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在一個毫無道德底線的社會裡,一群毫無廉恥的傢夥統治著毫無責任感的政府,把金錢視為一切追求的目標,墮落難道不是應有的結果嗎?他們宣導自私,並以身作則地把無恥發揮到極致;搶劫、掠奪就是他們的工作,宣淫傳盜就是他們的人生之南,人民的命運被他們拖進黑暗的深淵。

  還是異國他鄉的那個酒吧。

  故地重遊,並沒有在晨的心裡引起多大的波瀾。她端著酒杯,坐在不顯眼的一角,低嚐淺酌,倒有一些愜意。依然驚人的漂亮,卻遮不住那一絲揮不去的愁容。

  晨決心離開賀。

  三年過去瞭,女兒楚楚已經是亭亭玉立小學生瞭;賀的事業雖然沒有多大的爆發,也算成就斐然;晨接管爸爸的公司,也越來也順手,這個讓外人看起來令人羨慕的傢庭,卻有著難言的苦衷。

  自晨和賀復合以來,所有的夫妻間的相處幾乎天衣無縫,隻是在夜深人靜最親密的時候,才暴露出她們的不和諧,每到臨門一腳的關鍵時刻,賀便會瞬間從強硬到疲軟,隻能望門興嘆。晨用盡瞭所有辦法,所有的淫蕩表演一律無效,甚至更惡化,隻有娟的加入,才會異乎尋常的美滿。有時她和賀會去賓館,然後找來出賣身體的妓女冒充她的朋友,賀也會興致昂揚。

  這種病態的延續,無疑給晨帶來瞭莫大的傷害,但晨知道這惡果的形成,是她的責任,她希望委曲求全,可無濟於事;她知道在賀的心裡她是骯臟的,她改變不瞭;她知道賀是痛苦的,不管是理智上還是心理上,他都願意原諒自己,隻是身體的不原諒形成的條件反射卻無可救藥。

  她告訴賀這個決定的時候,賀是不相信的。當賀弄清楚她的真實意圖,賀突然輕松瞭,立刻表示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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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易碎品,哪怕細微的碰撞,都能留下傷痕和裂紋,更何況毀滅性的打擊呢?

  晨的離開,對賀是痛苦的解脫,也是深深的傷害,這些,晨不清楚。

  晨用千奇百怪的性愛技巧來挑逗他,使他覺得晨無恥,他認為她曾經把這些花樣用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晨把妓女當朋友來欺騙他,使他覺得自己可惡,他不揭穿她,並非自己喜歡這樣。晨甚至把心理醫生請來傢裡和他做朋友。他堅信他恨晨,他所以拖著不和晨重婚,也許是盼著晨再次說出離開。

  每天,看著晨那張歉疚的臉,他就感到踏實;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忐忑,他感到痛快。他不承認他有病:對於出軌的妻子能大度到原諒的那才是有病。

  他相信,他對晨的愛情早已化作雲煙,不知飄到何處去瞭,剩下的隻是占有和發泄,而這發泄卻是奇妙的陽痿,對那個淫蕩的女人,簡直是太諷刺瞭。

  晨說離開,他笑瞭,笑得又虛偽又卑鄙。

  轉過身,他想像晨再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情景,他的眼裡還是滾出淚來。

  過瞭些日子,天涯論壇上突然有個筆名「萊曼2000」的作者發表瞭《我救瞭他,他搶瞭我老婆》,不知是不是賀的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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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娟被報社指派做瞭駐歐洲的記著,已經出國半年瞭,可能晨會和她在某個小國傢見面。

  靜回老傢開瞭一傢小超市,交瞭一個公司的小白領男朋友,雖不是很有錢,卻讓她體會到瞭戀愛的甜蜜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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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鞏查出自己患瞭肝癌,不告而別,偷偷跑到一個偏僻的鄉鎮,遇到一個開診所的二把刀的八卦大夫,添油加醋編瞭一個離奇故事,哄得那大夫給瞭他不少的杜冷丁和止痛藥片。大夫也如願地寫瞭篇《出墻紅杏》,據說得到瞭不少紅心。

  鞏妻還在北京,仍然打工當保姆。

  鞏的妹妹,據說嫁給瞭一個山西的煤礦老板,一次在車展上買瞭三輛悍馬,引起瞭不小的轟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