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旖旎的溫泉之行回來後,向東和柳蘭萱的關系邁進瞭一個新的篇章。很自然地,他們見面的機會更多瞭起來,而基本上見面的十分鐘之內就裸裎相見,投入到默契的熱烈的性愛之中。

  在向東而言,事隔八年以後,柳蘭萱變得更有魅力瞭,歲月非但沒有摧殘她的美貌,反倒增添瞭幾分成熟的風韻,恰好地填補瞭青蔥少女那種青澀的缺憾,而人妻,人母的身份更是給瞭他一種難以言喻的刺激。

  毫無疑問,年屆三十的柳蘭萱也比以往更加懂得性愛的樂趣瞭,在床笫之間她不再過分忸怩,她清楚並且正視自己的欲望,她願意與向東分享她隱秘的心情,樂意與他一起追逐那至高的肉欲高峰,而這也讓向東食髓知味,樂在其中。

  對於與向東的嶄新關系,要說柳蘭萱心裡沒經過一番掙紮,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向東隻是一個英俊而能幹的青年男子,她是斷然不會跟他有什麼曖昧的肉欲糾纏的,然而向東本就和她有極深的淵源,正是他把自己變成瞭一個徹底的女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面,自己是他專屬的甜美乖巧的小女人,自己的一切生理特點,他本就熟捻於心。

  此次重投向東的懷抱,她出奇地發現他還是那麼的讓自己安心,在他嫻熟的逗弄下,自己是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找回瞭那失落已久的極致歡愉。與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重溫舊夢,能算得上是出軌偷情嗎?柳蘭萱發現自己是愈發迷亂瞭,或者說,她刻意地模糊瞭此舉的道德界限。

  與柳蘭萱的肉欲糾纏的另一個直接結果是,向東發現自己對俏嶽母賈如月的魅力愈發缺乏抵抗力瞭。同樣是熟女,同樣是人妻人母,然而賈如月比柳蘭萱尚且艷熟柔媚三分,而她的身份也更加的禁忌,這怎不叫向東每每想到便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夜色低垂,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小屋子裡,綽號“瘦猴”的候波渾身像篩糠似的劇烈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窄小的額頭上淌落下來,流過他的脖子,把他身上的T恤染得濕透,他卻恍若不覺,隻是兩目無神地看著前方,嘴裡喃喃的道:“這下完瞭,完瞭……”

  他本是貪生怕死的主,欺壓良善的事兒雖沒少幹,但真讓他殺人放火,他是萬萬不敢的,然而就是一個小時前,他跟同夥搶劫一個獨行的婦女時,沒想到那個婦女強硬得很,偏偏就反抗起來,他眼看那個婦女大聲呼救,事情快要弄得不可收拾,一時火起,竟掏出隨身帶的小刀在她身上捅瞭兩刀,那個婦女登時就血流如註,軟癱在地,看她那副模樣,恐怕是救不活瞭。

  見事情鬧到瞭這副田地,侯波和同夥可謂是肝膽欲裂,連婦女身上的財物也顧不上瞭,落荒而逃,躲回瞭這間暫且容身的小房子,直到此刻,猶且是驚魂未定。

  “猴哥,怎麼辦?”侯波斜對面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然而看他臉上的神情,他的膽子比侯波隻小不大。

  侯波慘然一笑:“能怎麼辦,現在就算要逃也來不及瞭,恐怕現在警察已經查清是我們動的手瞭。”

  “那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警察來抓嗎?幹脆逃吧,猴哥!總算有一線機會!”胖子肥臉通紅,急道。

  “沒用的,肥彭。你跟我都是第一次殺人,剛才逃的又匆忙,恐怕路上的監控攝像頭已經把我們拍下來瞭,現在隻要我們出瞭這個門口,跟自投羅網也沒什麼差別。還能怎麼逃?”侯波有氣無力的道。

  “那我們哥倆就躲在這裡等死嗎?我不甘心!”肥彭揮舞著膀子,歇斯底裡的道。

  侯波的前方是一個小窗戶,此刻窗簾雖然拉瞭起來,但中間尚有一絲縫隙,便在此時,一個熟捻之極的柔美身影一閃而過,侯波的眼睛頓時亮瞭起來,乾癟的臉頰上染上瞭兩抹瘋狂的紅色:“肥彭,你想死而無憾嗎?”

  肥彭不明所以,瞪著一雙牛眼看著侯波。

  “走!咱哥倆去爽一把,我敢擔保,你死瞭也甘願瞭。”說著,侯波拿起桌上那把尚且染著血的小刀,當先出門而去。

  在僻靜的小巷裡,一矮一高兩個流氓一前一後地躡在方才那個曼妙女子的身後,被血腥味激發起來的性欲就像烈火一般,熊熊地燃燒著他們的身心,若不是顧忌著這條小巷裡偶爾還有幾個行人,他們早就一撲而上,把那個女人按在地上瞭,但此刻他們唯有強作鎮定,等待著更好的機會出現。

  她的屁股好大好圓,她的腰好細好軟,待會讓她跪在地上,翹高屁股,我就從後面狠狠的操她,操爛她的騷屄!候波急色地舔舔嘴唇,心跳越來越快瞭,前面那個女人款款輕擺的腰肢就像一把琴弓一般,狠狠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機會來瞭!見那女人終於拐入瞭一條更為安靜的窄巷,侯波再也按捺不住,便像一頭伺機而動的餓狼一般猛地彈向前去,肥彭見狀,也甩開腳丫子跑將起來。

  兩個流氓的異動終於驚動瞭前面的女人,她回頭一看,頓時花容失色,也向前奔跑起來,但奈何她腳下的高跟涼鞋實在有夠礙事,她才跑出十多步,侯波便已經趕上瞭她,伸手去扯她的衣袖,幸好女人還算機警,猛地一甩手臂,侯波隻來得及扯破瞭女人黑色線衫的袖子,不過這樣一來,女人也已經無路可逃瞭,因為就在這當口,肥彭已經截住瞭前路。

  “小月月,這下我看你怎麼跑?”侯波淫猥的眼神從女人絕美的容顏往下遊移,落在她急劇起伏,豐盈飽滿的胸脯上,桀桀笑道。

  “你想幹什麼?”這女人正是賈如月,她今天去看一個親戚,回來有點晚瞭,便想抄近道回傢,卻料不到這兩個流氓竟尾隨自己,意圖不軌。話說回來,自從上次向東整治過他,他已經老實多瞭,今晚怎會色膽包天起來?眼看侯波越逼越近,她更加慌亂瞭,連忙雙手掩胸往後退去,然而這本就是一條窄巷,她又能退到哪裡去?

  “小月月,識相的你就乖乖的聽話,侯爺我保管讓你欲仙欲死,從此不會想要第二個男人。但如果你敢反抗,我手裡的刀子可不會客氣!”

  賈如月看著侯波醜陋的嘴臉,心裡亂糟糟的,哪裡有空嘲笑他的自吹自擂,眼看他的臟手就要摸到自己的前胸瞭,心裡一橫,冷不防的就飛起一腳,恰好踹在瞭他胯下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兒上。

  “啊!”色令智昏的侯波頓時好像殺豬似的嚎叫起來,雙手捂住胯下就倒在瞭地上,那邊的肥彭見猴哥吃癟,大吃一驚之餘,怒火盈胸,吼一聲“賤人!”便撲上前來,攥住瞭賈如月的兩個手腕,與此同時,為免重蹈猴哥的覆轍,他肥肉叢生的身軀就貼近瞭來,不給賈如月任何起腳的機會。

  賈如月眼看肥彭臭烘烘的身體就要貼在自己身上,芳心大急,玉臉通紅,真是連死的心都有瞭,正在心如死灰的一刻,驀地耳邊響起瞭熟悉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便與仙樂無異:“去死,你這個臭流氓!”

  跟著就聽噗的一聲悶響,肥彭碩大的頭顱準確地被一個黑乎乎的物事命中瞭,他慘叫一聲,龐大的身軀就像坍塌的危墻一般,歪歪地倒在瞭賈如月腳下。

  “向東!”賈如月驚喜若狂地喚道,什麼身份,什麼避嫌,早就拋到瞭九霄雲外,她一個縱身就撲到瞭疾奔而來的向東懷裡,緊緊地摟住瞭他寬厚的背脊,與此同時,委屈的淚水就像決堤瞭一般,嘩嘩地流將下來。

  “媽,別怕,都過去瞭。”向東驚魂甫定,輕拍著賈如月的背脊,柔聲的道。

  幸好他今晚也是走的這條小道,否則俏嶽母的下場可真是不敢設想。

  然而,後怕不已的兩人防備心放下的太早瞭,早前捂著命根子在地上嚎叫的侯波本來是在躺著裝死的,此刻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摟著,毫無防備之意,又想起前番向東對自己的羞辱,一時惡從膽邊生,便揀起地上的小刀,悄悄地朝向東胯下紮來,一面獰笑道:“我閹瞭你這個王八蛋!”

  他猝起發難,離得又近,向東大驚之下,哪能躲開?情急之下隻好一擰大腿,將將避開瞭要害,卻仍是不免被小刀紮中瞭大腿內側,悶哼出聲。侯波見偷襲得手,心花怒放,一拔小刀,又朝賈如月紮去,但向東哪能讓他如願?

  他不顧大腿處血液狂飆,一把推開賈如月,便撲在瞭侯波身上,兩個缽大的拳頭就像打樁似的落在瞭侯波臉上。劇痛之下的侯波胡亂揮動著小刀,雖也割到瞭向東,但很快便無力反抗,如同爛泥般軟癱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瞭。

  “向東,快別打瞭,你的傷口流血很厲害,快,我給包包。”賈如月見向東身上血跡斑斑,哭得便像淚人似的,忙不迭地跑近前來,撕下瞭自己打底內衣的衣襟,要來給向東包紮。

  “等會。”向東卻撥開瞭她的手,蹣跚著走到兀自在昏迷中的肥彭身邊,又舉起缽大的拳頭,狠狠地落在他的腦後。

  賈如月跪在地上,癡癡地看著血人一般的他若無其事地揮舞著有力的拳頭,心裡忽地湧起瞭一陣奇怪的感覺,彷佛他是在堅定地敲打著自己緊閉的心門似的,而讓自己心悸的是,那重重的門閂明明已經敲爛震碎瞭,自己卻竟然有種聽之任之的沖動……

  “好瞭,一時半會他是醒不來瞭。”向東終於停下瞭手,疲憊地看向賈如月,待看清她臉上癡癡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快報警……”話音剛落,便一頭栽在地上。

  醫院的病房裡,賈如月看著病床上纏著厚厚的繃帶,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向東,心如刀絞。其實向東除瞭右腿和左臂的刀傷比較深外,其他傷口倒不嚴重,他此刻依然昏迷,主要是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但賈如月依然自責不已:若不是自己掉以輕心抄小路,向東會為瞭救我而受傷嗎?

  賈如月身旁一位嚴肅的警官開口道:“賈女士,你先生的傷勢沒有大礙,休養幾天就好瞭。等他明天醒來瞭,我再來給他做個筆錄,你放心,雖然那兩個流氓傷得很嚴重,但你先生這事屬於自衛,沒事的,況且那兩人還有命案在身,就算治好瞭也逃不瞭死罪。”

  賈如月被警官話裡的“你先生”弄得心如鹿撞,本想糾正他,待聽到他說向東不會因為下手太重而背上責任,松瞭一大口氣,也就把這茬給忘瞭。

  警官說完這番話便告辭瞭,站在病床另一邊的醫生見機道:“賈女士,急診室的事情很多,我也先過去瞭,有事你拉鈴叫護士吧。你記住一點,你先生的傷口還沒有結痂,不能動作過大,如果他要方便的話,你扶著他側著身子,用痰盂來接吧。”醫生說罷,不等賈如月答應,便微笑點頭徑直去瞭。

  賈如月目送醫生出門而去,玉臉微暈,怔瞭一會,才過去把房門掩上瞭。

  我……看起來很像向東的妻子嗎?

  怎麼他們都想當然的就那樣想瞭?

  她回到床邊坐下,一面想道,然而不想還好,一想到這點,她就渾身不自然起來,一種既讓人懼怕,又讓人心馳神往的感覺攫住瞭她的心房。

  賈如月咬著嘴唇,拚命的搖瞭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感覺驅逐出腦海,把視線投在瞭向東蒼白的臉上。雖然是在昏睡之中,但向東臉上俊朗的線條還是那麼清晰,而多年的象牙塔生活又讓他臉上洋溢著濃烈的書卷氣,更是增添瞭幾分斯文儒雅的味道。

  光憑這張臉龐也已經足以讓他迷倒不少女人瞭,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文弱書生,在他的昂藏身軀裡,蘊籍著驚人的力量,能讓任何女人油然而生十分的安全感。

  賈如月的視線漸漸朦朧迷離瞭。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柔荑,悄悄撫上向東的臉龐。他肌膚的彈性和熱力讓她不由自主地芳心亂顫,她多想撲在他的身上,感受一番他的強壯和力度,然而下一刻她就醒悟瞭自己的身份,就像手被燙到瞭一般,忙不迭縮瞭回來,坐直瞭嬌軀,美目中蒙上瞭一層濃濃的哀怨之色。隻可惜……恨不相逢未嫁時……唉。

  賈如月正在感懷自身的當口,向東忽地身子微微動瞭一下,跟著他的眼睛費力地睜瞭開來,低聲喚道:“水……”

  賈如月欣喜若狂,忙往前一靠湊到他的耳邊,柔聲道:“你醒啦!等等,水馬上來瞭。”說罷,忙回身倒瞭一杯溫開水,扶著向東的脖子讓他稍為坐起來瞭一些,把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昏迷瞭這許久,向東覺得口幹舌燥,連喝瞭幾大口水,這才感覺好受瞭些,頭腦回覆瞭清明,然而他馬上就尷尬起來,原來賈如月一手抱著他的肩膀喂水的姿勢,恰好把半個酥胸壓在瞭他的臂膀上,彼處的豐盈柔軟是那樣的動人,以至於明明剛輸過血不久的他竟然也有瞭正常的生理反應。

  “媽,我好瞭。”向東紅著臉道。

  賈如月見他俊臉微窘,這才意識到兩人間的姿勢有點過於親密瞭,玉臉一熱,卻不動聲色地輕輕把向東放下瞭,才道:“嗯。那你好好歇歇。”

  偌大的病房裡隻有兩人,眼看氣氛有點凝澀,向東心如電轉,隻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話題,忽地心裡想到一事,便道:“媽,我住院的事情,你還沒告訴雪兒吧。”

  賈如月聞言苦笑道:“還沒。她現在肚子這麼大瞭,我怎麼敢刺激她?我騙她說,我今晚在親戚傢睡下瞭,而你是有事出差瞭。我正想等你醒來瞭,再商量看看怎麼對她說。”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暫時先別告訴她。就說我出差幾天好瞭。媽,你明天回傢去吧,雪兒連飯都不會做,她一個人在傢怕是連飯都吃不上。醫院裡有護士在,我沒事的。”

  “不行!”賈如月看著向東的眼睛,堅定的道,“向東,你是為瞭我而受傷的,我本來已經很過意不去瞭,再丟下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以後還用做人嗎?明天我回回傢一趟做好一天的飯菜,然後再過來。”

  這下輪到向東苦笑瞭:“媽,我又不是外人,你跟我客氣幹嘛?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再說瞭,如果你在醫院照顧我,雪兒那邊怎麼交代?她不會懷疑出什麼事瞭嗎?畢竟你平常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傢裡的。”

  “我……我就說跟人學幾天畫畫。我小的時候喜歡畫畫,這雪兒也是知道的。”

  向東見賈如月連這麼蹩腳的藉口都想瞭出來,一時哭笑不得,但也由此知道她的確是執意如此瞭,便也不再多言。

  “傷口痛得厲害嗎?”賈如月見向東不再搭話,忍不住的道。

  “好多瞭,隻是皮外傷而已,休息幾天就好瞭。”向東見賈如月滿臉的關切和心疼,心裡一暖,卻咧嘴笑道。

  “嗯。”賈如月看著他陽光般明亮的臉龐,心裡沒來由的一跳,隻覺得自己的臉上慢慢火燙瞭起來,但她不管不顧,勇敢地看著向東的眼睛,又道:“謝謝你,向東。今晚要不是你……”

  眼看賈如月秀氣的鼻子一皺,便要哭出聲來,向東忙打斷她道:“媽!瞧你這話說的,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看到這種事情也要挺身而出的,更何況你是我的傢人?你現在安然無恙,咱們就該開開心心的,你別多想瞭。”

  向東難得用這麼斬釘截鐵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賈如月先是一怔,但隨即她一顆玲玲瓏瓏的小心肝完完全全的酥軟瞭。他此刻的大男人口吻是那樣的恰到好處,女人想要的,不就是男人在適當的時候像個爺們嗎?她隻覺自己再也不需要偽裝堅強瞭,頓時眼淚就像開瞭閘口似的,撲欶撲欶的就往下掉。

  向東不成想非但沒有勸住賈如月,反倒起瞭反效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很想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但又覺著這未免有點曖昧,正在躊躇的時候,卻見賈如月已經破涕為笑瞭:“你再睡一會吧。”

  向東目瞪口呆地看著賈如月帶雨梨花般明媚的笑靨,腦袋是完全歇菜瞭,不解她為何一會哭一會笑的,過瞭好久,他才張瞭張嘴,說道:“我剛才睡瞭那麼久,這一時半會睡不著。倒是你,一晚上還沒合過眼吧?那怎麼行,你幹脆在旁邊那張空床上面睡一會吧。”

  “不用瞭。我還不困。”賈如月又堅定地搖瞭搖頭。

  向東本想再勸,但轉念一想:她受瞭那樣一番驚嚇,睡不著也是可以理解的。便把嘴邊的話咽回瞭肚子裡。他心知自己若不睡著,賈如月是萬萬不肯先去睡的,便閉上瞭眼睛,嘗試再度入睡,然而躺瞭一會,睡意全然沒有,尿意倒湧瞭上來,這股尿意是那樣的磅?,他很快就憋紅瞭臉。

  “怎麼瞭向東?”一直在留意向東神情的賈如月急道。

  “快拉鈴叫護士,我想小便。”向東赧顏道。

  賈如月登時就想起瞭不久前醫生說的那番話,臉上火熱起來。她有心親自照料向東方便,然而身份的鴻溝畢竟擺在那裡,豈是說克服就能克服的?她終於還是抿緊瞭嘴唇,拉響瞭床頭的拉鈴。

  過瞭好一會,護士還是沒有過來。賈如月見向東難忍地顫抖著,便出門往護士站跑去。

  “護士小姐,你過來幫幫忙好嗎?”賈如月對護士站裡興高采烈地講著手機的一個護士說道。

  “幾床的?什麼事?”護士不耐煩地乜瞭賈如月一眼。

  “35床的病人尿急,你看……”

  “35床的又不是癱瞭,你一個人把他扶起來在床上尿就好瞭呀。你怎麼做人老婆的,這點小事都辦不瞭?”

  “你怎麼說話呢?”饒是賈如月性子溫和,也忍不住來瞭氣,紅著臉說道,“你身為護士,不為病人服務也就算瞭,怎麼還說風涼話?”

  護士眉頭一皺,揮手道:“我也就是開個玩笑,你著急什麼?沒看我忙著嗎?等會吧。”

  賈如月見護士又把手機捧瞭起來,沒奈何地一跺腳,回身跑回瞭病房。

  “護士呢?”向東急道。

  “我來吧。”賈如月把門關好瞭,急急走到瞭床邊。她不敢看向東的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已經紅透瞭。若是對上向東的眼睛,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繼續完成這件羞人的事情。

  向東見賈如月咬著下唇,滿臉羞紅地來揭開自己的被子,心裡也慌瞭,渾身火熱起來,他很想拒絕賈如月,但那樣一來他必定要尿在褲襠裡,人丟的更大;他也很想說點什麼來稍為減輕這種尷尬的氣氛,然而他也知道,此刻不管講什麼,隻怕隻會讓氣氛更尷尬,所以他也就幹脆裝作若無其事一般,任由賈如月擺佈瞭。

  為瞭方便包紮傷口,向東身上連內褲也脫掉瞭,隻套著寬大的病號服。賈如月勉力把他扶著側起瞭身子,便伸過雙手來把他的褲子往下扯。這個動作說起來簡單輕松,然而在賈如月做來,無異於搬動萬鈞巨石。

  她光潔的額頭上已然冒出瞭細細的汗珠,她連脖子根處也已經紅得如同烤熟瞭的河蝦,她的兩隻雪膩柔軟的小手在微微的顫抖著,她渾圓飽滿的酥胸便像鼓風機一般急劇起伏不休……應該說,她對將要看到什麼樣的景像已經有瞭相當的心理準備,但當那條巨蟒真個脫縛而出,離她的臉龐不過半臂的距離時,她還是不由呼吸完全停滯,甚而彷佛連心臟也停止瞭跳動——天啊,男人這話兒,還能長成這樣嗎?

  她以前也略為看過一些艷情小說,看到形容男人那話兒粗如兒臂時,隻是置之一笑,而初為人婦後,她也從志明那裡體會到瞭,那隻不過是可笑的誇張。但此刻看到這柄兇器時,她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句形容並非虛言,更可怖的是,這根東西還在膨大的過程中,到它崢嶸畢露那一刻,該是如何駭人?

  雞蛋大小、紫亮光滑的龜頭,筋肉虯結、碩圓粗長的棒身,鼓鼓囊囊、如同秤砣的陰囊……駭人的隻是它的尺寸,它的形態卻是那樣英偉可愛,一如它的主人……

  賈如月死死地咬住瞭下唇,這才勉強抵禦住瞭腦海裡陣陣升騰的暈眩。她不敢多看,忙用兩根指頭拈住那滾圓火熱的棒身,往另一隻手裡拿著的痰盂裡湊。指尖碰到肉棒的一刻,她便好像摸到瞭剛從火爐裡拿出來的燒火棒一般,燙得她幾乎本能地就要逃開,與此同時,一個小心臟就像飛絮一般,輕飄飄的隨處飄蕩,落不到實處。

  “可以瞭。”賈如月被自己嘴裡發出的聲音嚇瞭一跳,這麼綿軟怯弱的聲音,真是我嗎?

  向東此刻的心情,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沒錯,憋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與強行壓抑自己的性沖動相比,便是小巫見大巫瞭。替自己把尿的是未來嶽母,他很想能夠保持鎮定,把這件糗事化於無形,然而偏偏這個嶽母比自己大不瞭幾歲,又有著禍國殃民般的美貌,看著她又羞又窘地把弄著自己那根話兒,怎不叫他性致如潮,不可抑止?

  更何況她此刻羞於讓他看到自己的神情,身子背對著他,九分修身卡其褲包裹下的兩瓣肥美挺翹的美臀就在他眼前晃悠,更是刺激得他意亂情迷,是以雖然他還是傷後缺血的狀態,胯下的巨蟒卻毫不顧惜,生生都抽取瞭他一身的精血,隻想在這個艷熟美女面前一露崢嶸。

  “快尿啊。”賈如月此刻正是度日如年,難過之極,向東卻偏偏還不尿出來,便忍不住嬌嗔道。他那根話兒越漲越大,雖然自己不敢正眼看去,但單憑手上的觸感也已經可以感知得到瞭。這傢夥,到底在轉什麼臟念頭?在這當口居然還有那種心思?

  “要不你還是叫護士來吧,我尿不出來。”向東哭喪著臉道。

  “你!”賈如月忍不住回頭瞪瞭向東一眼,雖然難以啟齒,心裡卻不由又羞又急:你這個傢夥,意思是因為我在的緣故才尿不出來?我臉皮都不要瞭替你做這種事情,你卻還來羞辱我!

  賈如月輕嗔薄怒的樣子是如斯動人,向東被她水波瀲灩的美目一瞪,胯下的傢夥非但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反倒腫脹得更厲害瞭,翹起的角度更形誇張,龜頭幾乎抵到瞭自己的肚皮。

  賈如月見此情狀,哪裡還不明白這小子反而更興奮瞭,於是心中羞怒更盛,隻是若是他這樣尿將出來,鐵定澆在瞭他自己身上,無可奈何之下,隻好兩根指頭捏著肉棒往下扳,但讓她始料不及的是,向東這根東西就像上足瞭彈簧似的,竟是扳不下來。

  這傢夥還是人嗎?見此情狀,賈如月渾身灼熱難當,就像漲潮一般,漫上瞭一層薄薄的香汗。她一咬銀牙,索性整隻溫軟滑膩的手掌都握實瞭向東鐵?也似的肉棒,使勁往下一扳,這才勉強把肉棒扳到朝著床外的方向。

  噢……向東渾身一個激靈,暗地裡抽瞭一口冷氣。被賈如月溫玉般的小手握實瞭巨蟒,他竟然有種噴薄欲出的沖動。這許久以來被賈如月撩撥起來的情火,與她之間極其禁忌的關系所致的強烈而畸形的欲望,在這一刻竟然有瞭決堤的跡象。若是他不是身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一躍而起,強行把賈如月扯入懷裡。

  “你閉上眼睛!”賈如月悄悄回頭一瞧,正好把向東赤紅炙熱的眼神看在眼裡,心臟砰砰的狂跳起來,忙不迭地叫道,見向東果然依言閉上瞭眼睛,她便急急地走進瞭病房自帶的洗手間,取瞭一條毛巾,用冷水浸濕瞭,回身出來,毫不遲疑地裹上瞭向東的肉棒。

  隔斷瞭視覺刺激,又被冷水一浸,向東剛硬如松的肉棒果然安分瞭一些,輸尿管隨之一暢,頓時就像擰開瞭水龍頭一般,滿蓄的尿液狂野地激射出來,註入痰盂之中。

  聽著尿液與痰盂相擊的響亮聲音,賈如月忍不住想道:他排尿這樣有力,若是射……射那東西也是這種力度,那叫人怎能受得瞭?這個念頭剛轉完,她一張完美無瑕的俏臉便一瞬間火紅起來:呸,我想這個幹嘛?

  天色剛亮,一夜不曾闔眼的賈如月便匆匆地回瞭趟傢,給女兒燒好瞭一天三頓的飯菜,又悄悄地熬瞭一鍋補充血氣的湯,用暖瓶盛瞭,便又急急的折返醫院。她對雪兒謊稱是跟一位朋友學幾天畫畫,一向神經大條的凌雲雪毫不生疑,反倒覺得母親找到瞭一樣寄托不失為一件好事,便自顧自的又躺回床上看時尚雜志瞭。

  賈如月走進醫院時,恰好碰到瞭昨晚給向東處理傷口的醫生。

  醫生叫住瞭埋頭走路的她,笑道:“賈小姐,你先生的體質真棒。我剛才查房的時候檢查瞭一下,他的傷口恢復得不錯,你可以放心瞭。”

  賈如月聞言玉臉微暈,胡亂地向醫生道瞭謝,便慌張地往裡走。昨晚心神激蕩時被警官和醫生相繼錯認為向東的妻子,已經讓她浮想聯翩瞭,此刻再次聽來,她懷裡就像揣瞭一頭小鹿一般,亂蹦亂跳。我看起來真的很像向東的妻子?也是,其實我隻比他大幾歲,我們看起來也蠻般配的……越是這樣想著,她越發覺得心急氣喘,彷佛連路都不會走瞭。

  “媽,你來瞭。”向東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見賈如月進來,扭頭朝她笑道。

  此時此刻,賈如月覺著他嘴裡的那聲“媽”是那樣的刺耳,她忍不住的道:“在這兒你就別叫我媽瞭,叫我如月吧。”說罷,自己一張臉兒又變得紅撲撲的,像春花一般可愛。

  “怎麼啦?”向東看著她的俏臉,心旌搖動,脫口的道。

  賈如月臉上越發熱瞭,一面把暖瓶放下,一面低聲的道:“有做嶽母的這樣給女婿服侍的嗎,我不想讓別人閑話。”

  向東的心臟如同擂鼓般狂跳起來,瞬也不瞬地,定定地看著賈如月,直到她禁受不住,連雪膩的脖子上也漫上瞭紅霞才挪開瞭目光,與此同時,他心裡的道德堤壩就像用流沙築就的一般,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消融起來。

  “如月。”向東柔聲喚道。

  “嗯?”賈如月芳心一顫,鼓足勇氣朝向東看去。別樣的稱呼,令叫喚的男人與應答的女人心裡都湧起瞭一股異樣的情緒。

  “你的名字真美。”向東大膽地看著賈如月,眼裡放射著毫不掩飾的愛慕光芒,“你的人更美。”

  賈如月哪敢對上向東如此灼熱的目光?她心亂如麻,慌亂地躲開向東的視線,卻佯嗔道:“呸,你又來哄我。我都這麼老瞭,還美什麼?”嘴上雖是這麼說,其實她心裡像喝瞭蜜糖似的,甜滋滋的好不受用。是的,她寧願其他男人當她醜若無鹽,隻要向東當她美如天仙。

  “真的,你一點也不老。女人最美就是像你現在這時候,既成熟,又嫵媚。”

  聽著向東的話語越來越是放肆,賈如月忙不迭轉移瞭話題,低聲道:“別說瘋話瞭,我喂你喝湯吧。”說罷,她把病床的角度調高瞭一些,讓向東靠坐起來,自己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打開瞭暖瓶,用勺子從裡面舀瞭湯,朝向東遞來。

  美人如玉,馨香襲人,甜潤的湯水尚未沾唇,向東就已經像喝瞭甘泉一般暢懷。他並沒有說話,但他溫柔的眼神已足以讓賈如月羞不自禁瞭。

  “對瞭,你住院瞭,網絡小說那邊怎麼辦?”賈如月好不容易找到瞭一個話題,輕咳瞭瞭一聲,強作鎮定的道。

  “沒事,剛才我已經跟編輯請過假瞭。”向東笑道。

  “停幾天沒關系嗎?不用賠錢吧?”

  “那倒不用。其實我本來有些存稿可以應付幾天的,隻可惜昨天用電腦砸那個胖子,估計電腦也摔壞瞭。”向東不以為意的道。

  “啊?”賈如月惋惜的道,“原來你用來砸胖子的是你的電腦啊,後來亂哄哄的,我也忘瞭看有沒有東西拉下。等會我問問警官看看那電腦有沒有收起來。如果丟瞭怪可惜的。”

  “身外之物丟瞭就算瞭,最重要的是你沒事,一臺電腦算什麼。”

  賈如月聞言,一股感動的暖流流遍瞭四肢百骸,飽圓的胸脯又不爭氣地急劇起伏起來。她很想把這種情緒對向東表達出來,卻怕向東又打蛇隨棍上,趁機說些輕薄話兒,便隨口道:“對瞭,你以前寫的那些文藝小說很好啊,現在怎麼不寫瞭?”

  “哦?你看過啊?”向東欣賞著賈如月躲躲閃閃的妍美羞態,笑道,“我不寫,是因為怕無人欣賞。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為你一個人寫。”

  向東曖昧難言的話語讓賈如月幾乎抵擋不住,她的玉臉更紅瞭,事實上,她今天紅臉的次數,已經比去年一共紅臉的次數還多。

  “瞧你說的,我又不需要你為我一個人寫。”她艱難的說道。

  “寫不寫是我的自由,寫好後,你看不看也是你的自由,反正我是寫定瞭。”向東微笑道。

  “你!”賈如月輕嗔道,“你再胡亂說話,我可不管你瞭,看你一個人怎麼喝湯。”

  “如月。”向東卻不依不饒的柔聲道,“既然在這兒我可以叫你如月,那你我為何就不能忘卻彼此的身份,就暫且以一對普通男女的身份相處呢?”

  賈如月嬌軀微顫,手上拿著的勺子險些把熱湯都灑瞭出來,然而隨即她便深吸一口氣,俏臉一沉道:“向東,事急從權跟沒分沒寸是兩回事,這道理不用我說吧?”說罷,她果然把暖瓶重重的往床邊的櫃子上一撂,真個擰身走出瞭病房。

  看著賈如月含嗔而去,向東滿臉苦笑。這個女人,明明對自己也是滿腔好感,卻時時不忘堅守最後一道底線,真是可敬而又可愛啊。然而,惟其如此,向東心中一股征服的欲望卻更加不可抑制地滋生起來。

  賈如月摔門而去,隻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她又哪裡舍得真的置這個已經在她心裡占據瞭一個重要位置的男人於不顧?不過十幾分鐘,她就抿著嘴唇進來瞭,否則再晚些時候,那盅熱湯豈不是要涼瞭?

  到得下午,旁邊的病床上搬進來瞭一個六十多歲,摔斷瞭腿的老頭。這老頭身體雖不方便,眼珠子可靈活得很,看見瞭柔媚艷熟的賈如月就像貓兒見瞭腥似的,追著她的身影不放。向東狠狠地朝老頭瞪瞭幾眼,他卻恍如未見,氣急之下,便低聲喚道:“如月,過來一下。”

  已經跟向東冷戰瞭幾個小時的賈如月聞聲美目一亮,心裡的溝溝壑壑頓時就平整瞭,她輕快地走到向東身前,卻見向東示意她附耳過去,便不假思索地彎腰把秀氣的耳朵湊近向東的嘴巴。

  “把中間的簾子拉起來。那老頭一直在看你,真討厭!”向東低聲道。

  賈如月耳朵裡面被向東呼出的熱氣弄得癢癢的,心裡卻又被向東的話兒逗得直想發笑。嗯。“她乖巧的應瞭,心裡想的卻是:我早就想拉起來瞭。那老頭的女兒一直在偷偷看你,不也是一樣惹人煩!

  老頭搬進來也有兩個鐘頭瞭,期間向東小睡瞭一會,醒來後,膀胱又漲的慌,便對靠在床邊的櫃子上打瞌睡的賈如月叫道:“如月,如月!”

  賈如月睡眼惺忪地抬起瞭瑧首,低聲道:“怎麼瞭,向東?”

  “我想小便,扶我到洗手間去吧。”

  賈如月不解道:“你現在走路不方便吧?萬一扯到傷口瞭怎麼辦?”然而她馬上就明白瞭向東的用意。現在病房的那頭就站著一位標致的少婦,若是他在床上拉尿,那該有多尷尬?於是她嬌臉微紅,順從地起身來扶向東起來。

  一天不曾洗澡,出過一身香汗,又剛小憩起來的賈如月身上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誘人荷爾蒙氣息,加上她為瞭扶起人高馬大的向東,把他沒什麼傷口的右臂搭在瞭她的脖子上面,半個凹凸有致的上身幾乎完全貼在瞭他的身側,如此色香味俱全的香艷接觸又讓向東心頭狂跳起來。他暗暗咽瞭一口唾沫,勉力在賈如月幫助下下瞭床,踮著大腿上有傷的右腿,把三分之一的重量都靠在瞭賈如月柔弱的肩頭,緩緩地朝洗手間挪去。

  “這傢夥真沉!”賈如月咬緊銀牙,把左臂環緊瞭向東的虎腰,小心翼翼地拖著他往前走。屋子那頭的標致少婦見瞭,好意的叫道:“姐姐,要幫忙嗎?”

  “不用瞭,妹子,謝謝你瞭。”賈如月忙不迭的應道。

  她怎肯讓那個女人有機會接近向東?

  好不容易挪進瞭洗手間,來到瞭馬桶前面,賈如月稍為回瞭回氣,見向東隻是憋紅著臉不動作,這才醒覺他另一隻手纏的像個木乃伊似的,又哪能伸到下面去脫褲子呢?所以她隻好燒紅瞭一張玉臉,強自按捺著狂烈的心跳,裝作若無其事的伸過右手,把向東的病號褲往下一扯,頓時就見一條紫亮粗長的玩意兒猛地一跳,向東好不容易壓著的欲火卻終於敵不過賈如月的小手輕輕一撥,肉棒眨眼間就完全勃起瞭。

  “你!”賈如月猝不及防,幾乎被肉棒打到瞭小手,饒是她昨晚已經見過瞭這條巨蟒的真容,此刻還是忍不住花容失色,繼而紅霞密佈起來,“你都在想什麼呢?!”

  “我也不想的。”向東俊臉通紅,囁嚅道。

  “你這樣翹著,是要尿到自己臉上去嗎?”賈如月低聲嗔道。

  賈如月半羞半怒的輕儂軟語讓向東心裡癢的發慌,便也低語道:“如月,你幫幫我,好嗎?”

  “怎麼幫?”賈如月不敢盯著他那玩意兒看,扭開瞭熱得發燙的臉龐。

  “你把它往下扳扳。”

  賈如月無可奈何,隻好又伸過右手,握著向東腫脹的肉棒向下扳,然而跟昨晚毫無二致的是,他的肉棒被她溫軟滑膩的小手一碰到,反而更加硬挺瞭,乃至於她輕輕一扳之下竟然紋絲未動。

  賈如月見狀,隻覺得口幹舌燥,呼吸凝澀,正是沒瞭主意的時候,向東忽地動瞭,他完好的左腿一擰,身體朝賈如月側瞭過來,往她身上壓瞭過去,賈如月又怎能抵得住他的重量?驚慌之下拖著他連退瞭兩步,向東順勢嚴嚴實實地把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壓在瞭墻上,胯下那柄上瞭膛的鋼槍不偏不倚地,恰好頂在瞭她肚臍的位置,卡在瞭緊緊貼著的兩個軀體之間。

  賈如月還沒回過神來,向東已經睜著欲火熊熊的雙眼,低頭向賈如月兩片櫻唇索吻,與此同時,他還有行動能力的右臂毫不客氣地往下一探,捏實瞭賈如月那瓣豐美肥膩的翹臀。

  “嗯……”賈如月這才意識到發生瞭什麼,渾身上下感受到的美妙刺激讓她忍不住舒服地低吟瞭一聲,然而當向東的嘴唇覆上瞭她的小嘴後,她就像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一般,打瞭一個結結實實的冷顫,隨即緊緊抿著嘴唇,兩隻小手死命地頂住向東的胸膛往外推。

  “不可以,向東!”賈如月看著向東,臉如寒霜,低聲的道,口中迸出的每一個字都浸透瞭不容侵犯的意志。

  “你也喜歡我,不對嗎?”向東喘著粗氣道,身體兀自不肯從賈如月嬌軀上離開。若是以後再沒機會觸碰這具柔美動人的軀體,就在這一刻盡情的、恣意的感受它的溫婉香軟吧!

  “做人不能踰越最基本的底線,否則跟禽獸有什麼區別?”賈如月不敢對上向東灼灼的眼神,側著瑧首,緩緩的道。

  “你在逃避我的問題。如果不能盡情地放肆地去愛,那做人也沒有什麼意思。”向東粗聲道。

  向東的話語是如此的狂野,賈如月聽來隻覺得芳心亂顫。向東火熱的手掌還用力地覆在自己的臀部上,他那根火燙堅硬的玩意兒還隔著薄薄的衣襟貼著自己的肚皮,自己的軀體已經越來越熱,越來越軟瞭,若是再僵持下去,自己還能保持清醒嗎?

  “向東,別這樣對我。”賈如月隻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為難的處境,一時間悲從中來,泫然欲涕,喃喃的哀求道。

  向東怔怔地看著賈如月淒婉的神情,高漲的欲火彷佛被抽掉瞭柴火似的,沒有瞭肆虐的動力。他長長的嘆瞭一口氣,松掉瞭全身的氣力,放開瞭賈如月,一側身靠在墻上,揮揮手道:“你先出去吧。”

  賈如月如釋重負,感激地看瞭向東一眼,柔聲道:“我等你小完便,扶你回去吧。”

  “你在的話,我尿不出來!”向東又粗聲的道。

  聽著他負氣的話語,賈如月又是羞赧又是好笑,隻好轉身出瞭洗手間。她回身拉上房門的一刻,赫然發現自己的黑色線衫上有一道亮晶晶的透明玉液,登時一張粉臉又刷的一下變得紅透。天啊,剛才竟然被他強行的又抱又吻,如果他還有下一次,那該怎麼辦?想到這裡,她的玲瓏小心肝又像可愛的小鹿一般,亂蹦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