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局和周艷是什麼人,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都是心照不宣,由於孫俏從來沒打過網球,所以周艷借著汪局和李淮仁熱身的功夫,給孫俏解釋規則。
孫俏會打幾下乒乓球,所以解釋規則並不是很難度很大,簡單來說就是比賽雙主盡力把球打到對方的場地上,這樣你一拍我一拍,隻到有一方接不到球或是把球打出界為止。規則簡單,但是打起來可一點不簡單,周艷讓孫俏然用發球器練習發球,她指導兩下以後就讓孫俏自己練,自己則過去幫汪局和李淮仁記分。
孫俏自己練著,總覺網球好像有點欺負她,打不出多遠球就落下來,她這種程度想把球發過網子都是不可能的,就別提一來一往的打球瞭,很氣餒。要知道,在比賽中,一方發不過網,那對方就可以直接得分瞭,不過職業選手是很少出現不過網的情況,最多是失誤觸網,或是力度太大打過界。孫俏雖然很努力,但是一時也難掌握技巧,再加上平常缺少鍛練,沒什麼力量,所以練半天也沒什麼進步,就越發覺得無聊起來。再往正式場地上看,汪局正和李淮仁殺的不可開膠,兩個人可能都是常常打球的主,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你來我往的交錯接發球,跑起來讓人看著也很舒服……
孫俏這時發現汪局有一個球沒接著,他搖著頭表示遺憾,看來是李淮仁贏瞭,之後兩人又交換場地,這一次換李淮仁先發球,他的動作很好看,後背是倒三角的形狀,可能因為常常鍛煉的緣故,他年近四十身材也不輸給小夥子,短褲下面的兩條腿是雄壯有力,在發球的時候身體會微微呈弓形,在球擊出的一剎那又迅速彈開,之後兩腿錯開跑動……
孫俏看得有些入迷,心想,我不會打還不會欣賞嘛,明顯是李淮仁技高一籌,沒想到他打起球來還是挺優雅的。
汪局打瞭半小時就疲憊不堪,可能是年紀大瞭些,身上難免贅肉,漸漸有些力不從新,手上也連連失誤,很快輸掉瞭比賽。
孫俏看到他們又走到樹蔭下休息,沒什麼好欣賞瞭,隻好自己無聊得又開始練,一球,兩球,越打越疲沓,越沒水平,自己看瞭都要搖頭,直到一個高高的陰影遮擋瞭她的視線。
“年輕人沒什麼耐心啊,你把這個當蒼蠅拍瞭吧,呵呵。”李淮仁走過來看孫俏練球,剛剛在樹蔭下面和汪局等一合計,決定一會來局雙打,讓女同志也參與進來。汪局的說法是一個好手配一個不會打的,另外兩個會打但打不好的一湊,這樣分成兩對比較公平。他這點心思用意李淮仁不會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誰讓汪局這馬屁拍得正呢,李淮仁也算正中下懷,便不推委,一邊悄悄打量孫俏,隻覺得光光用眼睛看著都能年輕好幾歲——這是一個多麼新鮮的生命,如剛剛越出海平面的太陽,年輕,美麗,又朝氣凌人,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年紀啊。
孫俏被他發現懷好不意思的,臉一紅就露出那小女孩的嬌態,撥瞭撥勁後粘在脖子上的濕發:“我沒勁兒,你看,還沒有五米遠。”
“來,我看看。”李淮仁走到孫俏身後:“首先,發球姿式很重要,你看,每一項運動都有要領,正確的姿式讓你力半功陪……”他手把手幫她調整好:“你用中國式握法就很好,國外的握拍法對女孩子比較吃力……再試一下,我看看你有沒有天份。”
孫俏被李淮仁的手碰到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瞭一顫,就像神經反射一樣,完全沒發控制,她隻覺得大腦有一秒鐘短路,蒙蒙的。後一想,李淮仁雖然是個異性,但是十分紳士,動作都點到為止,並沒有借由教動作占便宜吃豆腐的嫌疑,隻是簡單的扳正瞭她的手法,糾正瞭一下站姿,便退到一邊,那使人發昏的壓迫又從何而來?孫俏以為隻是她大腦進行的杜撰,也許並不存在。
其實不然,李淮仁並不像她想的那麼清白,在摸到那隻細白的小手時,他已經想到瞭很遠很遠——他想像那隻小手握住的不是球拍,而是自己下半身的一個東西,那個東西比球拍把要粗得多,也更火熱,那東西能讓眼前這個小女娃上天堂,也能讓她下地獄,能讓她哭,讓她叫……
是的,他那一剎那腦子裡想的是怎麼用自己的大陰莖狠狠的插操這個小嫩雛,用哪個姿式把她送上高潮,用哪個姿式操得她顫抖求饒……
孫俏的反應完全是出於女性的一向直覺,這麼危險完全不是肉眼可見,除瞭李淮仁那眼底一閃而過的貪念,他的表情依然平靜而祥和,就像一個長輩那樣溫和無害,他糾正的仔細,時不時的開上幾個玩笑,比如他說:“一會你站在前網。”
“為什麼不是你站前網?”
“因為前網容易啊,你不是沒打過嗎?”他的意思是他把容易的位置給瞭她。
“站前網要幹什麼?孫俏傻呼呼的問。
“攔網啊。”
又不是排球,孫俏知道自己被耍,吐著嫣紅的小舌頭向他做個鬼臉。
李淮仁心神不由一蕩——小姑娘撒嬌果然是玩性感的利器,不用露乳露陰,就叫人一見難忘。
後來,孫俏這條頑皮的小舌頭還在之後的很多個夜晚,都來他夢裡作怪……
要說最好的搭配最差的和兩個中不溜的誰能贏?這個看似勢均力敵的雙打組合其實並不像人們想的那麼平衡,因為……實在是要刨除出現烏龍球的情況才行。
李淮仁在對方發來第二球的時候,忽然悶悶一哼,身子蹲瞭下去,汪局和周艷忽然哈哈大笑,孫俏一愣——她明明記得打到球瞭,心裡還高興瞭一下呢,之前她碰都沒碰到球,那發過來的球都讓李淮仁擋回去瞭。
“不行瞭不行,老汪,你們三打一,我怎麼能是對手?”李淮仁揉著肩膀站起來,兩根手指拈起孫俏的小尖下巴,笑道:“小孫啊,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就是個奸細呢?”
孫俏一時窘的不行,邊上周艷和汪局又笑個沒完沒瞭,她也就沒去深想李淮仁這個明顯帶著“調戲”的小動作,隻當長輩逗著玩的。
晚飯的時候,李淮仁說:“小孫啊,碰到球是好事,說明你反應快瞭,但是要記住往對方場地打,不要總打我,咱們是一頭的。”
孫俏和他們玩瞭一下午,也放開瞭些,這時不依道:“李先生,別再笑我瞭,還要笑到什麼時候啊。”
周艷也笑:“我這個妹妹,真向著我,可真沒白疼。”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的稱贊。
汪局更是前仰後合,他心裡痛快,看李部長對孫俏上瞭心,好像明天就能再升半級似的得意,一邊還借機挖苦自己領導:“淮仁,要說光明正大的打球,我就沒贏過你,平時想要叫你一聲老弟吧你官還比我大,我這一大把年紀,這這憋屈的,想這輩子也就這樣瞭,今天到是小孫這姑娘向著我,給我報瞭仇。”
“叫李叔叔吧,我比你大二十多歲,怎麼也當得一聲叔叔。”李淮仁在一片笑聲裡不動顏色提出要求。要知道,有時候一個適當的稱呼甚至可以當做保護色來用,讓一切不合理變得理所當然,所以,他雖然不著急把孫俏怎麼樣,可是這個稱呼,他必須要她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