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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自從被遴選到夏威夷接受為期六個月的情報員訓練以後,古志宇已經前後有將近八個月沒有裘依依的消息,由於部隊的嚴格規定,所以在任何通訊都被禁止的情形之下,連古志宇的傢人都是在他回到臺灣以後,才知道他有兩星期的結訓假,然後又得被派往海外接受更高等級的特訓。

  回到臺北的第一個晚上,古志宇並未馬上聯絡裘依依,盡管這是他心裡最掛念的一個人,但他必須先讓自己的心情沉淀一下,因為就在他要輾轉赴美受訓的前一個周末,明明告訴他因為學校社團臨時有事而無法赴約的裘依依,卻在博物館意外被他撞見正和一位年輕教授手牽手在觀賞油畫展。

  雖然當時的氣氛難免有些尷尬,但裘依依卻在介紹他和對方認識以後,巧妙的向他暗示道:「明天晚上六點左右我會到你傢去,我有點東西要拿給伯母,還有跟你哥哥借的那兩本書我也順便會帶過去還他。」

  從小學時代開始,隻要他們倆之間有所沖突或陷入冷戰的時候,裘依依總是懂得利用古志宇的母親當作避風港或潤滑劑,所以從小到大他們倆雖然總是分分合合,經常隻是維持著若即若離的情侶關系,但古志宇的祖母和母親可是巴不得他能快一點把裘依依娶回傢去。

  早從他滿十八歲那年開始,傢裡已不知有多少次打算到裘傢去提親瞭,但古志宇一直都沒點頭,因為他的心頭始終籠罩著一層陰影,那便是裘依依有位拋夫棄子、與情夫連夜私奔的母親。

  老一輩的街坊鄰居幾乎都知道,裘依依的母親是位遠近馳名的美人胚子,古志宇雖然連她的照片都沒看過,但他從裘依依身上便可以隱約塑造出一個令人驚艷的身影,美麗的臉蛋、靈活而像是會說話的大眼睛,白皙又細嫩的肌膚、以及一對又圓又挺的大奶子。

  他至今都還沒有忘記,當他首次在新店溪的河床上將裘依依的上衣剝光時,那對雪馥馥的半球形大乳房對他所造成的震撼,那種優美至極的造型和線條,令他當場為之瘋狂。

  那一晚就在夜風颯颯的蘆葦叢中,他熱騰騰的大肉棒第一次闖入裘依依的下體,而無論他怎麼馳騁和沖殺,裘依依都是逆來順受的任憑他恣意蹂躪和折磨,那張兩眼含淚、但嘴角卻不時露出笑意的俏臉上,佈滿瞭既痛苦又幸福的表情,在她一波比一波更忘情、也一波比一波更放縱的呻吟及浪哼當中,古志宇終於點滴不剩的將所有精液全部射進她緊密的陰道深處。

  裘依依與他首次發生合體之緣的那一天,其實還隻是個穿著綠衣黑裙的高中學生,而且從那天開始,裘依依便任由他予取予求,隻要是古志宇能想像得到的姿勢和花樣,她都是毫無異議的全盤接受,除瞭堅持不讓古志宇使用道具以外,裘依依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瞭一位性愛高手,隻是她在床第之間的技巧愈高超,古志宇心頭的陰影便愈深,因為他總覺得未來的裘依依將會是另一個女人的翻版。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因素之下,使得古志宇老是在感情的道路上原地徘徊,即使他們倆已互相舔舐過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但他就是踏不出最重要的那一步,甚至連個最起碼的承諾都沒給,因此每當他與裘依依陷入低潮的時候,他們各自的身邊便會不約而同出現許多愛慕者和追求者。

  這對堪稱是天造地設的小學同班同學,從小便一直是所有師長和同學註目的焦點,因為除瞭是公認的金童玉女以外,兩人的成績也總是擠在前三名當中,就算到瞭國中時是男女分班,但兩人依然是全校師生矚目的焦點,而且這個時期可說是裘依依倒追古志宇追的最緊的日子。

  或許是女孩子比較早熟、加上裘依依比古志宇大瞭十個月的緣故,所以她不僅不畏人言,甚至還每天都到古志宇的傢裡去,不過憑著她的聰明伶俐和善解人意的天資,古傢上下倒是個個都非常喜歡她。

  這種狀況到高中以後便有瞭極大的改變,因為裘依依考上臺北市一流的女子高中,而古志宇卻因結交一大堆損友而常與幫派份子溷在一起,雖然他依舊是個功課不錯的學生,但書包裡卻經常帶著小武士刀或扁鉆,就算在和裘依依約會的時候,他身上也都會暗藏著殺傷力極大的武器,雖然這一切裘依依都看在眼裡,但年輕的她隻想憑著自己的滿腔柔情蜜意去化解心上人胸中的暴戾之氣。

  因此在經過河床上的翻雲覆雨以後,裘依依一個禮拜至少有三天會和古志宇發生肉體關系,但是她卻從未和古志宇一起過夜。

  雖然古志宇也曾經多次提出要求,但她總是推說找不到理由跟父親報備而作罷,所以整個高中時代他們倆就盡情享受著魚水之歡,可是就在高三畢業的那一年,古志宇以些微的分數之差名落孫山,而原本廣受看好的裘依依,也隻以不甚理想的成績考上南部的大學。

  大學聯考這一役,拉開瞭兩人的距離,古志宇仗著不錯的傢世並沒有重考的打算,他在傢人的安排之下進入電視公司學習舞臺設計,一心隻等著趕快入伍服完兵役之後,能快點出國去留學;而在和古志宇渡完充滿壓力的暑假以後,裘依依也不得不收拾行囊,趕赴南臺灣去過嶄新的大學生活。

  起初兩個人還經常保持聯絡,一個月至少也會安排一次約會,但經過一個學期以後,兩個人見面時除瞭尋求肉體的歡愉以外,竟然已經找不到共同的話題,盡管隻是一個小小的臺灣島,但南北兩地的隔閡,卻使兩人開始變得有些貌合神離,等到裘依依連暑假都留在南部的銀行實習以後,他們倆之間的互動便幾近於停滯狀態。

  就在大專院校開學的前幾天,古志宇收到瞭入伍通知書,第二天他獨自開車南下到銀行去找裘依依,除瞭用幽怨的眼神望著他以外,裘依依什麼話都沒說,立刻請假跟他步出瞭銀行,但他倆哪兒也沒去,古志宇隻不過開瞭兩條街左右,一看到有傢停車方便的小飯店,他立刻把車子彎瞭進去。

  就像往常一樣,他們倆總是在經過肢體語言的激烈交談之後,才會慢慢把話題帶進彼此的生活裡,古志宇習慣性的一手摟著美女、一手拿著香煙慢慢的吸。

  他喜歡在一片煙霧裊繞中享受事後的溫存,如果時間和體力許可,他總是還會有第二次,這不止是和裘依依才如此,幾乎對每個少女都一樣,他一晚最少都要來上兩次。

  今晚他在連吸瞭兩根香煙之後才打破沉默,他沒有拐彎抹角,他就是那麼直接而平澹的問道:「來南部以後有很多人追你?」

  腦袋枕在他臂膀上的裘依依像是沉思瞭片刻之後才說道:「嗯,同學和教授都有,但都隻是剛起步而已,並沒有交情比較好的。」

  古志宇摁熄煙頭,然後轉頭盯著她的眼睛說:「那你上班的地方呢?銀行裡面有人追你吧?」

  雖然感到有點意外,但裘依依並未逃避,她隻是睜大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銀行裡有員工在追求我?」

  古志宇凝視著她說:「我一走進銀行說要找你的時候我就知道瞭,因為有好幾個男職員看我的眼光都太過於異樣。」

  他停頓瞭一下,然後低頭吻瞭一下裘依依性感的紅唇說:「而且,你今天和我接吻的方式和以前也有點不同。」

  他說完這句話以後又停下來看瞭裘依依一眼,接著再由她的粉頸一路往上吻到她的耳垂上說:「就連你作愛時的反應也跟以前不一樣瞭,所以我知道你在這裡一定有非常親密的男朋友。」

  裘依依在緊緊抱住他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的說道:「既然知道我有其他男人瞭,那你還帶我來這裡?」

  古志宇愛憐地逗弄著她挺翹的小奶頭應道:「你不是也一直都知道我常跟別的女孩上床嗎?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拒絕我?」

  他的話使裘依依的眼睛立即蒙上一層水霧,在靜止瞭片刻以後,她才將螓首整個埋進古志宇的胸膛說道:「你變成熟瞭,可是,我好怕成熟以後的你會離我更遠、更難以捉摸。」

  望著懷中佳人瑟縮而美麗的胴體,古志宇不禁愛撫著她烏黑的秀發說:「傻瓜,我現在不就在這裡嗎?就算我當兵去瞭,隻要沒被調到外島去,我們還不是隨時都可以找時間碰面。」

  聽到這裡的裘依依,忽然嘆瞭一口氣說:「我才不在乎你去當兵,我真正擔心的是早晚有一天你會整個人都不見,就是突然從我身邊完全的消失。」

  也不曉得她是在暗示古志宇遲早會移情別戀、或是在提醒他別跟幫派份子走得太近,所以在不明究理的情形之下,古志宇隻好一個大翻身將她豐滿動人的胴體整個壓在身子底下說道:「那就趁我還在你眼前的時候好好愛我、盡情和我一起快樂!」

  就宛如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般,這第二回合的盤腸大戰,從一開始到結束,兩人的身體幾乎時時刻刻都交纏在一起,不管是戰到上氣不接下氣、還是汗水多到連手掌都抓不住肢體,古志宇的肉棒始終都沒離開過裘依依身上的三個肉洞。

  他時而左右開弓、前搗後沖,把裘依依的小穴和肛門翻來覆去的輪流幹個不停,興致來時他還會把整支生殖器都完全塞進裘依依嘴裡,直到他的睪丸碰觸到鮮艷的紅唇為止。

  而早就是個中好手的裘依依也不遑多讓,無論古志宇采取什麼樣的攻略和戰術,她一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管表面上她是處於絕對弱勢,若不是被不斷的壓制在床角上沖撞,便是整個嬌軀被推翻到床底下去任人宰割,但就算兩層床單都已經被扯落到地毯上,她那兩條修長而雪白的玉腿卻總是能夠緊緊盤在古志宇身上。

  橫沖直撞的蠻牛在發出最後一輪頂刺之後,終於緩緩地癱軟下來,他就像渾身鮮血和力氣都已被放盡的鬥牛一般,軟趴趴的匍匐在裘依依身上喘息,而依舊像八爪魚般纏抱著他的裘依依,則是輕撫著他滿是汗水的背嵴說道:「今晚要不要留下來過夜?」

  思考瞭片刻以後,古志宇才蠕動瞭一下身體說道:「還是不要瞭,你不是從來都不陪我過夜的嗎?所以還是繼續幫我保留著吧,等一下洗個澡之後,我就要馬上趕回臺北。」

  一如往常在賓館作愛那般,裘依依總是像個溫馴而體貼的妻子,在幫古志宇徹底洗乾凈身體以後,還會連衣物都幫他穿戴整齊,而在這段時間裡也是她感到最幸福的時刻,隻是古志宇從來就不曉得,這時候應該給她來個溫馨的擁抱、或是一個親密的吻,像裘依依這樣的女孩,心裡想要的其實並不多。

  沒有多餘的告白,也沒有慎重其事的道別場面,在回到租屋處要下車以前,裘依依隻是輕輕拍瞭一下那隻抓著排檔桿的手說道:「出門在外,凡事自己要多加小心。」

  一直等到裘依依窈窕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後,古志宇才右轉朝高速公路疾駛而去,盡管他照例將音響的功效全部釋放出來,腳下的油門也越踩越重,但不管他怎麼在車陣中快速穿梭,裘依依那孤單而落寞的身影卻一再浮現在他腦海。

  有好幾次他都有一股沖動想調頭回去,然後把那無依無靠的少女抱在懷裡,但是,隻要一想到裘依依已經有瞭另外的入幕之賓,他才剛溫柔下來的心靈馬上又變得堅硬無比,最後,他還是一路駛回瞭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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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志宇入伍的前一個晚上,裘依依掛瞭一通電話給他,但千言萬語最後隻被濃縮成一句話:「記得寫信給我。」

  古志宇那一手漂亮的書法和鋼筆字,從小便被師長和親友視為奇葩,所以不止是裘依依喜歡收集他隨手所寫的東西而已,就算是在單調又無聊的軍事訓練中心裡,他這項天份也很快便被上級發現。

  或許是再加上他優異的體能和擁有敏捷的身手,所以不久之後他便被調到指揮官的辦公室去處理文書作業,但指揮官除瞭每天叫他看一大堆非軍事書籍,並沒有叫他做任何事。

  兩個月的新兵生活就如此輕松的渡過瞭,然後古志宇便被派駐到北部的某個一級單位裡,不過那隻是表面作業,因為另一場屬於他的真正訓練才剛要展開而已。

  就在古志宇忙著在荒山野地裡接受一連串的山訓、傘訓和雪地作戰訓練的同時,裘依依也獨自在燈光下努力,當古志宇通過第一階段測試,勇奪一星期的榮譽假時,裘依依在信裡也捎來瞭一個好消息:「我重考成功,這次總算如願考取瞭第一志願。」

  古志宇明白,考上第一志願代表裘依依很快就會回臺北讀書,雖然他還得等十天才能離營,但內心卻已充滿瞭期待。

  兩個人再度在臺北碰面時,已經離上次的燕好之日有將近十個月之久,古志宇的皮膚變得黝黑、但體格也更加健壯,他一眼瞧見剛走進西餐廳的裘依依,立刻站起來迎上去說道:「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是越來越漂亮瞭。」

  裘依依高興的挽著他的手臂說:「你怎麼曬的這麼黑?」

  古志宇擁著她入座說:「每天在部隊受苦受難怎麼白得起來?」

  他們倆有說有笑,既像是久別重逢的情侶,也像是一對失聯多年的知己。

  古志宇顯得穩重而成熟,裘依依則出落的既自信又時髦,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安靜和沉默,除瞭穿著和打扮比以前講究以外,她眼裡不時會流露而出的那股幽怨也已不再復現,從種種的蛛絲馬跡看來,古志宇明白他眼前的這位美女正在蛻變中。

  正當古志宇在悄悄聆賞她迷人的風采之際,裘依依忽然偏頭朝他笑瞭一下說道:「你有沒有註意到有很多人在朝我們這邊看?」

  古志宇點著頭說:「我早就發現瞭,不過他們多半是在看你這位國際巨星比較多,看我的隻是連帶作用而已。」

  裘依依意味深長的望著他說:「你也覺得我跟那個女主角長得很像嗎?」

  古志宇揚眉笑道:「你說呢?你以為我會比其他人還遲鈍嗎?其實那個女主角的眼睛和胸部都還沒有你漂亮。」

  這句贊美之詞立刻讓裘依依的兩眼為之一亮,她笑吟吟的說道:「那你難道不想帶個比電影明星還漂亮的女朋友到街上去亮亮相,出出鋒頭?」

  古志宇立刻掏出兩張千元大鈔丟在桌上說:「你想到那裡去逛?」

  裘依依站起來牽著他的手說:「一向不都是你帶我去那裡,我就無條件跟到那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