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霖等人下瞭華山,在渭水坐船,入黃河,直取陜州(今三門峽)。到瞭陜州,六個人下瞭船,改騎王傢的快馬,直奔洛陽而去。一路上張勇霖興之所致,還和梁發等人較量瞭一下劍法,張勇霖將自己練劍的心得一一告訴瞭四人。幾人一路上互相切磋,倒也不至於枯燥。這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更沒有什麼艷遇,隻是過崤山之時,張勇霖偶爾聽說有山民在山中采到瞭一顆成人形的何首烏,他花瞭300兩銀子,買瞭這支何首烏。至於做什麼用,張勇霖倒也不清楚,不過,反正他也不在乎這300兩銀子,全當買瞭一個收藏品。
他們時間上也抓的頗緊,不到七天的時間,就到瞭洛陽城外。他們路過城外官道上的酒肆的時候,突然看見有四人竟然橫著飛出瞭酒肆。
這四人直直的跌在瞭官道上。讓策馬狂奔的王坤吃瞭一驚,趕緊拉住瞭韁繩,正要出聲喝罵。可是定睛一看,這飛出的四人,他竟然都是認識。踩馬鐙,勒韁繩,王坤趕緊下馬,嘴裡吃驚的說道:“二夫人、大小姐,大姑爺,還有表少爺,你們,你們……這是怎麼瞭?”他不能相信的看向瞭酒肆,裡面空蕩蕩的,隻有一個桌子上有客人。
這兩男兩女裡面,張勇霖隻認識一個,那就是這個“二夫人”,就是金刀王元霸的二兒子王仲強的老婆莫向梅,至於那個大小姐、大姑爺還有表少爺,他卻是一個也不認識。這四人被人扔瞭出來,臉上除瞭驚愕莫名,額頭上隱隱約約還透著一股子紫青顏色。張勇霖心念一動,她們莫非是中瞭毒。
張勇霖下馬之後,見王坤上前準備去扶那個什麼“大姑爺”,張勇霖伸出胳膊,擋住王坤,沖莫向梅說道:“二嬸,你是不是中瞭毒瞭?”
莫向梅見張勇霖來瞭,心中喜色一閃而過,她想張嘴說話,可是卻被對方封著瞭穴道,隻好眨瞭眨眼睛。這婦人瓜子臉,上寬下窄,臉頰兩側有些小小嬰兒肥,雙眉微微上挑,由濃密漸漸稀疏,眉梢之處猶如輕煙,丹鳳眼睛,眸子猶如星辰一般明亮,黑色瞳仁中微微反射這陽光,勾人心魂,她鼻如懸膽,嘴巴不大不小,唇成粉色,清淡文雅,隱隱露出潔白的一排皓齒,她面龐白皙,模樣猶如精雕細刻一般,亮麗可人。莫香梅頭上梳著發髻,上面插著一個丹鳳吊墜的金簪,下面是一個雕鳳碧玉簪,既有金光之閃爍,又有玉色的清幽,真的異常誘人。她極為裝扮自己,身穿一件粉底繡著多朵粉紅桃花的圓領長衫,這淡素的色澤,寬松的款式,輕而易舉的掩蓋住瞭她那成熟而豐滿的身材。
莫向梅眨眼的動作,在她自己看來,那是普普通通的回答而已,回答張勇霖剛才的問題,可在張勇霖看來,那眨眼的動作確實異常的嫵媚,讓他心裡不禁一蕩。
目光從莫向梅身上劃到另一個婦人身上,這婦人面色粉嫩,白皙的肌膚下,隱藏著暗暗的紅暈,她一張圓臉,眉毛平直而濃密,同樣也是一雙丹鳳眼睛,可是雙眸則清澈如水,配合這微微隆起的臉頰骨,給人一種可愛的樣子,她鼻子挺立,鼻尖渾圓,櫻桃小嘴,朱紅雙唇。這人在成熟的韻味之下,還流露著一股子純情可愛的樣貌,讓看瞭再看,百看不厭。
至於那兩個男人,張勇霖就直接的忽視掉瞭,他手握長劍,掃瞭眼酒肆裡面,那裡面隻有一桌客人,乃是兩個女子,其中一人,身穿藍佈印白花衫褲,自胸至膝圍一條繡花圍裙,色彩燦爛,金碧輝煌,耳上垂一對極大的黃金耳環,足有酒杯口大小。這女子約莫甘七八歲年紀,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束著一根彩色腰帶,雙腳穿著一雙草鞋。這女人風韻味兒十足,可看那裝扮樣貌,顯然不是中原人士瞭。另一個女子則是一身白衣長衫,頭上頂瞭個鬥笠,看不出相貌來。
張勇霖拱手道:“請問兩位姑娘,不知我這四位親眷身上所中的毒,可是閣下所放的嗎?”
白衣女子並沒有說到,可藍衫姑娘卻說道:“沒看見我們正在吃飯嗎?他們中的毒又不是什麼之命的東西,隻要過瞭一會兒自然好瞭。”這聲音婉轉嬌柔,蕩人心魂。
聲音雖然好聽,可是話裡的內容未免有些帶刺。可張勇霖似乎脾氣甚好,隻是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不知我這四位親眷是如何得罪瞭閣下呢?”
“你這人有完沒完,我都說瞭,我們隻是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吃頓飯而已,讓他們走,他們不走,我們隻要請他們出去瞭。莫非你還要替他們強出頭不成。看你的樣子,年紀輕輕,功夫又能高到哪裡去,還是趁早一邊站著吧!”
這女人說起話來肆無忌憚,混沒有把張勇霖這群人放在眼裡。張勇霖還好些,梁發、施戴子等人是各有怒氣,陸大有更是直接拔出劍來說道:“那我倒要請教請教閣下的高招瞭。”他一個縱身,陡然將長劍刺出,正是華山派名震江湖的一招劍法“有鳳來儀”,一招之中暗含著十八路變化。
可那女子身子忽的一晃,“嗉”的一下子,就閃到瞭陸大有的身邊,小手一抖,一個鴛鴦紅手帕陡然就出現在瞭手中,沖著陸大有就是輕輕的一揮兒。
陸大有心知對方這是要用毒瞭,可自己正在進攻,身子已經來不及向後移動,眼看著手帕就揮瞭過來,似乎還隱隱約約帶著點點清香。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陸大有陡然覺得自己後腰一緊,被人抓著瞭腰帶,生生的拽瞭回來,而自身子兩側也突然出現一股子強大的氣流,將身前的空氣,直直的劈向瞭對方。
藍衣女子這種使毒的法子,避過的法子很多,可是像這樣通過內力將空氣硬生生的逼回來,還是第一次。她當下忍不住“咦”瞭一聲。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劍光輕輕一閃,照的她兩眼有些發花,她方才驚愕的發現,在哪股子氣流之中,竟然暗含著一把長劍,此時,這長劍直直的指向瞭自己的咽喉。
高手過招,爭得就是這眨眼的瞬間。
那藍衣女人一邊緊緊向後退去,於此同時,左手手腕下沉,猛地一抖手,一條青蛇小蛇就直接拋瞭過來,接著右手又是一沉一抖,一個褐色的蜈蚣又跑瞭過來,這女子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毒物,向後退卻的七八步之間,已然拋出瞭十幾種毒物來。
可這些毒物都被張勇霖直接的漠視瞭,他內力膨脹與身,衣服猶如鼓風瞭一般,高高的鼓瞭起來,這些毒物還沒有跑到張勇霖的身前,就被他內勁所反射瞭出來。而長劍還是直直的指向瞭藍衣女子的咽喉。不過張勇霖顯然已經是手下留情瞭,不然隻這會兒功夫就足以將藍衣女子一劍刺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