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蔫瞭。回來之後這段時間,春天跟張志學通話不少於十來次瞭,我也多次在邊上聽過,但這還是第一次兩個男人之間直接對話。

  「隻要春天還是我老婆,你是不能動她一個手指頭的。」

  張志學一下子蔫瞭,也有些糊塗:「大哥,是我糊塗瞭,……那前些天您給我的信,是不是我理解錯瞭……」

  春天笑著拿胳膊肘頂瞭一下我,她知道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瞭。

  「我們春天怎麼能隨隨便便地就和一個男人做愛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沒有任何名義就占有她,你得先和她拜天地、進洞房,是比較正式的那種。」

  妻子非常激動,按著我的手指,不讓我再動,她是怕自己會叫出聲來。下面的水流得真不少。

  「你的意思是,是讓我和她結婚?!那你們倆?」

  我把電話遞給春天,讓她跟張志學說,春天羞笑著不好意思說,推讓瞭幾次,還是接瞭過來,並把電話調到免提狀態:「志學,他想讓我一女二夫,嘻嘻。再過五天,是我和他的結婚紀念日,那時,他讓我和你拜堂成親。」

  「……拜堂?」張志學有些迷糊瞭,「領不領證?」

  「領也是可以領的—要是你以後不再結婚的話。」春天問。

  「這………我可能還得再想一想,行不行?」

  「怎麼,得瞭我,你還想和別人結婚?」春天有些不高興,語氣冷瞭下來。

  我扯瞭一下春天的手,打著圓場:「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是不是?」

  春天清醒過來,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志學,宋平又給你工作又把我給你,你還沒正式地向他表示感謝吧?快說點好聽的。」

  「宋哥,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要對我感謝,就要體現在對春天的態度上,溫柔一點,尤其是第一次……而且要辛勤播種,你們新婚第一個月,我不會來打擾你們的。」

  妻子的臉騰地漾出一片迷人的紅暈。

  我壓在瞭妻子迷人的肉體上。妻子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幾乎算是當著情人的面和老公做愛,骨子裡的淫蕩勁一泛出來,就像野火一樣燒得無發收拾瞭。

  「志學,你之前有沒有愛撫過春天的肉體?」我一面說著,一面手上開始動作起來。

  春天惡狠狠地瞪瞭我一眼:「不許跟他討論這樣的話題!」

  「沒有。隻擁抱過。親吻過。」

  「你知道春天哪裡最敏感嗎?」我叼著春天已經勃起的乳頭,含含糊糊地問志學。

  「喂,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你們不可以這樣羞辱我的……」

  春天有氣無力地掙紮著,要掐掉通話。

  「他馬上就不是外人瞭,也是你老公瞭,是不是,志學?」

  「是。」電話那頭聲音也激動起來,他應該猜出我和春天在做什麼。但我還是故意地說道:「我和春天馬上要行人倫大禮,你想不想聽春天的叫床聲?」

  「想……」張志學喘氣聲也粗瞭起來。

  「志學你就跟著你宋哥學壞吧……」春天的陣線全部垮掉,肌膚的顏色一下子泛出融融的粉光。她好像也豁出去瞭,在我的動作下,小聲地叫瞭起來。

  最後,我故意重重地插入,春天失控地發出叫聲,我對著電話說:「春天的肉洞真的又緊又美,志學你現在別嫉妒我,再過五天,就全是你的瞭!是不是,志學?」

  「是!」無比的沖動之下,張志學的聲音有些嘶啞。

  「瞧這小浪蹄子,淫水一股一股地冒呀,志學,我敢肯定,到她跟你偷情時,肯定你得在她屁股下面拿條毛巾。」

  「好的……」張志學像是喘不過氣來。我暗笑。

  正美得不行,突然我心裡又是一酸,這條毛巾到時不僅會有妻子的浪水,還會有從妻子洞裡溢出來的志學的精液。再過五天,我也要這樣待在一邊看著妻子和他人淫樂瞭啊!而且,我還要設計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鬧洞房,來增加妻子和他人淫樂的快感!

  這麼一想,動作幅度不免有些粗野。我快速地插著,妻子被我一直頂得不得不用雙手撐著床頭的靠背,嘴裡發出求饒的語句。

  「要和志學偷情瞭,想不想?」

  「誰想和他……」

  「志學,你想不想天天操春天?」

  「我想操,天天操!」

  「以後你可以天天射進去,不用避孕,明白嗎?我已經快四十瞭,精子質量不高,你要多提供一些好的種子,種在春天的子宮裡去!」

  「我一定會好好播種的!」

  「我才不要他的呢,我就要我老公的!張志學你別臭美瞭!」

  妻子在呻吟中斷續地說出這句話,與其說是拒絕,還是如說是一種欲拒還迎的挑逗。

  我壓著妻子光潔的小腿,開始側交,並讓她更好地對著電話與志學進行交流。

  張志學那邊可能已經開始打起手槍來,發出的聲音像火車一樣粗裡粗氣的:「春天,你現在很爽嗎?」

  「爽……爽……志學……我被他操死瞭……」

  我抱著春天翹挺的雪臀,一鼓作氣連插瞭十幾下。春天受不瞭我這樣的進攻瞭,也不管電話那邊志學的感受,淫言浪語脫口而出。

  「志學,我給你們安排瞭一些特別的鬧洞房節目,你可不能提前射瞭,要不然你真辜負瞭我的一片好心。」我用說話來分神。

  「鬧洞房的節目還,還會讓我射?是什麼節目?」

  「你還有什麼花樣?」春天也不知道我到底安排瞭什麼節目,這時也關心起來。

  「我就透露一點吧,最後會有一個節目,」我放緩瞭速度,喘著氣,把春天翻瞭過來,采用最傳統男上女下面對面的姿式,開始瞭最後一輪的進攻。

  「我會把一根紅線的線頭放在春天的小肉洞裡,志學你要用雞巴把紅線給挑出來……」

  「天啊,你這還是鬧洞房啊……」春天的肉洞收縮得我的肉棒都拔不出來瞭。

  「老婆到時你可不要出太多的水啊,否則那根線頭可就粘在你的肉洞裡,會讓志學的雞巴越弄越深的。你不想當著老公的面和別的男人巫山雲雨吧!」

  「啊!」春天高亢地叫瞭一聲,雙手死死的扣緊我的肩膀,嘴裡剛咿咿呀呀地說瞭句什麼,脖子一挺,頭一下子往後撅到極限,一雙雪白的小腳腳弓也繃出令人熱血沸騰的弧線:她婚後第一次高潮瞭!

  第二天是周六,我陪著春天上街去逛。

  給春天去挑她偷情用的內外衣、各種用品,還要給她參謀,那種刺激體驗,真是難以形容。在我們的采購清單裡包括:紅色的被單、被套,床單,鴛鴦戲水的枕頭兩個,乳罩、紅內褲、絲襪、紅色的跟鞋。春天的皮膚非常白嫩,她最喜歡穿肉色的內褲,所以紅內褲之外,還要再買肉色內褲。此外還有最重要的:喜服。

  我們倆都傾向於買傳統的中式服裝。在一傢新娘衣飾店內,春天選中瞭一件。嬌艷欲滴的鮮紅喜服,尊貴華麗的金線鳳凰,美得讓我也看得心驚膽戰。春天在店裡試穿瞭一下,連店員也都看得發呆,連聲向我恭喜,說您的新娘子一定得配這一身,還說先生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我附在春天的耳邊說:「再過幾天就要讓志學來脫這衣服瞭,他肯定得美死瞭。」

  春天紅著臉點瞭點頭。

  這套喜服不僅做工好,材料也都相當高檔,連裡料和盤扣也都是真絲的。價錢雖然有4000多,我再也沒有猶豫,馬上就買下來瞭。

  想像著春天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甜美含羞地站在張志學面前,我真是有些舍不得瞭!當然—舍不得老婆戴不瞭綠帽,再一想那種情景,雞巴都硬瞭起來。

  出瞭店,我強忍著沖動,摟著愛妻笑道:「你們剛圓房,肯定像蜜裡調油一樣,每天還不得好上幾次?走,我們再去第三層,再多買一些內褲吧。」我小聲說道。

  春天的氣息便有些不勻,靠在我懷裡:「老公,老公,你要把人傢寵壞瞭!」

  「好妻子是寵出來瞭。我相信你不會因為新歡對我的愛就淡瞭。」

  我拉著春天走向商場的滾梯。外人不知道,還因為我們是一對無比恩愛的未婚夫妻,想一想也覺得非常有意思。

  「怎麼會?!我會因為他而不愛你?」春天邊說邊對我道:「老公,你們男人有的時候對女人的想法浪漫的有些不切實際,總以為女人整天就是情啊愛啊一點理性也沒有,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因為女人天然就是體力上的弱者,生存的本能要求她們必須要選擇強者來做伴侶,繁衍後代,這樣可以得到最大的安全感……」

  說到這裡,她意識到什麼,吐一吐小舌頭:「說到這裡,我真的想跟你表白一下我的想法。其實,我一點也不想為志學生小孩。我就想為你生。老公,我覺得你對這個問題的嚴肅性認識有些不足,如果生瞭,那麼對孩子會很不公平,他不能得到親生父親的陪伴,志學將來還要成傢立業,外面有一個孩子,也會影響他的傢庭穩定。你四十不到,精子的活力不會差到哪裡的,好不好?而且,我和你要走一輩子的,你能讓我圓初戀這個夢,我已經對你感激的五體投地瞭。」

  這時春天和我已經走到瞭樓梯口,她把左手的大包小包換到右手,站住瞭腳,笑道,「我不能再奢求太多瞭,否則,下雨天,你不擔心天雷把我劈死啊。」

  我有些感動:「春天,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愛。我可能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

  「我覺得戴綠帽子也是一種幸福。」

  春天瞪大瞭眼睛。

  回到傢我們又繼續這個話題。春天聽完我對關於淫妻夢想的解釋,明白瞭一些,但還是猶豫不定:「老公,你有些無傷大雅的想法,我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我真怕懷上志學的種子,會動搖我們婚姻的根基。」

  「不會的,寶貝,我希望你有一個健康的孩子,而我,真不敢保證能給你最健康的種子。」

  春天看我說得很真誠,便放瞭心,美滋滋地去試喜服。對著鏡子轉瞭好幾圈,春天又讓我幫著她脫下。我笑道:「說瞭第一次要由志學來脫。」

  春天沒說話,自己脫瞭下來,突然抬頭問我:「你這種淫妻欲,算不算是一種虐戀文化?」

  「應該算是吧。虐戀一種是肉體的,一種是精神上的。」我不好意思解釋太多,「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與別人行周公之禮,翻雲覆雨,心理上會有一種很極致的體驗。」

  「你要是不這麼解釋一下,我還真以為你不愛我瞭呢,」春天笑靨如花,真得很開心,過瞭一會兒,她用胳脖勾著我的脖子,盯著我看瞭一會:「怪不得你這些天這麼激情,其實,我有時沒事時,也會想你和齊娟要是怎麼怎麼樣,心裡也是怪酸怪難受的,也有一點點興奮……你很喜歡她吧?」

  「我也是凡夫俗子……齊娟的長相嚴格來說,並不百分百地符合中國的傳統古典美,隻是有一點不同的氣質,脖子那麼長……」

  春天重重地點著我的額頭:「我寧願你跟南煙亂倫,也不願讓你和這個狐貍精好!」

  我舉手投降。

  「你難道不喜歡你閨女?亂倫隻是不適合現在代的倫理道德,並不意味著它本身有什麼邪惡的,」春天邪惡地笑著,看我臉色窘迫,又回到剛才的話題,抿著嘴笑道:「老公,我和他好的話,你會希望我給你一些你意料不到的刺激嗎?」

  我看著春天,很認真地點點頭。

  「還有,你真打算讓他在這裡長住?」

  「你自己的想法呢?」

  「最多就一個月?」春天看看手表,掏出手機要跟張志學發短信,以確認他是否已經順利乘車。

  「一個月後讓他去南門路我那套小房子裡住,你就一南一北飛來飛去吧。」

  「是不是女人都是很自私的?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想法,我還是覺得張志學有點太無功受實祿瞭,」頓瞭一頓,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愛張志學瞭。」

  「不愛?」

  「沒什麼,」春天強笑著,不願意做太多的解釋。

  和張志學幾條短信來回之後,春天在手機上又輸瞭一條短信,並示意給我看:志學,雖然以後我和你在床上將成為夫妻關系瞭,但床下我們還隻能算略為密切一點的朋友關系,我希望你把我作為宋平的妻子來對待和尊重,我對他的愛永遠是第一位的!

  春天沒有意識到,這一條短信對我的刺激是非常大的。我摟著妻子,心情復雜地吻起她來。

  過瞭不到兩分鐘,志學回瞭一條:「那你愛我有幾分?如果愛情的滿分是100分的話。你對他的愛有幾分?」

  春天嘆瞭一口氣:「好幼稚的小男孩,唉,我真有些後悔瞭!」再次當著我的面,她回瞭一條:「拜托,吃醋也輪不到你的份!而且愛也不是這麼衡量的。如果非要打,我對宋平的愛有99分—有1分給他留做上進的餘地,對你,最高有10分,比我最好的異性朋友多一點,好不好?」

  「我都已經上瞭車瞭,你給我這麼低的分,要是後悔,什麼都還來得及。」

  春天氣得不行,跑到臥室打電話,我也隻好硬推開門跟瞭進去。

  「你愛來不來?你以為我求著你要把自己給你呀!我還不是怕你在鄉下耽誤瞭!好心不識驢肝肺!」春天第一句話就像小鋼炮一樣打瞭出去。

  她的語誤馬上讓張志學抓住瞭:「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哈哈!你這個大編輯部主任的水平也就這樣!」聲音之大,我站在她身邊聽得清清楚楚。

  壞瞭壞瞭!我心裡這樣想,忙要搶電話。春天和張志學有兩年多沒相處瞭,現在又給我慣得不行,隻有她壓著人的,哪有人壓著她的?而且人一踏進社會,總是會隨著境況不同而有不同變化,尤其在心態上。春天又對張志學對她的愛頗為自負,現在當著我被他這樣損,肯定把春天得罪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