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剛才艾美把我丟出去時,居然沒有先幫我穿上褲子,於是我就順理成章,真正當瞭一回“空中遛鳥俠”。
不僅如此,艾美過大的力道,讓我撞上黑影時卻恰好掛在敵人頭上,而且還讓她看到瞭我那根軟趴趴,尚未發威的龍槍……
一連串的巧合,看似誇張不合理,卻讓我真切地掌握瞭敵人部份資訊。因為隻要“它”是個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有弱點!
既然我已經找到敵人的弱點,那麼我要對付她的話,就不得不請出,隨我征戰瓦茲城大小風月場所多年的忠心小弟!
這種感覺雖然有點奇怪,但倘若露個鳥就能讓敵人知難而退……縱然我有可能成為禁衛軍的笑柄,我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大膽露出!
“變態色魔,你快下來!惡心死瞭!”戰甲內持續傳出驚恐的尖銳叫聲。
“你這殺人如麻的惡魔!為瞭歐格裡皇朝無數條寶貴性命著想,我絕不下來!”我死命地扣抓著它的脖子不放。
“你再不放手,我就對你不客氣瞭!”
隨著話落,我馬上感受到兩股強大的力道,分別從我左右兩側襲來。剎那間,我在身體自然反應下,整個人順勢往黑影背後下滑時,雙手也不忘扣著她的後頸用力往下拽。
於是靜謐的密林裡,驟然傳出“碰!”的轟然巨響,並揚起一陣漫天塵土,許久之後才逐漸散去。
可是我的視線,並沒有隨著塵土散去而恢復過來,反而因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變得愈來愈模糊,逐漸與密林的漆黑夜色交融在一起,我的意識也跟著一點一滴地消逝。
而且當我意識恍惚之際,我仿佛看到一張黑發紫瞳的絕世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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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死我瞭!
這時我恢復知覺時的反應。
此刻我感覺身體被人用一把厚重的大刀,在身上亂砍一通;就連身上的骨頭也感覺被人用鐵錘,一寸一分狠狠打斷似的癱軟在地上。我此刻除瞭感到全身無力外,還得承受這種撕心裂肺般地疼痛,讓我有種幹脆一死以求解脫的渴望。
就在我想要強行睜開時,卻感覺雙眼宛如被千百隻針同時紮進瞭眼珠,那種火辣辣的灼痛,令我不得不立刻放棄,這個正常人視而不見的恩賜。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一道和煦的光芒,輕柔地灑落在我身上,令我當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而原本身體每一寸劇烈的痛楚,似乎在這道光芒的撫慰下一掃而空,令我頓時感到輕松無比。
等到我張開眼睛,映入我眼簾的竟是一張陌生的清秀臉孔。
我動瞭動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我居然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你終於醒啦!先喝點水再說話吧。”陌生女孩溫柔地對我說道。
溫熱但不燙口的白開水,滋潤瞭幹澀的喉嚨後,我才開口問道:“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孩輕啟紅唇,露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說道:“這裡是‘馬利諾紀念醫院’艾爾特分院。嗯……我叫米希亞·坎拉德,目前是你的專屬責任看護。”
“哦,這麼說來,我還沒死囉?”我的腦袋還有點昏沉。
“呵呵呵……凡賽斯先生,雖然你的傷勢非常嚴重,但在本院醫療團隊全力救治下,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本院再觀察幾天,確定恢復狀況良好,你就可以辦理出院瞭。”
“等、等一下……出院?我在這裡躺很久瞭嗎?”我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還好啦,你在這裡住瞭五天而己。普通人受瞭像你這麼重的傷,沒有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會醒來。嗯……你的體質算不錯啦。”
聽到自己昏迷瞭那麼久,我焦急地追問道:“啊!那……是誰送我來醫院?你有沒有看到兩位漂亮的女孩子?她們沒事吧?”
米希亞抿嘴笑道:“你是指郝蓮娜·奧迪上尉,與艾美·葛瑪少尉兩位軍官吧?當初就是她們合力將你送來這裡。”
我盡量以平緩的語氣問道:“那她們現在呢?”
“這我就不知道瞭。對瞭,她們前天才一起來看過你,但探視不到五分鐘就走瞭。嗯,以你目前的狀況,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米希亞依舊保持親切的微笑,將我扶躺在床上後,才拖曳著白色連身長袍飄然離去。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我的腦海忽然閃過那張陌生的靚麗俏臉。
“她會是藏在戰甲裡的敵人嗎?如果是的話,不曉得那個女人最後……有沒有落在郝蓮娜手裡?也不知道她是否得到那件隱形戰甲?”
就在我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驟然打斷我的思緒。
望著兩道美麗的身影迅速閃入病房,我的嘴角不禁漾起開心的笑容。
“兩位長官好呀。怎麼樣,身體還好吧?”我揮揮手笑道。
“古奇·凡賽斯,你終於醒瞭!”穿著禁衛軍制服的郝蓮娜率先開口,不過語氣卻異常冷淡。
老實說,這句不帶關懷的語詞,聽在耳裡的確讓人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她們把我救回來的份上,我也就不和她們計較瞭。
“請問兩位長官找我有事嗎?”
“我們來問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艾美也穿著禁衛軍筆挺幹凈的制服,可是她肩膀上的官階,似乎不太對。
不但是她,當我再仔細望向郝蓮娜的肩膀,才發現她的官階也改變瞭。
於是我忍不住以揶揄的口吻說道:“喲!原來兩位高升啦!哈哈哈……恭喜你們囉……郝蓮娜·奧迪少校、艾美·葛瑪中尉。”
“古奇·凡賽斯,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也不必以嘲弄的語氣和我們說話。我們今天來,除瞭代表禁衛軍特勤組探視你表達慰問之意,另外就是想問你…”她忽然湊到我耳邊悄聲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出院,幫我們解決‘那個’問題?”
我故意裝傻大聲道:“什麼問題?”
“你、你這變態惡魔!學姐,我們幹脆一刀殺瞭他算瞭!大不瞭我們陪他一起死!”艾美說到最後,漲紅的臉色,竟帶著一絲悲淒;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眶,也逐漸佈上一層晶瑩的水霧。
“艾美·葛瑪,你這是有事相求的態度嗎?更何況,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一筆賬還沒算清呀?”想到她狠心地把我當成肉靶丟向敵人,我內心陡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怒氣。
“誰叫你這麼沒用!既不能打又不能摔,連放個二階魔法都這麼爛!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慘遭你那雙‘惡魔之手’戕害。你知道我們這幾天,活得有多痛苦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握緊拳頭大叫道:“要不是我和敵人拼死拼活,你們有可能升官嗎?現在可好瞭,你們兩個從此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可是我呢,我在你戰術運用下,不但差一點莫名其妙地死在沙場上,還得不到任何物質與精神上的安慰!你們到底還想怎麼樣?難不成要我開心地對兩位長官說,謝謝你們讓我能犧牲小我,幸不辱命地完成上級交辦的任務?呸!告訴你們,我──古奇·凡賽斯,沒有那麼高尚的素養!”
看到我們怒目相向的兇狠模樣,郝蓮娜連忙出聲打圓場道:“好瞭好瞭,古奇,我知道你是這次‘破甲行動’最大的功臣!其實我已經向上級努力爭取,請他們授予你正式的官階,任命你為‘皇朝禁衛軍特戰隊特勤組’的少尉軍官。我認為等上級開會決定後,你很快就能成為正式隊員。”
“真的嗎?”我臉上難掩驚喜的神色。
郝蓮娜對著我點點頭。
我神情輕松地躺回床上,嘴角掛著開心的笑容道:“既然長官如此器重我,那麼我也該做點什麼,回報長官的恩德囉?”
“你很不要臉吶!”艾美忿忿不平地叫嚷著:“你這哪叫回報!擺明就是占我們便宜嘛。哼!我們根本不需要你這種回報好嗎?”
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擺出無所謂的姿態道:“隨便你啦,反正我也沒有義務慰藉你們空虛寂寞的芳心。唉……就不知道長夜漫漫,你熬不熬得住囉?”
說到最後,我特地挑瞭挑眉,以眼角斜睨瞭她一眼。
“艾美,你別再說瞭,說不定以後大傢都是工作夥伴,你就別再跟他吵瞭,可以嗎?”
“呵呵呵……還是我淫蕩的騷老婆說的話最動聽。”我忍不住調侃郝蓮娜。
“古奇·凡賽斯!”沒想到她忽然臉罩寒霜道:“你不要得瞭便宜還賣乖!
今天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的事傳出去,那麼我……“隨著話落,她手中已經多瞭那把殺傷力強大的”瑞獅咆哮“。
“唉唉唉,你該不會想在這裡謀殺親夫吧?親、愛、的……”我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神情。
“學姐,你看這個無賴惡魔啦!我求你別再阻攔我,讓我一劍挑瞭他那醜陋的壞東西!哼!我就不相信,沒人能解開‘惡魔之手’的秘密。”艾美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瞭一把半出鞘的利劍!
“算瞭,艾美,我們別再逞口舌之能!這幾天我們不是已經找過大祭司瞭?連他八階光系治療魔法都束手無策,我們還能怎麼辦?”郝蓮娜頓瞭頓,又看著我道:“古奇,你明天可以下床嗎?”
“呃……應該可以吧。”我回答得模棱兩可,不敢把話說滿。
“那明天晚上,你幫我們解決問題好嗎?”她這時已經少瞭剛才高高在上的倨傲。
既然兩個貌似美神的美女,又是高高在上的女軍官,已經盡量和顏悅色央求我,就算我身體再怎麼不適,也得想盡辦法撫慰她們饑渴已久的芳心嘛。
“嗯,好吧。”盡管內心感到狂喜,我臉上卻努力擠出勉為其難的神色。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瞭。”
說完之後,她們居然直接掉頭就走!仿佛剛才低聲下氣的請求,隻為瞭達成這項交易,令人不免感到心寒。
回頭想想,這筆交易我其實也不算吃虧。畢竟在歐格裡皇朝境內,沒有幾個人敢動禁衛軍的腦筋,尤其又是擁有不凡身手的特戰隊的隊員;而且這些人呢,可說是整個軍隊系統裡面,萬中挑一的精英份子。
現在我有這個榮幸,能夠一次和兩個精英中的精英,在床上切磋武術以及魔法,說不定還可以和她們展開一場心靈交流……這件事若被皇傢軍事學院的其他學員聽到,他們肯定認為我在說一則,不可思議的“大話神譚”。
正當她們連袂踏出病房門口時,我忽然想到某件事。
於是我連忙叫住她們道:“兩位長官等一下,我可不可以請問你們一件事?”
艾美立即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道:“拜托!你又有什麼事?”
“呃……我隻是想問……那件隱形戰甲……”
“噓!”郝蓮娜神色緊張地,轉過頭對我比瞭個噤聲的手勢。
隻見郝蓮娜走到我床前,以嚴厲的語氣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別到處亂說!萬一出瞭什麼紕漏,我們三個都要倒大楣,你知不知道?”
“有那麼嚴重嗎?”我不以為然道。
“哼!你想死沒人攔著你,不過我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郝蓮娜聲色俱厲地冷哼道。
“呃……看樣子事情真的很嚴重。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問瞭。”
盡管我已表明不再過問,不過強烈的好奇心在我臉上仍然表露無遺。
郝蓮娜盯著我好一會兒,忽然嘆瞭口氣道:“唉,看在你立大功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訊息吧。”
她下意識朝門口看瞭一眼,就轉過頭在我耳邊悄聲道:“我們並沒有取得隱形戰甲!”
吐氣若蘭的芬芳,瞬間竄入我的鼻息,我的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但是從她口中吐出的字句,又立刻澆息我那股原始沖動。
“不會吧!怎麼會這樣?”話剛說出口,我馬上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郝蓮娜刻意壓低聲音道:“因為它,嗯……被我不小心毀瞭。”
我呆若木雞地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嗯,學姐沒說錯,所以你別再提起這件事。”艾美在一旁幫腔道。
“怎麼可能?你們該不會私扣下來吧?”我對她們所說的話,持半信半疑的保留態度。
經由前些日子,我和它慘烈的對戰經驗得知,這件隱形戰甲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物。但前提是,它真如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即使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都能毫不費力操縱這件,具有恐怖殺傷力的戰甲。
單靠一具隱形戰甲,就能輕易摧毀艾爾特城的部份守軍;假如我有幸遇上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絕對會想盡辦法得到它。
站在同理心的觀點,她們會把這件寶物中飽私囊根本不足為奇。可是話說回來,並不是每個人的思維模式都一樣;至少我面前的兩個美女軍官,她們的想法就和我迥然不同。
仿佛為瞭證明自己清白,郝蓮娜忽然從上衣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約手心大小,呈現銀白色澤的金屬片,偷偷地遞到我手裡。
熟悉的冰冷觸感入手時,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顫動瞭一下。
沒錯!就是它!
我的手、腹,和當時呈現軟趴趴的龍槍,就被它的成品折磨得淒慘無比,甚至還差點因此而丟瞭性命。
我輕輕閉上眼睛,仿佛撫摸愛人滑嫩的肌膚般,用我敏感的指尖,仔細感受這塊金屬片的每一個細微部份,體會它經過千錘百煉,所淬煉出來的精致工藝。
“喂!古奇,你在幹什麼?”艾美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
我緩緩睜開眼睛道:“奧迪長官不是說過,雖然金屬和佈料的構成方式不同,但兩者基本上,還是有某種相同的軌跡……”
“所以呢?”
“我當然在研究它嘛!”我忍不住對她翻瞭個白眼。
“是嗎?可是我為什麼感覺你在研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嗯……好像是……啊,我想到瞭!就像一個戀物癖的變態色魔,拿到女人穿過的衣物時,不自覺流露出猥褻的淫笑。沒錯,就是那種表情!”艾美正經八百地說著,可是身為當事人的我聽到後,卻感覺格外刺耳;不僅如此,就連郝蓮娜聽完學妹的形容後,居然不顧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艾美,你……你形容還真貼切呀……太好笑瞭……哈哈……”
聽到她們嘲諷的笑聲,我不禁惱羞成怒道:“喂!你們也太不尊重人瞭吧!我這麼認真研究,你們不但不鼓勵我,還故意笑得這麼大聲……我認真的表情,真有那麼好笑嗎?”
兩女先是看瞭我一眼,接著又互相看著對方,隨即爆出更誇張的尖銳笑聲。
“算瞭,你們要笑就盡量笑吧!反正這次任務已經達成,至於後續作業該怎麼做,我認為都不關我的事。嗯……假如沒有其他的事,就請你們離開吧,我要休息睡覺瞭。”說完這句話,我隨即把手上的金屬殘片放回郝蓮娜手上,然後就拉起被單罩在頭上,幹脆來個眼不見為凈。
“達成任務?拜托!凡賽斯先生,你也太天真瞭吧?”郝蓮娜語帶嘲諷道。
我拉下被單,故意垮著一張臭臉道:“兩位偉大英明的特戰隊長官,你們不是已經拿到上級交待的東西嗎?如果這樣不算達成任務,那究竟要怎麼做到哪種程度才算?”
艾美聽瞭之後,立刻以揶揄的口吻嘲諷道:“凡賽斯先生,你以為隨便拿塊破銅爛鐵,硬要把它說成隱形戰甲交差,你認為上級長官會相信嗎?”
我不以為然道:“我們不是有武器研發部門嗎,你們把它交給這個部門不就得瞭?”
郝蓮娜聽瞭之後,忽然嘆瞭口氣道:“唉……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好瞭。”
聽她說這句話的語氣,似乎另有隱情。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我的理智告訴我,這件事還是少知道為妙。
畢竟這類攸關身傢性命的大事,知道得愈多對自己愈不利。所以這個時候,“裝瘋賣傻、寧死不屈概論”裡的某些理論,倒是可以拿來靈活運用。
“嗯,兩位美麗的軍官,以我目前的權限,應該沒必要瞭解這麼重要的機密,所以你們還是別告訴我,省得我不小心說溜嘴,招來莫名的殺身之禍。”
郝蓮娜看瞭我一眼,再次嘆瞭口氣道:“唉,凡賽斯先生,你別想輕易置身事外。我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你打敗隱形戰甲後,你已經成為蘇裡亞帝國‘反間組’亟欲殲滅的頭號目標。”
“喂!郝蓮娜·奧迪少校,你少用這種言語恐嚇我,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信不信由你。艾美,我們走。”郝蓮娜撂下這句話後轉頭就走。
“唉!奧迪少校,你先別急著走嘛,我又沒說我不信。”我急忙叫住她。
等到她再次轉過身,我兩手一攤,神情無奈地對她道:“說吧,我現在該怎麼做?”
郝蓮娜看瞭看艾美,又死盯著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首先呢,你要先幫我們兩個解除身上的‘禁制’,然後再想辦法弄出一套隱形戰甲出來。”
第一項任務對我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甚至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美妙差事;但是另一項……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長官,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你要我上哪兒生一套隱形戰甲?更何況,那套戰甲又不是我?損的,為什麼叫我弄出來?”我對她的要求,提出強烈質疑。
想不到她卻聳聳肩道:“沒辦法!因為我在報告上說,你為瞭解救艾爾特城的廣大百姓,竟然以自己肉體做武器,冒著生命危險奮勇殺敵,最後不但有驚無險地擊退敵人,甚至還繳獲瞭蘇裡亞帝國的秘密武器,也是本次機密任務目標──隱形戰甲。”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驚呼道:“啊!你怎麼可以寫這種報告!”
郝蓮娜不以為然地駁斥道:“廢話!我不這麼寫,大傢怎麼升官呀!”
“不對呀!”我忽然想到最關鍵的問題。
“既然你報告上寫繳獲戰甲,就表示當時還是完好如初囉?那你是什麼時候弄壞的?”
“這……這……”郝蓮娜忽然面有難色,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唉……學姐,還是我來說吧!”艾美定瞭定神道:“呃……其實那套隱形戰甲呢,早在你扳倒它的時候就已經壞掉瞭!”
聽到艾美的驚人之語,我當下露出瞠目結舌的誇張表情。
等到我回過神來,不禁一臉訝然地期期艾艾道:“你……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虛報戰功囉?”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頭。
“天呀!你們為什麼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復雜?”我緊握著拳頭,對她們大聲咆哮著。
據我所知,一旦被查到有虛報戰功情事,絕對不是記過、降級或調職,上下做做表面功夫,隨便虛應一下就算瞭,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大罪呀!假設被查出犯罪情節嚴重的話,軍事法庭的法官,甚至可以判處罪犯死刑!
等到我冷靜下來,也隻能無力地躺在床上大嘆:“雪特!這下事情大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