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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心慌意亂無處躲藏

  “真的媽媽,我看你看瞭十幾年,從來沒有膩過,每天都看不夠,每天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我覺得沒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瞭鹽,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緊緊綁在你身上。後來我知道爸爸和你在我那麼小就離婚瞭,想到我們傢隻有我一個男人,就天天鍛煉身體,每天五點半就起床,跑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長得高,替你出氣,教訓他一頓。再後來我就想現在我夠高啦,夠壯啦,看誰敢欺負你,我林天龍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媽媽我愛瞭你七年,你知道嗎?整整七年——從我八歲開始,從以前不懂事,傻傻的愛,到現在刻在骨子裡,裝在心頭裡的愛。我那時候是很調皮,很壞,可是你一個人帶著我們姐弟倆長大,後來姐姐去帝都跟爺爺長大,傢裡就剩下咱們娘倆,雖然隻是離異單親傢庭,可是與孤兒寡母也差不多,我要是不壞,誰怕我呀,豈不是給每個人都欺負到頭上來啦!”

  林徽音想起那時候從主治醫師到副主任醫師,門診急診病房手術室,白班夜班加班,忙得天昏地暗,沒有細心的照顧好兒子,常常有人告林天龍的狀,她心裡覺得林天龍實在不是乖孩子,心急氣躁下打罵他,現在才知道,冤枉他瞭,錯怪他瞭。

  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瞭解兒子,並不瞭解男性的世界,那裡用暴力來維護自己,保護自己,有著獨特的規則。而身為男性的龍兒從八歲萌芽瞭對自己朦朧的情感之後,他就想做一個小英雄,靜靜的保護她,而他也確確實實那樣做瞭,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裡,像一個沉默的,不為人知的英雄,奉獻著滿腔的力和熱,守護她,保衛她,隻有付出,不求回報,勇敢無懼,哪怕像這次,險些獻出生命。

  “媽媽,你到底愛不愛我呢?”林天龍再一次地問。

  她要怎樣回答呢?

  “媽媽——媽媽?”林天龍叫瞭林徽音卻沒回答,她低頭一看,林徽音眼閉著呼吸均勻,似乎睡著瞭。他這才發覺媽媽的身體死沉死沉的。心裡在深深感到失望的同時也松瞭口氣。也許他就不該揭開母子間最後一層隔紗,給媽媽壓力。

  “晚安——媽媽。”林天龍讓林徽音躺好,細心為她蓋瞭被,掩上門的一瞬間聽到床架“吱呀!”的一響。

  “媽媽在裝睡!”林天龍血液一下子湧到腦部,頓時四肢發涼,心灰意冷!

  這就是所謂委婉的拒絕瞭——林天龍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間,跌坐在椅上面如死灰。

  “龍兒終於走瞭——”林徽音睜開眼,怔怔看著天花板。

  兒子剛剛竟然說愛瞭她七年!也許最初的好感說是愛並不準確,可是七年的情,作為女人,她還貪求什麼呢?人生有多少個黃金七年?她多麼想說龍兒啊,媽媽讓你吻瞭,媽媽給你摸瞭,媽媽幫你洗澡,可是——媽媽畢竟是媽媽,我們兩怎麼可能正兒八經地做情人呢?這豈不是壞瞭倫理麼?她像逃避危機的鴕鳥一樣,將頭埋到枕頭裡。她無聲的反應是軟弱無力的抗議。因為她的臉上有淚,搬不出母親威嚴,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兒子那金子一樣的真心。那些守護事跡有的雖然可笑,卻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為女人,雖然夏天炎熱,可枕冷襟寒的日子她有些受夠瞭。白天兒子,朋友,親友,同事的陪伴隨著夜幕的降臨紛紛散去,像是鳥離開樹,回到各自的快樂之巢。

  丈夫離異的這些年裡,多少個夜晚,她關上門,看著隻剩月光的空床渴慕著溫存。並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貫穿到身體裡,隻要有個溫暖的雄性身體讓她靠著,臂膀讓她抱著,胸膛讓她躺著,輕輕說著話,撒著嬌,就很好。

  每當這時,她就卸下最完美的偽裝,任由挫敗感在心裡萌芽生根。也許,男人就像氧氣,有的時候你覺得沒什麼,但缺的時候,你難受的想死!而她隻是個外面能幹堅強,內裡落寞孤獨的離婚女人。

  從上次亦幻亦真的春夢,到兒子破禁放肆的叫喊;從宋慧蕎調侃、分析和警告,到李銀河的母子文;從兒子幫按摩挑動她的情欲,到兒子說出觸摸她心靈,讓她流淚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關!面對迎面接踵而來的明的,或是暗的心理暗示,她應接不暇。仿佛很少來到她生活中,偶爾露個臉的性突然跳到她眼前,像個小孩兒,揮舞著手,大聲叫喊著宣示瞭它的存在。

  林徽音心亂如麻。似乎陷入瞭一個赤裸裸的性的漩渦,又或是坐在人生列車上乘客,呼嘯而過,路線上每個站臺的名字都是性!性!性!她不敢停下,火車筆直而煩躁地行駛,然而她心裡暗自明白,那終點恐怕也是一個叫做性的地方。

  兒子已經不是單純的把她看成母親,而是被性的念頭纏繞著,把她看做可以燕好的女人!那愛說出口,就會把兒子和引導至錯誤的方向。可是——懷著愧疚和擔心,林徽音躡手躡腳摸到兒子房前,裡面無聲無息,讓她擔心。

  她突然騰起瞭推門的沖動,然而在觸到門板的瞬間,又遲疑瞭。好像門後是一片禁忌區域,推開門,就打破關系的平衡。像一個古老的封印被一隻手撕破,無盡欲望和煩惱都逃出來。推開門,就要直接面對兒子憂傷而質問的目光。

  林徽音痛苦而遲滯得轉身,留下苦澀的嘆息,由著那泉水般的嗚咽繼續——龍兒,媽媽對不起你,可是,可是媽媽真的不能。林徽音嘆口氣,疲憊不堪地走向浴室。

  旋開輪閥,蓮蓬頭噴灑勻細的水柱,淋在林徽音一對乖靜如白鴿的乳房上。溫柔而下的水瀑,織成網裹住她的玉體,林徽音靜止如雕像,享受潔凈的水帶給她舒緩和放松。突然她回過神來,急急把兩手伸到肩背,將已然微濕的頭發束成一把,又卷瞭卷,把它綁起,一對翹乳隨之而向上牽動,拋起一浪接一浪的宣白乳波。

  水溫熱的流過,令她想起情人間的愛撫,粉瑩瑩的肌膚有些發燙,兒子的臉又一閃而過——我怎麼又想到龍兒?林徽音閉眼晃晃腦袋,馬尾啪啪啪地,輕拍在臉頰上。她驅趕著那一絲念想,然而,林天龍和她之間超越普通母子,不是情人勝似情人的種種如幻燈片般歷歷在目。

  第一次吃他做的晚飯時,不慎被扯脫的浴袍下,那隻著內衣的身體令他貪婪地註視;那個誤闖進自己腿間的黑車,那隻被自己光裸大腿緊緊夾住,卻不安分的手;那靠在自己並攏腿上的,是兒子的頭,無意間對著自己陰戶噴吐熱氣時,給自己帶來多麼心酥神顫的美妙感覺。而他就那樣執著的想要貼近,更貼近自己的羞處;那個癲狂的夜晚,母子躺過的床上,沾滿瞭斑斑濕跡的床單;兒子長大後母子倆第一次嘴唇的碰觸,到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並伸出自己的舌頭;公交車上尷尬卻無法躲避的摩擦,兒子那橛子一樣頂在她臀間的性器,他沖動嘶吼著,抵著她的褲子到達頂點;她幫兒子洗澡時,那根令她又驚又怕,又愛又憐的小白龍,就那麼變硬,挺直,掙搏著在她手裡射出精華,甚至就連她第一次嘗到的精液,也是屬於兒子的;自己和兒子在夢裡糾纏,而他則叫著自己的名字,在病床上釋放青春的欲潮……

  她就那樣閉眼回想徜徉,心沉下去,沉下去,半空中有人扯瞭一下,開始悸動,腿間滿漲漲又空蕩蕩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

  等林徽音回過神來時,恍然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不覺中,逗留在自己女性欲望之心周圍,攀上那羊脂凝就光潔溜溜的肉丘,中指探進緊閉成一條縫隙的殷紅厚唇,食指輕輕把線條柔和的肉貝分開,捻弄著更裡面柔嫩的唇片和小紅豆,雪白大腿內側的肉繃緊又舒緩著,十個粉紅貝殼般的腳趾蜷縮著緊緊抓住浴室的地板。

  “這,”林徽音全身僵硬,好像給點瞭穴道,一切都靜止瞭——“我竟然邊想龍兒邊——”這個念頭讓她的心慌亂瞭,無處躲藏,好像有一個防線給忽然攻破瞭,汩汩春水蕩漾著湧出。

  她紅著臉,看著自己纖指上濕滑的液體。那樣粘膩,剛出殼的蛋清一般,在微微分開的指間連出幾條透明稠密的絲,這絕不是水,她已經把水關瞭;這又是水,是她的心底冒出來的欲望和渴慕之水!

  也不知怎麼洗完澡的,林徽音胡亂擦幹身體,懶洋洋的換上睡裙,朝兒子房間走去。步履套瞭鉛塊似地沉重,連往前一寸似乎都要擠出骨子裡的最後一絲氣力。

  終於,她再次站在林天龍房間的門外。

  她聽到林天龍在極度自制下痛苦的低咽,像一隻小狼獨自躲在角落舔舐傷口,發出“嗚嗚”的呻吟。兒子在哭泣!他十三歲的時候就說自己和哭泣說拜拜。從此以後真的再也沒哭過。而今晚,在剖白心跡,卻得到她沉默拒絕後,傷心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