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湘雲,湘雲見鳳姐和平兒,先呆瞭呆,遂又拉住二人的手到:「鳳姐姐,平姐姐,你們來啦?我可想死你們瞭。你們都還好?園子裡可好?林姐姐他們可好?老太太可好?」
鳳姐輕輕捏瞭捏湘雲的臉道:「你這長不大的,都要當娘的人瞭還是這般咋咋呼呼,在這裡躲著可是憋壞瞭吧?」
湘雲又見寶玉臉上有傷,忙問是怎麼瞭,寶玉當著外人也不好說,隻含糊應付過去瞭。湘雲見寶玉並無大礙,也不放在心上。嘿嘿一笑,便挽著鳳姐平兒二人往裡頭走,倒是把寶玉丟在一旁瞭。鳳姐嗔道:「慢著點,趕著投胎去呢?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到底要註意些才是。」
湘雲這才略慢瞭一些。
一行人在裡面坐瞭,鳳姐拉著湘雲的手到:「妹妹在這邊可住得慣?如果缺什麼,隻管去找我就是瞭。寶玉這沒心沒肺的隻怕照顧不到的。」
湘雲答應道:「寶玉可是心細呢,將一應之物都準備的妥當瞭,倒是隨心,隻是日子久瞭有些煩悶,隻有麝月和翠縷可以說說話。」
正說著,麝月已經端瞭茶來。
鳳姐接瞭笑道:「嗯,寶玉果然還算細心,將麝月跟瞭你來,麝月可是出瞭名的體貼心細的。這我也就放心瞭。好妹妹你也不用嫌悶,隻怕不幾天便有人來陪你瞭。」
湘雲忙問是誰,鳳姐隻笑道:「過兩天就知道瞭,這會子急什麼?日後隻怕還要更熱鬧呢,估計這園子裡的姑娘們都要被你的好寶玉遷挪到這邊來。」
說著撇瞭寶玉一眼。寶玉隻撓頭嘿嘿傻笑。
鳳姐又輕輕摸瞭摸湘雲隆起的小腹笑道:「都這麼大瞭,隻怕再有幾個月就要生瞭,到時候可一定要告訴我才行的。」
湘雲心中感激:「鳳姐姐,我能保住腹中的骨肉,都靠你瞭,到現在還沒有同你道過謝,如今我要好好謝謝你的。」
說著便要拜倒。
鳳姐忙拉住笑道:「我隻是出出主意,哪裡就幫什麼忙瞭,況且大傢都是……」
鳳姐本想說都是寶玉的女人,想想自己是賈璉的媳婦,終是覺得不妥,因改口道:「都是自傢姊妹,哪裡這麼外道的?」
寶玉這會子卻站起瞭,將湘雲和鳳姐左右攬在懷裡分別香瞭一口道:「都是我的女人,何必這麼客氣起來瞭?」
剛說完,左右腰間都被掐瞭一下。
又閑話瞭一會子,鳳姐道:「雲妹妹,你好生養著吧,我這就去瞭。」
說著給寶玉使瞭個眼色。寶玉也忙起身。
湘雲以為寶玉也要走,有些不舍道:「好姐姐,好不容易來一次,多坐一坐嗎。」
鳳姐按瞭按湘雲嘟起來的嘴笑道:「你哪裡是不舍得我?你分明是不舍得你的愛哥哥吧?」
湘雲小臉一紅:「我……我兩個都不舍得。」
鳳姐笑道:「好瞭,知道你想我瞭,我可真得回去瞭,出來這大半日府裡還不定怎麼找我呢。你愛哥哥是不回去瞭,要在這邊陪你住上幾日。」
湘雲歡呼一聲,投進寶玉懷裡。鳳姐笑道:「這回看出來到底是想哪一個瞭吧?好瞭,先把你愛哥哥借我一會兒,我說句話就好。」
湘雲這才將寶玉放開瞭。
鳳姐便遣散瞭眾人,輕聲問寶玉道:「那幾口箱子你放在何處瞭?帶我去吧。」
寶玉便引著鳳姐和平兒來至一間廂房,掏出鑰匙開瞭門。鳳姐進去,又關瞭門,看著地上幾口箱子問道:「你那會子問這裡頭是什麼,如今便讓你知道。」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平兒,平兒挨個開瞭,寶玉頓時驚得呆住瞭。
隻見兩口箱子裡都是一錠錠的銀子,一口稍小的裡面竟然是一根根金條,還有一口裡面裝的都是些珍珠寶石之類的首飾器皿。寶玉呆瞭半晌才到:「這……這是哪裡的?為何要藏在這裡?」
「你可知江南甄傢?」
「當然知道,素日裡和咱傢最好的。不是說壞瞭事?難道這些……」
鳳姐點頭道:「正是,這些都是他們府上的東西,趁亂運到這裡,讓咱傢代為保管。如今甄傢的人都在監裡,隻怕一時半會也用不上這些。我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子瞭,隻得先用這裡的,等日後有瞭再補上就是瞭。寶玉,切記,此事若是走漏瞭一點風聲出去就是大禍,萬萬不可讓外人知道,依我說,竟是你那些姐姐妹妹們也不讓知道的好。」
寶玉見鳳姐說得凝重,便點頭一一答應瞭。鳳姐又叮囑兩句,將鑰匙給瞭寶玉,便和平兒坐車回瞭榮國府,不在話下。
卻說寶玉鎖好瞭門,將鳳姐送走瞭,便回屋裡和湘雲說話,湘雲自然歡喜,軟在寶玉懷裡說個不停,正是溫存之時,翠縷卻進來道:「二爺,外頭有人找你。」
寶玉一驚,心道:「我在這裡這般隱秘,除瞭馮紫英和柳湘蓮再沒有外人知道,如今是誰能到這裡來找我?」
便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翠縷道:「是個姐姐,好漂亮的姐姐。」
寶玉更奇瞭,湘雲道:「是寶姐姐?」
寶玉搖搖頭,起身道:「寶姐姐若是來看你自然會告訴我的。如今猜也沒用,你且等著,我看看就知道瞭。」
說著出瞭門。
來至門外,果然見門口站著一女子,那女子見瞭寶玉,笑道:「好大的派頭,如今要見上你竟是這麼難瞭。」
寶玉見瞭不由得呆住瞭,站瞭半晌,那女子又問道:「怎麼,也不請我進去的?」
寶玉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抱住瞭女子道:「警幻姐姐,怎麼是你?我這可是在做夢?這裡是孽海情天?」
來人正是警幻仙子,警幻輕輕在寶玉腰上擰瞭一把笑道:「可疼麼?疼就不是做夢的瞭。」
寶玉這才相信瞭,笑道:「幻兒,你怎麼能來至這凡間?」
警幻莞爾一笑,輕聲道:「好歹也是個神仙,連這點道行都沒有我還叫什麼仙子?小聲點,讓別人聽瞭又要說你是瘋話瞭。怎麼,還不請我進去坐?」
寶玉忙牽著警幻的手往裡頭去,裡面下人見剛送走兩個標志妖嬈的人,又來瞭一個神仙一般的女子,不由都呆瞭。寶玉笑道:「還愣著幹什麼?這是幻二奶奶。」
說得警幻臉上都一紅,又暗暗掐瞭寶玉一把。
進瞭院子,湘雲見寶玉挽著一個妖嬈嫵媚的女人進來,那神態甚是親熱,不由愣住瞭。倒是警幻見瞭湘雲掙脫瞭寶玉的手快行瞭兩步來到湘雲跟前,一把抱住湘雲笑道:「雲丫頭,可想姐姐瞭?快讓我好好看看,喲喲喲,肚子都出來瞭。」
一面說一面上下打量起來。見湘雲仍愣愣的,方噗嗤笑道:「怎麼,不認識我這姐姐瞭?平日裡可真是白疼你瞭。」
湘雲小臉一紅道:「看著好生面善,但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瞭。」
寶玉笑道:「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警幻仙子?這就是瞭。」
湘雲驚道:「可是你說的那孽海情天的警幻仙子?那不是仙境嗎?怎麼警幻仙子能來這凡間?」
寶玉道:「我也不知,正要問幻兒呢。」
警幻笑道:「都已經說瞭,我若不能化個肉胎來人間走一遭,還怎麼做仙子?你們姊妹都能來塵世渡劫,我竟不如你們的?」
寶玉這才笑道:「既然這樣,為何早不見姐姐下凡走一遭?」
警幻白瞭寶玉一眼道:「我事多著呢,哪裡有空來這裡溜達。」
寶玉又問道:「那為何今日……」
警幻摸瞭摸寶玉臉上的傷,正色道:「寶玉,你可還記得可卿?」
寶玉聽瞭心中慚愧,低頭道:「幻兒,我……我仍隻有這兩道……還要再等上一等。」
警幻道:「我不是責怪你,隻是可卿妹妹已經有過一次不測,我可不忍看著再有姊妹遭罪瞭。」
湘雲雖然聽過寶玉說起可卿之事,卻隻知道秦可卿是為瞭守節含恨自盡的,如今聽警幻也說起此事,不由將耳朵立起來細細的聽。寶玉聽瞭卻是一驚,忙問道:「好姐姐,這話是從何說起?是哪個姊妹?」
警幻摸瞭摸寶玉臉上的傷,幽幽道:「迎丫頭。」
寶玉聽瞭心頭一震,湘雲卻問道:「迎丫頭?可是迎春姊姊?」
警幻點頭道:「正是,寶玉沒和你說起?他這傷可不就是那孫紹祖所賜。」
湘雲忙拉住瞭寶玉的胳膊道:「愛哥哥,是怎麼回事?迎春姐姐怎麼不好瞭?可是病瞭?」
寶玉這才將迎春的遭遇又同湘雲講瞭一遭。湘雲聽瞭不禁簌簌落下淚來。寶玉忙追問警幻道:「可是我迎春姐姐也要仙逝瞭?」
警幻嘆瞭口氣:「這迎丫頭,在孽海情天就是個最柔弱的,本想她下世走這一遭歷練一番隻怕能剛硬些,沒想到還是這般軟弱。我算得她有此一劫,因有瞭可卿的前車之鑒,此遭再不能讓迎丫頭重蹈覆轍瞭。」
寶玉忙道:「我已經和那孫紹祖談妥,明兒就可以用銀子贖迎春姐姐回來。」警幻卻搖搖頭道:「我已知道你的打算,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瞭。罷罷罷,如今也不好和你細說,你隻管按你的去做,其他也不必多問瞭,我自有我的道理。」
寶玉知道警幻若不說是怎麼也問不出的,隻得點頭答應瞭,卻仍好奇道:「卻不知姐姐要我做些什麼?」
警幻道:「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孫府走上一遭就是瞭。」
寶玉忙道:「那孫傢人也不少,況且那孫紹祖更是個行伍莽夫,你這一個弱女子自己去怎麼使得?」
警幻聽瞭呵呵一笑,也不答言,竟轉身出去瞭。寶玉湘雲二人面面相覷,正不知緣由,卻見門外轉進來一個人,竟是迎春。寶玉忙接上去,拉著迎春的手到:「二姐姐!你怎麼會來瞭?」
迎春開口道:「孫紹祖突然良心發現,放我出去瞭。」
見寶玉將信將疑,才噗嗤笑道:「如今可相信我瞭?」
寶玉大張瞭嘴,好半晌才道:「幻兒?」
迎春點瞭點頭。寶玉這才笑道:「原來你還有這等本事的。如此我便放心瞭。好幻兒,你可真是個寶。」
說著一把將警幻抱在懷裡。
警幻笑道:「如今化作肉身,也就隻剩下這點子本事瞭。不過要救迎春隻怕也夠瞭。」
搭救迎春有望,寶玉一顆石頭終於放下瞭,又有美人在懷,寶玉心裡不由又不安分起來,那抱著警幻的手也開始上下遊走。低頭在警幻耳邊道:「幻兒,想煞我瞭,好久不得你那情欲露瞭,今夜若不多賞我一些我是不依的。說著便附身要吻。
警幻卻咯咯笑道:「寶玉,你可要看清瞭,我可不是警幻,我是你迎春姐姐。」
寶玉雖然知道懷中的人是警幻,隻是幻化成迎春的模樣,那心裡不由也是泛起一陣漣漪,心道:「若真是迎春姐姐,我哪裡有機會這般親近呢?唉,可嘆可嘆。那畢竟是我的姐姐,該死該死。我這裡都是想些什麼?」
又想到:「幻兒若能幻化成迎春姐姐的模樣,隻怕也可以變成林妹妹、變成寶姐姐吧?來日一定要……」
正自胡思亂想,警幻卻將身子一扭,鉆出瞭寶玉的懷抱嬌笑道:「你這淫人,又在那裡瞎想些什麼?可別以為我不知道的。」
寶玉聽瞭老臉一紅,卻又厚著臉皮去拉警幻:「好姐姐,我……」
看瞭看旁邊的湘雲,才將嘴貼在警幻耳邊小聲道:「好幻兒,你隻變成二姐姐的模樣和我做一次可好?」
警幻卻笑著將寶玉推開瞭,笑道:「好瞭,如今我就要去瞭。你且給迎丫頭準備一間房子,明兒就去接她吧。再者,明兒一早將讓你那小廝陪我走一遭吧。雲妹妹,我去瞭。」
寶玉哪裡肯放,警幻隻說怕晚瞭就來不及瞭,又答應救回迎春一定再來悼紅軒,寶玉才不舍的放瞭她去。
卻說警幻翩翩然去瞭,這邊湘雲卻伸出手來一把捏住瞭寶玉的耳朵嬌嗔道:「方才你在那仙子姐姐耳邊說瞭些什麼?」
寶玉老臉一紅訕笑道:「隻是叮囑她要小心些。」
湘雲白瞭寶玉一眼笑道:「又來這弄鬼,我問你,你可是想讓她幻做迎春姐姐的模樣和你……和你……」
說著小臉也紅瞭。
寶玉見自己心事都被湘雲猜中,也有些尷尬,嘿嘿一笑道:「我隻是……隻是一時興起,好妹妹,我……」
湘雲卻笑道:「好瞭,你隻想著迎春是你姐姐,怕我會笑話你可是?若要這麼說,我也是你的妹妹呢。我這還算遠的,可寶姐姐卻是你姨表姐,林姐姐是你姑姐,她們和迎春姐姐豈不是一樣的?隻不過不是一個姓氏罷瞭。」
寶玉聽瞭不由突然釋懷,笑道:「也是這個理兒。都是一般親熱的姊妹,我怎麼竟覺得不同起來?今夜就讓我好好疼疼我這小妹妹吧。」
說著將湘雲抱瞭起來。
湘雲笑道:「哼哼,警幻姐姐走瞭,你才想起來找我,我自然是不依的。」
寶玉道:「好妹妹,如今不依也是不行瞭。好幾日不見瞭,可想死我瞭。」
「愛哥哥,湘雲也想你瞭,呵呵,麝月那小蹄子也是想你瞭呢……」
第二日,寶玉不敢多耽擱,從甄傢的財物中拿瞭八千兩銀子,也不敢去兌成銀票,隻用箱子裝瞭自己趕瞭車就朝孫府去瞭。有人通報瞭,不一時便請寶玉進去。寶玉讓下人搬瞭箱子進來,見瞭孫紹祖冷哼道:「孫將軍別來無恙,賈寶玉又來叨擾瞭。」
孫紹祖卻笑道:「寶二爺可好。今日怎麼這般得空?可是皮子又癢瞭?」
寶玉也不和他多說,隻打開地上的箱子,露出滿滿一箱銀錠。孫紹祖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冷不防見瞭這許多白花花的銀錠不由也呆住瞭。寶玉冷笑道:「孫將軍,還請過目,八千兩紋銀一毫不差。」
孫紹祖細細的拿起兩錠銀子掂瞭掂,又仔細看瞭一回,方笑道:「好好好,果然是榮國府二公子,說話算話!孫某佩服!前日我也是一時糊塗,出手打瞭二公子,還望賈二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記恨孫某。」
寶玉見孫紹祖見瞭錢立馬就換做另一副嘴臉,更是看他不起,冷笑道:「孫將軍不必多言,這銀子若是沒問題還請勞煩請我傢二姐姐出來,我也不多打擾瞭。」
孫紹祖笑道:「二公子有所不知,昨日我打瞭你就後悔瞭,你走之後我又想起你那些話,竟是一下子就通透瞭,對以往所做之事更是追悔莫及。我知道二公子必然是說話算話的,如今見瞭更是如此,二公子若不嫌棄,待我略備薄酒,一則給你賠個不是,二則畢竟迎春與我夫妻一場,隻當給她踐行,還望二公子賞臉。」
寶玉忙推辭道:「孫將軍不用如此客氣,隻請將我二姐姐請出來,我們這就別過瞭。」
哪知孫紹祖百般苦留,賈寶玉見他真誠,隻得答應瞭,不一時酒菜擺下,二人便推杯換盞起來。孫紹祖一杯杯敬酒,口中盡是些恭維的話。隻一會子寶玉便有瞭幾分醉意。
寶玉正尋思著借口要快些帶瞭迎春離開,外頭有人回道:「啟稟老爺,外頭有個叫茗煙的說是要找賈二爺有急事。」
寶玉聽瞭忙道:「那是我貼身小廝,快讓他進來。」
不一時果然茗煙進來瞭,寶玉問道:「你今兒一早不是跟著那個姐姐……怎麼又自己跑過來瞭?」
茗煙附身在寶玉耳邊低聲道:「二爺,迎春姑奶奶已經回悼紅軒去瞭,雲二奶奶這急著要我接你回去呢。」
寶玉聽瞭頓時明白是早晨警幻化作瞭迎春模樣,如今既然已經回去瞭,那自然是得手瞭,更是一刻也坐不下去瞭。起身道:「今日多謝孫將軍款待,將軍果然也是個有信用的人。小弟還有事在身,先告辭瞭。」
說罷也不等孫紹祖說話,便帶著茗煙去瞭。出瞭門,卻是自己騎瞭茗煙的馬先走瞭,讓茗煙自己趕車回去。
來至悼紅軒,寶玉下瞭馬便一路跑進來,果然見湘雲在那裡等著,忙問道:「可是幻兒把迎春姐姐接回來瞭?」
湘雲點瞭點頭:「早早的就回來瞭。」
寶玉聽瞭大喜,忙問道:「二姐姐在哪裡呢?」
湘雲道:「剛才和我說瞭會話,哭瞭一場,又受瞭些驚嚇,我便讓她先去休息瞭。」
寶玉又問道:「幻兒呢?」
湘雲搖瞭搖頭剛要說話,寶玉卻搶著道:「這小妮子可是又變著法兒逗我呢?我先去看看迎春姐姐。」
說著便去瞭。
湘雲道:「你又這般毛毛躁躁的,隻怕她還睡著呢。等等再去也不遲……」
寶玉卻道:「不妨事,我隻看她一眼就安心瞭。」
說著,人已出瞭門。湘雲剛要追過去,想瞭想,又止住瞭腳步。
卻說寶玉因方才在孫府被孫紹祖勸瞭幾杯酒,又一路騎馬跑回來,酒氣上湧,不免有些踉蹌,正走著,卻聽見池中涼亭上有人喊自己,定神一看,竟是迎春。寶玉搖晃著走過去,迎春也起身扶著寶玉坐瞭:「寶玉,你回來瞭。怎麼喝瞭這麼些酒?」
寶玉隻道迎春已經睡下瞭,昨日又悄悄求警幻變作迎春的模樣與自己歡好,這個必然是警幻幻化的迎春瞭,因笑著拉住迎春的手道:「好姐姐,可找到你瞭。」
迎春將手抽瞭兩回卻未抽回。寶玉因笑道:「幻兒果然最乖巧瞭,還記得昨日我說的話。」
迎春聽瞭隻道是他醉瞭酒胡言亂語,小聲道:「寶玉,你可是連我都不認識瞭不成?我是你姐姐……」
寶玉心中嘆道:「幻兒果然是有些神通的,不單模樣變化的和二姐姐一模一樣,連說話的聲音神態都是像極瞭。如今她做這般姿態,自然是為瞭取悅我這一番淫意,既然她隻說是我二姐姐,我便也同她一唱一和起來方不辜負她這一番心意。」
想到此處,因笑道:「對對對,你是我的迎春姐姐。好姐姐,如今將你從虎口中接瞭出來我也可放下一顆心瞭,隻是還不能將此事回明老太太和大老爺,姐姐還要在此委屈幾日瞭。」
迎春幽幽道:「哪裡就是委屈瞭呢?隻要我離瞭那裡,再怎麼都願意的。」
寶玉見迎春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入戲瞭:「好姐姐,你可知道,自打你離瞭大觀園,我便不時地想起你來,雖咱們姐弟素日裡話不多,可你走瞭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少瞭二姐姐是這樣不自在的。自打聽瞭你在那邊受委屈,又見你身上的傷痕,我真恨不得這被打的人是我,這等罪,若我能替你受瞭該多好?」
迎春聽瞭默默垂淚,卻笑道:「我隻是命苦罷瞭,卻要弟弟牽掛瞭。你這不也是為瞭我挨打瞭?」
說著輕輕撫瞭撫寶玉臉上的傷。
寶玉卻一把抓住迎春的手道:「二姐姐,我這點子傷和你比又算什麼呢?我這一身臭皮囊怎麼能跟你這金玉的身子比?」
又見迎春露出的一節藕臂上仍有傷痕,心裡不禁贊嘆警幻竟如此細膩,連這些細節都能幻化得惟妙惟肖。因道:「好姐姐,我再幫你擦一次藥吧。」
迎春臉上一紅道:「如今已經不大疼瞭。不必瞭。」
寶玉忙道:「還這樣青紫,哪裡就能不擦瞭?」
迎春見拗不過,才小聲道:「藥在屋裡呢……」
寶玉卻笑道:「好姐姐,又不是真的傷,還要擦那藥做什麼?」
迎春道:「那要怎樣?」
寶玉將迎春的衣袖往上拉瞭拉笑道:「這樣就好瞭。」
說著伸出舌頭,細細的在迎春藕臂上的傷痕上舔舐起來。
兩條胳膊上都吻瞭一遍,迎春的臉早已燒的緋紅,小聲道:「好瞭寶玉,別混鬧瞭,當心讓人看瞭去。」
寶玉卻道:「二姐姐,你身上還有傷呢,哪裡就好瞭呢?如今也讓我幫你擦擦吧。」
說著就動手去解迎春的衣襟。
迎春忙用手護住瞭胸口:「寶玉,你……你喝醉瞭。」
寶玉見迎春那不勝嬌弱的模樣,心中更如燃瞭一團火一般,低頭便將迎春的小口堵住瞭,舌頭也探瞭進去。迎春更是不依瞭,無奈口不能言,隻能用兩隻無力的小手去推寶玉,而那軟綿綿的推搡在寶玉看來更是警幻的調情罷瞭,不但不停口,竟借勢將惜春的衣襟解開瞭,露出瞭雪白的肚兜。
寶玉這才松瞭口,笑道:「二姐姐,讓寶玉幫你擦藥吧。」
說著一把扯去瞭迎春胸前的遮蓋。那兩顆白皙的玉乳終於呈現在瞭寶玉面前,隻見晶瑩似雪的肌膚上赫然也有幾條鞭痕,寶玉一口便將大半顆玉乳含在口中吸吮起來。
迎春忙用手去推寶玉的頭道:「寶玉,你……你快住口……我……我可是你姐姐……我們不可以……」
寶玉聽瞭這話,又見迎春那不勝嬌弱的模樣,那早已硬挺的下身更是腫脹瞭,心中竟真的希望此刻懷中之人是迎春。因嘆道:「幻兒,我是不是太混賬瞭一些?唉,倘若真能和二姐姐這樣一回,死也值得的。」
迎春不解其意,低聲道:「寶玉,你醉瞭……我……我可不是你姐姐還能是誰呢?」
寶玉隻當是警幻仍在與自己調情,因笑道:「正是呢,你就是我姐姐,好姐姐,如今便讓寶玉好好疼你一回吧。」
說著一把將迎春抱瞭起來丟在亭子中間石桌之上便去解迎春腰帶。
迎春大驚:「寶玉,你……你這是幹什麼……不可以……」
說著用兩隻小手緊緊捂住瞭衣服,寶玉見瞭更是心癢,那兩隻小手怎麼能阻得住?幾下子便將迎春裙褲褪去瞭,又三兩下掏出早已硬挺的陽物,分開迎春雙腿便刺瞭進去。
「寶玉!寶玉!不可!」
迎春輕輕拍打著寶玉的胸口。
寶玉哪裡肯停,粗硬的陽物抵住瞭迎春的玉蛤,腰上稍稍用力便擠瞭進去,卻覺得有些幹澀,便不敢大開大合,笑道:「幻兒今日是怎麼瞭?平日裡隻怕你那情欲蜜露早已流到地上瞭,怎麼今日卻矜持起來?」
迎春忙道:「寶玉,你醒醒,你且好好看看我,我哪裡是什麼幻兒,我是你姐姐,我是你迎春姐姐。」
寶玉笑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我迎春姐姐,好姐姐,弟弟這就好好疼你。」
說著便開始輕輕抽送起來。
迎春本以為被寶玉救出瞭虎口,終於不用再受孫紹祖欺凌,哪知道寶玉竟對她做出這等事?心裡隻以為寶玉是為此才將她接到這裡,想到這裡,一顆心便如死瞭一般,隻將一雙眸子緊緊閉瞭,兩滴晶瑩的淚珠兒從眼角滑落下來。寶玉哪裡還顧得上看這些,隻覺迎春的小穴好生窄緊,那穴中一圈圈的媚肉刮蹭著自己的陽物,竟與警幻的大有不同,心中不禁驚奇,難道這裡也是能變的?卻也顧不上那許多瞭,隻覺得抽送瞭百十下子,那小穴中已經有蜜液流出,抽插也順滑起來,不由得加快瞭速度。
迎春雖然是心碎欲裂,身子卻也隨著寶玉的抽插有瞭反應,隻覺那粗長的陽物一下下的沖入自己身子深處,踩踏著那嬌嫩的花心,一股股的酥癢也愈發強烈起來。口中幾乎要叫出聲來,迎春忙緊緊的咬住瞭自己的嘴唇,不令那聲音傳出來。
寶玉見瞭卻笑道:「好姐姐,你這可是忍著的?若要受用隻管叫出來吧。」
迎春卻一聲不出,隻將一顆臻首左右搖晃著。寶玉笑道:「好,那我們便來比上一比,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讓你叫出來的。」
說著便使出百般花樣來。
迎春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抽空瞭,隻有那下面玉蛤含著寶玉的陽物,伴著一陣陣痙攣,那酥癢愈發的難捱起來。果然又二三百下子,那小腹中積蓄的快意終於如決堤洪水般噴湧出來。
寶玉隻覺得迎春小穴中一熱,一股子粘粘的陰精便從花心中泄瞭出來,寶玉也便使精門大開,將陽精射瞭出來。迎春花心被寶玉滾熱的陽精一澆終於再也忍耐不住,張開小嘴,啊的一聲,又丟瞭一回。
等到迎春的小穴不再抽動,寶玉才緩緩拔出陽物笑道:「如何,還是我贏瞭吧?」
正自得意,迎春卻抬起手來,一巴掌打在瞭寶玉的臉上。寶玉不由一愣,迎春早已哭著跑開瞭。寶玉忙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追瞭上去,卻聽背後有笑聲。忙定足一看,卻是警幻。警幻見瞭笑道:「看我做什麼?還不快去追?」
寶玉一張嘴張得老大:「幻兒?你怎麼?方才那個不是你變得迎春姊姊?」
警幻笑道:「我這才回來的,再說,我哪裡有這心思陪你混鬧?那可不就是你迎春姊姊?」
寶玉聽瞭頓時醉意全無,一拍腦門道:「可壞瞭!二姐姐……我……」
警幻道:「你什麼?呆子,還不快去好生賠個不是?」
寶玉這才又追瞭過去。
來至屋內,卻見迎春蜷縮在榻上,用被子緊緊裹瞭身子正在流淚。寶玉忙道:「二姐姐,我……我因吃瞭酒,又以為你是警幻所變幻出來的,一時……唐突瞭二姐姐……」
迎春見是寶玉,隻將身子又往裡縮瞭縮,身上也瑟瑟發抖起來,寶玉軟語相勸卻一點都聽不進去。警幻來至床前,輕輕拍瞭拍迎春道:「好妹妹,還是這般柔弱,讓這呆子唬成這樣,怪可憐見的。」
迎春見是警幻,如同見瞭親人一般,投入警幻懷裡哭得更甚瞭。警幻便將迎春抱得緊瞭,任由她抽噎。好一會子,迎春才好些,嗚咽道:「好姐姐,我雖不認識你,可看瞭你卻覺得親近異常,今日又得你將我救出那狼潭虎穴,本以為終於可以不用再任那孫紹祖欺辱,沒想到……沒想到寶玉他……」
一時湘雲也聽見動靜,忙忙的趕來,見瞭這般情景卻答不上話,隻在一旁站瞭。
寶玉聽瞭此話更是後悔不迭,卻不知該說什麼,警幻輕聲道:「好妹妹,也難怪你想我不起來,今天一早你走的匆忙,也未來得及與你細說,我本乃孽海情天警幻仙子,你和園子裡的姊妹們都是我的姐妹,如今你們一同來人世間消劫,自然將往日情景都忘記瞭。那寶玉前身乃是赤瑕宮神瑛侍者……」
警幻用略帶嫵媚的聲音娓娓道來,不單湘雲聽得呆瞭,連迎春也一時忘瞭哭泣。
好一會子警幻方說完,迎春低頭沉吟瞭一回,方低聲道:「好姐姐,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不得瞭,可難道我的命就這麼苦?早早的喪瞭親母,又攤上這樣一個混賬的人,如今方被救出來,又……又要被他欺負……」
警幻笑道:「他哪裡是欺負你?你可知,有多少姊妹都希望寶玉這般欺負呢。」
說著給寶玉連使眼色。
寶玉這才道:「二姐姐,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若是氣不過,隻打我幾下子吧。」
警幻見寶玉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白瞭寶玉一眼,打斷道:「迎丫頭,寶玉可不是欺負你,他是真心疼你的。你可知道,本來是寶玉要去將你救回來的。隻是因一些旁的緣由我才先他一步將你救回來的。」
迎春點點頭道:「我也知道,那日寶玉去孫傢,還和孫紹祖打瞭一架……又提出用銀子贖我出去……可……」
警幻道:「你可記得今兒一早剛見著我的情景?」
迎春道:「記得,我當時看見姐姐,那相貌穿著竟是和我一般模樣的,倒是嚇瞭我好大一跳。」
警幻笑道:「寶玉本是沒有其他想頭的,今日和你之事,隻是因為錯將我當做你瞭。昨日裡寶玉他……他還說讓我變作你的模樣和他……」
寶玉忙接到:「正是正是……」
迎春聽瞭滿臉緋紅:「我……我是他姐姐,他怎麼能有這樣的念頭?」
警幻笑道:「好你個癡兒,總是放不下這些世俗偏見。我且問你,湘雲可不是寶玉的妹妹?如今你隻見瞭一個湘雲,日後還有顰兒,還有寶丫頭,她們可不也是寶玉的姊妹?你隻覺得你和寶玉同姓,便覺不妥,殊不知百年之後大傢一同回孽海情天銷號,到時候大傢又都是一般的姐妹瞭。」
直說瞭半晌,湘雲也幫著說話,迎春才漸漸扭轉過來。警幻見迎春面帶疲憊因道:「好妹妹,你身子弱,又哭瞭這麼久,想必也是累瞭,不如我們先出去瞭,你好生睡下吧。」
迎春有些不舍之意,湘雲見瞭道:「二姐姐,若覺得孤單,我在這裡陪你吧。」
寶玉也不肯去,卻被警幻生生的拉瞭出去。
到瞭外頭警幻擰瞭寶玉一把道:「如今迎丫頭已經好些瞭,你也該讓她歇一歇,自己想一想。怎麼還賴在那裡不肯出來。」
寶玉摸瞭摸被掐疼的地方笑道:「我隻是看二姐姐那般光景,自然不放心,便要多陪她一會。」
警幻笑道:「你隻管放心,橫豎還有湘雲陪著呢。明兒一早就好瞭。」
寶玉這才稍稍放心,又問道:「不知幻兒是怎麼將二姐姐救出來的?又為何在那邊耽擱瞭這許久?」
警幻笑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偷梁換柱之法罷瞭,我隻變作迎春的模樣,卻讓茗煙偷偷將迎春送到這邊來就是瞭。至於為何耽擱,若迎春走瞭我也走瞭隻怕等你拿瞭銀子去瞭他便要去尋迎春,到時候尋不到瞭自然又是事故。我便等上一等,看他會否將迎春送還給你。果然那廝另有心系,隻用吃酒拖延你。後來你同茗煙去瞭,那廝果然……」
寶玉聽瞭頓時緊張起來,握住瞭警幻的手道:「幻兒,那廝可是欺負你瞭?」警幻見寶玉關切的模樣噗嗤一笑道:「呆子,吃醋瞭?」
寶玉窘道:「我……我離瞭這麼久你才回來,我自然擔心你。」
警幻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你隻管放心就是瞭,我雖是換瞭肉胎沒瞭道行,還不至於著瞭他一個莽夫的道。」
寶玉問道:「那這麼一會子你都做瞭些什麼?又是如何脫身的?」
警幻白瞭寶玉一眼,才將寶玉走後之事一一說與他聽。
卻說寶玉出瞭孫府,孫紹祖自然也不再自己喝酒,又見寶玉隻將銀子撂下,卻不提將迎春接回去之事,也心中納悶,正想著將銀子吞瞭卻並不將迎春送回。
遂轉至屋內,卻見迎春獨坐。他哪裡知道此時的迎春早已被茗煙接走瞭,眼前的人是警幻所變。
那警幻所變換的迎春見孫紹祖來瞭因起身問道:「老爺,可是我那弟弟來接我瞭?」
孫紹祖道:「正是,不過他卻又臨時改變瞭主意,不接你瞭。」
「怎麼會這樣?」
「或許是他拿不出這許多銀兩,也或許他覺得你不值這許多?」
警幻聽瞭便低頭不語。孫紹祖因道:「娘子,依我說,你不如斷瞭出去的心思,隻管好生服侍我,我日後也便待你好一些,你看可好?」
警幻怯生生的道:「老爺太過嚴厲,我隻怕……隻怕服侍不周,又是好一頓打……」
孫紹祖也已經有瞭幾分醉意,突然覺得眼前這迎春似乎並不如平日裡那個木頭般的人,竟是有瞭幾分妖嬈,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子淫邪之念,便朝迎春撲去。
哪知警幻一扭身孫紹祖便撲瞭個空。
孫紹祖便有些怒意,喝道:「怎麼?剛要說對你好,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起來?」
那警幻卻笑道:「爺要對奴傢好,我自然是歡喜還來不及的,如今怎麼會不知好歹呢?隻是爺平日裡隻知道拿我當個玩物,今日奴傢便仗著膽子也讓爺新鮮一回可好?」
孫紹祖見迎春那媚態更甚瞭,心中早已發癢,口中道:「好好好,你且說說,你要怎樣新鮮一回?」
警幻笑道:「平日裡爺那般抽打奴傢,可俗語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我知道爺也是喜歡奴傢才這般對待。」
孫紹祖聽瞭忙點頭。迎春又道:「既然如此,今日也讓奴傢好好愛爺一回可使得?」
孫紹祖聽瞭面上有些猶豫之色,迎春又接口道:「爺,隻是取樂,難道我還真能奈何得瞭你這七尺男兒?」
孫紹祖聽瞭方笑道:「正是,如今且依你一回。」
警幻卻笑著拿起一條絲絳,笑道:「爺,既是這樣,便再容奴傢多放縱一些,將爺縛住可使得?」
孫紹祖心下暗想:「常聽說那青樓中有種女子,能有百般手段折磨男子取樂,那男子卻是分外的受用,莫不是這般?如今我且也玩上一回?」
想到這裡便趁著酒興道:「好,如今都依你。」
警幻聽瞭便利落的將孫紹祖捆瞭個結實,又堵住瞭嘴。那孫紹祖竟覺得更是新鮮,不由下身也有瞭反應。迎春拿起一根藤條,卻換瞭一副模樣,冷笑道:「哼,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寶玉既然拿瞭銀子來,你卻不放我出去,是何道理?如今竟讓你嘗嘗姑奶奶的手段。」
孫紹祖一聽口徑不對,頓時要掙紮著起身,哪知警幻捆綁的卻是恰到好處,又不知用瞭什麼手法,越掙紮反而更緊束起來。嘴巴也被堵住,不能開口喊人,警幻因冷笑道:「你且放心,我隻讓你也受點皮肉之苦,好讓你知道這被打的滋味。說著便劈頭蓋臉的好一頓抽打。
孫紹祖被打得滿地翻滾,嗚嗚直叫,不一會便鼻青臉腫起來。警幻這才停瞭手,擦瞭擦額頭上的香汗道:「這頓打是為瞭寶玉的。如今算是扯平瞭。」
孫紹祖身上吃痛,可不知為何心中卻泛起一陣快意,那下身竟也有瞭反應,高高的將褲子支撐起一團來。警幻撇瞭一眼冷笑道:「果然是個賤坯子,被打瞭還能這樣,既然如此,我便讓你更快活一些,說著抬起小腳便朝那隆起處踩踏瞭下去。頓時孫紹祖喉嚨裡發出瞭殺豬一般的喊叫,幾腳下去,那話兒裡竟流淌出許多夾雜著鮮血的腥臭男精。
警幻暗道:「這是為瞭我迎春妹妹的。」
見孫紹祖軟在地上昏死瞭過去,便抄起半壺涼茶將他潑醒瞭,一口啐在他臉上道:「你既然和寶玉說好的,如今寶玉已經將銀兩與瞭你,我這就要去瞭,日後你可會去找寶玉麻煩?」
孫紹祖隻微微的搖頭。警幻又恐嚇瞭一番,這才徑自去瞭。
寶玉完瞭不由笑道:「好一個幻兒,竟這般為我和迎春姐姐出氣。可真隻有你能想得出瞭。」
說著將警幻的臉親瞭一口。
警幻笑道:「敢打我的寶玉,還欺負瞭我迎春妹妹這許久,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我是氣不過的。如今迎春妹妹也平安瞭,氣也出瞭,我這就要回去瞭。」
寶玉忙道:「回哪裡去?」
警幻道:「自然是回孽海情天,難不成我也要留在這裡?」
寶玉道:「留在這裡有何不可?」
警幻在寶玉額頭上點瞭一下道:「你可忘瞭可卿?我若不回去,怎麼能救得瞭她母子二人?」
寶玉這才低頭不語,好半晌才到:「卻不知還要等上多久才能救回可卿瞭。」警幻見寶玉這般神情,在寶玉額頭上啄瞭一下道:「不用擔心,用不瞭幾日瞭。」
寶玉這才有所回轉,也在警幻額頭上吻瞭一口道:「幻兒,且莫急著回去,你我這許多日不見瞭,我可想你呢。況且……」
警幻笑道:「況且你還想讓我扮作迎丫頭和你好上一回可是?」
寶玉老臉一紅正要狡辯,警幻又道:「你這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去?你都已經得瞭迎丫頭的身子瞭,還讓我假扮做什麼?日後你隻好好對她就是瞭。」
寶玉忙道:「幻兒,我也是想你呢,你看我。」
說著用下身怒立的陽物輕輕磨蹭警幻的雪股。
警幻笑道:「使不得。」
寶玉道:「怎麼又學起二姐姐來瞭,方才她還一直說使不得呢。你可是想我也同你用強的?」
說著便附身吻瞭下去。警幻也許久不同寶玉親近,便迎合著同寶玉吻在一處。好一會子,卻發現自己身上衣物都已凌亂不堪遮體瞭,忙阻止寶玉。
寶玉卻喘息道:「好幻兒,再不能忍瞭,莫要逗我瞭,我現在就要你。」
警幻見寶玉如此動情,也有些急瞭,口中道:「好寶玉,果真不可以……我……我如今是肉胎,如果被你破瞭身子,竟是再也不能回離恨天去瞭,到時候可卿的事就再不能瞭。」
寶玉聽瞭此言方止住瞭,疑惑的看著警幻道:「幻兒,這可當真?」
警幻道:「我還能詐你不成?」
寶玉這才低瞭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警幻見瞭不忍,遂笑道:「好瞭好瞭,這就生氣瞭。如今我便用嘴給你來一回就好瞭。日後再好好陪你。」
說著笑吟吟的跪在寶玉雙腿之間,解開衣物將寶玉的男根掏出,套弄瞭幾下便張開檀口含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