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眼看過瞭馬路就是目的地,忽然從盡頭的巷道裡拐過來一臺疾馳的昌河面包車,打眼就沖到瞭水生面前,水生嚇瞭一跳,這差一點就把自己給廢瞭呀!忙一邊縮腳一邊在心裡問候司機的母親。

  車子沖過水生兩米左右卻猛地停瞭下來,車門砰的被拉開,幾個穿著T 恤衫流裡流氣的年青人下瞭車,有兩個手上還拿著鐵棍,水生忙所嗓子眼裡的操字咽瞭回去,裝作若無惹事的走開,走到拐彎處他趕緊貼在墻上,往鎮長傢望去。

  果然那幾個人圍住一個四十歲左右穿白襯衫的人在商量著什麼。水生大氣也不敢出,隱隱覺得這可能是沖著鎮長去的。

  「就這傢瞭,媽的,總算看到臺小車瞭,這傢估計能有點錢。這鎮子太他媽窮瞭,條子到處在抓咱們,不弄點錢的話這昌河他媽都開不起瞭?盛子,你翻墻進去把大門弄開,別弄出響動來!」白襯衫吩咐道。

  這幾個是鄰省幾個殺人搶劫的犯罪團夥,最近事發瞭正像無頭蒼蠅般到處流竄,慌不擇路之下不知怎麼竄到瞭這個小鎮上。這裡的人還很貧窮,即使是鎮上,除瞭幾個幹部和屈指可數的幾個生意人外,幾乎沒人私傢汽車,晚上隻有鎮電影院那條街還算熱鬧,鎮長母親傢這條路晚上天黑以後,除瞭行人幾乎沒有什麼人來這裡。

  餘望中最近非常得意,憑借自己在縣長面前的賣力表現,竟然從一個小車司機一步登天成瞭鎮長,自己才36歲,隻要牢牢抓住縣長這條線,以後再往上動動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中國人最無法處理好的婆媳關系就落在瞭他傢,母親尚愛紅和妻子盛濤都是強盛的人,隻要在一起好不瞭三天就會鬧矛盾,這兩個他都惹不起,隻能兩邊陪笑臉。

  57歲的尚愛紅體態身材都是極為普通,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強勢,不管是年輕時對公婆、男人還是如今對兒子兒媳,她都是說一不二,餘望中表面上非常孝順,內心卻多少對母親有些不滿,就因為她那性格,傢裡多鬧瞭多少紛爭啊!

  可孝是中國人的傳統美德,別說他是個幹部,就算是在老傢當農民,你也不敢隨便批評母親啊!就拿著戴乳罩這事吧,老婆盛濤就和他說過無數回:「你瞧瞧你媽,也不戴個胸罩,雖說都是傢裡人,但三十多歲的兒子和十來歲的孫子看著也不像話啊,走起路來一抖一抖的!」

  最近那句話聽的餘望中眼前立刻出現瞭母親的奶頭子,他記得當時他臉都紅瞭,心裡毛毛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從來沒把母親和性聯系起來過,但妻子這過分的比喻,卻讓這形象既生動又立體。

  這事他哪敢勸母親啊,一開口肯定是傢法伺候,這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傢法,一根祖傳的細細的綠竹棍,打的時間要跪在地上卷起衣裳。最後盛濤還是委婉的開瞭口,婆婆連一秒鐘都沒忍耐,張嘴就是大罵:「我一個老婆子戴什麼奶罩啊?你看看咱鄉下哪個老太婆戴那東西?你這個騷逼,把我好好的兒子教壞,我一直忍著給你留著面呢!你瞧瞧你那褲衩,那麼一點佈料還不如光著個逼不穿呢?就那麼一點佈料,上面還是透的,嘖嘖嘖,也不知道怕醜!好女人是要守婦道照顧好男人,伺候好公婆,不是天天溝著男人褲襠子!你男人可是吃公傢飯,在縣官前做事的……」

  這番話一出,盛濤看著邊上聽的目瞪口呆的13歲兒子,又羞又氣的哭著當時就跑回瞭娘傢。

  此刻正一邊給上身穿著件白背心、下身穿一條藍色的大褲衩母親揉著腳一邊陪著笑臉說話:「娘,盛濤不是鄉下長大的,你不能拿鄉下媳婦那套來要求她,她也算顧傢瞭,天天一下班就回傢。她那天說那話是過分瞭點,我也罵瞭她,她也知道錯瞭。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搬回去住好吧?」

  尚老太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想著該不該現在就答應兒子,她心裡已經軟瞭,可臉上卻放不開那威嚴,冷冷的說道:「腳板也按按,你現在可真是當瞭大官瞭,幾個月也沒給娘按過一次!」

  餘望中忙笑道:「娘,我這不是忙嗎?你想我以前就是給縣長開車,這猛的到一個鎮上當一把手,好多東西我還得學呢,鎮上方方面面的人我也要接觸接觸,不然以後不好開展工作。娘,你早該隨我享福瞭,你看你進城才一年這腳都養白瞭!」

  尚愛紅這輩子從沒和子女們開過玩笑,此刻聽著心裡一暖,嘴裡卻依然是不饒人,板起臉喝道:「沒大沒小的,娘也要能調笑的?」

  餘望中聽出瞭母親心中樂著呢,便不再言語賣力的在母親的大腳板上按瞭起來。

  忽然門咣的一聲被推開,進來幾個小流氓一樣的人,餘望中嚇瞭一跳:「你們是什麼人?」

  話未說完,五個人已走到瞭母子面前,兩個平頭小青年拿刀抵住餘望中的脖子,後面穿白襯衫的中年人走瞭過來:「別亂動,別亂喊,這刀子可是不認人的!喲,還是大孝子呢!幫老娘按腳,老娘沒喂兒子吃奶嗎?哈哈哈!」

  邊上幾個手下也捧場的誇張大笑起來。尚愛紅聽的滿臉通紅,強作鎮靜的罵道:「你們快出去,我兒子可是鎮長,信不信叫派出所來抓你們!」

  白襯衫冷笑一聲:「盛子,給她點顏色瞧瞧!」

  啊!,餘望中慘叫一聲,胳膊上被劃瞭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湧瞭出來,尚愛紅又嚇又心疼,畢竟是個農村老太太,一見瞭血忙雙手合十對白襯衫拜道:「各位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兒子這鎮長才剛剛當上,他可沒做過壞事啊?」

  白襯衫道:「死老太婆,你當我們是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呢?我管他有沒有做過壞事,我們就是借點錢花花!」

  餘望中忙護在老娘身前道:「大哥,我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隻有兩百塊錢,你先拿去買幾包煙抽,要不我現在回傢拿給你!」

  一個小青年忙把桌上餘望中的黑包拿出來放地上一抖,果然隻有兩張百票和幾張十塊的。另一個胳膊上紋著龍的卷毛湊過來道:「大哥,要不去他傢拿錢吧,這傢夥是鎮長,傢裡肯定有不少錢!」

  白襯衫啪的給瞭卷毛一耳光:「你他媽豬腦子啊!這當官和都和當官的住一起,我們跟他過去,萬一附近有人看見咱們不認識報警怎麼辦?」

  說著把兩張百票揣進兜裡,剩下剛好四張十塊的,四個手下一人一張。幾個人又在屋裡到處搜瞭一通,隻在老太太枕頭底下搜到八十賣錢零錢,白襯衫一邊抽煙一邊和手下說道:「媽的,劃不來,就這麼點錢,在這傢動手瞭這地方咱們就不能呆瞭,早知道就不該進來!」

  見大哥心情不好,剛才挨瞭一巴掌的卷毛又過來獻計:「大哥,咱昨晚在那錄像廳裡不是看瞭兒子和母親操的日本片子嗎?要不,叫這兒子也嘗一嘗老娘的滋味?」

  這幾個流氓雖然都是色中餓鬼,但對這相貌平平,年紀又老的尚老太實在硬不起來,但對這觀賞西洋景卻是很有興趣。

  白襯衫拍瞭拍卷毛的臉:「卷毛,以後要出就出剛才這樣有用的點子,別他媽老是出餿主意。」

  這話母子倆也聽到瞭,餘望中壯著膽子憤怒的罵道:「你們這些畜生,有種就殺瞭我,我是不會幹你禽獸勾當的!」

  白襯衫笑著站起來,沖餘望中豎起瞭大拇指:「好,有種,我就喜歡有骨氣的男人!」

  很快,母子倆都被三角刮刀逼著脫光瞭衣服,尚愛紅忙羞的兩手在身上遮掩著。

  白襯衫笑道:「這老太太肉倒是挺結實,小的們,讓她伺候伺候她兒子。」

  餘望中脖子被鋒利的刀頂著,早已嚇的面無人色,底下的雞巴也縮成瞭一小團。卷毛用刀背在他脖子上劃瞭劃淫笑道:「老太太,不聽話我們就像殺雞那樣殺瞭你這鎮長兒子!」

  尚愛紅嚎哭道:「你們可千萬別殺他呀,我求求你們瞭。」

  卷毛有意在大哥面前露一手,便自作主張當起瞭導演:「用手搓你兒子卵蛋,快!」

  尚老太無奈,隻得伸出手在兒子卵蛋下胡亂搓瞭起來,卷毛又沖餘望中喝道:「低著給我仔細看著,不然給你放血!」

  餘望中已經記不清什麼時候見過母親的裸體瞭,可能是三歲,也可能是五歲,但那印象已經模糊的隻有輪廓瞭。但此刻卻是活生生的、一絲不掛的母親蹲在他腳下,母親底下的黑毛和白乳大奶頭給瞭他太大太大的沖擊,再加上正被母親搓弄的卵蛋,倫理上的巨大心理刺激讓餘望中極不情願的硬瞭起來。

  「大哥,硬瞭!硬瞭!」,卷毛好像科學傢實驗成功般興奮的叫著。

  白襯衫把手上的煙頭往他身上一扔:「老子沒瞎,你他媽瞎叫什麼?又不是你媽,這麼大聲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啊,傻逼!」

  卷毛被煙頭燙的噝的叫瞭一聲,隻好把火氣撒在受害人身上:「張嘴,含著你兒子雞巴!」

  尚愛紅哭道:「大哥,哪有人含那東西的?這醜事俺實在是作不出來啊,求求你們瞭,放過我們吧。」用手雖然也很醜,但多少還不算無法接受,但用嘴含男人雞巴尚愛紅聽都沒聽過,何況是自己親生兒子。

  見錄像識廣的流氓們和餘望中都在心裡鄙夷著尚愛紅的無知,這個年代別說外國人,就是中國也有不少口交的瞭,老年人之間雖然很少,但城市裡也還是一些開放的老人的。

  卷毛心一橫,刀尖在餘望中肚子上紮進去一點點,啊!餘望中慘叫一聲,剛剛膨脹的雞巴又縮瞭回去。尚愛紅心想保命要緊,也顧不得醜不醜瞭,張著嘴就將兒子縮成一團的東西包的沒影。這是餘望中完全沒想到的,他以為老娘這樣一茍言笑又保守又強硬的人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可眼下,自己的雞巴就這麼被老娘的嘴包著,而且一點渣都不剩在外面。

  娘在含我雞巴!餘望中這麼想著,心中火苗騰的升起萬丈高,眼前的流氓仿佛都已消失,隻有光身的老娘在給自己含。這不是假的!雞巴分明感覺到瞭溫水浸泡和軟肉的摩擦……

  「老太太耶,我今天免費教你哈,不然你這一輩子都沒試過這個,不是白活瞭?很簡單,就是嘴巴前後不停動就行瞭,你停一下我的刀子可就不客氣!」

  尚愛紅心裡叫著:「望中啊望中,你可要記著俺是你娘,不能大起來啊!娘用嘴把尿尿的東西弄大的,娘還咋做人?」

  可願望畢竟隻是願望,還沒洗澡的兒子雞巴上的汗味尿騷味、雞巴溝周圍的腥味此起彼伏,她隻好閉著眼睛麻木機械的一進一出,一開始還很輕松,漸漸的嘴巴就沒那麼輕快瞭,兒子的東西越來越長、越來越粗,她的上嘴唇都快被頂的貼到鼻孔瞭。不好,兒子尿孔裡滴瞭點東西出來到她嘴裡,咸咸的。這個她知道,年輕那會望中她爹夜裡行房前都讓她用手搓雞巴,每次那雞巴眼裡都會冒出那大滴的粘粘的東西。

  餘望中也急瞭,他咬著舌尖想減輕快感,可雞巴上的快感太強烈瞭,而且還是光著身子的老娘在吃,恥辱感和罪惡感讓他無地自容。看著老娘嘴巴一進一出的,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娘,你不是厲害嗎?你也有今天啊!」

  「娘,你快停下,我、我要出來瞭」,餘望中實在忍不住,冒著被捅的危險還是說瞭出來。

  卷毛更興奮瞭,趕緊威脅尚愛紅道:「繼續,繼續含,不許停,手搓你兒子卵蛋,不然我馬上紮他一刀。」

  白襯衫也很興奮,又點著瞭一支煙。尚愛紅腦子早已麻木,心中唯一的想法是快點結束,也不管自己光著身子吃兒子雞巴有多醜,甚至嘴角不停流出口水滴在地上也渾然不覺。唔唔唔,兒子的雞巴漲到瞭極限,尚老太呼吸困難發出瞭聲音,餘望中聽著卻仿佛是老娘在呻吟,心中一種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

  卷毛大喊一聲:「盛子,快來幫忙,別讓她吐出來。」

  敏感的溝子和龜頭被持續不斷的摩擦,餘望中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啊啊叫瞭兩聲往前一挺,盛子趕忙把尚愛紅的頭死死壓住,不讓她吐出雞巴,餘望中借著餘勢又抖瞭兩下,盛子這才慢慢松開瞭手,尚愛紅一屁股坐在瞭地上,半張著嘴,一股白漿順著嘴角流瞭出來。

  水生見那些人進瞭院子後,趕緊到四周查看,最後在屋後發現一顆樹正好對著屋裡的窗子,便爬上瞭樹看到瞭這一幕,一看母子倆脫光瞭衣裳,他竟忘記瞭報警,見流氓走瞭,他才發現自己底下竟然也是硬邦邦的。今天肯定是辦不成事瞭,他隻好無奈的又提著東西一路走回到傢裡。

  流氓走瞭,尚愛紅站起來哭道:「媽沒臉活瞭!」說著便假意要去撞墻。雖然是無法形容的大醜事,但命畢竟隻有一次,尚愛紅也不舍得,但在兒子面前,總要保住臉面。

  餘望中忙把娘攔腰抱住:「娘,那些人是流竄犯,他們也不認識咱們,這事沒人知道的。娘,娘,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尚愛紅當然不會真死,除非是街上到處都傳開瞭,但戲總要做足,於是母子倆一個向墻方向沖,一個使勁抱著腰,二人都忘記瞭此刻彼此一絲不掛。沖瞭三四次,尚愛紅看火候也差不多瞭,這才註意到兒子和自己都還沒穿衣裳呢,更要命的是,剛好倆人一個沖一個拉,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兒子的雞巴剛好貼在自己屁股蛋中間,此刻由於摩擦竟又硬瞭:「你、你、你這孽子,快放開俺,拿開你那醜東西!」

  餘望中低頭一看,可不是嗎?剛剛在母親嘴裡飛揚跋扈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又硬瞭,忙轉身一邊套衣服一邊說道:「娘,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不是怕您尋死嗎,貼的太緊……」

  水生回傢後毫無意外的被兩個女人挨個數落瞭一頓,辦事不利嘛,就得這待遇。

  第二天天麻麻亮金娥就爬起來瞭,翻出瞭最新的一套衣裳,頭也梳的光光滑滑的,水生打著哈欠推門進來揉著眼睛道:「娘,你還真去啊?」

  金娥一邊照著鏡子小心的把幾根白頭發攏到一堆黑色頭發裡:「你當我想去啊?你這娃太實誠,我就知道這種人情的事你辦不下來,唉,隻好賣賣我這張老臉咯!手拿開!」

  水生從下擺伸出去先揉面團後捏那尖尖兒,底下的孽物已是硬硬的頂在金娥的腰上,他倒也不客氣,自己就便老二拿出來透氣:「娘,幫俺含含吧,昨晚洗過溝子瞭。」

  金娥用瞭兩成功力在兒子的硬東西上扇瞭一巴掌,壓低聲音聲色俱厲的道:「瘋瞭,沒羞沒燥的熊玩意,你媳婦看見瞭咋整,還讓媽活不?」

  水生強拉著娘的粗手按在自己雞巴上:「沒事,她應該還要睡會才起來,娘,門我帶上瞭,她要開門那門會響的,到時咱收拾也來的及!」

  金娥被纏的沒法,把手圈在兒子雞巴溝底下的皮上敷衍著套瞭一會後收回瞭手:「行瞭哦,得早點去,鎮長一天不知多少事呢,去晚瞭人說不定就出門瞭。」

  餘望中晚上在沙發上睡瞭一宿,夜裡娘的抽泣聲斷斷續續一直不停,也不知道幾點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瞭過去。尚愛紅其實這哭有一半也是哭給兒子聽的,要是自己一點反應沒有的話,兒子肯定會小瞧瞭自己,活瞭一輩子也沒幹過這嘬男人雞巴的醜事,何況還是親生兒子的雞巴,這事醜的比縣裡最大的槐樹山還大,更要命的事自己竟然把兒子雞巴眼裡吐出的那腥東西全部吞瞭下去。

  不過這事看你咋論,要說它大比天還大,馬上死瞭也應該;要說小其實也小的很,那些壞人聽兒子說是流竄犯,也不認識自己娘倆,再見面都不一定認的出來彼此。兒子肯定不會再提這醜事,自己更不會提,那不就結瞭?就當是作瞭場惡夢,該吃飯睡覺就吃飯睡覺,該聽戲扯閑篇就聽戲扯閑篇,啥都不耽誤!

  「你們找誰?你是?」,餘望中打開門看著兩個有點熟悉卻又叫不上名的臉,仔細在記憶庫上搜索著:「你是槐樹村的金娥嬸!」

  金娥本想自報傢門,可又想著如果他邊自己都不認得瞭,這個老臉估計也賣不上價,幸好鎮長還有點記性,金娥笑的臉上肉擠成瞭一堆,愛憐的摸瞭摸餘望中的頭:「中伢子,還記得金娥嬸哪?你小時候可淘瞭,有一年過年還丟炮仗到俺傢茅坑裡呢。」

  水生覺得母親膽子也太大瞭,這鎮長多大的官啊,他的頭你也敢摸?便扯瞭扯母親的袖子。

  餘望中忙把門全部打開,對著後面喊道:「娘,你看看誰來瞭,是金娥嬸子!」

  尚愛紅半夜才睡著,被兒子一喊一個激靈睜開瞭眼,忙穿好衣裳跑到外面道:「金娥姐,金娥姐,你這來前咋不說聲呢,你看看我這才剛起來,怪難為情的,我去洗個臉和你說話啊!」

  很快四個人分成瞭兩拔,老年組在屋裡拉著手互道短長;中年組在客廳裡吞雲吐霧說著些傢裡社會上的事。餘望中見到多年不見的這兩個拐瞭無數彎的親戚和袋子裡的煙酒,已是明白瞭來意,人他倒是都記起來瞭,小時候也和水生一塊玩過,但論親戚那要推到祖祖輩瞭有點遠,論交情和這水生則已經二三十年沒見過面,自己剛剛上任就開後門很容易讓人抓住把柄,想到這餘望中又扔瞭一根紅塔山給水生:「水生哥,你傢過日子也不容易,這些煙酒挺貴的吧?聽我的,一會拿回去退瞭。不瞞你說,我這鎮長也才剛剛上任,對這鎮子上也基本上是兩眼一抹黑,現在就給下面人遞話不好。要不這樣,你再等個半年左右,等我站穩瞭腳再幫你辦這事。」

  水生一聽心涼瞭半截:等半年?那魚塘早給人承包去瞭,要是人傢簽瞭長約,鎮長也不能讓人傢提前不包瞭吧?這事看來沒戲瞭。

  客廳有點冷場,房裡尚愛紅和金娥倒是聊的很熱鬧,畢竟倆人是一個村的姐妹,尚愛紅最愛面子,此刻又在金娥面前吹起來瞭:「金娥姐,咱女人活的一定要硬氣,你看我,年輕那陣婆婆就想壓著俺,沒事就尋俺的不對罵俺,俺也不是好惹的,和她鬥瞭幾年終歸還是俺贏瞭。對這子女也一樣,你別看望中過去在縣裡給縣長開車,現在又當上瞭鎮長,可在傢裡,他哪天下班回來不得給俺洗腳捏腳。」

  金娥也是個不服輸的主,一個沒忍住竟說瞭句渾話:「俺水生也喜歡俺的腳!」

  話說完兩人都沉默瞭片刻,金娥一邊罵著自己一邊趕緊圓場:「嗬嗬,瞧俺這嘴,話都不會說,俺的意思是俺傢水生也經常給俺捏腳,這歲數大瞭走多瞭路腿腳就不舒服。」

  客廳裡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尬聊著,水生眼尖發現瞭餘眼中沙發底下揉成一團的兩團紙巾,鼻中也隱約聞到些熟悉的味道,餘望中母子昨晚都沒心情打掃地上,本來想著早上要收拾的,偏巧水生母子的到來把這計劃打亂瞭。

  「這什麼味啊?」水生抬頭嗅瞭嗅惡作劇的問瞭問。

  餘望中鼻子趕緊用力嗅瞭嗅,心中慌亂不已,忙掩飾道:「舊房子,我也剛租瞭沒多久,可能是那雜物間什麼東西傳過來的。」

  水生察覺到餘望中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慌亂,心中暗道:這就是鎮長最怕的東西啊!

  雖然鎮長母子邀請午飯的心看著非常真誠,但水生母子還是知趣的走開瞭,本來尚愛紅倒是想幫一把金娥,但今天這日子不對,昨晚才將一直被她馴服的兒子騷精吞進瞭肚,今天又求上兒子,這臉她可放不下。水生到底也沒好意思再把東西拿走,有鎮長老娘在,就算不求辦事也應該拎東西來的,拎來的東西拿回去也不像話不是。

  金娥有點尷尬,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本以為憑著自己的老面子能把事辦成,誰知道那鎮長話說的光鮮,事卻不給辦。水生也是憋瞭一肚子火,這傢夥昨晚在自己老娘嘴裡放精,今天倒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官樣子,不幫忙不說,那話裡話外都透著瞧不起自己的樣子。這下幾百塊扔出去打瞭水漂,水生金娥都是心疼不已。

  「媽,這事不能這就這麼算瞭!」水生發著狠說道,金娥忙勸道:「水生算瞭,幾百塊錢沒瞭就沒瞭,你可千萬別惹禍。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再說咱兩傢咋說也還帶著點親呢。」

  三天後的早上,餘望中坐著辦公室正喝著翠綠的龍井,電話鈴響瞭,他拿起電話道:「我是餘望中,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名字的聲音說道:「你娘的嘴好瞭沒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誰?」

  餘望中一聽母親、嘴這兩個詞心裡一驚,嘴上依舊強硬的問著對方。

  縣城公用電話亭裡,水生悄聲說道:「醫生讓你親自把湯喂你娘喝下去,你娘身子就舒坦瞭!」

  餘望中這下完全懂瞭:碰到敲詐的瞭!他聲音都有些顫抖瞭:「你究竟是誰?你想怎樣?」

  電話那頭回道:「我是你水生哥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才見過面呢。」

  縣城四川火鍋城門口,餘望中看見水生從對面慢慢走瞭過來,心裡惡狠狠的罵瞭聲:操!人卻滿臉堆笑的移瞭過去,一邊遞煙一邊拍著水生的肩膀:「水生哥,你說你也是,昨天我和我娘叫你們吃飯偏要走,害的我娘還把我罵瞭一頓,說我不懂事。今天咱哥倆可要好好喝一頓,走走走,進去說。」

  看著服務員上瞭最後一道菜拉上瞭包間的門,餘望中從包裡扔出一條中華甩到對面:「水生哥,沒必要這樣。不是我不幫忙,我也有我的難處啊,昨天我都和你說瞭,我來這才幾天,得慢慢來!不過你這事我考慮瞭一下,確實也是個急事,要是別人和村裡簽瞭個三五年的合同,你這邊就有的等瞭,養魚養龍蝦確實也是個好事情。」

  啪,餘望中點著一煙根壓低瞭聲音低著頭道:「這事你咋知道的?」

  水生平靜的說道:「也是湊巧,那天晚上我去你傢找你,保姆說你在你娘這裡,我就找過去瞭。剛到門口就看見幾個人翻墻進你傢,我想報警又怕來不及他們把你害瞭,就跑到後面想著先看看情況,要是緊急我就大喊一聲說不定能把他們嚇跑,後面……」水生說到這也有點不好意思,要是自己一開始就去報警也就不會發生那吃精的事瞭,「後面我看那些人用刀抵著你喉嚨,你還被刺出瞭血,我當時嚇的腿都軟瞭,想報警都走不動瞭。」

  餘望中恨恨的盯著水生,心道:你他媽就是想看熱鬧,你站在外面大喊一聲抓壞人,那些人肯定早嚇跑瞭。但這時,不光這時,以後都不能再得罪這鄉下男人瞭,堂堂一個鎮長,讓母親含自己雞巴喝自己精子,這事傳出去別說官,他人都沒法做瞭.

  「唉,這些喪盡天良的壞人,唉!我的痛苦隻有你知道啊,水生哥。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母子倆都沒法活瞭。」餘望中說著說著還用手背在眼睛上擦瞭擦。

  水生是過來人,心道:你痛苦?隻怕未必吧?「鎮長,別想那麼多,這事我保證爛在肚子裡,這事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水生拍著胸脯說道。

  水生醉瞭,頭回吃到這麼好的菜,酒也是隻在電視上看到過廣告的好酒。

  「鎮長,其實沒多大的事,怕個卵!」,水生酒壯慫人膽的大著舌頭拍著鎮長的肩膀:「我告訴你,你可別往外說哦!我早就把我娘日瞭,我頭一回插進去,還沒動兩下就想射瞭,一看到我的雞巴真的插到娘逼裡面去瞭,我那火老大瞭,身上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啊!!??,餘望中嘴巴張的能放一個乒乓球進去:「水生哥,你、你、你說的是真的,你哄我的吧!」

  水生擺擺水臉紅脖子粗的道:「俺從來不哄人,日不就日瞭,俺娘也給俺嘬雞巴呢,我還舔娘的逼哩!」

  餘望中聽的雞巴一下硬瞭,心裡的害怕也忘到一邊去瞭,滿心想著聽故事的把移到水生旁邊坐著:「金娥嬸我看也挺厲害的,你咋就敢哩?」

  水生得意的吐瞭口煙道:「要說別的我都不如鎮長你,可這事你還真得我教你。要說厲害,俺娘的厲害十裡八鄉誰不知道,我爹走那些年瞭,村裡也沒哪個男人敢隨便調笑她,她這人說翻臉就翻臉,說動手就動手,抄起什麼就是什麼!」

  餘望中聽的差點哭瞭,心道:知己啊!我娘也是啊!

  水生接著又說道:「但鎮長你要記住一個理,這最強最兇最悍的女人,她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樣,最心疼自己的孩子,在這農村來說,是最心疼男娃。」

  餘望中點點頭道:「嗯,有道理!」

  水生繼續說道:「所以你別管你娘有多兇,她就算打你還真舍得把你打傷?想日娘就一個字。」

  餘望中見水生賣起瞭關子,急切的問道:「啥字?」

  水生壞笑著問道:「咋瞭?鎮長也想日娘不成?」

  餘望中臉騰地紅瞭:「胡說八道,我就是聽著覺得怪有意思的!」

  水生手指沖鎮長點瞭點:「你們文化人就是假,心裡想一套嘴上說一套。告訴你,就是一個賴字!沒事就往她房裡鉆,貼著她,抱著她,親她,嘴裡多說些好話,沒事買點小東西給她,多說點小時候的事,讓她想起你小那陣好玩的樣子。她罵你你隨她罵,她打你你也隨她打,像我娘就是,她心裡巴不得我天天陪著她,可嘴裡總是叫我滾……」

  一個月後。

  水生扒著飯道:「娘,要不把我丈母娘也接到咱傢來住算瞭,這魚塘搞起來瞭,咱傢三口人不夠使喚的,再說鎮長時不時弄些輕省來錢快的活我還得去,傢裡您得做飯洗衣裳喂豬還有菜園子,小雲時不時還得下地,這魚塘得有個人專門看著才行。」

  金娥放下筷子嘆瞭口氣道:「是啊,小雲她娘就小雲一個孩,現在還能自己做點莊稼,過幾年做不動遲早也還是得你養,不然人傢要說閑話的。」

  水生聽瞭心中大喜:「有您這句話就行,等小雲回傢我就和她說。」

  金娥咚的給瞭水生一個板栗子:「接是接,我醜話說在前,你那丈母娘那眼神可有點不正經,你給我本本分分的,別弄出啥醜事來,到時我可不饒你。」

  水生滿臉委屈的摸著頭道:「娘,你瞎說啥,俺就喜歡你一個!」

  金娥老臉一紅,板栗子不留情的不停砸瞭過去:「叫你瞎說,叫你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