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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臥室。松軟的睡床上,渾身赤裸的我以及范金燕此時又滾到瞭一起,正在那兒激烈的運動著。昨晚我倆一共做瞭三次,除瞭在床上的那兩次。還有一次則是在衛生間,我和她一塊兒洗澡的時候。在那裡,我足足操幹瞭她一個小時,才在她的乳房上射精的。

  「啊——小軍——你弄痛人傢瞭!」她那嬌媚的聲音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發狂的,我當然也不例外。看著身下這個既嬌艷又淫蕩的美婦人,我的心裡充斥著說不出的興奮。於是一邊快速的挺動著身體,一邊感受著這美艷婦女白嫩豐腴的肉體帶給自己的那種巨大的快感。額頭上的汗水滴落下來,掉在瞭范金燕的身上。

  她此刻似乎也已覺得自己的陰道都快被我的陰莖沖散瞭,隨即便緊緊抱住我的身子,仰著臉,並且沒命似得淫叫著。過瞭一會兒,當一波接著一波的淫水從她下身不斷湧出的同時,肉體顫栗不止的她浪叫一聲,死死抬高她自己雪白渾圓的臀部,終於攀上瞭那性愛的巔峰。而我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在一輪狂轟亂炸之後,也從鼻內發出瞭一聲悶雷般的哼叫聲,顫抖的屁股連續的向前頂著,最後終於在她身子上得到瞭巨大的滿足和發泄。

  又一次的性愛結束瞭,我倆的喘息聲彼此起伏著。幾分鐘後,我翻身仰躺在床上,閉著眼喘著粗氣,一種舒服的感覺在全身遊走著。旁邊的范金燕秀發散亂,額上的汗水將她的幾縷秀發緊緊的纏繞在一起,紅艷的臉蛋上春潮滿佈,美麗的肉體也散發出陣陣的幽香。

  好一會兒之後,就聽她媚聲的說道:「小軍,你太厲害瞭啊,從昨晚到現在,每次都將人傢弄得死去活來的。」聽到她的話,我睜開眼睛,側身看著剛被自己奸淫過後的她那成熟嫵媚,雪白誘人的身子,不由得伸出手在她那白皙而又豐滿的乳房上揉搓著,並故意裝出一副成年人的嘴臉說笑道:「阿姨,你真的是太美瞭,每次讓我都快要精盡人亡似的,真舍不得從你身上下來呀!」話音剛落,她便粉臉羞紅的嬌嗔道:「你還知道我是你阿姨呀!如果讓我老公知道瞭你對我做的事,我看你怎麼辦!」對於她的話我並不理會,而是伸出手,用力的揉捏著她胸前那對迷人的乳峰。

  「啊,輕點!」她嬌羞地提醒我道。話雖如此,但她卻將自己的胸脯挺得更高瞭,雙手抱緊我的脖頸,表情非常認真的看著我。看著她這麼認真的樣子,我便笑著問道:「怎麼瞭?」「嗯,沒什麼啦。你餓瞭吧,阿姨起床給你做早餐。」

  隻見她眼波微轉,看瞭我一會兒後就這樣微笑著說道。

  望著她穿上睡袍,起身翩然而去的婀娜身影。我情不自禁的將她和我媽做著對比,我媽的面容天生麗質,宛如仙女;她則是花容月貌,風嬌水媚;我媽的氣質典雅,儀態端莊,她則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我媽的身材豐韻娉婷,成熟性感;她則是艷冶柔媚,妍姿俏麗。從這幾個方面來看,她倆都各有特點,難以就此分出個高下來。但有一點,兩人就堪堪有得一比。那便是各自對性欲的強烈渴求。隻要想想她范金燕僅僅跟我見過兩次,就迫不及待地拉我上床,共赴巫山雲雨的這種舉動,便能斷定出她平時的私生活是怎樣的放蕩糜爛。還有我媽,雖說有幾次是迫不得已,但到最後不都是嬌迎婉奉,身陷其中而無法自拔嗎?

  吃過早餐,我起身向她告辭。在客廳玄關,已打開外門的我又叮囑瞭她千萬不要向我媽暴露我的行蹤。她也嬌笑著答應瞭我,接著我倆又在門口纏綿瞭一會兒,然後才告別分開。我轉身坐電梯下樓,一邊看著電梯指示燈不斷閃爍地數字,一邊還回想著剛才吃早餐時她對我說的那些話。什麼老公窩囊沒用,房子全靠她自己賺錢買啊,什麼兒子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害的她每過一段時間就要被老師叫去關照一下啊,什麼公司裡有些個同事做事不怎麼地道啊。這些個林林總總,和我全無關系的事情聽來也別有一番意味。此外,她還微微露瞭點口風,說出瞭一些關於我媽跟錢明遠的事。其實昨晚在衛生間做完第三次愛回臥室睡覺的時候,我就沒把持住,將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跟她抖瞭個一幹二凈。不過很出乎意料的是她對於我這樣的行為並沒有取笑,而是跟我講瞭一些道理。

  「我們女人啊,命就是這樣。嫁的好的話那不必說,要是嫁個人又窩囊,又沒本事的男人。那可就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瞭。再說你媽又離瞭婚,單身一人來寧州打工,這日子久瞭也是需要男人關心的。你們年輕人閱歷還不豐富,怎麼能瞭解我們女人,特別是像我和你媽這種已經當媽的女人的心思呢?」

  這就是昨晚她對我講的原話。說實在的,像她這樣振振有詞,既為我媽,同時也為她自己的淫亂行為辯解的女人我是第一次瞧見。應該的話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因為她說的沒錯,我還年輕,大千世界,蕓蕓眾生中這樣的女子不計其數。

  就眼下我便撞見瞭兩個,還有或許也是這樣的諸葛珊珊。我能保證她諸葛珊珊對我始終如一嗎?想想我媽和以前的小夏,現在的錢明遠,還有那個脅迫過她的陳凱,做過財色交易的吳忠發,以及銘大船務的江子輝。再想想范金燕,這個比我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人。我對此就不再抱有信心。況且我自己不是也沒禁受住范金燕的誘惑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懂得地。

  言歸正傳,在范金燕看來,我媽和錢明遠的事情在他們銷售業務部裡早已傳得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瞭。那個錢明遠在她范金燕嘴裡,簡直就是個超級大淫棍。他現年四十八歲,原先在寧州市政府工作。因為長得儀表堂堂,也寫的一手漂亮的鋼筆字。所以就被當時的市長看中,調派他去基層工作,以放便日後提拔。

  不僅如此,市長甚至還將他招為瞭女婿。不過他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到頭瞭。市長在他下基層鍛煉的一年半之後因心臟病突發去世,而失去瞭這座靠山的錢明遠更是因為貪污受賄,生活作風等問題被開除瞭黨籍和公職。隻是因為受理案件的紀委主要負責人是他嶽父的老部下。出於情面,到最後才放瞭他一馬,沒有追究法律責任。這之後,他就和那個市長千金離瞭婚,隻身去深圳闖蕩。六年前他帶著在深圳與他結婚的妻子又回到瞭寧州,應聘到華勝保險工作。此後他一路上升,三年前當瞭銷售業務部的部門經理,直到現在。

  至於為什麼要說他是超級大淫棍,范金燕也是有解釋的。錢明遠這人,據說每天身上都揣著避孕套。關於這點我也是瞭解的,那幾次和我媽做愛他不都帶著套子嗎?而在辦公室裡,他也總是喜歡色瞇瞇地看新來的女業務員以及部門裡的那些做內勤的女文員。當部門經理的這三年以來,他已經禍害瞭很多女人。換句話說,上至十八九歲,青春靚麗,花枝招展的大姑娘,下至四五十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美艷熟婦。隻要他看的上眼,都會想方設法騙她們上床。這一點范金燕能夠肯定,因為她跟我非常坦率地承認她本人在剛進公司的時候就曾經和錢明遠上過幾次床。後來直到他玩膩瞭,才跟她斷瞭這種來往。當時聽到這些,我還問過范金燕:「那傢夥就不怕他那位第二任妻子知道後來公司鬧事嗎?」誰知她的答案更驚人:「哼!他怕什麼,他們兩夫妻是大哥不要笑話二哥。知道嗎?他能當我們經理就是他老婆陪我們華勝保險的大老板睡覺睡出來的!那個騷婆娘!

  聽說以前在深圳是在什麼夜總會上班的。你想那地方能有好人嗎?如今啊,他們兩個是你傍你的大款,我玩我的女人,誰也不幹涉誰。小軍吶!有時候你也要稍稍勸一勸你媽,跟這樣的男人好沒啥前途。還是要多結識一些有錢的老板————」

  「這女人,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還說別人是騷婆娘。嗨!還是孔老夫子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刻,坐在出租車上的我暗自想著這些。之後我斜著眼看瞭下身旁的那位長相還算耐看的女司機,心裡又不禁狹促地想道:「嘿嘿,不知她做不做皮肉生意?」出租車上的車載音響裡現在正播放著蔡琴唱的那一首《被遺忘的時光》。淡淡憂傷的歌詞,蔡琴那溫醇寬厚的中音,百轉千回的歌喉,這些都讓我漸漸地跟隨她沉陷於往事中。一時間,我也情不自禁地輕聲合唱道:「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

  回到賓館後,被昨晚那場荒淫無度的折騰而腰酸腿軟的我又躺在床上,睡瞭個囫圇覺。這一覺我睡得相當踏實,直到下午五點多才醒過來。隨即我起床沖瞭個涼水澡,洗完後便拿著手機,撥通瞭范金燕留給我的手機號碼。沒一會兒,她就接瞭起來。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兒嘈雜,聽上去此刻的她應該是在大街上。隻聽她提高著嗓音問我道:「喂,有事嗎小軍?」「呵呵,阿姨,怎麼有事才能打你電話是吧?想你瞭就不能打嗎?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掛瞭啊!」我故作輕佻地和她打趣道。「哎,別掛別掛。」此時,那邊的嘈雜聲安靜瞭不少,她可能進瞭某傢商店。隻聽她這麼說完以後停頓瞭一下,喘瞭口氣才接著說:「剛才我在路邊等出租車回傢嘛!你想我瞭是吧?那你到我傢來啊!我給你燒晚飯怎麼樣?」

  「呵呵。」我笑瞭笑,然後繼續對她說道:「不用瞭,我隻想問你晚上我媽的行蹤。怎麼樣,你知道嗎?」聽瞭我的話,她便「咯咯」地笑道:「你這個壞孩子,是不是跟蹤你媽都跟的上癮瞭?幸虧我不是你媽,要是的話那我可沒有絲毫的個人隱私瞭啊!」

  我沒有反駁她的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她又說笑瞭一會兒後才答應道:「嗯,那好吧。今天你媽沒來公司,待會我打電話問問她,然後在告訴你怎麼樣?」「行!那我先掛瞭,謝謝你啊!」不等她再說什麼,講完這話後的我便將手機掛斷,拿出香煙抽瞭起來。

  煙霧繚繞之中,我的思緒也隨之飛舞著。不可否認,隨著年齡的增大,正處於青春發育期的我是對高貴典雅,美貌艷麗的我媽產生瞭一種莫名的非分之想。而且在偷窺到這麼多次她與別人的性交後,這種想法也早已是愈發的強烈瞭。「亂倫」,這兩個字眼時不時地就會出現在我內心的深處。為此我也背上瞭沉重地心理包袱,因為我十分清楚,一旦做出那種事,而且被人知曉以後,我,還有我媽,會被親戚,同學,朋友,甚至社會大眾,普通百姓以及道學先生們譴責恥笑成什麼樣子。再說我也接受瞭教育,生活在這個有世俗規則,有法律道德的人類社會當中。無論是怎樣的渴望,我也不能做出這種違反倫理綱常的醜事。有幾次我內心還會像魯訊先生筆下的那位阿Q般做著精神勝利法一樣的感想:「別看你們能和我媽上床做愛,可她心裡最愛的人是我!是她自己的兒子!」可這有啥用呢?她還是不知疲倦地周旋在那些我認識或者現在還不認識的男人中間,似乎現階段也看不到盡頭。可能要等到她年華老去,韶華不在之後,這樣的日子才會結束。但對於我來說,那種禁忌的想法卻始終如同附骨之疽一樣深藏在我自己的心中,揮之不去,難以自拔。或許和范金燕做愛,就是自己這種復雜心理的總爆發。

  就在這腦海中千頭萬緒,煙氣彌漫得雲山霧罩的時候,一聲清脆地手機鈴聲打斷瞭我的沉思。拿起它一瞧,是范金燕發來的短信。裡面的內容是:「你媽她說晚上沒有活動,不過她約我明天晚上去『巴蜀樓』吃飯。到時候可能有情況,等我再通知你。」看完短信我很快就回復瞭過去。不一會兒,她又回瞭過來:「行,那你明天先去那兒訂個包廂。」

  跟她在短信裡敲定瞭事情後,我就走到瞭窗前,接著抽起煙來。一邊感受著嘴中所含的中華煙那種既平淡而又純鬱的香氣,一邊舉目向遠處眺望。此時晚霞如紅暈,天空似我心。斑駁絢爛,光彩動人。

  「這人生啊!」叼著香煙,手捏下巴,雙眼凝神的我無意地低語瞭一句。這話剛說完,我便自覺無趣的搖瞭搖頭,然後接著輕聲道:「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