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等七人均是昆侖派弟子中的一流人物,十年來日日修練七星劍陣就算是閉著眼睛站位都絲毫不會有錯,七人站著北鬥七星的位置將鳳舞天困入死位之中。
萬劫罵道:“鳳賊,今日就為我萬石師兄報仇,讓你知道知道昆侖派劍法的厲害。”
鳳舞天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坐在地上將七殺劍背到背後伸出雙手道:“廢話說完瞭沒有?還不快上來受死?”
萬劫等人雖知他厲害但沒想到他重傷之餘居然還敢空手與他們相鬥簡直視他們如無物,一個個氣的七竅生煙,七人修練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七劍竟同時刺向他渾身七處要害。
七星劍陣乃是取源於北鬥七星,由昆侖派祖師所創,由七名內力相若的高手施展,七人就宛若一人,可以發揮出驚人的威力,昆侖派曾以此劍陣擊殺過不少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但鳳舞天是何等人物,雙手劍指疾點已經輕易化解瞭七人的劍勢同時炙勢的劍氣自指尖射出,好在七人內力源於一體及時合七人之力化解才勉強擋他的劍氣,但已經感到虎口生痛。
“大傢別怕,他隻是強弩之末。”
萬劫一聲大吼,七人出劍再攻,一時間無數劍影將鳳舞天困在其中,看上去他隨時都會被萬劍分屍一般的兇險。
但鳳舞天意態悠閑,隻是用劍指隨意化解,無論萬劫七人攻的如何兇猛都被他擋拒在一尺以外。
“七星劍陣不過如此,而且由七個廢物來施展跟本就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鳳舞天厲喝一聲雙指連環疾點劍氣大盛,萬劫等人隻感壓力倍增手中長劍一輕竟被對方的劍氣斬斷。
昆侖三英一看形勢不妙大喝道:“退下,讓我們來。”
同時三人出劍直撲陣中。然而為時已晚,七人中已有三人被劍氣貫穿頭部腦漿四濺,萬劫退的快肩上亦被洞穿,其他三人均受傷不輕。
“可惡,鳳舞天,今日你又殺我昆侖門下,老夫要你不得好死。”
正心暴怒運起乾元功施展天罡劍決如閃電般瘋狂刺向鳳舞天,一心恢心也是同時出劍,這三人乃是昆侖派元老,武功之高遠在萬劫等人之上,即使是鳳舞天亦再難從容應對,躍身而起雙指疾點劍氣雖暫時擋住三人的攻勢但反擊之時卻盡數落空。
“哦……不虧是昆侖派的頂尖高手,有兩下子。”
鳳舞天戰意大盛,雙掌合一一股強大的劍氣直射向一心。
正心恢心馬上將雙手按住一心的後背三人內力瞬間匯聚在一起出招,兩股劍氣相撞,昆侖三英被震的退出一丈多遠喉間均是一甜,而鳳舞天亦被震退數步但口一張大口血噴瞭出來。
昆侖三英見他吐血不禁心中大喜,論內力他們三人聯手仍不及鳳舞天,但鳳舞天剛才和他們的硬拼卻牽動瞭他力鬥九千歲所受的內傷,此時內傷發作正是他們發難的好機會,乘他病,要他命。
鳳舞天隻感體內剛被壓制住的紫氣又開始蠢蠢欲動瞭,昆侖三英雖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本也不放在眼裡,但和這三人的硬拼牽動瞭九千歲攻入他體內的紫氣,一旦內傷發作起來他就真的大勢不妙瞭。
“這小子內傷發作瞭,纏住他別讓他有機會脫身。”
一心一聲斷喝,恢心正心自然心領情會,三人施展天罡怪龍劍組成三才陣呈品字形將劍神困在核心。
三才陣比之天罡七星陣的威力又要大上很多,乃是取易經中的高深法門所演化,一經施展就宛若成為一個六手六腳的絕頂高手,招式之間再無破綻可尋,鳳舞天的劍法雖天下無雙但也是首次面對如此無跡可尋的陣法,加上受內傷所困數十招後就已落下風,昆侖三英的長劍幾度突破他劍氣防線劃破他的衣衫。
鳳舞天心知此陣厲害當下不再保留從背後抽出七殺劍,頓時劍勢更加威猛將三英迫開,三英的長劍和他相交發出刺耳的金鐵之聲,但三人的劍居然都沒有斷,原來三英所用的長劍亦是昆侖派祖宗所傳下來的三口以玄鐵混合紅毛鋼鑄造的寶劍,也是切金斷玉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這次為瞭對付劍神他們三個也真是把壓箱底的法寶都拿瞭出來。
三柄寶劍雖然能暫時抵擋住七殺劍的神鋒但畢竟三人內力遜於鳳舞天,唯恐劍上內力凝聚不足被他削斷,所以三人仍是以陣法竭力消耗對方的內力盡量能拖到他內傷發作倒地。
鳳舞天屢施精妙劍法但都被三人精妙的步法避開,三人聯手竟無半分破綻,三才陣不愧是昆侖派的鎮派陣法,這三個老道的內力均不遜於覺悲覺苦之輩,縱來躍飛身手之靈活不遜於少年,三柄長劍施展出的天罡劍法亦是異常老辣,自己一出招他們就以步法閃避,自己稍一停頓對方就疾刺自己的要害不給一點喘息的機會。
王益龍和龐正躲在房上見三人居然成功困住瞭劍神也不禁暗暗吃驚,益龍心道:這三個牛鼻子一副快入土的樣子,想不到居然敵的住鳳賊,三人的劍陣竟一點也找不出破綻來,若是換成我的話恐怕不出百招就難以應付瞭,最好他們和鳳賊能鬥個兩敗俱傷。
鳳舞天越鬥越感覺體內的紫氣開始不斷影響他的內息,再這樣下去非敗不可,他當機立斷猛的躍起五丈多高施展出“三絕神劍”第一式“劍空一切”,這和在東廠決戰九千歲時相比隻及當時的三成威力但仍舊氣勢驚人,無窮的火球將三英牢牢困住,三英心知此招厲害但想要退出已經為時已晚,唯有將乾元功提升至頂峰合三人的內力硬拼此招。
鳳舞天身處半空已經是口鼻淌血,這一招消耗內力甚巨紫氣已經益發不可收拾,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唯有希望在一招內擺平昆侖三英,當下怒喝一聲,一股巨大的劍氣迎頭直劈三英……
躲在客棧中的龍威鏢局群英乘夜離開,展萬豪傷病交迫神智不清已經無法行動要靠雄彪和雲傲二人扛著他走,曹亞文早被點瞭昏睡穴再蒙上她的雙眼由練心怡背著上路,總算一路上隻碰上幾個打更的並未碰上東廠的錦衣衛,眾人不禁慶幸運氣好,似乎錦衣衛夜間放松瞭警惕沒有安排太多暗哨。
眾人在福來酒樓外對瞭暗號後酒樓後門開瞭門放他們進去,福來酒樓是李穆等人早就在侯府一裡外修建的一處隱蔽所,最重要的是此地的暗道直通向侯府,緊急時刻既能讓人避開侯府外包圍的東廠耳目又能讓侯府中人順地道成功轉移脫身,為建這條地道就整整花瞭三年多的時間。
酒樓中的聯絡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名叫賈林看起來甚是精明,他將眾人領到酒樓的一處茅房中,茅房中臭氣沖天,茅房地板上還沾著不少黃色的糞便痕跡,令一向愛潔的曉丹練心怡和莫菁不禁大皺眉頭手掩口鼻心中惡心不已。
賈林一笑道:“對不住眾位瞭,為瞭防止東廠那幫走狗的追查,地道的入口不得不弄的盡量惡心些。”說罷低身在一塊沾滿糞痕的地面上輕輕敲擊瞭五下。
隻聽“咔嚓”一聲,茅房的地板頓時裂開露出瞭黑洞洞的地道入口,一股陰風撲面讓眾人打瞭個寒戰。
慈悲道:“佩服佩服,將地道口修在這骯臟之地可令搜查之人心生厭憎之心,自然也是大大增加瞭安全性。”
“前輩過獎瞭,這個法子也隻能瞞人一時,若是東廠的真的不顧一切的掘地三尺這個地道口仍舊難免會被他們發現,還望各位謹慎小心千萬莫要對不可信之人說出此地道入口。”賈林叮囑道。
眾人打開火折子由賈林帶路順著地道入口走入,地道修的約一人多高三人多寬四周以木柱支撐還以磚石加固,當中還分好幾條岔路是用來迷惑攻入地道的敵人,其間已經設計瞭不少的陷阱機關,足以讓來犯不識道路的敵人傷亡慘重。
跟著賈林走瞭大約一頓飯的工夫,眼前路已經走到瞭盡頭,賈林用火折子向前照亮,用手在磚壁上摸索瞭一陣挖開一塊碎磚裡面露出一個小洞,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插入洞中左三圈右兩圈再左五圈,隻聽“咔嚓”一聲磚壁已經應聲而開,磚壁之後竟是一道厚逾一尺的精鋼轉門,鋼門之間還墊瞭一層厚厚的棉絮,顯然是為瞭吸收內功高手掌力所用,眾人無不欽佩建造這條地道的人設想甚是周到。
眾人走出鋼門後鋼門忽然自動關閉,眼前燈火四起卻又是一間長寬約三丈封閉的密室,密室四墻盡是鋼板,眾人驚疑之間突然密室鋼板墻上轉出幾十個小孔,孔中冒出一枝枝火銃,而天花板上竟是一塊佈滿三寸鋼釘的巨大的鋼板。
石室外有個斷喝道:“逆賊受死吧,李穆反賊已為我東廠天兵所殺,李府的亂黨已被殲滅,你們這幫死剩種送上門來瞭,真是省的我們再花時間瞭,識相的快快放下兵器投降,九千歲仁慈或許饒你們不死。否則我們幾十把火銃一起開火,就算打不死你們這三千斤的釘板也能把你們壓成屎餅。”
賈林臉色慘白道:“各位,大事不好瞭,我們中計瞭……”
慈悲雖驚不亂道:“大傢別慌,我會用畢生功力轟擊墻壁,大傢一有機會就向外沖,不要管我。”
雲傲道:“師父,我要跟我同生共死。”
回身對雄彪和曉丹道:“爹,我會盡全力擋住他們,你快帶總鏢頭離開此地。”
曉丹小手一把抓住他含淚道:“大哥,你怎能讓我獨自而去,要死我們就死在一起。”
在一旁的練心怡看他們如此情深義重不由心中一酸,他們若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件幸事,而自己呢?救不瞭被擒的師妹們連師父的面都沒見到就要死在這裡瞭,一時不禁黯然神傷。
子龍想到自己大仇未報還未能和心愛的女神捕鐵芙蓉解釋清楚誤會就要死在此地不禁悲憤難當怒道:“東廠的走狗們,要殺就殺何必多言,房某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仍舊要殺盡你們這班惡賊。”
雄彪抽出大刀橫在亞文脖子上罵道:“東廠走狗你們盡管來吧,怕死老子不姓齊瞭,反正有這姓曹的小妖女給我們墊背也不算太虧。”
室外人大笑道:“冥頑不靈,動手……”
隻聽密室“咔咔”連響,眾人緊握兵器嚴陣以待,雲傲曉丹手握手準備迎接對方火銃彈丸和可怕的暗器,但就算是死亡也別想把他們分開。
石室一墻突然伸起,一人入人內笑道:“各位對不住瞭,為瞭防止有東廠內奸混入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還望各位見諒。”
眾人定睛一看來者竟是鄭元,原來這密室是為瞭防止東廠錦衣衛查出酒樓地道所在借機攻入李府的應急防范,就如很多堅城的城墻裡還有一道甕城,一旦對方被困在這間四周都由鋼板鑄造的密室中,李府傢將就能從密室四周的幾十個槍眼朝來范之敵發射火銃噴射毒火,如此狹小的空間裡任對方武功再高也無法躲避,再加上天花板上那塊重達三千斤精鋼所鑄的巨型釘板啟動機關後壓下足以將室內被困的敵人盡數壓死。
雲傲不禁臉上一紅,鄭元會如此做還不是因為他們龍威鏢局裡出瞭個內奸展長風搞的刺閹群雄身陷東廠陷阱之中,他低聲道:“鄭軍師,真沒想到長風他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我們龍威鏢局令各位英雄好漢陷入東廠陷阱實在犯下不察之罪,總鏢頭他如今也被氣病瞭神智不清……”
鄭元嘆道:“其實這也怨不得你們,當日找展長風當內應是我和侯爺一起商議的,要怪也得怪我們看錯瞭人,此事其實與你們無關,實在是想不到展長風狼心狗肺為瞭討好曹捷竟連陷自己親人於死地,還將自己和那些禍國殃民之徒綁在一起實在是可悲可嘆,各位不必再對此有所內疚,快帶展老鏢頭回房休息吧,張神醫等會就會過來為他診治。”
曉丹聞言不禁一皺眉但一時也不好拒絕,而雄彪將亞文往地上一放道:“鄭軍師,我們突圍時擒下瞭曹捷那閹狗的義……義女曹亞文,或許這妖女知道東廠下一步的行動,隻因她是女流之輩我等不便對她動刑,所以特將她交予侯爺發落。”
“哦,那真是太好瞭,真是辛苦各位瞭。”
鄭元不禁喜形於色,這曹亞文聽說在東廠中甚是得寵,說不定她還真知道不少東廠的秘密,這次刺閹輸的甚慘,能夠抓住這個重要的俘虜也算是一大收獲,當下令部下將亞文收押聽候審問。
雲傲看著亞文仍舊昏迷不醒的被李府傢將扛走心中不由的一陣不忍,上次強剝她的衣服已經甚是對不起她,如今將她交給李府中人恐怕是少不得要她吃苦頭瞭,可是為瞭大局卻又不得不如此實在令他良心不安。
城郊被臨時充作魔王殿等人居所中,瞭恩正獨自一人在房中閉目打坐,面前放著一尊潔白晶瑩的美女玉像,巧奪天工令人為之側目。
瞭恩身著從傲霜身上強剝下的來全套“百戰仙衣”在仙衣奇力運行下內力突飛猛進,渾身白氣繚繞,然而良久卻是臉上一紅一口鮮血噴出……
“可惡。”瞭恩心中憤怒不已,“為什麼?為什麼我得瞭這寶衣後功力大增還是無法修成“明玉神功””。
十年前魔王殿在千面裡應外合之下成功攻破星月宮將星月宮上下屠殺奸淫,更得瞭宮中百年來收藏的不少珍寶金銀,隻是未能奪得星月功最高內功心法“玄天星月功”令他們甚憾。
而瞭恩在花月流房中的一間暗室中意外發現瞭一尊白玉所造的美女像,看她的面容應和宮中所供的秦如水的畫像一般無二,瞭恩觸摸玉像竟感到其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她不動聲色隻是稱喜歡這玉像留下當裝飾品,暗中則對花月流施以酷刑逼問玉像的來歷,花月流挺刑不過最後招供,原來這玉像是秦如水渡過九大天劫後成仙飛升前親手所雕,據說秦如水在渡過第九天劫後武學境界達到瞭一個全新的境界,她將自己所悟的神功法門留於這個玉像之中,稱這是她領悟的一種全新的武學被稱為“明玉神功”是一種與“玄天星月功”截然相反的奇特武學,“玄天星月功”修成第十層後威力驚天但異常艱難而且要渡過九大天劫飛升成仙實在是太過兇險,這“明玉神功”則可將另辟蹊徑可以令飛升的道路大大的簡化。
“玄天修身,明玉練心。”是秦如水留給弟子的一句話,稱有緣人自會參悟玉像中的玄機,然而歷代宮主都無法從玉像中領悟出什麼也包括花月流,這玉像對花月流來說實是無用之物就索性將它存放在暗室之中等待下一代宮主參修。
瞭恩得此寶物自然是欣喜若狂就將它收起十年來一直苦苦參悟始終未有所得,這次得瞭傲霜的寶衣靠它提升瞭功力但仍舊無法參悟玉像中的秘密令她懊惱異常,東廠一戰她目睹瞭鳳舞天和九千歲之戰方知自己十年來苦練但這等絕世強者相比仍舊判若雲泥,若不能修成“明玉神功”自己終身難與這等絕世強者匹敵,可這回自己依舊無法從玉像中領悟出什麼,難道自己終究不是有緣人?
她越想越是煩燥,一怒之下抽出寶劍一劍斬在玉像上,隻聽“叮……”的一聲金鐵之聲,她手臂一陣發麻,玉像竟是絲毫無損。
十年來她多次因為修練不成而心生毀掉玉像之念,但每次揮劍猛斬玉像都無法損及玉像分毫,這玉像的石質乃是前所未見的堅硬,即使是神兵利器也傷不瞭它分毫。
“明玉練心……明玉練心……”
突然瞭恩心念一動,練心練心,自己愛徒名為練心怡,難道這“明玉心經”會和她有緣?
就在瞭恩思前想後之際,一股不祥之感湧上心頭,她身後的墻壁竟無聲的化為粉末般裂開,一條玉臂伸入閃電般點瞭她的穴道,以瞭恩的武功竟絲毫沒有躲閃的餘地。
滿身泛著淫水異味披著一件男子長衫的傲霜出現在她的面前眼中盡是殺氣和血線。
“哼……賤尼……沒想到我因禍得福修成瞭玄天星月功第九層境界吧……今天你們這幫惡賊的死期到瞭。”傲霜一把扣住瞭恩的天靈蓋。
“等……等一下……你若殺瞭我,你丈夫和你妹妹全都性命難保。”
瞭恩驚懼之餘仍能隨機應變恐嚇傲霜,果然把她嚇住瞭。
“你說什麼?鳳郎和我妹子也落在你們手中?”傲霜顫聲道。
“嘿……信不信由你,若你不在乎他們就盡管殺好人,反正我若死瞭他們也得給我賠葬……”瞭恩獰笑道,生死一線她唯有搏一搏瞭。
魔君出其不意的一彈指,劇毒指芒直射東三娘的面門,東三娘的武功又如何避的開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好在一旁的流星反應快捷將她往旁邊一拉,指芒落空但魔君一抬指指芒打瞭個旋竟又轉回直射東三娘的後腦。
流星雙指貫勁一道指勁射出和指芒硬撼一招,“波”的一聲,流星退後瞭半步,而魔君亦在巨蜥上微微一晃似乎是個平手。
“哦,閣下內力不錯嘛,你是東三娘的男人流星?”
魔君見對方能接下自己一記指芒亦對流星另眼相看。
“前輩,晚輩正是流星,閣下是三娘的師父雖然喪子心疼但也不該將此事怪罪在三娘身上,苗師兄不幸遇害三娘亦甚是傷感,還望魔君不要胡亂遷怒冤殺無辜。”流星不卑不亢的說道。
“對啊,魔君雖是世外高人但也需知道此地是東廠,東三娘是我的部屬,你在這裡殺人簡直就是沒有王法瞭。”
曹捷在一邊則是厲聲喝道,周圍一幹東廠錦衣衛則是齊聲附和,魔君一入東廠後就表現的傲慢無禮,如今又要在眾人面前殺人令眾錦衣衛同仇敵愾。
“哼,利用我兒子對付她的仇敵,我兒子死瞭又想利用我,當我是傻瓜嗎?”魔君冷然道。
一個穿著鬥篷的矮胖子雙手一分直撲流星口中道:“在下萬毒宗入室第五弟子蛤蟆,領教流星老兄的高招。”
流星雙袍疾舞口中道:“好,在下領教萬毒宗門下的高招。”
二人轉眼間已經交手十幾招,眾人看的明白論武功內力流星仍舊是穩占上風,這蛤蟆雖然也屬一流高手但極其量也就是展萬豪那個級數的高手,隻是萬毒宗門下個個渾身是毒,流星武功雖遠高於對手但忌憚對方毒功厲害不敢接觸對手一時間束手束腳因此隻能和對方打個平手。
流星暗道:自己上次和那幫逆賊動手並沒能殺到一個,雖然也曾以一敵眾但很快就被九千歲力壓全場的絕世神功蓋過瞭,這次非要狠狠挫挫萬毒宗的銳氣,在東廠眾人面前一顯自己的實力為他們出出這口氣,想到這裡將內力提升猛然隔空一記“大手印”
直擊向蛤蟆的胸膛。
蛤蟆為對方的掌力所籠罩心知躲避不及當下運起“蛤蟆功。”
整個身子像是吸入大量空氣般鼓漲起來正迎上流星的掌力。
“哇……”
蛤蟆一聲大叫,口一張一口血朝流星迎面噴來,流星隔著三尺外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腥臭味忙一躍向後數丈,毒血噴在青磚的地面上發出“哧哧”聲響不絕,青磚竟被蛤蟆噴出的毒血腐蝕出一個個小洞來冒出陣陣青煙,東廠中人聞之變色,這要是噴在人身上那還瞭得瞭?
蛤蟆受此一擊圓球般的身體直撞上一根大柱,大柱頓時開裂瞭數條裂縫,他鼓漲的身體迅速縮瞭回去又彈起深吸一口氣,身子又迅速鼓漲起來,這情景實在是相當的詭異。
“好小子……蛤爺還沒出真功夫呢……”
蛤蟆口角淌下紫黑色的血液顯然受瞭內傷,但他生性悍勇,雙掌掌心黑氣不斷冒出……
當日流星見識過苗毒的對戰鳳舞天時所展露的武功遠不如自己,但施展金蟬和彩蝶蠱的可怖威力卻是他從所未見的,換成他若是讓彩蝶蠱侵入體內可沒本事像鳳舞天那樣用絕世內力將蠱毒燒死在體內,蛤蟆的武功尚不及苗毒但他的毒功卻絕不可小看當下凝神靜氣運起神功在身前三尺已經凝固起一道氣墻。
蛤蟆修的是“七絕毒”中的“碧血金蟾”,隻見他臉色越變越綠雙眼則是一片赤紅,雙掌一推一股子碧綠色的掌力直噴而出,掌中所帶的腥臭之氣光是旁邊的錦衣衛聞上一些就已經感到頭暈腦脹五內惡心至極嚇的忙快速散開唯恐沾上一點。
流星的護體氣罩成功將蛤蟆的“金蟾毒掌”擋隔在瞭三尺之外,他心中一寬,看來此人毒力雖然厲害但隻要將他的掌毒擋開也就威脅不大,當下運起“大手印”全力推出。
蛤蟆臉色甚是難看向後連退瞭三四步,綠氣被流星“大手印”的掌力硬生生頂瞭回來,他的毒掌上的毒力若是被對方逼回體內就回導致毒力逆走心脈自己也難逃一死。
流星看蛤蟆的樣子心知對手已難以招架,若是把他弄死瞭梁子可結大瞭,不如見好就收給他個面子,當下慢慢將掌力收回。
突然流星隻感右腿一痛,一股麻癢的刺痛感直湧上整條腿,他心知不妙忙低頭一看竟見一條一尺多長的大蜈蚣竟爬在他的右腿上,他大驚之下一掌打下頓時將蜈蚣打死,撕開右腿的的長褲隻見傷口已呈紫黑色,一道紫線正順著大腿向上升去。流星驚懼莫名忙連點自己右腿的幾處穴道但隻能阻止毒力蔓延而整條腿在片刻間已經變成紫黑色腫脹異常。
東三娘大驚忙上前跪倒道:“二師兄,請您大人有大量將解藥賜給我相公吧,千錯萬錯都是小妹的錯,跟他沒有關系啊。”
一個高瘦臉上帶著紅紋的鬥篷者乃是魔君二弟子蜈蚣冷笑道:“少來攀交情,這小子傷我五師弟今日不讓他受點教訓怎麼能讓這些無知之徒知道我們萬毒宗的威名?你的性命師父已經要定瞭,憑什麼跟我討價還價?中瞭我的赤血蜈蚣毒你要救他也容易,一刀砍掉他那條右腿就行瞭。”
此時流星已經是渾身冷汗直冒坐倒在地,他不願在眾人面前痛叫出聲但也已經是面容扭曲渾身顫抖不休。
曹捷在一邊罵道:“卑鄙小人,明明是一對一嘛,居然暗中用這毒蟲暗算於人算什麼好漢?”
“誰說和他單打獨鬥瞭?我們萬毒宗一向是打仗親兄弟,上仗父子兵,他傷我五師弟,我就要他賠一條腿公道的很。”蜈蚣得意的詭笑道。
“魔君,流星和東三娘是我們東廠的人,你就看在我的面上給他解藥吧。”一直出發話的九千歲突然說道。
“除非九千歲能夠顯露一下你天下無敵的神功壓倒老夫我就給他解藥,否則恕難從命。”
魔君的態度顯然是誰都不買帳。
“好啊……今日魏某就領教魔君高招。”
九千歲當日力挫當世數大高手,如今修練大日紫氣已有所成正想找個厲害的對手較量一番,既然魔君氣焰如此囂張也正好借機收服這個絕世高手,想到這裡九千歲身形一晃已經如閃電般撲向魔君。
傲雪盤膝坐在床上運功調息,當日在東廠一戰她內傷本不算重但硬撼紫氣之間被少量紫氣侵入體內,好在服下曉丹的療傷聖藥加上連日調養身體已經驅除瞭大半,內力也已經恢復瞭九成,如今身處極樂坊但她仍有自信憑她的實力足以威懾倪老大一幹宵小,雖然這些人有可能會對自己動歪腦筋,但這次她準備充分自帶瞭十天的幹糧和水,絕不吃極樂坊提供的食膳,加上她已經修成瞭“雞司晨,犬守夜”的功夫,若有人靠近就算她在睡夢中也能迅速醒來。
傲雪運功三大周天之後隻感內力充盈渾身白氣繚繞汗香充斥著室內,她嘆瞭口氣,這次東廠刺殺魏閹一役簡直讓她無地自容,在眾人面前被那閹賊輕薄被迫泄身噴尿,甚至那閹賊還用自己噴出的淫水煉成一柄神兵將群雄殺的大敗,唯一值得欣喜的是姐夫已經成功逃脫龐正等人的控制而且在緊要關頭又一次救瞭她,可惜二人總是聚少離多,很快又失散瞭。
好在聽曉丹等人講姐夫當日已經成功突圍而出,而且街上如今又貼瞭他和她的畫像通緝,說明姐夫確實已經脫身,她心急之下獨自離開龍威鏢局等人去尋找姐夫,幾日奔波都沒有線索,而外面東廠錦衣衛又盤查甚嚴,無奈之下聽聞極樂坊是京城最大的情報組織,索性買好足夠的食水入極樂坊一方面逼倪老大助她找姐夫一方面也可借此地躲避東廠的追查。
“姐夫……姐夫……你可知雪妹多麼想你……”
傲雪一想起鳳舞天那英俊的臉,強壯的軀體,兩腿間那根粗壯的……
怎麼回事?討厭……怎麼可以……傲雪心中一陣慌亂,曉丹妹子已經再三和自己說瞭這段時間要盡量莫起淫欲和綺念,一旦欲念再起引發泄身元氣大傷對自己是很危險,可自己這身子為何就是這麼不爭氣?難道自己真的天生淫蕩,是個“淫水仙子。”
傲雪臉上一紅忙驅除腦中的綺念,感到裹在長靴中的雙足甚是悶熱,這幾日她一直沒有洗過澡,一雙長靴一直都沒脫離過玉足,聽人說要是一直這樣有可能會得腳氣病的。
傲雪伸手握住腳踝另一手捏住靴筒將一隻靴子除下,露出已經有些微微發黑的白襪,她將溫暖又充滿潮氣的白襪又扯下露出白玉般一隻天足。
長時間未接觸空氣的玉足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快感,傲雪把褲管拉高雙手反復按摩著足底和足趾,這幾日奔波她亦甚是勞累,玉指在足底各大穴道擠壓之下令她如入雲霧之中,中指在足底湧泉穴上輕按時竟令她的下腹部傳來一陣強烈的快感……
“哦……舒服……好舒服……”
傲雪不通醫理,不知按摩湧泉穴其實是可以刺激人的淫欲,反復按摩之下下身竟變的潮濕起來……她並未意識到自己的異常仍舊沉醉於此……
突然傲雪感覺房中多瞭一個人的呼吸,她忙睜眼一看隻瞭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瞪著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按摩玉足的香艷情形。她又驚又怒忙把赤裸的玉足插入靴中怒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那仆人嚇的忙跪倒道:“女俠饒命……小的是極樂坊的下人名叫譚四,是想來問問女俠您晚上要不要洗浴?”
“你……你進來怎麼不敲門?一點規矩也沒有……”
傲雪滿臉怒容又羞又愧,自己剛和按摩玉足時竟又泛淫欲而且忘情之下竟會連個不懂武功的下人開門入內都未察覺,想到他剛才看到自己丟臉的的情形忍不住心中動瞭殺機。
譚四見傲雪眼中透出殺氣不由嚇的差點尿出來腿一軟跪下哀求道:“女俠饒命啊……小的剛來這沒多久不懂規矩忘瞭敲門,小的發誓絕不會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的,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求女俠饒小的一命吧。”
傲雪畢竟天性溫柔善良,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由心中一軟,自己何必跟一個屈屈不懂武功的下人一般見識呢?他也不就是看到自己的裸足罷瞭,算瞭吧。
“夠瞭,我不會為難你,今日之事你不得說出去,否則我絕不輕饒,我不用洗浴,沒事別來打擾我,若有事先敲門我讓你進來再進來。”傲雪溫言道。
“謝女俠饒命,謝女俠饒命……您不要洗浴那不要我弄點熱水洗洗臉泡泡腳……”說罷雙眼盯著傲雪穿著白色長靴的纖足出神。
“你……我說瞭不用瞭,你還看什麼?快出去……”傲雪怒道,隨手拍出一掌。
譚四隻覺得一股柔勁將他整個人推出房外直摔瞭個大筋鬥,隨後大開的房門竟自己合上瞭。
“怪怪不得瞭,這小丫頭別是會仙法吧?長的那麼美艷絕色,簡直就跟戲文裡的小仙女似的。”譚四爬起身心中暗道。
譚四這等小人物何曾見過這等美若天仙且武功絕世的少女,走回房的路上腦中盡是傲雪雙手按著玉足一臉陶醉的情景,那隻玉足是他這輩子看過最好看的女人的腳,好像要比一般女子的腳大些,離的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如果能靠近些讓他把她那過膝長靴慢慢剝掉,抓住她那雪白可愛的腳丫好好愛撫把她的一顆顆珍珠般的腳趾含在嘴裡細細的吸吮,那真是讓他死十次都願意啊!想著想著胯間的肉棍已經高高聳起,隨即想到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傢裡的老婆孩子還要靠著他養活呢,算瞭吧,這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美事也就隻能想想罷瞭,要是讓那仙女知道自己腦中所想不一掌斃瞭自己才怪呢。
在一間點著燭火的寬暢地下密室中王渡和倪老大正把耳朵貼在一個粗大的竹筒前細細聽著,而旁邊還有幾十根竹筒排列著,上面貼著一紙紙標明房間位置的白紙。
“哈哈,老倪,想不到你在每個房間的房梁上都通瞭竹筒通到這裡,這樣就能偷聽這裡每個房間的動靜瞭。”王渡舉起大拇指贊道。
“還不止呢,這些竹筒還有一個作用……能把這裡點燃的各種迷香的迷煙能過竹筒連接的管道以及房梁上的小孔噴入室內。”倪老大詭笑道。
“妙啊……這才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隻是不知老倪要用那種迷香放倒她?”王渡淫笑道。
“我這極樂坊的情報可不是白弄的,我有可靠的情報這小騷貨隻要一發浪功力就會大減,當初東三娘曾在她決戰覺慈前在她下陰塗瞭春藥結果令她臨陣內力失控,尤其是在泄身之際就會運不起內力,這是她身體最虛弱的一刻也是我們出手擒下她的最佳時機,到時任她內力再如何深厚也保管泄的她手足酸軟,我在竹筒這頭點起迷春香將這頭堵上,這迷春香點燃後會散發出無色無味的煙霧,女子聞的久瞭就會春情勃發淫水一泄千裡,到時我再派出我手上的。“刁手三雄”入屋拿她,他們三兄弟在武林中雖非一流高手但一手擒拿功夫卻有獨到之處,一旦給他們捏住瞭手足就是絕頂高手想要擺脫也非易事,我讓他們將沾瞭麻藥專破內傢罡氣的透骨針插入這小騷貨手足要穴之中,就算她插翅也難飛啊。”
倪老大得意的將他的計劃一一道來。
“高啊……實在是高,兄弟我真是佩服啊,等抓到這小騷貨後就讓你老倪先過過癮,我就喝二湯就行瞭。”
王渡一邊奉承一邊想著奸淫傲雪吸取她絕世人力的刺激場面,胯間的從棍已經快把褲襠都撐破瞭,而倪老大胯間的褲襠也是高高鼓起,兩個淫賊一起發出陣陣淫笑……
傲雪靠在床上合衣沉沉睡去,在睡夢中她又一次夢見瞭姐夫含笑向她走來將她抱在懷中,她玉面飛紅想要抗拒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姐夫開始用他的大手在她渾身撫摸著,她的呼吸開始變的急促起來,很快她渾身上下已經變的一絲不掛,姐夫也脫光瞭自己的衣褲雙手抱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的玉體高高舉起,那兩腿間的秘處已經對準瞭他那高高聳起的肉棍然後狠狠將她放下。
“哦……哦……姐夫……你好壞……”
傲雪揮動著粉拳亂砸姐夫的熊軀卻以用上一點內力,痛苦和快美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令她拼命扭動著小腰配合著姐夫那強壯的肉棍的攪動。
傲雪一對碩大乳房上下晃動跌蕩著,頭部拼命向後仰著,身子已經化為一張弓,一雙玉手十指狠抓姐夫的肩頭和後背留下一道道血痕,大股大股的淫水和陰精像潮水般自她體內泄出,一泄再泄令她嬌喘連連,可深入體內的那根粗大肉棍像不知疲憊一般繼續抽動著激發出她體能的極限,此時的她已經是雙眼翻白口角唾液橫流,能夠死在姐夫的身上就算死也值得瞭……
突然傲雪感到雙肩雙足一疼像是被什麼鎖住瞭,接著肩井穴劇痛難當像是被針紮一般,她神智一清猛的睜開瞭雙眼。
此時傲雪方驚覺自己一隻手正緊抓床塌另一隻手卻正緊捏著自己兩腿間的襠部,腿襠下的襠佈早已經濕透,剛才捏足時噴出一些淫水所以她找瞭一條汗巾墊在褻褲裡,如今竟連汗巾也已經濕透,床單都被淫水弄濕瞭一片,剛才在睡夢中她不慎中瞭房梁下飄出的無色無味的迷春香加上她體內本就積聚著大量淫毒頓時被引發出來情不自禁的開始用一隻手自慰,在睡夢中於劍神交歡也是源於心頭淫念叢生所致,一個時辰下來高潮無數早已經泄的精疲力竭。
此時倪老大安排好的“刁手三雄”乘機潛入房中施展刁手絕技鎖住傲雪的肩頭和雙足,刁大則將兩枚透骨針直插入傲雪的肩井穴,頓時傲雪兩條手臂全都使不上勁瞭。
傲雪心知不妙拼命催運丹田中的內力,她肩頭劇痛之下欲火大降內力居然能夠運起一部分內力於雙腿拼命蹬踢,但刁二刁三二人已經施展擒拿手一手緊扣她的膝彎另一手緊扣她腳底的足三裡,他們的擒拿手一旦抓住對方的關節就死不放手,雖然傲雪雙腿傳來驚人的內力但仍無法將他們的震開,同時刁大亦感傲雪肩頭傳來強大內力幾乎要將他的雙手震開。
刁手三雄心知此戰不容有失,刁大喝道:“老二老三,快用附骨針刺她足底湧泉穴。”
刁二刁三用一臂抱住傲雪一條大腿,另一手掏出附骨針直刺她足底湧泉穴,誰知附骨針隻刺入足底一寸就再難寸進,二人反復運力可發現針就是無法刺穿傲雪的靴底。
原來傲雪所穿的靴子乃是用雪山冰蠶所吞的絲織成的,雖非遠不及她姐姐傲霜所穿的刀槍不入的寶靴但也極是堅韌,附骨針竟刺之不入。
“媽的,這騷貨的靴子有古怪,快把它們拔下來。”
刁大吼叫著,他感到傲雪的內力在不斷提升手指幾乎已經扣不住她的肩頭。
刁二刁三忙抓住傲雪腳踝用力拔她的靴子,傲雪感到靴子正一寸寸被拔離,心知一旦靴子被拔掉附骨針馬上就能插入她足底,到時她就再無力反抗,她在天香花城時就曾被東三娘以此法制住手腳知道此招的厲害當下把心一橫將全部內力在一瞬間暴發出來。
“轟”的一聲巨響,整幢房子竟被傲雪逼出的“玄天星月功”氣勁震的倒塌下來,一道白影猛的從廢墟中躍上半空,適才她拼盡全力一震竟將刁手三雄手骨震的盡碎直撞飛而出,她借機從震塌的房頂上躍出,身處半空之際突然一股強勁的掌力直襲背後,原本以傲雪的絕世輕功要避過是易如反掌但此時她舊力剛去新力未至,加上適才催谷內力過猛身體又泄身過度疲憊難當,想要半空換氣但腰間一軟動作稍一遲緩,一隻肥手已經重擊在她的後心。
“啊……”傲雪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她重傷之餘仍舊拼命向後踢出一腳正中偷襲者胸口把他踢的倒退而飛同時借力直向外躍出,三躍兩縱已經躍出極樂坊的外墻。
王渡乘傲雪最虛弱之即出其不意在她後心印上全力一記的“陰雷掌”,他的內力原本和傲雪相差極遠,但這次是攻其不備掌力直攻入她心脈,幸好傲雪的護體氣勁自然反震同時反踢一腳將他蹬開。
王渡肥壯的身子被蹬出一丈多遠隻感胸前氣血翻騰但並未受什麼內傷,以傲雪的內力竟無法將他踢傷可見她內傷極重已經是強弩之末瞭,雖然仍能施展輕功逃遁但傷患纏身加上又中瞭沾瞭麻藥的透骨針很快藥力就會擴散至全身,她跑不出多遠必然會倒地。
“老倪……讓你的人快追,別讓她落在別人手裡。”王渡喝道,倪老大明哲保身躲在一邊,看傲雪中瞭迷香藥針又被王渡偷襲重傷之下仍能施展輕功逃遁一時還有些驚慌,想不到這小騷貨武功那麼高,若是迫的她太緊逼的她跟自己同歸於盡可就太不值瞭。
“好……我們分頭追。”
倪老大手持一對黃金鐧嚷著自己卻不動讓手下的眾高手出動追趕,同時命人將房下廢墟中拉出隻剩下半條的刁手三雄。
譚四本在房中睡覺忽聽的外面“轟”的一聲巨響然後就是火把四起很多人來回跑動的腳步聲,他驚恐之餘忙穿衣下床,隻見坊中不少人都手持刀劍向外沖去,不少人口中議論著:“坊主有令抓住那小騷貨賞銀三千兩。”
“真的,她真那麼值錢。”
“小心點,這小騷貨武功挺高手。”
“放心,她已經中毒又受瞭中傷,隻要找到三千兩就到手瞭。”
譚四心中犯疑,他們說的小騷貨是誰?旁邊一個小頭目劉兵看到他一把揪過來道:“譚四,坊主有令所有人都必須出動,你跟著大傢一起抓這小騷貨,抓到瞭重重有賞。”
譚四問道:“那個小騷貨是誰啊?”
“就是今天大模大樣住進極樂坊的柳傲雪那個小騷貨,還當自己是有多瞭不起呢還要逼我們為她做事真是想的美,等逮到她後坊主非把她幹個騷尿橫流不可。”劉兵眉飛色舞道。
“那……她武功那麼高,我們怎麼抓的住她。”譚四驚恐道。
“你個廢物,她都中毒受瞭重傷還怕什麼,給你把刀快點跟上他們……快去……”
劉兵隨手塞給瞭一把單刀朝瞭屁股踢上一腳。
譚四糊裡糊塗跟著眾人跑到門口時一想:我跟著湊什麼熱鬧啊?我又不懂武功萬一有個閃失老婆孩子怎麼辦?他跟在眾人後面沒人註意他索性一轉身往回跑見眼著一間木房是放柴草的房間便開門入內。
在這裡躲上一夜吧,若他們抓到瞭人抓不到人就都不關我的事瞭,譚四心中盤算著轉到一個稻草堆後從草堆上拉出一些稻草想鋪在地上睡一夜,卻見稻草堆旁有幾滴紅色的血跡。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血跡?譚四狐疑之間,伸進稻草堆的手像是抓到什麼柔軟之物,他用力向外一扯拉出一看,竟是一隻繡著銀鳳的絲織白色長靴,靴尖上的一顆明珠正在不停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