行一連串的肛交,然後再采用最普通、也是最正常的姿勢,從正面勐烈撞擊著裘依依濕淋淋的秘穴。

  他有時是架開那雙白皙而修長的玉腿,有時則兩手反抱在她腋下埋頭苦幹,然而不管裘依依反應有多麼熱情,或是她嘴裡怎麼呼喊哀吟,古志宇就是悶不吭聲,他隻是一逕地長抽勐插,死命沖撞著那塊小巧而美妙的丘陵地。

  這幕慘烈的肉搏戰在持續進行瞭將近十分鐘以後,裘依依忽然像癲癇發作般的弓起上半身,同時她的四肢抽搐,嘴裡也不斷的發出「唏唏簌簌」和「咿咿嗚嗚」的怪叫聲,古志宇知道她的高潮已經降臨,所以他也一鼓作氣的又勐烈抽插瞭三、四十下,然後才仰頭閉目的悶叫道:「媽的!我也來瞭。」

  一股股濃精持續噴進裘依依體內的最深處,古志宇拼著尚存的一絲體力,一邊艱困的挺動著下體,一邊趴伏在裘依依身上親吻著她的粉頸和耳垂,等到最後一滴精液都耗盡以後,古志宇才貼在她的耳畔輕呼道:「依依。」

  本來古志宇是想問她有沒有采取避孕措施,如果沒有的話,那麼隻要今晚裘依依能夠懷孕,古志宇已經下定決心要娶她為妻,但是就在他準備開口要說出這項決定的時候,他又看到瞭裘依依後頸上那個吻痕,而就在這一躊躇之間,那句即將到口的話馬上又縮瞭回去,不過雖然沒有開口,古志宇還是暗地裡祈禱著:「懷孕吧!依依,隻要你今晚懷瞭我的孩子,下次我放假回來就會跟你求婚。」

  裘依依閉著眼睛慵懶的躺在那裡休息,她既無法聽見古志宇的心聲,也未曾看到他那溫柔而充滿愛意的眼神,兩個青梅竹馬的愛侶,兩顆原本可以緊緊契合的靈魂,就在這最重要的一刻失之交臂。

  他們倆離開賓館的時候已是深夜兩點多,在送裘依依回到傢門時,古志宇隻是意味深長的告訴她:「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而裘依依在下車時也隻說瞭一句:「你在軍中也要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