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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竊玉偷香

  燕九臥在佳人身側,手腳也沒個放處。偏頭就能看見心上人香腮勝雪,眼波如酒。如蘭的氣息,吹得燕九心酥欲醉,骨軟魂銷,那下面自是早早的頂瞭起來。

  實在按耐不住,慢慢的轉瞭話把子,拿些香艷的故事撩撥明月。

  「奶奶不知道,宅門裡面的事,最不能扒拉的!若是一床錦被遮掩瞭,也還罷瞭。若是掀開,嘖嘖,那真是羞死人呢!揚州府的同知江城,不知奶奶可曾聽說過。」

  「若說的是,原來鹽課上的那位,我是知道的,他曾在我公公手下聽差!」

  「正是這位呢!這位江大人才幹盡有的,官運也不錯,不過而立之年便身登高位,真是讓人艷羨。可他也有一樣不遂心的,原配夫人隻給他生瞭一個兒子,還是個傻子!後來為瞭生兒子,又娶瞭七八房小妾,卻一無所出!」

  「這個江城,不是月前才給兒子娶瞭媳婦嗎?我雖然不管著傢,可也見過府裡的禮單子!」

  燕九不禁詭秘的笑起來,小聲說道:「若不是娶瞭兒媳婦,又哪來這場偌大的熱鬧!」

  「這話兒是怎麼說的?什麼熱鬧,我怎麼沒聽說過!」

  「好奶奶,你神仙一般的人品,誰敢在你跟前嚼這些齷齪事!」

  「那你怎麼敢和我說?」

  「那我不說瞭!」

  「你個小尼姑不老成,故意引人好奇,又拿捏作態,趁早好好的說清楚,不然,明個,我就讓你師父給你幾個榧子吃!」

  「嘻嘻,奶奶饒命,千萬別跟我師傅告狀,我說就是瞭。那個江大人的傻兒子,是個不中用的,不光腦袋傻,就是那話兒也跟僵蠶似的,新媳婦進門就守活寡,難免心含幽怨!有一日,新媳婦被傻兒子灌醉瞭,睡倒在書齋裡,衣衫不整,春光無限。偏巧江大人回來瞧見,跟貓聞著腥似的急,可那畢竟是自己兒媳婦,到底沒敢輕薄。江大人是個才子,便在桌上留瞭半句詩。」

  「寫的是什麼?」

  「青紗帳裡一琵琶,我欲彈來理卻差!」

  明月想想那情形暗覺好笑,又追問她,「後來呢?那小娘子醒來就沒個說法,沒討個公道不成?」

  「哈哈,怎麼沒討個公道?那江城心懷鬼胎,一夜不曾好眠,第二日,又去瞭書齋,發現書桌上,有人添瞭詩的下半截?」

  「是什麼?怎麼罵的他?」

  「這奶奶可想錯瞭!那詩是這麼接的,願借公公彈一曲,尤留風水在吾傢!

  就這麼著,一來二去的,公公扒瞭兒媳婦的灰!卻不料,有一日,兩個正在顛鸞倒鳳的時候,被傻兒子撞破!傻兒子就問江城,爹,你和我媳婦做什麼呢啊?」

  明月小嘴微微張開,驚訝的眨著水眸,不知說什麼好。

  「江城也不慌張,哄他兒子,你媳婦中邪瞭,我幫她驅邪呢!這事算是圓過去瞭!誰知道第二天,江夫人沒病沒災的頭疼起來,正巧傻兒子在旁邊,聽到一個老嬤嬤說,夫人別是中邪瞭吧!傻兒子二話沒說,脫衣解褲,光著身子去抱他老子娘!卻被他老子娘一巴掌打倒!」

  明月想笑又不敢笑,抿著嘴看她。

  「傻兒子立刻就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娘,我要給你驅邪,你幹嘛打我?江夫人氣的心口疼,指著他鼻子罵,又是那個混賬行子哄你,誰教你這麼驅邪的?那傻子嚷著,沒人哄我,我媳婦中邪瞭,我爹就這麼脫得赤條條的,給她驅邪!」

  明月想到那份尷尬,噗嗤笑出來,點著燕九鼻子笑,「還是出傢人呢,搬弄口舌,揭人隱私,小心小鬼拔瞭你的舌!後來怎麼樣瞭?」

  「後來嘛,傢雞打得團團轉,野雞打的滿天飛,江府亂成一鍋粥,沸反盈天,闔府上下人等都知道瞭。要不這事怎麼傳出來的!有眉有眼,橫豎不是我編的!」

  明月笑不可抑,越想越發笑,這下裡巴人的村話,竟比笑林裡的故事還引人發嚎。

  燕九在一旁嘆道,「就是可憐瞭他那七八個如花似玉的小妾,原本就撈不著骨頭,現在竟連湯鍋子都給砸爛瞭!以後大好風月,也隻好假鳳虛凰的混日子哩!」

  明月奇道,什麼假鳳虛凰?

  燕九把嘴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女兒傢之間的狎昵,謂之磨鏡。奶奶細想,二室遙相望,雲回洞裡天,一樣花開處,隔鏡問清泉。女兒傢都是一樣的,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湊在一處磨鏡子,豈不是假鳳虛凰!

  明月不禁想到那日,自己與碧荷那般,豈不是恰合瞭磨鏡一說。想到此處,羞不可抑,一段粉頸醉紅流丹,撩人極瞭。

  燕九一邊咽著口水,一邊欣賞美人嬌姿,口裡還詳詳細細的打著比方。

  明月俯在枕上欲待不聽,又舍不得,聽下去又著實羞人,那嬌態惹得燕九益發癲狂,攬住明月就做瞭個嘴兒,沒頭沒尾的在明月的俏臉耳際一陣狂吻。

  「奶奶莫怕,小尼伺候奶奶舒服一下!」他一邊喃喃的哄著,一邊咬住明月的耳珠吮吸。

  明月早就情動,想著假鳳虛凰也是無妨,索性閉上快要滴水的春眸,任由燕九施為。

  她隻覺得熱熱的氣息,順著耳蝸子往心窩子鉆,嫩嫩的耳珠被他一口擒住,不由的激靈靈打個寒顫,嬌軀酥軟,竟然使不上一絲力道。眼見著這小惡尼雙手隔著肚兜托住那兩朵並蒂蓮就是一陣揉搓,波顫花舞,身下一濕,應瞭那句話,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少不得緊緊地並攏雙腿。

  燕九乃是風月場上的領袖,挑逗手法非同凡響。此刻有心討好明月,施展出百般手段,口裡溫存纏綿,手下卻毫不留情。

  他把明月攬在懷裡,看見她緊閉的腿心,不由心裡一熱,低頭咬開兜衣,咬住翹起的花蕊,在唇齒間花樣百出的逗弄。咬的明月嬌喘微微,長一聲短一聲的吸氣。

  燕九的手順著明月的繭褲往下扯,不知不覺就卸瞭她的褲,露出玲瓏粉嫩的玉股,雪白的肚兒嫩嫩的,連著芳草地。燕九便把指頭按在她小腹上,緩緩摩挲。

  明月忽的睜開眼,張口欲呼。隻覺小腹上的手似有蹊蹺,好似真的帶著電流,手指過處,似痛似麻,隻片刻又爽利的毛孔都乍開。他的指頭仿佛五隻蜘蛛,用電流編出一張巨網,而自己就是網中不能掙紮的小飛蛾。

  燕九這手確實與眾不同,喚作靈犀指,不知多少嬌娃艷娥栽在他的指下,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他少年時遊歷蜀中,一日宿在荒野,雷擊巨木,順帶也捎上他。醒來後就發現身體出現異狀,有一截雷電存於體內。他慢慢學會瞭控制這股雷電之氣,每每凝神作畫便可逼至指上,畫起畫來迥非人傢氣象。後來有一日,他在床榻間突發奇想,施展開來,弄得那女孩欲仙欲死,此後,便成瞭一招他獨有的禦女必殺技。

  燕九愛憐的看著明月,用膝把她緊閉的雙腿頂開,輕巧的把芳草底下掩著的花萼剔出來,拈住,蝴蝶振翅般的輕顫,明月隨著他的動作顫抖起來。

  「啊……嗯……小師傅好手段,可不得瞭瞭,哎呦……,」明月兀的抓著燕九的手腕。原來燕九借著涓涓細流,中指直取玉門關,在泥濘的小徑忽左忽右的鉤纏起來,勾的明月峨眉顰蹙,咬著唇抖得益發厲害。

  燕九瞧她可憐,又愛她此刻嫵媚,吻住櫻桃小唇,逗她吐出丁香,與自己咂吮。偏這促狹鬼,吻得越溫柔,手下就越粗暴。摘蕊拈花的揉著蕊蒂子,中指穿過層層肉障,挑在一片略粗的肉壁上研磨,一陣快一陣的用力抽送。抽出來時也還罷瞭,送進去時便將電流凝在指尖,雨打沙灘般的,把點點榴顆都電的團縮起來。

  明月哪裡經過這般耍弄,蕊蒂發麻,癢的鉆心,桃源裡又有如電噬,守住這邊,失瞭那邊,芳心都要被酸壞瞭。沒有半柱香就神情慌張,語帶哭意,用力推著燕九。

  「快,快放開,啊……可不敢碰那裡……要……要丟身子!」

  燕九緊緊摟著她,不容她躲閃,咬住明月的耳垂哄著,「好奶奶,賞與我吧!

  你丟,你丟,我都接著呢!」手下幾個重重的戳點。

  明月一聲嬌啼,兩個小足在空中亂踢,顫巍巍的泄瞭出來,大股大股的蜜液噴濺,神魂欲喪,一時不能開交。

  燕九方才一碰她就發現這小女子暗藏名器,裡面迷障重疊,饞人極瞭。此刻見她丟身子時的浪態,那還忍得住!隻覺下半截就要炸開,那還忍得瞭,不管瞭,天打雷劈也得先把她偷瞭。

  他心一橫,一把褪下自己的褲兒,露出虯張翕怒那話兒。將她壓在錦被上,抬起一條玉腿,對準尚在抽搐的洞口狠狠地撞瞭進去!

  他一進去,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滋味美極,妙極,小小九深陷溫柔鄉,似被被無數小舌頭舔上,密密的裹著,從根到梢都給纏死死地。每往前頂一寸,就失一分的魂,越往深處越緊,箍的棒頭都麻起來。好容易沖到瞭底,恰碰到瞭一處嫩肉,輕輕一碰,就噴出一股微涼的玉露,再碰再噴,把灼熱的小小九美得雲山霧裡,不知今夕何夕,認準瞭此處,玩的不亦樂乎。

  明月兀自在雲端徘徊,芳戶就被賊子破門而入,竟不知怎麼失的荊州!還未辨清怎麼回事,就被一陣緊似一陣的抽送,給弄得徹底失瞭魂,忘乎所以的叫喚起來。方才丟完的花心子,愣是給人一下一下的撞弄,任憑那個女子都要酸壞,何況是身懷春水的明月。

  她拼命的扭動掙紮,又哪裡犟的過那惡賊。欲迎還拒,反倒惹得賊子更加癲狂,絞著花心子一頓狠揉,揉得明月足尖繃起,躲沒處躲,藏沒處藏,春水流出一股,嬌軀軟上一分,流到後來,直如失瞭骨頭,如雲如棉的軟在燕九懷裡,任憑魚肉瞭。

  燕九的內功是祖上傳下來的,來自天竺的一部龜息殘篇。此功講究藏生於死,蟄藏伏氣,最是養生長壽的妙法。可是殘篇就是殘篇,有一處也不好。因為精氣深斂,在紫府內古井無波,打起胭脂仗來,持久征伐,雖然弄得對手告饒不止,自傢卻也終難以盡興而出。

  燕九雖然禦女無數,可是真個銷魂卻也寥寥無幾。

  可是今天和明月甫一交接,偽作死氣的精氣,就被明月身體裡活潑潑的生機吸引,蠢蠢欲動,探頭探腦的在紫府裡亂撞。又被春水一淋,不多時,會陰、泥丸兩處都跟著跳,精關隱有失守之感。

  燕九不驚反喜,她果然是我媳婦,天生就是我媳婦,妙極,妙極。燕九一邊親啊肉,心啊肝的喚著明月,一邊咬著明月雪白的肩頭,哄她親親相公的叫自己。

  明月仰躺在迎枕上,青絲凌亂,早被汗水打濕,些許黏在如玉的肌膚上。她被弄得爽利極瞭,渾身毛孔炸開來。她小嘴吟哦,聽不清不知說的什麼,乜斜著眼看自己的小腹,平坦雪白的肚兒被頂出一個小包包,隱約起伏,情不自禁的用綿軟的小手去按那處。

  燕九此刻已覺得尾骨發酥,忽的看到枕畔一個小小的靶鏡,於是高高的抬起明月的一雙玉腿,對彎瞭上去,將那靶鏡塞到明月的小手,迫她睜開眼看鏡子。

  明月芳心酥軟的看著銅鏡。隻見鏡內,兩瓣紅脂掛著白漿,淋淋瀝瀝。汩汩蜜漿隨著紫紅的肉棒飛濺。絲絲碧草中,嫣紅的花蒂子顫顫的露著蕊頭,惹得燕九騰出兩根手指掐住它一陣急抖,然後挾雷急彈。

  「呀,好人,你饒瞭我吧!月兒再不能瞭!嗚嗚!」

  「叫好哥哥便饒瞭你!」

  「好哥哥,好哥哥……別彈,呀,別彈瞭,要,要……」

  「要什麼瞭,叫親親相公,跟親親相公說,快說,要怎麼瞭!」

  「親……親……啊……親相公,那,那要壞瞭,被你玩壞瞭,你,你,你弄死我吧!」

  明月眼見得他用手把陰蒂子掐出來,又用另一隻手屈指疾彈,看的羞不可抑,花房益發敏感,也不知被燕九碰到瞭哪處癢筋,登時哭叫著又泄瞭出來。此番更不得瞭,便連尿眼都打開來,白練橫飛,擊打在燕九小腹上,然後落在自己腿間,一滴水珠粘在蕊頭上,東倒西歪。真真是白馬金鞭大堤上,西江日夕多風浪。荷心有露似驪珠,不是真圓亦搖蕩。

  「真是個浪極的小淫婦,好寶貝,親相公給你幾下好的,接穩瞭!」

  燕九死死的凝神,引著那股雷電之氣往肉莖上湧去,聚在棒頭,雷霆萬鈞的砸下來。

  明月最柔嫩的地方,突遭電噬,死死地抓著身下的錦褥,挨不住時便彈起來,幾起幾縱,嗚嗚咽咽的哭出來,抖成一團,抖著抖著,兩個奶尖湧出瓊漿,底下桃源丟出玉露,就連小口也含不住香涎,三峰俱被采出的模樣。

  燕九抱牢明月,雙眸通紅,睚眥欲裂,大口鯨吞她流出來的精華,肺腑寒熱激蕩,再也收不住精關,用力狠撞,噴薄而出,兩個糾纏著,泄的難分難舍。

  此恨不關風與月,別有天地非人間。

  不知過瞭多久,燕九一下一下的撫摸明月光潔的後背,不住親吻她的耳側,臉龐,心中對她愛到瞭極處。

  明月回轉神來,心裡又羞又惱。羞的是方才不知廉恥,被他弄得意亂情迷,竟然還……。惱的是,不知哪來的野漢子,竟敢招搖撞騙到這來,害的自己失貞失節。越想越恨,面色顏色就變瞭,柳眉豎起來。

  燕九見勢不妙,忙起身跪在榻上,搶先給瞭自己一巴掌,他也下的去手,登時臉兒就腫脹起來。

  「小子無狀,唐突佳人,自知此罪非輕,聽憑奶奶發落!」

  「不要臉的淫賊,你說,你到底叫什麼,是怎麼混到棲霞庵去的?那個素因,是不是一路貨色,跟你合夥算計我!」明月看他玉面腫脹,心裡面有些不忍,可是一想起來,自己被人這樣算計,就連素因都惱恨上瞭。

  「小子燕修齡,字暇遠,傢父上諱君,下諱楨,傢祖人稱‘玲瓏九洲’燕實浦。

  修齡出身『舊時王謝堂前燕』的燕傢,寒族雖陋,可也與謝傢齊名。實不相瞞,傢父年上也收到瞭謝傢飛英宴的請帖,可是陰差陽錯,暇遠來時正逢奶奶出閣!」

  「素因師太是我嫡親姑姑,可是因為傢變,失散瞭十餘年。日前才有瞭聯絡,認親後我便一直住在棲霞庵。庵後有個神仙壁,乃是祖父手繪,暇遠常去觀摩,正是那日遇到奶奶,一見傾心,再也放不下。姑姑被我纏磨不過,方才這般弄巧。

  原不過指望能多看你幾眼就好,再沒想過有今日輕薄之事!」

  燕九口舌如簧,情真意切,把個多情公子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見明月慢慢的回轉顏色,竟低頭湊到她的小足邊,把臉貼在她軟軟的足下,哀懇道:「今日大錯鑄成,萬死莫孰!暇遠死不足惜,可還請奶奶垂憐暇遠一點癡心,實是對你傾慕至極,愛到深處,情不自禁!奶奶如雲,暇遠如泥,可即便是泥,被奶奶踩上一踩,也是求之不得的肌膚之親!」

  明月聽他解釋周全,言辭懇切,又神態可憐,心裡怒氣稍解。心裡矛盾,暗想,其實以他燕傢公子的身份,也不差於我這個謝府千金,倒也沒辱沒我!呸,好不知羞,什麼辱沒不辱沒,難不成你還真想和他一處不成?又怎麼不可以這麼想,若是他真的應約來付飛英宴,以他才華,當初……也為未可知哩!

  明月神色忽明忽晦,女兒傢但凡對著傾心自己的男人,都極難狠得下心來。何況方才那份舒爽快樂,是她從未領略過的。即便是與李子涵,也不曾有那種天然契合,酣暢漓淋的快慰!

  真真是個冤傢,怎麼偏讓我遇到這種事!明月嘆口氣,與他說道,「燕傢公子!你傾心明月,月兒原本該受寵若驚。可你這樣算計我,又著實可恨!兩下裡一抵,就先揭過去。可有一樣,無論前情如何,月兒的的確確已經嫁人瞭!」

  燕九忽的抬頭,深深地看進她的眼內。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願在木而為桐,作膝上之鳴琴;悲樂極而哀來,終推我而輟音!?我不求旁的,此生隻願能常伴你身側足矣!」

  這些話出自他的心底,深情之極,就是明月也聽得不由動容,卻也隱隱頭疼。

  「以你我這身份,你怎麼能跟著我呀?」

  燕九見她不再著惱,膽氣大壯,沖口說道,「那可未必,天無絕人之路,辦法總是比困難多。以你我的身份,我不是也到不瞭你跟前嗎?現在我不是來瞭嗎?」

  「你還敢說,好不要臉!」

  「嘿,要臉能找回媳婦嗎?」

  「誰是你媳婦?」

  「你呀,我日日跟著你,時時陪著你,你就是我媳婦!」

  「鬼才信你,你怎麼可能日日跟著我,時時陪著我?」

  「所以,你要給我機會,讓我跟著你,陪著你,才能驗證此語不虛呀!」

  明月被他的憊賴氣笑瞭,她素來能言善辯,常把別人說的啞口無言,此刻卻不知說什麼好。不過,她雖然口上與燕九爭辯,心裡卻極為快活,覺得這樣子和他鬥嘴,比和丈夫如對大賓還快活。她本來就是跳脫的性子,燕九的天馬行空,風流不羈,其實更和她的脾胃,隻是此刻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