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就見到藍衫女子已經身處險境。“功夫,很好嘛。”酒肆裡另一個女子,終於說話瞭,這聲音淡淡的,似乎還含著點點惆悵。不知伊人為何如此憔悴?她嬌叱一聲,飛快的拔出劍來,一個魚躍,人在半空,長劍劃出一個優美的圓弧,直直的劈向瞭張勇霖的腦門。
看這招劍法,雖然這白衣女子也不是什麼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可是仍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瞭,長劍猶如水銀瀉地一般,流暢快捷,讓人防不勝防!整個局勢似乎就這麼被逆轉瞭,如果張勇霖繼續攻擊藍衫女子的話,自己不免被白衣女子的長劍所傷;如果撤劍回擋的話,那麼藍衫女子則會輕而易舉的逃離自己的控制。看那藍衣女子,在談笑風生之際,卻出手狠辣,動輒取人性命,絕對是一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她一旦逃脫,有瞭這次的經驗,怕就怕以後見瞭自己就立刻轉身而逃,這人一身毒物,那可就再也難以捉住她,逼問解藥瞭,再者說,這種滿身都是毒的人,打敗她容易,要想降服他,可就難瞭。
就在這兩難時刻,張勇霖終於品嘗到“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的好處。見白衣女子動瞭手,梁發、施戴子兩人齊齊拔劍在手,攻瞭出去。梁發長劍向上斜指,攻向白衣女子的華蓋穴,施戴子長劍橫切,飛快的斬向女子的膝蓋。
白衣女子人在半空,手腕一抖,長劍圓轉,隻聽“當”的一聲,這一劍正好擊擋住瞭梁發的攻招,人借劍勢,輕輕一躍,便跳到瞭一邊,這女子嘿然一笑:“原來你們是華山派的,嶽不群剛死瞭沒多久,你們不思替嶽不群報仇,怎麼跑到洛陽來瞭?”
她一邊說著,一邊橫劍在手,又一次的攻瞭過來,白衣飄飄,人影劍影混在瞭一起。梁發、施戴子功夫一般,登時就被逼的手忙腳亂瞭起來,左扭右支,險象環生,看來這白衣女子的功夫要比梁發他們高明太多瞭,剛才是人在半空,被兩人出其不意,這才一時落瞭下風,現在卷土重來,兩人登時就有點支撐不住瞭。
高根明、陸大有見瞭,也趕緊拔處長劍,攻瞭過去。可四人聯手對付一個女子,竟然也明顯落瞭下風。哎,自劍氣兩宗火並以來,華山派日漸式微,弟子們的功夫也是越來越差。
“住手”張勇霖陡然暴喝一聲。由於他是掌門人,梁發等人聽瞭連忙各自舞瞭一個劍花,護住周身,閃身退出圈外,而那白衣女子似乎有恃無恐,並沒有趁勝追擊。
大傢將目光投向張勇霖,這才赫然發現,張勇霖已經長劍劍尖就點在藍衣女子的咽喉之處,隻要他在輕輕向前一用力,這藍衣女子就要香消玉損瞭。
“你是什麼人,沒想到華山派年輕一輩竟然出瞭你這樣瞭不起的人才,藍教主的功夫算不上一流,可是這使毒的法子卻是江湖上一等一等的好手,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用內功將這些毒物避開,是毒氣不能侵入體內,這份功力,莫說是華山,就算是在江湖上也應該是鳳毛麟角的瞭,哦,對瞭,我想起來瞭,想必你就是華山派新任的掌門人張勇霖瞭。嘿嘿,人人都說嶽不群是個偽君子,不過,他看人眼光當真不錯,竟然教出瞭你這樣的徒弟。”白衣女人輕聲說道。
“藍教主?”張勇霖一愣,他下意思的問那個藍衣女子道:“你是五毒教的教主藍鳳凰嗎?”
那藍衣女子似乎並不對自己的危險處境有什麼太大的擔心,她嘻嘻一笑,柔聲說道:“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嗎?不過你卻說錯瞭,我不是什麼五毒教的教主藍鳳凰,我是五仙教的教主藍鳳凰。”這聲音極是悅耳、嫵媚,讓人忍不住浮想偏偏,這嬌媚無限的聲音,聽起來絕對不像是什麼初出茅廬、人事不通的處子,更像是究竟風雨的紅塵女子,很容易就抓到瞭男子的興奮點,讓男人忍不住的湧起一股子原始的沖動來。
女人並不一定要長的如何的國色天香,能輕而易舉的激發起男子興趣的女子都是好女子。
聽瞭這嬌媚的聲音,張勇霖卻將目光從藍鳳凰的臉上,又轉移到瞭那白衣女子身上。這並不代表張勇霖對藍鳳凰沒有興趣。得隴望蜀的心裡,人人都有,唐玄宗還不是得瞭楊貴妃,又上瞭貴妃她姐姐等一傢子女性親屬。任何事物都是有相對的,由藍鳳凰,張勇霖很快將念頭轉移到瞭另一側那個白衣女子的身上,剛才這女子在坐著,也看不出來什麼,現在她站起身來,這身材妙曼,婀娜多姿,該瘦的地方絕無一塊贅肉,該胖的地方是一團豐膩,玉手白皙,脖頸粉嫩,這人是誰?莫不成是日月神教的聖姑任盈盈嗎?
“你眼睛轉來轉去,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你們中原人就是這點不好,做事從來都不爽快,你是不是想讓我放瞭他們四個嗎?本來,我也沒有要瞭他們性命的意思,隻是稍微懲罰一下罷瞭,不過,你現在拿著長劍要逼著我給他們解毒,我要是聽瞭你的話,豈不是弱瞭我們五仙教的名頭。”藍鳳凰聲音嬌媚,落落大方的說道。
張勇霖瞟瞭眼藍鳳凰,長劍唰的一下從她的咽喉前退瞭下來,拱手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在下從來都沒有脅迫藍教主之意,尚請藍教主見諒。”
藍鳳凰睜著她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珠骨溜溜的轉瞭幾轉,笑道:“嘻嘻,你這樣就放開瞭我,就不怕我跑瞭嗎?”
張勇霖微微一笑:“藍教主乃是江湖上成名的高手,堂堂五仙教的教主,想必說話一定是一諾千金的,你說要放過他們,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瞭。”
藍鳳凰咯咯一笑:“可我也說過,那是剛才瞭,現在張大掌門先出手,小女子才被迫還手的啊。”她話音一落,身子微晃,左手中己多瞭柄寒光閃閃的匕首,突然向張勇霖胸口刺去。
張勇霖早就在提防藍鳳凰,這時見她攻瞭過來,嘴角隻是微微一笑,長劍一舉,後發而先至,藍鳳凰的身影還沒有提到張勇霖的身邊,便被他的長劍給逼到瞭一邊,這麼一來,她的匕首便全然沒有瞭攻勢。眼看著就要再次被張勇霖止住,她手腕一抖,這匕首竟然想暗器一樣,被她打瞭出來,直直的戳向張勇霖的腦門。
張勇霖微微一笑,長劍一橫,“嘡”的一聲,將匕首磕飛,緊接著又是一招無邊落木,再次直刺藍鳳凰的咽喉。有磕飛匕首的這個動作,這招劍法就慢瞭半拍,藍鳳凰身影向後擊退,眼看著就要脫離瞭張勇霖的控制。
張勇霖嘴角浮出一絲笑容,長劍尚未使老,右腳輕輕一點地,身子一轉,竟然反向攻向瞭白衣女子,藍鳳凰大驚:“聖姑,你要小心,這人功夫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