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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黃雀在後

  由《創世紀前傳:冰峰魔戀》所引出的世界在2026年爆發瞭第三次世界大戰,因參與戰爭的三大軍事同盟大量使用核武器,這場戰爭又被稱為「大核戰」。在這場戰爭中,全世界人口銳減,諸多國傢滅亡,舊有的社會工業體系難以為繼,二戰後確立的國際體系也完全解體瞭。

  戰爭進入到第四年,全球大部分地球已經成為不可居住的核輻射區,隻有五億人活瞭下來,全世界也隻剩下瞭四個國傢,即亞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中華人民共和國大部,東南亞諸國,蒙古),歐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俄羅斯歐洲部分,西歐諸國,東歐諸國,南歐諸國),美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美國,中美諸國,南美諸國),非洲聯盟國(領土包括今埃及,南非)。

  那麼問題來瞭,其他的國傢哪裡去瞭?答案我剛才已經說瞭,它們滅亡瞭。

  那些被男人們為瞭延續人類這個物種而保護在地下防空洞中的女人們將如此的災難歸結到瞭掌權的男性統治者們,因此她們在一個女性戰爭英雄的領導下組成瞭「聖女貞德姐妹會」,並最終利用其成員與各聯盟國統治階層的婚姻關系,在「最終和平日」(2030年4月8日)發動政變,一舉奪去瞭各聯盟國的政權。

  在她們奪取政權後迅速在亞洲聯盟國最大城市中京市召開瞭和平會議,締結瞭永久和平條約,並承諾永久銷毀所有核武器,且永遠不會再制造新的核武器,永遠不會再發動戰爭。隨後,女性統治者們制訂瞭一系列政策,用於懲罰發動戰爭的男性們,直到……

  「光榮革命」後,由「救世主」帶領的「征服者組織」重新奪回瞭亞洲聯盟國的政權,並且抵擋住瞭美洲聯盟國的進攻,世界才再一次進入和平,但此時整個人類社會已經難以為繼瞭,通曉一切的「救世主」在2042年頒行瞭影響深遠的《女性強制為奴法案》,使得整個社會經濟在以女性販賣的基礎上強勢的復蘇瞭,從此「救世主」這個名號被世界議會授予給瞭……

  寵物公司以及一系列我構想中的外篇故事,就發生在這樣的社會中,這個社會跟我們今天的社會在生產力方面差別並不大,在一切方面甚至要更為倒退,它是停滯的,但卻進入瞭一種穩定的狀態之中。

  基本上,我用不劇透的方式把這個社會的由來說瞭,希望讀者諸君能理解到我所言「現實主義」的含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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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一點半,F市協和醫院。

  急癥科手術室門口,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向石冰蘭和孟璿匯報傷勢。

  「……您先生總體情況還不錯,腿上挨的槍傷隻要縫幾針就好瞭。不過陰莖那裡就有一點麻煩……首先是子彈擦到瞭一點表皮,必須要進行局部植皮手術,當然這不算什麼大問題……麻煩的是鑲嵌在裎面的幾顆鋼珠,其中雨顆完全碎掉瞭,剩下雨顆也出現很大的裂縫,要是不取出來的話,將來說不定會埋下隱患,萬一有碎掉的顆粒慢慢偏移到海棉體附近,就會非常、非常危險瞭……」

  石冰蘭點點頭說:「那就取出來吧,千萬別留下任何後遺癥。」

  其中一個中年醫生有點尷尬地說:「可是您先生……不同意,說他有訂做備份的鋼珠,要求我們替他置換……哎,他這個改造手術是在美國做的,老實說,國內醫院現在還缺乏這種技術,何況,我們也不是整容科醫生……」

  石冰蘭聽瞭中年醫生的話,沉著臉說:「既然是我先生說的,那就請您一定要想辦法給我先生安全的換上備用的鋼珠。隻要我先生能平安,不管你們請誰來做手術,花多少錢我們都願意。」

  幾個醫生聽瞭都面露難色,提醒道:「餘太太,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可是,這種手術就算國內頂尖的整容科醫生來也沒把握的,為瞭您先生的安全,我們還是建議直接取出鋼珠。」

  孟璿聽到醫生的話,也在一旁幫腔說:「是啊,石姐!還是安全為先,你就先把字簽瞭,先做手術吧!」

  石冰蘭怒視瞭孟璿一眼,「你給我滾開,這是我的傢事,你沒資格說話!」

  孟璿聽瞭她的話,蘋果臉氣得通紅,撂下一句「隨便你好啦,反正不關我的事!」便氣呼呼的跑遠瞭。

  或許是因為孟璿的話,或許是因為醫生們害怕承擔責任的態度,石冰蘭的俏臉上起瞭慍色,呼吸變得急促,一半都敞露在外面的乳房劇烈的起伏著,「連這麼一個小小的手術都推推拖拖的,你們還配當醫生嗎?我現在就要見我先生,我要聽他說!」

  那幾個醫生聽到石冰蘭要進入手術室,根本顧不上偷窺那對巨乳,立刻在手術室門前站成一道人墻,攔住石冰蘭急匆匆的腳步,還是那名中年醫生站瞭出來,「餘太太,手術室是絕菌環境,傢屬是絕對不可以進去的,您還是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個字,讓我們盡快動手術吧!您先生每晚一分鐘做手術,要承擔的風險就越大啊!」

  石冰蘭對醫生們的苦苦陳情充耳不聞,隻聽「哎呦」一聲慘叫,那中年醫生的手腕被她一把扭住,再回身下蹲,將他整個人從背上摔瞭出去,那名中年醫生結結實實地跌瞭個狗吃屎。

  然後,石冰蘭一腳踹開瞭手術室的門,「撲通」一聲跪在瞭餘新的床邊,豆大的淚珠落到地上,「老公……都怪小冰,都怪小冰害得你成瞭這樣。那些醫生不讓小冰進來,還說不給你做手術,這可怎麼辦呀!」

  此情此景被餘新看在眼裡,他把頭擺在石冰蘭的一側,看著妻子憔悴的臉龐,安慰道:「沒關系的,小冰。不許再哭瞭,這裡是手術室,你不該進來的。乖,聽護士的話,先出去吧,我沒事的。」

  還在進行手術前準備的護士見不速之客進入,也迎瞭上來,「女士,請您離開,病人手術期間傢屬是不可以進來的。」與此同時,手術室門外的中年醫生在劇痛中被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扶瞭起來,他抬頭一望,驚呼道:「曹院長,您怎麼來瞭?」

  兩個護士在石冰蘭身後想要拉她起來,石冰蘭還是死死地跪在丈夫床前,淚眼婆娑的說:「小冰……小冰就是想問老公備用的鋼珠在哪裡放著,小冰去取,誰能做好手術,小冰去請,小冰不是要害老公,小冰隻是想讓老公哪裡都好好的,哪裡都好好的。」

  餘新看為自己操碎心的妻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蠢女人竟然能幹出擅闖手術室這樣沒有絲毫醫學常識的事情,真真是胸大無腦,但他卻又中真切地感受到瞭石冰蘭對自己的依戀和忠誠,這樣濃烈的情感甚至打動瞭自認為鐵石心腸的「變態色魔」,也就是他自己。

  為瞭能讓妻子早點離開,不至於惹出更多麻煩,他用手撫摸著妻子的俏臉,低聲向她交待道:「小冰,看把你急的,備份鋼珠在李醫生那裡,我在來的路上給他去瞭短信瞭,醫院可能已經通知他過來瞭,你要放心不下那就跟著專車一塊去接他,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我的身體我清楚,等上半小時不成問題。」

  餘新的話像是給石冰蘭吃瞭顆定心丸,她終於站起瞭身,被兩個護士送出瞭手術室,正好中年醫生也從門外進來,看到石冰蘭出去瞭,可算是松瞭一口氣,吩咐助理護士們說:「這個病人先打麻醉吧,剛才院長吩咐瞭,美國來的李醫生給他動手術,沒咱們的事瞭。」

  兩名小護士打量瞭一會兒餘新,又瞧瞭瞧一臉無奈的中年醫生,互相吐瞭個舌頭,然後便拿起全身麻醉針,熟練的紮進瞭餘新的動脈之中。

  意識模糊之中,餘新最後聽到的話是「哎呀,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老婆隨便打醫生,還能進手術室,老公做手術請美國人來操刀,院長還專門來吩咐……」

  ***************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一棟擁有庭院的小平樓顯得格外特別。這是一棟典雅的磚房,由花崗石塊鋪成的庭院植滿槐樹,因為寒冬顯得有些凋零,但仍能從中看出屋主人高雅的情趣。

  這裡是一間尚未開張,還在裝修階段的私人診所。

  每每有路人經過此處,探頭進去想要一探究竟,就會立刻被私人警衛阻攔在外。可以說,這一個月以來,進入這間庭院的人不超過十個,因此知道這裡是間私人診所的人就更是寥寥無幾瞭。

  這間私人診所的院長,華裔美國人李喬治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長期擔任美國麻省總醫院整形科主任醫師,據傳好萊塢一半以上的女星都曾是她的病人,等著他做手術的達官貴人都已排到瞭三年之後。

  可為什麼已在美國取得功成名就的李喬治會選擇回國再創業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沒人知道,畢竟知道他已經回到F市的人就沒多少,更別提他回國創業這件事瞭。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一輛加長林肯停泊在瞭庭院之中。黑色的車身折射著屋外的光線,絢麗耀眼,從遠處走來一個穿著考究的迎賓女郎從外面打開瞭車門,車裡走下來一個穿著警服,但卻難以掩蓋其豐乳肥臀的女人。

  「餘太太,裡面請,院長在等您。」

  石冰蘭禮貌性的向她道瞭一聲謝謝,然後在迎賓女郎的帶領下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上樓至二層進入院長辦公室內,迎賓女郎退出房間,留下石冰蘭在房間之中。

  李喬治就坐在大寫字臺後面的皮椅上,眼見石冰蘭進門,眼睛一下發亮瞭。

  雖然他早就親手撫摸過石冰蘭誘人酮體的每一寸肌膚,甚至在個人電腦裡還存留著她一雙巨乳的諸多照片,然而,現在這個穿著一身極其凸顯身材曲線的情趣警服的石冰蘭,還是能令他胯下的帳篷幾乎裂體而出。

  身為美國最富盛名的整形醫生,他見過,玩過的女波霸也不算少瞭,親手造出為不少女明星造出的巨乳更是不計其數,但比起眼前這對巨乳來說,無論是大小,胸型,還是堅挺程度,其他的巨乳們都與之相形見絀。

  由於石冰蘭乳房的太過巨大,又堅挺高聳得超乎想像,使得上衣隻能扣到第二個,而這套旨在最大限度的引出男人心中獸欲的情趣警服最高的扣子也隻到胸口而已,第二個扣子距離乳頭的位置已不遠瞭,因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沒有戴乳罩,裸露在外的兩個豐碩乳半球,透過胸口看,甚至可以看到兩個半球之間互相擠壓出的一條極其深邃的誘人乳溝。

  這還不是最令人血脈噴張的部分,隨著她走近的步伐,胸前應聲抖動著洶湧的波濤。那沉甸甸亂顫的份量,令人咋舌的波動幅度和首屈一指的彈跳性,一層薄薄的外衣根本就遮蓋不住這令人瞠目結舌的震撼力。

  李喬治心臟一陣狂跳,想像著他把自己硬的發痛的肉棒放進那深邃乳溝後帶來的至高享受,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這麼做,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李喬治收起瞭那副色迷迷的猥瑣臉,轉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指瞭指寫字臺前面的椅子,「石隊長,不對,現在該叫你餘太太瞭。別來無恙啊!」

  石冰蘭的記憶因為李喬治的話猛地蘇醒瞭,眼前的這個道貌岸然的醫生不就是在孤島上給她做處女膜修復手術的那個猥瑣醫生嗎?——真的是他,這個臭男人,我的身子全都被他看過瞭……

  她拉過椅子坐瞭下來,低著頭說:「李醫生,我先生還在醫院等您去給他做手術,我們還是盡快出發吧。」

  被所厭惡之人肆意視奸而到來的快感與羞辱交加,過往的痛苦回憶,對還在醫院等待救治的丈夫的牽掛,種種因素都促使她想要盡快結束這場意外的重逢。

  可是李喬治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用腳悄悄地踩瞭一下地面上的紅色按鈕,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慢慢地啜瞭起來,一邊小口喝著咖啡,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鋼盒,把它推到瞭石冰蘭的眼前,「餘太太,這裡面裝的就是餘總需要的備份鋼珠。隻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也沒辦法現在就跟你走。」

  石冰蘭急瞭,激動的一下站瞭起來,一對巨乳幾乎要跳出警服,她一把抓住李喬治的領口,「人渣,我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從窗戶上扔下去,你就算死不瞭也再也走不動路瞭!」

  李喬治沒有半點害怕,四兩撥千斤的把石冰蘭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拿下來,然後把衣服整理好,淡然說:「餘太太,不是我不想走啊!你自己到窗戶邊看看,咱們現在還出得去不?」

  石冰蘭聞言,什麼也沒想就小跑到窗戶邊,往外一望,原本寂靜無人的庭院忽然站滿瞭全副武裝的武警,他們總共排成五排,總計有近一百人,在他們的前面,還停著一輛毫無標示的黑色轎車,與自己來時的專車相靠。

  ——怎麼會……這裡怎麼會有武警,難道這人渣跟李天明是一夥的,這是李天明的後手?

  但是,李天明如何能事先猜到她和餘新一定會采取那樣的方法來讓他放松警惕,怎麼能如此確定她會來到這間診所接李喬治去為丈夫做手術,把這一切都算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從李喬治的表現來看,他顯然對自己的到來是有充分準備的,而且他有極大可能不是被脅迫參與的,否則他不會那麼淡定自若。

  石冰蘭越想越沒頭緒,越想腦子越亂,短短幾分鐘無數個猜想冒出來,很快又被她自己推翻掉。就在她陷入迷惘之際,李喬治早已從屋角的小門溜走,但從辦公室的大門外卻走進一個滿頭白發,身穿考究西裝的男人。

  說來奇怪,如果光是從頭發的發色上看,多數人一定會認為這是個年過六旬的老人,但如果從面容上和身材上觀察,卻不難發現這個男人絕對還處於中年,年齡也就是五十歲左右。

  這男人的個頭約有一米七五,戴著金絲眼鏡,步履穩健的走到石冰蘭身後,輕拍瞭一下她的肩膀,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李喬治是我請回來的,是為我做事的。我知道那混帳小子在救護車上給李喬治發瞭短信,知道你一定會來這裡接他。事實上,我今天是想找你聊聊的。」

  男人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劈得石冰蘭通體顫抖。她的疑問確實得到瞭解答,但卻對背後這個低沉聲音的主人的到來倍感不安。她戰戰兢兢,一點點的轉身,當她終於直面這個男人時,臉上的表情也由驚訝變成瞭恐懼。

  就在幾個小時前,石冰蘭還以為李天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計畫中的「黃雀」。現在,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黃雀」。丈夫,自己,還有剛被楚倩咬死的李天明,其實都是被他這個「黃雀」算計的「螳螂」!

  毫無疑問,這個男人才是今天差點就毀瞭他們的一切的幕後黑手。僅從他能不動聲色地調動近百名武警,還有監視丈夫的手機這兩件事就能看出此人的身份是何等顯赫……

  男人正笑瞇瞇地看著石冰蘭,但她卻從這笑容中看出瞭陰毒,她還是問出瞭那個問題,用顫抖的聲音,「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是嫉惡如仇的石警官,還是那混帳小子的幫兇和娼妓?」男人一邊說一邊坐回瞭剛才李喬治的皮椅上,用同樣的手勢示意石冰蘭坐回原位。

  令石冰蘭感到詫異的是,這個男人跟其他人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截然不同,兩隻仿佛可以看穿萬事萬物的眼睛凝視著她的俏臉,視線根本沒有在她的胸前停留哪怕一秒鐘。石冰蘭隻覺這男人有種強大的壓迫感,看得她氣都喘不過來,滿腔的怒火在他面前全敗火瞭,仿佛氣球被戳破,裡面的氫氣全都跑光。

  石冰蘭耷拉著頭,垂著眼睛坐回瞭那把椅子上面。男人註意到她的精神狀態,把放在桌上的鋼盒打開,取出其中一個鋼珠,端倪著它,「告訴我,你覺得這樣的東西裝在一個人的身體上,那人還是不是人瞭?」

  石冰蘭抬頭望去,確認這鋼珠的確就是她日日夜夜所服侍的聖物上面的東西,但對男人的問題卻沒有作答。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她如果趕不到麻醉劑失效之前回去,自己的主人該怎麼辦?除瞭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恐懼和壓迫感之外,這是她現在心裡所想的唯一一件事。

  男人臉上期待的表情變為瞭失望,無聲地嘆瞭口氣,鋼珠又被他放回瞭盒子裡,「果然,你隻是長得像她,你不配做她的女兒,至少現在的你不配。我今天不該親自來的。」

  這番話入耳,在石冰蘭的心裡悄然蕩起瞭漣漪,她聽進去瞭,「長得像她」,「不配做她的女兒」,這個男人口中的「她」一定就是自己的生母瞿衛紅,那也就是說,這個男人跟母親認識。因為猜到此人的背景,未知權勢的恐懼和壓迫感少瞭一些,她煞白的臉恢復瞭一絲血色。

  石冰蘭抬起瞭頭,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白發男人的面容,她開始在記憶庫中搜尋和匹配,一年多以前,她曾對生母的社會關系做過系統的調查,雖然因為文革的關系,不少檔案和資料都已遺失,可剩下的也不少,這裡面就有母親曾經服役過的部隊的花名冊和照片冊。

  雖然因為事過多年,當事人早已年長,但基本的體貌特徵還是沒變的,老鼠眼,方形臉,高鼻梁,小耳垂,高低肩,擁有這些特徵的一幅幅黑白照片在石冰蘭的眼前閃過,閃現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其實,按照原先的計畫,那混帳小子現在已經死瞭,李喬治隻是一道保險而已,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和那混帳小子真成一條心瞭。我們還是談談眼下這件事吧。」

  石冰蘭能感覺距離目標已經越來越近瞭,一張黑白照片停瞭下來,圖像越來越清晰,就在即將清晰呈現的那一刻,男人的話令眼前的圖像消失瞭。

  「唉……我真的不認識你,你設下天羅地網,讓我來見你是為瞭什麼我也不在乎,我隻求你能讓我帶著鋼珠和李醫生離開這裡,回醫院去救我的丈夫。」

  觸手可及的資訊又消失於腦海之中,她快要恨死自己的胸大無腦瞭,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誠如這個男人所說的那樣,眼下救自己的主人和丈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皮椅被轉瞭過去,男人把高高的椅背留給瞭石冰蘭,「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和那混帳小子結婚以後,就沒感覺到他……嗯,你讓我想想怎麼說。對,就沒感覺到『變態色魔』有些不行瞭?」

  石冰蘭聽後一臉驚愕,剛回來的幾絲血色又消失無蹤,煞白的臉上冷汗直冒,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黑手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連串的疑問和驚訝,令她隻感到背後一陣發涼。這本是她深埋於心,連自己的主人都不敢告知的秘密。

  自從石冰蘭與餘新結婚以來,為瞭討好餘新,她每天都會在自己的乳房,陰部和肛門處抹一些孟璿送給她的龍舌蘭,這一辦法效果極佳,可以說餘新半步都從她身邊走不開,無論是在傢,還是在涅原縣,又或者是在人間天堂俱樂部。

  此前長期禁欲的石冰蘭在這些激烈的性交中身心得到瞭極大的滿足,沉浸在性福和喜悅中,頭腦裡除瞭性交外幾乎什麼都不想。然而,兩天前在老屋裡日夜顛倒的交歡後,含著餘新肉棒的石冰蘭醒來準備「晨叫」時,竟然感覺到自己嘴中的肉棒軟塌塌的,一點活力也沒有。

  作為餘新入珠肉棒的「資深使用者」,石冰蘭對那根肉棒實在是太熟悉瞭。

  這跟讓她死去活來的東西以往即便沒有任何刺激,也能自然維持半硬不軟的狀態,更何況隻要被她含進嘴裡,那根入珠肉棒立刻會恢復到七八分,稍微舔舐幾下,就能完全勃起,直插她的喉嚨,她也是好不容易才適應自己主人那精力過人的「聖物」的。

  石冰蘭起先以為這是因為餘新在自己身上縱欲過度導致的,帶著滿心的自愧試圖用體貼的口交侍奉喚醒自己的主人,先在半隱半現的龜頭上舔瞭一圈,然後捧起兩個圓圓的睪丸,一下一下仔細地舔瞭一遍,但任她使出渾身解數,那根大肉棒還是無動於衷,餘新對此也毫無反應,還在打鼾睡覺。

  為瞭喚醒餘新,她隻好冒著被懲罰的危險用自己無毛的陰戶刺激起龜頭來,弄瞭半天,軟塌塌的肉棒依舊毫無動靜。最後,她不得不使出絕招,用奶子夾住瞭陰莖的根部,湊到兩個奶子上下套弄起陰莖來,累得滿頭是汗,可那肉棒就像故意的一樣完全不理睬她的一切舉動,死死地貼在睪丸上,像條死蟲子一樣。

  事到如此,石冰蘭心如冰窟,不禁想難道是淫蕩下流的她掏空瞭自己男人的身子,毀瞭他的性能力嗎?不可能啊,作為「變態色魔」,他怎麼會因為這麼幾天的頻繁性交就不行瞭呢?一定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萬般無奈之下,她想到瞭龍舌蘭,遂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在自己的陰戶上抹瞭一些龍舌蘭,湊到肉棒上左右磨蹭,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有效果瞭,有些外翻的陰蒂一觸碰到餘新的肉棒,那跟大傢夥激地一下就起立瞭。

  石冰蘭見到餘新的肉棒「復活」瞭,高興的歡呼一聲,一時間把剛才的思量全都拋之腦後,撅起巨臀把那根令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塞進瞭自己淌著水的騷逼之中,兩記拍打令她更為喜悅,她的主人餘新醒瞭。

  在那之後,她一度想要告訴餘新這件事情,可最終還是沒有講出口。這是為瞭維護餘新作為自己主人的權威與作為自己丈夫的尊嚴。再往後的幾天裡,這樣的事情都沒有再次發生,她也就把此事深埋於心,決心帶入墳墓瞭。

  「我就當你現在知道瞭吧。現在,你可以任那混帳小子一點點縱欲而死,就像西門官人一樣,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那混帳小子,回到刑警總局當局長,將他繩之以法,隻要你願意,我可以馬上給你安排。」

  那男人等瞭一會兒,沒聽到回話又說話瞭,聲音裡多瞭些希冀。

  那瓶造型精巧的龍舌蘭在石冰蘭的眼前浮現瞭出來,她明白是怎麼回事瞭,是那瓶龍舌蘭,是那瓶孟璿送給她的新婚禮物,孟璿極有可能已經背叛瞭餘新,她也被眼前這個男人算計瞭!意識到這一切的石冰蘭回想著自己每天起床後,像至寶一樣把那東西抹到自己身上,一次又一次毫不知情的傷害自己的男人,震驚地看著椅背,連一個字都講不出來。

  聽瞭這男人的話,石冰蘭才回過神,苦笑一聲,「不必瞭,我現在隻想在傢裡伺候我的男人,你如果那麼恨我的男人,完全可以現在就帶院子裡的武警去醫院殺瞭他,或者把他抓進監獄,幹嘛為難我一個女人呢?」

  從皮椅後面傳來一陣嘶啞的笑聲,笑聲中隻剩下對石冰蘭的惋惜之情,「能見到我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這本是我給你救贖的機會。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你的眼睛被那小子蒙住瞭,什麼也看不清瞭。既然這樣,我就遂瞭你的願,讓你跟那小子一起墮入地獄吧。」

  這男人的話讓石冰蘭聽瞭,隻覺得這男人假惺惺的惋惜惡心極瞭,完全是坐著的不知道站著的人腰疼,是這個世界拋棄瞭她,是餘新給瞭她第二次生命,人生的意義,充實簡單而幸福的生活。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亮明的人憑什麼扮作上帝,用這樣陰險的方法逼迫自己重到刑警總局,抓捕自己的主人來實現所謂的「救贖」?

  壓迫和恐懼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男人的厭惡,還有豁出一切的勇氣,她抬高瞭聲音說:「要殺就殺,要抓就抓,地獄又怎麼樣,主人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傢。如果你真的是母親的故人,就請讓我回醫院,鋼珠給不給我,李醫生去不去都隨你,至少讓我跟主人再見一面,我們是夫妻,這是人之常情。」

  皮椅還是背對著石冰蘭,聲音卻隻剩冷漠瞭,「今天我帶來瞭解藥,你也可以帶著李醫生和鋼珠回醫院,去救那混帳小子,我還決定先放你們一馬。隻不過,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而且不能告訴那混帳小子。」

  見到有一線希望,石冰蘭決定以救治餘新和脫離險境為先,便問:「你要我做什麼事情?」

  男人把他要石冰蘭做的事情緩緩道出,石冰蘭豎起耳朵,認真聽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還有他說每一句話時的語氣,猜想著他臉上的表情。五分鐘後,男人說完瞭,石冰蘭默然足足兩分鐘,面無表情的點瞭頭。

  男人終於轉瞭過來,桌上放著的筆記型電腦也轉到瞭石冰蘭的眼前,他輕輕敲瞭一下空白鍵,電腦螢幕裡立刻播放起瞭剛才在【農傢樂】酒店,楚倩咬死李天明後,餘新和她處理李天明屍體的監控錄影。

  石冰蘭知道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他這是在用這段監控視頻威脅自己不能告密,看瞭一半就扣住蓋子,裝作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重重的點瞭點頭,低聲說:「你放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請你快點讓我和李醫生帶著鋼珠回醫院吧,時間真的不早瞭。」

  「別著急。」男人用腳踩瞭一下地上的紅色按鈕,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的人是李喬治,手裡還提瞭一個醫生行醫用的大皮包。他戴著眼鏡文鄒鄒的,但眼鏡後面猥瑣的眼神和嘴上的淫笑卻暴露瞭他的本性。

  男人見李喬治進來,示意他坐下,李喬治立刻服服帖帖的坐在瞭沙發上,碩大的皮包就放在瞭沙發的旁邊。

  「我雖然不是養寵物的人,但我知道狗是不會欺騙主人的,除非我能看到你眼裡的一切,聽到你耳裡的一切,直到你履行完你答應我的事情。」

  石冰蘭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李喬治和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要通過什麼東西來監控自己的言行,而且從李喬治進來時帶來的大皮包來看,說不定這樣東西還會對她的身體留下永久的傷害。

  男人又拍瞭拍手,李喬治知會瞭他的意思,立即拉開大皮包,從裡面取出一支嶄新的針管,還有一小瓶渾濁的淡藍色液體。

  看到這樣的情景,石冰蘭譏諷道:「你這樣派頭的大人物,還不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嗎?」

  男人冷笑瞭一聲,然後輕描淡寫的說:「我當然這個道理瞭,我還知道,一條狗的承諾絕不可輕信。」

  在石冰蘭和那男人說話的空當,李喬治已熟練的把混濁的淡藍色液體註入瞭針管之中,測試瞭噴射後,拿起針管,邁著無聲的步子,走到石冰蘭的身後,朝著她脖子後兩節脊椎的中間,精準而迅速的紮瞭進去!

  「你們……你們幹瞭什麼……」連質問的話都沒講完,石冰蘭便癱倒在地,失去瞭意識。

  五分鐘後,停在庭院中的加長林肯再次出發瞭,眨眼就消失在長街之上。

  ***************

  一個傭人打扮的中年婦女端著一個餐盤,餐盤上的食物香氣撲鼻。她小心翼翼的上瞭二層,停在一道門前。中年婦女騰出一隻手來,輕敲瞭一下,房間裡沒有反應。

  中年婦女不甘心,又敲瞭敲,還用近乎乞求的語氣說:「小姐,您還是吃點飯吧,身體要緊啊!」

  一個女音從房內傳到瞭門外,「陶姐,隻要你讓我出去,我現在就吃飯!」

  中年婦女嘆瞭口氣,「小姐,您不要為難我,老爺要是知道我放走你瞭,會打死我的。」

  說著,她把餐盤放到瞭房門前,敲瞭敲門,又吩咐道:「小姐,我也能理解您的心情。可無論如何,隻有吃飽飯才能想其他周旋的辦法啊!小姐,午餐我放在門口瞭,您一定要吃,就當是為瞭您自己。」

  中年婦女的話起瞭作用,一個披肩長發,胸部高高聳起,穿著粉色絲綢睡衣的年輕女孩把門打開瞭,「我吃就是瞭,陶姐你進來陪我聊聊天好不好?」

  中年婦女略有些欣慰的沖年輕女孩笑瞭笑,端起餐盤跟著年輕女孩進入瞭房間。這是一間佈置的溫馨雅致的女孩閨房,房內的傢俱很簡單,墻和床單、枕頭都是粉紅色,上面還畫著Hellokitty的卡通圖案。

  餐盤被中年婦女放到瞭床頭櫃上,年輕女孩瞥瞭一眼裡面的飯菜和濃湯,肚子「咕咕」的叫瞭出來。中年婦女聽見瞭這聲音,帶著半分憐愛,半分苛責的心情對年輕女孩說:「小姐,您已經是大姑娘瞭,可不能再任性瞭。」

  年輕女孩朝中年婦女做瞭個鬼臉,用俏皮的語氣說:「陶姐,好瞭啦!誰叫我爹把關在傢裡,昨天我不是在氣頭上嘛!可是,現在我是真的餓的不行瞭,你就別說人傢瞭好不好,讓我先吃飽飯再教育我行不?」

  中年婦女微笑著拉瞭一個椅子,坐在瞭床頭櫃邊,把餐盤上的飯菜和濃湯端瞭出來,遞到年輕女孩的面前,然後用慈母一般的聲音道:「小姐,您都餓成這樣瞭,還這樣調皮,快點吃吧。」

  餘棠端起米飯就埋頭吃瞭起來,一素一葷就著米飯吃得狼吞虎咽,跟從前細嚼慢咽的大小姐作風截然不同。很快,那一小碗米飯就見底瞭,撐著菜的盤子也光瞭,就連濃湯也喝得一乾二凈。

  她已經一天多沒吃飯瞭。自從那晚在人間天堂說錯話被父親派人送回傢後,她就被禁足瞭,直到現在。

  當晚,父親回來後冷著臉訓斥她「不守婦道」,已經是周公子的未婚妻瞭,還跟羅成不清不楚,並且上綱上線的說她這是「不忠不孝」,欺騙行為對他的未婚夫是不忠誠,對他這個父親是不孝。

  自小事事都聽父親,遵照父親對自己人生安排的餘棠第一次跟作風如封建傢長一般的餘連文起瞭沖突,她一股腦的把自己對周公子的厭惡,對羅成的愛意,還有父親在二十一世紀還在進行包辦婚姻的反感全都說瞭出來。

  餘連文身居公安廳廳長多年,天天面對那些身懷絕技的刁民土豪,虎狼環飼的上級下級都應付的如魚得水,對自己的女兒那更是瞭若指掌。他乾脆借勢沒收瞭餘棠的手機,宣佈對餘棠實行禁足,將她鎖在瞭傢裡,勒令她不得在結婚前踏出傢門一步,否則就與她斷絕父女關系。

  此招一出,餘棠這個快鼓爆瞭的氣球,輕輕一針,就被餘連文戳破瞭。無奈之下,餘棠乾脆消極抵抗,玩起瞭絕食,可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她哪裡嘗過餓肚子的滋味。這不,才一天多,就已經自行投降瞭。

  填飽肚子的餘棠又動起瞭心思,她兩隻手一齊握著那中年婦女的手,嘟嘴撒嬌說:「陶姐,我都憋在傢裡一天多瞭,渾身都不舒服,就是想出去透口氣,馬上就回來,絕對不會讓我爹知道的。我知道你對我最好瞭,陶姐,一定會答應的我的!」

  這個被她稱為「陶姐」的中年婦女是她們傢的傭人。母親早年前去世後,政務繁忙的父親時常顧不上她,有喪女之痛的陶姐對她格外照顧。因此,兩人的關系親如母女,她想著也許心善的陶姐能幫自己離傢,等出去後想辦法聯系羅成,帶自己逃離這場包辦婚姻。

  陶姐看著餘棠那期待的眼神,面露難色,吐露瞭實情:「小姐,我是看著您長大的,您在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老實講,我也想幫您,可老爺走的時候把門反鎖瞭,連吃的都是你父親派人送來的。對不起,小姐,這一次我真的幫不瞭您。」

  餘棠絕望瞭,本來就坐在床邊的她往後一靠,全身都躺在瞭上面,一語不發瞭。陶姐眼見她這般表現,無可奈何的搖瞭搖頭,把吃完的餐具全都收到瞭餐盤裡,然後靜悄悄的離開瞭房間。

  又過瞭好一陣子,餘棠都快睡著瞭,一陣咚咚咚的敲擊聲猛地吵醒瞭她。一睜眼,掛著粉色窗簾的窗戶亮的耀眼,她看看天色,再看看掛在墻上的時鐘,已是午後兩點瞭。

  聲音是從窗戶那邊來的,會不會是路過的小鳥不小心撞到瞭窗戶上呢?她想瞭想,穿上毛茸茸的兔子造型拖鞋下瞭床,走到窗戶邊,拉開瞭白色的窗簾,定神一看,嘴巴張得都能把在窗戶外的人吃瞭。

  羅成現在正站在別墅二層外僅有五厘米的窗沿上面,向由驚訝轉為驚喜表情的餘棠展現瞭一個溫暖的笑容。

  餘棠立刻打開瞭窗戶,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五,身手矯健的帥哥輕輕一跳,翻進瞭餘棠的閨房之內。餘棠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身上的力氣好像一下就用完瞭,身子立刻軟在瞭那雙堅實火熱的臂膀裡。

  半響,餘棠終於放開瞭羅成,嬌無力的捶打著帥哥厚實的胸膛,帶著些許疑問,又有幾分激動的說:「阿成你怎麼來瞭,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瞭呢!」

  羅成這可是第一次見到隻穿著粉色睡衣,盡顯嬌美身姿的餘棠,咽瞭口唾沫,有些尷尬的說:「你……你先換身衣服吧,棠兒。」

  這才意識到自己隻穿瞭一件睡衣,裡面連內衣都沒穿的餘棠頓時羞得從臉紅到瞭脖子,她沒好氣的對著羅成嬌嗔道:「你到窗戶邊背對著我,不許偷看我換衣服!而且你要在本公主換完衣服後報告你這個大灰狼是怎麼爬上我傢窗戶的。」

  「你就那麼放心本大灰狼不會吃瞭你這個小紅帽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羅成聽話的走到瞭窗邊。

  「哼,我給你個膽子,你也不敢吃我,大灰狼!」

  餘棠等瞭幾秒鐘,見羅成一次也沒回頭,便拉開瞭靠墻的整排衣櫃,在裡面五花八門的各種女裝、女鞋、女襪等女式用品前沉吟片刻,心裡有瞭計較。

  隻見她從中取出一套純白蕾絲邊內衣,一套白色連衣裙,一條肉色絲襪,一雙紅色帶袢高跟鞋,把除瞭高跟鞋以外的東西都扔到瞭床上,然後警惕的又回過頭看瞭看羅成的動靜,確認他沒有在偷看自己後,褪下瞭身上的粉色睡衣,將那套純白色蕾絲邊內衣穿在瞭自己身上。

  餘棠又不放心的看瞭一眼羅成的背影,嬌聲道:「阿成,我馬上就換好瞭,你現在就給本公主講講你是怎麼找到我傢,知道這扇窗戶後面是我的閨房的。」

  她之所以沒有對羅成能徒手爬上二層別墅的技能感到奇怪的原因是羅成的職

  業。對於去年才剛剛從特種部隊退伍的羅成而言,徒手爬墻實在算不上難事。

  而羅成則趁她不註意悄悄瞥瞭一眼正在換衣服的餘棠,然後立刻把頭轉回,開玩笑說:「棠兒,我羅成可是長瞭一隻狗鼻子,你在哪兒一聞就聞見瞭。」

  餘棠聽瞭羅成的話,嘻嘻一笑,「阿成,你少來這套,趕快給本公主老實交代!」一邊說,她一邊抬起一條美腿架到床邊,把肉色絲襪一點點穿瞭上去,穿好一條腿後,另一條腿也用同樣的方法穿好。

  「遵命,我的公主大人。其實啊,我能找到你傢那還是你爹的功勞,他那天不是拿你手機給我打電話,要求我再也不能跟你來往嗎,你猜掛電話之後我收到什麼瞭?」

  「你就別賣關子瞭,阿成。趕緊說。我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好好好,我老實交代還不成嗎,檢察官大人。你的電話不是有你爹安裝的定位裝置嘛,以往你打給他的時候總會自動給他發一條你所在位置GPS座標的短信對吧!所以咯,這次他打給我,那我這裡自然也就收到瞭一條你所在位置的短信,所以我打瞭個飛的,拿著軍用望遠鏡在遠處觀察瞭一下這棟別墅每一扇的窗戶,昨晚看到你在這扇窗戶前看發呆,我就在你爹走後來做『采花賊』啦!」

  等到羅成解釋完畢時,餘棠已經穿好瞭連衣裙,望瞭一眼還在窗邊老老實實呆著的羅成,心裡不免有些對羅成的心疼,對羅成說:「好啦,阿成,你可以過來伺候本公主穿鞋瞭。」

  羅成樂呵呵的從窗邊走瞭過來,蹲到她腳邊,將餘棠的玉足用高跟鞋包裹起來後,溺寵的問:「餘大公主,小的伺候您還滿意吧?」

  看著在腳下為自己穿鞋的羅成,餘棠心裡湧出一股難言的甜蜜,將半蹲的羅成從地上拉瞭起來,「阿成,你對我真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

  坐在餘棠身旁的羅成什麼話也沒說,把手摟到瞭餘棠的腰上,餘棠也把頭靠在瞭羅成堅實的肩膀上,眸子裡的幸福轉瞬間變成瞭哀怨,「阿成,你帶棠兒出去轉轉吧,我在這間屋子裡已經悶瞭兩天瞭,好不好?」

  羅成輕輕捏瞭捏餘棠小巧的鼻子道:「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呀?走,我帶你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餘棠看瞭看身後的窗戶,嘆瞭口氣,「你能從窗戶進來,我可不行啊!外面的大門被我爹反鎖瞭,沒有鑰匙誰都開不開,連陶姐都沒辦法!」

  「傻姑娘,怕什麼,我可是部隊的開鎖專傢,你們傢那扇門算不瞭什麼。」

  說話間,羅成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神氣的在她面前晃瞭晃。

  兩人幾乎同時起身,手把手的出瞭房門,躡手躡腳的下瞭樓梯,到瞭一層,餘棠環視一圈,湊到羅成耳畔邊悄聲說:「阿成,陶姐現在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但她隨時會出現,你要是沒把握很快開門,咱們就先別出去瞭。」

  羅成聽後胸有成竹的沖她一笑,走到大門前,用那根彎彎曲曲的鐵絲在鑰匙孔裡上下左右的捅瞭有五分鐘,隻聽「咯噔」一聲,門開瞭。餘棠樂的一下跳進瞭羅成的懷裡,朝羅成的左臉頰上親瞭一口,動情的說:「咱們快走吧,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

  厚重的大門關閉瞭,籠中鳥餘棠無比興奮的在繁華的街上又蹦又跳,就像是個還不懂事的小女孩,而跟在她後面的羅成倒像是這小女孩的父親。

  這對鴛鴦離開距離高級別墅區後,乘坐計程車來到瞭一傢位於市區的健身館。

  羅成似乎對這傢健身館很是熟門熟路,走到哪裡都有人跟他打招呼,甚至還有不少年輕漂亮的女孩,羅成就這麼一路毫無阻攔的帶著餘棠進入瞭VIP休息室內。

  一坐到沙發上,餘棠就眨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用質問的口氣對身邊的羅成說:「這間健身館裡的女孩你都認識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在我老傢健身呢!」

  羅成被她的話搞得哭笑不得,一隻大手放到身後,想要把她摟在懷裡安撫她,不想卻被餘棠給抓住瞭,啪地拍瞭一巴掌說:「不許碰我,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棠兒,你誤會啦!這間健身館是我一個同年退役的戰友開的,去年他們開業的時候,我在這裡當過幾個月的教練,後來我放不下你就辭職回帝都瞭,見到你以後這件事我給你一五一十的說過的,你忘記瞭?」

  羅成這麼一提醒,餘棠的確想起來去年她們分手期間,那時候剛退役的羅成好像是在F市一傢健身房幹瞭有幾個月的健身教練。

  但她還是對其他女人用花癡眼光看著自己愛人很不高興,假裝一臉茫然什麼也沒想起來的樣子,嗔怪道:「你就把我當傻子騙吧!你們男人呀,嘴裡沒一句實話。」

  和餘棠心有靈犀的羅成知道她是在耍大小姐的脾氣,臉上做出一副浮誇的表情,「冤枉啊!我真是太冤枉瞭!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瞭!」

  餘棠被他逗笑瞭,她一笑,羅成也跟著笑,兩個人像傻子一樣,看著對方的臉笑個不停,笑到最後實在笑不動瞭,餘棠忍瞭一路的眼淚終於撲簌簌落瞭下來,哭哭啼啼的說:「我……我想和你……和你在一起……」

  羅成當時就傻瞭,呆呆地看著淚流滿面的餘棠,半天才說話:「你怎麼哭瞭啊,棠兒?我不是帶你從你傢裡面逃出來瞭嗎,咱們現在不就在一起嗎?」

  面對羅成的疑問,餘棠急瞭,扯開嗓子大聲喊道:「羅成,你是個大笨蛋!你是全世界最笨的大笨蛋!我討厭你,你就那麼嫌棄我,不願意要我嗎!……」

  但這喊聲也沒持續多久,餘棠喊累瞭,就又開始哭,而且比剛才哭得更傷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她動情地抱住羅成,認真無比的說:「阿成,咱們結婚吧!咱們離開帝都,離開F市,去大理,去拉薩,去哪裡都好,就咱們兩個人,在一個沒有人知道我是誰的地方重新開始……」

  羅成這下明白瞭餘棠的心思,她這是要讓自己帶她私奔。其實,羅成又何曾不想把這麼一個善良可愛的姑娘娶回傢呢?

  四年前,出身農傢,從小就喜歡遊泳的羅成在帝都一傢遊泳館第一次遇到瞭餘棠。那時,她身上穿著最保守老土的泳衣,害怕的連水都不敢下,在一旁的教練為瞭讓她能下水練習,就輕輕推瞭她一下,可她卻險些被水嗆死,正是他見義勇為跳下泳池,將這個姑娘救瞭上來。

  從此以後,這個女孩就在羅成的心中住下瞭,盡管部隊紀律極為嚴格,但他還是把為數不多的閑暇時間留給瞭這個宣佈再也不學遊泳的可愛女孩。在那之後的第二年,兩個互有好感的男女就確定瞭關系,兩人的感情很好,好到私定終身。

  兩人曾經決定在羅成退役後,餘棠畢業後就立刻結婚。

  去年羅成退役後,餘棠曾帶著他見過父親餘連文,希望他能支持自己的選擇,但是餘連文卻以「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句話打發走瞭羅成,並且勒令餘棠立即與羅成分手。

  從小就被父親嬌生慣養的餘棠這次沒聽父親的話,並未與羅成分手,想著就算是父親現在不同意,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總會有點頭的那一天,但周傢的婚約徹底打破瞭她內心所有的幻想。

  從小接受父親封建思想教育,事事都依賴父親的餘棠無力抗拒父親的要求,和周傢舉行瞭盛大的訂婚儀式,並且一度切斷瞭和羅成的一切聯系,無論他的電話、短信、電子郵件都一概不理,他找到檢察院也是一律拒之門外。

  原以為木已成舟,初戀已成為過往,沒想到,羅成是個多情種子。就要嫁為人妻的她卻再一次遇到瞭羅成。

  那是去年的事情,在她和周傢公子約會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她這個未婚妻面前和周傢公子又親又抱,親昵無間,兩人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餘棠氣不過,罵瞭紈絝的周公子幾句,卻反被周公子囂張無比的嘲笑她為「被賣到我們周傢的婊子」,這話恰好被在此地打工的羅成聽見瞭,怒火中燒的他狠狠地揍瞭周傢公子一頓。羅成因自己魯莽的行為丟瞭工作,又因周傢報復的關系被沒收瞭轉業補助金,他的生活就此陷入瞭困頓之中。

  心地善良的餘棠看到羅成為瞭自己付出瞭那麼多,懷著對羅成深深的歉疚,遂拜托朋友讓羅成在一傢武館做武術教練。二人恢復瞭聯系,時常約在一起吃飯聊天,這麼一來二去,還沒到一個月,深愛對方的兩人又復合瞭。

  但是,如今餘棠的婚期將至,比餘棠年長四歲的羅成知道,他們的關系不能再繼續下去瞭,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毀掉餘棠的錦繡前程的,因此他今天其實是要與餘棠做最後告別的。

  可是,餘棠自從見到自己後所有的表現,拉著他跑啊跳啊,又是抱又是親,又是哭又是笑,現在又要自己帶她私奔,一時間他斬斷情緣的決心也有些動搖瞭。

  現在他該怎麼辦,羅成茫然瞭,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心中摯愛,他還能怎麼樣,真的像這個天真的大小姐說的那樣,兩個人帶著為數不多的錢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生活嗎?

  羅成想到這裡,苦笑瞭一聲,看著在自己的胸膛前小聲抽泣的餘棠,他不願意就這麼放手,卻又深知自己的命運和餘棠的命運都無力改變,溫柔的撫摸著餘棠的俏臉,說出瞭那番在路上就準備好瞭的話:「棠兒,對不起,我羅成空有一身功夫,是個沒有本事的男人,我給不瞭你要的生活,你是廳長的千金,我是普通的農傢子弟,我們之間的愛情永遠不會有結果。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遊泳池邊,這裡也有遊泳池,這就是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兒,在我們兩個人開始的地方做最後的告別,這是我能帶給你最後的浪漫瞭。」

  話音落下,休息室內隻剩下餘棠的抽泣之聲。埋在羅成胸膛前餘棠眼中流出的傷心之淚幾乎要把羅成的衣服全部打濕,男人溫柔而深情的講出的這番絕情之語,就像一盆冰水,澆滅瞭她滿腔的熱火。

  又過瞭許久,餘棠的淚水流幹瞭,一滴眼淚也哭不出來瞭。

  餘棠的思維恢復瞭運轉,一想到自己就要嫁給那個視自己為婊子的周公子,連人生中連最珍視的婚姻也被父親當成瞭交易,她又想到四年前被羅成從泳池裡救出的往事,美好的過往和如今愛人的拋棄,這樣這樣殘忍的對比令她的精神徹底崩潰瞭。滿腔的悲傷變成瞭忿恨,她恨自己出生在官宦之傢,恨自己事事隻會依賴父親,恨自己的愛人那麼輕易的放棄瞭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

  餘棠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拳,抵住瞭厚實的肩膀,拼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一道縫隙,把高跟鞋扔瞭,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過後,休息室內隻剩下瞭羅成。他愣瞭一下才反應過來,趕緊也追瞭出去。餘棠像隻瘋兔子,跑得飛快,羅成眼瞅著人就在前面,可追瞭好半天也沒能追上,一直追到遊泳池邊,餘棠才氣喘籲籲的停下瞭腳步。

  餘棠站在泳池邊沿,背後就是一米多深的遊池,「羅成,你要是真的不在乎我瞭,那就看著我跳進水裡嗆死好瞭!」餘棠的喊聲在空曠的遊泳區回蕩著,不光是羅成聽見瞭,還引得不少在遊泳區的客人圍觀。

  羅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向前走瞭幾步,想要把餘棠從危險的邊沿拉走,卻被餘棠勒令止步:「你這個負心漢,我不許你過來!」

  羅成太瞭解餘棠瞭,他明白越是刺激她,她就越過激,他真的怕餘棠因為賭氣跳下去,隻好又退瞭幾步,好言相勸道:「棠兒,你是瞭解我的,我也不想離開你的——」

  還沒說兩句,耳尖的餘棠聽到羅成「但是」前的話,像是抓到瞭在洪水中抓到瞭一根稻草,打斷瞭羅成,高聲沖他喊道:「羅成,你到底帶不帶我私奔,我就要這一個答案!」

  圍觀的人更多瞭,遊泳池的客人幾乎全都湊到羅成和餘棠的周邊,他們圍成瞭一個圈子小聲,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猜測著這對鴛鴦暴力分手的原因。

  羅成感受到周遭眾人看自己,看餘棠的各色眼光,又被逼迫回答一定會讓餘棠失望的問題,窘迫的無地自容,一句像樣的話也組織不出來,「棠兒,我……我真的……沒……」

  餘棠看著羅成為難的樣子,絕望變成瞭無望。她閉上瞭眼睛,兩隻玉足輕輕的向後一退,「撲通」一聲,美麗的嬌軀應聲落入水中,平靜的水面被打破,巨大的浪花過後,在她落水的地方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散開瞭。

  落進泳池後,餘棠接連嗆瞭幾口水,頭暈眼花,渾身發軟的她任自己一點點沉入底部,完全沒有任何求生的意願,這情景被看客們看在眼睛,從他們的口中發出一聲驚呼,但卻隻有在一旁預警的救生員下瞭水。

  「棠兒!」

  羅成高呼一聲,幾步跑到水池邊,也縱身躍入水中,用最快速度遊到泳池底部,發現餘棠時救生員也來瞭,他們兩個人一起把餘棠拖上瞭岸。

  人已經得救,圍觀者們似乎覺得這出戲沒什麼意思瞭,大都四散而去瞭,隻剩下個一臉橫肉的禿頭男人還在站在原地冷眼觀望。

  羅成和救生員將餘棠仰頭托到岸邊,然後把她抱到池邊的軟墊上,此時她已溺水並喝瞭四、五口水,人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羅成看著美麗的愛人,餘棠渾身都濕透瞭,因為穿的是白色連衣裙,足有G罩杯的豐乳盡管隔著胸罩也因被水打濕的裙子緊貼在身上而倍顯突出,透過衣服她雪白粉嫩的肌膚隱約可見。

  經驗豐富的救生員跟羅成認識,立刻提醒羅成說:「羅哥,趕緊做人工呼吸啊,要不然她會有生命危險的!」

  救人要緊,羅成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對上瞭餘棠無力的紅唇施行人工呼吸,手也按在她的胸前開始壓擠,幫助她的肺部開始吸氣。

  他忽然意識到這次可能是他第一次親吻餘棠,也是最後一次親吻餘棠瞭。因為羅成長期在部隊服役,二人聚少離多,加之餘棠對婚前親密行為,哪怕是接吻都十分抗拒,出於尊重她意願的緣故,羅成從未逾越雷池一步。

  羅成的人工呼吸和擠壓胸部的動作也很快起瞭效果,餘棠吐瞭幾口水,開始有瞭些氣息,又一會兒,她漸漸恢復瞭意識。在此過程中,餘棠胸前一對豐乳酥胸軟中帶韌的手感竟讓羅成的胯間有瞭反應。

  餘棠醒來的第一個印象是羅成的嘴吻住她的櫻口,手也按在她的酥胸上,她本能的想立刻跳起來,朝對自己做出這樣輕薄行為的羅成狠狠地抽上兩巴掌,但她馬上記起瞭落水前的所有事情,立刻放棄瞭那樣的想法,心中甚至有些懷愧,滿臉通紅的看著羅成,「阿成,我……我沒事瞭,你……你不用再給我……」

  在一旁的救生員見餘棠醒來,便知趣的走瞭,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瞭,而羅成的嘴和手則都離開瞭餘棠的身體,但他絲毫沒有註意到救生員的離開,因為餘棠醒來後的反應同他的預期完全不同。

  羅成原本以為餘棠醒來後一定勃然大怒,像他剛才那樣對餘棠又是對嘴,又是在胸口上擠壓,這些行為都是他明確承諾過不會在結婚前做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餘棠對自己的行為不僅不生氣,反而臉帶紅暈,語帶嬌羞呢?

  雖然帶著疑問,但羅成還是最擔心餘棠現在的安危,關切的說:「棠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看著羅成關切又飽含愛意的眼神,餘棠剛剛還鼓囊囊的火氣一下子泄乾凈瞭,緩緩從軟墊上面坐起來,語帶愧疚的說:「不用瞭,阿成。我沒事瞭。是我太任性瞭,我不該跳下去,害得你擔心我。」

  羅成聽她這麼說自己,感到心痛的同時,又無比心疼自己心愛的姑娘,渾身也濕透的他一屁股坐在軟墊旁濕漉漉的地面上,用手整理著餘棠被水打濕後散亂的烏黑長發,無比深情的說:「棠兒,你不用對我道歉,是我羅成辜負瞭你的愛。你心地善良,美麗聰慧,就像天使一樣降臨到我的生活裡,讓我度過瞭人生中最快樂的四年。我們今後也許再也做不瞭愛人,但今後隻要你需要我,我一定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羅成嘴裡說出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次停頓都深深地打動瞭餘棠,正如四年前她被救出後,羅成向她吩咐的那些遊泳技巧時的溫柔體貼。她一下子就想通瞭,雖然周傢公子不在乎自己,但還有男人在乎自己,她不能讓那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為自己擔心。她暗暗下瞭決心,從今往後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傷害自己所愛的人,不能再事事依賴父親,她要做自己的主人,要做大姑娘。

  笑容再一次出現在瞭餘棠的臉上,她的心中已有瞭主意,深呼吸瞭一大口氣,開口說:「其實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阿成。但說真的,我們在一起的四年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光。你說得對,我們應該分開瞭,我也該長大瞭。我現在隻想請你允許我最後再任性一次,好嗎?」

  羅成欣慰的看著她,也能聽出餘棠的情緒明顯好轉瞭,很高興的用肯定的語氣道:「當然瞭,我的公主,你在我面前永遠有權力任性。」

  餘棠猛地站瞭起來,幾滴水珠從她的身上落下,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都濕透瞭,再一望身旁的羅成,他也濕透瞭,而且自己的胸罩都能透過濕衣服看到,臉刷的一下紅得發燙。

  餘棠的羞恥心跟著她的心智一起回來瞭,她低下頭,走到羅成身後,在他的耳畔邊悄悄說:「阿成,你看我濕透瞭,你也都濕透瞭,咱們乾脆換上泳裝吧!你來教我遊泳,我學會以後就不需要你來救我啦,你也能放心瞭!」

  羅成從這俏皮的語氣中第一次感到瞭成熟女人的嫵媚感,他內心的疑惑更多瞭,難道這個純真的姑娘真的要在自己面前展露傲人的身姿嗎?這還是自己所瞭解的那個極其保守的女孩嗎?

  他們在一起四年,除瞭第一次在遊泳館初遇時和今天這次她並不知道自己會來的情況之外,餘棠任何一次與他約會時的穿著打扮都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可愛風,除瞭脖子以外,連大腿都看不到。現在,她竟然說出這樣含著暗示意味的話,還主動提出讓自己教她遊泳,這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不過,困惑歸困惑,他倒同樣認為在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天,自己能教會餘棠遊泳是一件頗有意義的事情,畢竟兩個人最初的相識,就是因為餘棠在遊泳館學遊泳時不慎落水而引發的。

  「好,我答應你,現在帶你去更衣室。」

  羅成也站瞭起來,拉起餘棠的手正準備離開這裡,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厚重的男聲,「哎呀呀!成哥,你過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太不夠朋友瞭啊!」

  羅成沖留著一嘬小胡子的來者擺擺手,大咧咧的說:「孟哥,這不是不想麻煩你這個大忙人嘛!」

  來者正是這間健身房的老板,羅成的戰友孟軍,他看瞭一眼在羅成身邊的餘棠,眸子裡閃過一絲色相,笑嘻嘻的說:「成哥,你先別說話啊!讓我猜猜,這位就是你傳說中的『一生摯愛』吧!」

  全身都濕透瞭的餘棠臉蛋羞紅,躲到瞭羅成身後,羅成挪瞭挪身子,幾乎把餘棠全部擋住,然後微笑著對孟軍說道:「是啊,孟哥你眼力勁還是那麼強。話說現在更衣間有人沒有,棠兒得換身衣服。」

  孟軍嘖嘖瞭一聲,「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說胡話呢,今天一見嫂子,我算是明白瞭,那就是天仙下凡啊!」,他指著前方說:「既然成哥來瞭,有人也得沒人不是!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到我這裡最好的更衣間去換衣服!」

  「那就感謝瞭!」

  餘棠跟在羅成後面走著,被外人看到濕身的樣子,讓她一路上羞不可抑,低頭不語,羅成則跟孟軍有一答沒一答的聊瞭幾句,大多都是客套話,自從去年從這裡辭職後,他們就很少來往瞭。

  到瞭地方,孟軍給他們兩個人開瞭門,就告辭瞭。二人一進去,都發出瞭一聲驚嘆,這裡面足有五十平米,更衣、洗浴、化妝等設備一應俱全,而且裝修的很是豪華。

  羅成拍拍餘棠的肩膀,吩咐道「棠兒,這裡夠你收拾打扮瞭,別呆太久瞭,我去旁邊的地方換,等你出來。」餘棠沖她點點頭,送羅成出去瞭,然後鎖好瞭門,一件一件脫掉瞭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拆開一個浴帽,一邊仔細地往頭上戴,一邊朝淋浴房走去。

  在淋浴房門口,她對著一人高的大鏡子小心地把順滑的秀發理順、塞好。無意中,她看到瞭鏡中自己白花花的裸體,豐乳柳腰,雙腿筆直,盡頭露出一點鬱鬱芳草。她心裡沒來由的輕輕抖瞭一下。

  她用雙手輕輕托起自己這對G罩杯的乳房,在鏡子裡左右端詳。白嫩嫩的乳房挺實、柔嫩,粉紅的乳頭無精打埰地縮著頭,好像還沒有睡醒。她忽然不好意思起來,臉蛋紅得像血一樣,放下手,轉身進瞭淋浴房。

  淋浴房裡響起嘩嘩的水聲。溫熱的水流沖在餘棠嬌嫩年輕的肌膚上,沖走瞭她過去兩天來糟糕的心情。就在剛才羅成為她捋頭發時,她便已有瞭主意,既然自己無法在法律上嫁給心中所愛的男人,至少可以讓羅成先於周公子看到自己的身體,還有自己傲人的雙峰。

  餘棠決心以這樣的方式「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因為父親一直教導她,女人的身體隻能給她的丈夫看,而即將看到她身體的羅成就是她心目中的丈夫。

  餘棠絕對不會想到,就在她剛剛照過的大鏡子的背面,坐著兩個猥瑣的男人,這兩個人才是首先看到她身體的男人。他們一個留著一嘬小胡子,另外一個則是個禿頭壯漢。

  原來那是一面單透鏡,在餘棠那邊看,是面鏡子,而在兩個男人這邊,卻是一面完全透明的大玻璃。剛才餘棠一絲不掛站在鏡子前顧影自憐的樣子全在他們的目視之下。

  現在,他們正在快速重播剛剛錄下的畫面,淫笑著指指點點。他們切換瞭一個鏡頭,竟是餘棠在淋浴房中的畫面。隻見她正頑皮地把浴液倒在高聳胸脯上,輕柔地揉搓,然後腋下、肚腹,一路進入瞭大腿中間的萋萋芳草地。

  他們又切換瞭一個鏡頭。這顯然是一個隱蔽的攝像頭,位置在大鏡子前面的地板上,剛好在餘棠剛才站立的兩腳之間。雖然她大腿並的很直,但高清晰度的攝像頭還是把她胯下的滿園春色拍瞭個清清楚楚。梳理整齊的恥毛纖毫畢現,甚至兩片縮頭縮腦的粉紅肉唇也隱約可見。

  兩個男人瞪大瞭眼睛,貪婪地盯著那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忽然,呼啦一聲,淋浴房的門開瞭,餘棠白嫩嫩的身子帶著水汽閃現在門外。

  她小心地摘下浴帽,隨手扔進垃圾桶。然後,抖抖秀發,順手從大鏡子旁抓起一條浴巾,對著鏡子仔細地擦拭著濕漉漉的身子。當餘棠岔開白花花的大腿,把手伸進胯下的時候,猥瑣男人把眼睛瞪得像雞蛋,喉嚨裡咕嚕咕嚕咽著口水。

  餘棠在鏡子前足足磨蹭瞭一刻鐘,才把浴巾放下,又開始仔細地塗起潤膚霜。

  一邊塗抹,一邊前前後後地端詳自己的身子,好像那是什麼稀世的寶貝。又弄瞭十分鐘,才拿起從更衣室裡找出的一套粉色比基尼泳裝,細心地穿上,再次對著鏡子前前後後端詳瞭一番,紅著臉轉身出去瞭。

  當坐在更衣間外長椅上等待餘棠出來的羅成聽到門開的聲音,映入眼簾的畫面簡直讓他的眼睛都沒地方放瞭。

  因為要遊泳的緣故,餘棠把秀發盤瞭一個髻,烏黑的青絲和雪白俏麗的臉蛋形成鮮明的對比。修長無瑕的玉頸下是纖細美妙的鎖骨,接下來便是一雙被粉色比基尼罩杯包裹的G罩杯美乳,飽滿挺翹,充滿瞭鮮活感。

  羅成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處男,在餘棠之前他也談過一個女朋友,兩人也曾發生過關系,但第一次見到餘棠曼妙身姿和豐碩巨乳的他還是忍不住瞭,下面立刻就豎起瞭大旗。

  這一細節立即被餘棠註意到瞭,隻見她把頭扭到一邊,洋裝出很生氣的口氣說:「羅成,你這個色鬼,人傢叫你教我遊泳,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羅成撓撓頭,又瞥瞭一眼自己充血勃起的肉棒,尷尬的笑瞭一聲,「棠兒,對不起啦。你……你的身材實在是太好瞭,我以前也沒見過,所以才會……」

  餘棠撲哧一笑,兔子似的一下蹦到瞭羅成身前,在他耳邊說:「好啦好啦!我相信你是個好男人,人傢穿這身就是想讓你好好看看馬上就要分手的女朋友,你待會一定要教會我遊泳,要不然你就恨你一輩子!」

  熟悉而溫馨的俏皮話讓羅成倍感溫暖,上半身又重新取得瞭身體的主導權,急速而來的欲望急速而去,胯間的大旗被摘瞭下來,二人手拉著手回到瞭泳池邊。

  羅成眼看對水還是有很杵怕的餘棠,把一個遊泳圈被羅成扔到瞭泳池裡面,鼓勵她說:「棠兒,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更何況還有我這個遊泳健將教你,先進到水裡面,看我演示,你在遊泳圈上模仿。」

  愛情給予瞭餘棠突破自我的勇氣,她真的小心翼翼的爬下瞭水,扒著泳圈興奮的對羅成說:「阿成,你看我沒事誒,我真的沒事誒!你快點下來,快點下來教本公主!」

  「好好好,公主大人。我這就下來。」

  羅成也入瞭水,將手扶在池岸,浮起下身做著踢腿的動作,一邊做一邊說:「棠兒,遊泳的初學者最大的誤區就是以為遊泳是用手向前刨,這是極其錯誤的觀念。其實啊,遊泳最重要的是要用腿,就像我現在這樣。」

  「可是,電視上放的都是用手呀!」

  餘棠天真的聲音讓羅成忍不住笑出瞭聲,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說:「你呀,真是個傻姑娘!好啦,好好看我怎麼踢腿,馬上你自己就要練習瞭。」

  「我知道啦!你最討厭瞭,整天說我傻,好像你多聰明一樣!」

  餘棠嘟著嘴,雖然說的是這樣的話,可眼睛還是聽從羅成的吩咐認真觀察羅成的動作。羅成看餘棠開始認真起來瞭,也放慢瞭速度,分動解說腳部夾水的方式,向她展示瞭標準的動作,大腿不收,彎小腿翻開腳掌,同時踢夾畫圓並攏。

  羅成一共做瞭五遍,想著應該可以讓餘棠自己開始模仿瞭,「看清楚瞭嗎,棠兒?」

  餘棠一臉自信,點點頭說:「嗯,我都看清楚瞭。」

  羅成遊到瞭餘棠的身旁,和遊泳圈一起把餘棠送到瞭扶手邊,「那接下來你自己來做動作,就扶著這裡,我隨時糾正你的動作。」

  餘棠扶住瞭池岸,開始學著羅成的動作,有板有眼的模仿起來,羅成則循循善誘的糾正著她做錯的動作,一來二去,餘棠的動作幾乎跟標準的相差無幾瞭。

  他暗自想,餘棠的表現果然比自己想像的更好,在他的鼓勵下克服瞭對水的恐懼之後,僅僅不到一個小時,她就學會瞭踢腿的方法。

  餘棠大膽的放開瞭手,抓住遊泳圈,跑到比池岸要一些的地方,對羅成喊道:「阿成,我想自己試試,你在旁邊看著我點。」

  「傻姑娘,記得要憋氣!」羅成放心不下,又叮囑瞭她一句。

  她吸瞭口長氣,看瞭一眼在池岸邊向自己豎起大拇指的羅成,鼓起一百二十分的勇氣雙手伸直夾住耳朵,俯身入水,依照剛才練習的方法踢著腳,竟然真的前進瞭,而且一點也沒有嗆水!

  餘棠興奮的想要飛起來,不料卻在半路亂瞭陣腳,好在羅成及時發現問題,已經遊瞭過來,餘棠直接撞進瞭羅成的懷裡,羅成連忙將她扶起,讓她扒在遊泳圈上,餘棠大口喘著粗氣說:「阿成,你看我就說我能學會的,以前明明是那個教練他太不專業瞭!你說是不是!」

  「當然是瞭!好瞭,你才遊瞭不到二百米,還得繼續努力呢!」

  餘棠沖著羅成傻笑,羅成也很開心,又又向池岸退回去,並且對餘棠招手說:「來,遊回來。」

  這次餘棠有瞭經驗,壓抑住興奮,專心致志的再度向羅成遊去,就快要到岸邊瞭,雙手忽然亂掙紮瞭一通,羅成見瞭,趕緊潛到水中,快速向她而去,到瞭跟前,羅成眼見她圓熟的乳房,而且水中少瞭地心引力的影響,那乳房的形狀就更圓更晃,呆瞭有兩秒,才回過神把餘棠抱起來,放在瞭遊泳圈上。

  餘棠這次輕微有嗆到水,悶悶不樂的說:「嗯……我剛才腳抽筋,又嗆水瞭,都怪你,剛才發什麼呆呢!」

  羅成尷尬的笑瞭笑,連忙賠罪道:「都是我的錯,既然你的腿抽筋瞭,那咱們就先不練瞭好不好?」

  「不行!我就是要練,我要從這頭遊到那頭,再遊到中間,然後你要接住我,這就是我今天的目標!」

  羅成忙不迭的答應,倆人便這樣來來回回的演練,他們不知不覺中,將練習的距離越拉越遠,餘棠果然逐漸熟諳瞭其中的巧妙,因為有好的成效,興致就更高昂瞭。

  又過瞭四十分鐘,餘棠終於要挑戰她的最終目標瞭,隻看她毫不猶豫的就俯身入水,用羅成教他的方法,向對岸遊去,姿勢優美,速度快捷的成功到達瞭對岸。

  「阿成,該你出發瞭!」扶著池岸,餘棠大聲向對岸喊著話,聽起來高興極瞭。

  羅成又對她豎起一個大姆指,也出發瞭。餘棠深吸一口氣,再次埋頭入水,像條美人魚一樣迅捷地遊到瞭泳池的中央,比羅成還要早兩秒鐘。

  羅成也來瞭,兩個人都高興的看著對方,一句話都沒說,隻是短暫地對視瞭一下,像是有人下瞭命令,兩人同時伸開雙臂,迫不及待地撲向瞭對方的懷裡。

  餘棠全身好像被這個火爐一樣灼熱的軀體融化瞭。她忘情地張開櫻桃小口,伸出粉嫩的香舌,與對面伸過來的厚實的舌頭攪在瞭一起。兩人毫無顧忌地吱吱親吻瞭起來。

  餘棠動情瞭,羅成也動情瞭,心有靈犀的二人連隻言片語都不用講,就明白瞭對方行為的意圖。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他們分開,除瞭死亡。

  泳池中央水浪翻騰,兩個隻遮擋著私密部位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在水中時隱時現。也不知過瞭多久,餘棠先掙紮瞭出來,遊瞭岸邊,沖她招招手:「阿成,快過來。」

  羅成也遊瞭過去,靠在池邊,餘棠緊緊摟住瞭羅成寬厚的胸脯,下巴放在他光裸的肩頭,嬌喘不止。羅成動瞭動身子,讓餘棠在自己的懷裡躺的更舒服一點。

  餘棠很是受用,把身子縮在羅成的懷裡,一根蔥蔥玉指在羅成結實的胸脯上隨意地劃著圈,嬌聲道:「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瞭,不管我嫁給誰,你都要對我好,你把人傢的身子可都看遍瞭。」

  羅成受到這樣的誘惑,完全被情思和情欲所控制瞭,騰出一隻手,笑瞇瞇地對餘棠說:「那你的身子我能不能摸摸看啊?」說完也不等餘棠答話,一隻大手就在餘棠白嫩嫩的身子上來回梭巡瞭起來,餘棠竟沒有絲毫防抗,隻是把頭埋得更低瞭。

  羅成攀上瞭那對白嫩豐滿的乳峰,輕輕地撫摸、摩擦著,搓的餘棠渾身發癢,在羅成的肩頭呼呼喘著粗氣。過瞭一會兒,那隻大手在她平坦的腹部小心翼翼地盤旋瞭一陣,就掉頭準備鉆進兩條修長的大白腿中間的神秘谷地。

  但這一次,這隻大手被餘棠死死的扣住瞭,羅成感到瞭肩膀上紅的發燙的俏臉,耳邊傳入瞭餘棠低的幾乎隻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阿成,別……別在這兒,帶我……帶我去開房,帶我去開房……我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女人,我要把自己的身子給你……」

  羅成聽到「老婆」兩個字,理智瞬間回歸瞭,他愕然發覺,他現在是在給權勢滔天的周傢戴綠帽子,如果被周傢發現瞭,自己和餘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他立馬推開瞭餘棠,一個勁地猛搖頭,「棠兒,我不能這樣做,我這樣做是害瞭你,是害瞭你啊!」

  餘棠仿佛聽不見他說的那樣,看到水中羅成高高挺立的肉棒,小心翼翼的用芊芊玉手從內褲中掏出瞭羅成的肉棒,開始為他上下套弄起來。

  雖然她從來沒有性經驗,但上研究院時也曾被室友拉到電腦邊看過情色電影,用手在男人的陰莖上套弄會讓男人感到興奮這個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自己所愛的女人正在為自己手淫,這樣的行為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極大的刺激瞭四年來都沒有嘗過女人味道的羅成,他的理智再次失去瞭對身體的控制權,說出瞭將會令他後悔終身的話:「棠兒,你等我的安排,我帶你去開房,之後我們就私奔,就結婚,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

  良久,羅成的身體忽然一顫,波瀾不驚的水面上,一縷粘稠的白漿飄散瞭開來。

  ***************

  下午四點半,當餘棠打車急匆匆地往的傢裡趕的時候,大概沒有註意到,就在離那間健身房兩條街的一處她路過的豪宅外面,有幾個壯漢不尋常地站在暗處,警惕地東張西望。

  這座豪宅從外面看並不起眼,房舍低矮,掩映在綠樹叢中。除門外的幾個壯漢外,院子裡也有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在各處不停地巡視。

  宅子從外面看,黑沉沉的。其實屋裡燈火通明,所有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還拉著厚重的窗簾。從起居室往後面走,經過長長的走廊,有一個不起眼的小門。

  但你打開這個小門,再下十幾級臺階,就會吃驚地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這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面積比上面的起居室還要大。地下室裡燈光昏暗,但卻裝飾得很奢華,大理石地板上鋪著華麗的地毯,中央擺瞭一張超過二十米的紫檀木會議方桌。

  在方桌的周圍,密密麻麻擺瞭十張椅子,而主座的位置處則很顯眼地擺著兩張寬大的太師椅,顯然是給什麼重要人物準備的。這間宅子正是警方一直以來沒有找到的孫傢幫總部,而這間地下室則是孫傢幫每半年一次的高層會議召開的秘密地點所在,上一次會議是推選瞭王宇為新任幫主。

  現在,椅子上面都已坐上瞭人,隻有主座位置的二張太師椅上面還空著,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那兩位重要人物的到來,這時腳步聲從從遠處傳來,兩個男人走近瞭,其中一個是瘦高健壯、英氣逼人的青年,另外一個卻是五大三粗,一臉橫肉的禿頭。

  所有人立刻起立,筆挺地站著,高聲齊呼:「幫主好,葉哥好。」

  王宇和葉老大落瞭座。王宇向眾人擺擺手,用平和的口吻道:「今天有些事情來晚瞭,讓弟兄們久等瞭。」

  眾人卻都望向瞭他身邊的葉老大,葉老大得意地咧嘴一笑,「大傢坐吧,都是一傢人,幹嘛那麼見外!」

  王宇的眼裡閃過瞭一絲不悅,但很快就把情緒藏瞭起來,接話道:「諸位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先說當下最重要的事情瞭。」

  他環視瞭一圈,又等瞭幾秒鐘,見沒人說話,剛想開口,坐在他左手邊第二個椅子上的男人搶瞭先,這人面目兇惡,聲音也很粗魯:「你說得倒是輕巧,老子等你半天瞭,什麼重要的事情都錯過瞭!」

  王宇沒理他,拿起水杯喝瞭口水,把頭轉向坐在他左手邊第一個椅子上的女人,恭謙的問道:「秀文姐,現在咱們還能調動多少資金,您給我個概數。」

  這女人長得眉清目秀,音調也很柔和,回答道:「孫老死後,我們存在國內的錢都被查封凍結瞭。過去一年花的都是放在金庫裡的現鈔,本來就隻有五百多萬,幾個大堂口另立門戶又帶走瞭二百多萬,加上其他的開銷,現在能調動的資金也就隻有不到一百萬瞭。」

  女人的話如一顆重磅炸彈,除瞭王宇和葉老大以外,其餘眾人皆吃驚不已。

  這些人雖然知道孫傢幫因警方的高壓態勢收入大減,以及大量內部小幫派的出走而導致資金的枯竭,但卻想不到如今已到瞭財盡的邊緣。

  坐在葉老大右手邊的男人率先向王宇開瞭炮,而且內容很是尖銳:「五個月前,葉老大把我們剩下的老臣召集到一起的時候,可是清清楚楚的給大夥看瞭,至少四百萬現鈔,怎麼他王宇一來就沒錢瞭?依我看,咱們的幫主那就是來拆臺的,是條子的托!」

  王宇把這個面目兇惡的男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在瞭心裡。他是明白這是為什麼的,在眾人眼裡,自己就是葉老大的傀儡,他們是不敢惹葉老大的,總得找個需要為此承擔責任的人吧,那自然就隻能是他這個所謂的「幫主」來背鍋瞭。

  若不是孫傢幫中那條關於幫主人選的規矩,「幫主之位不可由有過前科的人擔任」,以葉老大的手腕還有在孫傢幫中的人脈和地位,他早就上位自己當王瞭。

  王宇還是沒說話,他知道引蛇出洞的奧義就是先抑後揚,他要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害怕瞭,等到他們覺得自己是隻奄奄一息的病貓瞭,再突然露出老虎的爪牙,將獵物全部收入囊中。

  眾人見王宇對這番尖銳的抨擊還是沉默,放瞭一半心,又把目光移到他旁邊的葉老大臉上,葉老大似乎也樂得所見,臉上的表情看著像是在笑,放瞭另一半心。

  短暫的寂靜後,又一個人跳瞭出來,囂張的叫囂道:「老朱說得對,我看那小子根本就沒資格當幫主,咱們今天這個會就該把那小子給廢瞭,省得讓他一天到晚覺得自己比咱們這些老臣還勞苦功高。」

  此人坐的比較遠,在王宇左手邊第四個椅子的位置上,臉上有一塊胎記,說出的話就像王宇不在這裡一樣,而且直指王宇的幫主之位,連遮羞佈都掀瞭。

  此人的話竟引得不少掌聲,還有人附和說現在就舉手表決,最後還是葉老大敲著桌子,讓眾人安靜瞭,他一改往日總是堅挺王宇的態度,提出瞭一個曖昧不明的問題:「既然弟兄們都這麼說,那我就想問問,王宇不當這個幫主瞭,按照幫裡的規矩誰還能當?」

  這話一出,眾人都陷入瞭沉思。事實上,自孫傢幫衰敗後,大量有權勢有背景的高級成員都對孫傢幫避而遠之瞭,生怕外界發現他們和孫傢幫的關系。

  而現在這幫被葉老大重新集結,坐在地下室裡的成員中,除瞭葉老大這個從前孫德富最器重的綁架勒索頭目和王宇之外,大多都是從前的中層,也就是各堂口堂主之下的副堂主,或者孫德富對其有恩的底層小頭目。

  葉老大是有過多次前科的全國通緝犯,其餘諸人固然對孫傢幫是忠心耿耿,盡心竭力,但同樣也是幾進幾出,隻有該換瞭身份的王宇不在相關部門的監視之中。如果讓其中任何一個人擔任幫主之位元,一旦因為和客戶談判或交易時被警方盯上,剛恢復瞭半口氣的孫傢幫就會立刻徹底滅亡。

  這也就是為什麼孫傢幫有這麼一條規矩,這可是孫德富從多年前那次巨大的打擊後痛定思痛定下的,為的就是應對現在這樣的局面。

  忽然,一個大胖子粗線的聲音響起,他坐在葉老大右手邊第一個椅子上面,支支吾吾的說道:「要不……要不然,咱們可以請……孫老的兒子回來,雖然他現在被通緝瞭……但畢竟沒有前科,而且孫老的一部分遺產……不是也在他手上嗎?」

  說完話,大胖子轉過頭看著葉老大,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生怕葉老大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剛才的提議已經完全突破瞭以前王宇和葉老大定下的禁區——孫德富之子孫東。葉老大曾因某人說孫東已經接班,怒而親手殺瞭他。

  設立這禁區的原因很簡單,無非是葉老大在權力交接上不具備正當性,而孫東因為是孫德富的長子,又與孫傢幫中高層成員關系密切,頗得人心,孫德富在被捕前,提前安排將兒子孫東送回美國,其實就是要讓他在風平浪靜後接班的,不曾想到被野心頗大的葉老大搶瞭先。

  葉老大竟然沖大胖子笑瞭笑,順勢道:「那好,各位弟兄們,支持王宇下臺的人舉手吧。」

  十人互相看瞭幾眼,剛才說話的那四個人毫不猶豫的舉起瞭手,跟著他們舉手的又來瞭兩個,而剩下的四個人則未有動作,他們隱約察覺到今天會議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瞭。

  「支持請孫東回來當幫主的呢?」

  這次舉手的速度更快瞭,大體與剛才舉手的人是重疊的,隻有一個人是支持王宇下臺,但卻並不支持孫東上臺的,這人就是剛才介紹資金剩餘情況的女人。

  葉老大轉頭看瞭一眼王宇,大咧咧道:「幫主,你看是你自己讓位,還是弟兄們請你讓位。」

  王宇看瞭一眼眾人,許久未發言的他站瞭起來,兩隻手湊到瞭口袋裡,灰溜溜的離開瞭,太師椅空瞭。眾人皆以為這是葉老大不得不向他們的壓力低頭,放棄瞭王宇這課棋子,臉上都露出瞭輕松和喜悅的表情。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問題都舉手的五個人所坐的椅子忽然爆炸瞭,這五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瞬間斃命,所坐椅子的木屑也四處飛濺,整間地下室裡立刻充斥著濃重嗆鼻的血腥味。

  其餘五人大腦頓時停止瞭運轉,隻剩下一臉驚愕,好一陣子,才有人想起來什麼,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椅面下也有一顆炸彈。

  剩下四人有樣學樣,也發現瞭炸彈。旋即,他們明白瞭,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宇和葉老大設計好的,炸彈也早就埋在瞭椅子下面,就是等著他們舉手,再一舉把反對勢力全部消滅。

  王宇回來瞭,手裡還拿著一個遙控器,上面有十個指示燈,燈上面有十個按鈕,其中五個指示燈已經滅瞭。隻看他把那遙控器往桌面上一扔,道:「這個東西我用不著瞭。」

  活下來的五人見遙控器在桌上瞭,不覺長出一口氣,但後怕隨即而來,這次躲過去瞭,那下次呢?特別是那個在第一個問題中舉瞭手的嬌媚女人,她低著頭,連王宇的眼睛都不敢看。

  但王宇還是把她的頭抬瞭起來,笑裡藏刀的問:「秀文姐,您現在怎麼想,我這個幫主還要不要做瞭呢,我聽您的。」

  那女人渾身都在發顫,害怕的連聲音都在顫抖,「做……做,宇哥您是幫主的最佳人選……最佳人選!」

  王宇放開瞭她,雙眼射出淩利的光芒,又掃視瞭一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跋扈蠻橫的問:「你們呢?要不然咱們再投一次票?」

  一個小頭男人連忙堆笑的看著王宇,諂媚道:「幫主,不用瞭,我們都支持你,都支持你……」他說完後,其他三人也用獻媚至極的態度說出瞭類似的話。

  葉老大看著他們的表現,站起身向眾人拱手道:「謝謝各位弟兄們對我葉老大和宇哥的支持。」

  王宇用餘光瞥著葉老大那得意無比的嘴臉,心裡暗想:「呵呵,你也沒幾天風光瞭,『葉老大』!」

  事實上,這個法子葉老大早就提出瞭,但他一直認為此舉沒有必要,是在自相殘殺。一直到他在人間天堂夜總會第一次嫖娼破瞭處,見到稱呼餘新為「主人」的石冰蘭後,才同意此計。

  自那晚之後,深感被欺騙,被利用的王宇看待這個世界的方式全部為之一變,他現在完全信奉弱肉強食的自然叢林法則瞭,心中的善念因再次燃燒起來的復仇之火徹底消失瞭。

  如果說,他之前是個傀儡,也甘於做傀儡,那從現在開始,他已完全做好瞭當真正的黑幫大哥的心理準備,還有物質準備,那晚最後在車上與至親的重逢,讓他找到瞭無比強硬的後臺,並且得到瞭天衣無縫的復仇計畫。

  現在,是該開始邁出第一步瞭。隻看王宇抓起瞭放在扶手上的投影儀遙控器,「弟兄們,現在我要說正事瞭。」

  在他開投影儀的同時,葉老大也從口袋裡掏出瞭一個金屬移動盤,插進瞭與投影儀相連的電腦上,一臉興奮的環視瞭一圈剩餘的五人,「弟兄們,這裡面裝的可是整整一千五百萬,一千五百萬美金啊!」

  投影儀上很快就出現瞭圖像,一個俏麗的巨乳姑娘正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她秀色可餐的酮體,還用手輕輕托起瞭她豐滿的雙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