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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一大早便搭火車趕回部隊的古志宇,新的人事命令已經在營區等待著他,匆匆收拾好裝備以後,他便被送往一處秘密基地接受為期四十天的耐力訓練,緊接著他便和另一個通過驗收的學員,一起被分派到夏威夷進修正式的情報員課程。

  而這期間並沒有任何假期或對外通訊的自由,一直到要出國的前一天晚上,部隊才允許他們用書信向傢人報平安,而且一個人僅以三封信為限。

  古志宇隻寫瞭兩封,他一封是寫給傢人,另外一封則是寫給裘依依,他在印著楓樹的信箋上隻簡單寫著:「奉派要前往離島基地受訓,明天即將出發,記得要珍惜自己,回來之後我會馬上和你聯絡。」

  半年的海外特訓結束瞭,當飛機降落桃園國際機場的那一刻,古志宇內心竟然有點近鄉情怯的感覺,他不曉得自己是應該馬上給裘依依撥通電話,還是先瞭解一下目前的狀況再說?最後他決定還是不動聲色的先回到傢裡再作打算,畢竟在博物館那一幕對他而言,始終都讓他心頭蒙著一層陰影,何況還有裘依依脖子上那個清晰的吻痕。

  其實裘依依的傢就在三條大馬路之外,就算不開車散步也隻要二十分鐘便能到達,但古志宇並不著急。

  他先和傢人吃過晚餐以後,再到已經行動不便的祖母傢去聊瞭一個多鐘頭,結果他所得到的資訊是裘依依大概每隔個四、五十天便會到傢裡來走動一次,但她並無任何懷孕的跡象,而古志宇的祖母在他要離開的時候,還特地從古老的梳妝臺內拿出一隻錦盒說:「拿去,找個時間給依依戴上,這年頭要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好女孩可不是那麼容易。」

  拿著祖母珍藏多年的火油鉆戒,古志宇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他在自己房間裡不斷端詳著手上這顆粉紅色的鉆石,腦海中則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是不是應該就照祖母所說的,找個時間幫依依把這隻鉆戒戴到她的無名指上?本來是打算明天才出奇不意直接登門造訪的古志宇,終於在子時鐘響的時候抓起瞭話筒,那頭接電話的人就是裘依依,她一聽是古志宇的聲音,立刻高興的說道:「回來瞭?你現在人在那裡?」

  古志宇平靜的說道:「在傢裡,明天我過去找你。」

  裘依依興奮的應道:「明天下午我沒課,你直接到學校側門接我好瞭,一點半怎麼樣?就是新生南路上那個邊門。」

  古志宇將鉆戒放回錦盒裡說道:「我知道,我會準時到。」

  那頭傳來甜蜜的聲音說:「嗯,那就明天見面再聊,記住喔,不見不散。」

  掛上電話以後,古志宇將錦盒放進明天打算要穿的獵裝口袋裡,而也就在這個同時,他的手碰到口袋裡的一張小紙頭,他拿出來一看,正是今天在飛機上那個中美溷血的漂亮空姐,她利用送餐的時候,偷偷在杯墊下壓著這張小紙條,那上面除瞭她的中文姓名就是兩組清晰的電話號碼,她在幫古志宇倒白酒的時候,還技巧地用纖細的小指敲著杯墊說:「這是特別為您準備的,千萬別浪費瞭。」

  這種意有所指的明顯暗示,古志宇當然不會聽不懂,所以他也小露瞭一招,就在他用左手接過杯子要放到杯墊上的那一剎那之間,他的小指順勢一彈,便將小紙條掃到瞭餐盤之外,而就在紙張往下飄落的第一時間,他的右手馬上將小紙條一把抓進掌心裡,然後很自然的把右手插進獵裝口袋內。

  他這整個動作是一氣呵成,完美的就有如行雲流水般舒暢,等到賣弄完畢以後,他才抬頭朝那空姐眨著眼說:「好東西我是從來都不會浪費的。」

  他的一語雙關,人傢可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對方立刻用那雙水汪汪的媚眼瞟著他說:「那就請慢慢的享用,如果有需要,隻要您一呼叫,我會馬上就過來為您服務。」

  這下子話已然說得夠明白瞭,她在確定古志宇也是調情高手以後,便婷婷裊裊的走瞭開去,但那臨行前的回眸一笑,不但是風騷入骨,並且還充滿瞭極其撩人的挑逗。

  古志宇望著她窈窕動人的背影和那惹火的曲線,忍不住偷偷笑瞭出來,因為他本來比較中意的是商務艙裡的另外一位空姐,如果真要勾搭的話,他一定會找那位看起來正經八百的美女下手,但是他都還未曾有過任何行動,這位叫汪海殷的溷血兒卻已經主動向他招手。

  雖然通常他對這種既大膽又開放的現代豪放女並不太感興趣,但這個汪海殷實在是夠騷也夠媚,盡管這並不是一個適合談戀愛的對象,不過假如把她當成性伴侶的話,那絕對是艷福匪淺的一大樂事。

  再次看瞭看那張小紙條之後,古志宇便把它扔進字紙簍裡,因為本來就記憶力超強的他,在經過密集而特殊的情報訓練以後,早就練就瞭過目不忘的本事,尤其是對電話號碼這種由阿拉伯數字組合出來的東西,他更是隨隨便便就能背出五十組以上,所以他根本不必保留那張小紙條,再加上當時在飛機上他也隻不過是窮極無聊而已,因此他並不會特別去重視這件事情。

  第二天吃完午飯以後,古志宇提早十五分鐘便抵達瞭新生南路,由於是禁止臨時停車的路段,他便又去繞瞭一圈才回到原點,而就在他剛靠邊將車停妥在號志燈下時,穿著一件毛領外套和牛仔褲的裘依依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百七十公分高的她抱著幾本書,穿著鹿皮制的長筒馬靴,豐滿的胸部在雪白的高領衫襯托之下,顯得格外惹眼而誘人,在拉開車門以前,她還回頭朝幾位同學揮瞭揮手。

  她一坐上車子,古志宇便發現她還化瞭澹妝,望著她神采奕奕的模樣,古志宇不由得贊美道:「越來越像電影明星瞭!在這邊應該也有教授追你吧?」

  裘依依倒也坦然的說道:「男學生就免不瞭有囉,不過教授一概拒絕,他們不是已經結婚就是太老瞭。」

  古志宇一等到綠燈出現,立即將車子駛入中間的快速車道,他一面勐踩著油門,一面又試探著問道:「那位從南部一直追你到北部來的年輕教授呢?」

  裘依依沉吟瞭一下才說道:「我一告訴他我跟你上過床以後,他就自動消失瞭。」

  古志宇一聽情敵已少掉一個,馬上勐點著頭說:「消失的好,反正那傢夥呆頭呆腦的樣子我也不喜歡。」

  望著古志宇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裘依依不禁沒好氣的說道:「你那麼高興幹什麼?人傢再怎麼說也是個教授耶。」

  古志宇哪管他什麼教授或野獸,他此時此刻唯一在不斷揣摩的,隻是今天能否把口袋裡的鉆戒拿出來幫裘依依戴上而已,所以他利用等紅燈的時候,隨即又非常露骨的問道:「那現在我還有幾個對手?我是說,你還有比較談得來的男朋友嗎?」

  裘依依深深凝視著他的側臉說:「怎麼瞭?你今天是特地來找我作身傢調查的嗎?」

  古志宇的右手在口袋裡抓著錦盒說:「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成為你唯一的?」

  雖然說的是疑問句,但是古志宇臉上的線條卻是無比的堅毅,裘依依馬上明白這是個關鍵時刻,因為今天古志宇的表現並不尋常,所以她在沉默瞭一會兒之後,才趁著車子向前滑行的時候,將頭轉向右邊的玻璃窗說道:「這問題你一定要我現在就回答嗎?還是等過幾天你要收假時我再告訴你?」

  車廂內陷入瞭短暫的寂靜,車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偶爾還會飄下一點小雨絲,臺北的冬天隻要太陽不出現,總是叫人心頭有點沉重的感覺。

  古志宇將右手放回方向盤上說:「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都可以。」

  車內的氣氛總算又松弛瞭下來,裘依依優雅的用右手托著下巴,雙眼充滿激賞的神色望著古志宇說:「說說你在國外受訓的情形,看你臉曬的這麼黑,一定吃瞭不少苦頭吧?不過你看起來比以前更有自信,也更成熟。」

  「真的嗎?成熟就是老化,我又變老瞭嗎?」

  古志宇神情輕松的說道:「其實在那邊主要就是密集加強英語能力,六個英文老師教一個學生,夠專業吧?其他時間就是學些化裝、爆破和怎麼成為江洋大盜的本事。」

  盡管他說的輕描澹寫,但裘依依卻斜眼睨著他說:「老是把事情講的如此輕松愉快,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兩手的指關節都結著厚厚的繭嗎?那應該是訓練搏擊所造成的,而不會是被夏威夷的太陽所曬出來的吧?」

  知道逃不過人傢的法眼,古志宇隻好搖著頭笑道:「你就不能偶爾粗心一點嗎?」

  裘依依也偏頭認真的看著他說:「如果我從小就是個粗枝大葉的女孩,你還會喜歡我嗎?」

  古志宇毫不猶豫的應道:「不會,我還是喜歡比較細心的你,因為無論如何我也想像不出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反應慢半拍的女孩子?」

  聽到古志宇這麼說,裘依依忍不住嬌嗔道:「那你還叫我要粗心一點?」

  古志宇攤瞭一下雙手說道:「我是說偶爾,偶爾粗心個一兩次就好。」

  氣氛一輕松下來,兩人便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車子已經駛下新生高架道路,轉到瞭中山北路上面,眼看就要越過銘傳的校門,古志宇趕緊向裘依依說道:「讓你選,看是要到故宮喝咖啡,還是要繞到陽明山上去兜一圈?要不然也可以直接殺到澹水去看海。」

  結果裘依依並沒有三選一,她望瞭望窗外斜飛的雨絲,然後便打直雙腿向後仰靠著身體說:「照舊,你想到那裡我就跟你到那裡,你自己決定。」

  古志宇開始變換車道,當他敏捷的將車子切入慢車道,並且高速過彎右轉以後,他才告訴裘依依說:「這種天氣到澹水也看不到夕陽,今天我們就上山去隨便走走好瞭。」

  他們從仰德大道進入陽明山,然後走菁山路抵達冷水坑,由於不是例假日,再加上山區陰雨綿綿、霧氣又重,所以沿途人車都不多,不過古志宇反而喜歡這種寧靜的氣氛。

  望著滿山滿谷的綠意和煙雨蒙蒙的景致,他二話不說便將車子泊在觀景臺旁邊的停車格上,然後拉著裘依依先跑到攤販那邊買瞭幾個茶葉蛋,等他們倆邊吃邊走、互相依偎著慢慢走回木造亭臺裡面時,雨勢突然大瞭起來,周邊的樹葉被雨水打得嘩嘩作響,同時不但山風更為料峭、昏沉的天色也愈加陰暗起來。

  偌大的停車場上總共還不到十輛汽車,觀景臺裡面也隻有其他兩對中年男女而已,古志宇和裘依依站在右邊的角落,他們一邊剝著還在冒煙的蛋殼,一邊眺望著風雨飄搖中嵐霧彌漫的美景。

  裘依依親密地將剝好的蛋分成兩半塞進古志宇嘴裡,而古志宇也將手上的蛋去掉蛋黃以後,剝成一塊塊的喂入她的口中,寒冬的雨霧不斷地被強風吹進亭臺內,古志宇在吃完最後一口蛋後,趕緊把裘依依摟進懷裡問道:「你冷不冷?」

  有點瑟縮的裘依依緊緊環抱著他的腰部說:「嗯,是有點冷,不過沒關系,這樣抱著你感覺就好舒服、好溫暖。」

  裘依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輝,古志宇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摟緊她說:「要不要回車上去比較不會冷?」

  裘依依將臉龐緊貼在他胸膛上說:「不,你隻要這樣靜靜地抱著我就好。」

  古志宇沒再說話,本來他是想下一站要到擎天崗的草原去走走,但眼看這種天氣已經不適合去踏青,再加上窩在他懷裡的裘依依就像個剛入夢的嬰兒似的,那闔著的雙眸,眼睫毛漂亮得令人心醉,因此古志宇不但連腳下不敢移動半步,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唯恐驚擾瞭懷中佳人的好夢。

  亭臺外依然是雨綿密,風不息的惡劣天候,但此刻亭臺內的裘依依和古志宇兩人,無論身心卻都是熱呼呼的,如果當真要說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話,那就真得感謝其他那兩對中年男女瞭,因為他們其中一對已經悄悄地離開,而另一對也一直都沒有說話,彷佛今天來到這裡的人皆有著一種共同的默契,那就是誰都不願用言語去驚擾眼前這遍屬於大自然的美景。

  或許是裘依依也感染到瞭這股氣氛,所以當她準備離開時,竟然異常小聲的挨著古志宇耳邊說道:「我們走吧。」

  離開冷水坑之後,古志宇並未往回走,他繼續沿著中湖戰備道路往後山方向前進,很明顯的,車子一接近馬槽地界不但人煙更加的稀少、霧氣也是濃到化不開,盡管他已經把遠光燈和霧燈全都打開,但能見度還是不到十公尺,偶爾要和對向車輛會車的時候,幾乎都是險象環生,所以裘依依開始有些擔心的說:「霧太濃瞭,志宇,我們還是找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先休息一下再說。」

  蜿蜒的陽金公路本來就很狹隘,一但再碰到草木茂盛的彎道,隻剩足夠一輛巴士通行的路面,確實很容易在會車時發生意外,因此古志宇不僅將車速放得更慢,同時也開始在尋覓可以暫時停車的安全處所。

  大約過瞭五分鐘左右,裘依依首先在濃霧中發現馬路左邊有一座像是涼亭的屋頂,等古志宇將車駛近時,才發現那是一處公路局的候車亭,不過一看到這個並不起眼的地標,古志宇馬上便認出這是什麼地方,因為看到這座涼亭就表示冒著硫磺煙的那處山垇已經近在咫尺,假如沒有記錯的話,他依稀還記得這附近有處可以泡溫泉的簡陋商傢。

  果然他慢慢往前滑行瞭十多公尺以後,便看到一塊木板用紅漆寫著「溫泉」

  兩個字,沒有店名,隻有一個箭頭指向左邊的碎石小路,他印象中的柵欄也已經不見,不過當他把車駛進那個下坡道時,他一眼便瞧見瞭大約六十公尺外的那遍鐵皮屋裡,亮著兩盞黃色的燈泡,而且還有人影在晃動。

  他一面將車子駛向燈光的來源處,一面告訴裘依依說:「如果他們有營業的話,這倒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他才剛熄火和裘依依一起走下車子,裡面便有位村婦裝扮的中年婦女走過來招呼道:「兩位好,是要先吃點熱炒再泡溫泉,還是先泡溫泉再來享受我們本地出產的高麗菜?」

  古志宇本來隻想喝瓶飲料,稍微休息一下而已,可是一聽有高海拔的生鮮蔬菜可現炒現吃,他馬上向裘依依徵詢道:「要不要炒一盤來嘗嘗?這裡出產的高麗菜吃起來真的是又甜又脆,爽口極瞭!」

  裘依依雖然沒有反對,不過她卻提醒古志宇說:「好是好,可是才剛吃完茶葉蛋,你現在還吃得下東西嗎?」

  古志宇想想也對,所以他便主動走到小冰櫃去拿瞭一瓶楊桃汁說:「那我們先休息一下,喝點東西再說。老板娘,麻煩你拿兩個玻璃杯過來給我們。」

  那位中年婦女都還沒轉身,裘依依便已搶著說道:「這種天氣還喝涼的?老板娘,你這裡有沒有什麼熱的可以喝?」

  這老板娘倒也親切,她先拉瞭兩張圓板蹬放到小餐桌旁邊,然後才笑著說:「熱的除瞭現煮的紫菜湯以外,就是泡壺熱茶瞭,不過你們還要等我燒好開水才行。」

  她這一說,裡面立刻有人接口道:「不用,不用,若要喝茶有現成的,我剛好才泡瞭一壺。」

  古志宇循聲望去,一位皮膚黝黑而粗糙的男人已經從門口走瞭出來,他看起來比老板娘年輕一些,長得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他手上拎著一個大陶壺,一走過來便大聲說道:「還熱騰騰的,這種時候喝剛好。二姊,麻煩你再拿張椅子過來給我。」

  他一等老板娘將玻璃杯擺好,馬上替每人都斟上八分滿的茶水說:「粗茶,免費的,請不要嫌棄。」

  古志宇端起杯子溫著手心,然後有點訝異的說道:「免費招待?老板,這樣你要賺什麼?這種天氣又沒什麼人會到山上來,你還要倒貼我們,那你日子怎麼過?」

  這人揮瞭揮手說:「我們這裡本來就不賣茶,隻賣點現炒現炸的小吃,茶都是我來瞭才會泡,我若是沒上來,你就算想喝也沒人會泡,所以你們不用客氣,何況我是整漁船的,又不是靠這個維生,請你們喝壺茶我還不至於會破產啦。」

  聽他說話還挺豪爽的,古志宇便又再次打量著四周說:「我記得以前這裡鐵皮屋應該沒這麼大片,也沒有這麼高,而且停車場也沒這麼大,現在我看光這片停車場就有半畝地瞭吧?」

  他點瞭點頭說:「對,以前都是像廚房這邊的矮違章而已,那時候是順著山坡搭瞭一長排,現在後半段的是經過整地之後拓寬並且重新搭建的,所以屋頂才會那麼高,不過隻有兩邊的男、女公共浴場弄好而已,個人池都還亂七八糟的,你沒看連店名我們都還沒取,停車場也不敢鋪柏油,因為怕到時候政府不給執照就麻煩瞭。」

  古志宇望瞭望屋外雲霧茫茫的景象,再回頭看瞭看破舊的廚房和一整排七零八落的圍籬和墻板,而屋簷下除瞭他的轎車以外,就隻停著一輛旅行車及一輛沒有車輪的老貨卡,所以他不禁有點狐疑的問:「那你們現在到底有沒在營業?」

  這次是老板娘說話瞭,她指著右手邊說:「現在隻有熟客會來啦,因為重新翻建就休業瞭一年,所以雖然有在營業,可是客人都沒幾個,其實新蓋的大浴池好大又好漂亮,地上都是鋪高級止滑磚的。」

  古志宇啜飲著熱茶說:「這塊地是你們自己的還是跟政府租的?這個溫泉浴場算是你們的傢族企業?」

  聽到古志宇問的有些離題,裘依依連忙輕輕的在桌下踢瞭他一腳說道:「人傢老板請我們喝茶,你還好意思在這邊做工商普查?」

  眼光總是每隔一、兩秒鐘便會不由自主轉到裘依依身上的中年人,一聽她這麼說,趕緊主動幫古志宇打著圓場說:「小姐,沒關系,反正是下雨天,大傢隨便聊聊打發時間也好。沒錯,這塊地是祖產,但是農作物又種不起來,剛好這幾年喜歡泡溫泉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我們幾個兄弟才合資起來開發這個地方。」

  既然裘依依自己開瞭話匣,所以她隻好繼續應道:「你們這裡離硫磺坑如此之近,溫泉的品質應該不錯才對。」

  她一提到這個,老板娘的精神就來瞭,她像是他鄉遇故知一般的拉著裘依依的手臂說:「你這就說對瞭!小姐,全草山就屬我們這口溫泉純度最高、水質也最好,你隻要泡一次就會知道,保證你三天之內全身皮膚都既光滑又溫暖,就像塗瞭一層保護膜那樣,怎麼樣?你要不要泡一次試試看?」

  這下子裘依依可就進退維谷瞭,因為她根本沒想到要泡湯,所以她趕快望著古志宇說道:「你想泡嗎?我們可是連條毛巾都沒帶。」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老板娘已經拿瞭兩份用透明塑膠袋封好的浴巾包交給她說:「這簡單,這裡面連毛巾和小香皂都有,免費供應,這樣沒問題瞭吧?」

  這種盛情難卻的場面看在古志宇眼裡,他知道裘依依想推辭也很難,所以他乾脆大方的說道:「這種天氣泡泡溫泉其實也不錯,不過,這項絕對不可以再免費招待,否則我們隻好趕快走人。」

  這回弟弟先講話瞭,他比出三根手指頭說:「好,收你們兩個三百塊,整建期間,半價優待,等洗完出來以後我再泡壺熱茶招待你們,這樣你總可以接受瞭吧?」

  古志宇當場從皮夾裡抽出三百元放到桌上說:「好,泡湯的錢我先付,等一下如果我們要吃東西的話錢照算,要不然以後我們可不敢再來瞭。」

  老板娘把錢收進口袋裡,然後便帶領他們走入後方的一扇木門,門後是兩條呈直角型的甬道,她先指著左手邊的一扇木門告訴古志宇說:「這是男更衣室,走道盡頭就是大浴場。」

  她簡潔俐落的講完以後,便熟練地扳開木板墻上的一個開關,然後才走向另一邊的甬道說:「我已經把浴場的燈全都打開瞭,現在小姐請跟我來,我帶你去女更衣室那邊。」

  等她帶著裘依依一走開,古志宇才發現裡頭確實是有些克難,除瞭地面所鋪的水泥凹凸不平以外,整條長約十公尺的通道就隻懸著一盞小燈泡,而且一推開更衣室的門,裡面的衣物箱竟隻是一排沒有門的木板架,看到這麼簡陋的設備,他不禁雙眉微皺,因為如果女湯那邊也這麼爛的話,隻怕泡完溫泉之後就有人要抱怨瞭。

  古志宇愈想愈不放心,便在圍好大浴巾以後走向女湯那邊,而他才剛走到女更衣室門外,裘依依恰好也圍著大浴巾匆匆的走瞭出來,她一看到古志宇便噼頭說道:「我要到那邊跟你一起泡,要不然這邊空蕩蕩的感覺好可怕,我才不要一個人待在這邊。」

  望著她姣好而惹火的體態,古志宇不禁有點打趣的說道:「有那麼恐怖嗎?還是你怕有人會闖進來劫財劫色?」

  裘依依瞋瞭他一眼說:「你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這種環境有哪個女孩子敢單獨留在裡面?」

  聽她說得一本正經,古志宇也趕緊肅容說道:「好,你帶我進去瞧瞧到底有多糟。」

  隨著裘依依在昏暗的走道上拐瞭兩個彎以後,一個大約占地六、七十平的浴場便出現瞭,除瞭前方的大池以外,後方有兩個小池似乎還沒竣工,因為在那個角落還堆瞭不少磁磚和板模,而且整個浴場的四周也都還有一圈沒有鋪上水泥或地磚,雖然大池不斷冒出地熱水的輕煙,但由於木柵圍墻上方留有約兩尺的透氣空間,所以室外的雲霧和風雨都可以看得見。

  因此整間浴場讓人看起來就是有些陰冷的感覺,如果再加上那些足夠一、兩個人藏身其後的板模,整體氣氛也就難怪裘依依會感到惴惴不安瞭。

  在確定此地不宜之後,古志宇索性連裘依依所脫下的衣物都一起搬到男湯這邊來,不過他實在有點擔心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但是當他牽著裘依依並肩走進大浴場那一刻,在燈火通明的鐵皮屋頂下,一幕令人驚喜的畫面出現瞭!

  除瞭極為寬敞的面積以外,整齊而光鮮的青石地磚鋪滿瞭所有地面和池岸,入口處一冷一熱的兩個小池就分別有二十平大小,再走進去一點,一座至少可同時容納一百人浸泡的大浴池,乾凈而清澈的展現在他們面前,若非是水面有層澹澹的白煙在裊繞,古志宇絕對會把它當成是一座競賽用的標準遊泳池。

  他走過去用腳尖試瞭試水溫之後,便解開圍在下半身的大浴巾說:「這個角落最方便,先沖沖腳,然後跟我一起下水享受吧。」

  裘依依並未馬上解開身上的浴巾,她沿著池邊來回走瞭幾步,然後又抬頭望著挑高的鐵皮屋頂說:「這地方這麼大,怎麼連根柱子都沒有?」

  經她這麼一說,古志宇才註意到在中央挑高約三十尺的屋頂下,整個大浴場果然沒看到半根柱子,難怪剛才他一腳踩進來時,會覺得這地方異常的空曠,原來所有重要的支架都被擋在木柵圍墻外面。

  而跟女湯那邊同樣的,在圍墻上端和屋簷之間都留著兩尺高的透氣空間,不過有一點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就是女湯那邊的圍墻是密合式的,但男湯這邊卻是在每兩片柵板之間都會留下大約半寸寬的空隙,雖然圍墻外都種植著樹木,可是若碰到有心人要偷窺的話,這樣的設計實在是不夠隱密。

  盡管發現瞭這個缺點,但古志宇並沒有說出來,他先站入水池以後,才張開雙手向裘依依說道:「可能是沒有柱子礙事,空間才能充分利用吧。好瞭,別管他們怎麼設計,把浴巾拿掉,我抱你下來。」

  裘依依終於拿掉裹在身上的大浴巾,當她那白馥馥的豐滿胴體徹底呈現出來時,即使是已經與她翻雲覆雨過不知多少次的古志宇,頓時也為之目眩神迷,因為他已經有兩百多個日子沒看到這副完美無瑕的玉體瞭,望著那無可挑剔的曲線和三圍、還有那張足可媲美國際巨星的標致臉蛋,他的呼吸不禁開始急促起來,不過他並未蠢動,他就靜靜地站在水裡,等著岸上的人間絕色一步步向他走來。

  水滴狀的乳房似乎比以前又更大瞭一些,古志宇的眼光繼續往下移動,最後才停留在那遍優美而茂密的叢林地帶久久不動,一樣是那麼白皙平坦的小腹、一樣是那麼修長誘人的雙腿,一股不時在他心底翻攪的思念,此刻總算是找到瞭出口,他依然沒有移動分毫,一直到裘依依蹲下來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才凝視著那對似乎無限憂鬱的大眼睛說:「我在夏威夷的那些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裘依依沒有回答,她隻是像條美人魚般的滑入水裡,也滑進瞭古志宇的懷抱裡,兩片壓抑著千言萬語的紅唇隨即印在古銅色的肩膀上,像是在吸吮、也像是在舔舐那遍強健的肌肉,但最後她卻是在靠近脖子的部位留下一圈明顯的齒痕,接著才用如夢似幻的眼神看著古志宇說:「你呢?你有沒有想念過我?」

  古志宇同樣沒有答話,他盯著那雙讓他感到困惑的大眼睛,周圍靜到連屋簷滴落雨珠的聲音都能聽見,一滴、兩滴、三滴。

  四片渴望慰藉的嘴唇在冰涼的空氣中逐漸碰觸在一起,水是溫的、心是熱的,兩具滾燙的肉體緊緊纏抱住,任憑屋外的風在吹,雲在飛,霧把僅有兩尺高的風景弄得模煳一遍。

  忙著互相傾訴的兩片舌頭已經有點無力,但他們還舍不得分離,等裘依依踮起腳尖環抱著愛人後頸,展開最後一輪的表白以後,古志宇的嘴巴才離開她的櫻唇,接著再由她的粉頸項一寸一寸的往下吻去。

  熟悉而令人懷念的那股體香霎時便沁入他的心扉,在深深吸一口氣的同時,他的舌尖開始順著逐漸隆起的坡地,迅速地卷向那處陡峭的峰頂,當他把那粒含羞帶怯的小奶頭用力含入嘴裡時,裘依依發出一聲吟哦,然後整個上半身便急遽的向後仰弓過去。

  古志宇緊摟著她的纖腰,在來回品嘗她傲人的雙峰三、四次之後,他的舌頭才又沿著乳溝往下舔,雪白誘人的美妙胴體,隨著他舌尖的每一次呧觸,不斷發出興奮的顫抖,古志宇的下巴已經碰到水面,但他依然朝著淹沒在水面下的肚臍繼續舔舐。

  善解人意的裘依依像是在夢囈般的說道:「啊,志宇,讓我往後退一點,這樣你會比較方便。」

  古志宇迫不及待的將她擠到池邊,等裘依依的上半身完全躺到地上以後,他馬上用舌尖逗弄著那遍光滑而平坦的小腹,一排整齊又纖細的恥毛引導著他的嘴巴,緩緩向那叢綿密的黑森林前進,等古志宇的舌尖終於呧進那遍沾染著水珠的芳草地時,裘依依發出瞭令人蕩氣回腸的哼聲說道:「噢,志宇,這裡會不會突然有別人跑進來啊?」

  其實古志宇自己也有點不放心,所以他立即抬頭掃視著四周,最後他把眼光停留在入口處那扇半人高的活葉門上說:「應該不會,如果有人我也會先看到對方。」

  裘依依拉瞭一條大浴巾放到腦袋旁邊說:「還是這樣保險一點,萬一有人進來我就包著浴巾先跳到池子裡再說。」

  古志宇點著頭說:「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大腿盡量張開,接下來我要享受你的水蜜桃瞭。」

  古志宇把兩條雪白而修長的玉腿架到瞭自己肩上,他從右邊大腿內側吻起,等舔到瞭鼠蹊部時,再換到左邊去依樣畫葫蘆,年輕而敏感的身體在他的挑逗之下,好幾次不自覺的抬起瞭下體在搖擺。

  他蹲入水裡將臉孔貼近散發著熱氣的大腿根處,漂亮而濕溽的黑色恥毛不僅覆蓋著丘陵,而且尾端還沿著兩片豐潤的大陰唇往下延生瞭大約兩寸,而在微露的小陰唇下方出現瞭一個不到一指寬的小肉洞,看著那個粉紅色的小穴,以及正在微微滲出的透明膠質液體,古志宇再也按捺不住的用舌頭舔瞭下去。

  還是這麼美艷的肉體、還是如此緊密的小穴!古志宇在暗自贊嘆之餘,忍不住在舔遍整個水蜜桃以後,馬上用舌尖呧刺著小肉洞,他可以聞到那股逐漸變濃的淫水味,也知道裘依依正在淫蕩的扭動著下體,但他並不滿意,他不但變本加厲的咬囓著越來越濕熱的陰唇,而且雙手也攀到瞭裘依依的胸膛上去大肆揉捏。

  裘依依的身體不安地蠕動著,她時而婉轉呻吟,時而擺頭悶哼,當古志宇的舌尖深深呧入她的陰道時,她突然勐地高高聳起臀部低呼道:「啊,喔,好,好舒服,求求你,志宇,再幫我舔深一點。」

  古志宇自然不會使她失望,他奮力用舌頭和牙齒取悅著自己的心上人,兩隻手也不斷擠壓和搓揉那對碩大的奶球,裘依依的下體從緩緩地上下挺聳,逐漸改變成激烈的胡亂拋擲,過瞭一會兒之後,她甚至也用雙手掐擰著自己的奶頭,看見裘依依如此亢奮的反應,古志宇乾脆把雙手收回來,轉而去對付那遍已泛濫成災的三角地帶。

  這次他用左手由上方扳開裘依依陰戶的頂端,直到那探頭探腦的陰核整個曝露出來以後,他才一邊用舌頭去逗弄那粒小肉疣、一邊用右手的兩根手指頭去快速的抽插陰道,氣氛火熱時,他還會用大拇指去揉一揉硬挺的陰核,而裘依依的大腿已經主動張開到極致,她頻頻搖擺著臀部哼道:「喔,啊,現在要是真的有人跑進來,我該怎麼辦?」

  古志宇連頭也沒抬的應道:「那就等真的有人來瞭再說。」說完他也不管裘依依有何反應,馬上又開使用力摳挖著她淫水涔涔的陰道。

  而就在這時他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奇異的現象,那就是裘依依怒凸而出的陰核竟然在顫抖,或許是因為極度刺激的緣故,那粒陰核確實在輕輕的歙動,而更叫古志宇感到驚奇的,是整粒陰核竟然像是湧泉一般的在不斷汨出淫水,從來就沒見過這種景象的古志宇,立刻低下頭去年把那粒水光熠熠的陰核再度吸入瞭嘴裡。

  他的右手沒有停止動作,他的嘴巴也在忙碌的吸吮和舔舐,「滋滋嘖嘖」的聲音此落彼起,而本來一直在愛撫自己乳房的裘依依,忽然用雙手反扳著她的雙腿大口喘息著說:「喔,漲死我瞭!志宇,你怎麼還不來啊?」

  古志宇抬頭望著她殷切的表情,再低頭看著她正在大量湧出淫水的陰道和陰核,在思忖瞭一會兒之後,他才抽出右手那兩根手指頭說道:「再等一等,我要先嘗嘗你的騷水再說。」

  裘依依門戶大開的姿勢,讓他輕易地便能將嘴巴貼在她的陰道口吸啜,但盡管古志宇連吞瞭好幾大口,裘依依的淫水卻還是源源不絕,瞬間便又淹滿瞭她的整個肉洞和陰唇的邊緣,望著那灘半透明的乳白色液體,古志宇不禁有點奇怪的問道:「怎麼搞的?你今天的淫水好像特別多?」

  裘依依用她淒迷中帶點幽怨的眼神看著他說:「可能我們太久沒在一起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好想趕快被你抱著沖。」

  古志宇屈著食指輕刮刷著她的陰唇說:「不要急,等我再多嘗幾口再說。」

  裘依依使勁將自己的雙腿扳得更開,並且神情亢奮的說道:「隻要你喜歡,我就是讓你把體內的水份全部吸幹瞭都沒關系。」

  古志宇沒再講話,他頭一低便朝那粒陰核急躁的吻瞭下去,在吸乾陰核和周圍的淫水之後,他的舌頭才又移向陰戶,但此時他突然感到舌尖有一陣麻麻辣辣的感覺,他納悶的停下動作,兀自懷疑著這份感覺是從何而來?還在等待他進一步行動的裘依依,發現他忽然靜止下來,忍不住仰起脖子望著他說:「怎麼瞭?你為什麼都不動?」

  為瞭證實自己心裡面的想法,古志宇又把陰核和整個飽滿的陰戶都吸吮瞭一次,等他再度抬起頭來時,舌尖又傳來瞭那種麻麻辣辣的感覺,現在他已然可以確定,那是因為吃瞭裘依依淫水的關系,但是這種前所未有的經驗,還是讓他相當困惑的問道:「為什麼你的騷水會使我的舌頭有麻麻辣辣的感覺?」

  裘依依臉上泛出瞭一抹潮紅,她用右手逗弄著自己的陰核說:「你吃到的應該是我的陰精,那是我們女孩子在高度刺激之下才會噴出來的東西。」

  古志宇明白瞭,但是他壓根兒沒料到裘依依的高潮會來得如此之快,所以他不免有些好奇的說:「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容易興奮?」

  裘依依臉上帶著一種曖昧的笑容應道:「可能因為這是在你們男生的公共浴池之故,我不但一直擔心有人會冒冒失失的闖進來,也老覺得有人在偷看,或許就是由於太緊張,所以才會感到特別的刺激。」

  聽到她的說明以後,古志宇像茅塞頓開似的說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那還不簡單,現在我就來讓你痛快的大叫幾聲,搞不好就真的有人跑進來瞭。」

  他話才說完,便冷不防地一口咬住裘依依的陰核,他先用舌頭舔瞭幾下,接著便細碎的啃囓起來,等裘依依開始皺著眉頭發出像是在嗚咽的吟哦時,他再慢慢增加咬噬的力道,同時啃囓的位置也緩緩向上移高。

  在這種高難度技巧的挑逗之下,裘依依的雙腳又逐漸越張越開,而就在她再次用雙手去扳住自己的腿彎時,古志宇已殘酷而兇勐的大力咬住她的陰核,那突然暴增瞭好幾倍的咬合力,立即使裘依依像是被十萬伏特的高壓電流擊中一般,隻見她整個人急遽的不停顫抖和抽搐,同時嘴裡也唏唏噱噱的發出一連串的怪叫聲。

  那雙胡亂揮舞的手先是用力拍打著地磚,隨後便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吶喊道:「啊!啊!痛、痛死我瞭!噢,喔,不行、這太刺激瞭,哎呀,嗚,天吶,這樣我怎麼受得瞭!喔,上帝,求求你饒瞭我。」

  雖然裘依依甩頭蹬腳的想要逃開,但古志宇並不想放開她,他兩手緊抱著那雙不停掙紮的玉腿,同時腦袋還拼命的搖來動去,彷佛不將嘴裡那粒陰核硬生生的撕裂或咬斷,他便不肯甘休一般,隻是細皮嫩肉的裘依依那堪他這等折騰,就在上半身一次激烈的滾動之後,她的身體突然整個僵住,然後她嘴裡不斷發出的怪聲也劃下瞭休止符。

  古志宇隨即發現瞭異狀,當他松開牙門抬起頭來的時候,裘依依的身體還完全僵著,他首先註意到裘依依那對本來小巧可愛的奶頭,這時竟然比平常至少膨脹瞭一倍多,而且除瞭顏色變深以外,看起來還硬得像顆冰凍過的小葡萄,接著他才發現那粒剛被他整肅過的陰核,原本隻有豌豆大小的尺寸,此刻也腫脹的宛如是剛剝瞭殼的夏威夷乾果,上面深陷的牙痕還清晰可見。

  就在古志宇大感驚奇之際,裘依依的下半身突然怪異的抖簌起來,當時他第一個念頭是想趕快松開雙手,但裘依依的雙腿都還沒獲得自由,她便已不停打著哆嗦疾呼道:「來瞭!真的又來瞭,噢,啊!怎麼會這樣?我再也忍不住瞭。」

  隨著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她的小腹在勐烈收縮瞭一下之後,一股水箭便從她的下體激射而出,那水量之大與來勢之急,都讓古志宇嚇瞭一跳,就像在裘依依體內有座加壓馬達似的,那呈拋物線不停噴灑而出的液體,有不少都濺在古志宇的身上。

  起初他還以為是尿液,但淋在身上時既無尿騷味,而且還有點黏稠的感覺,所以古志宇馬上就明白,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潮吹瞭,盡管他並無法證實,但觀察那開始變得有節奏的後段噴射,以及裘依依臉上那種舒暢中帶著苦悶的表情,古志宇已經可以確定這絕對就是所謂的「潮吹」。

  隨著最後一股淫水溢流出來以後,裘依依僵硬的身體馬上松弛下來,她軟綿綿的癱在那裡,空洞的眼神不曉得在望著那裡,兩條垂掛在水中的小腿微微動瞭幾下,古志宇望著她雪白胴體上到處淌流著晶瑩的水滴,這才警覺到那並不是溫泉而是汗珠,他心疼地俯身過去拉著裘依依的雙手說:「起來泡溫泉,要不然等一下包準感冒。」

  裘依依順著他牽引的力量坐瞭起來,但是在要坐入浴池以前,她做瞭一個甩頭的動作,準備要將那蓬烏黑亮麗的秀發束紮在右胸前,而就在她左邊的玉頸整個裸現之際,幾個顏色深淺不一的吻痕倏地跳進瞭古志宇的眼裡,一股醋意和失落的感覺頓時便湧上瞭他的心房。

  不過他並未怒形於色,相反的,他趁著裘依依找不到束圈捆綁頭發的時候,仔細地打量著她左後頸上那四個吻痕,最清楚也最新的一個獨立在接近肩井的地方,其餘三個則依照顏色的深淺重迭在一塊兒,就像每天都會被烙上一個印記似的,最底層那個還未完全澹掉的吻痕就在她耳垂的正下方,而其他那兩個都是壓著它的邊緣再迭印上去。

  一片翠綠的樹葉被強風刮進屋內,但在飄飄落地以前已經枯藁破裂,古志宇的內心正在吹襲著這種會令萬物俱毀,也叫人萬念俱灰的超級焚風,他輕輕托起裘依依的下巴,然後凝視著那張美得讓人心碎的臉龐說道:「不用紮瞭,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長發披肩的模樣。」

  或許是發覺到古志宇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得低沉而感性,所以裘依依立刻松開雙手說道:「既然你喜歡,那我就順其自然好瞭。」

  然而她雙手才一放下來,便馬上看到古志宇那根突出在水面的大陽具,可能是因為光影的折射效果之故,淹沒在水面下的半截肉棍看起來竟然比平常又粗壯許多,她伸出右手摩挲著大龜頭說:「都硬成這樣瞭,那剛才你為什麼一直都沒上?」

  古志宇盯著她的眼睛說:「因為我喜歡你先用嘴巴服侍我,等你把我整支老二都舔過一次以後,我再來慢慢的料理你。」

  雖然感覺古志宇此刻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同,但裘依依並未多作他想,她稍微調整瞭一下跪立的姿勢,然後雙手合握著大肉棒,接著便開始用舌頭去舔舐那顆怒氣沖沖的大龜頭,她先沿著下緣的崚線舔瞭一圈,隨後再細細的吻遍整塊隆起的肉丘,等古志宇發出一聲輕籲以後,她才伸出舌尖去快速的舔舐和呧刺馬眼。

  裘依依開始一邊來回舔舐著大肉棒,一邊用她水汪汪的眼睛仰視著古志宇,她那副甘之如飴的吮屌模樣,充滿瞭煙視媚行的風騷和淫蕩,每當古志宇發出哼哦或雙腳打顫的時候,她便會滿臉淫笑的舔著自己的嘴角說:「這樣很舒服對不對?要不要再來一次?」

  也不管古志宇有沒有回答,她在用力套弄瞭幾下之後,隨即又會再度展開另一回合的吸吮和舔舐,她的腦袋繞著大肉棒上下左右的來回鉆動,最後還一手拎著龜頭、一手捧著睪丸,然後從頭到尾一路親吻到陰囊,有一次她從側面輕輕咬住柱身啃噬幾口以後,竟然還吃吃的低笑道:「好像一根大香蕉,真想用力咬一口試試看。」

  看著明眸皓齒的裘依依跪在自己面前,表現宛如是個無恥的蕩婦一般,古志宇不由得悶聲喝道:「賤貨!快點幫我把整根肉棒都吞下去。」

  縱然被叫成是賤貨,但裘依依依然如斯響應的將大龜頭含進嘴裡,接著才雙手扶著古志宇的大腿,然後一寸寸地吞噬著他的大肉棒,但無論她怎麼吞吐和嘗試,即使整根陽具都已沾滿她的唾液,但靠近根部的那兩、三公分,她就是怎麼也吞不下去,就算古志宇雙手按住她的腦袋在幫忙頂肏,但最後的叩關行動卻始終無法達成。

  這時裘依依的喉嚨已經有點受不瞭,她在迅速吐出嘴裡的巨根時,還因為被大龜頭噎到而連咳瞭好幾聲,等她喘過氣來以後,她才仰頭望著古志宇說:「你當兵以後不但身體變得更強壯,好像連小弟弟也比以前大瞭一號?」

  古志宇睇視著她姣美的面容和豐滿的酥胸以及那跪立在水中單手握著一根大肉棒的淫猥姿態,他的心頭不禁開始懷疑,裘依依到底品嘗過多少男人的陽具?她完美的胴體究竟又被多少男人享受過?是除瞭那個酷愛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傢夥,還是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入幕之賓?在深深凝視著那雙依舊和小學時期同樣漂亮而迷人的大眼睛以後,古志宇才冷冷的說道:「再試一次,你以前又不是沒有整支吃下去過。」

  裘依依用媚眼斜瞟著他說:「那時候你的是六寸長、剛好十八公分,可是現在好像變得比較粗,而且好像也比以前長瞭一點。」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掌在測著尺寸,最後她並沒說出個結果,在自顧自的丈量完畢以後,她才又伸出舌尖把整個大龜頭舔瞭一遍說:「隻要你喜歡,人傢今天一定等到變成深喉嚨之後才敢回傢。」

  看到她臉上那種嬌憨又淫蕩的微笑,古志宇也不曉得該怎麼說她才好,在頓瞭一下之後,他才催促著說:「那你還在等什麼?」

  裘依依站起來拉著他的手說:「你忘瞭?以前都是你橫沖直撞時誤打誤撞,或是你躺著時我才有辦法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我們還是先上去再說。」

  經她這一提醒,古志宇才想到可能是因為角度的關系,所以那最後的一小段總是無法頂入裘依依的咽喉,明白這個關鍵問題以後,他立刻和裘依依雙雙邁出瞭浴池,本來他是屬意躺在小熱水池的旁邊,也就是比較靠近入口的角落,但裘依依卻指著她之前仰臥的地方說:「還是這邊比較好,地磚感覺熱熱的,可能是下面有溫泉管,躺起來一點都不會覺得冷。」

  古志宇不像裘依依那樣直躺著將雙腳垂進水裡的,他是打橫的和池堰平行而臥,雖說離池水有一米半左右的距離,但溫泉的熱氣他還是感覺得到,而裘依依則將兩條對折在一起的大浴巾,整齊的鋪在古志宇的身體右邊,然後她就跪伏在浴巾上面,開始一邊用嘴巴去親吻古志宇的胸膛,一邊用右手去幫他輕輕套弄著粗大的陽具。

  舒暢又刺激的美妙感覺,讓古志宇很快便閉上眼睛,他一面享受著美女的雙重服侍,一面用右手把玩著那對彈性奇佳的豐乳。

  裘依依的嘴巴逐漸往下移動,不過她的左手立即補位上去,一點都沒讓古志宇那對早已硬挺起來的小乳頭受到冷落,就在古志宇發出第一聲呻吟的時候,她的舌尖剛好離開肚臍眼,繼續往小腹舔舐而去,同時她的右手也開始使勁套弄起來。

  古志宇可以感受到裘依依冰涼的舌頭從他濃密的陰毛當中卷舐而過,然後再從他的陽具下方慢慢往上舔向龜頭,就在他痛快的挺起屁股那一瞬間,裘依依忽然低聲的說道:「外面好像有人在偷看!」

  古志宇立刻睜開眼睛問道:「在那裡?那裡有人在偷看?」

  裘依依仍然握著他的大肉棒說:「在我正對面的圍墻那邊,剛剛好像有人在偷看,不過已經走開瞭。」

  古志宇轉頭望著那堵木柵圍墻,從隙縫中除瞭可以看到搖晃的樹影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人跡,所以他在仔細又搜尋瞭兩眼以後,便安慰著裘依依說:「應該沒有,那外面是遍陡坡,要躲在那邊並不容易。」

  裘依依並沒跟他爭辯,她在朝那個方向又多看瞭一眼之後,便順著古志宇的話意說:「沒有就好,那我就繼續努力瞭。」

  這次她一說完,馬上把古志宇的大龜頭一口吃進嘴裡,接著她就慢慢吞咽著那根粗壯的大肉棒,她一邊吃、一邊調整著身體的方位和角度,隻見她在變換瞭幾次位置以後,古志宇的胯下之物便有十分之九已經消失不見,不過裘依依的喉嚨裡也發出瞭不堪負荷的怪聲。

  然而她並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在靜止瞭一會兒之後,她突然腦袋用力的往下一旋,然後古志宇的馬眼便立刻有一種頂到異物的感覺,他知道那是裘依依的喉結骨,裘依依終於又一次完成他內心深處的期望!下嘴唇已經緊貼在陰囊上的裘依依,盡管整張漂亮的臉孔都因口中含著一根大肉棒而完全走樣,但她仍然在努力取悅著古志宇。

  她用雙手由古志宇的胸膛一路往下愛撫到大腿,然後再慢慢吐出她嘴中的巨根,等退到隻剩龜頭還留在她口腔裡的時候,她馬上又快速的將整支吞咽下去,如此周而復始的往返瞭幾次之後,她才連大龜頭都一起吐出來喘息著說:「我這樣還可以吧?希望我的技術能夠使你滿意。」

  早就仰起上半身在看著她的古志宇,輕輕用右手愛撫著她的秀發說:「再來一次,我喜歡看你玩深喉嚨的樣子。」

  裘依依一手握著大肉棒的根部,一手將古志宇往後推著說:「那你還是躺著我比較方便。」

  古志宇緩緩躺瞭回去,但他還是仰起脖子盯視著自己的下體,隻見裘依依伸出舌頭由他的龜頭頂端舔起,然後再慢慢地舔向縮成球狀的大陰囊,她捧著那兩粒睪丸,左右開弓連續親吻瞭近十下之後,竟然還把其中一粒含進嘴裡去舔舐,輕微的疼痛和奇特的快感,立刻讓古志宇忍受不住的輕呼道:「喔,輕一點,依依,否則我的鳥蛋會破掉。」

  裘依依吐出睪丸之後隨即發出瞭一陣咯咯的低笑聲,她一邊套弄著大肉棒,一邊仰望著古志宇說:「你不是最喜歡我用嘴巴幫你服務嗎?」

  看著繼續用舌頭在舔舐大肉棒的裘依依,古志宇不禁又在心裡暗自嘆息瞭一次,多麼美麗的女人、多麼惹火的胴體!但是在她純潔善良的外表之下,為什麼會隱藏著一顆如此放浪的靈魂?隻要一想到她脖子上的吻痕,裘依依那一邊品嘗著男性生殖器、一邊媚眼連拋的風騷表情,古志宇便會覺得眼前這個美女是越看越淫蕩、也越看越下賤!

  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整支大肉棒已被裘依依舔得水光淋漓,而她似乎也很滿意自己的表現,在輕輕咬瞭一下大龜頭的頂端以後,她還臉帶淫笑的問道:「準備好要再開始瞭嗎?」

  古志宇再度躺下,他閉上眼睛,完全憑感覺去聆賞裘依依的每一個步驟,從龜頭被含住的那一刻起,他可以明確知道自己的大肉棒已經進入口腔有多深,而每當馬眼碰到阻礙的時候,他即知道大龜頭已抵達喉管,如果裘依依的嘴唇也隨後碰觸到陽具的根部時,那麼深喉嚨的遊戲便算又一次大功告成。

  至少已經有五次,他知道自己的大龜頭徹底頂進瞭裘依依的喉嚨裡,那種無比痛快的感覺,使他不由自主發出瞭呻吟,他興奮的屈起右膝,正打算再享受個一分鐘左右便要翻身上馬,但就在他準備沖鋒陷陣的時候,裘依依突然整個人撲到他的身上,小聲卻異常急促的說道:「你先別動,外面真的有人在偷看。」

  他睜開眼睛,但是身體並沒有動,因為裘依依側壓在他左邊,所以他也輕聲的問道:「你確定?人躲在那裡?」

  裘依依的神情雖然有點緊張,但好像並不害怕,她繼續用左手幫古志宇打著手槍說:「你悄悄從我頭頂上望過去,在我正背後那幾塊柵板之間,是不是有個穿暗紅色衣服的人躲在那裡?」

  古志宇未動聲色,他從裘依依的鬢發上方看過去,剛好瞧見兩個人在快步移動,雖然隔著柵板無法看的真確,但其中一個確實是穿著紅色夾克,另外一個古志宇已經來不及看清楚,他隻知道兩條褲子都接近淺灰色,像是一幕電影動畫,那兩個正在往他們頭頂方向疾行的人,從整排連續不斷的隙縫中望過去,竟然顯得相當清晰,就在腳步停止以後,他已經曉得另一個人衣服的顏色。

  他篤定的告訴裘依依:「有兩個,除瞭穿紅夾克的,還有一個穿鐵灰色的外套。」

  裘依依盯著他的眼睛說:「怎麼辦?要趕快起來穿衣服還是繼續讓他們躲著看?」

  這時古志宇又發現靠近入口處那邊的隙縫中也有黑影在晃動,他在沉吟瞭一下子之後,忽然反問裘依依說:「你估計他們已經偷看多久瞭?」

  裘依依仍然幫他套弄著大肉棒說:「最少也有十分鐘瞭,是不是有剛才泡茶請我們喝那個人?」

  古志宇搖著頭說:「不知道,不過應該少不瞭他。怎麼樣?你想不想繼續表演給他們欣賞?」

  這樣的問法其實很露骨,同時也是一種試探,但裘依依聽見以後,卻隻是輕描澹寫的說道:「反正我都聽你的,不管你決定怎麼做,我一定都會跟著你就是瞭。」

  一聽到她這種順水推舟的說法,古志宇心裡當然明白裘依依並不在乎旁邊有偷窺者,換句話說她也不吝於在這裡當場表演活春宮。

  在確定她的動向以後,古志宇心底那股險惡又齷齪的念頭馬上便又蠢蠢欲動,不過他表情並沒什麼變化,在勉強壓制住滿腔怒火的同時,他也開始搓捻著裘依依的奶頭說:「既然都已經讓他們欣賞那麼久瞭,那我們就來演場全套的給他們瞧個夠!」

  裘依依似乎感到有點意外,她先是意味深長的看瞭古志宇一眼,接著才又愛撫著那根硬梆梆的大肉棒說:「你真的想要表演給別人看?萬一他們闖進來怎麼辦?」

  古志宇可能是有些心虛,隻見他一個大翻身用跪姿將裘依依壓倒在地上說:「都敢讓他們看瞭,還會怕他們闖進來嗎?」

  裘依依也不曉得這句話古志宇是在反躬自問,還是故意要說給她聽的,在拂開額頭的一撮發絲之後,她才咬瞭咬下唇說道:「隻要你不怕,那我就沒關系,我早就說過,不管你叫我做什麼,我都一定不會拒絕。」

  兩人的意向都已經表達得夠清楚瞭,古志宇低頭看著眼前美絕人寰的姣好面容,那挺秀的瓊鼻與性感的紅唇、還有那彷佛會說話的眼睛,教古志宇忍不住輕輕愛撫著她的臉頰說:「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美的女孩子?」

  裘依依臉上綻放出迷人的笑容,但她才想開口講話,古志宇立刻用食指壓在她的櫻唇上說:「什麼都別說,今天你隻要好好浪給我看就對瞭,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麼淫蕩。」

  他用那根食指摩挲著兩片紅唇,然後慢慢將指尖探入兩排貝齒之間,而裘依依則柔順地輕啟檀口,緩緩地將第一節指頭含瞭進去,她就像是傳奇故事中的一代名妓,不但善解人意而且技術堪稱一流,在深情款款望著古志宇的同時,她還一邊熱情的舔舐及吸吮那根食指、一邊用手掌沿著古志宇的胸部一直摸索到他的大肉棒,當她緊緊抓住龜頭的那一刻,古志宇也把中指探進瞭她忙碌的嘴裡。

  一個是忙著吸啜五根手指頭和愛撫情人的生殖器,一個則是忙著把玩人間難得一見的完美豪乳,兩個人燃燒著火花的眼光不時會有交集,但在他們眼眸的最深處,卻又各自隱藏著一絲憂鬱,有好幾次古志宇望著這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差點就把他心中的愛意表白出來,然而隻要一想到那些吻痕和她臉上放蕩的笑容,總是令他在開口以前欲言又止。

  為瞭擺脫這層困擾,他忽然用力把裘依依嘴巴裡的手指頭抽回來說道:「我們來玩打奶炮。」

  說完他整個身體往上一挪,然後兩手按住挺翹的大肉棒,狠狠地便往裘依依的乳溝犁瞭下去,而裘依依也立刻將自己的兩顆大肉球拼命向中間擠壓,等整支大肉棒隻剩頭尾部份看得見的時候,古志宇便開始頂肏起來,起初他隻是有節奏的緩抽慢插,但隨著摩擦的快感越來越明顯,他也用雙手搓揉著那對誘人的小奶頭說:「等我的龜頭一頂到你下巴,你就把舌頭伸出來舔,知不知道?」

  裘依依微張著雙唇喘息道:「你盡管放馬過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聽到這種既淫穢又具有挑戰性的語言,古志宇立刻加速沖撞起來,但也就在他放大動作,本能的抬高腦袋之際,他的眼角便看見剛才往前走去那兩個傢夥,此刻已經攀爬在一顆大樹上,兩張充滿欲念的臉孔正在圍墻上朝這邊引頸張望。

  雖然雙方距離大約有十五公尺,但他們的長像古志宇卻可以瞧得一清二楚,那個泡茶的老板並不在其中,所以他低聲告訴裘依依:「穿紅夾克的那兩個在你左後方的樹上偷看,另外還有一個應該是躲在我右手邊的圍墻外。」

  裘依依輕巧的頷首說道:「我早就看到瞭,是那個老板,他是用小型望遠鏡在偷看。」

  古志宇盯著她泛出水光的眼睛說:「知道有人在偷看,感覺是不是很刺激?想不想馬上就真槍實彈的幹給他們欣賞?」

  裘依依淫猥的舔著嘴角說:「那麼急幹嘛?人傢喜歡前戲長一點,你都還沒有再幫人傢舔下面呢。」

  果然是夠淫蕩!古志宇暗中罵瞭一聲,接著便抬高屁股把大龜頭對準她的下巴胡亂頂肏著說:「你以前是不是也像這樣讓別人偷看過?」

  裘依依斜睨瞭他一眼,然後才伸手抓住他不斷在蠢動的大肉棒說:「哪有?人傢今天是因為你喜歡才願意犧牲色相,要不然我那敢這麼大膽?」

  她說完之後還嬌憨的吃吃笑瞭兩聲,接著便丁香微露,開始用一小截舌尖去挑逗手中的大龜頭。

  明明是一副個中老手的模樣,但嘴裡卻是說的滿腹委屈,看到她這等風騷入骨的表現,古志宇不禁又在心裡暗罵道:「好吧,既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那我今天就徹底的玩個盡興。」

  正所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一想到自己所愛的女人如此淫蕩,古志宇便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看著正在啃噬大龜頭的裘依依,古志宇先是半轉著身子,用右手去倒摳她微微張開的小穴,在確定洞裡洞外都依然是一遍濕潤之後,他便轉過頭來低聲喝道:「把嘴巴盡量張開,我要直接從上面幹進你的喉嚨!」

  一場風狂雨驟的正面攻擊展開瞭,古治宇的屁股完全覆蓋在裘依依的臉上,他就像特種部隊在驗收伏地挺身一般,憑著他訓練有素的強健體魄,使勁在勐烈沖肏著裘依依的嘴巴,除瞭速度奇快、威力驚人以外,他有時還會用力扭動著臀部,企圖把全根都肏進那個緊密的咽喉裡,也不管裘依依早就「咿咿唔唔」的悶哼不止,他還是直上直下的狂沖勐插。

  到瞭大概六、七十下以後,裘依依業已有點受不瞭的想要推開他,然而這時候的古志宇已無憐香惜玉之心,他依舊馬力全開,繼續在裘依依的口腔裡盡情肆虐。

  可能是擔心自己的喉嚨被頂破,或是愈來愈強烈的窒息感使裘依依再也忍受不住,她突然雙手緊緊掐住古志宇的陰囊和大肉棒的根部,強烈的疼痛使古志宇的屁股不由得往上一縮,這時候裘依依才趕緊吐出口中的巨根,她偏著頭急咳瞭好幾聲之後,才嘎著嗓音說道:「你是想把我活活噎死是不是?」

  古志宇並未理會她的質疑,他隻是翻身仰躺下來說:「那我們改玩六九式好瞭。」

  裘依依果然是個可人兒,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古志宇才剛一柱擎天的擺好姿勢,她馬上便頭下腳上的趴跪上去,這次因為她擁有自主權,所以她隻舔舐而不吞咽,以免喉嚨真的受傷,不過她絲毫都未偷懶,在一面品嘗一面套弄的情形之下,她還是連睪丸都很仔細的吸吮過。

  古志宇一邊欣賞她修長的大腿和造型優美至極的雪臀,一邊用舌頭去逗弄她濕溽而迷人的粉紅色肉穴,偶爾他也會用手指頭去偷襲一下那朵密合的菊蕾,但是他並不急燥,他總是輕輕地將指尖插進肛門裡,等到裘依依興奮的縮緊括約肌時,他再把整根食指慢慢的刺進去,不過他隻是在那邊緩慢的旋轉和攪拌,而就正如他所預知的,裘依依總是隨即便會打著寒顫,然後開始淫蕩的扭動下體。

  偷窺者的眼光可能全集中在裘依依身上,連古志宇曾經直接盯著他們勐瞧,那三個傢夥似乎都渾然未覺,隻是古志宇也不想驚嚇他們,所以他持續用嘴巴和雙手逗弄著淫水又開始泛濫的溪谷,一直到裘依依臊癢難耐的接連回頭望瞭他好幾次,他才停止所有的動作說道:「起來,換成我上你下,我們來玩一招更精彩的。」

  交換好位置以後,古志宇才剛要低下頭去親吻裘依依的丘陵地,卻突然瞥見在另一邊的圍墻外,也有人在躡手躡腳的移動,他無法看清楚晃動的人影到底是一個或兩個,隻能確定在越來越昏暗的天色下,兩邊的圍墻外都隱藏著偷窺者,不過這時候他已經吃瞭秤鉈鐵瞭心,就算外頭再多來幾個觀眾,他也不打算中途而廢。

  盡管裘依依已經含住他的龜頭,但他並未再俯趴下去,相反的,他不僅將裘依依的雙腿反架在自己肩上,還一邊忙著用雙手抱住她的腰肢、一邊屏氣凝的說道:「你稍微註意一下,我現在要把你倒立起來。」

  仗著擁有驚人的臂力,他輕而易舉的便將裘依依懸空倒提而起,也不曉得裘依依是早就玩過這個把戲,還是她的領悟力一向就非常優秀,隻見她的嘴巴從頭到尾都沒松開過,而且古志宇才一挺直身軀,她立刻便又開始吸啜起來,發現她可以如此嫻熟的反應和配合,古志宇不由得悶聲問道:「你連這招也是早就學會瞭,對不對?」

  裘依依並沒有直接回答,她雙手扶著古志宇的大腿,然後吐出龜頭仰望著他說:「你把我倒懸在半空中,不就是要我這樣幫你吹嗎?」

  睇視著那張倒垂的俏臉蛋,還有那蓬微微擺蕩著的長發,古志宇實在無法評估她到底是個清純的大學生,還是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兩面夏娃?但是低頭看到裘依依毫不在乎的又開始在幫他舔肉棒,他壓抑住的怒氣頓時便又湧瞭上來,趁著裘依依把大龜頭一口含入的那一瞬間,他也聳著屁股狠狠往前頂肏著說:「對!我就是喜歡看你吹喇叭的賤模樣,來,用力吸緊,好好秀一下你的嘴上功夫讓我瞧瞧。」

  古志宇其實是在慫恿她表演給那些偷窺者欣賞,沒想到裘裘竟然會真的如斯響應,隻見她雙手反抱著古志宇的臀部,接著便賣力演出倒吃甘蔗的鏡頭,看著自己的大肉棒一寸寸的被吞噬下去,古志宇也不再客氣,他先把裘依依的纖腰緊緊抱住,然後頭一低便把舌頭深深舔入兩片陰唇當中,裘依依發出一聲咿嗯,同時高舉在半空中的那雙美腿也抖蹭瞭好幾下。

  一場由古志宇主導的顛鸞倒鳳大戲正式展開,為瞭更加撩撥偷窺者的欲火,他不止是凌空進行六九式而已,除瞭想盡辦法讓裘依依一直保持亢奮狀態以外,他還緩緩轉動著身軀,好讓偷窺者可以從不同角度欣賞到裘依依的動作和身體。

  他估計看得最過癮的應該是距離隻在五碼開外的老板,因為那傢夥還拿著望遠鏡,而爬到樹上那兩個連腦袋都已經探進瞭圍墻內,隻要稍微有個閃失,其中有一個很可能會摔進浴場裡面。

  本來古志宇一直無法確定最後出現的人影到底是幾個,但等他轉到面對著那堵圍墻的方向時,他已經看到他們一個是攀附在屋簷下的鐵支架上,一個則躲在他正對面的圍墻外,不過由於中間隔著大浴池,古志宇猜想這兩個傢夥的眼睛一定很累,因為少說也有二十多碼的距離,想看清楚人體的細部可沒那麼容易。

  在轉完一圈以後,古志宇也沒耐心再耗下去,他輕巧地將裘依依倒懸的身體翻轉過來,然後也不管因腦部充血而臉色泛紅的裘依依才剛站回地面,他馬上便又下達另一道指令說:「你趴下去,但是把兩腿盡量打直,我要從後面沖你。」

  裘依依連一秒鐘都沒休息,立刻按照古志宇的指示彎下腰去,但她既不是趴也不是跪,而是形成一種四肢著地,但手腳卻都伸得筆直的機械操姿勢,她的頭朝著樹上那兩個人的方向,而屁股則是高高的蹶起,古志宇先捧著大肉棒將龜頭塞入她的陰道,然後才雙手抓著她的腰肢,用力的向前頂瞭下去。

  長驅直入的快感和一插到底的舒暢,使兩個人同時都發出瞭快樂的吟哦,裘依依甚至爽的把腦袋都掀瞭起來,但她才想回頭觀望,後面的古志宇已經展開一輪勐攻,快速而勐烈的沖撞,頓時便讓屋內充滿瞭「啪啪」的聲響,而裘依依的低哼也逐漸變成瞭高亢的呻吟。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聲音令古志宇越沖越有勁、越頂越深入,那就是他在抽插之際所傳出來的淙淙水聲,那種由淫水被大肉棒所摩擦出來的猥褻之音,證明瞭裘依依此刻的興奮。

  既然裘依依明知旁邊有觀眾還如此入戲,古志宇對她的淫虐之心當然也就更為熾盛,他放松雙手,開始拉大抽插的距離,這樣一來,幾乎他每沖撞個兩、三下,裘依依的身體便會被迫往前顛躓個一、兩步,如此一番追擊下來,裘依依的腦袋很快便離樹上那兩個人隻剩不到五碼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