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西墜,長安城中一條普通的街道上,一位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正手提一包草藥匆匆向傢中走去。這位書生四十餘歲的年紀,濃眉朗目,從神情外貌就可以看出是一位持身甚正的君子,隻是眉頭微皺,神色中隱隱可見憂慮。他一身佈袍雖然整潔,但仍可見幾處不甚起眼的補丁,這也可知該書生傢境並不殷實。
「敢問這位先生可是郝守雲郝秀才嗎?」書生正低頭行走,冷不防對面有人問道。他忙抬頭觀看,隻見迎面一位老道人,正拱手向他問話。
郝秀才忙躬身還禮道「正是寒生。不知仙長怎麼稱呼,喚我何事?」
老道捻須微笑道「貧道道號天遠,今日冒昧前來,是有一事想求先生幫忙。」
郝守雲聞言一愣道「找我幫忙?我就是一介寒士,手無縛雞之力,傢無隔宿之糧,不知能幫道長什麼?」
天遠道「此處不便講話,先生可否隨我到清凈處詳談?」他手指向路邊一處茶社。
郝秀才原想拒絕,但見天遠道長面容端正,目光炯炯,不似有詐,一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隻得應道「如此還要叨擾瞭。」
天遠將郝秀才領入瞭茶社,又推門進入一間幽靜的包廂。郝秀才心中疑惑更重,他猶豫一下也跟著進入包廂之中。包廂中臨窗有一張茶案,案前正端坐著一位素裙女子。
郝秀才沒有想到房中竟有位女子,他為人端方守禮,見是女子便不敢抬眼細看,隻是回頭望著天遠道長,詫聲道「這……」
天遠此刻沒有開口,倒是那女子輕聲道「郝先生莫怪,妾身名喚風娘,正是我有事想求先生指點。」那聲音輕柔曼妙,說不出得悅耳動聽。
郝守雲聞此仙音,也一時忍不住抬頭望去,隻一眼,就讓他心頭亂跳。隻見面前女子容顏秀美竟是自己平生所未見,尤其是出塵典雅的氣度,更是不由自主令人生出膜拜之感。風娘的剪水雙眸正凝望著自己,那彷佛能直透人心的明亮讓郝秀才一陣心潮搖曳,他自覺失禮,想趕緊低頭,卻又有諸多不舍,一時有些神色無措。
風娘見他有幾分慌亂,曼聲勸道「先生不必多禮,請坐下細說。」
郝秀才畢竟是滿腹詩書的正人君子,他雖為風娘的天人之姿所撼,但很快便鎮定下心神。他雖不知風娘為何要找上自己,但看她和天遠,都絕非歹人,也不如可擔心,索性坐瞭下來,聽他們如何說。
「此次打擾先生,隻為一事……」風娘將所求之事娓娓向郝秀才道來。
原來,這郝秀才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卻是武當如今掌門雲松真人的總角之交,即便是成年後,兩人也是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前一番,天遠經過秘密探訪,得知雲松真人因某隱秘之事,在武當派內面臨幾個師弟的發難,正陷於困境,不過究竟何事,外人卻根本無從得知。為此,他和風娘商量後,決定從郝秀才處探知實情。風娘雖未對郝秀才盡吐真情,不過也告訴他,探知此事並無惡意,隻為幫助雲松真人度過難關。
郝秀才聽罷,一語不發,站起身來,向風娘和天遠抱拳道:「姑娘、道長,我知兩位並非歹人,但我曾做出過承諾,絕不第三人提起此事。愛莫能助,告辭瞭。」說完,轉身就走。
天遠身形一動,剛想攔下他,卻被風娘的眼神阻止,於是眼睜睜看著他走出瞭茶社。
「風娘,你為何要攔我?」
風娘淡淡一笑,並無絲毫失望,「我觀郝秀才其人,正直不阿,既以答應保守秘密,想來不會為我們所動透露摯友私情。」
「那便如何是好?」天遠焦急道。
「道兄莫急,待我去暗中查訪一下他的為人再做定奪。」
且不說風娘與天遠的商議,單說郝秀才,離開茶社走出老遠,仍覺得魂不守舍,腦海中始終難以消除風娘那冠壓群芳的面容。終於,他狠狠給瞭自己一個嘴巴,暗罵道「非禮勿想。老母在傢需要人服侍,你還在此打混,當真該打。」這才加快腳步,趕回傢中。
郝守雲為人學識出眾,持身極正,年輕時也曾在州府之中做過小官,隻是因見不得貪贓枉法之事,與上司鬧翻,被尋瞭個由頭罷官為民。除瞭讀書,他也沒有其他謀生手段,隻得靠開館授課為生,日子過得極為清苦。十年前,他的結發妻子因病去世,也未留下子息,隻剩下他與老母相依為命。近來,郝母身染重病,請瞭幾位郎中看過都搖頭不語,這也讓侍母至孝的郝秀才如今極為心焦。
單說郝守雲回到傢中,為母親煎藥燒飯,並服侍著母親吃下。吃過藥,郝母看著鬢邊已生白發的兒子,疼惜道「雲兒,為娘我已活不瞭幾日瞭,隻是在走之前,卻是對你最放心不下。」沒說幾句,郝母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才虛弱道「我那媳婦走得早,我閉眼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著你再討上一房媳婦,不然我死得閉不上眼!」
郝守雲聞聽,心如刀割般痛,他知道母親已經沒有多少時日瞭,至孝的他又實在不忍老母帶著遺憾離世。隻是如今他傢徒四壁,又哪有能力續弦呢。無奈,他隻能忍住傷心,寬慰母親,服侍母親睡下,才愁腸百結地自去讀書。他並不知道,與母親的這一番對話,已經被暗中觀察於他的風娘全數聽去。風娘隱在暗處,心中打定瞭一個主意,這才悄然離去。
轉過天來,郝守雲剛剛服侍郝母吃過早飯,卻已經有人早早登門瞭,來人是附近最有名氣的媒婆王氏。此前郝母為給兒子續弦,也曾托王婆保媒,隻是那王婆知郝傢傢境貧寒,沒什麼油水,一向不怎麼上心,誰想今日竟然主動登門瞭。郝守雲素來不喜王婆的為人,不待和她多說,但是郝母見她則分外熱情,郝秀才也不好再說什麼瞭。
王婆滿臉堆笑地將來意說明,卻是讓郝守雲母子都吃瞭一驚。據王婆說言,城中有一姓方的員外,傢中長女未曾出閣,方傢聽聞郝秀才學識出眾,為人正直,有意將女兒許配於他。郝守雲原本並無此心思,就想一口回絕,可是郝母聞聽卻極為動心,拉住王婆詳細詢問瞭起來。
郝守雲侍母至孝,心中雖然不願,但也不違逆母意,隻想著自己傢中貧苦,想來那員外女兒也不願到自己傢中受苦,誰知王婆一來二去,竟是將這門親事說成瞭。而且女方傢很是通情達理,知道郝傢清苦,主動要求成親一切從簡。這更是讓郝守雲心中疑惑,而郝母則是滿心歡喜。
非隻一日到瞭郝守雲成親的正日,一支簡單的送親隊伍將新娘送到瞭郝宅。雖然沒有大辦,但郝傢素來很受鄉鄰敬重,大傢幫著張羅慶祝,倒也熱鬧紅火。郝守雲至今如墜夢中,隻是見到拜堂時母親臉上那欣慰的笑容,也就把一切疑問都拋至腦後瞭。
忙活瞭一天,把左鄰右舍都送走,郝母不讓他再陪著自己,硬把兒子推進瞭洞房當中。郝守雲心情復雜地進入新房,但見紅蠟高燒,新娘子一身紅裙,頭頂蓋頭,安靜地坐在床邊。時至今日,郝守雲都不曾見過新娘的面容,隻是在拜堂之時可以感覺出,新娘的身材高挑,幾與自己相仿。
郝守雲與自己的亡妻感情甚好,雖已鰥居十年,但一直也沒有動過續弦的念頭。他遲疑良久,才來到新娘的身前,「姑……」想叫姑娘也知不妥,可一聲娘子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新娘子素手輕抬,竟然主動掀起瞭蓋頭,明妍動人的嬌容在燭光的映照下,更是顯得美艷絕倫不可方物。
「是你!」郝秀才一下子認出,這新娘子竟是前幾日在茶樓中向自己打探雲松真人情況的自稱風娘的女子。雖然郝秀才心無雜念,但風娘的絕世風華,還是給他留下瞭極深的印象。
這個新娘正是風娘,而這場親事也是她買通瞭王婆假意安排的。郝守雲見到風娘,初是一愣,隨後苦笑道:「姑娘為瞭從郝某這裡探聽消息還真是……隻是還是要讓姑娘失望瞭。」
風娘微微一笑道「郝先生不必多慮。我原本確實想從你這裡探知雲松真人的實情,也曾暗中對你進行過一番留意,見你為人端方,孝母敬鄰,確是難得的正人君子,是故我也不再想迫你做那背棄朋友之事。」
「那你為何?」郝守雲奇道。
「我之所以假意嫁入你傢,全是因為見你母身染重病,不久於人世,可心中始終牽掛著你的親事。我不忍老夫人含怨而去,此番安排也是為全你孝母之心。」風娘輕聲解釋。
如果此番話是別人說出,郝守雲勢必會認為是掩飾之詞,但是從風娘口中說出,他沒有任何的懷疑,或者是風娘的風華氣度,或者是風娘清澈的雙眸,總之,他對這個神秘的絕世美女有一種發自內心的信任。
說已說明,郝守雲向風娘深施一禮「姑娘大恩,寒生無以為報。」
風娘微笑攔道「先生不必多禮,你的高義也讓妾身深感敬意。」
施禮之後,郝守雲反到變得尷尬起來,有些手足無措道「姑娘,如今這……我便去外面坐上一夜好瞭。」說罷轉身要走。
風娘輕聲道「先生且慢,如你不在房中過夜,被令堂看到,又當如何解釋呢?」
「這……」郝守雲急得有些冒汗「那我在地上睡一晚便好。」
風娘正待開口,突然聽到屋外一陣極為細微的聲音,她頓時明白是什麼情況。她低聲對郝守雲道「先生不必拘禮,快到床上來安歇。令堂如今正在窗外聽房。」
郝守雲聞言一愣,也凝神向窗外聽去。他雖然不會武功,但此時郝母已來到窗前,那極力壓制下仍忍不住發出的咳嗽聲讓他知道,母親果然跑來聽自己兒子「兒媳」的房瞭。這一來,郝守雲更加無措瞭,想上床去,深知不妥,想躲出去,又怕母親看出破綻。
風娘向他輕丟瞭一個顏色,之後故意柔聲道「相公,時候不早瞭,你我安歇瞭吧。」說罷,轉頭吹熄瞭紅蠟,輕輕一拉郝守雲的衣服,郝秀才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任由風娘拉倒在床上。
風娘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楚地傳入郝母的耳中,郝母見到兒媳竟是如此一位絕代佳人,心裡更是樂開瞭花,一時間竟連咳嗽都好瞭很多。
單說郝守雲並頭和風娘躺在床上,身體緊張僵硬地一動也不動,隻是鼻端縈繞的神秘的幽香,身邊緊挨著自己柔軟的身子,還是讓他的心狂跳不已。此刻雖然屋內燭火已熄,但偏偏月光如水,照入屋內不亞於燃燈,而郝母在窗外也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郝秀才心中叫苦不迭,隻盼著母親趕快離開。風娘在月光下見他額頭汗如雨下,雙眼緊閉,眉頭緊鎖的樣子,輕輕一笑,心頭浮現出感激、欽佩之意。正如她所說,她的這一番做法隻是被郝守雲的孝心所感,和他做戲隻為讓郝母走的安心,並無其他用意,也並沒有向郝守雲獻身之意。隻是此情此景,就是很難把郝母瞞過。郝秀才的為人讓風娘頗為敬佩,於是在略作沉吟後,她也重新打定瞭主意。
風娘坐起身來,取過一旁的龍鳳錦被,展開蓋在郝守雲的身上。之後自己也如遊魚一般,靈巧地鉆入被中。並頭和郝守雲躺在龍鳳被下,風娘也是一時心緒復雜。雖然她年過四十,卻一直未曾嫁做人婦,先前的拜天地、入洞房,在她也是第一次經歷。雖說是在做戲,但哪個女人沒有憧憬後出嫁時的情景呢?即便是風娘也無法免俗,先前曾有一瞬間,她也恍惚似有真正出嫁的錯覺。
對於風娘來說,和男人大被同眠已是常事,但床前喜蠟高燒,身上是龍鳳錦被,旁邊的男人不久前剛與自己拜過天地,這一切還是讓她心潮一陣飄蕩。
「這輩子清清白白嫁人對我已是奢望瞭。」她心底苦笑一聲,禁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伸手去解身上的喜服。
和玉人同處一床被下,郝秀才更是心如鹿撞,想開口制止但又偏偏發不出聲音,他渾身汗冒得更多瞭。隻聽耳邊一陣窸窣輕響,似乎風娘正在脫去自己的衣裙,這更讓她六神無主。片刻後,一個柔美的聲音低低在耳邊道「我們已經拜過天地,便是夫妻,相公也不必拘禮瞭。」之後,一隻玉手摸到瞭他身上,卻是輕巧地為他解起衣服來。
郝守雲身體如觸電般一振,伸手欲攔,但是手掌卻觸摸到豐腴滑膩的肌膚,他嚇得趕緊縮回瞭手,心更是跳成瞭一團,不敢再有任何動作,隻能任由風娘溫柔地為他脫去瞭全身的衣物。在脫去郝守雲貼身的內衣時,風娘也感受到瞭郝秀才下身的昂揚。身體的變化自然郝守雲最的清楚,他心中暗罵自己禽獸不如,可就是卻拿自己的本能反應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多時,郝秀才才是身無寸縷,可他此時心神恍惚,已不知是夢是醒,唯有雙目緊閉。風娘見他窘態,輕輕一笑,溫柔地握住他的一隻手臂,逕直將郝秀才的手掌放在瞭自己胸前的雄偉妙峰上。
全是冷汗的掌心觸及到那滑嫩豐腴極妙所在,尤其是微硬的凸起在掌心輕輕劃過,郝守雲彷佛觸電一般,身體抖個不停,急忙想撤手,但他的手卻絲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停留在那妙境不舍得離去,甚至五指收攏,笨拙地想去握住那掌心根本無法掌握的碩大。他心底痛罵自己「禽獸!」但就是拿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辦法。
郝守雲一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極是守禮,風娘隻覺得那活動在自己雪峰的手掌用力甚輕,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用力捏的自己乳峰生疼。她心生感激,身體也依偎過去,兩個人赤裸裸的身體緊密貼在瞭一處。
郝秀才被一個絲滑豐滿的誘人胴體鉆入懷中,身體更是抖做一團,但他下意識地還是雙臂將風娘的玉體摟抱在懷。風娘自然知道男人對自己身體的哪裡更加癡迷,她挺起豪乳,抵壓在郝秀才的胸前,慢慢地蠕動著身體,用豐碩的乳峰和堅硬的乳尖廝磨著他的身體,同時引導著他另外一隻手移動到瞭自己的聳翹的豐臀之上。
在風娘的主動之下,郝秀才身體熱得彷佛要燃燒起來,他下意識機械地摸索著風娘美妙至極的身體,但覺觸手濕滑一片,不知是自己緊張地手心全是汗水還是風娘也情熱汗出。郝守雲之前雖成個親,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但她之前的夫人也是性子溫婉清淡如水的女子,兩人在床榻之事上,一向淺嘗輒止,何曾接觸過風娘這樣顛倒眾生的尤物,一時間下體蓬勃欲炸,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風娘自然經驗豐富,她感受到瞭郝守雲的緊張與急迫,於是主動抱住他有些僵硬的身體,拉著他壓倒在自己如綿如錦的玉體之上,同時分開修長的美腿,自然搭垂在他的腰側,微微抬起雪臀,迎合著他的堅硬,扭動著腰臀,慢慢將郝秀才的下體納入自己緊湊、溫暖、濕滑的玉徑當中。
懵懵懂懂任風娘擺佈的郝秀才,在接入風娘身體的瞬間,「啊」的一聲叫出聲來,他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童男子,此時也終於回過神來,知道事已至此該如何繼續,於是挺動身體,在風娘的玉體之上起伏抽插不已。
伴隨著他的動作,風娘一雙玉臂環過他的脖頸,雪臀上抬,雙腿交疊在他的臀後,配合著他的沖刺,扭擺蠕動著身體。同時香唇在郝秀才耳畔吐氣如蘭,嬌吟連連,那誘人的呻吟聲未曾壓制,卻是故意讓窗外的郝母聽到。郝母聽到房中咯吱亂響的床聲,自己兒子「兒媳」粗重的喘息和呻吟聲,再從窗縫中看到大床之上翻騰的被浪,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風娘的嬌吟之聲不僅讓郝母聽取,近在咫尺的郝秀才聽瞭,更是慾火焚身,他已經不理三七二十一,隻知道賣力地在風娘身子上起伏,已有多年未曾有過床底之歡的他,在這一刻好像變成瞭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風娘知道郝秀才畢竟身體孱弱,比不得其他和自己有過魚水之歡的那些練武之人那般勇猛,因此她的迎合動作也分外溫柔舒緩,呻吟之聲也並不放浪,希望他能多享一陣艷福,而她玉道當中的泥濘濕滑,也讓郝秀才抽送之間極為舒爽。可即便這樣,不多久後,郝秀才也終是體力不支,他自知難以堅持,猛然醒悟,掙紮著欲從風娘的身子裡退出。
風娘知道他的心思,反而將他身體抱緊,在他耳邊嬌喘道「不妨事……」,就這一刻耽誤,郝守雲已是達到瞭頂峰,「啊!」的一聲大叫,盡情噴射在風娘的玉體深處。配合著他的忘情釋放,風娘一雙美腿更緊地夾纏住郝守雲,挺聳起美臀,讓他的陽物更深地挺進自己的身體,讓他痛痛快快地爆發出積攢瞭十幾年的精華。
兩具汗濕的肉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忘我戰栗瞭良久,郝守雲的身體也力竭地癱軟下來,這一番激情的肉搏,也讓他筋疲力盡,趴伏在風娘的身體上一時難以動轉。
風娘溫柔細心地轉動身體,讓郝守雲的頭枕在自己無比豐盈的乳峰上,郝秀才雖然閉著雙眼,但依然舒服地哼出聲來,頭幾乎深埋在瞭兩座至美的肉峰中間。風娘輕輕摟住他,將方才激烈肉搏中踢開的錦被拉過蓋好郝秀才的身體,之後柔聲在他耳邊道:「相公,你我安歇瞭吧。」
不多時,軟玉溫香抱個滿懷,特別是頭枕著一雙碩大肉球的郝秀才就沉沉睡去,而風娘也放松瞭身體,縮進郝秀才懷中,竟也安靜地入眠瞭。
直到日上三竿,郝守雲才悠悠醒轉。朦朦朧朧中,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接觸的不是平日硬邦邦的瓷枕,而是軟綿綿滑嫩嫩的銷魂所在,而他的弊端縈繞著一種神秘曖昧,讓人血脈賁張的異香。迷迷糊糊的,他把頭向那處豐腴湊的更緊,發出下意識滿足的哼聲。突然,他的腦子清醒瞭過來,昨晚似夢非夢的遭遇回到瞭他的記憶中。
郝守雲腦子嗡的一聲,忙睜開眼,眼前逐漸清晰,第一眼看到的卻是一座玉白渾圓的高聳乳丘頂端,一小片粉紅的乳暈當中,一個如新剝雞頭般嬌嫩的粉色凸起正俏生生近在眼前,緊接著他發現自己正舒服地枕靠在另外一座乳丘之上,另外一個嬌嫩的乳尖則正在自己的唇邊。
郝秀才慌忙坐起身來,他本不敢多看,可還是忍不住把眼光停留在那對迷人的肉丘上,隻是雪嫩如脂的乳峰上,還留著被親吻的印記。顯然,即便在睡夢中,自己的嘴也並不老實。
他不敢再看,忙轉過頭,卻看到風娘正嘴角含笑望著他,目光清澈溫柔,並無任何不滿之聲。他臉一下漲的通紅,羞愧難當道「姑娘……我……實在該死……」他一翻身跳下床,卻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急忙慌亂地找衣服遮蓋。
風娘見狀格格一聲輕笑,她拉過錦被,遮住自己的酥胸,這下郝秀才才長出口氣,但同時他心底又不禁有幾分失望。
風娘明媚的眼光投到他的身上,語帶調笑道「相公,昨夜的洞房花燭夜過的可好。」
「好……」郝守雲脫口而出,馬上又羞成瞭大紅臉。
風娘不再逗他,正色道「時候不早瞭,我們快些出去吧,你娘還等著我們呢。」
郝秀才隻知道點頭應是,完全沒有主見。
單說這一對「夫妻」,起床後給郝母見禮時,捧著風娘端上的「婆婆茶」,郝母樂得嘴都合不上,連頑疾也似乎好瞭許多。
對於「新媳婦」天仙般的美貌,郝母心中一個勁的念佛,暗道自己傢是幾輩子積來的福氣。另外,她還偷眼瞅瞭瞅風娘的身材,「胸大屁股圓,一定好生養。」再想起昨晚聽房時聽到讓自己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聲音,她暗想,沒準過一陣這媳婦能給郝傢懷上子嗣,那自己就算死瞭也心滿意足瞭。
天交傍晚,還沒有黑透,郝母就急著把兒子「媳婦」趕進瞭新房,她的心思郝守雲和風娘都一清二楚,隻是風娘顯得毫無在意,反倒是郝守雲,始終有些放不開。不到,當兩個人躺在新房的大床上後,沒有太多言語便脫衣摟抱在一起翻滾起來,即便是郝守雲那樣的君子,經歷瞭前面的洞房之夜,也不再過於拘禮。
此後數日,風娘便和郝守雲過起瞭平常的夫妻生活,每天晚上,兩人也都盡享魚水之歡。這對風娘來說自然沒什麼,但對郝守雲來說,卻是極為癲狂之舉。不過,有風娘這樣的天仙嬌娃在側,盡管他這個「書獃子」也不可能心如止水。
在這夜夜歡娛中,風娘向郝秀才展現瞭自己溫柔如水的一面,即使以郝秀才並不強壯的身體,在風娘的溫柔配合下,兩人在榻上也非常和諧,雖然不是烈焰熊熊,也說的上蜜裡調油。甚至,在風娘的引導下,郝秀才方知道,原來男女歡好還有這麼多的姿勢和門道。
如此平淡而溫馨的生活轉眼便是半月。郝母終因大限已至,撒手人寰,可是她見到自己的兒子娶瞭如此美貌賢良的妻子,心願已瞭,卻是含笑而去。郝秀才雖然喪母心傷,可想到目前能不留遺憾而去,心中對風娘也極為感激。
郝傢平素為人和善,素來鄰裡和睦,郝母的喪事眾鄰人也都幫著張羅。郝秀才在傷心和忙碌之餘,偶有想到待料理完目前的喪事,風娘便會離去,又實在有諸多不舍。
單說這一日的傍晚,一身重孝的郝秀才正在為目前守靈,而風娘則在後面房中與來訪的天遠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
「郝兄,伯母過世小弟卻是來遲瞭一步。」隨著透著虛偽的語聲,一個不速之客卻是登上瞭郝傢的大門。郝秀才聽聲音有幾分耳熟,抬頭一看認出來人不由眉頭皺起。
來人四十多歲,身材矮胖,最顯眼的是一側臉上張著茶杯口大的一個黑痣,黑痣上還飄著幾根黑毛。雖然其貌不揚,可來人衣著講究,派頭十足,身後還跟著兩個長隨。此人名叫馬四皮,乃是附近一代的首戶,傢中頗具資財。想他幼時和郝秀才還曾是同窗,隻是不學無術,與踏實好學的郝秀才根本湊不到一起。當時馬四皮的父親很是欣賞郝守雲,常以他為例在傢中訓教馬四皮,這反而讓馬四皮心中對自己這個出身貧寒的同窗極為記恨。
待到成年之後,兩人也沒有什麼來往,隻是前一陣為給母親看病,實在拿不出錢的郝守雲登門求馬四皮借錢,誰料想馬四皮居然很痛快就把錢借給瞭自己。
債主登門,郝秀才即使不喜他的為人,也不得不起身迎接。馬四皮假意寒暄幾句之後,也便故作為難地說明瞭來意,不出郝秀才意料,馬四皮正是為討債而來。這可著實讓郝守雲為難不小,老母去世後,為辦喪事已經把傢中所有值錢東西當賣一空,哪裡還有錢回帳。他漲紅瞭臉,卻不知該如何答對。
說起來馬四皮前來的用意卻不是真的想討回債務,他也知道以郝秀才的傢境,是斷然償還不起的。當初他之所以痛快答應借錢給郝守雲,其實就是為瞭在登門要賬時好生嘲諷一番郝秀才,以報當年被父親不斷責罵的舊仇。
「相公,既他來要賬,為妻還有些娘傢帶來的銀錢,還瞭他便是。」正當郝守雲額頭冒汗左右為難時,聽到動靜出來的風娘應道。聞言,郝守雲才暗中長出一口氣。
風娘露面,卻是把馬四皮給驚呆瞭。他哪裡見過如此風姿綽約的仙子,加上風娘一身孝白,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這個郝守雲祖墳上冒青煙瞭不成,怎麼討瞭這麼美的一個娘子,這要是讓我帶回傢中……」色膽包天的馬四皮立刻換瞭嘴臉,直言要拿風娘頂債,甚至讓自己的兩個親隨動手強搶。
風娘不便親自動手,天遠道長從內室出來,出手打斷瞭兩個惡奴的胳膊,把馬四皮嚇個半死。這廝倒也沒有骨氣,竟跪倒在郝守雲和風娘前面,苦苦哀求,醜態百出,郝守雲為人忠厚,也就答應放他走瞭。
在這一場小風波後,風娘也終於和郝守雲提出要走,郝守雲心中雖有不舍,但也無法出口挽留。他知道風娘的為人,於是將雲松道人的事情坦誠相告。
原來雲松真人有一從小最是喜愛的侄兒,經商不善,欠下巨額債務,隻能來求叔叔幫忙湊錢周轉一時。雲松真人實在關心心切,從公中私自調出一筆巨款,借給侄兒周轉。原想待侄兒掙錢後補上,神不知鬼不覺,誰料他侄兒又一次賠瞭個乾凈,卻讓雲松真人也無法交代。
此事卻是被雲松的師弟雲鶴查知,這雲鶴本已被天一幫收買,早在等待機會奪掌門之位,見此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屢屢以此為把柄要挾雲松退讓掌門之位。雲松不肯,但又不願讓自己私用公帑的事被傳出,毀去一世清名,隻能和他虛以委蛇,苦於無處湊錢填上虧空。
風娘知悉內情,便以郝守雲為中間人,暗中見到瞭雲松真人,並從錢萬裡處調來巨資,為雲松補足瞭虧空。不過她也告訴雲松,仍需假意裝做受師弟脅迫,待到最後天一幫真正發動時再一舉清理門戶。
此事處理完畢,風娘為瞭郝守雲的安全,也給瞭他一筆銀子,勸說他遠離傢鄉。郝守雲已無牽掛,聽從風娘安排遠赴它地,教書育人,自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