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妙手神织>第六章、艾爾特城

第六章、艾爾特城

  “艾爾特城”位於喀得爾皇傢軍事學院東方,大約四百三十七公裡處,面積約略六十七平方公裡。

  盡管它比瓦茲城小瞭許多,但卻是唯一一處臨海邊關城鎮,具有極高的戰略價值。

  隻要乘船出瞭艾爾特城的亞斯德港口,繞過暗潮洶湧的“龍峽灣”,沿著“天牙海岬”的東北方,溯行約九百六十八公裡,即可抵達屬於蘇裡亞帝國境內的穆本特港,同時也是我們這次任務的起點。

  但遭逢悍匪攔路打劫的意外,一下子就打亂瞭我們早己擬定好的計劃。

  “奶……奶奶,您還好吧?”我坐在木板床的床沿,輕聲地說道。

  “嗯……你隻要離我遠一點就好……還有,你那雙臟手別再碰我!”郝蓮娜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我時,她的身體也下意識地挪瞭挪,似乎非常忌憚我這雙,能讓女人欲仙欲死的“調情神手”。

  我不在意地聳聳肩,在她耳邊悄聲道:“好吧!那您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去城裡轉轉,順便打聽艾美的下落。”

  “等一下!”郝蓮娜急忙叫住我。

  “奶奶,您還有什麼吩咐?”

  她緊抓著我的手臂,硬把我拉到她面前,在我耳邊悄聲道:“你這雙惡魔之手的效力,究竟可以持續多久?”

  聽到這句話,我立即發出奸笑低聲道:“嘿嘿嘿……奶奶,您慢慢等吧!如果沒有把積壓在體內的欲火全部引導出來,我也不知道可以它能持續多久?不過我聽‘揚春閣’的老板說過,曾經有一個拒絕下海的小姐,被我‘不小心’摸瞭一下之後,隻忍瞭一個禮拜,就因為受不瞭內心的煎熬,最後還是答應瞭老板的要求,開始下海接客。而且我還聽說,她現在已經成為揚春閣最淫、最浪蕩的頂尖紅牌……”

  “你、你……我不相信!”郝蓮娜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似乎正在思考我話裡的真實性。

  “信不信由你。”

  丟下這句話之後,我就頭也不回地走出這間龍蛇雜處,彌漫許多股不知名異味的收容所。

  信步閑晃來到大街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後,我的精神頓時好瞭許多。

  剛才說要打探消息是假,出來透透氣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老實說,我並不擔心把郝蓮娜獨自一人丟在那裡,會發生什麼危險。

  光憑那張佈滿縐紋的老臉,就足以讓好色之徒、采花大盜倒盡胃口,更不可能有人會把她拖到暗巷草叢,做出人神共憤的醜事;況且,一位能夠在禁衛軍特勤組,被授予上尉官階的軍人,就算本領再怎麼差,但要保住自己性命,我想絕不是什麼難事吧?

  話說回來,我剛才從她臉上已經看出,她此刻正處於饑渴難耐的狀態;隻不過為瞭少女應有的矜持,以及礙於我們從屬身份的關系,她硬是把內心熾熱旺盛的欲火強壓下去,不肯松口討饒,求我幫她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如此陰損的賤招,連我自己用起來都覺得可恥;但回頭一想,又不全然是我的過錯。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五歲那年的生日,當時一位和我交情甚篤的學長,特地約我一塊兒去風月場所,破去童男之身,做為我的成年禮;自此之後,我就經常和他利用休假時間,流連於瓦茲城的青樓娼館,尋歡作樂。

  然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我無意中發現這雙神手的功用後,除非真有必要,否則我在買春時都小心翼翼地,避免去碰觸女性敏感的美妙胴體。

  不過人在歡樂忘情時,就很難去控制自己的行為。畢竟隻讓下半身享受,雙手卻不能恣意在女人身上遊走活動,那麼和自瀆的行為有什麼差別?

  這也是我為什麼得經常出入瓦茲城大大小小,規模不同的風月場所,卻找不到固定買春對象的主要原因。

  先撇開花費這筆“嫖資”,純粹是為瞭享受不同交歡對象的因素,那些已經和我有過肌膚之親的風塵女子,就是因為忌憚我這雙神手,幾乎沒有人願意和我進行第二次交易。

  久而久之,那些和我有過一腿的娼婊們,居然暗自把我列為拒絕往來戶!她們就差沒把我的畫像,如頭號通緝犯般,貼在城裡大小風月場所的員工休息室。

  就是這個原因,我這“惡魔之手”的名號很快就不脛而走,幾乎傳遍瞭整個瓦茲城的風塵界。

  就在我為自己下半身的幸福抱冤叫屈時,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瞭艾爾特城的風月特定街。

  說實在話,隻要是會呼吸的生物,不管是男是女都有生理上的需求;若對於這種本能隻是一味地禁止、打壓,卻不尋求疏通的管道,那麼久而久之,一定會增加更多社會問題,與變態的性罪犯。

  還好自從七十年前,英明偉大的歐格裡十世國王想通這點後,就在他掌權治理歐格裡皇朝期間,特別下達瞭特種行業的經營法令,在境內規劃出特定區域,開放特種行業的經營權。

  如此一來,原本躲在暗處經營的不法商傢,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經營這項,在以前屬於非法的特殊行業。

  這項法令頒佈後,沒多久就為皇朝帶來一筆豐厚的稅收,從此也減少瞭令他頭痛已久的社會問題。

  想當然而,歐格裡十世這項德政,也為他贏得瞭親政愛民的美名。

  我此刻站在街口,望著街道兩旁林立的娼館、夜總會門口,全都站立著頗具姿色的美女,一個個搔首弄姿,露出和藹的笑容,極力挑逗著街道上過往的人群。

  如此熱情的待客態度,讓人不想進去享受一番也難;更何況隻要踏進那裡,就擺明瞭此行的目的,根本無需找藉口遮掩;甚至還有一些好色之徒,當街就和那些阻街女子調笑,或著直接坐地喊價,整條街彌漫著淫靡的氣氛,處處顯得“春”意盎然。

  我把手伸入口袋掏弄一會兒,正猶豫要不要走進去,釋放積壓體內己久的欲望時,身後忽然傳來稚嫩的嗓音。

  “大哥哥,你想不想快樂一下?”

  我詫異地轉過頭,仔細打量著聲音的主人。

  一張清純、稚嫩可愛的童顏,正以那雙清澈水靈的明亮大眼看著我;綁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及肩湛藍色秀發,已經告訴我女孩的實際年齡。但她那身破舊廉價的粗衣,包裹著單薄孱弱的身體,讓人看瞭之後,不由得對她產生憐憫的同情心。

  可是當我看到她胸前那對與年齡不符,突出且幼嫩的椒乳時,我心中那一丁點殘存的惻隱之心,馬上轉換為莫名的凌辱之情。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幾歲瞭?”我露出善意的微笑問道。

  “我……我叫愛麗絲,已經十六歲瞭。”小女孩忽然羞澀地低著頭,扭弄自己的手指頭,自然而然流露出她內心的忐忑。

  我笑著搖頭道:“愛麗絲,你怎麼小小年紀就騙人呢?”

  望著她飄忽不定的心虛眼神,我更篤定心中的猜測。於是我以柔性的警示言詞說道:“就算你沒騙我好瞭,但你難道忘記在這裡無照拉客,是非法的行為嗎?如果不小心被巡邏的‘考伯’發現,我們兩個都要被關進牢裡耶。”

  “大哥哥,我真的沒騙你,我隻是……隻是……”

  我制止她還沒編織好的說詞道:“好瞭,快回傢吧!這裡呢,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來的地方。”

  “可是我現在急需一筆錢,幫我母親治病呀!”說到最後,小女孩的眼角已經泛著晶瑩的淚光。

  我柔聲安慰她道:“好啦,別哭瞭!快回傢去吧。”

  “大哥哥,你不相信我?”小女孩用那雙含淚的水汪汪大眼看著我。

  我無奈地搖頭苦笑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這個理由已經太多人用過瞭,所以我也不曉得你說的理由……到底是真還是假?與其抱存懷疑的態度,我倒不如選擇不信。好瞭,不管你什麼原因出來拉客,但為瞭你,同時也為其他人安全著想,你還是快回傢吧。”

  話說完後,我就狠心地轉過身不再理會小女孩,迅速離開這個令男人流連忘返、玩物喪志的溫柔鄉,可是嘴裡卻不停嘀咕道:“雪特!要不是我身上沒錢,哪還需要跟她說這麼多廢話?就算未成年又如何,隻要她願意賣身,還不是一大堆人甘冒被抓進大牢風險,露屌排隊等著上她。嗚嗚嗚……可惡的郝蓮娜·奧迪!可惡的安德莉亞·賈德!可惡的佛羅倫斯·拉提!可惡的……”

  我幾乎把歐格裡皇朝的軍政系統,從上到下全都罵瞭一遍,仍然無法抒解內心的鬱悶。

  “唉!如果我有花不完的錢就好瞭。”罵到最後,我隻能無奈地仰天長嘆。

  漆黑如墨的夜空,嵌綴著數以千萬顆計的點點繁星;晶瑩柔和星光,似有若無地灑落在穆思祈大陸的地上,別有一番風情。偶有從夜空中一閃而逝的流星,更為這塊土地,增添幾許浪漫色彩。

  不過今晚的夜空,流星的數目似乎多瞭一點?

  剛開始,隻是一道銀白亮光劃過漆黑的天空,隨即消失在無盡的黑夜盡頭;但過沒多久,又有一束藍綠色亮光在遠處掠逝;接著我就發現,劃過天際的流星,數目突然爆增許多,而且間隔時間也愈來愈短……直到一顆耀眼的巨大火球噴上高空,綻放著宛如旭日初升般,在艾爾特西城門外的森林大放光明後,我才驚覺事情不對勁!

  “魔法攻擊”的念頭剛閃過腦海,我已經邁開大步,飛快地跑回收容所。

  離城門口愈近,騷動的人群露出驚慌的神色,攜老扶幼地紛紛湧向城郊外,更讓我驚覺到事態嚴重。

  我隨手攔下一個逃竄的路人,探詢個中原由。

  “這位大叔,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怎麼大夥走得這麼急?”

  “我看你大概是外地來的吧?今天不知怎麼地,城外忽然聚集瞭一批盜匪打算進城打劫。現在守城的軍隊,和那些人打得正火熱呢!我勸你呀,還是趕緊跟我們一塊兒到山裡避風頭吧。留在這裡實在太危險瞭!”

  我聽瞭之後,隨口虛應道:“哦,原來如此呀!嗯……大叔,謝謝你告訴我這麼重要的訊息。”

  “你快一點呀!我剛才看到士兵已經施放求援火球術,我猜他們可能快頂不住瞭。”

  從這些在地居民倉皇逃命,雖亂但未脫序的情況來看,他們仿佛受過專業的逃難訓練,而此刻正好驗收成果。

  憑空出現不知名的盜匪,對當地居民來說,或許是一則壞消息,但這則突發事件對我來說,不啻是一件好到不能再好的美事。

  自從我被迫答應執行破甲行動後,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兩個女性軍官的嚴密監控下,毫無人身自由可言。如今艾美在城外下落不明,郝蓮娜在收容所內“嗷嗷待插”,簡直就為我制造極佳脫逃的機會。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是無案在冊的黑兵,隻要設法離開歐格裡皇朝境內,到別的國傢,換個身份重新生活,根本不是難事……想到這裡,我內心不由得湧起猶如重生般的喜悅。

  無奈憧憬雖美,但殘酷的現實,總是扮演著美夢殺手的角色。

  就在我當機立斷,轉過身隨著人群湧往山中避難,打算一方面先保住自己性命,二方面藉此完全脫離她們掌控時,我在人潮磨蹭推擠下,卻不自覺被推到一條狹窄的巷弄當中,讓我一時間竟卡在擁擠的人群裡,動彈不得。

  心急之下,我忍不住引頸翹望前方那股,如狂潮般橫亙在大道上的人流,接著不經意轉過頭時,卻瞥見我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就是那個女人!

  那個臉泛春潮緋紅、但目光森冷的老嫗!

  她和我四目相交後,不知用瞭什麼方法,竟然可以順利排開人群,如一條滑溜的泥鰍般,一下子就擠到我身邊;而且二話不說直接拽起瞭我的胳膊,朝著人流反方向迅速退去。直到完全脫離人群後,她才顯露出驚世駭俗的本領,拎起我的衣領,舉若無物地奔抵西城門口附近偏僻的角落。

  我心裡正納悶她到底想幹什麼時,就看見她從懷裡拋出一個魔法卷軸。來不及出聲相詢,我們腳下已然冒出一圈耀眼的銀白色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刺眼的亮光一閃即逝,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已經和她一塊兒來到西邊城門外的一處密林裡。

  “師……師父……”

  “噓!別出聲!”

  她當場對我做瞭個噤聲的手勢之後就丟下我,徑自在參天高聳的樹林裡來回穿梭,似乎在找尋什麼重要的物事。

  既然她不肯明說,那我也懶得過問。於是我幹脆靠坐在一棵樹幹旁,好整以暇地輕閉雙眼,養精蓄銳。

  密林內,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打鬥廝殺聲;當我睜開眼睛,抬頭望著如墨的夜空時,偶而看到一閃而逝的魔法亮光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這時少瞭吵嚷喧鬧的人群,我在百般無聊下,不經意瞥見郝蓮娜來去自如的矯健靈活身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問題。

  “奇怪,剛才茫茫人海,城裡的巷弄又多,她是如何發現我的蹤跡?”

  盡管我在學院時,曾經上過“追蹤與反追蹤術”這門課,但當時教官所教授的觀念是:假如要追蹤敵人的行徑,無非從他們所留下的腳印、車痕、氣味,或是樹枝的斷面,研判敵人行經的方向。

  但在艾爾特城車水馬龍的道路上,想要從成千上萬個印痕當中,迅速研判出屬於我的腳印,是何等困難的事?

  再者,我身上也沒有特殊的氣味,她更不可能擁有如野獸般,辨味尋跡的超靈敏嗅覺。

  若排除以上的假設,那麼隻剩下一個可能性:她打從我走出收容所開始,就一路跟蹤我。

  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那不就表示她根本不信任我?這樣一來,我在風月特定街的一舉一動,不就全都落在她眼中?

  想到這裡,我的額頭陡然冒出鬥大的冷汗!

  還好我當時沒把那個小女孩硬拖去開房間,欺負她年幼並趁機白嫖,否則這時候會有什麼下場……我已經不敢想下去。

  正當我天馬行空發完呆,睜開眼睛後赫然發現,不久前還在密林間穿梭的郝蓮娜,竟然在這時候消失瞭?

  “奇怪?她該不會不小心遇上盜匪,結果被捉去當人質瞭吧?假如真的被我猜中的話……那麼我眼下的處境,不是非常危險?”

  求生的念頭閃過腦海,我隨即繃緊身上每一根神經,豎起耳朵傾聽樹林裡的風吹草動,並且雙腿微彎,平肩沉肘,左手平伸呈刀,右手握拳收攏在腰際,拉開長風拳的起手式,全神貫註地戒備著。

  盡管天上的大神,又為我制造出絕佳的逃跑機會,但我卻不經意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是她故意設計的陷阱呢,我該就此離去嗎?

  畢竟我已經得罪瞭郝蓮娜,而且很不幸地,她又握有當場格殺叛徒的死令!

  以目前這個充滿肅殺氣息的環境,再加上如此昏暗的夜色,不正是將我除之而後快的最好機會嗎?

  也因此,我最後仍決定不要莽撞沖動,先觀察周遭的動靜比較好。

  此時夜風颯颯,夾雜著敵我不明的微弱廝殺聲,呼呼地拂過我英俊斯文的臉龐;而四周昏暗的環境,顯得格外地陰森恐怖,令我冷汗連連的背脊,不自由主升起涼颼颼的寒意。

  緊握著的拳頭,等待的是隨時從暗中偷襲的敵人!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我每一根神經忽然變得特別敏感。

  說實在話,如果打起叢林夜戰,對我這種隻會低階魔法的人最為不利!

  無論施放何種屬性的魔法,最重要就是吟唱魔法咒語。

  而一名風系六階以上的魔法師,要施放一個小型龍卷風或中型風刃,簡直輕而易舉!

  他們隻要在心裡默念咒語,就可連續施放三階以下的中型風刃;但是像我這種隻有二階實力的人,卻必須大聲吟唱出完整咒語,才可以施放出一個威力不大的小型風刃。

  至於二階水系魔法,在這裡更無用武之地!

  因為有誰喜歡沒事把自己搞得一身濕漉或者施放完魔法後,不得不行走於因大水沖刷,而變得泥濘不堪的松軟土地上?

  最重要的一點,吟唱咒語的時間愈長,就愈容易曝露自己藏身所在,進而成為敵人練習箭矢準度的活靶。

  當年傳授我魔法的師父有鑒於此,才會另外教我這套長風拳,應付這類無法使用魔法的環境;換句話說,教授我魔法武術的師父,正是一名魔武雙修的絕世強者!

  但是為瞭某個原因,我卻無法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下一代強者。

  話說回來,我目前的風系魔力值,已經在傍晚背著郝蓮娜逃命時,消耗得差不多,亟待補充平衡,所以根本不可能再拿出來使用;除非……我想引術自爆,和敵人同歸於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額頭上的涔涔冷汗已如雨下,緊繃的神經也達到往常所能承受的極限,如果不能放松休息,或者找到情緒發泄的出口,再這樣持續下去,不用多久我就會徹底崩潰。

  就在我瀕臨崩潰邊緣時,左前方的草叢當中,隱約傳來窸窣的低吟,適時撥動瞭我繃緊已久的心弦。

  於是,我動瞭!

  沒有獵豹般迅捷,少瞭如虎獅般的爆發力,我奮力抬起幾乎僵硬的腳步,亦步亦趨地朝著目標緩緩接近。

  此刻我僵直已久的身體,藉著緩步移動的時間,逐漸恢復往常的靈活度。

  距離愈近,低吟聲也跟著清晰起來,不過我的行動卻變得更加謹慎,就怕一個致命疏失,落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淒涼下場。

  終於,我聽到急促的低吟,變成壓抑的嗚咽,清清楚楚地傳入耳裡,並同時回蕩在空曠的密林當中。

  算準出手距離,我盡可能把身體壓低,確認自己身形沒有暴露的疑慮後,我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察看敵方的狀況。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險些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