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錢萬裡就算不是全天下最有錢的人,也可以說是武林中的第一有錢人,據江湖傳言,就算是當今皇帝,能夠調動的真金白金數量也趕不上他。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富可敵國的人,他傢中除瞭必須的桌椅床榻外,竟是再也找不出一點裝飾性的東西。
此刻,風娘就坐在這麼一間樸素的過分的客廳當中,饒有趣味地盯著對面一個乾枯瘦小的禿頭老人,帶著笑意道:「我認識你也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到府上做客。不過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夠發財瞭。」
錢萬裡摸著自己的禿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向不在傢中接待客人的,若是總有人來登門,光茶錢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風娘指瞭指自己面前的茶杯,笑道「看來我的待遇很不一般啊。」
「你總是不一樣的,當年若非你和葉淩風相救,我也活不到現在,我還不是一個有恩不報之人。說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隻要不是借錢,一切好商量。」
風娘正色道「我正是找你來要錢的,而且還是很大一筆錢。」
錢萬裡聞言禿頭上頓時冒出瞭一層汗珠,他緊張問道「你要用多少?一……千兩夠不夠?」
風娘搖頭道:「就算是千兩黃金,我自己也拿的出來,不會找到你來要瞭。我需要的是可以從你這裡任意支取金銀,而且有借無還。」
「這個……這個……」錢萬裡喉結急速抖動,兩個眼珠也一陣亂轉「雖說你當年救過我的命,不過……不過……」
「我知道在你看來錢比命要緊的多,也不是想用當年的恩義換取你的錢財。我今天來是和你做交易的,你提供給我金銀,作為回報,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風娘平靜說道,她並沒有故意做出任意引誘或暗示的姿態,但個中意味卻是個男人都能明白。
錢萬裡被風娘的話震住瞭,他像是不認識一般的上下打量著風娘。半晌,他才苦笑道「我真不敢相信面前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風娘。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風娘淡淡道「我能夠告訴你的隻有一點,我要找一個很大的幫派報仇,這勢必需要大量的錢財,你又是我認識的最有錢的朋友。」
錢萬裡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連連搖頭道「說實話,要是別人聽到你這個要求,就是拼著全部身傢不要,也肯定一口應下。我雖然貪財,但也知道能夠得到你是萬金難換的。隻是……隻是……你當年畢竟救過我的命,我又怎好趁人之危呢?!」
風娘搖起頭道「這並非趁人之危,你是商人,自然明白以錢易物本就是最公平的道理。」
錢萬裡終於下定決心道「既你如此說瞭,那我便和你做個這個交易。不過,我的要求有些特別,不知道你是否能夠答應。」風娘肯定的答道:「隻要我能做到,便會答應。」
「好,那我就明說瞭吧。我這一生所有心思都隻在積累財富上,到現在雖有瞭用之不盡的錢財,但到現在我都是獨身一人,無妻無子,我不想百年之後自己苦心積累的財富無人繼承,因此我開始有瞭傢室之念。當然,我明白,讓你嫁我為妻是癡心妄想,但是……」他抬頭看瞭看風娘,見她並無異色,才繼續道「我希望你能在把要辦的事辦完後,能夠為我生一個兒子,以我在經商上的天賦,加上你蓋世的心智,我相信我們的兒子一定能夠繼承好我的財富,甚至更上一層樓。不知這個條件,你可能夠接受?」
風娘此前也斷不會想到錢萬裡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她雖然決意犧牲身體換取自己需要的援助,但為他人產子,她確實沒有這種心理準備,一時也猶豫瞭起來。不過,僅僅過瞭片刻,風娘就平視著錢萬裡說道「待我的事辦完瞭,我會找到你來履行承諾的。」
錢萬裡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奢望居然成真,他忙應道「我等著。從現在開始,隻要有你的花押,你派人來我這要多少錢,我便出多少錢。」
「氣神」鐘子清並不是因為脾氣大而得名,相反,年過百歲的他退出武林已有幾十年,最是一位與世無爭、淡然自處的世外高人,而「氣神」之名,乃是指他在煉氣功夫上的造詣,堪稱當代武林內傢功夫第一人。
在這樣一位仙風道骨的慈祥老人面前,風娘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說服他接受自己的要求瞭,用身體交換這樣的話,風娘自己都說不出口,但在古不言留給自己的囑托中,「氣神」的「逆陽訣」秘術,又是不可或缺的。
鐘子清手捋須髯註視著風娘,那彷佛一切瞭然的眼神讓風娘感到一種莫名的放松,似乎在這個老人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女孩,可以卸去所有的防范,袒露內心所有的悲苦。
「孩子,讓你受苦瞭。」鐘子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風娘心頭一震,看著她不解的面色,鐘子清喟嘆一聲道「你的遭遇我都清楚。二十年前,古不言這個老傢夥離開你那裡就找到我這,把前因後果都告訴瞭我,並讓我在盡力相助。唉!」他眼中憐惜之色更重「武林浩劫當前,我們這些老傢夥在傢裡躲清閑,卻讓你一個弱女子做如此犧牲,真是罪孽!」
風娘起身正色一禮道「前輩莫要折殺小女子,果能拯武林危難,小女子又何惜此身。」
鐘子清忙伸手相攙,連聲嘆道「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
他微一沉吟,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後,才接著道「孩子你的來意我知道,這逆陽訣雖是我門中不傳之秘,但對你,我自然不會敝帚自珍,隻是其中有一個為難之處……」
風娘沒有言語,靜靜聽鐘子清說道「這逆陽訣的氣息運轉之理與其他功法大相徑庭,縱使我將秘訣全盤托出,沒有幾十年的苦修也難得小成。」風娘秀眉一顰,問道「敢問前輩,這功法可有速成之法?」
不知為何,鐘子清老面一紅,乾咳一聲才接著道「有是有的,隻是……算瞭,與你都說瞭吧。若要速成,必須兩人肌膚相親,氣息相連,我助你行功,好讓你記住功力運轉的經脈。但是,我都如此這般年紀,還要……」
風娘沉默片刻,輕聲道「前輩,事急從權,還望前輩助我。」
鐘自清慨嘆道「你一個女子為瞭大義都棄名節於不顧,我個糟老頭子又怕什麼。來吧,我們去內室。」說罷,他轉身向內室走去,步履之間,竟有幾分踉蹌。
內室之中,隻有一張簡單的竹榻,鐘子清坐到榻上,默不作聲地脫去身上的灰佈長袍,略一遲疑,還是將內衣也一並脫下。他雖年逾百歲,得功力精深保養得當,一身皮肉猶緊結實,沒有絲毫老態。
風娘也不多言,默默褪去身上羅裙,亦是一絲不掛的來到榻上,投身跨坐在鐘子清的懷中。鐘子清身體一僵,任由風娘引導著自己進入她的身體。
要知鐘子清一生養氣修身,從未親近過女色,雖是百歲老人,但這種境遇還是平生第一次。
一個光滑豐腴的嬌軀緊貼上來,兩坨充滿彈性的豐臀壓坐在自己的腿上,那感覺讓他也忍不住渾身顫抖。尤其是兩人下身密合,自己的下體伸入到一個溫暖濕滑的美妙所在,風娘身體的每一次動作,都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體內鼓鼓欲炸的真氣。
他拼命催動真氣,好半天才平息下狂亂的內心,之後顫抖著伸出雙掌,掌心按壓在風娘高聳渾圓的乳峰之上,這一番施為,更是讓鐘子清汗出如漿,全身如焚。風娘心底也並不平靜,鐘子清年齡足夠做她的祖父,而且他的慈祥寬愛也讓自己發自內心的崇敬,但此刻自己卻與這樣一個令人尊敬的老者以這樣一種不堪的姿勢結合在一處,看老人忍的那般辛苦,她也心生不忍。
鐘子清極力澄清自己的思想,把註意力從自己的蓬勃欲裂的下身和軟玉溫香的手掌移開,聲音嘶啞道「孩子,集中精神,感覺逆陽訣的運轉之理。」說罷,他閉目咬牙運功,不再言語。
風娘依言也靜下心來,隻覺一股渾厚灼熱的真氣自下身與鐘子清結合處陡然而起進入自己經脈之內,之後一路上行,再從自己胸前流出回到鐘子清掌中,如是往復,所過經脈確與自己平素運功的方向不大相同。她專心體會著那股真氣在體內的走向,揣摩著逆陽訣的奧秘。她本來就是習武的天縱奇才,加上鐘子清的耐心引導,逐漸地已經領悟到瞭逆陽訣的真諦。
隨著風娘對真氣運行線路的熟悉,這股純陽之氣在她體內的運行也越來越快,也有更多的真氣湧入自己體內,風娘感覺自己如坐雲端,她明白自己的功力在此過程中又有瞭突飛猛進。
行功已經持續瞭兩個時辰,但對風娘來說,卻根本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她已經沉醉在那種功力水漲船高的美妙體會之中。突然,風娘感到瞭一絲異樣,但覺鐘子清進入自己體內的陽具猛地抖動瞭幾下,之後開始瞭猛烈的噴發,這種噴發風娘並不陌生,正是男子歡好到高潮時的表現。但不同的是,隨著精水的噴出,一股沛然渾厚之極的真氣也由此湧進瞭風娘體內,這股比風娘自身所有內力還要渾厚的多的內力,一如經脈便自動按照逆陽訣的路徑運轉,但行至胸前時,風娘卻感到鐘子清的雙掌已經離開瞭自己乳峰,真氣無從離去,轉而歸入自己的經脈,變成自己內力的一部分。
風娘心頭大驚,不知出瞭什麼問題,但此時下體真氣源源湧入,她也無法停下,否則兩人都難免走火入魔的厄運,於是她隻能被動的接受越來越多的真氣進入體內,化為自己的內力。
終於,過瞭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真氣入體才告停歇。風娘急忙睜眼觀看,但眼前的景象讓她吃驚非小。但見方才還端坐行功的鐘子清此刻已萎頓在榻上,雙目緊閉人事不醒。而之前他還結實如壯年的身體,此刻好像卸瞭氣一般變得乾癟萎縮,就像一具風乾多年的僵屍。風娘還發現,鐘子清依然軟伏的下身,赫然留著淋漓的血跡。
風娘大駭,忙俯身呼喚鐘子清「前輩……前輩……您怎麼瞭……」但鐘子清氣息微弱,依然無法醒轉。風娘想起逆陽訣中的功法,毫不猶豫的用櫻唇吻上鐘子清的嘴,將真氣度如他體內。
良久,鐘子清才悠悠醒轉。
他費力的張開枯澀的雙眼,看到風娘焦急的面容,吃力的露出笑容,用微弱的聲音道:「孩子,不要擔心。你記下逆陽訣的真意瞭嗎?」
風娘珠淚盈眶,顫聲道「前輩,我記下瞭。您這是怎麼瞭?」
鐘子清安慰的一笑,喘息瞭良久才道「我一生不近女色,此次與你傳功,終究還是抵禦不住,引動瞭心魔,積攢瞭百年的陽精還是一瀉如註。受此變故,我體內真氣紊亂,到瞭散功的邊緣,我就將所有的功力都度給瞭你,也算是我玷辱瞭你身體的一點補報吧。」
「不,前輩」風娘已是泣不成聲,「是我害瞭您,我不該來找你習這逆陽訣。您告訴我怎樣才能治好您?」
鐘子清輕微的搖瞭搖頭「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瞭我瞭。當年古不言來找我答應將逆陽訣傳你,我就想到瞭會有這個下場,這就是我為這場武林為難所盡的力瞭。孩子,你還要經歷更多的磨難,苦瞭你瞭……」說罷,鐘子清含笑而去。而風娘再怎麼度去真氣,也喊不來他一點反應瞭。
風娘知道已是無力回天,她擦去眼角的珠淚。起身細心地為鐘子清穿好衣衫,將他平放在榻上,之後也穿好自己的衣裙,跪倒在鐘子清的身前,深深地伏倒在地……
「我不認識你!給我滾出去!」隨著一聲怒駡,一個酒罐被狠狠摔碎在瞭風娘的腳下。發出怒駡的,是一個身形魁梧,滿面虯髯的老者。這個老者看樣子年輕時一定是個性子粗爽的漢子,如今雖是年過六旬,須發花白,但炸雷一樣的脾氣卻絲毫未改。
「大哥……」風娘低垂著頭,聲音發顫,眼眶微紅。不管她在別人面前是如何的冷靜漠然,在這個老者跟前,還是像一個見到兄長的小女孩。這個性格火爆的老者,就是四大怪傑中的「酒神」魏天崖,也是自打風娘初出江湖就結拜的大哥,這麼多年,風娘也一直把他當成自己最親近的兄長。
「我沒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妹子!」魏天涯怒火不息「好端端一個女俠變成一個人皆可夫的淫婦,你怎麼對得起淩風!還有臉跑來找我!你自己不滾出去,我就打出你去!」魏天涯舉掌欲打。
風娘沒有絲毫的躲閃,反而仰起臉正視著魏天涯「大哥,妹子我是不知廉恥,也該挨你的打。」魏天涯巨掌在空中頓瞭頓幾下,終是不忍心落下。他大叫一聲,一掌把身邊的八仙桌打的粉碎。
「大哥,我現在的所做作為,確實配不上再做你的妹子,但是在我心裡您始終是我最依靠的人,別人誰罵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對您,我一定要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好,你說!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魏天涯氣呼呼的坐在旁邊。
風娘眼角含淚,將內裡緣由絲毫未作隱瞞的講給魏天涯。聽到真相,魏天涯臉色漲的發紫,大手使勁扯著自己的頭發。
「妹子,我不知道,你竟然受瞭這麼大的苦!」他用力扇起瞭自己的耳光,「我是混蛋!我真是該死!」幾掌下去,他的臉頰依然腫的老高。
風娘忙沖過去拉住他的手「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魏天涯此刻已是淚流滿面,這在他來說,還是前所未有之事。「妹子,大哥我豁出命去,也不再讓你受這種苦瞭。」
風娘輕輕搖瞭搖頭道「大哥,這件事絕非武功高就有解決的,否則古前輩也不需如此苦心積慮瞭。」
聽完瞭風娘的話,魏天涯呆在瞭原地,滿眼俱是痛苦之色。半晌,他才憐惜的撫摸著風娘的頭頂,痛心道:「都是大哥沒用,讓我妹子受這種莫大的委屈。妹子,有什麼是我能做的,你告訴我,我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風娘把頭輕輕依偎進魏天涯懷中,柔聲「大哥,有你知道我,就什麼都不怕瞭。我這次來,正是找大哥助我一臂之力的。大哥,我需要你……」
風娘將自己的打算盡說與魏天涯。魏天涯聽罷,咬牙道「妹子,你放心,大哥無論如何也會把你交代的事做到的。」
終南山雲陽觀中,原本是古不言清修之所,在他羽化之後,天遠也接過瞭此處的衣缽,如今更是成為瞭他和風娘的大本營。
在一間靜室當中,此時除瞭風娘和天遠,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眉目俊朗、英氣勃發的年輕俠士。風娘清澈的眼光正落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從他的身上,她甚至看到瞭一絲昔日葉淩風的影子。在她的註視下,這個年輕俠士臉龐微紅,顯得有些拘謹,隻是他偶爾仗著膽子投向風娘的目光中,卻藏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天遠道長見到他的神情,手撫胡須掩飾住自己的笑容。他對風娘道「你還記得這孩子嗎?二十年前師父他老人傢曾帶著我這兩個小師弟去見過你的。」
風娘微微一笑,收回瞭目光「二十年未見,若不是你介紹,還真認出當年的小劍卿瞭。」她的話讓這年輕人也就是陸劍卿的臉更加紅瞭。
二十年前,古不言曾帶著兩個幼童去見過風娘,一個十來歲,長得濃眉大眼,虎頭虎腦,另一個隻有五六歲,長得粉雕玉砌。古不言告訴風娘,這兩個孩子是他專門物色來的好胚子,已收為關門弟子,日後也都會成為風娘的臂助。那個年幼的孩子,正是如今的陸劍卿。
「二十年瞭,當年他還小,怕是不記得什麼瞭,因此也特意再給你引薦一下。」天遠和風娘道。
他其實沒有想到,二十年前,雖然陸劍卿尚年幼,但那一次與風娘的見面,風娘的絕美容顏在他年幼的心靈留下瞭深深的印記,「仙子姐姐」也成瞭這對小師兄弟幼年時最深刻的記憶。二十年過去瞭,陸劍卿再次見到風娘,那經常在夢中出現的倩影分明地清晰起來。他在江湖上行走時,因俊朗的相貌,出眾的武功和正直的人品,也換來瞭「玉劍客」的美譽,更成為瞭不少年輕姑娘愛慕的對象,可他從來不曾動過心,無論多漂亮的姑娘,與他深藏心底的「仙子姐姐」相比,都變得黯然失色瞭。此刻,能夠坐在風娘的對面,他的心狂跳不已,隻是極力克制,不讓風娘和師兄看到自己失態。
「劍卿你先出去吧,我和你風師姐還有些事要商量。」天遠對陸劍卿道,他雖名義上是陸劍卿的師兄,可從撫養陸劍卿成人到傳授他武藝,都是天遠一手所為,他實際上一直擔當著陸劍卿師父的角色。
「是,師兄師姐我先出去瞭。」陸劍卿恭敬道。
陸劍卿離去後,天遠望著風娘微笑道「師父給我選的這兩個小師弟如今總算都成瞭材料。他的師兄老成沉穩,我已經把師父當年安排好的任務交給他;劍卿一直在山上,按照師父當年的囑托,我也該把他交到你的身邊瞭。」
天遠沒有明說,可風娘玲瓏心肝,自然也能想到他未說的含義。古不言當年安排這兩個孩子,有著很深的用意,年紀稍大的那個,是整個計畫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如今也正冒著極大風險;而陸劍卿,則是古不言為風娘安排的歸宿。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情,陸劍卿都頗似當年的葉淩風,古不言也希望一切事瞭後,風娘與陸劍卿可以兩情相悅,由他來安撫風娘所遭受的種種苦痛。這也是為什麼古不言要親自收兩個孩子為徒,而不是讓天遠收為弟子。
對於古不言的用意,風娘心下瞭然,對這個小夥子,心裡也很有幾分好感,不過這種好感多半是看到一個出色的年輕人而生出的。她微微一笑,不再多說這個話題,和天遠討論開瞭正事。
「少林的法念禪師昔日曾受過我義兄的大恩,縱使他閉關不出,魏大哥找上去,他還是會出面一見。魏大哥也說,他肯定可以說服法念,重整門戶。」風娘對天遠道,「武當雲松真人的情況還需要師兄你多方打探,我會去解決白知機這個老色魔。」
天遠聽到提到白知機,欲言又止,還是暗中苦嘆一聲不再勸說風娘。兩人商議已定,分頭下山而去。
「呼……」將身體泡進一池熱水之中,白知機舒服地長出口氣,他閉眼靠在池邊,任熱水化去自己身體的疲勞。雖然身為崆峒派的掌門,白知機是天下有數的武林高手,但畢竟年逾七旬,方才一番激烈的肉搏,讓他也略感吃不消。而事後泡一個熱水澡,正是他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
作為五大門派之一崆峒派的掌門,白知機是享譽武林幾十年的前輩高人,但隻有極少數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在外人面前道德高深的白知機一輩子最是躲不開一個色字,他傢中光是妾侍就有八房,還有五處不為外人所知的外宅。
此刻,身體被熱水燙得通紅的白知機正想起自己半年前剛剛納入房中的小妾,心中極度復雜,不知是該滿足還是該懊惱。這個小妾年方雙十,容貌艷麗絕倫,膚白如雪,尤其是在床榻之上妖媚如狐,即便是白知機這樣在紅粉堆中滾瞭幾十年的人也為之不可自拔。最近這半年來,他已經把其他妾侍都丟在瞭腦後,一心與這妙人兒廝混。隻是,近來他才發現,這個小妾並非普通女子,其身份大有玄機,可是因為對她的身體的癡迷,白知機明知有異,卻也無法舍棄,對她近來提出的很多要求也無法拒絕。白知機隱隱感到,自己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制,但「色」字當頭,卻又讓他難以抵擋。
想著想著,白知機又想到瞭小妾那一身如錦如玉的白肉,和她在床上讓男人無法忍耐的妖媚勁,不覺之間,他的小腹中又如同火燒,一柄老槍又漸漸昂首而起。白知機覺得自己熱得有些喘不上氣來,他準備離開浴池,再到小妾房中去痛快一番。
「嘩啦」一聲輕微的水聲讓有些欲火難耐的白知機陡然警醒,聽著聲音,似乎有人滑進瞭浴池當中。這個浴室本是他的禁地,平素絕對不許他人涉足,因此白知機第一反應是怒火中燒,低聲喝道「誰這麼放肆,敢來此處,不要命瞭嗎?」但是,他隨即想到,雖然自己方才心猿意馬,但以他的武功,來人直到進入池中才被發覺也極為反常,說明來人武功極為高明。
他一陣緊張,渾身寒毛倒豎,但是表面上仍然極為鎮定,順著聲音凝神望去。隻是此時浴室當中,水霧繚繞,很難看清,隻能隱隱預約發現在水池的另一側有一條人影。
「閣下到底是何人?來此何幹?」白知機沉聲問道,他發問同時也暗中提起運功,以防不測。
誰料想,對面竟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白掌門莫驚,我來此並無惡意。」那聲音說不出的柔美動聽,而且聽來竟有幾分熟悉。
白知機腦子飛快轉動,他從聲音判斷,來的女子一定是為自己所知的,隻是聲音雖然熟悉,但此刻卻怎麼也想不到來人的身份。不過,從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他也知道,來人並非歹人,因此懸著的心也放下瞭一些。他平靜一下道「姑娘究竟是何人?聽聲音似乎是位故人,不過恕老夫上瞭年紀,記性不佳。」
女人輕輕一笑道:「白掌門可還記得二十年前的昆侖玉虛盛會?」
「玉虛盛會?」白知機凝神苦思,陡然他身體一震,不由驚呼出聲「莫非是風……」
「妾身正是風娘。」風娘接道。
莫怪白知機如此震驚。二十年前的昆侖玉虛盛會本是武林各路高人齊聚的一次難得大會,當年的盛會上,剛剛二十出頭的風娘和俠侶葉淩風連袂參加,雙劍齊飛,以各自絕藝震驚武林。葉淩風搏得瞭第一年輕高手的美譽,而風娘更是被贊為天下第一俠女。雖然之後時間不長,葉淩風飄然遠走海外,風娘也攜葉楓歸隱山林,但她二人卻成為瞭武林中一段傳奇。
當年的盛會,已經是崆峒掌門的白知機也曾參加,性好獵色的他自然為風娘的驚世風姿所深深震撼,隻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能像其他年輕江湖人一樣主動湊過去接近風娘,但是當年會後相當長的時間,白知機在與侍妾歡好時,腦子中都會不由出現風娘的身影。
如今當年的仙子再度現身,且和自己同處一池,怎不讓他心神狂亂?尤其是身在熱水池中,自然不能多穿衣物,他心頭狂跳著凝神望去,水霧彌漫中,難以看得真切,但在隱隱約約之間,也似乎能夠看到對面的佳人黑發雪膚,峰巒起伏的美妙身體輪廓。雖說看不分明,但他也可以確定,風娘此刻和他一樣,都是赤條條地泡在池水當中。想到這點,白知機下身忍不住蓬勃欲裂,呼吸急促,他微微屈身,怕風娘見到自己的醜態,隻是心裡的狂喜卻怎麼也按捺不住。
「風女俠怎麼此刻來訪?不覺有些不便嗎?」白知機強作鎮定,隻是他自己都能聽出自己聲音中乾澀之意。
「妾身此次來見白掌門,乃是有一秘事與白掌門商議,唐突之處,還望海涵。」風娘輕聲道。
「哦?何事非要在此時商議?」白知機一時也猜不透風娘的用意。隻是當他想到自己正和一個絕代佳人赤身同處一池,那池水中仿佛都帶著一種特別的馨香和滑膩。
「白掌門近來可是娶瞭一房小妾?」風娘的問話讓白知機猛然醒悟,在見到風娘後,原本千嬌百媚的小妾卻是被自己丟在瞭腦後。
「確有此事,隻是……」
風娘平靜道「白掌門是否知曉,你那新入門的小妾本是天一幫派在你身邊的暗探。」
輕輕一句話對於白知機來說,無疑五雷轟頂一般「什麼?竟有此事?」
風娘繼續道「白掌門可曾有所察覺?她是否要求你不問幫中事務,將幫中一應事項都交由副幫主雷問天處置?其實那雷問天已經被天一幫所收買,他兩人正欲合力奪去對崆峒的掌握。」
這一番話驚得白知機半晌無言。他原本是個極為精細之人,但近來為色欲蒙心,一些事便被忽略,此刻被風娘點醒,他細一思量,果然發覺瞭很多跡象。他半晌後才無力道「多謝姑娘提點之恩。隻是你卻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又為何要來告訴我?」
風娘冷靜道「也不相瞞前輩,天一幫與我有仇,我正在追繳他們的幫眾。也是在無意中發現他們對崆峒的野心。至於我此來的目的,一則是告知你實情,另外,也希望白掌門能遠離你的小妾,切莫讓流傳千年的崆峒落入惡人之手。」
白知機聞言一時無語,他雖知風娘說得有理,可心底確有幾分舍不得那嬌媚入骨的美人兒。風娘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見他沉吟無語,突然問道「前輩覺得我這韶華不再的半老徐娘與你那青春正盛的美妾相比如何?」這一突兀的問題讓白知機差點嗆水,他平靜瞭半天心血才真心道「姑娘過於自謙瞭。想她又怎能與你相提並論,實在是皓月螢火之差。」
風娘微笑道「前輩過譽瞭。」白知機忙搖頭道「言出肺腑,並無一字虛假。」風娘繼續道「既然白掌門如此高抬妾身,那就由我來替代你的愛妾侍奉白掌門如何?」
聽到風娘的話,白知機徹底傻瞭,雖然他在此情此景下也隱隱猜到可能會有機會一親芳澤,但當風娘真的說中他的心事,還是震驚地手足無措,好半天才喘息道「姑娘,你的意思是……」
風娘「格格」輕笑道「前輩若是肯閉上眼背過身去,便能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瞭。」
年過古稀的白知機聞言心如鹿撞,竟然像個孩子一樣聽話地閉上雙眼背轉過身。這一刻,他緊張地能夠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嘩嘩」伴著輕微的水聲,白知機雖然閉著眼,也能知道有人正緩緩靠近自己,來人越是接近,他的心便跳得越快,而這種緊張感,在他也是幾十年未曾嘗到瞭。
水聲就在他的身後停止,白知機此時已經緊張地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即便是在他年輕時第一次在女子歡好前,也不曾如此忐忑過。突然,兩坨柔軟卻又堅挺,滑膩又有著堅硬突起的妙物貼上瞭他的後背,那觸感是如此的美妙,白知機自然知道這是女子身上何等所在,而那分外真實的酥癢彈滑奇妙觸覺,讓白知機知道,風娘的這一雙酥胸無論大小、細嫩還是彈性,都絕非自己遇到的其他女人可以比擬。
他熱血沸騰,呼吸粗重,喉間發出低吼之聲。風娘將上半身完全貼附在他的後背上,並且輕輕蠕動著身體,用一雙絕世豪乳按壓廝磨著白知機的身體,兩粒堅硬的乳尖劃過白知機依舊緊實的背肌,刺激地他似乎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要興奮地張開。
風娘一邊挺著酥胸按摩著白知機的裸背,一邊將櫻唇湊到他的耳畔,輕輕呼出香風挑逗著他的耳垂,同時低聲道「記住,不要睜開眼睛。」白知機不由自主地點頭。
胸前的宏偉擠壓著白知機的身體,而風娘一雙玉手也放在瞭他的身上,溫柔地撫摸著他雖然蒼老卻依然結實強壯的身軀。那纖纖玉指摸到哪裡,就好像將一股令人骨酥肉麻的電流帶到哪裡,白知機心神俱已陶醉在那比夢幻還難以捉摸地幻境當中。
「噢!」冷不丁,白知機呼喊出聲,卻是風娘的一雙玉手已經摸到瞭他早就猙獰待發的下身陽具上。十根纖長的手指靈巧地把玩著早就按捺不住的兇器,這讓白知機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怒目圓睜的老槍瞭。加上此時風娘輕吐香舌,用舌尖輕輕撩撥著白知機的耳垂,輕聲道「前輩真是寶刀不老啊。」
這一番挑逗下,白知機再也無法忍受,他低吼瞭一聲,猛地轉過身來,一把將風娘豐滿誘人的雪胴緊緊摟在懷中。
風娘嬌呼一聲,不拒反迎,身體依偎進他懷中,同時顫聲道「記住,不可睜開眼睛。」
白知機真個聽話,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乖乖地緊閉雙眼,一低頭大嘴直奔方才將他挑逗得欲火中燒的絕世美乳而去,細嫩滑膩的妙物入口,讓他忘乎所以地貪婪啃噬不止。風娘扭動著彈性驚人的修長玉體,一雙碩乳幾乎將白知機的蒼首深埋其中。見到自己胸前飄蕩著的幾縷如雪的須發,想著這個平日道貌岸然年齡幾乎可以做自己祖父的「前輩高人」此刻的醜態,風娘心中暗暗嘆息,可身體卻更是迎合。
白知機唇舌貪婪地圍繞在風娘嬌嫩堅挺的乳尖上,「茲吧」做聲啃個不停,而一雙怪手卻順著風娘豐美滑膩的身體曲線向下遊走,直至撫弄到那豐肥圓鼓的雪臀之上。白知機雖然樅橫紅粉堆數十年,卻從未摸及如此豐腴彈手的美臀,他大手緊緊捏握住細嫩如脂的股肉,逡巡摩挲,爽得不亦樂乎。
兩人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相擁著扭擺做一團,這時風娘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堅若枯藤的老槍顫巍巍一次次戳弄著自己的下身,隻是急切間不得門而入。她兩腿微分,在身體的扭動廝磨中,迎合著長槍的攻勢。
「啊!」長槍入穴的一刻,白知機不由自己叫出聲來。
他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分身探入到一個何等美妙的仙境,嫩滑如同綢緞的玉徑內壁將他粗大的老槍緊緊包裹住,溫熱的汁水淋灑在敏感的槍頭,他渾身顫抖起來,挺槍直刺,讓這柄老槍深深洞入風娘身體的最深處,之後咬緊牙關,賣弄其渾身解數,在風娘的身體裡逞其威風來。
迎接著白知機的堅硬,風娘的身體卻像是更加綿軟,她的身體就像是軟化在白知機的懷中,而雙腿卻大分盤夾在他的腰際,把自己懸吊在他的身前。
白知機轉身將風娘的雪軀緊緊壓在浴池的邊緣,之後運起幾十年的深厚功底,把一柄老槍耍得神出鬼沒,記記直插花心,勢如破竹,直把風娘插得嬌軀亂扭,雪臀急晃,一波波蜜汁花露隨著長槍的劇烈出入噴灑而出。
風娘修長的雙腿高舉向天,身體死命扭動迎合著白知機的插弄,她的主動熱情更是感染著白知機更加賣力。他完全拼瞭老命,攻勢如瘋似狂,用盡全力撻伐著身下嬌艷無雙的絕美肉體。而他的蒼首則一直沒有離開風娘如雪的酥胸,在他的放肆咂玩下,風娘一雙乳峰都泛著粉紅色,那肌膚的火熱甚至要超過池中的熱水。聽聞著耳邊風娘嬌美動人的忘情呻吟,白知機忘瞭自己的年紀,自己的身份,隻知道順應本能在這至美的肉體上馳騁縱橫。
在霧氣騰騰的浴池中,兩具肉體交纏搏鬥,劇烈的動作激蕩起陣陣水花,悚然白知機武功當世少有敵手,此刻也難免力不從心,終於又是狠狠地數十記直插後,他身軀猛顫,無法控制地將一槍老精盡數激射如風娘的身體。他的爆發也讓風娘為之癲狂,雪臀搖擺起伏,糾纏著他的老槍,一滴不剩地將他的精華吸入自己體內。
一番忘我的激情之後,風娘嬌軀緊貼在白知機身前,微微喘息著在他耳邊輕道「白掌門,我比之你的小妾如何?」
白知機本已力竭,但聽到如此挑逗之語,欲火忍不住又勃然而起,他大手移上風娘廝磨著自己身體的豪乳,喘著粗氣道「我從來不知道,還有女人可以這樣有味道!」
風娘嬌面通紅,更是隨著他大手的無恥捏弄蠕動著身體。
白知機剛剛噴發完的老槍又忍不住直立起來,他抱住風娘,又要進行一番攻勢。風娘喘息扭動著道「想不到你如此年紀,還能……」話未說完,已被一陣嬌吟取代,兩人再度肉搏做一團。
兩個身體時而在池水中盡情翻滾,時而摟抱做一團彼此擠壓,這一番大戰竟比方才持續的時間更久。直至最後,白知機將風娘俯身壓在池邊,挺聳著老槍將風娘高高翹起迎敵的雪臀幹得「啪啪」生響,終於,在風娘暢美的呻吟喊叫聲中,白知機又一次痛快地澆灌瞭風娘渴望的花蕊。
這一次,白知機趴伏在風娘動人的身體上足足喘息瞭一炷香的時間才緩過氣來。他內心掙紮再三,終於克制不住好奇心,猛地張開瞭雙眼,在那一刻,他生怕風娘躲開,還更加用力地抱緊,誰知就在他睜開雙眼的一刻,懷中一滑,風娘的胴體竟然失去瞭蹤影。他急忙四下尋找,可方才還與自己激情狂歡的風娘,卻像是完全消失在瞭池水當中。如果不是身體陣陣乏力以及鼻端仍然留有的美妙脂香,他幾乎要懷疑自己隻是做瞭一場春夢。
此時他才知道,風娘的武功確實比自己還要高出甚多。就在他垂頭喪氣之際,耳邊一個甜美的聲音輕輕響起「說過不許睜眼,所以我走瞭。」
他猛然抬頭,浴池中依然霧氣彌漫,這聲音聽不出從哪裡傳來,「不過你也不必失望,記得你該做之事。待得天一幫覆滅之後,我自會再來尋你。到時,隨你看個夠好瞭。」
白知機忙道「我一定回去就休瞭那賤婢。」隻是此後,再無聲音響起。
浴池中,隻剩下白知機呆呆地一遍遍回味著剛才銷魂蝕骨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