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看天光還微暗,春天雪白的胳膊搭在我的枕邊,眼皮微微一動,嘴角牽出一絲羞澀的笑意。

  「昨天晚上……」她呢喃著吐出幾個字。

  「我們有些瘋狂。」

  「我可以反悔嗎?」春天扒在我的身上。

  「你不想繼續下去呀。」我摸著她的屁股。

  「你想繼續下去嗎?」春天捂著臉不好意思看我。

  「我想。」我摟著春天要親吻。

  春天笑著推開瞭我,「嘴臭著呢。」

  我爬起來,洗完臉,等著春天去吃早點。春天洗臉花瞭半個多小時,然後又要看早7點的新聞,讓我去給她買早點。我求饒:「小姐,我這一來一回要半個小時呢。」

  春天隻是看著電視,擺著頭:「去!」

  我拎著飯盒剛要出門,春天突然嘿嘿笑瞭起來。我奇怪地看瞭看電視:「老婆,你的笑點這幾天真的很低哦。」

  春天扭過臉來,指著我:「要是張志學在,我們倆就可以支使他瞭,是不是?」

  「人傢是客,這樣會不會不好?」

  「他占瞭我們傢這麼大便宜,跑死他都有餘!」

  「那他會不會很辛苦?晚上要加班,早上還要買早點………」

  春天嬌叫一聲,舉著小拳頭追打著我:「再胡說!」

  到瞭社裡,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情,但每個月的20號以後總是要略輕松一些。下一期的選題總可以再拖個四五天,尤其是有存稿的時候。發行部的劉主任敲門進來,腦上掛著一點不快。

  「怎麼瞭,劉主任?」

  「宋總編,有個事,我能坐下和您說嗎?」劉主任臉色有些難看。

  我連忙站起來拉著劉主任坐到邊上的沙發上,並要給他泡茶。劉主任歉讓瞭一會,等他喝上我倒的茶,這才略微平靜下來。我猜的沒錯,是來告齊娟的狀的。

  劉主任以前不是雜志社的,而是市文化局的,去年因為被排擠才淪落到我們雜志社。他不太懂業務,不知道如何開展巡點工作,齊娟作為有兩年工作經驗的發行助理,幾次來越級告狀,指責劉主任一點兒系統的營銷學也不懂,隻要看她坐在辦公室就不高興,覺得她偷懶,派出去人也隻是讓人看看書刊鋪到沒有、海報貼瞭沒有,因此她經常和劉主任發生矛盾。

  我對劉主任也非常不滿意,但和他說發行管理工作他連聽都聽不懂,隻好直接指揮齊娟。這個老劉,真不愧是國傢機關裡出來的,竟跑到社長面前告我的小狀,說我和齊娟有不正常關系,社長也很無奈,知道這個傢夥狗屁都不懂,但考慮到他與文化局的關系,也不能拿他怎麼的。

  我耐著性子聽劉主任告瞭一個多小時的狀,總算把他勸住瞭。他剛起身要走,齊娟也不敲門就直接闖瞭進來,手裡拿著幾張報表。我笑著招呼她,齊娟臉上還是冷冷的,看都不看劉主任一眼,愣頭愣腦地跟我說:「宋哥,這是我們雜志在60個城市便利店、超市、賣場、書店的賣點重要性分級,報攤的信息我跟劉主任要瞭幾次,他不給我,我沒法子做進來。」

  劉主任臉上掛不住瞭,指著齊娟說道:「小齊,我不是說你,你要是跟我說是宋總編要的,我能不給你嗎?這個事情的原委我一點也不瞭解,你就不能跟我通個氣嗎?」

  齊娟騰地轉過身來:「劉主任,上次發行部會議你沒參加,我不是你的秘書,這是宋哥在會上親自佈置我做的,前天你沒來上班,我給你打電話要報刊信息,剛說兩句你就掛,昨天我又出去巡點—這是你佈置我做的,不,是你指定我做的,全市160個點,您老人傢讓我一個人跑60個點,發行部其他3個人才各跑30個。你說我對各個網點熟,他們不跑能熟嗎?我有時間跟你匯報嗎?」

  我看劉主任的架式簡直要撲上來吃瞭齊娟,連忙勸住他,又向齊娟喝瞭兩聲讓她禁聲,劉主任嚷嚷著要我馬上開除她,要不然他會直接找社長,在我半推半勸之下,他恨恨地出瞭門。

  春天聽到瞭走廊裡的動靜,也出來瞭。我讓她去勸勸劉主任,然後回到屋裡,看見齊娟坐在沙發上直抹眼淚。

  「你啊,你當時就不能註意點語氣嗎?」

  齊娟一下子爆發瞭,她眼睛裡淚光瑩瑩的,脫掉鞋,給我看她的腳:「你看看,我快跑斷瞭腿,腳上都起瞭大泡瞭,有他這麼使人的嗎?你還說我?」

  我一下子心疼的不得瞭,忙蹲到她跟前,舉著她穿著絲襪的小腳來看。

  齊娟微微向後縮瞭一下,我也下意識地縮回手。不料她又再次把腳放到我手間,偏著頭:「不嫌臭的話,幫我捏捏。」

  那一刻多少有些思想鬥爭,但做出決定也就是兩秒鐘的功夫。有人說過離過婚的人確實就更能忽略心底的自我警戒,這話是有道理的。

  我大著膽子輕輕地握住瞭齊娟曲線玲瓏、觸感溫潤的小腳,親瞭一口絲襪中的齊整的腳趾頭。齊娟臉騰地紅瞭,含情地註視著我,手也自然地搭上瞭我的肩。

  這時門又被人重重推開,我回頭一看,卻是春天,進來的時候氣得臉都歪瞭:「什麼玩意,說我們是夫妻店!擠兌外來戶,搞一言堂!」

  我本能地把手縮瞭回來,齊娟的小腿還是懸空挺在我面前。

  春天怔瞭一下,馬上換成一臉譏笑:「來得真不是時候,怎麼不接著揉?娟姐天天跑發行,最辛苦瞭!輕點揉,別不知道憐香惜玉!」然後她轉身把門關瞭起來。

  齊娟也笑著對春天道:「人傢本來一肚子氣,宋哥剛一揉,就消瞭半肚子瞭,還有半肚子呢,宋哥,你夫人可是下瞭令瞭,你敢不接旨?」

  饒是我這麼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瞭,幹在那裡,讓兩個歲數加在一起才將將超過我的女孩兒揉弄得無話可說。

  齊娟看我尷尬得不行,也就自然地將小腿搭瞭下來,穿上鞋站瞭起來,對春天擺擺手:「主任大人,我先走瞭。一會兒我找你有個事。」

  春天在她走過去的時候,拉住瞭齊娟的衣角:「喂,我前幾天說的隻是玩笑話呀,你還當真瞭?要不要出去開個房,讓老宋給你好好捏捏?」

  齊娟個子高出春天小半頭,和春天面對面地站著,再加上美貌完全地壓住瞭妻子,氣勢上也沒顯出做賊心虛的怯意,笑著頂回去:「妹妹,貴表哥來瞭以後,我可真要約宋哥出去開房。這話也是你自己說的,他心地這麼好,成全你的初戀,你怎麼感謝都不為過是不是?我決定被你犧牲一回,替你表達一次感激之情,當初可說好的,你得盡快把我弄進你的編輯部。」

  這次輪到春天臉紅瞭,作勢要掐她的嘴:「死丫頭,你發誓永遠不會說出來的!」

  我走過去欲摟住春天和齊娟:「齊人之福,可不是哪個男人都有享用的!不必開房,我們傢的床大著呢,今天是我你她,100,等志學來瞭,就是101,好不好?」

  這才把兩個女孩子給震倒,均羞紅瞭臉,異口同聲地罵我流氓,卻沒有人掙開我的摟抱。看懷中的二女嬌喘籲籲,情慾萌發的樣子,我也不敢多摟,笑著松瞭手。

  晚上,春天被我脫得光光地,在我懷中給張志學打電話。我貼著她的耳朵聽著對話,不斷地讓她放開一些,不要那麼拘謹,但女人羞澀的天性可不是那麼容易克服的。一直到我用指頭揉著她的小豆豆,春天的淫水隨即潺潺流出,在電話裡才略為放浪瞭一些。

  整個電話對白大致如下:

  「志學,我。」

  這時我已經在親吻愛妻的乳房瞭。

  「就你一人?」

  春天看著我,我點點頭。

  「是啊,他還在書房工作呢。你幹嗎呢?」

  「我在幫你看稿子呢。從下午看到現在,看瞭差不多二十多篇。」

  「嗯,你辛苦瞭。」

  這時,愛妻的乳頭已經硬硬的勃起,臉上也浮現出帶著春意的一抹紅霞。她一隻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更擋不住我一路往下的愛撫。

  「我已經訂上瞭後天的火車票,明天開始打行李。」

  「行。」

  我附在妻子耳邊說:「讓他不用帶太多,住我傢裡。」

  妻子笑著直搖頭,用嘴形跟我說:說不出口!

  「你能不能幫我找個便宜的合租房?」

  我隻好撓她的癢癢,春天又得壓著笑,又得躲著我的呵癢,還得裝作無事地應付電話那頭,終於松瞭口:「有個便宜的,隻要你每天早上出去買早餐,晚上回來做晚飯,洗碗,一個月隻收你1塊錢,你願意不願意來?」

  愛妻莊敬自矜的語氣中終於有瞭一些柔媚。我的心咚咚地跳著,非常激動。

  電話那頭沉默瞭一會。

  「春天,你真得還愛我嗎?」

  春天放下電話,向我作瞭個鬼臉,我示意她回答愛。

  春天似乎咬咬牙,點瞭我一下,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你。」

  心裡一陣無比的難言酸澀,一陣異樣的火辣刺激,當我把手終於伸進愛妻的褲頭裡時,發現她下面已經水汪汪地一片瞭。

  電話那頭又是一片沉默。

  「我當然愛你!」

  「我也愛你!」張志學在電話那頭有些狂熱,「我想要你!」

  春天彷佛受到電擊一樣哆嗦瞭一下,到此時她似乎才明白過來,自己一女二夫的生活真的要開始瞭!

  我的指頭開始動作。

  「我……給你!」春天看著我,聲音帶上瞭哭腔。妻子臉上的激情不是為我而生,讓我更覺得無比刺激。

  「春天……」電話那頭似乎也有些情慾勃發,「他是不是在你邊上?」

  「志學,我在春天的邊上。」我接過話來。

  春天摀住瞭臉,嘴上嘟噥著,「天啊」,「丟死人瞭」,什麼的。

  「你可不能隨便地占有她。」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