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慧霞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哭瞭一陣後,安靜的洗瞭個澡,安靜的穿好瞭衣服,安靜的走到門口,回頭看瞭一眼赤裸裸站著呆若木雞的我,輕輕的打開門,安靜的走瞭。

  從此以後,我兒子回來之前,我每頓飯都要在食堂吃。

  中午,胡慧霞一如既往的站在視窗打菜,食堂裡民工們鬧哄哄的吵死一樣,她卻毫不為所動,一直低垂著眉,高冷的完成著自己打菜的神聖任務。就算我走到瞭面前,就算我特意大聲的對著她喊多打點。她仍然面無表情。仿佛這個世界的紛繁精彩,與她毫無關系。

  我打完菜後回頭看瞭她一眼,她仍然沒改變任何姿勢,像一具沒斷雙手的維納斯,不過是憂愁的維納斯。

  晚上我給她發微信,她隻字不回,我給她發紅包,她也不接。

  後來我急瞭,連連給她發瞭三十個紅包,不說話,光發紅包。

  她終於說話瞭:「別鬧瞭,我想靜靜!」

  冷冰冰的七個字,一下子把我給弄泄瞭氣。

  她昨晚也許隻是頭腦發熱想報復一下她老公而已,而我,隻不過是她報復她老公的工具。想著,背後開始發涼。

  就這麼,她對我冷瞭一個多月,一個多月裡,一直就這麼不理不睬。她的這種態度,似乎一下子激起瞭我雄性的鬥志,我要泡到她——我暗暗下瞭一個決心!於是,一場奇怪的追女生的遊戲開始瞭:追已經上過床的女人!

  男人是賤種,追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句話真是入木三分啊!太精辟瞭。

  這一個月裡,周美香投懷送抱好幾次,也擺出瞭各種騷逼淫蕩的姿勢,也喊著各種淫蕩的叫床語言,也付出各種諸如整理房間之類的勞動。可我心裡面還是越來越想念胡慧霞。

  有一次,我與周美香在瘋狂做愛的同時,腦子裡卻完全是胡慧霞,嘴裡還不經意間將慧霞二字給喊瞭出來,還好周美香當時正放蕩著沒聽見。

  可憐的一個多月,我天天給胡慧霞發微信,從最開始的安慰鼓勵她,到後來的講笑話段子,再到後來的東拉西扯舞馬長槍天南海北亂扯。話題越來越寬也越來越輕松,可是,她仍然是一如既往的看心情決定理不理我,心情好就回那麼三五個字的墨寶,心情不好就發個表情應付,心情再不好點就乾脆不鳥我。搞得我是灰常鬱悶啊!成天魂不守舍。

  功夫不負有心人,機會終於還是來瞭。

  此時已經是八月中旬瞭,我兒子再過幾天就要回來瞭。這天下班後,我閑來無事,想去附近村子一個村子一個朋友傢打麻將,車子剛騎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竟然遠遠的看見慧霞的電動車就在我的前面。

  我立馬加快瞭速度,一分多鐘就追上瞭她。

  我一下子攔住瞭她,說:「這段時間為什麼不理我?我非常擔心你,知道不。」

  「劉洋,不要這樣,我們都是有傢庭的人,被別人看到不好。」她說完,馬上準備要跑。

  「你如果不跟我說清楚,我就在這裡追著你不放,讓大傢看到!」我開始耍無賴。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愁眉苦臉看著我。

  「慧霞,我喜歡你,隻想幫你,不會影響你傢庭,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你不要不理我行不?」我也愁眉苦臉看著她。

  最後,她隨著我把車騎進瞭一條羊腸小徑。

  秋天的黃昏,蟬,叫得真是一個歡快。大樹跟下,胡慧霞沒有掙紮,像個溫柔的小貓,乖乖的坐在我的旁邊,靠在我的身上……

  野戰,農村人才知道,絕不是大傢想的那麼美好浪漫,山裡有很多蟲子,也有很多各種不知名的小樹小草礙事,更有許多帶刺的灌木和帶鋸的棟茅草葉。所以,如果在這種山裡脫得精光幹炮,那簡直是受罪。我們才沒那麼傻。

  再說瞭,此時的胡慧霞,猶如大傢閨秀一般,腦子裡還有很多文藝的陳腐東西在作怪,她也不會讓我在這裡幹她。總之,我們就這麼坐著,安靜的坐著,沒有幹炮。

  她告訴我,她明天請一天假,今天其實是要回娘傢,她娘傢村子離鎮上大約有七八公裡,和我們村是不同的兩個方向,我們在鎮的東邊,她娘傢在鎮的北邊。天黑後,我帶著她回到瞭我的出租屋。

  對什麼人,用什麼方法。這是我老爹從小教我的為人之道。

  對待胡慧霞,用周美香那套進門就開幹的畜生行為是不行的。我和周美香,在互相的眼裡,就是赤裸裸的性,原始的獸欲,為的純粹是那種肉搏戰帶來的激情。簡單明瞭,不用掩飾不用裝高雅。我們互相對對方的身體,也毫無憐惜可言,可勁的糟蹋,粗魯的撕咬,瘋狂的抽插。在開始我以為這就是愛,因為我從來沒這麼放縱過,沒這麼舒服過。後來遇到瞭胡慧霞,我才知道,這不叫愛,這叫欲,叫獸欲。其實和畜生沒兩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胡慧霞進來後,我非常殷勤給她打瞭一盆水,又殷勤的給她洗臉、給她洗腳。然後,讓她雙腳泡到熱水裡,人坐著,我從背後給她捏背按摩、按壓頭部。按完頭部和背部以後,我將她抱到床上趴著,將她的雙手雙腳捏瞭一遍,最後將她全身輕輕的拍打瞭一遍。

  我其實根本不會按摩,也沒給別人按摩過。但是,為瞭慧霞,我竟然無師自通瞭。她顯然很享受,全身放松的趴著,頭歪著,似乎睡著瞭。

  按摩瞭大約有一個小時,看她睡得像個公主。我輕輕的拉起瞭被子,給她蓋上,俯下身去,親瞭她一下,坐著她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一小時後她醒來,看著我羞澀的笑瞭一下,主動的抱著我。好安靜,好舒服。

  我生怕她又從我身邊溜走瞭,任由她抱著,一動不敢動,直到她再次睡著。我們一晚上就這麼抱得結結實實的睡著,沒有做愛。問題的關鍵是,我一點都不想做愛,一點都不想。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正看著我,一雙美眸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見我醒來後,對我莞爾一笑。然後,輕輕的親瞭過來……那感覺,好爽……

  從我醒來,到最後她穿好衣服離開,我們沒說一句話,可是,我竟然非常享受這種不說話的感覺,這種感覺遠比周美香的大喊大叫來得有韻味得多。

  她離開後四十分鐘,給我微信說瞭一句話:「劉洋,你不可負我。」

  區區七個字,我高興得差點窒息。我幾乎用顫抖的手回答:「慧霞,雖相識不逢時,但願用我終生護你。」

  「貧嘴!」

  「劉洋若假,願誓五雷轟!」

  「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

  與她說話,都是一種享受,活到奔四的人瞭,我第一次有瞭一種戀愛的感覺,這種感覺好美妙!想想年輕時,相親來的老婆,彼此都不熟,就訂婚瞭,還在懵懂中,兩人就已經結婚同床做愛瞭,沒有感情的性愛當然不舒服,最後進入瞭惡性循環,越不舒服越不想做,越不想做越不可能舒服。

  這麼多年,我和我老婆,就像兩個上好發條的鐘表一樣,就這麼周而復始的枯燥無味的走著。

  傍晚,慧霞發來微信:「我媽媽不讓我晚上回鎮上,我想聽你的意見。」

  「回,幹嘛不回,我想你。」

  我想見她的心思,躍然紙上,毫不掩飾。

  「我回來可以,你不能欺負我。」

  「好,我絕對不欺負你。你趕緊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菜?」

  「隨便,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後面加個調皮的表情)」

  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到瞭菜市場,買瞭一條魚、幾個雞蛋、兩隻茄子、一些辣椒和一些鹵菜,另外,買瞭一瓶張裕幹紅葡萄酒。

  四川男人,大多數廚藝不錯,我也不例外。等到她進門的時候,我已經做好瞭一個紅燒魚和一份蒸蛋,油淋茄子正在進行中。

  她進的門來,洗瞭一下手,走到鍋前看瞭看,微微一笑,從背後抱瞭我一下,輕聲的說:「我在減肥,做那麼多幹嘛?」然後,拍瞭拍我的臉,一臉的純潔。

  我左手拿著一雙筷子,右手拿著勺子,圍著圍裙,不管不顧的,對著她的臉就親瞭一下說:「老佛爺,請您在外等候,小的馬上做好,稍後伺候您用膳。」

  她咯咯笑著走瞭出去。

  四個菜,一瓶酒上來的時候,她雙眼放光,顯然對我的作品「色香味」中的「色」很是滿意,笑著,看著我,不說話,卻舉起瞭大拇指。

  當我把酒倒出來,飯打好的時候,突然發現少瞭點什麼——蠟燭,該死的蠟燭。我真夠扯淡的,太土瞭。這個時候怎麼能少瞭蠟燭呢?太該死瞭。可是,她不讓我出去買,一來出去太遠瞭,二來萬一碰到什麼人不好。於是,大白燈光下,我們開始瞭「燈光晚餐」!

  「慧霞,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歡你,喜歡得發瘋,請你別見笑,也別有壓力。喜歡你,我幸福,這是我此生第一次嘗到愛人的感覺,謝謝你。來,喝一口,為瞭我們的相識,為瞭日後的幸福,乾!」

  我不是個磨磨唧唧的人,又向來很土,剛開席,我就來瞭個赤裸裸的表白。

  「你喜歡我什麼?」她喝瞭一大口,吃瞭口菜,幽幽的看著我,問,似乎是自言自語。

  「不知道喜歡什麼,你有一股魔力,我就想天天和你在一起,天天保護你,天天為你而拼命。」

  「洋,我沒你想的那麼好。你會失望的。」她又似乎是自言自語的來瞭這麼一句。

  顯然這種對話的方式不是我喜歡的,簡直令人窒息。接下來的時間,我盡最大努力,將氣氛調節成瞭輕松曖昧的氛圍。我拿出瞭渾身解數,板著個臉,憑著個記憶,把自己這麼多年來看過的笑話、自己在廣州經歷過的一切光怪陸離的事情全部說瞭出來。

  本來這些東西可能也並不怎麼好笑,可是,我一本正經的樣子加上我的一些修飾詞,把她逗得花枝亂顫,前後笑瞭至少有半個小時。

  笑聲中,一瓶紅酒就見底瞭;笑聲中,我們的關系又更親近瞭一些。

  後來我才知道,這段時間,正是因為我的存在,她才更堅強的度過瞭內心的這道坎。而我對她的幫助,也是全方位立體式的。我用瞭三個月的時間,將自己深深的種進瞭她的內心。

  吃喝玩,快十點瞭。她說給我的廚藝點瞭32個贊,折合成瞭一個吻,用舌頭做媒介,送到瞭我的嘴裡。真客氣,這32個贊折合得真劃算。

  收盤子洗碗,成瞭我們倆共同完成的娛樂項目,這次和上次與周美香配合不同,這次我們顯得更有情調,她給我圍圍裙,給我倒洗潔精,然後一副闊太太的樣子,杏眼圓瞪,美其名曰監督我工作。

  待我洗到一半,她要麼偷偷抓點泡沫塗到我的臉上,要麼偷偷的在我的腰上重重的撓一下癢癢。看似安靜不說話的她,今天顯得特別的調皮,特別的可愛。我心裡的那麼美啊,那個愛啊,沒邊瞭。好希望此時此刻的時間永遠靜止。

  洗澡的時候,遊戲開始步入高潮。

  我們共同準備進入衛生間的時候,她徐徐脫下衣服,胴體展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簡直要窒息瞭。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她主動的,是有愛的,是我能細細品味的。

  我脫衣的速度絕對是歷史之最,比第一次在周美香傢還快。當我一絲不掛時,我的肉棒絕對也是歷史最佳狀態中,龜頭向上怒目圓瞪的對著慧霞,瞪得慧霞臉蛋上紅雲密佈。

  此時的我,雖然已經性欲高漲,但還算冷靜。我抱起她,像新郎官抱著自己心愛的新娘一樣,慢慢的走到瞭衛生間。塗沐浴露、搓洗、按摩……

  我將慧霞的身體洗瞭個乾乾凈凈,按摩瞭個遍。她笑著回頭說:「從來沒這麼享受過。」

  看著她滿足的表情,我像個被老師表揚的小學生,內心充滿瞭幸福感。這是我的女神,是我的愛人,我一定要加倍的珍惜。

  渾身擦乾,我又將慧霞攔腰抱起,雙眼愛戀的看著她,將她輕輕的放到瞭床上。

  此時的慧霞,像一個美麗的天使,雙眼微閉,身體一動不動,四肢很自然的散落在床上。雪白的肌膚,微挺的雙乳,平坦的小腹,整齊稀松的陰毛,簡直像一副美輪美奐的風景。

  我赤裸著黑不溜秋的結實身體,高舉著堅挺的大肉棒,極其溫柔的朝著我的女神爬瞭上去。

  與前幾次不同,此次慧霞是主動親吻的我,我們前所未有的激烈接吻,舌頭與舌頭交織著。

  我讓她躺著就好,我來伺候她,然後將這些天與周美香做愛前戲時解禁的很多動作,一股腦的全用瞭上來,隻不過,更用心更溫柔瞭。我用我粗厚的大舌頭,舔遍瞭她的全身,包括大小陰唇,包括肛門口,包括腳心腳趾。

  整整一遍下來,當我手指接觸到她的美陰時,那裡也已經是洪水泛濫。其實,女人都是一樣的,除瞭不怎麼叫床,慧霞其他方面和周美香並無二致。

  與周美香不同,慧霞不願意吃我的大肉棒。當然,我也絕對不會強求她。我提槍上陣的時候,她正躺在下面,用正常體位,高抬雙腳在等著我的插入。下面插進去的同時,舌頭也交織在瞭一起。

  此時我們仿佛是一個整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時,我們也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的配合默契。

  插入後的二十多分鐘,我們做愛並不像我和周美香那麼激烈淫蕩,顯得更加文藝而唯美。而她的陰道,也比周美香的陰道更加緊實而富有彈性。

  作為主體,我將整個性愛過程按照她喜歡的節奏控制得恰到好處。並且,在做愛過程中,我增加瞭很多贊美和愛她的語言,不說任何淫蕩的話語。

  在我對節奏的控制下,她越來越激動,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終於,她全身開始顫抖,雙手緊緊抱著我,嘴裡斷斷續續的喊著:「洋,快,快……我快不行瞭……」

  聽到她的喊聲,我加快瞭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將每一次抽插都插到最裡面,然後撞到她的屁股啪啪啪響。最後,她脖子的青筋暴起瞭,臉蛋潮紅,陰道一陣一陣的像吸吮我肉棒一般收縮著……她高潮瞭,徹底高潮瞭。

  她的表現,好像給我打瞭一針興奮劑,她高潮過後,我接著大力抽插,更快更狠的抽插。她似乎興奮勁還沒過,一直低聲的喊:「洋,射進去,射進去……」

  她的喊聲似乎提醒瞭我,在我沖上雲霄步入精神天堂的前一秒鐘,我拔出瞭大肉棒,將一大股濃濃的精液,射在瞭她平坦的小腹上面。

  紙巾擦乾後,我們都不願意去洗澡。而是四肢相互纏繞著抱在一起。

  「這就是所謂的高潮吧,太美妙瞭!」她抱著我,懶懶地說。

  「慧霞,我愛你!」我趁機說。

  「我也愛你。」她這次回答得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