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幾個月後,妻子和海東的關系冷瞭下來。那天我和妻子親熱過後,她終於說瞭原委,她和海東好,也是想借海東的種生個孩子。
她自己說:「你知道嗎?我是怎麼喜歡上他的?是那天他妻子來單位找他,帶著一個孩子。那孩子生得真是漂亮,我心裡一熱,就多看瞭他幾眼。後來,我越看他越順眼,越看他越有魅力,你說奇怪嗎?我都妒忌他妻子瞭,她怎麼就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可以讓她大肚子的男人?」
後面的話,我已經快聽不進去瞭,我隻是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能。
「但是,有一天我們『好』過之後,我頭腦一熱,就和他說瞭自己的真實想法,想跟他生個孩子。結果,他就好像和我有瞭距離,並且『做事』的時候,還總是要帶上避孕套。要知道以前他是能不帶就不帶的呀。我這才明白瞭,海東和我隻是想來一場誰也不知道的地下情,他不可能在這場戀情中付出任何東西,特別是當這個遊戲快要影響到他的個人生活的時候,或者超出瞭他的心理承受范圍的時候……」
妻子接著說道:「後來,我們開始疏遠瞭。兩個人一旦精神開始離遠瞭,那他們的肉體也就快死瞭。我和他最後一次時,我甚至感到沒有一點快感,他也是敷衍瞭事,大傢都好像一肚子心事。不光是我感覺,我想他也明白這場遊戲算是到瞭頭。」
妻子說到這裡,很傷心地抱著我,我也抱緊瞭越發楚楚可憐的妻子。是啊,妻子說得對,「兩個人一旦精神死瞭,那他們的肉體也就快要死瞭。」
在這些日子裡,包括借種,包括她自己的外遇,我們之所以一邊能接受性愛的歡愉,一邊還相敬如賓,都是因為我們的精神上的愛,是誰也插入不瞭的。
肉體的第三者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的第三者!
說到「借種」的事,還得從頭說起,以前一直沒有給大傢交代這個問題。
妻子和我結婚瞭兩年多,我們的生活也非常融洽,唯可惜的是父母一直希望要個孫子,但在那次她和我去瞭兩所醫院後,我們徹底失望瞭!準確的說,是我徹頭徹尾的失望瞭!
我的精子很少,並都不足於使她受孕,在近一年耗財耗力的求醫尋藥中,我心中已經完全放棄抱上個孩子的打算,而她卻從來就沒有打消掉懷上個寶寶的欲望,也許女人本性天生如此吧。
在我們互相的都對這個敏感話題刻意回避瞭一段時間後,她終於在一天下午主動的向我亮瞭底牌:「我們該怎麼辦?我想瞭很長時間,我還是找個醫院做個人工的吧?」
「……終究不是親生的……」
我在努力想反駁她,但我的聲音總是很小並且越來越弱,一想到我那嬌小美麗的妻子被別的男人種進那些東西,我的心裡就不是滋味的難受起來。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瞭,你看看你爸爸媽媽,他們的眼神,就根本以為是我的錯,要嘛你想清楚瞭協議離婚,要嘛你就和你爸媽說出真相,再這樣下去,我受不瞭!不是我不愛你,是周圍環境不允許!我是在為你好,我也是想瞭非常久瞭,……」
在我的幾番無力的辯駁下,最後我被說服瞭。
我們找瞭很多的資料,和在網上看瞭很多的例子,決定不去醫院做,網上那些很多的賣精的報道讓我們感到非常後怕,以前規范而有序的捐精程序現在就在一些「精頭」的操縱下已經名存實亡,為瞭一二百塊錢的「營養費」盲流和民工也加入進來,想到那些骯臟的基因向我妻子的子宮流入,我那顆本來就快承受不瞭的心會變更加脆弱的。最後我們決定在網上找那個未來孩子的父親。
在後來的那些天裡我們便整天的泡聊天室,在聊天室裡起著一些誘惑人的名字,在BBS上發佈著一些是是而非概念模煳的帖子,通過一些羞澀的字眼和一些模檁兩可的文字,我找到瞭兩個男人,而她就更加容易,有時一個晚上就可以找到好幾個,但我們都沒有說是給我妻子找個送種的「父親」,我們想在接觸後慢慢的告訴他們。
她認識的那些男人(其中包括瞭一些可以說是男孩的學生)在電話裡大概瞭解瞭他們的一些基本情況後,我們去掉瞭一些語言粗俗的,一聽之下就是社會閑散人員的口氣,和一些身體基本條件差的,比如身高,體重不理想的等等,我用我妻子的名義雖然找瞭兩個,但有一個不錯,他在博山工作,大本畢業,年齡32(什麼職務沒有問)我是當找婚外情的理由認識的,互相說好開始隻留傳呼和手機,其餘概不互問。唯一他對我在網上說的是,他有一個兩歲的兒子,這是我和我妻子最感興趣的因素之一。他的外型也不錯,身高181,體重82,很標準的一個男人,唯一和我不相符的是他偏黑,我和妻子都很白,但他是個已有孩子的男人,從這點我和我妻子就可以不再對他那裡的能力感到懷疑。
她那頭也篩下瞭一個,這個男人應該說是一個男孩瞭(是山東理工學院體育系大四的學生)我們對他感興趣的是他的外型很好,身高186,體重83,膚色也較白,和我們也相近。最重要的是,我們希望將來的那個寶寶長大瞭是個漂亮或者英俊的MM或小夥子,而這點他的遺傳基因是非常合適的。
而我妻子對他一開始說的是,想找一個私下的受精者,並且給他每次500元的「補償」。他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最後說,要嘛讓他和我妻子「做」一次,他可以分文不要,要嘛就不做。但在我妻子和他在電話裡聊瞭幾次後,我妻子終於答應讓他撫摩自己的身體和乳房,他也同意瞭不進行性器官的直接接觸後,他答應可以「捐獻」。
那個博山男人在電話裡和我妻子聊瞭一個多小時後就漸漸深信不疑瞭,迫不及待的和她約瞭當天晚上就要來張店和她「互訴衷腸」,妻子忙對他說,先不要急,她是想找長期的,還是大傢先見一見,熟悉一下,他想也是,於是就約好瞭晚上在一個餐廳見面。
晚上妻子特地打扮的很性感,但一點不妖嬈和艷麗,簡簡單單的一件駝黃色羊絨大衣裡穿著一件裁剪非常合身的深色全毛洋裝,勾勒出一個已婚少婦還沒有孩子的凹凸身材,我妻子是屬於那種落落淑雅的大傢閨秀的類型,在單位和朋友中都說我怎麼有這種艷福,怎麼淘換到這麼好的妻子,以至於一到那間餐廳,那個男人就一直色迷迷的盯著她說話。
那個男人理著一個平頭,四方國字臉,個子確實偉岸挺拔,氣質不俗,我想這傢夥應該是哪一個企業或者單位的部門小頭目也不定,可惜對我妻子的這副嘴臉讓我對他很好的外在而引起的好感弄的蕩然無存。要不是為瞭達到向他借種的目的,我早就會打我妻子的電話讓她馬上離開,這個時候,我隱約感到瞭做為一個男人——我的悲哀。
吃完飯後,妻子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和他道瞭再見,雖然我們都很滿意他的外貌,但我妻子在回傢後還是說,畢竟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馬上上床,心裡也實在會起疙瘩的,還是再通通電話,熟悉熟悉吧,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裡好歹受用瞭很多,覺的我妻子畢竟是個良人淑女,雖然是在這道防線決堤的前夜。
那個男人第二天就打瞭她的手機,妻子雖然跑到陽臺上去接的,但我還是聽見她和他在電話裡一邊笑著還哼哼哈哈的,心裡就泛著酸水,還是不聽為好,一個人跑到三郎休閑餐廳喝悶酒去瞭。我喝瞭大概好多瓶之後,在她的手機催促之下,打上車回到瞭傢,妻子躺在床上在看一盤三級片,面頰潮紅,她興奮的看著我,暗示著什麼,我很明白的就撲瞭上去……
瘋狂瞭近一個小時後,我們筋疲力盡的安靜瞭下來,妻子摟著我,頭埋在我懷裡輕輕的說:「他說他愛上我瞭,要過幾天來張店,我算過瞭,這兩天就是排卵日,過些天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你明年就能當爸爸瞭……」
我沒看她,心裡隻是有一種更加空落的感覺。
第四天是他來張店的日子,妻子下瞭班,一直睡到下午,而我這個被她稱為經常出差的老公照例已經在去上海的途中瞭,妻子的手機是在下午四點多響的,那傢夥已經在張店瞭,她收拾打扮停當後,和我說瞭一聲再見,然後我們抱在一起,親瞭大概有半分鐘長,才分開,一起出瞭門,她上瞭出租向商廈方向匆匆去瞭……
街上很冷,我漫無目的的邊走邊看四周的門頭,腳可能都凍的很僵瞭,最後一個人坐在天樂園二樓遊戲廳的邊位上,滿腦子胡思亂想,電話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響瞭,她在電話裡說,他們已經吃完飯瞭,她現在在衛生間裡給我打電話,她不想去飯店開房,一怕不安全,二是老覺自己在那種地方感覺像是妓女,她可能會把他帶回傢裡,那樣她也能投入些,對受孕也好。我對她說,你隨便吧,完事後,打個電話給我!我們便收瞭線。……
電話再次響起是在近十一點的時候,那屏幕上不停閃爍的熟悉號碼預示著一場不知是喜還是悲的劇目的完結。我失魂落魄般的回到傢,臥室裡亮著昏暗的床燈,燥熱的暖氣裡混合著一個陌生男人留下的氣息,惡心的煙草味和一陣淡淡的男人襪子的臭味彌漫在臥室的空氣中,電視裡在播放著一個白種男人像種馬似的在一個黑女人身上瘋狂抽插的鏡頭。
妻子躺在凌亂的羊絨被中,她隻是朝我笑瞭笑,雪白的脖子映在大紅的被套外,可以看到她肩膀子上端嶙峋曲美的兩根脛骨合著唿吸一起一伏,我不忍心的慢慢拉開被子,妻子的臀部被一個枕頭高起的墊著。妻子擰亮瞭床燈,帶著還未煺潮的熱意說,「在裡面瞭……」
說完曲起瞭兩腿並在我面前分開,她剛剛還合在一起的露出陰道口的兩片肉壁就隨著腿也分開瞭,她把小腹吸瞭一下氣,又頂瞭一下,陰道裡於是就往外被擠出瞭一些白沫夾雜著乳白色微渾的液體,有一些順著她的會陰往她的肛門那裡淌瞭去。
我趕忙用手把她的陰道口兩片柔軟的肉片分開,讓那些液體重新倒滲進妻子溫暖的陰道裡,她屁股下的枕頭上已經濕潤瞭一片,一股精液的味道在枕頭上,我有些可惜這些浪費瞭的精液,更是為瞭怕丁點的浪費而造成這次的失敗。我腦子裡幻想著剛才的發生的情景,那個陌生男人挺著那個東西在我面前的位置,我妻子像個不要錢的下賤妓女被他享用著,他毫不吝嗇的將我們要的寶貝射進我妻子的陰道,用手拔出自己的武器後又是如何的露著得意的笑,心裡一定暗暗恥笑著遠在上海那個愚蠢而像傻瓜似的男人,他那噴在我妻子身體裡的精子熙熙攘攘帶著歡樂帶著勝利者的嘲諷向他們最終要去的地方——子宮而去。
她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有瞭一個多小時,我們基本肯定那個男人的精液大部分淌進宮頸進入瞭子宮,我繼續幻想著那些闖蕩著陌生地方的精子圍攻著遇到的卵子,並進而向她那可愛的圓圓身體攻入。那一夜,天邊象著瞭火一樣般的發紅,我想,天也許要下雪瞭……
第二月極平常的一天,妻子從廁所出來後,沮喪的拿著一片衛生巾跑到我面前,紅紅的血跡打擊得我們幻想瞭大半個月的希望一點也沒留,妻子叫我不要失望,隻是沒有碰巧,可以再找他試一次的,我一想到那晚上那個男人的煙臭加上那種餓狼般的眼神,便打消瞭她的建議,我們又聯系上瞭那個體育系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