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耿部長,有事嗎?」靜奇怪地看著耿叔。

  耿叔沒有回答,卻把頭轉到小鞏秘書那邊:「這位小姐,我們要單獨說話,時間可能還要長一點,你請便吧!」

  靜問道:「耿部長,有話你就說吧,我還要回公司見賀總。」

  耿叔回頭笑著說:「靜小姐,我要說的話很重要,你再忙也要先聽完。」說著,伸手一指:「我那邊有車。」

  靜道:「什麼話呀,不能在這說嗎?」

  耿叔道:「姑娘,我不會害你的。」不由分說,拉著靜就走。

  小鞏秘書被孤零零地丟在那裡,她走出這傢公司,感覺自己像一條喪傢犬,灰溜溜的在街角遊蕩,她鼓著勇氣往她打工的地方移動,心中一陣陣淒涼:為什麼?為什麼呀?那個她崇拜敬仰還和她有過肉體關系的老板,怎麼能如此無情?

  「你去財務結一下帳,跟這位張律師去吧,到那裡你就說你姓鞏,對方一定會安排你比較好的職位的。」

  「賀總,我做錯什麼瞭嗎?我願意在這裡工作,請你給我個機會。」她哀求道。是的,是哀求!她預感到走出去就再也回不來瞭。

  「這就是給你機會,你到瞭那裡,肯定會受到重用的。」老板的臉上分明是在冷笑。

  屈辱,又一次屈辱。難道她是為瞭咀嚼屈辱才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嗎?難道她都忍辱負重瞭還不能在這個盛世的國傢存活嗎?瞧啊,這鉆天的大廈,這繁華的大路,這熙攘的車流,這是歷史上最好的時代,可她卻沒有一點立足之地?她的幼稚的向往破滅瞭,她的美好的願望湮滅瞭,就伴著這光彩奪目的霓虹被滅得乾乾凈凈。她不是好高騖遠的幻想者,她隻是想活得好一點、好一點,哪怕不要瞭清白,不要瞭尊嚴,也不行?

  她恐懼地想到未來,那將是怎樣的人生呢?除瞭出賣皮肉,那就隻能滾回老傢。這時,她的手機響瞭,她急急忙忙的打開,頓時,又是失望。

  她無精打采地「喂」瞭一聲,立刻激動地問:「是你嗎?哥,你在哪兒?」

  她掛斷電話,趕緊打瞭個車,她需要弄清楚究竟是咋回事。她懷疑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從那個焦總給她介紹工作就是陰謀,他們本來就沒安好心,而知道為什麼的隻有她的哥哥。

  ***    ***    ***    ***

  腹內變本加厲的痛,像要撕裂他的身體。此時此刻,生命的樂趣早已蕩然無存。意識裡的牽掛縈繞著親人們的面容,她們要面對的是貧窮還有侮辱,可是,他無能為力,他知道前面等待他的除瞭死亡沒有別的。那個高貴美麗而又淫蕩的女人死瞭!是因他而死!他沒有覺得內疚,也不認為自己罪惡。如果真要內疚,真要罪惡的話,那就是他害瞭自己的妻兒和妹妹瞭。

  那個女人出現瞭,還是那樣的笑容,還是那樣的誘惑:錚亮的眼睛發出金子般的光芒,粉嫩嫩的臉上堆著燦爛的嫵媚;那妖艷的肉體是那樣靚麗,那高聳的乳房是那樣嬌柔;啊,她的豐滿的屁股依然挺翹,她那飽滿的陰唇一定還是緊緊的……

  他晃晃腦袋,驅趕著曾經的景像。他不後悔,即使命喪黃泉他也不後悔。那是他生命的高潮,那是他一生的輝煌,那是他作為男人的巔峰。盡管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真的愛過她,因為他堅信他隻是她的玩物。她不會愛他,也不可能愛他。從一開始的和藹可親到結果的斷然無情,都是他已經料定瞭的。如果有遺憾,就是這可惡的女人沒有傳說中的那些大款富婆們的大方,讓他為跟他受過窮困的妻子留下一筆可觀的錢財。

  不知道妻子怎麼樣瞭?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會不會找她的麻煩?唉!不想瞭,想也沒有用!

  昏暗的光線下,他盯著那隻臟臟的破磁碗,碗裡饅頭已經綻開瞭,上面冒出的幾個黴點長著綠毛,他忘記瞭這是哪一天的口糧,反正隻要有它在,碗裡便不會更換新的東西。他看看他的同伴——那條監視他的肥大的藏獒,正瞇著眼憨態可掬地打著盹。他無法和牠的待遇相比,最起碼牠還一天三頓飯,頓頓都有肉。

  又開始痛瞭,他想那裡應是肝吧,痛起來可真是要命。大概已有三、四個月瞭,他一直沒有當回事,從隱約的不適到偶爾的陣痛,從頻繁到持續,這疼痛已經成瞭折磨他的酷刑。他沒有食慾,沒有接的感覺,不想吞咽一口東西。

  外面傳來腳步聲。又是那個焦總來瞭?『這個狗仗人勢的混蛋,對他的狗比對我好一萬倍!』他在心中暗罵。

  進來的竟然是公司裡的張律師,他認識。

  張律師站在他的面前,朝門外望瞭望,說:「我不管你丫做瞭什麼,但是我必須告訴你,你他媽在這個世界上算是到頭瞭。實話告訴你,我不想因為你丫這麼個狗屁不值的東西給賀總惹來麻煩!現在你丫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如果讓人逮到瞭,隻能怪你丫的命短!」

  他還沒說一句話,門外的大焦就沖瞭進來,一條黑色佈袋罩在頭上,接著,他像條死狗般被拖瞭出去,然後上車龜縮著,走瞭。

  他似乎覺得很快,腦袋上的黑佈袋就被摘瞭,屁股上重重的一腳,他便躺在瞭地上。他以為會是荒郊野外,可卻是在繁華的市裡。路上的行人絡繹不絕,並沒有一人看他一眼。

  他四處張望,彷佛不遠處有幾個人正朝他這裡看著,他慌忙掙紮著往前走,到瞭一個拐彎的地方,躲在墻角偷看:那幾個人果然跟來。他掏掏口袋,裡面的破手機還在,拿出來,早就沒電瞭。他轉身就跑,一直跑到再也跑不動瞭,才鉆進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一邊打電話,一邊看周圍的標志建築物。

  打完電話,他按著腹部縮在電話亭裡,蠟黃的臉上滾落著豆大的汗珠。

  顯然賀並不是真的放他走,就像律師說的:像他這麼個狗屁不值的小人物,是不配給有錢的大老板惹麻煩的。當然,他也不會善良的饒瞭自己,他是要安安全全的把自己弄死,他隻要隨便扔出一點錢就會要他的命。他肯定:對於那些職業殺手來說,他最多也就值個十萬八萬的,連一輛像樣的車錢都不夠。

  他不能坐以待斃,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要逃,盡快逃離這個鬼地方。

  ***    ***    ***    ***

  計程車停下來,女孩下瞭車,她看到從電話亭裡出來一個男人:衣服臟得看不出顏色,臉上堆積的污垢幾乎認不出面貌,顫顫巍巍、顫顫巍巍地倒瞭下去。

  她驚叫瞭一聲:「哥!」

  ……

  晨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難受,盡管她早就作好瞭讓賀名正言順地享用娟的準備,而且,在她的想像中還是那樣刺激香艷,但是,當這刺激香艷就發生在身邊的時候,感覺卻是天差地別的不同。

  起初兩個人的調情,確實使她渾身燃起瞭慾火,甚至暗暗地希望他們能夠大戰一場,她作為旁觀者或者偷窺者靜靜地欣賞這幕真真切切的春宮表演,還幻想著在哪個節骨眼上,自己也能成為其中的一員。可她聽到賀進入娟的那一瞬間,娟那一聲聲驚心動魄的叫喚立刻把她帶入到瞭冰冷的空間。

  賀是我的老公,為什麼要與別人分享?娟,你也太他媽的放肆瞭吧?你不知道我就在你們的身邊嗎?你幹嗎非要表現得那麼興奮?我……我從來沒有在那個混蛋弄我的時候發出那麼大的動靜!

  賀,你滿足嗎?你喜歡娟這樣淫蕩的女人嗎?你怎麼這麼快就把這淫婦送上瞭高潮?你一定是不遺餘力地瘋狂肏她才能有這樣的效果!你咋不這樣地幹我?你要想聽這樣的叫床聲,我也會呀!你還要舔她那裡?這臭丫頭都沒洗洗,那地方讓你搗弄得還不一片狼藉瞭,不定有多少臟乎乎的排泄物黏在陰唇上,那肉洞裡更是不堪想像,虧瞭這騷貨沒答應。

  可是,可是這騷貨也太無恥瞭吧?她竟然讓你弄她那臭屁眼?不,老公,別答應她!你要想弄那兒,老婆給你!可是,你也叫她老婆瞭!她能和我比嗎?臭騷貨,你這不是明著和我搶老公嗎?啊,老公,你忘不瞭我?我就知道你忘不瞭我!老公,我也忘不瞭你呀!

  賀看著娟,娟秀眉一挑,笑瞭。賀走到衣櫥前,拉開半掩的櫥門:女人蜷曲著身體,臉陷在雙腿間,肩頭不住地抖動。

  「晨?」賀一眼就認出來瞭,隻是並未喊出聲,心中再明白不過這又是娟搞的鬼。

  娟站在一旁:「哥,傻瞭,還不快把你忘不瞭的美麗老婆扶出來?」

  賀彎腰扶晨,晨的腿已經麻瞭,身子一起就倒進賀的懷裡,賀隻好摟抱著把她扶到床邊。

  娟抓來一把面紙遞在晨的手中,晨停止瞭哭泣,臉上卻還淚水依然,粉面桃腮如雨打的海棠,清新艷麗嬌媚;明眸亮眼似膽怯的兔子,羞愧追悔哀怨。她微微抬頭,卻見賀和娟仍是赤身裸體:那陰莖餘怒未消,雖不堅硬卻也挺拔,像是還要沖鋒陷陣;那陰戶縫隙蚌開,宛若還想開門揖盜。想到這兩椿物件勾搭連環進出纏綿,不由得鼻孔一酸,再次淚流滿面。

  賀正進退兩難、不知所措,娟道:「哎呀,瞧大美女激動的,可算見到親人瞭!」走到晨的身邊,抱著她的雙肩,不住地給賀使眼色。

  賀看著晨:一身月白色的名牌西裝有瞭些褶皺,翻領處露出白皙的脖頸和一小片頸下的肌膚,鼓起的胸部頂起外衣,閃出粉紅乳罩的一點蕾絲;圓翹的豐臀雖坐在床上,相比還是那樣緊繃潤滑;及膝的裙裝裹著穿瞭超薄肉絲襪的雙腿,那雙腿的空隙隱約會看到內裡的絲絲私密;玲瓏小巧的腳丫踩在紫紅的地毯上,更加顯得嫩白晶瑩。他收神靜氣抬起頭,晨正拭去淚水:還是那樣高雅,還是那樣迷人。

  娟叫道:「傻哥哥,你忘不瞭的老婆來瞭,還不快來哄哄?」

  賀走過去,卻說不出半句甜言蜜語。晨仰起臉,站起身,看到日思夜想的老公,禁不住想要撲上去,再也不要放開,可是她沒有,她不敢,她怕老公會把她推出老遠,她怯怯地說:「老公,對不起!老公,對不起!」接著竟失聲痛哭起來。

  賀的腦海裡沒有晨痛哭的記憶,他從未讓晨難過過,看著她淚眼婆娑,聽著她低聲懺悔,他內心柔弱的地方被戳到瞭,忍不住想把她摟過來憐惜一番。娟從背後推瞭晨一下,晨順勢抱住賀的脖子,口中還在說:「老公,我錯瞭,原諒我好不好?」賀軟玉在懷,哪裡還說得出不原諒的話來。

  晨體會著男人久違的熟悉的氣味和強健的身體,感覺到內心深處又有瞭曾經的踏實,隻是遺憾賀沒有像她一樣摟抱得那樣緊。

  娟一旁說道:「真是好沒良心,這就把媒人扔過墻瞭?」

  賀掙脫開晨,像是要掏口袋,才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自覺十分難堪,很是狼狽地去抓衣服。

  娟看一眼漲紅瞭臉的晨,似乎又要哭出來,連忙沖過去一把將衣服搶到瞭手裡,怒道:「賀,你想怎樣?晨已經知道錯瞭,而且她為你都幹瞭什麼你不清楚嗎?你說,為什麼你今天要如此羞辱她?你不是愛她嗎?有你這麼愛的嗎?小肚雞腸,你以為你老婆對你幹的蠢事無動於衷是不是?傻瓜,要不是我極力勸解,我保管你後悔一輩子!」

  賀看著娟,滿腹的理由卻說不出半句。娟把他按到晨的身邊:「賀,想想你們可愛的楚楚,想想你們十多年的情義,想想你們這些年勤奮的努力,想想你們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一對。賀,如果你不愛她,如果她不愛你,如果你們沒有那麼多曾經的美好,我才不管你們的事呢,你們愛咋地咋地;哥,我既然叫你哥,我就站在你這邊,今天,你想怎樣都成,對晨你願意如何懲罰都可以,有什麼疑問你也可以問個明白。晨,你也不要哭瞭,你別看你老公這個樣子,心裡不定痛成啥樣瞭呢!」

  賀看看晨,又看看娟,說道:「我穿上衣服總可以吧?這,這……你不覺得奇怪嗎?」

  娟笑道:「有啥好奇怪的,誰沒見過男女的光屁股?再說,你我的事還沒完呢,你不能這麼拔屌無情吧?」

  賀氣道:「你還有情緒開玩笑呀?」

  娟答道:「怎麼沒有?你們兩口子和好瞭,久別勝新婚,還不把大胯都弄下來;過河拆橋是你老婆的拿手好戲,以後還不把你當賊把我當仇人一樣啊?晨,你瞪什麼眼,我就是要和你老公在你面前幹一回,酸死你、氣死你!」

  晨嗔道:「娟,你怎麼那麼不要臉!」

  娟嬉皮笑臉道:「我哪麼不要臉?」

  晨當然知道娟是一番好意,也明白此時此刻若是和賀單獨相處,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趁此機會打破瞭尷尬的局面,倒不失為上策。於是回嘴道:「還文化人呢,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娟張牙舞爪地撲過來,說道:「文化人怎麼瞭?文化人難道不長雞巴,不長屄?告訴你,文化人要是不要臉瞭,比誰都更下流!」

  賀一旁忍不住「噗哧」樂出聲來:「娟,你這張嘴,真是啥都說得出口。」

  娟羞怒道:「好呀,真是兩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饒不瞭你們!」

  晨「啊」的一聲:「臭丫頭,你脫我衣服幹什麼?」

  娟叫道:「文化人都不要臉瞭,你還高雅個什麼勁?快脫,我要好好欣賞欣賞你那小白虎兒!」

  晨驚叫:「老公,老公呀,快來救我!」

  賀正不知該不該上前,娟回過頭來沖他直眨眼睛,嘴裡卻說:「哥,我們是統一戰線的,我這可是為你出氣!」

  賀道:「我袖手旁觀,誰也不幫,看看還不行嗎?」

  晨半推半就,嘴裡叫得厲害,手上卻並不頑強抵抗,身上已衣不遮體,一對乳房早跳出乳罩,白嫩嫩地聳在胸前,下面的裙裝落到瞭腳下,露出滾圓豐滿的臀,小巧的粉色蕾絲內褲變成瞭一條勒進肉溝裡,兩片肥美的陰唇鼓脹著凸起。

  賀咽瞭口唾液,兩眼直直的放光。

  娟道:「哥呀,你好壞,說是不幫她,幹嗎用你那大雞巴頂我屁股?」

  晨眼神角一瞥,果然賀的肉棒昂揚挺立、氣度不凡,正伸頭縮腦地徘徊在娟的股間。晨頓時身上一陣發酥,口中一陣發澀,下體一陣發癢,竟然沒瞭半絲醋意,俏臉兒熱乎乎得燙起來。

  賀心中罵道:『娟兒,你個小妖精,你到底瘋到哪裡算一站?』心虛地看瞭看晨,正好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剎那之間,什麼貞操、純潔;什麼誓言、愛情;什麼痛苦、折磨,無數想得起想不起的念頭統統灰飛煙滅,隻有一個念頭: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沒有這女人,我不能再讓別的男人占有她!

  晨彷佛心有靈犀,她甩開娟的糾纏,一下子將賀撲倒在床上,柔膩的乳房貼緊賀的胸膛,紅潤的雙唇吻上賀的耳邊,口中的呼吸熱切而急促,喃喃細語又嗲又糯:「賀,老公,親愛的,我想死你瞭!老公,我愛你,我一時一刻也沒忘記過你!老公,對不起!對不起,老公!老公,我要你打我罵我懲罰我!隻是,你別……別不要我!」

  賀的臉上濕瞭,他知道那是晨的淚水,他的心融化瞭,或者根本就沒有結凍過。他捧著前妻的的臉轉到自己的眼前,他親她:親她明亮的眼睛,親她俊俏的鼻子;他咬她,當然不是真的咬:牙齒滑過她水嫩的桃腮,咬在她軟軟的唇上;他吸吮她跳到他嘴裡的香舌,他吸吮她口中如蘭如麝的氣息;他想吃瞭她:吃她甜甜的津液,吃她咸澀的淚水。

  晨激情地回應著,賀的反應讓她心花怒放,雖是喘氣都覺得困難,心中卻甘之如飴,鼻腔裡發出「嗯……嗯……」的嬌吟,兩條腿早騎上賀的身體,胯下那香噴噴、緊丟丟、濕漉漉的乾凈肉穴兒,直逼賀那挺翹翹、氣哼哼、怒昂昂的粗渾肉棍兒。

  娟跪坐在床上,見那肉棍在陰唇上亂撞,就好像要插進自己的陰道,渾身竟是出奇的興奮,肉洞裡涎涎黏黏就像要溢出水來。她伸手撫摸著晨光滑的屁股,笑道:「傻丫頭,快點動一動,讓我哥的大雞巴肏死你!」

  晨佯怒道:「騷貨,等不及瞭,饞死你!」屁股一挪,大肉棍一桿到底,直頂到花心上,她眉頭一皺,叫道:「啊……老公,你輕點,小妹妹經不住你這麼弄!」

  娟道:「哥,別聽她的,再使點勁,別跟這小白虎客氣。」

  晨還沒來得及回嘴,賀果然一連猛捅瞭十幾下,直弄瞭她個措手不及,肉洞飽漲漲的酥麻,雙唇一陣緊縮,快感迅速擴散到全身。她哆嗦著軟作一團,趴倒在賀的懷裡,呻吟一聲:「啊……老公,好舒服!」

  娟的手滑到那卯榫的結合處,抓瞭一把濕淋淋的淫汁,笑道:「好騷的貨,發大水瞭!哥,要讓她在你下面,那樣才是你肏她,不能讓她壓著你,你要壓著她。」

  賀聽話地把晨翻瞭身,娟立刻把晨的腿分開,掰到差不多有180度:漂亮乾凈的陰唇肥肥地裂開著,亮晶晶的陰液淫靡地閃爍著光芒;陰道口露出小小圓圓的眼,那麼大的陰莖居然沒有把它脹成一個洞。娟贊嘆道:「好美,好清爽!哥,上!」

  晨緋紅著臉,罵道:「死丫頭,你當導演呢?」

  娟道:「我不光當導演,我還要當演員呢!」說著,一把抓住賀的陰莖上下套動,笑道:「哥,好硬、好粗、好滑溜,都是這騷貨的騷水。」

  賀不知道要說什麼,刺激的慾火卻是越燒越旺,他把滾燙的肉棒在娟的手裡抽動瞭幾下,迅雷不及掩耳就插入晨的蜜穴之中。

  晨「啊呀」一聲道:「老公,你和臭娟兒一樣壞,都欺負我。啊——老公,你慢慢的,好不好?」

  娟道:「不知好歹的,我讓我哥這樣欺負我,你願意嗎?」

  晨道:「老公別理她。」

  娟上前撫弄著晨的一對乳房,按揉著道:「好軟、好好玩,哥,你也摸摸我的。」

  賀看娟臉上的紅暈,知道她也動情得很瞭,伸手抓住瞭娟的乳房推磨一樣搓弄。娟早已春情勃發,此刻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嘟著嘴就和賀吻在一起,賀一邊接著吻,下面的抽插變緩瞭許多。

  晨怡然自得,身子像在平靜的湖面上徜徉,豐滿的乳房搖曳著晃蕩。她舒瞭口氣,笑道:「臭娟兒,幹嗎親我老公,那不是你哥嗎?」

  娟扭頭回道:「呸!我願意,你管得著嗎?」回身抱著賀,道:「哥,你也不管管你這個臭老婆?」

  晨見娟的屁股就在眼前,飄灑著黑毛的陰部充滿誘惑,雖然伸手可及,卻怕賀不悅,她膩聲說道:「老公,你這個妹妹沒大沒小,你不管教我替你管教?」

  賀沉浸在淫蕩的溫柔之鄉,已沒有瞭不好意思,終於開口道:「你們倆的戰爭我不參與。」

  晨「嘿嘿」一笑,便將兩根手指捅進娟的陰道。娟的陰道如同熟過瞭的水蜜桃,一泡蜜汁飛將出來,濺得晨滿手淋漓。晨笑道:「小騷貨,還有臉說我發大水,你這騷洞簡直是山洪爆發瞭。叫我三聲好姐姐,我叫你姐夫給你抗抗洪!」

  娟臉上火熱,松開賀直撲到晨的懷裡,摸乳親嘴,撒嬌道:「嫂子、嫂子、好嫂子,你讓哥和我玩會兒!」

  晨笑道:「傻丫頭,不叫是吧?過瞭這個村可沒這個店瞭!」

  娟把嘴伸到晨的耳邊輕聲道:「壞東西,你讓賀肏我,我舔你的小屄屄。」

  晨一陣酥麻,陰道就覺得發緊,顫聲道:「看你可憐,我慈悲一回。老公,快弄弄我這個騷妹子,她癢得不行瞭!」

  賀哪經過這等的香艷靡亂的陣仗,聽話地拔出肉棒蓄勢待發。娟翹著屁股挪過來,水淋淋的兩對大小陰唇擠在一起蓋住瞭陰道口,他將濕漉漉的肉棒在上面磨瞭幾下,順縫頂瞭進去。

  娟身子一挺,叫道:「哇——哥,你好棒,妹妹的屄屄好爽!」

  晨撫摸著娟的乳房笑道:「老公,你這是幹的妹妹呀,還是小姨子?」

  賀笑道:「我這是幹我的小媳婦兒。」

  娟喘息著道:「哥,你這是肏你的老婆,我才是你的親親好老婆!」

  晨道:「放屁!騷狐貍,是老婆也是小老婆。你也得叫我姐姐,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娟道:「哥,你的大雞巴又長瞭嗎?肏得老婆屄屄好過癮。啊……老公,好老公,幹嗎肏得人傢這麼狠?屄屄受不瞭瞭!哥呀,你再叫我好老婆好不好?」

  晨雖然知道這是娟在演戲,可還是心中不是十分受用,她剛怒道:「住口,騷貨!忘瞭你剛剛說……」就突然住瞭口。

  賀也感到奇怪:晨聽娟說什麼瞭,就把自己讓出來?

  娟道:「老公……啊——老公,你那個騷老婆叫我舔她的小騷屄,你說舔不舔?啊——啊——」

  賀看到晨羞紅瞭臉,卻想像不出那是一幅怎樣的畫面:他的晨仰著身子劈開腿,暴露著嫩嫩的陰部,一條小蛇般的舌頭在上面遊曳,他莫名的異常興奮,猛搗瞭幾下,說:「舔!」

  娟把頭鉆到晨的腿間真的舔起來,可惜賀卻看不到,因為娟的腦袋擋住瞭,但他看見晨的面部在變形,聽見晨發出像燙著瞭一樣的「絲絲」聲。他的陰莖硬得生痛,於是緊鑼密鼓地快速抽插,龜頭摩擦著暖暖的腔道裡的褶皺,膨脹發癢得厲害,他叫道:「我要射瞭!」

  「射我嘴裡!」娟大喊一聲。

  「我也要!」晨接著喊。

  賀抓著肉棒一通掃射,十幾股精液強勁噴出,飛濺到兩張美麗的臉上白花花地往下淌……

  賀倒在床上,仰望華麗的頂燈,腦海空空。

  兩個美女清理一番,依然神清氣爽。娟赤裸著走出去,晨偎在瞭賀的身邊。

  「賀……」晨輕聲呼喚,卻不知說什麼好。

  賀把她摟過來,盯瞭許久,說道:「你好嗎?」

  「我不好!老公,沒有你,我好不瞭!」晨啜泣道。

  賀眼前浮現著晨血淋淋的樣子,他不能讓這個嬌媚的女人再做傻事:「晨,答應我,別再離開我!」

  晨激動道:「老公,我再也不離開你!即使你不要我瞭,我也不離開!」

  賀道:「老婆,我好想你!」

  晨道:「老公,我也是!」

  賀道:「多久瞭,我們沒有在一起?」

  晨道:「十幾天。」

  賀道:「不,一年多瞭。」

  晨道:「那天……」

  「那天是一個叫『曦』的女人,她沒法和你比!」

  「老公,我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

  「哎呀,好肉麻!」娟出現在床邊。

  賀坐起身:「娟,謝謝你,中午我們請你,想吃什麼盡管說。」

  娟道:「團圓飯在傢吃,我已經訂菜瞭,一會就送來,你的飯先欠著。」

  賀說:「飯欠著沒事,我的衣服你得給我呀!」

  娟笑道:「一會我們就裸著吃,吃完瞭,我還要收拾晨呢,憑什麼大清早沖我發火!還有你,過瞭今天,我們也許就恢復從前瞭,你不多做些補償,你好意思嗎?」

  晨道:「哼!我有老公撐腰,還怕你?老公,你不用害羞,狠狠地幹她,我不吃醋!」

  ……

  那是一個淫蕩的、甚至是荒唐無恥的下午。

  什麼是性?什麼是愛?不知道他們的肉體是怎樣分配的,去掉偽裝的人比動物更可怕,赤裸裸的貪婪隻能是野獸的慾望。汗水和淫水澆灌瞭他們的瘋狂,直到深夜,他們才在虛脫中睡去。

  第二天,娟去上班,他們兩個去瞭晨的傢。

  門一打開,楚楚喊著媽媽撲進晨的懷裡。晨紅著眼睛親吻著女兒蘋果般的小臉蛋,淚水塗抹得到處都是。

  楚楚掙紮著叫道:「媽媽輸瞭,媽媽以為化瞭妝,我就認不出你瞭?!」

  賀叫瞭「爸、媽!」,嶽母高興地讓他快坐;嶽父頷首微笑,說:「賀,好孩子,我說過的,你不是我女婿,是我兒子!」

  晨叫瞭「爸、媽!」,爸爸「哼」瞭一聲,沒有說話;母親含著淚拍打著她的肩頭:「死丫頭、臭丫頭……」罵瞭好幾遍,然後母女相擁而泣。

  賀抱起女兒:「寶貝,想爸爸瞭嗎?」

  楚楚嘟起嘴:「壞爸爸,你都不想楚楚,也不來看我?」

  賀道:「好寶貝,爸爸最想你瞭!告訴爸爸,你怎麼認出媽媽的?」

  楚楚貼著賀的耳朵,小聲說:「姥姥告訴我的,說媽媽整容瞭,就像化妝,看我能不能認出來。」

  賀道:「楚楚好聰明,連媽媽都騙不瞭你!」

  晨過來搶過女兒,「心肝、寶貝」地亂親亂叫。

  嶽父說:「老婆,準備開飯吧!」

  晨道:「媽媽,我們吃什麼?」

  嶽母說:「吃餃子,我都包好瞭。」

  楚楚叫道:「姥姥、姥姥,我媽愛吃芹菜餡的!」

  ……

  第三天,他們去瞭賀的傢……

  ***    ***    ***    ***

  那個下午,靜坐在賀的辦公室裡一直等到下班。她打瞭三次電話,手機始終關著。她問焦總,焦總說不知道。

  第二天,她不再打電話,就這麼坐著……

  第三天,她來瞭,然後走瞭。

  走瞭……

  ***    ***    ***    ***

  第四天,賀坐到瞭自己的老板椅上,他的臉刮得溜光水滑,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精氣神俱佳,原本英俊瀟灑的氣質彷佛又回來瞭。

  他打開電腦,順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咦?怎麼是空的?啊,他想起來瞭,那個鞏秘書不在瞭!可,靜應該回來瞭呀?他拿起電話撥過去,話筒裡標準的女聲普通話說:「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查詢後再撥……」

  他悵然若失,似乎突然間生活少瞭什麼。那個純情的姑娘,那個能讓他的心境哪怕片刻寧靜的天使。她在哪兒?他這才感到自己對靜太忽視瞭。

  這時,他看到瞭桌上的一封信,還有汽車的鑰匙,似乎意識到瞭什麼。他展開信,手竟有些顫抖。

  「賀總:

  這是我的第一封『情書』,也是我的辭職信。應該說,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情書,所以我加瞭引號。按理寫情書應該是甜蜜溫馨的,可是我沒有。我雖然心情激動,卻又心靜如水,不知是不是性格使然。

  我知道你回來瞭,是那輛漂亮的奔馳車告訴我的。我當時好高興,不是高興那車子,而是高興你平安,高興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可是,很快我就高興不起來瞭:我不光知道瞭曦總原來是你的前妻,而且還知道瞭一些別的,其中就有你會重婚的消息。

  說實話,我沒有妒忌,隻是難受瞭那麼一會兒,便想開瞭。

  晨總那麼美麗高雅,楚楚那麼天真可愛,誰會忍心去拆散你們那麼完美的一傢呢?更何況你從來也沒有愛過我,甚至連喜歡過,我都不敢肯定。

  想想真是可笑,我保守瞭二十六年的初戀,就那樣輕易地付出瞭。也許你認為這可笑的女孩是個花癡,或者也像許多女孩一樣是為瞭錢。我沒有錢,甚至沒有美貌,可我有尊嚴。

  我等著你,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可是,我又想開瞭:感情不需要解釋!難道聽你說一聲道歉,我就會自尊無比瞭嗎?

  從開始朦朦朧朧地喜歡你到決定愛你,這是我最大膽的一次嘗試。我承認是我對你太主動瞭,這不符合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矜持。你沒有對我承諾過什麼,也沒有在心平氣和的時候對我表示過什麼,我們之間缺少應有的溝通:既沒有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也沒有打情罵俏的情意纏綿。那時我以為我太幼稚瞭,對你這樣成熟的男人卻抱有小男孩的幻想,簡直太傻瞭!可是,女孩子渴望浪漫,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記得那次約會嗎?我記得!因為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而你的約會應該有無數次。

  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約會,使我覺得我要思考我和你的關系,也是在那次約會之後,我們好像再也沒有單獨在一起。

  那次的約會是我期待已久的,所以我很興奮;你也很盡力,我看得出你希望我會快樂。你大把地花錢,買瞭許多我這一生也可能買不起的東西,你說:靜,我要謝謝你……我要補償你……

  賀總,你看出我並不因為你的感謝和補償高興,可你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那天你給我講瞭你和前妻的故事,講瞭你對前妻的感情。那時,我從心底裡感到失落;那時,我就應該離開你,離得遠遠的,可是,我卻自我安慰,為你找瞭千百條理由。

  賀總,我不知道你怎麼看我,我不知道你看到你買給我的東西我並沒有要的時候,會怎麼想?你不和我見面,連個電話也不打。當然我現在知道瞭你很忙,甚至知道你忙瞭些什麼。

  在你的心裡,我沒法和你的前妻相提並論,這我知道,可是,這麼長時間,當你佇立在外國街頭尋訪你的前妻的時候,你就沒有一分鐘想過我嗎?

  賀總,我說這些並不是恨你,當然也不會感謝你,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真得很後悔、很後悔!也許從現在開始,我就要長大瞭……

  賀總,雖然已辭瞭職,作為公司曾經的秘書,我還是應該提醒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個男人是混蛋,他的妹妹是無辜的!

  奔馳車在那邊的公司,你自己處理吧!

  另:那邊公司的保安部長知道你很多事……

  祝你,祝你幸福吧!

  靜」

  賀看完信,馬上讓勞資部查清靜東北老傢的聯系方式和詳細住址,他立刻開車去靜住的社區。

  他在嶽父開發的這所社區裡盲目地轉瞭半個小時,並沒有靜的半點蹤跡。他竟然不知道靜住在哪裡!這使他深深的自責。他找到物業,物業管理告訴他:那個姑娘昨天把房子賣瞭,回老傢瞭。

  賀回到公司,他要定去東北的機票。拿起電話,卻又放下,頹然坐在老板椅上。

  為什麼會這樣?他當然清楚:靜的離去,完全是他的責任。他要去把她找回來嗎?冷靜下來才覺得這不是好辦法,況且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即使能找到她,她也未必會跟他回來;即使跟他回來瞭,他又能怎樣?靜不會做他的二奶,他也不希望她甘心做自己的情人。繼續做自己的秘書嗎?這絕不可能,靜絕對不會答應!那隻能給她錢瞭,給她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以此來贖買自己良心的虧欠。

  靜說得不錯,他沒有愛過她。他清楚他的愛情神經拴在瞭晨的身上,這對靜是不公平的。靜是單純善良癡情的女子,她把她的純潔無私地奉獻給他,而他無疑玷污瞭這份純潔。

  他通知財務,給他辦一筆五百萬的款子。

  錢能解決許多問題,但它肯定解決不瞭他所要承擔的那份歉疚,因為靜不是個愛錢的女孩。就像他為她花錢購物時,沒有從她臉上看到半絲貪婪的愉悅,那些東西還放在他的車庫裡,包括一枚價值二十萬的鉆戒。

  他突然感到悲哀:除瞭錢,他什麼都沒有!他什麼也給不瞭那個他傷害瞭的姑娘。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相信那個他曾喊過他耿叔的保安部長跟蹤過他,並且發現瞭他抓走瞭那個混蛋,甚至發現瞭他強暴那個混蛋的妹妹,他把這一切告訴瞭靜,靜毫不猶豫地選擇瞭離開。當然,他更清楚耿叔的背後是誰!

  那天,他回到傢中,女兒楚楚蹦跳著撲進他懷裡,晨笑意盈盈地幫他脫掉外衣,餐廳裡傳來濃濃的飯菜香味。

  他說:「我累瞭,我去躺一會。」

  他沒有開燈,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眼睛雖然閉著,卻並無一點睡意。他的心躲在黑暗裡。

  夜深瞭,晨打開燈,來到他身邊:「老公,你餓不餓?我給你熱熱飯。」

  他說:「我不想吃。」

  晨說:「那到床上去睡吧?」

  他說:「好!」

  他躺在床上,如臥針氈,卻強令自己調整呼吸裝睡。

  過瞭一會,晨說:「老公,你不開心,是不是因為我?」

  他說:「沒有,我沒有不開心,隻是累瞭,睡一夜就好。」

  晨說:「老公,轉過來好不好?別給我一個背!」

  他說:「好!」

  他轉過來,嗅著晨身上淡淡的肉體芬芳,腦海瞭翻滾著久違的溫馨,他喜歡這樣,他每日勤奮的努力,不就是想要享受這樣的生活嗎?

  晨說:「老公,寶貝硬瞭,你想肏我就肏!」

  晨軟綿綿的手掌握住他的陰莖,纖纖玉指摸弄著龜頭上的馬口,他不由自主地產生著慾望。這兩天,和晨的性生活幾乎是通宵達旦的,陰莖慣性地勃起似乎也理所當然,可是,他今晚不想,不是身體的不想,而是理智的排斥。

  那些千百次想像的畫面,一次次在腦海裡浮現:這手,這光滑的撫著他陰莖的手,也是這樣去抓那農民工的淫具的吧?這溫柔的躺在他懷中的身體,也是這樣依偎在那農民工的胸前的吧?他又想到瞭靜:那純潔乾凈的女孩怎麼樣瞭?

  晨說:「老公,我給你含含吧?」

  他說:「不用瞭,睡吧!」說完,便轉過身去,伸手一摸,摸到瞭自己已經疲軟的肉蟲。

  痛苦、磨難、悲哀!盡管無數次在內心裡搏鬥,也知道那些不堪早該忘卻,可屈辱的折磨卻來勢兇猛。重婚,不是一時沖動,是他百思後的決定:他能放棄一切,也不能放棄這個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既快又漫長,白天忽悠一下就過去瞭,夜晚卻像沖不出的黑幕困住瞭他。晨的殷勤使他成為瞭負擔,他不知道如何應付每天的尷尬。晨越是體貼,他就越是想到那個農民工男人。他的陰莖本來還硬得生痛,隻要一見那美麗無毛的肉穴,立即就會丟盔棄甲軟作一團。

  那天他收到瞭打回來的匯票,這是他料到的結果。他知道:靜是徹底地離他而去瞭!

  他獨自喝瞭許多酒,哩溜歪斜地回瞭傢。

  晨穿著暴露的睡衣,看到他大吃一驚:「你的臉怎麼瞭?」

  他笑道:「怎麼瞭?我的臉怎麼瞭?」

  晨說:「快,我帶你去醫院!」

  他說:「去醫院幹嗎?不就是流瞭點血嗎?不就是喝醉瞭摔瞭一跤嗎?」

  晨說:「老公……」

  他說:「誰是你老公?」他盯著晨,卻看到晨後面站著的女人:「啊,娟,娟是我的好媳婦兒,是不是娟?」

  娟說:「哎呀,你喝瞭多少啊?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他說:「我沒醉,很清醒。」他踉蹌著左擁右抱住兩個女人,叫嚷道:「上床,上床,我要肏屄!肏,肏……你媽的騷屄!」

  他醉瞭,但他的心裡很明白,淚水流過磕破的臉,他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