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董啟設

  抱著我的人離開他們,朦朦中覺得出瞭客廳,到瞭走廊,又進瞭房間,應該是我住的客房。

  被放在床上後我看見站著的是老四,他把浴巾蓋在我身上。王秘書站在他身後。

  「您累瞭,休息一下吧。」老四低聲說。

  我抓住他的手,緊緊抓著,不知為什麼。

  「要不,您喝點葡萄酒?」老四彎著腰問,沒拿開手。

  我點點頭。王秘書端過酒來,我側身接過,一飲而盡,浴巾脫落,胴體畢露,我沒在意。「再給我……」

  松開老四的手,我坐起,又是一口乾掉,把杯子遞給王秘書後站起。

  「老四,抱抱我……」我面對著想一面高墻的他,不顧一切撲過去,緊緊抱住他,身體使勁兒拱著,摩擦著……

  「林老師,請您好好休息……」他盡可能輕但又狠堅決的推著我。

  我在床上,王秘書為我蓋好被。老四出去瞭。

  酒精帶給我平靜和睡意,我吐出一口長氣,閉上眼睛……

  口乾舌燥使我醒來,房間燈火通明,董啟設坐在我身邊,被子早已掀在一邊,看來我一直這樣赤裸裸的躺著。

  「您醒啦,喝點水。」他和藹的說。

  我接過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喘著氣。「你在這兒幹嘛?」我冷冷的問,沒介意裸體。

  「您睡得很香,真好看……」他輕輕說。

  「去你的!」我背過身。「幾點啦?」

  「夜裡三點,您睡瞭七八個小時瞭。」

  「你幹嘛不睡覺,坐這兒發呆。」我嘆息道。這麼晚他還沒睡,在這兒陪我。

  「知道您夜裡會醒來,我就……」

  「你傻坐瞭多會兒?」依然背對他。

  「結束派對,送走客人,又辦瞭點兒事就回來瞭。」

  想起羞恥的派對,不禁臉紅心跳。

  「對不起,林老師,後來,後來有些過分瞭……」

  「哼,過分?你說的輕巧!」

  「他們對您也非常抱歉呢,讓我轉達歉意,還說改日賠罪……」

  「去他們的吧,再也佈想見到這些傢夥……」

  「……嗨,怎麼說呢,他們也付出瞭代價。」

  「什麼?豈有此理,占瞭便宜還賣乖嗎?」

  「我和老四把宋黎輝和謝局長送到醫院瞭,都是心臟出點兒問題,不過已經脫離危險瞭。」

  我很吃驚,要是他們出瞭事,該多麻煩哪。

  「他倆沒事瞭?」

  「放心,躺在貴賓病房,有醫生護士監護,睡著瞭,沒事兒。」

  想起用書法灌他們喝酒,有些內疚。「不該讓他們喝酒寫那狗字兒。」

  董啟設笑笑:「要是最後那四杯真的喝下,保不齊得出人命的。」

  「什麼?他們不是喝瞭嗎?」

  董啟設有些膽怯的告訴我,那最後四杯是礦泉水。

  「你,你怎麼這樣?你壞,你混旦!」我脫口罵出,全然不顧斯文。

  「別生氣,聽我說,我知道您想用灌醉他們解脫,可這幾位被您曾記得要色不要命瞭。如果他們真喝瞭出瞭事兒,麻煩可就大瞭,不但您和朋友的事不好辦,就連我今後也很被動。總得來說還算恰到好處。」

  「恰到好處?這是你說的?你不是沒看見最後他們……」後面的我說不出口。

  「讓您難堪受屈,我都知道,再次表示對不起!」

  我沒理他,不接受道歉。

  「事情已經談妥,解決瞭。」董啟設見我依然不理不睬,逕自接著說:「林大可讓我表弟放棄訴訟,協商解決。我表弟也同意瞭。明天,不,是今天上午李永利就會被釋放,其他人自然也沒事瞭,可以回傢瞭。」

  「你說的是真的?」我轉身看著他。

  「不是說我一言駟馬難追嗎,真的,他們都會平安無事的。至於協商和所謂賠償事宜由他們去談。我要求表弟不提任何要求。」

  「你表弟會同意?」

  「他從來對我言聽計從,沒有我和那些官場的朋友,他隻是個小混混。」

  我相信董啟設,他確實解決瞭麻煩,心裡輕松許多。

  「林大可這個人……」我猶豫的說。

  「此人可交。如果說你和著四個人交朋友,最可靠的就是他。」

  「可他……」想起那些摸在我身上的手,打瞭個寒戰。

  「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林大可不但沒伸手,而且還攔著他們,您也得理解,當著那三個人,他也不好太過分。」

  想起林大可那濃眉大眼的臉龐,覺得挺忠厚。

  「您知道就行,最起勁兒的是彭主任和謝副局長,簡直發狂瞭。甭看他倆寡言少語,心挺邪性,要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哇。」

  我跟他一起笑瞭。「宋書記呢?」我想知道這個寫字傢夥的表現。

  「他……還湊合……我覺得此人最放肆之舉是在您的三角上蓋章,這傢夥擠壓您那兒那麼使勁兒,我差點拉開他。」嗨,蓋章還算不得太壞,誰讓我答應書法呢。我的心松快瞭許多,很想同他說話,說派對,說每個人。

  「你今天把我弄慘瞭。害得我第一次在這麼多男人面前赤身裸體。」說完臉紅,不是害羞,是因為對他撒謊。和鐵麟他們不僅裸體,還口交剃毛SM呢,還有金主任那些……

  回想和比較起來,今天的事到顯得不那麼要死要活。

  「我算是出盡瞭醜瞭……」嘴上還是抱怨。

  「從另一個角度看,您的佛洛依德展示瞭女性至尊至貴光芒四射的美,您震撼瞭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我想還有老四和王秘書吧。

  「你不該讓王秘書來,這讓我很窘迫……」

  「我理解,對同性暴露少有性感,多是羞恥,除非是同性戀。」

  「我可不是同性戀哪。」

  「這還用說,您是標準的異性戀,從在男性面前表現的坦蕩大方最清楚不過瞭。」

  「去你的。」他講得我害羞。「要是隻有佛洛依德,沒有書法就好瞭。」

  「我理解並同意您的想法。但您在書法中也奉獻瞭絕倫絕頂的美艷。」

  「他們不就是想看我的性器官嗎。」我大膽追問,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彩繪是我目睹瞭您的一切,您的那裡,就說性器官這詞吧,竟出奇的秀麗,無論是色澤還是線條,都向您身體一樣是巧奪天工造就的。」

  他津津有味繪聲繪色描述我的陰毛、陰唇、陰蒂、會陰和肛門,像教師一樣不厭其詳的講述,比喻。好一番長篇大論,搞得我心境蕩漾。

  「真像你說的?他們也會這樣想?」

  「當白嫩的大腿勇敢地敞開,嬌滴滴的密肉徹底展現時,人們看到得到瞭偉大的性感,給男人的愉悅當在性交之上。」

  「偉大的看點。」我想起張鐵麟的話。

  「是啊……」我有些氣喘的說:「被他們看,也挺刺激的……先是舞臺燈光下亮相,接著一絲不掛被圍觀議論,當然最厲害的是……被書法……」

  「很正常,真的很正常,您是真正的女人」

  「嗨,啟聖。」我第一次這樣稱呼他:「就是最後被摸,我……也很……刺激……算啦,我誰也不怨啦,他們是男人,到那份兒上起性也是正常的……」

  「這樣想是對的,你心情見好些吧?」見我點頭他又說:「我也可以逃脫罪責瞭。」他第一次使用瞭「你」。

  「你休想!」我幾乎是蹦下床,赤條條對著他,讓他一驚。

  「看你把我弄成瞭什麼德行樣兒?你剃掉我的毛,在我羞處圖來抹去,你讓別的男人看我的色相,你讓我醜態百出,弄的我在他們面前不自禁的發情,你讓他們吃我的豆腐,占便宜。為什麼啊,你這混蛋!讓你看讓你畫不就的啦嘛,幹嘛叫別人分享……」

  「什麼?你說什麼?」董啟設狠狠抓住我肩頭:「你說可以給我,不讓被人分享嗎?是嗎?……」他激動的發抖。

  「去你的!」我「啪」的給他一耳光:「滾你的!誰給你,你這性無能的東西……」

  「什麼!?我,我性無能?」他瞠目結舌望著我。

  「性無能,就是性無能。」我用手捶打他的胸脯。

  黑暗中他的眼睛射出異樣的亮光。「說我性無能,你敢說我是性無能!」說罷將我攔腰抄起,狠狠地扔在床上。

  我趴著,嘴裡依然細聲細語哖哖說著:性無能,性無能……

  兩隻手緊掐我的腰,抬起我的屁股。

  「幹什麼!」我使足勁掙脫開,轉過身體。

  一個一個寬肩細腰胸肌發達的裸體男人虎視眈眈對著我,雙手捧著一隻粗大的肉棒,距離我是那樣近,可以看見暴露的青筋。

  「我是性無能?……好吧,讓你知道什麼是性無能!」

  他抄起我的腿蠻橫的掰開,接著不由分說把那硬硬的東西頂在膣口。

  「你幹嗎?……」話音未落,那粗魯的異物已經插入。

  「嗷!」我厲聲尖叫。來瞭,終於來瞭!從脫光衣服開始,經過彩繪,佛洛依德演示,裸體被圍,無忌的評論,書法,猥褻這長長的幾個小時不斷燃燒的慾火幾經起伏跌宕,現在已到達性慾的頂峰,等到他不失時機的沖入,他來瞭,勇敢堅定兇猛異常,將我占有瞭!他是世界上第五個男人進入我身體。我閃電般的回想原來的老公,剃毛的學生,金主任和意大利的保羅。

  對不起你們呀,鐵麟,永利,漢清!本來在前年我就要和你們水乳交融相親相愛的,為瞭我你們婉拒瞭這進一步的親密,現在我正在被你們的敵方占有,你們該多麼傷心,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和矛盾嗎?我亟不可待的接受瞭他,希望被他擁有,就像希望被你們占有一樣。請理解我的苦衷,為瞭你們的平安,我親愛的朋友,我來到這裡,做瞭該做的事,並且接受瞭這壓在我肉體上的男人,請不要恨他,我願意作他的女人,就像願意作你們的女人一樣。

  可是從今天起,我將無法面對你們,因為林雪萍的肉體已經背叛瞭你們,請記住林雪萍的心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董啟設猛烈抽插的強悍刺激使我墮入淫蕩的慾海,每次攻擊都把我推向高峰。傷心,懷念,懺悔被沖擊的無影無蹤……

  很快我到瞭高潮,愉悅快感的電波在小腹和後腦來回震蕩,越來越強烈。

  「嗷嗷嗷!……」我放肆的呼喊,贊美他給我的沖天快樂,太舒服啦,太……我心滿意足的松口氣。

  沒想到幾秒鐘後,第二波快感的沖擊又來瞭,疊加的快活的令我難以置信。還沒完,又一波接踵而來,天哪,竟有這等無與倫比的享受。

  「啊,啊,啊……」我歡呼,想歌唱,想跳躍,想瘋狂……

  董啟設還是壓著我,陰莖像大馬力發動機的活塞撲哧撲哧的出入,我開始頂不住瞭。

  「嘔……我不行瞭……」

  像是沒聽見,還一個勁兒沒頭沒腦的起勁幹,毫無疲倦停歇之意。

  「……啟設,我……我不成瞭……放開……」

  「不!」他抬頭瞪著我:「性無能,讓你說我性無能,給你看看什麼叫性無能.....」邊說邊惡狠狠地撞擊,我的下體漲到極點,簡直快開裂瞭。

  「饒瞭我吧,啟設,我不行瞭……哎,別再弄瞭,我快死瞭,饒我吧……」

  「還說我性無能嗎?」

  「不說瞭,再也不敢啦,我錯瞭,饒瞭我……」

  「光說錯不行,得罰你,你這張厲害的嘴,看你今天尖酸刻薄的冷嘲熱諷我多少回?」

  「好好,我認罰,停下吧,快停下吧……」我如潰敗之軍乖乖的舉起白旗。

  「行,你就等著挨罰吧!」說著狠命沖瞭一下,頂的我眼冒金星。

  我像爛泥一樣癱臥床上,四肢綿軟,沒有一絲力氣。他那粗硬的東西仍深插在體內,雖然靜止,還是很刺激。真沒想到這傢夥如此堅挺有力,我遇到瞭強大的對手,保羅比不上他,金主任更不如……突然奇怪的想到鐵麟他們會是怎樣,出現這樣荒唐的想法讓我很自責。

  「我怎麼罰你呢?」他笑瞇瞇看著我,緩緩拔出再慢慢挺入:「已經得到你瞭,還要怎麼罰呢?」

  「去去,去你的!」我嘟囔道:「還是小人得志……」

  「哈哈,說得對,得志者非我小人莫屬哇。」

  「瞧把你美的……」 他又開始抽送,雖然速度不快卻弄得我直翻白眼。

  「啊啊,嗷嗷……」

  看見我慾望重啟的反應,他再次猛烈進攻,「啪啪啪」的撞擊我身體。

  「啊呀,嗚嗚,唔哈,咿呀……」雙手使勁兒揪著床單,我毫無顧忌的喊叫。

  他至少幹瞭我兩百多下,讓我三四次登頂,才停下來。

  「你真是個猛獸……」氣喘籲籲的我感嘆道:「看來你真不是性無能……」

  「對你來說,應當是前所未有的吧?」他俯下身抓住我雙乳,肉棒還插著。

  「……不知道……」我把住他的手腕,感覺他的力量。

  「告訴我你和你朋友們的事兒好嗎?」

  「什麼事?」

  「你和他們的性愛……」他看著我。

  「你說什麼?……」簡直豈有此理。

  「你給他們表演過佛洛依德對吧,就這裡有一小塊三角佈讓他們看,難道隻是看就沒有別的?不可能啊。」

  「這問題太無理瞭!」我生氣的要起身,卻被他死死按住胸部。

  「回答這個問題可能讓你難堪,就算是懲罰吧,你不是說願意受罰嗎?我可不想用懲罰肢體的方式,比如打屁股,捆綁,灌腸等,那會破壞美感,影響心緒。」

  「你就不怕我的心緒被影響嗎?」我反問。

  「嗯……也是的,這比暴露肉體更難……算瞭,我不問,也不罰瞭。」說罷他將我翻身趴著,撲到我身上,雙臂緊緊抱住我,伸手抓住乳房。

  胳膊被有力的臂膀鉗住,像是捆綁,肌肉發達的堅實肉體重重壓著我,屁股溝頂著粗硬的肉棍,乳房被捏的生疼,我閉上眼,醉心於被占有的快感中。

  「我還要幹,把我幹到天亮再到天黑,無休無止的幹,千回萬次的幹……」他惡狠狠地碾壓我,令我好不快活!

  「……隨你吧,傻瓜……我已經是你的……就今天……」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瞭他,任他發狂的占有享受甚至玩弄,無論用什麼方式……

  窗外現出黎明的曙曉,我們瘋狂的淋漓盡致的做愛方結束,我不知道多少次登頂高潮,也不清楚他多少次射精,在陰道,口腔,甚至肛門……

  被他折騰得零七八碎,周身疼痛,可身心卻是無比的暢快淋漓,身體輕如鴻毛長久飄舞在美妙溫馨的天堂。我又一次刻骨銘心體驗到作女人的幸福和性福。對董啟設,這個過去在學校裡從不正眼看的男人充滿瞭感激和愛。

  我們相擁著深深入睡,沒有夢,因為疲倦已極,更因為在他這裡的艷麗經歷賽過最美的夢。

  上午十一時,整整裸體二十四小時的我終於穿上自己的衣服。

  我們在臥室外的套間進餐,老四送餐後便離去,就我們兩人。

  「你想知道我和朋友們的關系,具體說是性關系。」我喝著牛奶對他說:「我拒絕回答後你沒堅持,也放棄瞭懲罰,挺紳士的。」

  「我不願強人所難,所謂的懲罰也隻是調侃,什麼還有比我得到你更重要的呢。」他給我幾片煎肉:「多吃些,我們消耗太大,而且我想你昨天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吧?」

  「可不是,被一大群色狼圍觀,議論,寫字什麼的,哪兒有功夫吃飯,真餓死我瞭……」

  「在狼群中你也沒心思吃飯吧,他們看你看飽瞭,你享受裸體的快樂也是精神會餐啦。」

  「去去去,還說這個……」

  「好啦,說點正事。建議你下午去醫院看看彭主任和謝副局長。」

  「幹嘛,我不去!」我實在無顏面對他們,再用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他們眼裡還是光溜溜的。

  董啟設懂得我的心裡,看看我接著說:「你朋友的麻煩已經解決,再說也不是他們起的作用,讓你去,是希望你同他們交往……」

  「交往什嗎?多沒意思……」

  「雪萍,聽我說,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場,今後無論你在國內或者再出國, 都不排除從事自己事業的可能。市裡省裡有這樣的關系非常重要,我想你未必喜歡他們,但需要他們,或者說可以利用他們。」

  「我是個超脫的人,隨遇而安,沒什麼理想抱負,從未想過什麼事業……」

  「今天沒想法,可明天多半會有,需要有所準備,儲備,聽我的,這很重要,而且你已經賣出瞭第一步,盡管這第一步是處於窘困的原因。」

  我的臉又紅瞭。在羞恥的第一步後,第二步是什麼呢?

  「他們對你是崇拜的,我清楚。」

  「什麼崇拜?我討厭……」

  「還是去看看他們吧,至少處於面子,恕我直言,見到他們時,你也會得到或找回面子。」

  「……」找回面子?可能有道理,如果我不聲不響的消失,留給他們的印象就總是那個赤裸裸的女教師。再說結識瞭他們,或許會有點兒用?這想法有些庸俗,可挺實在。我甚至心底裡想,幹嘛讓他們光占便宜?……

  見我不再拒絕,董啟設說:「讓老四帶你去,你單獨見,下午合適,他們住院的事兒還沒傳出,要是明天拍馬的人會擠爆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