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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病房春色(上)

  冷風陣陣的天空中飄著潔白的雪花,最後落在街道上,成為地上雪渣層的一部分。道路的兩旁已白雪皚皚,白雪之上大大小小的腳印交織在一起不斷延伸,直至海岸線的盡頭。

  和進入凌冬時節的F 市不同,在B 海海岸線最南端,與F 市僅有半天車程的H 市卻仍然溫暖如春。一個被嚴格隔離的區域背依不甚高大卻鬱鬱蔥蔥的九仙山山麓,面向湛藍的B 海灣,占地大得一眼望不到邊。

  整個區域修整的像一座花草繁茂的大花園。大片綠茵茵的草地讓人賞心悅目,一直伸延到海邊細白的沙灘,中間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壇。此處的安全保衛也極其嚴密,區域外圍由專門的武警部隊守衛,六小時一換崗,二十四小時隨時都有武警安保人員的巡邏。

  這個區域正是名揚中外的東戴河中央幹部休養所。每到寒冬時節,赤黨中央都會遷移至此辦公,因為東戴河是距離帝都最近而在北方的冬天依舊溫暖的濱海小城,數年來諸多重大會議均在此地舉辦,諸多重大政策均是在此地出臺的,故而外界又將東戴河稱為「冬都」。

  太陽已躍升至地平線之上,這是「冬都」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療養所醫療區高級住院部D 棟三層的一間病房內,省公安廳廳長餘連文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瞭,懶洋洋地睜開瞭眼睛,伸手摸到電鈴上按瞭下去。

  半響,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一個身高約一百六十公分的俏護士走進來,門又無聲無息地關上瞭。

  俏護士雪白的臉頰在清晨第一縷陽光的照耀猶如一位脫塵的仙子般純潔無瑕,細眉下水汪汪的美眸間充滿瞭大傢閨秀的典雅氣息,潔白而整齊的玉齒在內斂的微笑間閃閃發光,可人的鵝蛋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自然白皙的肌膚透著蘋果般健康的粉紅色,櫻桃小嘴無需任何口紅就已無比紅潤誘人。

  她面向已靠在床背的餘連文深鞠瞭一躬,輕言細語道:「早上好,餘先生。」

  在這聲音中還透著良好教養下才會擁有的淑女氣質,但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卻與她淑女的氣質格格不入。這俏護士的穿著打扮跟一般醫院的護士截然不同,雖然也是一身潔白素凈的裝束,但卻不是正規的連身護士服,而是像泳裝一樣分成瞭上下兩截。

  上面那截被剪裁成瞭一件帶衣領的露臍小背心,領口倒是豎的很高,但脖頸以下的面料卻精省到離譜,就像袒胸露臂的肚兜似的,根本包裹不住那具誘人的胴體,胸前的碩乳簡直是呼之欲出,將制服上醒目的紅十字標記撐的高高聳起,裸露的腰身像雪一樣潔白。

  下面的護士裙更是短得不像話,渾圓白皙的大腿足足露出瞭十五公分,絲襪也是超薄透明的,若有若無的緊繃著玉腿嫩滑的肌膚,純白的護士制服熨的十分平整。

  俏護士鞠躬完畢,低著頭一語不發地站在原地,俏臉上多瞭一絲羞澀的紅暈,等待著餘連文的吩咐。

  但是她這般恭敬的表現並未令餘連文滿意,他的臉上閃過怒色,對這俏護士厲聲呵斥道:「陸小薇,我之前教你的規矩是什麼,你這狗腦子不記東西啊!再這樣我就要投訴你瞭!」

  陸小薇連退三步,雙腿一曲,跪在瞭地上,右手壓在左手背上,放在身前額頭壓瞭上去,然後便一動不動,用驚慌而顫抖的聲音道:「餘先生,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是我忘記瞭您之前的吩咐,我以後不會再犯錯瞭,請您不要投訴我,求求您瞭!」

  餘連文的臉上露出瞭得意的淫笑,他那色迷迷的小眼睛完全撲在瞭陸小薇的身體上,圓滾的臀部高高撅起,有一小部分裙子陷進瞭臀溝裡,渾圓的曲線上出現瞭一個小缺口兒。

  三天前他剛住進這裡時,第一次見到這個由院方隨機派來照顧他的護士時,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經向院方詢問才確定這護士跟自己的女兒僅僅是長得極其相似,他自己的女兒餘棠也早就回帝都上班瞭。

  餘連文曾無數次透過自己傢中浴室的攝像頭觀察過寶貝女兒的裸體,這俏護士雖然和他的女兒餘棠的面容極其相似,但她的身材顯然要比女兒餘棠更有女人味,那大屁股就能看出這女人早就被來這裡的達官貴人給操熟瞭,早不是什麼純情少女瞭。

  他的眼神繼續向下移,本來就極短的護士裙因這般日式跪法,使得其下擺更是向上提,露出瞭純白色絲襪頂端的寬花邊,粉紅色的小內褲幾乎全部可見,甚至還能看到內褲邊緣外冒出的一根黑色的陰毛。

  餘連文深吸瞭一口氣,居高臨下的說:「這次就算瞭吧,不能再有下回瞭。」

  陸小薇顫顫兢兢的站瞭起來,餘連文沖床頭櫃方向努瞭努嘴,就又靠回瞭床上。他閉上瞭眼睛,又回憶起瞭那場與女兒餘棠的激烈爭吵,正是這個原因才會令他氣得心臟病突發,住進瞭這間特殊病棟。

  那是三天前的下午,餘連文早早就借口查案給自己下瞭班,急匆匆地往傢趕,想要再同女兒好好談一次,然後放她回帝都給周公子去道個歉,接著到檢察院去上班。回瞭傢,他一下車,陶姐就慌慌張張的跑瞭過來,向他匯報瞭女兒餘棠不見瞭的消息。

  幾番追問下,陶姐交代瞭餘棠在失蹤前同她的談話,餘連文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瞭一半,他又上樓到女兒房間一瞧,窗戶大開,房門被踢開,立刻就想到瞭是誰把自己的女兒拐走瞭——羅成。隻有那個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貼在女兒身上,妄圖癩蛤蟆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的掃把星羅成能做到徒手爬窗,提腳踹門這種野蠻無禮之舉。

  盡管他立馬就安排瞭人手在附近搜尋女兒的下落,但直到下午五點半,女兒自己回傢時,這些豬一樣的下屬們都沒有找到女兒或羅成中的任何一個人。

  寶貝女兒餘棠安全回傢瞭,照理說他應該高興,但餘連文不由得擔憂起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要是周傢知道還沒過門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還勾勾搭搭,這靠著老戰友關系好不容易得來的讓餘傢鯉魚跳龍門的大好婚約可就打水漂瞭。

  當女兒看到他的身影時,臉上竟然沒有一點悔意,反而洋溢著幸福,餘連文那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平生第一次往寶貝女兒的臉上摔瞭一個巴掌,並斥責女兒是不孝之女,如若再與羅成見面,他就打斷女兒的腿。

  讓餘連文沒有料到的是他素來聽話老實的女兒餘棠這一次竟然給他扇瞭回去,還揚言要同他斷絕父女關系,和那掃把星羅成「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重新開始」,女兒餘棠的行為讓本來就患有心臟病的餘連文的情緒更糟,他掏出隨身帶著的藥瓶的空當,餘棠竟然轉身離開,重重地摔門揚長而去。

  女大不由爹的無奈,對女兒已經二十多歲但仍然同小女孩一樣單純好騙的痛心,傳統女德教育培育的失敗,以及對羅成這個掃把星意圖毀掉女兒乃至餘傢前程的痛恨,所有這些情緒匯集在瞭一起,最終讓餘連文沒能吃下藥就昏倒在地瞭。

  幸好餘連文已成為現中央常委的準親傢,周委員在得知瞭他心臟病突發住院的消息後,考慮到婚禮將近,兩傢父母必須同時出現在這場政治聯姻性質的婚禮上,故而安排他住進瞭建在東戴河的中央幹部療養所內調養身體。

  陸小薇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頭櫃前,抬起水壺往玻璃杯中倒瞭一杯熱水,又將放在玻璃杯旁的一個小藥片拿在瞭手上,「餘先生,以您的身體狀況,這種藥您還是不要吃瞭,就算……就算您不吃它,您晚上還是很……」

  「你這婊子他媽的怎麼那麼多廢話,老子不吃藥怎麼搞你,又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餘連文用粗俗的語言打斷瞭她好心的醫囑,陸小薇聽著男人無比輕蔑自己的污言穢語,心中真是苦澀難當,臉上卻還要維持著平靜。

  她原先也是帝都一個底層官員傢庭的寶貝女兒,正如餘棠一樣。三年前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高一學生,不料風雲突變,先是傢中積蓄被詐騙集團全部偏光,然後是一場車禍,車禍後三歲的弟弟和父親永遠離開瞭他,母親也終身癱瘓。

  就在她們一傢走投無路之際,一個自稱是父親老同學的朋友伸出瞭援手,一下就拿出瞭三十萬元救急,還提出讓陸小薇去東戴河療養院做護士賺取醫療費。

  陸小薇和母親別無選擇的接受瞭這一「慷慨」的施惠。

  當陸小薇真的穿上那身專門為瞭滿足男人變態的趣味而制作的「護士服」工作時,她隱約已覺得不對勁瞭,接著是值「夜勤」的第一晚,她一輩子都忘不瞭那個殘暴的老男人,這個用繩子,鞭子,封條膠帶,拳頭殘忍的奪走瞭她處女之身的老男人。

  但她知道瞭自己的處境,想要離開這裡時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瞭,裡裡外外的警衛看守巡邏,被沒收的身份證和手機,那個所謂的「朋友」對她父母的死亡威脅,還有這裡每個月兩萬元的高薪,種種原因之下,她屈服瞭,做起瞭專供達官貴人們淫樂的「特殊護士」。

  如今,陸小薇已見過很多高官醜惡的真面目瞭,他們絕大多數好色如命,而且無分男女,在這些人中又有一些是虐待狂,用各種SM方式折磨她,她最期盼的是男同性戀,因為這樣她就隻需要做好護士要做的工作瞭。像餘連文這樣的話,她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瞭,但每一次聽見自己被稱為「婊子」時,陸小薇都會心如刀割,三年下來她的心臟早已支離破碎,現在支撐她的就隻有每個月一次的探親時父母臉上的笑臉瞭。

  在這些肏弄自己的男人看來,陸小薇是一個看似聖潔,身體卻淫蕩至極的淫娃,但在她自己看來,那個曾經憧憬著記者夢的陸小薇早就死在瞭被奪走處女之身的那個夜晚,死在瞭這個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

  陸小薇把手裡的藥片放進瞭水杯之中,一串水泡迅速從藥片的周圍散開,兩分鐘後藥片全部溶進瞭水中。她抬起杯子坐到瞭床邊,自己喝瞭一口水,俯身湊到餘連文的嘴唇上,口對口的給餘連文喂瞭一口溫水。

  女人的唇溫熱酥軟,餘連文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般伺候,用這樣的方式喝瞭好幾口水,女人的動作輕柔,高聳的酥胸摩挲著他,在這溫柔鄉之中聞著女人通透的體香,他胯間的肉棒早已一柱擎天。

  像餘連文這樣的老色鬼在女人上百無禁忌,這間病房又是絕對隔音的,三天來他根本沒有什麼廉恥顧忌。這會兒餘連文滿腦子都是陸小薇熱乎乎濕漉漉的水逼,伸出一隻大手在她的胸前狠狠地捏瞭一下。

  陸小薇的「職業習慣」使她能迅速的會意客人的各種需求,她知道餘連文這要她做乳交的意思,遂把手裡的水杯放回瞭床頭櫃,脫下瞭下半身近乎肚兜的護士服,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櫃子上面,扭動著水蛇一樣的柳腰,抬起兩條美腿爬上床,跪在瞭餘連文大開的兩腿之間。

  她無聲地嘆瞭口氣,張開嘴唇吸住瞭猙獰的龜頭,還用自己的G 罩杯巨乳夾住瞭餘連文那根在她看來不算粗長的肉棒,雙手把著陰囊賣力搓弄著,給餘連文帶來的強烈快感仍然不熟她第一次這麼做時的爽快。

  其實,對於餘連文來說,看著一個跟自己女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俏護士為自己這個父親做著隻有娼妓才會撇下自尊的乳交,心理上變態的滿足感遠超肉體的歡愉感。

  喪偶多年的他用全心全意的愛和自認為無比正確的女德教育撫育女兒數年,他親眼所見可愛的女兒胸前由平坦到微隆,由微隆再到如今的高聳挺拔,一點點由女孩變得如亡妻一般美麗性感,餘連文不由得動瞭其他的心思。

  他本就對豆蔻少女格外「喜愛」,一度曾想迷奸親生女兒。餘棠總是要嫁出去的,不如讓自己這個含辛茹苦當父親的先拿走這寶貴的貞操,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隻可惜在餘連文準備動手的那天餘棠病瞭,再之後她便去瞭帝都上學,機會便難覓瞭。今時今刻,餘連文終於能肆意玩弄他的大胸「女兒」瞭,變態的爽快感讓他覺得自己仿佛一下年輕瞭十歲。

  隻看餘連文突然將自己短粗的肉棒使勁的往上一頂,那根硬物霎時完全陷進瞭兩大團如同棉花般的細致柔軟嫩肉的包圍,「婊子,是老子伺候你還是你伺候老子啊?自己動!」

  陸小薇喏喏應答,雪白的巨乳開始激烈搖晃,和著唾液從左右兩邊不斷擠壓著跳動的肉棒,她用白嫩圓潤的乳房夾著這根短粗的硬物一上一下地搓動,還用嘴唇和舌頭去親吻腫大的龜頭,並時不時地低下頭將整個龜頭含進嘴裡吸吮後再吐出來用舌尖舔弄馬眼。

  這一情景在餘連文看來格外春色無邊,他看到陸小薇羞恥而又乖巧的顫抖著,用溫熱嫣紅的小嘴和豐滿的巨乳乖乖替自己服務,她的雙頰染上紅韻,在深邃的乳溝間,隻有染上光澤的肉棒不停的進出,一對G 罩杯柔嫩巨乳晃動個不停,隨著自己每一下又快又狠的抽插,那對乳首高高翹起的巨乳也上下左右地激蕩起來!

  肉棒享受著乳肉的淫糜服務,那細膩而富有彈性的觸感更使餘連文連連發出贊嘆聲,女人的乳房十分堅挺,嫩筍形的乳峰晶瑩如玉,白皙的就似要透明瞭一樣,豐盈可人的乳峰,在明亮的日光之下,更充滿瞭致命的誘惑,火熱的肉棒被聳翹高挺的美乳包裹著,感受著她溫暖的豪乳和細膩的輕撫,肉棒立時膨脹瞭一倍有餘,強烈的刺激使他險些當場就射瞭出來。

  「嗚……嗚咕……」

  含在口中的硬物一陣跳動,陸小薇知道男人已快要達到極限瞭,在肉棒噴發的前一秒鐘,已是「熟練工」的她再次將龜頭緊緊含住,不讓那東西跳出口中,而且這次肉棒進入喉嚨的程度更深,足以達到「深喉」的程度瞭。

  這般強烈的刺激之下,餘連文的祿山之爪捏起瞭陸小薇那對豐盈柔軟又嬌嫩晶瑩的玉乳來,手掌間傳來一陣堅挺結實、柔軟無比而又充滿彈性的美妙肉感,眼裡看著這對大白肉在自己的肆捏下變硬變大,心中不知有多得意。

  緊接著,溫暖濕潤的香唇含住瞭他已開始滲出精液的龜頭,女人的雙頰用力的吸著,隨後又用舌尖頂住向外回吐,在龜頭即將離開女人溫暖的唇舌時,陸小薇又猛然吞下瞭肉棒,餘連文身子一顫,終於在陸小薇的口中噴出瞭腥臭白濁的一大股精液!

  「……餘先生……謝謝您的指名……」

  乳白色的粘液噴發瞭將近十秒才停止,這次陸小薇將精液一口氣全部喝光,連一滴都沒流到外面。

  裝潢高檔,佈置溫煦的高級病房內隻剩下瞭男女雲雨後的喘息聲。半響,餘連文的大手拍瞭拍陸小薇的臉,用平和的語氣命令她說:「我餓瞭,去拿早餐吧。」

  陸小薇從床上爬瞭下去,走到一邊的水池仔細地把手,臉和乳房洗幹凈,然後拿起肚兜似的上衣穿好,默默地出瞭門。陸小薇走後,餘連文拿起放在床頭的遙控器開瞭電視,早間新聞裡正在播報李天明的死訊:「原F 市刑警總局局長李天明在辦案過程中,因突發心臟病,搶救無效逝世,享年54歲。」

  聽聞此消息,餘連文小的隻有一條縫的眼睛中透出瞭一道極其犀利而明亮的精光。

  三天前在人間天堂俱樂部,老先生見他時曾明確誇獎過他阻攔李天明升遷的做法,還獎勵瞭他兩個嫩得能捏出水的小女孩開苞。那時餘連文還沒完全搞清老先生命他阻攔李天明的升遷意欲何為,但看到這條「新聞」,他心中大概已有七八分把握確定老先生的真正意圖瞭。

  根據刑警總局的眼線向他提供的消息來看,在李天明「英年早逝」之前的半年內一直在秘密調查餘新,而昨天李天明死瞭,一定跟餘新脫不開關系,在餘新的背後甚至有老先生的影子。

  餘連文老早就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侄子」不是早年間出國留學的餘新,而是孫德富的某個親戚而已,隻不過他不想點破這層窗戶紙,不常跟這個遠方的「侄子」來往而已。

  一年多以前,「變態色魔」橫空出世,一時間人心惶惶,副市長之妻林素真被綁架後公安部明確要求他在六個月內破案,可偏偏刑警總局唯一有真本事的刑警隊長石冰蘭又被「變態色魔」所綁架,眼看這人盡皆知的色魔案破案無望之際,除夕之夜王公館燃起大火,燒出瞭「變態色魔」蘇忠平,替他解瞭圍。

  那時候餘連文本以為這事就此完結瞭,可當一個月前餘新破天荒的登門拜訪,重金賄賂他饒過化名為瑪麗薇的石冰蘭,對楊承志的死亡原因認定為「自殺」時,從基層幹警一步步做到公安廳廳長的他敏銳的察覺到瞭這個所謂的餘新很不對勁。

  隨後,他同老先生的聯絡人聯系報告瞭自己的發現,聯絡人在餘新和石冰蘭大婚那天就告訴瞭他餘新的真實身份是作案無數的「變態色魔」。據聯絡人說,這一消息來自於一個已經死瞭的人,他曾經是「變態色魔」所使用過的【原罪】的發明人,李天明便是根據此人的消息開始調查餘新的。

  得知這小子財色雙收,還將包括「第一警花」石冰蘭在內的一眾大胸美女收入囊中,同樣好色如命的他是又羨又嫉,恨得牙癢癢。可思量再三,餘廳長還是把這口氣生生咽瞭下去。

  原本他就與餘新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利益上的沖突,就算是餘新進瞭監獄,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更何況以前老孫頭勢力大的時候,也經常給他輸送金錢女人,他要是這時候跳出來,把餘新的真實身份揭開,恐怕他自己靠老孫頭上位的底細也要被挖出來。

  最終他選擇瞭坐山觀虎鬥,對餘新的真實身份按下不表,還格外幫助他為石冰蘭解脫罪名,對李天明的暗中調查也裝聾作啞,這樣的做法是最能保他安穩退休,晚年安康的。

  後來,李天明到處打探門路,一心要到省上去當副廳長,做著接他班的夢,老先生托人傳話嚴令他不得對此升遷放行,他自然照做,再就是那晚老先生親自見他時說的「我今天來F 市可不是專門來找你……」,再後便是李天明昨天的「英年早逝」瞭。

  雖將這些蛛絲馬跡如果單獨看沒什麼奇怪之處,但若是放在一起看,老先生的真實意圖其實已然明瞭瞭,他這個所謂的「侄子」餘新能堂而皇之的做「變態色魔」而逍遙法外兩年之久,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那便是老先生在後盤的操縱。

  那天晚上老先生親自到人間天堂去要見的人也一定是餘新,他們所商量的事情,就是如何除掉知道瞭餘新真實身份的李天明!

  現在,知道餘新身份的人隻剩他一個人瞭,想到這裡,老道沉穩的餘連文竟也嚇出瞭一身冷汗,這時一股香味飄進瞭他的腦袋裡,他隨手關上電視,朝門口方向一望,是陸小薇回來瞭。

  「餘先生,請允許我服侍您用餐。」陸小薇推著一輛滑輪車進瞭門,推到瞭餘連文的身前,上面放著一塊全麥面包,一碗雞蛋羹、一小碗湯還有飯後的水果。

  食物喚起的饑餓感緩解瞭他的後怕感,餘連文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陸小薇舀瞭一勺兒還很熱的雞蛋羹,吹瞭又吹,向餘連文的嘴邊送去,餘連文像是個真在被母親喂養的嬰兒,將送到嘴邊的雞蛋羹吃瞭下去。

  見餘連文一臉享受,陸小薇倒吸瞭口涼氣,說:「餘先生,您的體檢報告醫院剛才拿給我看瞭,您真的不能再頻繁的進行劇烈活動瞭,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護士,可您是大領導……」

  「怎麼,你這小婊子還擔心老子在你這『馬上風』啊,老子的身體老子自己知道,玩個女人能有多大事,你們這些醫院裡的醫生啊,護士啊,連脈都沒號就他媽的亂說話。」

  「餘先生,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行瞭,老子知道你是好意,伺候我吃飯吧,你那騷逼我晚上再操。」

  餘連文半開玩笑性質的調侃卻讓陸小薇嚇破瞭膽,之前她有同事就到過這種情況,後來那名同事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瞭,她可不想讓這樣的命運降臨到自己頭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討好眼前的老男人,讓他能聽進去自己的勸言,不再使用壯陽藥和自己頻繁地性交。

  於是,陸小薇繼續伺候起瞭餘連文用早餐,雞蛋羹滑嫩,全麥面包香甜,煲湯滋味上佳,餘連文被她伺候著吃瞭個飽,還喝下一碗鮑魚湯。吃飽喝足,她十指芊芊的又剝瞭個橘子,把一瓣送入餘連文的嘴裡,「餘先生,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能盡量少吃壯陽類藥物還是少吃,食補比藥補對您的健康更好,出院以後您還是要在飯後多吃水果,特別是熱帶水果。」

  餘連文看著陸小薇關切的眼神,又想起瞭與自己一言不合就離傢出走的女兒餘棠,同樣的面孔,對自己截然不同的態度,要是可以,他還真想把這婊子買回傢去當可以操弄的孝順女兒。隻看他忽然抓起一隻筷子在陸小薇高聳的乳房上戳瞭一戳,淫笑著道:「行啊,我看你身上這對甜瓜就挺好吃的,趕緊掏出來叫我嘗嘗。」

  這內涵無比的淫語剎時讓陸小薇羞得耳朵燒紅,慢吞吞的伸手剛要脫下背心,等不及的大手直接一把扯下瞭衣料甚少的情趣上衣,兩團亮白的光影「蓬」地一下彈出,她下意識的想要用胳膊擋住碩乳,可男人的貪婪的舌頭卻已捷足先登。

  餘連文開始用舌頭慢慢舔起女人嬌嫩的兩粒小奶頭來,這對大奶子散發著迷人的乳香,他的舌頭在上面恣意打轉,弄得陸小薇渾身顫抖。

  猛然間他一張口,嫩滑無比的大奶子落進瞭嘴中,他甚至都不敢用牙齒咬這對碩乳,這可是三天來他第一次跟這對與女兒餘棠一般大小,還同樣堅挺的美乳親密接觸,不同於一般的十八歲少女初長成的微乳,餘連文憧憬這一天已經有好幾年瞭,他的嘴足夠大瞭,卻隻能包裹住乳峰的部分,一時間滿嘴都是乳香。

  「餘先生,您……您……啊……輕點……」

  俏護士在餘連文肆意的玩弄嬌喘聲連連,嘗夠瞭俏護士乳香的餘連文吐出瞭口中的香軟美肉,「你這香瓜可真是好吃啊!行瞭,我頭有點痛,給我按摩按摩,我再睡一會兒。」

  餘連文現在的確沒心思再行淫樂之事,他自認為自己隨時會被老先生除掉,必須得找個方法,反正靠玩女人是沒用的,一想起這些事,他的頭又開始痛起來,這才命陸小薇為自己按摩。

  陸小薇聽到餘連文的話如遇大赦,長籲瞭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整理瞭一下略顯凌亂的秀發,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上衣重新穿好,然後看著餘連文恭敬的說:「餘先生,請您平躺在床上,我這就為您按摩。」

  男人躺好瞭,陸小薇在此地接受過專業的按摩訓練,隻見她的十指觸摸在男人頭兩側的太陽穴上,為其輕輕揉捏著,手指酥軟,力道適中,按摩技巧十分高超,沒多久男人就昏昏然的再次睡著瞭。

  當餘連文再次醒來時,太陽已快要升到最高點,陸小薇依然陪侍在床邊,這是這裡的規矩,客人沒允許她們這些特殊護士離開,她們絕不可以離開,否則將會面臨最嚴厲的處罰,對她而言,就是失去最親愛的父母親。

  餘連文的這一覺睡的很香,因為在俏護士的溫柔按摩下,他的確想出瞭避免淪為第二個李天明的方法,再一睜眼看見這俏護士恬靜可人的樣子,性質又盎然起來,胯間大旗再立,「小薇,站起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在陸小薇完全站起來之後,餘連文脫瞭褲子,從床上走瞭下來。

  「啊!」陸小薇輕叫瞭一聲,她又看到男人那根短粗的肉棒瞭,自小以來所受到的良好教育還是讓早已「經驗豐富」的她閉上瞭眼睛。

  但餘連文的動作還在繼續,他借勢將俏護士扔瞭起來,還沒等俏護士來得及驚叫,餘連文已經用左臂箍住瞭她的纖腰,將她懸空的身體緊緊的攬在胸前,向上豎起的肉棒正好插進她的裙底,頂在瞭她薄薄的內褲上,右手也從後探進瞭她的裙子裡,按住瞭她的屁股,臉頰埋進瞭她的頸項間,伸出舌頭舔瞭一下兒,「呵呵,該操逼瞭。」

  男人的大手在她緊致的臀肉上揉捏瞭幾下,陸小薇離地的兩腳亂蹬著,雙手用力的推男人的胸口,想要掙脫那條如同鋼鉗一般的臂膀,可餘連文畢竟是多年的老刑警,除瞭更真切的體會到瞭男人胸肌的厚實與強健,所有的努力都如同是蚍蜉撼樹,「餘先生……別這樣……別這樣……求求您瞭!」

  餘連文對這俏護士的反應十分意外,這之前這俏護士對自己的各式玩弄可都是逆來順受,是什麼原因讓她劇烈反抗呢,餘連文來瞭興趣,松開瞭她問:「怎麼,你一個婊子不賣逼從良瞭?還是說嫌棄老子的大雞巴瞭?」

  「不……不是的,餘先生,總臺……是總臺安排我去其他客人的房間服務,我必須去,否則會被投訴的,我馬上就會回來的,求求您能開恩,饒過我這次好嗎?」

  陸小薇的聲音近乎是哭訴瞭,卻沒有引起男人絲毫的同情之心,反而讓其怒火中燒,「啪啪」兩聲巨響,陸小薇的左右臉上立刻多瞭兩個大紅手掌印,男人還振振有詞的說:「怎麼?你他媽的是不是就不怕老子投訴你啊,還他媽的給老子裝哭,你們這群婊子我見多瞭,嘴裡沒一句實話,我今天還就不放你走瞭,我倒要看看誰會在乎你一個婊子的死活!」

  陸小薇的臉又漲又痛,可她卻連揉揉都不敢,她現在又害怕又著急,像待宰的羔羊,又像熱鍋上的螞蟻。客人不放行她絕不能離開,但有客人點她去服務她也絕不能不去,現在這兩條鐵的規矩自相矛盾瞭,搞不好兩邊都會得罪,自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絕望的心境令她連站都站不住瞭,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瞭地上。

  這次她真的哭瞭,哭得梨花帶雨,哭得傷心欲絕,斷斷續續地抽噎著道:「餘先生……求您給我條活路……我保證……我保證我回來以後會加倍補償您的,您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配合的……求求您瞭,我還有母親要供養,我不能被投訴,離瞭這裡我就沒活路瞭……」

  餘連文本已抬起瞭手,準備再抽上幾巴掌,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婊子,但當他聽到俏護士說到「供養母親」這個詞時,內心某處軟肋被觸動瞭,悄然間又放下瞭胳膊,原先硬著的肉棒也軟瞭下來。

  從這俏護士全身上下透出的氣質看她多半也是大傢閨秀,淪落到此地做風塵女恐怕多有不得已之處,供養父母也許就是原因,女兒餘棠如此不孝,一個風塵女子卻有如此孝心,餘連文這個做父親的真是不知該做何感想。

  褲子重新穿回到瞭他赤條條的下半身,餘連文坐在瞭床對面的小沙發椅上,用極為溫柔和隨和的口吻問:「小薇啊,你父母親知道你在這裡工作?」

  陸小薇沒回答,點瞭點頭,然後接著哭,她不願意告訴來這裡的達官貴人們自己的故事,畢竟,有誰真正關心一個靠出賣身體的妓女說的話呢?

  餘連文長嘆瞭一聲,大概是因為這俏護士跟自己的女兒長得相似,所以同情心湧上心頭的緣故,他走到這俏護士身前,彎腰握住肩膀向上一提,這俏護士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直瞭起來。

  餘連文從錢包中找出瞭一張女兒的照片,然後遞給瞭傻站著發愣的陸小薇,「你看看,這是我的女兒餘棠,跟你長得多像。」

  陸小薇淚眼婆娑的看著照片上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俏麗女孩,再想想自己過去三年來的地獄生活,鬥大的淚珠從天使般的俏臉上一滴滴落下,止都止不住,直看得餘連文也觸動不已,一把將陸小薇拉到瞭自己的懷裡。

  情緒和心智皆也崩潰的陸小薇把頭埋進餘連文的懷裡不顧一切的放聲大哭著,餘連文也溫柔無比的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這個受盡人間冷暖的「女兒」,有那麼幾秒鐘,他還真把這護士當成瞭女兒餘棠。

  不知過瞭多久,陸小薇止住瞭哭泣,看著餘連文的美眸裡多瞭幾分對他莫名的依賴,也不急著趕去下一個客人那裡瞭,反倒是餘連文催促她說:「看把你哭的,臉都哭花瞭,趕緊去洗洗,你不是還有工作呢嘛!」

  經男人這麼一提醒,陸小薇才戀戀不舍的從男人堅實的懷中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當她看到那張照片,聯想到這個跟自己如此相似的女孩有這樣一個父親,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她的心緒一下就亂瞭,當男人將她擁入懷中,她更有種找到一個堅實臂膀依靠的感覺,甚至祈禱這一刻永遠不要結束。但是,她是陸小薇,不是餘棠,她沒有做大官的父親,她沒有輕松的生活,她必須要如肉玩具一般的活著,這才是她的生活。

  忽然,陸小薇感到自己的右手被男人拉住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龐大的身軀把已她頂到瞭墻邊,接著男人的雙唇猛的壓瞭上去,拼命一吸,就將她滑嫩的粉舌納入瞭口中。

  男人的右手也沒閑著,伸進瞭她的短裙之內,緊接著就從她渾圓的大屁股後,經過雙腿間,按住瞭她被內褲遮擋住的大陰唇,然後使勁在內褲外邊一拔,一根少女的黑絲陰毛立刻拔瞭下來。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瞭,可嘴已被堵上,更不能去咬自己的舌頭,隻剩下瞭「唔唔」的哼聲,就在此時,男人又松開瞭她,接著是動情的聲音,「小薇,做我的女人吧,我保證讓你每天都幸福……」

  陸小薇聽聞這聲音,整個人都傻住瞭,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竟然會有男人要包養自己這個被千百人玩過的殘花敗柳,一時間連一個字都說不來。

  餘連文倒是坦蕩,取來一支筆在照片的背面寫上瞭自己的傢庭住址和聯系電話,交給瞭這俏護士,「這張照片你拿著,如果願意隨時找我。」

  陸小薇再一次接過瞭照片,駐足在原地,一雙明眸凝視著慈父一般的餘連文。

  半響,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拿著照片的她邁著明快的步子離開瞭病房。

  全自動的病房房門開瞭又關,餘連文別有深意的望著單面透明的房門,又低頭看瞭看被收進「少女記錄冊」的黑色陰毛,狡黠的笑容在嘴角揚起……

  ***************

  早上八點,一輛白色轎停在瞭中央幹部療養所半球形大門外,司機搖下車窗,向安檢人員遞給瞭一隻正在通話狀態的手機,安檢人員聽瞭半分鐘,又把手機交還給瞭司機。

  道閘打開瞭,白色轎車再次啟動,駛近山腳,可以看到錯落有致地散佈著五座風格不同的歐式小洋樓建築,每一座都配有專屬的花園、甬道、泳池、球場等配套設施。

  房舍之間用低矮的常青樹木隔開,既互不幹擾又有步行道和行車道互相連通。

  不遠處起伏的丘陵地帶是一個綠草茵茵的高爾夫球場,球場和病區之間還建有專用的直升機停機坪。

  車子直接開到瞭位於中間的一座小洋樓的跟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早已聞聲等候在門前。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男男女女,既有穿護士制服的女人,也有穿白大褂的醫生,讓人意識到這裡是療養所醫療區的高級住院部。

  兩個女人下瞭車,其中一個是穿著毛領深紅色風衣,蹬著高跟鞋,風姿綽約的熟婦,另一個則是穿著白色公主連衣裙,豎著兩個馬尾辮的少女,但兩女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光鮮亮麗的外衣下所遮蓋的豐乳肥臀。西裝革履的男人上前來熱情地向兩女打瞭招呼,隨後美熟婦拉著少女的手跟隨男人款款而行,進入瞭洋樓。

  西裝革履的男人引著她們進入瞭休息區,又吩咐工作人員為二人上瞭茶,簡單客套瞭幾句就退瞭出去。少女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偷偷瞄瞭一眼自己的小腹。

  熟婦喝瞭口茶,愛憐無限的看著身旁的少女,發現瞭少女已出神的美眸,語重心長的說:「珊兒,等會見瞭那個女人,你不要跟她吵,知道嗎?」

  少女看瞭熟婦一眼,點瞭點頭。這時,門外傳來瞭腳步聲,剛才那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恭敬敬地陪著一位謝頂的中年男子走瞭進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

  熟婦趕緊拉起少女起身迎接,「大伯,真是麻煩您瞭!」

  「嫂子,你跟我客氣幹什麼。來,咱們坐下來說話。」

  謝頂男子招呼著兩女又坐瞭下來,自己也坐在沙發上和她們攀談瞭起來。他和善的對熟婦說:「嫂子,之前川弟的葬禮我在國外沒趕回來,心裡一直有愧,幫你的忙是應該的。咱們是一傢人,談不上麻煩。」

  「大伯,您真是言重瞭。珊兒,快跟大伯打招呼啊!」蕭珊聞聲抬起頭,遵照母親林素真的吩咐,面無表情的向眼前的胖臉打招呼說:「你好,我是蕭珊。」

  林素真眼見尷尬,趕緊打圓場道:「大伯,你看這孩子,從小被她爸慣壞瞭,沒一點禮貌。」謝頂男人倒是對蕭珊的冷淡招呼沒放在心上,反而笑呵呵地看著蕭珊,「珊兒都成大姑娘瞭,我上次見她還是沒學會走路呢,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林素真機械地點頭稱是,心中卻對這個亡夫的哥哥,現東戴河中央幹部療養所所長蕭何對自己和女兒貌似和善的態度不以為然。

  一年多以前,從【原罪】中康復的林素真母女在蕭川離世,積蓄一空的窘境中就曾向回國高就的蕭何求過援,但那時蕭何可是連林素真的電話都不接的。如今林素真重回政壇,穩坐衛生局局長之位,年後還可能進一步高升,這見風使舵的蕭何便「心中有愧」的做起好人來瞭。

  宦海沉浮多年,林素真早已見慣人情冷暖瞭,但依舊對蕭何對自己態度的急劇變化而感到奇怪。兩天前,蕭何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主動給她打來瞭電話,告訴瞭她餘新即將轉院到療養所的消息,並詢問她是否想來探病。

  剛接到電話時,林素真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心想蕭何如何得知此事,追問瞭幾句方知是為餘新做手術的醫生李喬治就在此地任職,其認為餘新在療養所更有利於恢復,而她們母女倆與餘新的關系密切又是公開的秘密,故而蕭何才向她去電說明情況,蕭何還允諾林素真將為其進入這個高度封閉的區域做安全性的擔保。

  林素真最初的時候回絕瞭。她雖然早已向餘新臣服,但和餘新更多的是一種相互利用的利益關系,她需要餘新持續不斷的給自己提供【原罪】藥劑,滿足自己無窮無盡的欲火,而餘新則需要她來向F 市的大小醫院賣出更多的藥物,賺更多的錢以供他這個「變態色魔」去揮霍。

  隻不過這一關系從石大奶重回餘新身邊後就開始變得不穩定瞭,最先是女兒蕭珊去侍寢時因欺負石冰蘭被餘新趕瞭出去,她為瞭給女兒撐腰,斷瞭幾傢醫院和餘新的合同,餘新馬上就把她和女兒請到瞭別墅中款待。

  在飯桌上,女兒蕭珊半開玩笑半不服氣的提出讓餘新娶她而不是石大奶,餘新不僅對此嗤之以鼻,還用在自己傢中偷拍的和許多高官的性愛視頻威脅她「不能再搞小動作」。那天晚上,餘新甚至卑鄙而無恥的命令石大奶在自己這個作母親的面前「雞奸」女兒蕭珊……

  第二天早上離開餘新的別墅時,女兒肛門被捅入時的哭喊流血的教訓,在魔窟時色魔對她們母女倆的百般折磨和羞辱,一切的一切又都重新浮現在她的眼前,林素真如夢初醒,痛下決心要想辦法讓女兒擺脫餘新,因為隻有這樣,女兒蕭珊才不會變成像石傢姐妹那般身心皆高度奴化的可悲的肉玩具。

  萬幸的是,餘新與石大奶大婚後一直沒有再召喚她們母女侍寢,就在她以為餘新可能已玩膩瞭自己和女兒,隻要餘新還需要利用自己來賺錢,她就可以趁著餘新不註意時,她可以遠遠的把女兒送出國,而她自己也會有年老色衰的一天,這樣慢慢下去她們遲早能脫離餘新的控制。

  可是沒消停幾天,林素真就在三天前的下午接到瞭石大奶發來的緊急短信:「各位姐妹,主人遭小人所害,現已住院,速來協和醫院探病。」

  林素真考量到餘新住院,石大奶陪侍的特殊情況,判斷現在無論是餘新還是石大奶都沒有能力再威脅自己,遂決定靜觀其變,如果餘新沒能從醫院出來,她們母女就此解放,如果餘新能從醫院出來,她們母女就在餘新出院的那天去接他,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一天之後,蕭何的電話打來瞭,還是在林素真陪女兒逛街時打來的。林素真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餘新的那張臉,她打心眼裡就根本不希望餘新能活著,更不希望看到餘新在「冬都」把身體養好,再繼續奴役她和她的女兒蕭珊,出於對餘新的厭惡,更是出於對蕭何這個見風使陀的小人的厭惡,她一口回絕瞭蕭何的提議。

  但是,女兒蕭珊卻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一定要見「幹爹」,林素真實在拗不過女兒蕭珊,這才又跟蕭何聯系接受瞭他的提議。

  最終,她們被蕭何派出的專車接到瞭這裡,這個高官權貴的聚集之地——東戴河中央幹部療養所。而現在,林素真敏銳的發現蕭何看女兒那火辣辣的眼神,就知道這老傢夥絕非良善之徒,很大可能跟餘新是一丘之貉。

  所以,她這個做母親的必須要保護女兒不再受色魔的欺辱,話頭一轉道:「大伯,您要是不介意,能不能跟我簡單介紹一下餘新的病情。」

  「嗯……這個事情你還是聽李醫生親自給你說說吧。李醫生,來見見蕭太太。」

  隨著蕭何的話音,一直站在門口的李喬治走瞭進來,他個頭不算高,步履輕盈地走到林素真的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一隻手:「蕭太太,幸會。」

  林素真跟李喬治握瞭手,開門見山問:「李醫生,講講情況吧。」

  蕭何見林素真反應冷談,邀功似的湊上來介紹說:「嫂子,李醫生可是專門被我們重金請回國的整形權威,不少國內外明星可都是出自於他的一雙巧手,餘先生的手術也是他親自操刀的,我們這裡實行主任醫生制,餘先生的術後恢復和調養也全都由李醫生負責,餘太太也在日夜陪床,你盡可放心。」

  李喬治找瞭個位子坐下,用專業的口吻道:「蕭太太,餘先生三天前下體中槍,我為他更換瞭陰莖上鑲嵌的鋼珠,手術還是很成功的,但還是要觀察一周左右,防止鋼珠挪移擠壓海綿體。總的來說,餘先生沒有大礙。」

  雖然沒有親歷現場,但林素真早從新聞中猜出瞭大半,她在來的路上原本想餘新可能已快要嗚呼哀哉瞭,才會被送到地方強行續命,現在她知道瞭答案,餘新根本沒有多大事,隻不過是那根害人無數的肉棒就打廢瞭。

  一想到這裡,林素真悶悶不樂的臉上多瞭些幸災樂禍的笑容,但這笑容卻被蕭何當成瞭滿意的表示,遂站起身子,轉頭對李喬治說:「李醫生啊,你先帶蕭太太和她女兒去看看餘先生,我還有事就先走瞭。」

  李喬治笑瞇瞇地點點頭道:「院長放心,我再跟蕭太太交代幾句需要註意的事項,馬上就帶他們去探病。」

  蕭何走後,李喬治從隨身攜帶的大皮包裡取出一張檢查報告,放在桌上,「蕭太太,這是餘先生昨天剛入院的健康檢查報告。」他指瞭指其中一個指標說:「這裡的數字很不正常,據我判斷與少精癥的情況類似,而且還有些陽痿癥的情況,您待會去探病時,為瞭保護病人的自尊,還是不要提及這些,這是我的建議。」

  蕭珊聽後一臉擔憂,生怕幹爹再也不能寵幸自己,但她的母親林素真卻很是平靜,「好,我知道瞭。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三人離開瞭休息室,李喬治走到最前,林素真其次,蕭珊跟在最後,三人一路無語,臉上的面情各異,李喬治皮笑肉不笑,林素真嘴角微揚,而蕭珊心中的忐忑不安則全都寫在瞭臉上。

  到瞭一扇不透明的自動玻璃門前,李喬治便跟她們道瞭別,然後林素真按下瞭門鈴,戴著紅色項圈,嘴角還殘留著一絲精液,乳頭上掛著金色乳環,胸前開滿蘭花的石冰蘭給她們開瞭門。

  林素真母女看到一臉淫色,赤條條的站都站不穩的石冰蘭,頓時都呆在瞭那裡,嘴一個比一個張的大,像是見瞭什麼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她們誰都不敢相信,石冰蘭竟然敢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醫院之中,而且絲毫沒有半點遮羞的廉恥之心。

  旋即,驚訝變成瞭鄙夷,蕭珊因為不久前剛被殘忍的烙印過「母狗」兩字,沒把心情表現在臉上,還是恭恭敬敬的跟石冰蘭打瞭個招呼,「夫人,珊奴來看主人。」林素真就不同瞭,輕蔑的瞅瞭石冰蘭一眼,理都沒理她。

  這時,不遠處傳來餘新的聲音,「冰奴,讓真奴和珊奴進來坐。」林素真領著蕭珊直接坐到瞭病床邊,石冰蘭低頭尾隨其後,隻好站在一旁。

  「主人,您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林素真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關切可親,餘新卻閉目養神著,對她的詢問沒有絲毫回應,坐都沒坐起來。

  石冰蘭看見林素真熱臉貼瞭個冷屁股,心裡樂不可支,臉上還是一副於己無關的冷漠表情,彎腰湊到餘新耳邊說:「主人,真奴和璇奴來看您瞭。」

  餘新聽見石冰蘭的聲音後,起瞭身,看見坐著的林素真母女和站著的石冰蘭,嘆瞭口氣,說:「真奴,李天明的事情你知道瞭吧?」

  林素真點點頭,「嗯,真奴知道,李天明自己找死,您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剛才真奴問瞭醫生,醫生說您隻需要好好休養幾天,就能出院瞭。」

  餘新沖林素真壞笑瞭一聲,解開風衣的領口,透過毛衣伸手摸瞭摸她已下垂的大肥奶子,「既然你來瞭,還有件事得跟你這個當媽的商量一下,珊奴可能懷上老子的種瞭,她給你說瞭嗎?」

  此言一出,除瞭蕭珊,二女都驚愕瞭,齊齊把眼睛盯向蕭珊。

  「主人……珊奴也還沒把握呢,您就給媽媽說瞭……」蕭珊羞的低瞭頭,聲音也越來越小。

  「珊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跟媽媽說!」林素真把女兒的頭抬起來,厲聲問她。

  「媽,我就是……就是把避孕套穿破瞭嘛……懷不懷哪說得準……」

  林素真更生氣瞭,當著餘新的面抬起手就準備往蕭珊的臉上打巴掌,石冰蘭出言勸阻說:「住手!珊奴是主人的性奴,沒有主人的本夫人的命令你也打不得!」

  石冰蘭一把抓住瞭林素真揮舞到半路的手掌,林素真費瞭半天勁,也掙脫不開,連忙用眼神示意女兒,讓她向餘新求救,「主人,您說句話啊……媽媽她……」

  「都給我收手,我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們鬧什麼鬧!」

  餘新不耐煩瞭,厲聲喝止住瞭三女之間的爭鬥。林素真與蕭珊把手縮瞭回去,灰溜溜的坐到瞭放在床對面的小沙發上面,石冰蘭頗為得意,自己坐到瞭與餘新最近的床邊,還挑釁的看瞭林素真一眼。

  「這事你怎麼看,冰奴?」

  說話間,餘新的兩隻大手也沒閑著勾在石冰蘭金燦燦的乳環上,兩隻肥膩的大奶子擠在一起,像個小山堆一樣高聳,石冰蘭不僅沒有任何言語和行為上的厭惡或反抗,反而還配合的用手進一步擠壓自己的軟綿綿的乳肉。

  石冰蘭猶豫片刻,心中思定,低眉順目,呢喃細語道:「主人,奴婢覺得珊奴妹妹若是真的有喜瞭,還是生下來好,傢裡人丁興旺,奴婢這個做老婆的,也能幫著她照顧。不過,珊奴以後是養在傢裡還是送去上學,看主人您的意思瞭。」

  「真奴、珊奴,你們好好看看,看看人傢冰奴是怎麼說話,怎麼做事的,兩個不懂事的母狗!這件事情就這麼定瞭吧,珊奴要是懷瞭老子的種,那就幹幹凈凈養在傢裡,學也別上瞭,那麼大的奶子能學得懂什麼,跟著夫人好好學學怎麼侍奉我。」

  餘新像是教訓傢奴一樣,對著林素真與蕭珊訓話,言詞之中還不忘誇贊石冰蘭「懂事」。

  「可是……主人您答應過……說讓珊兒……」

  林素真畢竟是副市長遺孀,現今的衛生局局長,身份擺在那裡,對餘新的臣服也是因為她與這個男人有著高度一致的共同利益,聽到自己的女兒懷瞭色魔的孽種,肺都快要氣炸瞭。

  但是,最她吃驚的是石大奶的改變,一年多以前她到自己傢裡調查情況的時候,舉止和穿著都很保守,交談之間她可以明顯感到石冰蘭對「變態色魔」恨之入骨,可現在才過去一年多,石大奶就好像完全換瞭個人一樣。

  在病房裡脫個精光,脖子上戴著項圈,毫無廉恥心,等到她一開口說話,那種違和感就更嚴重瞭,簡直就像是從哪個古裝戲裡走出來的女人一樣,自稱「奴婢」,把孽種叫「有喜」,還有替蕭珊「照顧」,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搞出孩子瞭還能「高興」,最後還要居心叵測的把自己女兒的美好前程毀掉。

  這樣一個可笑、可悲又可憎的女人就是兩年多前那個名震全國的【F市第一警花】,說給誰聽誰也不會信,但鐵的事實擺在眼前,石冰蘭的的確確被餘新調教成瞭忠實又溫順的性奴隸。

  自己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傢人被眼前的男人毀瞭,她們母女還被迫給這個男人當性奴,說沒有一點屈辱那是不可能的。可無論多麼屈辱,蕭珊的人生路還會很長,隻要自己把餘新伺候舒服瞭,女兒蕭珊總有機會可以脫離色魔的掌控的。

  但是,今天石冰蘭一番話,可以說完全斷送瞭寶貝女兒的大好青春。色魔已經開始考慮讓蕭珊放棄學業,像石冰蘭一樣圈養在男人身邊,靠討好與獻媚過活,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也不可能同意這麼荒唐的安排!

  「珊妹妹呢?你自己是怎麼想的,以後想天天留在主人身邊享福,還是再復讀下去考大學啊?」石冰蘭在餘新的示意下下瞭床,蹲在蕭珊面前,絲毫不顧及她母親的想法,直接向蕭珊本人發問。

  「夫人……珊奴,珊奴也想跟您一樣……」

  「珊兒……你說什麼瞎話……你怎麼能……」蕭珊完全無視瞭自己親生母親的話,反倒把這位「幹媽」的話,放在她那顆不大的腦袋裡思索瞭。

  「冰奴啊,我看珊奴也是可造之材,我以後就把她交給你調教瞭。」

  交待完之後,餘新伸瞭個懶腰,覺得有些累瞭,躺下閉瞭眼裝睡,豎起耳朵,聽三個女人一臺戲。

  石冰蘭聽到蕭珊支支吾吾的話,笑瞭,朝她的小臉蛋上親瞭一口,循循誘人的勾著女高中生蕭珊的心,「幹媽真是沒看錯你,就知道你這小姑娘有前途,要不是你跟幹媽說的那些話,幹媽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過。」

  「跟著主人多好啊,是不是?你上那麼多學有什麼用,哪個女人不是靠胸前兩團肉,腿裡兩個洞活著。整天辛苦工作多累,嫁人也是伺候男人,哪個男人比得上主人,是不是?」

  蕭珊跟著點點頭,很是認同石冰蘭的說法,她早沒有學習的那個心瞭,學校裡全是嘲笑她是「破鞋」的同學,沒有一個人理她。對她而言,有機會能離開學校,徹底當個不用學習,不用工作,隻需要跟男人上床睡覺的女人,那可真是天堂般的日子。

  「你既然要住到傢裡來,那就先學學樣子。你看過古裝電視劇吧,那些個大戶人傢,皇宮中的婢女宮女就是你的榜樣,白天給主人端茶倒水,晚上通房侍寢,聽懂瞭嗎?」

  蕭珊越聽臉越紅,這些電視劇裡的生活馬上就要變成自己的生活瞭,讓她這個「不良少女」也覺得羞愧難當,可又暗自期待著,「夫人……珊奴知道瞭,珊奴一定好好跟著學。」

  石冰蘭的話徹底激怒瞭林素真局長,她怒發沖天,咬牙切齒的盯著石冰蘭,「夠瞭!別說瞭!你這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要再教壞我的珊珊瞭!」

  「切,裝什麼良傢婦女,還不是主人的玩物,一傢子騷貨!你自己回傢問問你姑娘去,她是怎麼跟我說的,呵呵,主人還在這呢,就敢這麼放肆,你真當自己是個人物瞭啊!」

  石冰蘭先是冷笑,後用狡黠的語氣嘲諷林素真,最後,直接賞瞭個巴掌給林素真。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珊兒,咱們走,讓這個賤女人自己發騷去!」

  林素真也知道石冰蘭現在是餘新的心頭肉,若是自己也回敬一巴掌,隻會讓蕭珊的處境更糟糕,氣憤不已的她強忍住怒火。不由紛說,拉著女兒蕭珊就往病房門口走。

  「一路走好啊,林局長!」

  石冰蘭看著母女二人的背影,笑得無比邪魅。林素真氣呼呼的帶著女兒出瞭病房,正在電梯口前等待,肩膀忽然被拍瞭拍,她轉身看瞭過去,「您是……有事嗎?」

  出於禮貌,林素真隨口問瞭一句,沒等那人回答電梯就到瞭,那人跟著林素真母女進去瞭。就在林素真滿心疑惑之際,那人近身湊到林素真的耳邊,開始小聲地嘟囔起來……

  與此同時,在病房之內石冰蘭和餘新已開始坐在小餐桌前吃中午飯,這頓飯是石冰蘭剛從餐廳取來的石冰蘭身上已穿上一件普通的長裙,但吃飯的方式依舊還是雙手背後,用舌頭在盤子上舔食。

  沒吃幾口,餘新就放下瞭刀叉,他本就吃不慣西餐,更不要提牛排這樣的食物,抬頭看看坐在對面正努力舔盤子的石冰蘭,關切地說道:「行瞭,你也吃不慣我也吃不慣的,別吃瞭!你再去看看有什麼傢裡常吃的東西。」

  石冰蘭抬起瞭頭,嘴角還有些餐飯,餘新遞給她一張餐巾紙,石冰蘭接過道:「謝主人恩賜。」擦凈瞭嘴,石冰蘭沖餘新點瞭點頭說:「主人,奴婢再去看看,您稍等。」

  「走,我送你出去。」

  餘新起身,攬著石冰蘭的腰走到瞭門口,二人四目相對,無聲的交換瞭些什麼,然後石冰蘭出瞭門。餘新望著妻子越來越小的背影,無聲地嘆瞭口氣。這個看似高級的療養所處處都有監控,而他的主任醫生又恰好是叛徒李喬治,不用說這一切都是那個神秘男人做的手腳。

  兩天前的早上,李喬治以查房的名義進入他在協和醫院的單人病房,費盡口舌的向妻子建議將自己轉移到離F 市不遠的東戴河療養所去,理由有三,一是他是那裡的醫生餘新住在那裡更好照顧,二是那裡醫療設備更好,三是東戴河溫暖如春,有利於術後的恢復。

  餘新和石冰蘭都明白他冠冕堂皇的理由下真正的原因所在,其實說白瞭,就是那裡是李喬治的地盤,他一定是奉瞭命那好似權勢通天的神秘男人的命令,巧言令色要將他們轉移到這個可以隨時監控的地方,以防止石冰蘭說出或做出任何關於神秘男人存在的事情。

  他從這一行為判斷出神秘男人所謂的「聽到一切,看到一切」並不能完全起到效果,那人直到現在還完全不知其實妻子早已用他們之間獨特的方式講明瞭一切。

  因此,餘新決定自投羅網,繼續麻痹神秘男人,假意感謝李喬治的幫助,滿口答應瞭。隨後,他叫妻子替自己辦理瞭出院手續,在他們的專車去往東戴河的路上,他給妻子喝下瞭安眠藥,中途又回瞭一趟傢,按照先前和妻子商量好的計劃,準備好瞭東西,放入瞭妻子的體內。

  妻子什麼也不問,自己吩咐什麼,她便做什麼,每每用溫馴而深情的眼神看自己時,餘新總能從中看到妻子的心思,那就是將她自己的命運完全交付給自己,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依靠和忠誠,頗讓餘新有些感動,更令他充滿瞭同那意欲毀掉自己現在美好生活的神秘男人鬥法的決心。

  無論那人是何方高人,權勢有多麼熏天,他為何要處心積慮的謀害自己,隻要他跟自己作對,餘新堅信這人一定也會被他們夫妻二人聯手擊敗,正如他們之前擊敗李天明那樣。

  就在剛才,他們之間甚至都不需要事前交流,石冰蘭就明白瞭自己的意思,西餐不好吃隻是托辭,叫她再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意思就是拿著東西去找叛徒李喬治。

  何為信任,何為忠誠?李喬治可以因為某些原因背叛自己,同樣也可以背叛那個神秘的幕後黑手,隻要方法得到,籌碼夠重,而隻有像妻子這樣自己親手培養的忠誠的母狗才值得無條件的信任,所以他才會把這個極其重要的任務交給妻子來做。

  妻子的身影已完全看不到瞭,餘新走到窗邊,看瞭看正午的太陽,距離一天中的最高位置還差瞭些,但卻無比耀眼,F 市現在已飄落雪花瞭,這裡卻溫暖如春,這奇妙的天氣現象令他好似有瞭些關於神秘男人身份的猜測。

  從種種跡象上來看,此人絕非一般升鬥小民,東戴河號稱「東都」,李喬治一個醫生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讓他住進這個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地方,這裡隻是看似是李喬治的地盤,看似是李喬治在監視他,換言之,這裡的真正主人毫無疑問就是那神秘男人。

  誠如妻子所言,擁有如此權柄的男人隨時可以讓自己命喪九泉,而且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但他沒有這麼做,他讓妻子做的事情究竟是為瞭什麼,一個大膽的假設就是「復仇」。

  作為一個已經復仇成功的人來說,他是最能理解復仇者的心態瞭,恰如他用暴力占有石傢姐妹一樣,他可以選擇殺瞭石傢姐妹,但他卻沒有這麼做,探究原因,無非是當年自己的母親被迫嫁給妻子的人渣父親,自己把妻子從一個冰美人警花調教成如今的蕩婦性奴,還娶瞭她做老婆,很大程度上是在復制自己的殺父仇人,因為這樣做能帶來的復仇快感是最強烈的。

  神秘男人是認識瞿衛紅的,據妻子講述,此人談及瞿衛紅時帶著深厚的感情,就老孫頭告訴過他的關於瞿衛紅的生平經歷再匯總妻子的調查結果,怎麼也找不到一個老鼠眼,高低肩的中年男人存在過的跡象。

  有一種猜測可以解釋神秘男人「消失」在瞿衛紅人生的原因,那就是他從未出現在瞿衛紅的人生中,而瞿衛紅這個當年的大奶美女卻充滿瞭他的世界,簡單地說,那就是單相思。

  神秘男人好似權勢通天,但總藏在暗處做事,卻獨獨在妻子面前展露真面目,此人其貌不揚,身體殘疾,想來瞿衛紅一定不會對他有任何好感,而妻子的人渣父親卻借著官二代的身份騙取感情又拋棄瞭瞿衛紅,假若這人真對瞿衛紅一往情深,復仇的種子是不是會就此在心中燃起呢?

  正午十二點的太陽不在天空的中央,但卻很接近,就假設他和瞿衛紅曾在一個部隊,他這個紅太陽又是如何升起的呢?一種原因可能是他與妻子的人渣父親一樣,本來就是官二代,另外一種原因就可能是他借真正的紅太陽的餘暉行黑白通吃之事瞭,而這也正好能解釋他為什麼總是在暗處做事瞭。

  門鈴聲打斷瞭餘新的沉思,透過單面透明的自動門他可以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穿著情趣護士制服的大胸女孩,他走到門邊,透過對講機問:「你是……你找誰?」

  對講機裡傳來柔美而甜美的女聲,「您好,餘先生,我是特殊護理陸小薇。」

  特殊護理?餘新聽到這奇怪的職業,又從這女孩天使般純潔的面容和身上穿著的暴露挑逗似的護士服中,大約猜出瞭所謂的「特殊」是何意味。他想瞭想,還是開瞭門,不管這女孩是不是李喬治派來監視自己的人,讓大胸女站在門外可不是他這個色魔的做事風格。

  陸小薇一進門,立刻深鞠一躬,「感謝您的指名。對不起,路上耽誤瞭一些時間,我來晚瞭。」餘新完全不知道陸小薇在說什麼,撓撓頭道:「額,我沒有叫你來啊?」

  這下子,陸小薇也傻眼瞭,剛才總臺明明告訴她是C 棟三層302 病房的餘新指名她來服務,可從這年輕的餘先生剛才的表現看,他的確不知道這回事。那麼,究竟是誰指名自己來這裡的呢?餘新已然猜出瞭答案,一定是妻子擔心自己在她離開期間無聊才叫來的這個特殊護理。

  他心裡一陣暗笑,心想妻子真是一天比一天更會討好自己瞭,昨晚剛說過她要有大夫人的風范,不要總想著爭寵,時刻都要為自己的需求考慮,今天她就貼心的給自己找來瞭一個最符合自己口味的大奶護士。

  餘新打哈哈道:「啊……我想起來瞭,是我叫你來的,你一直沒來所以忘記瞭。」

  男人試圖圓場的無心之語在陸小薇看來卻如天大的警示,自己遲到遲得都讓客人忘記指名過自己瞭,如此嚴重的錯誤客人一定會投訴自己的,要避免投訴隻有用最誠意的態度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瞭。

  隻見陸小薇像被上瞭發條一樣的一個勁地鞠躬,嘴裡左右一個「對不起」,又一個「很抱歉」的,聽得餘新耳根子難受,幹脆走到她身前強行阻止瞭她的行為,「陸……陸小薇是吧,別道歉瞭,我原諒你瞭,好不好?」

  陸小薇終於停止瞭鞠躬,餘新坐回沙發上,拍瞭拍沙發,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陸小薇走瞭過去,坐在瞭離餘新差瞭半個座位的位置上面。

  餘新的眼睛就沒從陸小薇高聳的胸前離開過,嘴上道貌岸然的問道:「護士,你來給我做護理什麼都做嗎?」

  陸小薇勉強擠出一個酒窩,「餘先生,隻要您吩咐,我什麼都做。」

  餘新聽她這麼說,頓時感慨萬千,他做瞭兩年色魔,千辛萬苦才得瞭幾個大奶子女人,而赤黨這些高級領導們堂而皇之在醫院裡開妓院,如此年輕的女孩就被操出瞭這麼大的屁股和奶子,足以見得這些人有多麼人面獸心。

  他要是早知道掌握權力就能如此簡單的享有美女,早就借著餘新的名字去混個什麼部長,市長,廳長當瞭,還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被人用槍指腦袋,被人暗算瞭。

  「我前兩天剛動瞭陰莖的手術,現在那裡還是有些痛,想請你看一看,可以嗎?」

  餘新說出荒誕可笑的理由,偷瞄著陸小薇臉上的表情,她仍舊維持著職業性的微笑,對這樣荒誕可笑的要求沒有任何不適之感,似乎已經把這些要求當成瞭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

  陸小薇點頭同意,攙扶著餘新躺回床上,先幫餘新脫去瞭睡褲,接著又除瞭內褲,然後她便看到瞭男人不住抖動的堅挺巨物,那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男根,而且還是跟棒身凸起四顆入珠的肉棒,和她曾服務過的其他權貴比起來,簡直就是龍與蚯蚓的區別。她甚至在想,萬一自己把這巨物含入嘴中,弄不好憋死該怎麼辦?

  「您的……您的陰莖真是太……太特別瞭,我……之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

  就在陸小薇發呆之際,餘新已反客為主,從床上坐瞭起來,一句廢話沒有,兩隻手掀起短裙,把薄薄的內褲勒進瞭她的臀縫中,一隻溫熱的大手在她肉乎乎的屁股蛋兒上揉捏瞭幾下兒,然後一用力,就把內褲撕瞭下來。

  內褲被撕破瞭,陸小薇心中一驚,自己難道就光著那裡出去嗎?不,那樣做太無恥瞭,她羞紅著臉,伸手想要從餘新手裡搶回內褲,可餘新卻有意逗弄她,把那隻剩半條的內褲在空中挪來挪去。

  陸小薇真的急瞭,像頭母狼一樣從床上跳起,一把抓住瞭內褲,餘新玩得起勁,也不松手,還逗她說:「我說你別搶瞭,反正穿來穿去都得給男人脫掉嘛,你這內褲就送給我當紀念吧!」

  陸小薇咬著嘴唇,大眼睛裡縱有千言萬語,卻沒有隻言片語從櫻桃小嘴中吐出,她隻是使出渾身力氣,不停地把內褲往自己這邊拽。可她終究是女人,餘新稍一使勁,她就被慣性甩在瞭床上,內褲也自然還在餘新手上。

  這一男一女爭奪內褲的拔河比賽結束之時,一張兩寸照片因拉扯而從內褲的內兜裡掉瞭出來,餘新的眼睛捕捉到瞭這一瞬間,對內褲的興趣沒瞭,又拿起瞭照片仔細端詳開來。

  那是一張藍底的上半身證件照。照片的主角是一個女孩,穿著包裹到脖子的高齡毛衣,留著半長的黑直發。她鵝蛋形的臉龐潔白如雪,細眉大眼裡沒有半點雜質,小巧而挺直的鼻子,還有兩片薄薄的,像粉紅色櫻花瓣般的芳唇,每一個部位都表現著渾然天成的青春和美感。

  這些還不足夠形容這女孩的獨特魅力,這面龐之下的女孩即便是在靜態的照片上,觀者也能看出她俏麗靈動的美眸,露齒的微笑是那樣的坦率,一種一塵不染的高貴氣質自然而然在照片上浮現,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天使下凡」。諷刺的是,在這「天使」的脖頸之下,一雙高聳挺立,至少有G 罩杯的乳房把毛衣上的小白兔圖案都撐得變瞭形。

  這種強烈的反差令餘新對這個照片上的女孩產生瞭強烈的興趣,再生狩獵之心,忽然,他又抬頭看瞭看在床邊拿著內褲發呆的陸小薇,恍然大悟的嘆瞭一聲。

  原來,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就在自己的眼前!

  陸小薇終於拿回瞭自己那條被撕破瞭一角的內褲,滿心都在想該怎麼縫補的事情,絲毫沒有註意到那張餘連文交給她的照片已落入餘新之手。

  餘新拿著照片對發呆的陸小薇道:「陸小薇啊,你的內褲我不要瞭,不如把你的照片送給我好不好啊?」陸小薇聽到餘新的聲音,對照片被拿走十分驚慌,連忙說:「餘先生,這照片不是我的,是……是一個客人給我的,您還給我好不好,這張照片對我很重要,求求您瞭。」

  「不是你嗎?」

  餘新將信將疑的看瞭看陸小薇,又低頭看瞭看手裡的照片,來回幾遍對比下來,的確發現這兩人之間有些微妙的差別,陸小薇的鼻子要比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塌一些。

  陸小薇還在懇求餘新將照片還給她,餘新愈加疑惑,這麼一張照片她怎麼就沒個完瞭,難不成這照片上的女孩是她的什麼親人嗎?這麼想著,餘新把照片翻到瞭背面,果然看到瞭一行字:「餘連文,電話:13********* ,地址:F 市津東區**********. 」

  半分鐘後,餘新將照片交還給瞭陸小薇,平靜的臉上有瞭波瀾,似笑非笑而別有深意的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