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傢。」
舒心妍臉色還有些發白,明智的選擇瞭回傢。我也松瞭口氣,那個德哥說不定已經惱羞成怒,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回傢是最穩妥的選擇瞭。
「那你找個朋友送一下你吧,我還有別的事情。」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瞭,我也不確定羅老頭會在監控那個位置呆多久,如果他離開瞭,那我將前功盡棄。
看著舒心妍掏出手機給朋友打瞭個電話,我欲轉身離去,但又轉瞭回來拿過她手裡的手機,給自己打瞭一個,晃瞭晃自己響起的手機道,
「今天的事情抱歉瞭,我叫江睿,江州人。這裡的工作你最好還是辭瞭,如果你真的缺地方實習,不妨之後去江州找我,我一定給你安排。」
最後我還是多管瞭閑事,相識一場,面對這樣一個單純的女孩,我實在不想她真的發生什麼,也算是給自己的一個交待吧。
「叮!」
看著電梯到瞭十二樓,我將手機交還給呆呆的她,轉身離去。也不管她會不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已經盡瞭自己的責任瞭。
出瞭電梯,馬上就有服務人員上來問我是否有約,我點瞭點頭說自己過去,便甩開瞭她們。這一層全是包間,相當安靜,除瞭休息區坐瞭幾個人,有些說話聲,走道裡一片安靜,柔軟的地毯帶不出一絲腳步聲。
我順著走廊向其他休息區找去,很快我就在第二個休息區看到瞭羅老頭的身影,他抽完煙正心事重重的走向垃圾桶。等他將煙頭扔進垃圾桶,回頭看到心急如焚的我時,愣瞭一下。
「小江?你什麼時候來的?」
「方妮呢?」我焦急的質問道。
提起妻子,羅老頭這才反應過來,猛的一拉我的手肘道,「你來得正好。」
他的語氣讓我一驚,難道妻子已經出事瞭?我扯開他的手問道,「發生什麼事瞭?」
我生怕妻子此時已經被王三全的人控制,如果沖突已經到瞭這個地步,在王三全的主場上恐怕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安然脫身。
「妮閨女在前面的包房裡跟人談生意,那人好像還是她的什麼同學,但我覺得那個年青人藏著心眼,看妮閨女的眼神明顯不對。」
羅老頭在前面帶著路,我被他的話驚得一頓。王三全安排的人心有不軌正常,但還能冒充妻子的同學?
「你都能看出來,方妮看不出來?」
我的話帶著諷刺,可羅老頭不知是沒聽出還是完全不在意道,「這就是我著急的地方啊,妮閨女一直在跟那個韓峰續舊,我看她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那個年輕人,完全沒有她平常的樣子。她也完全不理我的提醒,我才找瞭個理由出來抽根煙。」
羅老頭的話怒中帶酸,讓我一陣錯愕,甚至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羅老頭帶我走過轉角,一指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的包房道,「就是那裡瞭。」
雖然還沒理解過來具體發生瞭什麼事,但還是要先勸妻子離開才是,事情隻能稍後再詳細瞭解瞭。
我看瞭兩個戳在門口的保鏢一眼。談生意帶保鏢已經很奇怪瞭,刻意守在門口就更可疑瞭,妻子竟然還敢不加防備的踏入圈套,她到底怎麼想的?
我帶著疑慮跟羅老頭走到門口,門口的一個寸頭保鏢看瞭我一眼,似乎認出瞭我,頓時上前幾步將我攔瞭下來。
「你是江睿?」
我愣瞭一下,還沒回答,那邊羅老頭已經開口道,「是,他是我們方總的老公,我們要進去。」
他這一開口,寸頭保鏢頓時一笑道,「你進去就好瞭,至於這位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我眉頭一皺,知道不妙,王三全對很可能出現並攪局的我已經有瞭防備。那邊羅老頭還不明所以,急道,「什麼意思?」
我不等那寸頭解釋,趕忙一推他就要沖進去。另一個保鏢眼急手快,一下子便抱住瞭我。
羅老頭一看情況不對,質問道,「哎,你們幹什麼?」
羅老頭伸手想拉開抱住我的這個保安,我急道,「別管我,先去叫方妮出來,這些傢夥沒安好心。」
寸頭回過身就想伸手就向羅老頭制去,誰知羅老頭隻是一接便抓住他的手,順勢就給折瞭過來。寸頭吃痛,身體頓時跟著一轉被羅老頭制住。
不知道羅老頭是沒聽懂,還是藝高人膽大。他也沒去叫妻子,抓著這個寸頭的手,沖著抓著我的這個保鏢勒令道,「你把人給我松開。」
保鏢見羅老頭手腳幹凈利落,愣瞭一下神,有些不知所措,看向瞭寸頭。顯然這個寸頭才是主心骨。
寸頭齜牙咧嘴,可硬是沒哼一聲,掙紮著想要擺脫羅老頭的束縛。可羅老頭的動作相當利索,隻是一隻手將他的手反折在背上,便讓他沒瞭掙紮的可能。
「啊~。」
寸頭吃痛得終於忍不住叫出瞭聲,卻仍是死要面子的沖著制著我的保鏢搖瞭搖頭。這保鏢鉗制著我也不敢松手,我們兩方就這樣僵持住瞭。
可我心急如焚,根本等不瞭,沖著包房的門叫道,「方妮,你給我出來!」
「聽到沒有?這裡有危險,你快出來!」
我知道包房的隔音都挺好,聲音拉得很大。羅老頭見我焦急的樣子,也知道事態緊急。抓著寸頭一轉身,用另一隻手直接就將包房門給打開瞭,可裡面竟然已經空無一人。
羅老頭一看沒人,也慌瞭。用力一掰寸頭的手道,「人呢?」
「嘶~,去餐廳瞭。不過再過一會兒就不知道瞭。」
寸頭嘴上不服輸的逞能一笑。
羅老頭利落的又是一掰手道,「帶我過去!」
寸頭臉色漲得通紅,被羅老頭制住並驅使,令他顏面大失,表情因為憤怒逐漸猙獰瞭起來。他沖制住我的保鏢打瞭個眼色,隨後便對羅老頭道,「你松開,我帶你過去。」
羅老頭松開手,寸頭甩瞭甩手在前面帶路。我眼見他們要走,頓時急道,「老羅叔!」
我焦急中隨著妻子叫出瞭敬稱,此時能倚仗的也隻有他,我再不情願也得為妻子著想。
羅老頭看瞭我一眼,沖寸頭道,「我們一起的,把他也帶上!」
「那不行,他得去見我們老板,不然我交不瞭差。」
羅老頭一瞪眼,寸頭依然不松口道,「我們守在這兒任務就是等他,帶你去餐廳已經不好跟老板交待瞭,你要不願意那咱們就在這兒耗著,一會兒等我們的人來瞭,看誰吃虧。」
刻意等我?我不知道寸頭的話是真是假,但既然刻意要控制我,肯定是害怕我攪局,那他們要對付妻子的計劃是真有其事瞭。
「別聽他的,他們要害方妮,你帶我過去才能說得動她。」
我愈發焦急,沖羅老頭說道。看瞭他剛才的身手,我知道他有能力同時制服這兩人。
羅老頭一捏拳頭,看向寸頭。寸頭脖子一縮,伸手制止羅老頭道,「你別亂來啊,敢動手就別指望我帶你去找人。」
說著向另一個保鏢一使眼色。那保鏢拉我著就向後退去,我掙紮著沖羅老頭道,「你還在猶豫什麼?餐廳我們自己去找就是瞭。」
我說這話心裡也沒底,但我知道光靠羅老頭一個人不可能向方妮把事情解釋清楚。如果我被抓去見瞭王三全,今天就別想脫身瞭。就算羅老頭有能力幫助妻子脫離危險,我也自私的不想讓他有機會博取妻子的好感。
此時別的包房裡有人出來,看到走道裡我們拉扯的四人,疑惑的看瞭過來。議論的同時,有人已經掏出瞭手機在打電話。羅老頭知道很快就會有酒店的人過來,拳頭一松對我道,「小江,既然他們老板要見你,你就去一趟吧。我先去找妮閨女,把事情告訴她,讓她做決斷。」
羅老頭明顯關心妻子更多,極沒主見的說出這麼一句。我氣得大罵道,「羅老頭,你見風使舵是吧?」
寸頭見羅老頭表情掙紮,生怕他改變主意讓情況無法收場,趕忙沖羅老頭道,「好瞭,要找你老板就跟我來吧。」
說著便在前帶路,羅老頭邁步跟上。我破口大罵道,「操!羅老頭,你敢!」
我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制住我的保鏢一用力,在我耳旁道,「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想體面一點的跟我走,還是我押著你走?」
我捏著拳頭死死瞪著他,他表情不為所動的看著我道,「他不讓你跟上去是對的,老板已經安排好瞭。就算那老頭能制服我們,你們也脫不瞭身。別給自己找麻煩瞭,走吧。」
保鏢推著我往前走去。我回頭看著羅老頭消失在走道的背影,心中滿是怨恨。躲是躲不過瞭,既然到瞭王三全的主場,不見一面,今天註定是無法走出這個門的。既然他策劃瞭這一切,為瞭妻子,我也得去探探他的底瞭。
跟著保鏢去到內部電梯,見他按瞭頂樓。看來王三全今天就在這裡坐鎮,我的行蹤可能從進入酒店開始他就已經知道瞭。為瞭我這麼一個曾經合作過的小供貨商,犯得著擺這麼大的陣仗嗎?我忽然想到倪元的話,看來這一切應該都是托瞭他的福,如果不是他從中攪動風雲,我不信王三全這樣一個大忙人會處心積慮的設計我和妻子這樣的小人物。
到瞭頂樓,出瞭電梯便是空蕩的前臺,保鏢找秘書通報瞭一下,內部電話裡傳來王三全的聲音。保鏢帶著我進到裡廳,門口依舊站著兩個保鏢,幾人點頭示意之後打開瞭門。
門乍一開,一個護士端著托盤正好走出來,室內透出的淡淡藥水味道讓本在忐忑的我愣瞭一下。目光仔細向裡打量,若大一個廳內一個三米餘長的老板桌正對著大門,桌前一個鬢角收得很上,幾近禿頂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打著電話。
我跟著保鏢走到近前,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中年男人隻裹著睡衣,身材臃腫,神色卻透著一股幹癟。五官有些凹陷,褶皺的皮膚白中透著蠟黃,整個人有一股明顯的病態。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帶著一股銳利,我很難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王三全。
他與我曾經的印象區別太大瞭,幾年前的他雖有些發福,但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樣子也隻有倪元這種官二代能應付得來。帶著記憶中的固有印象,我實在很難將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他相重疊。
保鏢上前交代瞭一聲,王三全揮瞭揮手,保鏢帶著我退到一旁。我聽他聊得興起,都是些生意上的事,與一般的生意人並無二致,實在搞不懂他有什麼必要要設計我的妻子。他如今的樣子,難道還有色欲熏心的沖動嗎?
我琢磨著,心中愈發忐忑難安。像他這樣有名的色中惡鬼,如今身子骨不行瞭,該不會生出些其他的變態嗜好吧?在圈子裡經常有這種怪談,畢竟當一個人走上人生巔峰,若是沒有一點能彰顯其地位的嗜好,反倒不正常瞭。越是一些表面正經的成功人士,越是容易暗藏一些超出吃喝玩樂范疇的癖好,這就是人性。
為瞭掩飾內心的忐忑,我退到保鏢身後找瞭個位置坐瞭下來,故作悠哉。保鏢看瞭一眼也沒說什麼。
王三全通話瞭有十來分鐘,終於放下手機。看瞭一眼站在一旁的保鏢,一人上前說道,「王董,江睿我們帶過來瞭。」
王三全眼神平靜的向我看來,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不安的跳瞭一下。
「你就是江睿,倪傢小子的那個朋友?」
我聽他的語氣似完全不認識我,語氣發苦道,「王總既然不認識我,那又為什麼要針對我和我老婆呢?」
「呵呵,怨氣還不小。」
王三全揮瞭揮手,幾個保鏢頓時退瞭出去,隻留下送我來的那個保鏢站在瞭門邊。
「過來坐吧。」
王三全說瞭一聲,保鏢隨即從一旁推瞭把椅子到他對面並站定。看著這擺開陣勢的安排,我一時竟不敢過去。
「應該不用我請你吧?」
王三全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道。他凹陷的眼眶,泛白的臃腫面容,即便沒有表情也帶著一股驚悚,語氣中透出的一點冷意飽含威脅。
我看向站在椅旁的保鏢,他沖我抬瞭抬下巴,要求配合的意思不言而喻。我無法拒絕,緩緩起身謹慎的坐瞭過去。
「你也用不著有怨氣,我跟你沒有私人恩怨,今天的安排安全是受人之托,要怪也隻怪你交友不慎。不過這些年倪傢那小子對你的幫助應該也不小,如今也隻應該算是還債瞭吧。」
王三全似笑非笑,端起茶水輕抿瞭起來,態度似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知道他的話不過是在轉移仇恨罷瞭,隻是他輕描淡寫的樣子讓我很不爽,他就像是在告訴我我可以任憑他拿捏,甚至不需要給出一個理由。
「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就不必說瞭吧,王總。倪元傢的情況想必你比我瞭解得更清楚,他如今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你還會給一個這樣日薄西山的倪傢面子?換做是我,早就一腳把他給踢開瞭。」
我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瞭,事情可能是因倪元而起,但真正想做這件事情的就是眼前的他。
果然,王三全手中的茶杯一頓,目光再次向我看來,嘴角咧過一抹笑意道,「呵,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借勢而起的庸人,沒想到還挺機靈,是我看走眼瞭。」
心急妻子的我沒空跟他繞,我將手撐在桌上,挺著身子誠懇道,「王總,我跟倪元的確有些恩怨,但倪傢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想你完全沒有必要插手去賣他這個面子。我老婆不過是一個剛開始創業的新人,還請你高抬貴手……」
我正說著,王三全卻忽然揮手打斷我。
「打住,你我的確沒印象,但要說到方妮,那我可是頗有印象。萬傢福在江州的銷售總監,這樣的履歷到哪裡都能換來一個經理的職位,在你口中就是一句新人?」
我心頭苦澀,雖然知道倪元一定向王三全介紹過妻子的身份,但王三全現在這副很有興趣的樣子,完全就是最糟糕的情況。我語氣發苦道,「她已經辭職瞭,現在自主創業,的確可以說是一個新人。」
「呵呵,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可以老實告訴你,我對方妮的確很有興趣。當時她應該是剛跟你結婚,那股銳氣,呵呵,不可一世啊。我對她挖角第一次被拒絕得那麼徹底,現如今我還真想看看,她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不可一世。」
王三全說話間臉上帶著一股邪魅的笑意。我汗毛豎起,站起身急問道,「你想幹什麼?」
保鏢拉瞭拉我的肩膀,示意我坐下。可我情緒激動之下,哪還能如牽線木偶一樣任他們擺佈。
王三全從回憶中緩過神來道,「不好意思,失態瞭。」
他示意保鏢將手放開,又攤瞭攤手道,「你也沒必要這麼激動。我如今的身體情況你也看到瞭,醫生勸誡我要修身養性。你所認為的那些事情,我現在即便有心也沒有能力再像以前一樣瞭。不過我依然想利用這個機會來做磨刀石。」
「磨刀石?」
我眉頭一皺,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
「不錯,我公司為瞭發展前年正好招瞭幾個海歸,這回我可是下瞭血本瞭。這幾個人論專業能力倒是不錯,但怎麼說呢,就是水土不服。在辦事的效率和手腕上跟公司提拔上來的那些人完全沒得比,雖然說用人上應該讓他們各展所長,但我更希望我花高價招來的人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所以在給予他們更重要的擔子以前,我一直想要測試一下他們的成長。在關鍵位置上,手腕和魄力往往比能力更重要。」
王三全說著他的用人之道,但我完全不懂這跟我妻子有什麼關系。
「我查瞭方妮的履歷,你說巧不巧,她跟我手下這幾個人中,一個叫韓峰的正好是大學校友,兩人隻差瞭兩屆。更巧的是,我問過韓峰才知道,他們不僅認識,方妮大學時竟然還向他表白過,隻不過被他拒絕瞭。」
「不可能!」
我聞聽王三全此言,完全不敢相信。我跟妻子曾經聊過對方的感情史,妻子從沒提過這個人。她的傢教甚嚴,即便在大學期間也一直以學業為主,根本沒談過戀愛,跟人主動表白就更不可能瞭。
「怎麼,你不相信?說實話,我也不信,如果不是剛才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曾經不可一世的方總監,也有情竇初開的一面。不過這都不重要瞭,我已經許諾韓峰,他如果能以低於預期5%的價格談成這次合作,就算是完成任務。如果能招攬到方妮,亦或是能拿下她,我會視情況而定,讓他做我的副手,並在下次董事局會議的時候提名他加入董事會。」
「什麼?」
王三全說話間神色有些興奮,這對他來說似乎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我當然清楚他話間的拿下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他的惡趣味。做他的副手估且不談,加入董事會成為決策者幾乎是每一個打工者的追求,這表示他不再是一枚可以被拋棄的棋子。我實在不敢想像聽到這種條件的韓峰會做些什麼,被這種條件誘惑,妻子在他眼裡就代表著他的錦繡前程,他哪裡還會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談判對象。
「你把我老婆當什麼?」
我憤怒的盯著王三全,他反倒更得意瞭。隻是笑瞭一會兒之後臉色就有些難看,額頭冒起瞭虛汗,不得不平緩心情,良久才對我道,「你不必這麼憤怒。這對方妮而言,不同樣是一種考驗嗎?我已經吩咐瞭韓峰不許用強,倪傢那小子饞瞭方妮這麼久都沒有得手,如果韓峰隻是利用兩人曾經的關系就能得手,那說明方妮也不過如此,你也能更清楚的看清你老婆不是?這對方妮和韓峰而言都是一次考驗,我想你沒有理由非得去阻止。」
「砰!」
「放屁!我沒有理由讓你去考驗我老婆才對,她也沒有任何理由要接受這種毫無道理的考驗!」
我情緒激動的一拍桌子,王三全的面色立刻冷瞭下來。我心中一突,知道自己失態瞭,完全忘記瞭這是誰的主場。
「坐下來吧,江先生,請註意你說話的態度。」
保鏢按瞭按我的肩膀,給瞭我一個臺階下。我順著他的力道坐瞭下來,王三全面色才緩和瞭下來。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打開拿出一支雪茄,放在鼻間來回輕嗅道,
「你似乎對自己很沒自信,也難怪,人生突逢大變正是低谷。你跟方妮正處在妻強夫弱的境地,心裡沒底也正常。不過你就更該註意跟我說話的態度瞭,你沒得選。如果惹怒瞭我,等我親自下場,那擺在你們面前的就不是一場考驗瞭,你跟你老婆今天誰也走不瞭。」
我嘴唇輕顫,心裡很不服氣。但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心裡沒底。這段時間以來妻子的改變讓我對她的變化有些捉摸不定,她對羅老頭所表現出來的親近與縱容,已經超出瞭我所能容忍的界限。而我的態度並不能左右她的決定,我不知道如今的我在她眼中還有多少分量,如果這時候再插入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的海歸,我不知道妻子會怎麼選。她已經把我的自信打入瞭谷底,我不想賭,也不敢賭。此刻的我窩囊得像個可憐蟲。
「算起來時間應該也差不多瞭,是時候檢驗成果瞭。」
王三全不緊不慢的說瞭句,然後身子向前一傾,按住電話說道,「把韓峰那邊的情況接到我辦公室來。」
說完轉過身靠著椅子向後挪瞭挪,緊跟著辦公室四周的窗簾全部緩緩落下,室內開始變得昏暗下來。辦公桌後降下一塊幕佈,投影儀開始啟動,我心跳加快,既期盼又害怕。
「我本來對韓峰能超額完成任務並沒有什麼期待。說起來倪傢那小子有三分對我的脾氣,他幾次出手都沒有拿下的女人,韓峰這種半假書呆子就更沒什麼希望瞭。但剛才的情況你是沒有看見,我還真有些不理解他們這種象牙塔裡的感情。我是有些期待這場好戲的,希望你不要掃我的興致。」
王三全語氣中帶著威脅向我看來,我盯著屏幕沒有出聲。他的惡趣味我不想深究,我現在迫切的隻想知道妻子的情況,韓峰又到底是什麼人,值得妻子為之表白。
幕佈上一片白光停滯過後,終於有瞭畫面,很清晰。我終於看到瞭妻子,一個包房內,若大的圓桌上擺瞭數道精致的菜肴,一身灰色西裝的妻子跟一個年青人相鄰而坐,竟然都沒有像正常商業談判一樣相對而坐,隻是這一眼就讓我心裡像挨瞭一記重錘一樣難受。
「你這個跟班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幾次三番的上來打斷我們談話。方妮,你要是還縱容他,不讓他出去,那今天我們沒法再談下去瞭。」
我這才註意到,羅老頭已經站在瞭妻子身邊,手上正拿著一個酒杯跟那個年青人對峙著。而這話正是從那年輕人口中氣憤的說出。
王三全轉過身來,一臉詫異的看向我身旁的保鏢,問道,「怎麼回事?」
保鏢低下頭來,認錯道,「我跟青哥制服不瞭他,青哥同意帶他去餐廳,我才帶著江先生來的這裡。」
保鏢說得簡略,但王三全一下就聽出瞭事情的梗概,厲聲道,「廢物!我是說過不用給韓峰提供額外的幫助,但你們也不能讓人去找他的麻煩吧?」
王三全氣悶瞭一聲,隨即就聞著雪茄,調整瞭下情緒沖我道,「這個老頭你們從哪兒找的?我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個保鏢。」
我奇怪的看向瞭王三全,竟然還有他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他已經把我查瞭個底兒掉,沒想到他竟然對一直跟在妻子身邊的羅老頭完全不瞭解。我眼睛一轉,微一沉思頓時明白瞭過來。王三全所知道的信息應該大部分都是出自倪元的口,而倪元數次在羅老頭手下吃癟,對於這樣一個讓他丟面子的人,他應該是在對王三全說事兒的時候刻意隱去瞭這個人,所以王三全才不知道這個最近才出現在妻子身邊的人。
我心情有些激動,這種意外才是變局的關鍵,我第一次為羅老頭的存在慶幸,有他攪局,那個韓峰應該沒那麼容易得手。我看著幕佈,沒有理會王三全。
「也罷,這對韓峰而言也許才更像是一個考驗。」
王三全也沒有在意,將臉轉瞭過去,盯著幕佈。
「學長,你別生氣,羅叔是知道我不能喝酒,所以才好心提醒我的。我不喝就是瞭,羅叔,你也別站在這兒瞭,出去吃飯吧,一會兒在會議室等我就行。」
妻子站起身,左右相勸。她的樣子與出門之前沒什麼區別,整齊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應該什麼事都沒發生,我暗自慶幸。再看向那年青人,黑色的西裝身姿挺拔,劉海上梳的偏分頭,頭發蹭亮,很整潔。可讓我在意的是他少見的菱形臉上,五官分明,眉骨突出很是陽剛俊秀,細看之下,正憤怒的瞳孔反射出的顏色似乎與一般人不同。
我吃驚的看向王三全,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回過頭一攤手道,「沒錯,韓峰是個混血,他的外曾祖父是個法國人。」
我心頭一跳,媽的,難怪妻子會對他動心,我們讀書那會兒受時代文化的熏陶,大學生之間暗藏的崇洋媚外心理很嚴重。成績好的都以能考證出國為榮,學校裡但凡有個交流生都一定是熱點。若是有個本土化瞭的混血,無論男女都難免另眼相看。
而這個韓峰還他媽挺帥,在大學時絕對是迷倒瞭不少女人,妻子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哪怕隻是為瞭虛榮都免不瞭俗。妻子不是那種純粹的書呆子,相貌更不必說,如果這個韓峰在大學時表現優異,妻子會對他傾心的確不奇怪。我應該慶幸他拒絕瞭妻子,不然妻子也不會在結婚時還保留著完璧之身。
「不行!」
畫面中傳出韓峰跟羅老頭異口同聲的拒絕聲。羅老頭的表現很奇怪,竟然公然拒絕妻子做出的決定,好似妻子就應該聽他的一樣。如此出格的表現,若是換在平時,我一定會借機在妻子面前攻擊他,哪有一種寄人籬下的自覺。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從我之前的話裡察覺到瞭陰謀,但此刻我恨不得給他鼓掌,使勁攪和吧,把今天的這場合作攪散就更好瞭。
「你還不行?出去,聽到沒有,不然我要叫保安瞭。」
韓峰激動的沖羅老頭一指門道。他的態度表現得很失禮,語氣中透出一種倨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本性如此,但從他的表現來看完全沒有一種已經掌握一切的輕松感。
一旁的王三全聽得一皺眉,我就知道這個韓峰已經亂瞭節奏瞭。
「學長,你先別生氣,我來跟他說。羅叔,你先出去,如果再胡亂幹涉我真的要生氣瞭,以後我出來你也就不必跟著瞭。」
妻子一聲安撫,顯然眼前的合作是最重要的。對羅老頭態度的強硬,令他表情一滯,很不服氣的不想退開,可在妻子變冷的目光中,表情逐漸垮瞭下來。轉身退到門邊,可就是沒開門出去。
「你看他這……」
韓峰見他還不出去,一陣氣結。
妻子表情也有些難看,但羅老頭並不算是她的下屬,她也不好一味苛責,對羅老頭一瞪眼,回頭拉瞭拉韓峰道,
「就讓他站那兒吧,隻要他不出聲就行。學長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瞭。」
妻子賠著笑臉,韓峰雖然面色垮著,但見妻子如此討好,也就不好說什麼。可坐下的轉身卻是就勢拉上妻子的手道,
「我就給你這個面子,那我們合作就按我剛才說的來可以嗎?」
妻子被他拉著坐下,看著被抓住的手,表情一愣,卻沒有馬上甩開。我眼皮一跳,那邊的羅老頭更是幹瞪眼。
「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都是真心的。」
韓峰說著,另一隻手也壓上瞭妻子的手背。
「你不妨考慮一下。」
韓峰說得真情實意,眼睛卻是挑釁的看向羅老頭。他似乎察覺到瞭,一邊的老頭對於他跟方妮的親近表現很排斥。妻子面色微紅,沉吟瞭一會兒才緩緩抽出手道,
「學長真是貪心,合作不讓利也就算瞭,還想占學妹的便宜,你這樣可有失風度瞭。」
「你若是想讓我信你說的,至少也應該在合作上按我說的來,才顯得有誠意吧?」
妻子端起酒杯晃蕩著,醞釀著話術,隨後又道,
「你如果覺得為難,那不妨第一期的合作就按我說的來,這樣你也不算吃虧,你的提議我也一定考慮考慮,你認為如何?」
我不知道韓峰的提議是什麼,但從妻子的表現來看,絕不是簡單的商業交易。這個韓峰一定伺機對妻子提瞭過分的要求。而妻子竟然真的願意接受這個多年未見的學長?我面色難看,一旁聞著雪茄的王三全卻是動作一頓,仔細看向瞭幕佈上的妻子。
「呵呵,方妮你現在還真是能說會道,現在可是你來找我們合作,學長能幫你的就這麼多,再多就要違規瞭。你至少應該提前預付一些,才能表示你的誠意吧?」
韓峰說著手忽然往下一拍,鏡頭看不到桌下,但從他的動作來看,我猜得出他應該是摸到瞭妻子的大腿上。妻子身子明顯僵住瞭,一旁羅老頭身體向前傾瞭傾,沖動的居然想要上前。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妻子忽然起身,韓峰的手也自然滑落,他卻一把拉住妻子的手,不依不饒道,
「現在去什麼洗手間啊,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襪子剛才打濕瞭,我去清理一下。」
妻子指瞭指自己右邊大腿到膝蓋處,那裡不知何時一片水痕。韓峰狠瞪瞭羅老頭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他也不好刻意刁難,松開瞭妻子的手。妻子踩著步伐出門,羅老頭看瞭韓峰一眼也跟瞭出去。
我松瞭口氣,這個韓峰已經圖窮匕現,如果妻子還想要拿下這次合作,今天怕真的是不好收場瞭。我開動著心思思考著如何給妻子傳遞信息,讓她趕快走,可我連她電話也打不進去,就算要搞小動作也沒機會。
幕佈上韓峰面色不好看,呆坐瞭一會之後,忽然開始左右打量,然後從懷中掏出瞭一包什麼東西,探到妻子的酒杯旁打開包裝倒瞭進去。
「砰!」
我猛的拍桌而起,怒斥王三全道,
「這就是你說的不許用強?無恥!你們必須馬上阻止他,這場考驗無效!」
王三全的面色也不好看,他聞著雪茄沉吟半晌道,
「這麼做是難看瞭點,但考驗要不要停是我說瞭算。我也沒料到你老婆會這麼難纏,是我看走眼瞭。之前看他們續舊,方妮那番情熱的樣子,我還以為她真的對韓峰念念不忘。沒想到她是在用這種態度麻痹韓峰,伺機給他挖坑,厲害。好在韓峰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吃到虧,事情也該有個結果瞭。你放心,我很中意方妮,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出去的。」
「混蛋!我要出去!」
我在桌上一錘,轉身就想走。保鏢伸手將我攔住,門外聽到動靜的兩個保安也推門進來站在瞭門邊。我頓住腳步,就聽到王三全說道,
「你如果還想出去就安分一點,不然一會兒有什麼不堪的東西,我不介意傳出去給人欣賞。」
我回過身來死死瞪著王三全,身旁的保鏢拍瞭拍我,示意我坐下。我看著幕佈上,韓峰搖晃著酒杯,看瞭一眼,然後又自做主張的加瞭一些酒,讓成色變得更加透徹,看不出異常。我氣憤的坐下身子,現在隻能期待妻子能發現酒突然變多的異常,不要中招。
好一會兒工夫,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妻子再次出現在鏡頭內。隻是一眼我就看到她腿上的絲襪沒有瞭,應該是沒有替換的,幹脆脫掉瞭。韓峰沖妻子的腿看瞭看,也沒問什麼,見羅老頭又站在門邊,臉上厭惡的表情毫不掩蓋。親昵的想去拉妻子的手,卻被妻子繞開瞭。他坐下身子便是單刀直入的端起酒杯道,
「剛才該說的話我想大傢都已經說瞭,這樣,方妮,如果你肯跟我喝一杯,那麼第一期的合作就先按你說的來,之後的事情我們可以再談,你覺得怎麼樣?」
韓峰的表現已經算是讓步,雖然退得不多,但誠意已經到瞭。妻子的表情果然一喜,也沒看酒杯是否有異常,直接端起道,
「學長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先謝謝你瞭。」
說著與韓峰碰瞭一下,韓峰忐忑的盯著妻子的酒杯,做賊心虛的先飲為敬。
妻子見他如此爽快,忽然放下酒杯,從一旁的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韓峰道,
「這份合同學長也看過瞭,既然你也同意瞭,那麼先把這份合同簽瞭如何?」
韓峰的突然讓步讓妻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直接拿出瞭合同來確認他話語的真實性。
「方妮,你這是什麼意思,怕我出爾反爾嗎?」
韓峰的表情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把酒先幹瞭,反倒弄巧成拙瞭。現在合同擺到他面前反倒把他架住瞭,如果他就這樣簽瞭,那就屬於一退再退,作為主動方反倒會惹人懷疑。可若是不簽,妻子大概也是不會喝那杯酒瞭。
「我自然是相信學長的,你就當這是對學妹的照顧吧。」
妻子說著俏皮的眨瞭眨眼,顯得她沒有心機。同時手再次將那杯酒端起。
「……」
韓峰見她端起酒,也不敢再拖下去,應瞭一聲道,
「好吧。也就是你瞭,方妮,換別人我還真不能這樣照顧。」
拿起胸口的簽字筆將字簽瞭下去。
「謝謝韓學長。」
眼見合同終於成瞭,妻子心花怒放的接過合同。韓峰眼巴巴的看著她手中的酒杯,按捺不住道,
「現在可以喝瞭吧?」
我的心跳到瞭嗓子眼,不斷祈禱著妻子早點發現異常。可合同已成的妻子顯然放松瞭警惕,端起酒杯就要表以謝意。
「咚!」
我緊張的用拳頭擂瞭下桌子,幕佈上正準備一飲而盡的妻子卻忽然被攔住,
「妮閨女,你身體不好就別喝瞭,我來代你喝吧。」
一旁的羅老頭不知何時走到瞭妻子身邊,攔下她的同時將酒杯奪瞭過來。
「又是你!」
註意力全部在妻子酒杯上的韓峰,完全忽略瞭羅老頭的存在。妻子的註意力在合同上沒有察覺出什麼,可韓峰的刻意已經讓羅老頭察覺到瞭異常。
「羅叔。」
妻子也很意外,合同雖然已成,但這隻是第一期,她可不想得罪這個剛給予她關照的學長。
「把酒杯還給我,你這樣太失禮瞭。」
「……我,不行。」
羅老頭嘴拙,他覺得有問題卻不知道怎麼說,幹脆當著妻子的面將酒一飲而盡。
「你!」
「羅叔!」
韓峰制止不及,看著羅老頭將他精心準備的東西一飲而盡,急得直瞪眼。妻子也是惱怒不已,他如此做等於是在公然打她的臉。
隻有我暗自松瞭口氣,雖然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但隻要沒被妻子喝掉就算是萬幸瞭。我看向一旁的王三全,隻見他臉邦蠕動,顯然是在咬牙。
「他媽的,你做什麼!保安!」
韓峰氣急,沖著門外叫嚷著,想要叫人進來把這個一直攪局的傢夥拖出去。
「學長,你別介意,我自罰一杯就是瞭。」
妻子雖然一直拒絕喝酒,但事情已經鬧到瞭這一步,她怎麼也要表達歉意才行。隻見她從餐桌上拿過一個空餘的酒杯,就要伸手去韓峰面前拿酒。卻被韓峰一把打開手道,
「你們少在這裡給我唱雙簧,剛才我讓你叫他出去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讓,是不是就一直盼著他攪局呢?一點誠意都沒有,今天的合作沒法談瞭,剛才簽的字也無效,把合同還給我!」
眼看著功虧一簣,韓峰惱羞成怒的失瞭分寸,直接就想向妻子要回損失。
「我沒有,學長,一杯酒而已,你不至於生這麼大氣吧?我自罰一杯,不,兩杯總可以吧?」
妻子還沒有察覺出異常,隻覺得是駁瞭韓峰的面子才讓他發這麼大脾氣。按住韓峰的手,護住合同不斷解釋著。
「酒,有問題……」
羅老頭漲紅著面色,不知道是酒裡的東西已經開始發揮作用瞭,還是他不會喝酒。聽他這樣一說,妻子頓時驚疑的看向韓峰。
韓峰頓時做賊心虛的一縮脖子道,
「別胡說,酒能有什麼問題,你也看到瞭,我剛才也喝瞭。」
妻子早已不是校園裡那個單純的女孩,韓峰躲閃的眼神已經出賣瞭他。仔細想想,酒水的確比她出去之前多出瞭一些,明顯是被他動過。妻子難以自信的看著這個曾經在學校裡風流倜儻的學長,氣憤道,
「韓峰,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在酒時下瞭什麼?」
「我沒有,方妮,你怎麼可以就聽這老頭的一面之辭。」
韓峰生硬的狡辯讓王三全聽得都閉上瞭眼睛,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方妮,你是瞭解我的。合同我都簽給你瞭,又怎麼會害你。」
「你不用解釋瞭,我要帶羅叔去醫院,如果真的有問題,你等著給警察解釋吧。」
妻子絕決的說道。看著面色漲紅的羅老冰,趕忙扶著他的肩膀道,
「羅叔,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事情不說清楚之前誰也不許走,保安!保安!」
一聽妻子要找警察,韓峰更不敢放人離開瞭,他親自走到門前拉開門。剛才送羅老頭離開的那個寸頭保鏢就在門口,旁邊還站著兩個保鏢。幾人見韓峰開門,頓時湊瞭進來道,
「怎麼回事兒?」
「這老頭一直在這兒礙事兒,你們把他帶出去,我要跟這位方妮小姐好好聊聊。」
韓峰看到己方人多,終於不再慌亂。
「韓峰,你想幹什麼?」
妻子見韓峰終於露出瞭獠牙,警惕的看著他道。
「方妮,怎麼說我們也認識這麼久瞭,你不相信我,反倒要信一個糟老頭子。這實在讓我太傷心瞭。剛才我的話已經說瞭,如果你還要考慮的話,不妨留在這裡,我們再好好續續舊。」
妻子的難纏也激起瞭韓峰強烈的興趣,拋開任務不說,他也不想就這樣輕易放妻子離開瞭。
「你無恥!韓峰,我承認我大學的時候喜歡過你,但那已經是過去式瞭。我要感謝你當初拒絕瞭我,讓我把有限的精力都集中在瞭學習上,才有瞭今天的我。剛才跟你續舊不過是想拉近跟你的關系罷瞭,你若還是以前的樣子也就罷瞭,現在的你隻讓我覺得惡心。快讓開,否則我就報警瞭。」
妻子毫不留情的駁斥讓韓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聽得幕佈前的我卻是一陣舒爽。妻子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妻子,並沒有沉緬於過去,在韓峰這種過去式面前成為一個花癡。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那個老頭給我弄出去!」
韓峰怒不可遏的勒令幾個保鏢道。幾個保鏢虎視耽耽的看著妻子和羅老頭兩人,妻子身體下意識的往羅老頭身後縮瞭縮,而羅老頭也習慣性的將妻子護在瞭身後。可寸頭吃過羅老頭的虧,並沒有魯莽的沖上去,幾人不顧韓峰不斷吆喝的勒令,堵在門口進退兩難。
「王老板還要繼續這樣看下去嗎?」
我咬牙沖著王三全問道。
王三全卻像沒聽到一樣,饒有興致的盯著幕佈。
「砰!」
「你說過不許他用強的。」
我怒視著王三全,生怕他改變主意,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我是說過,但好戲現在不正要開始嗎?」
王三全用雪茄指瞭指幕佈,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妻子和羅老頭背對著鏡頭,妻子退在羅老頭身後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而另一隻手則被羅老頭緊緊的握在手中。從韓峰的角度看不到,可從我們的角度看上去卻無比清楚。
王三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面色窘迫道,
「你想說什麼?」
「看來你跟韓峰是同一種類型,瞞不住東西。我有說什麼嗎?」
王三全敲著雪茄道,
「我本來以為礙事的正主會是你,沒想到另有其人,這還真是意外收獲。」
看著王三全病態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我自然知道他說的意外收獲指的是什麼。恨恨的看著妻子被羅老頭握住的手,心中一股氣悶揮之不去。
「讓開!」
羅老頭對著首當其沖的寸頭勒令道。
寸頭面色一凜,看著羅老頭漲紅的面色,似乎想退卻又不能退。
「上啊,你們怎麼回事,三個人難道還怕一個老頭不成?」
韓峰不斷催促著,自己卻也不敢上前,他似乎知道瞭羅老頭的厲害。另兩個保安蠢蠢欲動,卻見前面的的寸頭沒動,也不敢貿然動手。
兩方僵持間羅老頭面色愈發漲紅,挪著步子向前,兩方近在咫尺,沖突一觸即發。
「叫他們讓開吧。」
就在我的心提到瞭嗓子眼的時候,王三全終於發話瞭。
我身旁的保鏢立刻用耳麥將命令傳遞瞭過去,三個保鏢收到消息從門口讓瞭開去,一旁的韓峰氣得大叫道,
「你們做什麼,我說的話都不管用瞭嗎?」
隨即意識到瞭什麼,趕緊拿出手機打起瞭電話。羅老頭卻等不瞭,將韓峰推開,帶著妻子出門而去。妻子看著這個狼狽的學長,悵然道,
「韓峰,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挽著羅老頭離去。
桌上的電話響起,王三全接起說瞭一句,
「好瞭,你的任務到此為止,稍後我自有安排。」
說著便掛斷瞭電話,看著幕佈上頹喪的韓峰,真是驗證瞭那句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讓徐青他們跟上去,如果他們出瞭酒店就通知我。」
王三全忽然再次發號施令。
「你想幹什麼?」
我警惕的看向王三全。
「自然是要把這出好戲既續看下去。」
王三全興致不減的看著我,忽然又問道,
「方妮跟這個老頭發展到哪一步瞭?」
我瞳孔一縮道,
「你胡說什麼?」
王三全看著我激動的表情,更樂瞭。
「有意思,有意思,方大總監竟然跟一個老頭,嘖嘖。這可太有意思瞭。讓我再猜猜看,你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其實不是沖我來的,而是為瞭這個老頭,對嗎?」
我瞪著王三全,他的惡趣味已經逐漸暴露,我也懶得再說什麼給他揣測瞭。看著幕佈上,三個保鏢跟瞭出去,我一敲桌子道,
「你的考驗已經結束瞭,現在我可以走瞭吧?」
雖然妻子已經離開,但我心時還是惴惴不安,迫切的想要去找她。
「好戲正要開始呢,別那麼心急嘛。」
王三全興致正濃,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我離開。他往桌邊靠瞭靠,按著電話說瞭句,
「把監控跟上去,看看他們去哪兒。」
「你到底想做什麼?」
妻子已經離開,我生怕王三全會出爾反爾,親自下場對她不利,那妻子必然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瞭。
王三全沒有理會我,對我身旁的保鏢道,
「查一下韓峰剛才用的是什麼。」
聽王三全如此說,我的心也跟著一提。的確,羅老頭剛才替妻子喝下的東西,才是最大的隱患,那究竟是什麼?我心中已然猜到,更覺惶恐,以羅老頭的武力值,如果失控,產生的後果怕是比剛才的韓峰要嚴重得多。
我側過身也看向身旁的保鏢,隻見他按住耳麥問瞭幾句,隨即便對王三全道,
「是曼陀沙羅。」
「哼,他倒是準備得充分。」
王三全一副如他所料的樣子,又玩起瞭雪茄。
「那是什麼?」
我急道,光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種催情藥,隻不過藥性來得更快,更不容易根除罷瞭。這點兒時間,去醫院洗胃應該也來不及瞭。」
王三全輕描淡寫的樣子,好似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操你媽,你們無法無天瞭是吧,還說什麼考驗,還要臉嗎?」
我憤怒得又是一錘桌子。王三全看瞭過來,我心中一悸,不過這回他卻沒憤怒道,
「隨你怎麼說好瞭,韓峰的考驗已經結束瞭,現在我更期待方總監會怎麼做瞭。」
王三全玩味的轉過身子,幕佈上的鏡頭已經跟著妻子和王三全的背影來到瞭電梯門口,她好像看到瞭那三個保鏢的身影,顯得很是驚懼,攙扶著羅老頭一刻也不敢松開。
鏡頭跟進電梯,妻子眼見羅老頭臉如醉酒般泛紅,額頭已經有細汗滲出,抱著手臂顯得很難受的樣子,急切的問道,
「羅叔,你沒事吧?」
「別靠過來。」羅老頭推開妻子道。
「羅叔!」
「酒裡應該下瞭春藥,我現在渾身燥熱,你別靠近我瞭。」
羅老頭已經察覺出瞭身體的異常,竟然還能清醒的分析出問題,保持克制,光這一點普通人都比不瞭。
「什麼,韓峰怎麼可以這樣,我要報警!」
妻子雖然隱約猜到瞭,但還是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沒想到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學長也自甘墮落瞭。
妻子掏出手機,可隨即看向鏡頭,也就是電梯裡的監控。她大根知道此刻肯定是受人監視的,如果報警很可能就走不出去瞭。咬牙之後又放下瞭手機,看向羅老頭道,
「羅叔,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也許是不用再繃著神經的關系,羅老頭的表情徹底擰巴瞭起來,咬著牙對妻子道,
「來不及瞭,藥效已經發揮作用瞭。先帶我回房間,我有方法看能不能補救。」
羅老頭是懂醫理的,此刻他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再瞭解不過。
妻子已經亂瞭方寸,聞聽羅老頭此言,趕緊按瞭一個樓層。可電梯此刻剛好到達一樓,門一開,頓時走進來好幾個人。妻子本能的靠近羅老頭將他護在身後,避免被人察覺出異樣。
羅老頭將臉轉向瞭電梯角落,避免被人看到異樣。從鏡頭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我卻清楚的看到妻子貼近羅老頭的瞬間,他的身子猛的一抖。
我捏緊瞭拳頭,好在電梯中的眾人並沒有察覺到羅老頭的異樣。到瞭樓層,妻子扶著羅老頭擠瞭出去。鏡頭切換到瞭走道,羅老頭沒再推開攙扶著他的妻子,而是緊握著她的手,身體不住顫抖著。
「羅叔,你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到房間瞭。」
妻子也察覺出瞭羅老頭的異樣,被他拽著手貼近身子,他身體的燥熱好像通過衣服傳遞給瞭她一般,讓她的面色也不覺泛起一抹紅暈。好在此刻走廊裡並沒有人,她扶著羅老頭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打開門走瞭進去。
鏡頭到這裡就沒再切換,我忽然迫切的想要鏡頭跟上去。我躁動的看向王三全,他也有些意尤未盡的看向我身旁的保鏢。保鏢點瞭點頭,直接轉身離開瞭。我這才從惶然中驚覺過來,起身就想去找妻子,阻止這一切。
門口的保鏢卻已經走瞭過來,攔住我道,
「請坐下,江先生。」
「你到底想怎樣,我必須過去!」
我轉身沖王三全怒喝道。
「急什麼,好戲不正要開始嗎?你難道不想看看你老婆跟那個老頭到底有什麼關系嗎?」
王三全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
「不想!裡面的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你當然可以坐在這裡看戲。」
我用手猛的指瞭指幕佈。如果我不去阻止,會發生什麼我光是想一想就手腳冰涼。
王三全表情這才冷瞭下來道,
「你想壞我的興致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叫幾個人下去幫他們助助興,最後再把你老婆交給倪傢那小子。如果你不想看可以不看,找個房間把他關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他出來。」
王三全冷著臉,後一句對著保鏢說道。
「我操你媽的,王三全,你不得好死!」
我憤怒掙紮著,依然被保鏢拉著向後拖去。
這時候幕佈上的畫面又動瞭,幾次跳動過後,終於出現瞭房間時的畫面。
「等等,我認瞭,你讓他放手!」我急切的對王三全道。
王三全斜眸看瞭一眼保鏢,保鏢松開手。我跑到桌旁,目光死死盯著幕佈上的畫面,妻子獨自在房間中焦急的打轉,卻沒看到羅老頭的身影。
「如果你老婆心裡有你,這種時候至少會給你打個電話。如果她跟這老頭沒什麼,為什麼不找你幫忙,或者直接轉身離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活生生一個小醜。」
王三全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將我的尊嚴踩在瞭腳下。我激動的情緒瞬間變得惶恐,不安的看向幕佈上的妻子。
對呀,都到瞭現在,你為什麼都不肯給我打個電話。是覺得我幫不上忙,還是我在你心裡已經不重要瞭?
突然幕佈上燈光再次閃爍瞭一下,突然跳出一格分鏡,羅老頭竟然在洗手間裡。隻見他此時打開瞭沐浴的花灑,不斷的往自己頭上澆著水,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下。
隨即又像脫水的病患,張大嘴對著花灑喝起瞭洗浴用水。可緊接著他像是覺得不過癮一般將花灑的軟管擰瞭下來,直接捅進嘴裡大口喝瞭起來。痛飲幾大口之後才放下來,伸出食指扣入嘴中。
「嘔~!」
他竟然在物理催吐!
我被他的果決震驚,王三全在一旁也是嘖嘖稱贊道,
「厲害,這老頭還真不是一般人。」
喝進去的水帶著胃酸,吐出大量污穢。羅老頭再次痛飲起來,如此反復三次之後,胃裡一時吐無可吐瞭。羅老頭癱軟著坐在馬桶上,一番折騰讓他頗為狼狽。
「羅叔,你沒事吧。」
聽著裡面不斷傳出的嘔吐聲終於停止,焦急的妻子終於按捺不住,敲瞭敲洗手間的門問道。
「!!」
像是受到瞭妻子聲音的刺激,癱軟下來的羅老頭身體一陣抽搐坐瞭起來。
「沒事,妮閨女,你別進來。」
羅老頭坐起身,扶著墻走到浴缸旁開始放水,同時開始脫起身上的衣服。等他脫得一絲不掛,我才第一次看清羅老頭矮小卻精壯的身體,身體的黝黑比起手和臉不遑多讓。幹癟的皮膚帶著些許的皺紋與他的年紀相襯,可軀幹與四肢上肌肉的紋理卻是清晰可見。雖然肌肉比起健壯的年輕人略有萎縮,但依舊是異於常人的精壯。
最吸引我註意力的是,羅老頭胯上已經勃起的陰莖。剛才我還沒有註意,直到他脫褲子的時候連扯瞭好幾下才拉下,讓人不得不註意。
黑亮的陰莖並不很長,卻如他的身體一樣格外粗壯。油亮的龜頭漲成瞭紫紅色,顯得殺氣騰騰,棒身上的青筋更是虯結交錯,賁起的血管飽含著沖動的荷爾蒙,哪裡有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樣子。他的陰毛稀疏,陰莖卻上翹著,勾起一個傲人的弧度,像在告訴別人他此時的沖動與渴望。
我看著他的資本,沉默瞭。隻看瞭這一眼,我就確定羅老頭絕對有能跟年輕人一較長短的本錢。而妻子已經跟羅老頭這根陰莖有過親密接觸,就更應該能認清這一點。那在她心中到底是怎麼看待羅老頭的,還真的隻是單純的拿他當長輩看嗎?我不相信她能做到,說不定早就在心裡拿我跟羅老頭做過無數次比較,即使是在維護他時,也隻是在用長輩的身份自欺欺人。
想到此處,我更迫切的想知道妻子的立場,也許這正是一個機會?我不由得緩緩坐瞭下去。
「嘶~。」
水還沒有放好,羅老頭便坐入冰冷的浴缸中,被刺激得渾身一激靈,仍然顫抖的躺瞭進去。待到水逐漸淹過身體,才好受瞭不少。
「是個狠人,你如果真輸給這樣一個人,也不算丟人瞭。」
王三全嘖嘖的說瞭一句。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羅老頭的本錢,還是他的意志力。但這都不是我該關心的,我瞇著眼看著貼在門口緊張關切的妻子,心中的嫉恨不斷翻湧。既希望羅老頭能控制住身體時藥物的藥效,又希望他控制不住出醜。矛盾的心思讓我緊張的心如被揪起來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幕佈上的妻子。
「羅叔,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羅老頭泡在浴缸中,口中不斷發出喘息聲。門外的妻子焦急如焚,按動著門把手,生怕他出事,卻又遲遲不敢進去。隻能不斷的出聲試探,以前來確定他是否還好。
「嗯,我沒事,你不要進來……」
羅老頭臉色已經紅到瞭脖頸,雖然因為皮膚黝黑紅得並不明顯。但吱唔的聲音以及答非所問的回應,已經反應出此時他的意識都開始有些飄忽瞭。
「羅叔,你真的沒事嗎?」
妻子顯然也察覺到瞭羅老頭的狀態不對,聲音愈發關切。
可聽在羅老頭耳中卻仿佛媚語一般,他身體一抖,五指死死的抓著浴缸邊緣,顯得十分難受。
「唔~!」
羅老頭幾乎失控,悶頭一下子紮進水裡,好一會兒才冒頭。可是好像還是壓制不住身體的沖動,看著浴缸外,伸手想要去夠花灑的軟管,可距離始終不夠。他伸長著身子伸手去撈,可不知是浴缸太滑,還是他已經對身體失去瞭控制力,撐著浴缸的手一滑,整個人竟直接跌瞭出來。
「咚!」的一聲,摔在瞭地磚上。
聽到羅老頭跌倒的聲音,妻子終於按捺不住,推門而入。等看清倒在浴缸旁的羅老頭,也不管他是不是光著身子,直接上前攙扶道,
「羅叔,你怎麼樣,沒事吧?」
等翻過他的身體,看著他漲紅的臉,比剛才絲毫沒有減輕,五官擰起的樣子顯得很是痛苦。妻子慌亂的拍打著他的臉道,
「羅叔,你怎麼樣瞭,別嚇我。」
妻子急得眼淚都快下來瞭,也顧不得男女大防,撈起他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頸上,就想把他攙扶起來。可羅老頭身體在地上,腳可還在搭在浴缸上,如此使力分明不得其法。妻子使出瞭全力都隻能堪堪拉動羅老頭的上半身,最後踩著高跟鞋的腳一崴,身體頓時失去重心,半邊身子反倒壓到瞭羅老頭身上。
「唔。」
妻子一聲嚶嚀,正準備起身,羅老頭卻突然動瞭。挽在妻子脖頸上的手,忽然將妻子抱住,鼻頭顫動中仿佛吸到瞭妻子身上的體香,嘴上迷迷糊糊的道,
「娟兒,別走。」
我心頭一跳,以為羅老頭就要失控。妻子身體也同樣一顫,不知道他口中的娟兒是誰,掙紮著就想要起身,羅老頭卻用上瞭兩隻手,將妻子抱得更緊瞭。同時頭仰起在妻子發間嗅著,手掌開始在妻子穿著西裝的背上搓動起來,嘴上顫抖道,
「娟兒,你別走,別離開我……」
被羅老頭這樣抱著,妻子芳心大亂,掙紮的同時抬頭看到羅老頭半睜半瞇的眼,素手拍打著羅老頭的腰,急道,
「羅叔,是我,你快放手。」
可惜並無效果,羅老頭漲紅的面色竟不斷向她貼近,似要吻來。妻子心驚之下,手掌快速上揚拍打在羅老頭的臉頰上。
「羅叔,是我!你清醒點!」
妻子焦急之下,力道加重,終於喚起羅老頭的一絲清明。
「妮閨女……?」
羅老頭睜開眼睛,終於放開瞭手。
「羅叔,你沒事吧。」
妻子撐起身子,向耳後理瞭下散亂的頭發,強壓下心頭的驚恐,再次試著去扶羅老頭道,
「我先扶您起來。」
羅老頭這才察覺自己還光著身子,強撐身體道,
「妮閨女,我自己來,你先出去。」
漲紅的面色反倒像是他在尷尬。可妻子已經進來瞭,眼角的餘光也敢去瞥羅老頭的下半身,臉頰發紅道,
「都這時候瞭,就別逞能瞭。」
說著妻子竟扯下高跟鞋,光腳踩在地磚上,在羅老頭的配合下終於將他扶瞭起來。目光避不開的終於看到羅老頭胯下猙獰的陰莖,聲音極不自然的道,
「羅叔,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會出問題的。」
妻子的貼近讓羅老頭更是難忍藥力,即便站瞭起來身體也還是在發抖,聲音顫抖的道,
「沒用瞭,該吐的我都吐出來瞭,現在隻能等藥效過去。妮閨女,你先出去,我怕我……」
羅老頭話中之意已經明顯,妻子光是碰到他火熱的皮膚,就心頭狂跳,自然也知道情況有多嚴重。看到他目光中快噴出的火,妻子雖然害怕卻退無可退。
此番羅老頭中招完全是她疏忽大意的結果,在他替她喝下那杯酒的時候,她甚至還責怪他無禮。眼看著羅老頭把他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妻子的自責就更甚,哪裡能心安理得的在門外等他扛過藥效。
「羅叔,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可你的身體真的能受得住嗎?或者說真的忍一忍就能過去?」
妻子想讓羅老頭給自己一個讓他獨自面對的理由,不然她無法說服自己退縮。
「我……」
羅老頭吱唔著,他心裡果然也沒底。畢竟他也不知道藥效會持續多久,憑借醫理經驗能做的他都已經做瞭,剩下的就隻能用身體硬扛罷瞭,至於能不能扛過去,那就真隻能看運氣瞭。
「……」
眼見羅老頭如此反應,妻子心中一嘆,更加沒有瞭退縮的理由。眼角的餘光偷瞥上羅老頭奮起的陰莖,雞蛋大小的龜頭已經漲成瞭紫色。妻子鼓起勇氣問道,
「羅叔,你射出來的話,會不會好受些?」
妻子此話一出,羅老頭的陰莖跟著就是一跳,好似這就是他憋瞭這麼久的渴望。他的目光此時也早已移忍不住在妻子身上打量,鵝蛋般的俏臉上紅霞密佈,上身的西裝褶皺著還沒有得及整理,領口下白色的襯衣也在剛才的搓弄中凌亂瞭,扭扣的縫隙裂出一道口子,能看到裡面內衣的顏色。
羅老頭在妻子高聳的胸部流轉瞭一下便趕忙躲開,似乎怕受到什麼刺激一樣。可隨即便又忍不住瞟瞭回來,隻是刻意低下瞭頭。妻子窄裙下一雙纖長的嫩白美腿毫無遮掩,小巧精致的玉足就這樣踩在地磚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十趾微縮,腳指甲閃著抹抹亮色卻看不出顏色,應該是塗瞭透明的指甲油。
羅老頭眼皮一跳,險些失控。妻子的美腿是他一直以來意淫的重點,他借著按摩的名義沒少觸摸。此番還被刻意塗上瞭勾人的指甲油,直勾得他移不開目光,定力大受動搖,幾乎失控。
「羅叔……」
妻子也察覺到瞭羅老頭在打量她,面色更紅瞭,卻無法責怪。心中又羞又怕,害怕他再次失控,卻又狠不下心來逃開,隻能出聲點醒他。
「啊……應該可以吧。」
羅老頭趕忙躲開目光,強忍著沖動回答道。
這回輪到妻子局促瞭起來,目光也不敢看羅老頭瞭,瞥瞭開去。可一旁的羅老頭這一番強忍之下,小腹處的躁動頓時愈發強烈,意識也跟著一陣恍惚,身體搖晃間險些坐瞭下去。
妻子眼急手快的趕忙扶住他,羅老頭卻推開她的手道,
「妮閨女,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快出去吧,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羅老頭竟然在拒絕妻子,我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思,可妻子被他這樣一推,反倒更加堅定瞭決心道,
「你別這麼說,羅叔,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會幫你。」
羅老頭坐到瞭浴缸邊上,聽到妻子這話,腦袋已經轉不過彎來的他,頓時抓住妻子的手道,
「幫我?怎麼幫?」
妻子被他熾熱的眼神一盯,趕忙抽出手慌亂的解釋道,
「你別想太多瞭,我說的是用手幫你弄出來,不是要跟你……」
妻子感覺越解釋越黑,也說不下去瞭。羅老頭眼中不僅無喜,反倒一黯,似乎對妻子的這種程度的奉獻並不滿意。
我察覺王三全在看向我,我對向他的目光。他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我,「你看,他們果然有問題。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我沒有理會他,雙拳緊握的看向幕佈,既氣羅老頭的不知好歹,又恨妻子的不知廉恥。
「還是算瞭吧,妮閨女,我怕我會更控制不瞭自己。」
說著羅老頭燥熱得轉身再次邁入浴缸中。
「嘶~。」
羅老頭一咬牙,身體跟著便沉瞭下去,心頭的欲望終於得到壓制,不由吐瞭口氣。
妻子觸到浴缸中的水溫,分明就是冷水。這個季節雖然不是冬天,但冷水一樣讓人無法忍受。妻子不由更急道,
「那你說怎麼辦,羅叔,你這樣折騰自己,萬一出事瞭怎麼辦?」
妻子對羅老頭的關心讓我醋意大發,她似乎真的要信守幫他養老的承諾,我甚至懷疑她對自己爸媽都沒這麼上心過。
「我出事也總比你出事要好,聽我的,快出去!」
羅老頭固執的拒絕著妻子。他的話讓我心頭猛跳,一旁的王三全也是瞪著眼睛,咂吧著嘴道,
「攻心啊,厲害,這老頭竟然不是想玩玩那麼簡單,小子,你麻煩大瞭。」
王三全後一句明顯是對我說的,可我根本沒空理他,我的註意力全在妻子身上。幕佈上的畫面自妻子進去以後,就切成瞭一個,將洗手間的畫面放大瞭。我看著妻子又急又氣的表情,被羅老頭這一番舍己為人的表演一激,眼眶中立刻就有霧氣在打轉。
「總得試一試吧?你既然知道酒有問題,為什麼剛才還要去喝。是我自己識人不明,讓我自己承擔後果就好瞭。出來的時候我就說過讓你一切聽我的,剛才你自作主張,現在又來,你別想。」
妻子看似責怪的話語卻滿是關心。我聽得太陽穴直跳,妻子是有多久沒有這麼關心過我瞭?從兩人的對話中我看到瞭一些問題的答案。羅老頭一直在試圖融入這個傢,而妻子似乎也已經接受他瞭。他的融入擠占瞭我入獄後產生的空缺,而我現在回來瞭,卻沒找到自己的位置。想到這裡,我看向羅老頭就更多瞭一分憎恨。
妻子的態度強硬起來,羅老頭瞬間軟瞭下來,吱唔道,
「這太委屈你瞭,妮閨女。」
他媽的,這羅老頭完全是得瞭便宜還賣乖。他對妻子的覬覦連妻子本人都知道,現在卻來說這種話,一定是又在打什麼其他的鬼主意。我恨得牙根癢,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揍他一頓,可不說王三全會不會放我離開,妻子怕是會更加向著他瞭。
「事情已經到瞭這一步就別說這些瞭。不過羅叔,這是最後一次瞭。江睿已經回來瞭,如果被他發現什麼端倪,那我也留不住你瞭。」
妻子的嫣紅的面頰突然變得堅定,她似乎要借此來跟以前的事情劃清界線。我聽在耳中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妻子竟然又要為一個老婆排解欲望,這次還是她主動的。雖然剛才知道羅老頭喝下的是催情藥時,我就預見到瞭可能的情況,但眼看著事情要發生,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看著王三全的目光又看瞭過來,我知道他是想調侃妻子所說的最後一次,證明之前還發生過至少一次。我的憤怒無處發泄,用吃人的目光狠狠的向王三全瞪去。他卻反而更有興趣瞭,臉上的帶著笑意繼續看著幕佈上的表演。
「妮閨女,你放心,我老頭絕不是什麼不識好歹的人,你哪天想讓我走,隻用說一聲,我絕不多說一句。」
羅老頭咬牙回應。可這話在旁觀的人看來,就是一種表演。
妻子深吸瞭一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蹲下身子,看著水中羅老頭的赤裸的身體,剛剛的堅定瞬間不復,手扶著浴缸,眼神不斷躲閃。
「羅叔,要不你還是出來吧,這水太涼瞭,會出問題的。」
蹲下的姿勢讓妻子看上去是如此卑微,而這一切都是為瞭侍奉眼前的老頭。
羅老頭看著眼前羞怯的妻子,更是覺得美艷不可方物。雙手緊緊的抓著浴缸,嘴上聲音顫抖道,
「不行啊,妮閨女,沒有涼水刺激,我連頭都是暈的,根本控制不瞭自己。」
我不安的看向王三全,這藥的藥效他完全沒提過。從剛才羅老頭胡言亂語的表現來看,說不定還有致幻的效果。最重要的一點是,羅老頭射出來真的就會沒事瞭嗎?這麼多未知,他能撐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跡,換作旁人根本做不到對自己這麼狠。
王三全沒察覺到我的目光,但從他一直帶著的笑容來看,這場戲怕是不會輕易就結束。我暗自捏著拳頭,盤算著脫身的辦法。
羅老頭的話讓妻子不敢怠慢,想挽起袖子,可西裝很貼身,根本挽不到手肘以上。妻子幹脆解開西裝的扣子,將上身的西裝脫瞭下來。
我深吸瞭一口氣,妻子此時還敢脫衣服,太過於膽大瞭。在這樣一個快失控的人面前脫得越單薄就越危險,可隨即想到妻子都要幫羅老頭用手瞭,還有什麼比這更大的誘惑嗎?
羅老頭看到妻子脫衣服,呼吸果然一陣急促,喉頭不斷鼓動吞咽著唾沫。妻子看到他蠢蠢欲動的樣子,心裡更加慌亂,卻無法逃避。挽起襯衫的袖子,素手伸入水中,臉卻轉瞭開去。
幕佈的鏡頭選得很巧妙,正好在浴缸的對角,可以俯瞰浴室的全貌,尤其是浴缸內的情況。安裝的人絕對經驗豐富且膽大包天。
妻子的手探入水中便碰到瞭羅老頭的在腿,兩人都是身體一僵。妻子背對著鏡頭,我看不清她的臉,但羅老頭緊皺的表情卻是一清二楚。
妻子隻是微一停頓之後,手便撫著羅老頭的大腿向上摸去,直到手背碰到瞭羅老頭的陰囊。
「嗯~。」
羅老頭哼出一聲,妻子素手一頓。見妻子猶豫不決,我捏緊拳頭看著妻子的手,希望她能懸崖勒馬。可妻子對羅老頭的肌膚之親似乎已經不再陌生,從剛才危機中能從容的讓羅老頭握住她的手便能看出來。
果然,隻是短暫的停頓,妻子的手便絕決的摸上瞭羅老頭的陰囊。
「唔……」
羅老頭發出一聲長嘆,雙手死死抓住浴缸的兩邊。表情似痛苦又似舒服,很是猙獰。
妻子雖然不敢看羅老頭,卻難免會被他的聲音刺激,身體顫動的同時,踩在地上的美足十趾不安的一緊一松。手上卻不敢停頓的撫弄起羅老頭的陰囊,將他陰囊內的睪丸不斷撥弄,挑逗著羅老頭的欲望。
我看得牙根緊咬,妻子對於用手並不陌生,那是因為這種挑逗方式曾是我的專屬,如今卻被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享受瞭。妻子的手每動一下都像是打在我的臉上,對我的狠狠羞辱。
「唔啊~……」
羅老頭的咬牙呻吟,妻子的每一下挑逗對他而言都是挑戰,既想將欲望痛快的發泄出來,又要壓抑自己不能失控。這大概也是他一開始拒絕妻子的原因吧。
「羅叔,你別憋著瞭,我這樣蹲著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聽著羅老頭壓抑的聲音,妻子忽然這樣勸他。可能對她而言這也是一種煎熬,隻想快點結束。
「我沒有憋著,隻是……」
羅老頭欲言又止。妻子的手已經摸上瞭他陰莖的棒身,纖細的手掌潔白如玉,卻不斷的套弄著他黝黑的陰莖。他的目光透過水面看去,雖然水光將視線折射得有些模糊,可視覺沖擊依然巨大。身體又是一陣顫動,抓著浴缸的手也松動瞭。
我這才發現妻子貼在浴缸上的酥胸離羅老頭的手是那麼近,而他再抓住浴缸的同時身體前傾,手向前又探瞭一截,幾乎貼到妻子的胸口。
「唔……」
隨著妻子擼動的節奏,羅老頭的眉頭越皺越緊,額頭上不知是水還是汗,看上去忍得極為辛苦。
突然,妻子的身體猛的一僵,飄忽的視線低頭向著胸口看去。我眼神一凜,知道羅老頭的手應該是碰到妻子的胸瞭。妻子背對著鏡頭,我並不能直接看到兩人的接觸,但這種反應也足以令我心如擂鼓。
「我……」
羅老頭身體一僵,趕忙收回手去,想解釋,可滿面紅潮的表情讓他說不出不是故意的這種話。妻子也想說什麼,可視線再次跟羅老頭對上,手捏著他陰莖的動作頓瞭下來,極度的羞恥令她也說不出什麼。兩人就這樣尷尬對視著,空氣一時變得落針可聞。
「……」
妻子看著羅老頭熾熱目光中的情欲,心驚肉跳的再次瞥開目光,手上的動作伴隨著水聲,再次輕輕擼動起來。
「唔……」
這種心虛的縱容,頓時點燃瞭羅老頭熱烈的情欲。他嘴唇顫抖著不再吝惜呼聲,視線也不再掙紮,而是直盯著妻子飽滿的酥胸。
白色的襯衣貼在浴缸邊緣,已經沾瞭水漬,透出裡面粉紅胸衣的顏色。飽滿的乳肉頂在浴缸上擠出清晰的溝痕,這種濕身緊繃的誘惑,讓一個飽受催情藥折磨的男人哪裡頂得住。
羅老頭呼吸粗重的起伏著身子,看似在承受妻子擼動的節奏,手卻不自覺的再次向前摸去。
我相信妻子的餘光應該也在觀察羅老頭的行動,可她為什麼不阻止?
「嗯……」
忽然,羅老頭的表情顯得極為掙紮,似從沖動中掙脫出理智一樣,手又往回收瞭收。眼神也跟著躲閃開瞭去,隻是數秒的工夫,情欲催使著他又瞥瞭回來。伴隨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膽氣似乎也跟著上漲,隻聽他顫巍巍的對妻子道,
「妮閨女,我……我能看看你的胸嗎?」
我目瞪口呆,這個道貌岸然的老頭終於原形畢露瞭,竟然有膽對妻子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我看不到妻子的表情,可是卻清楚的看到在羅老頭提出這種要求以後,她連手上的動作都沒停頓,似乎早就察覺到瞭他一直在看,而她也早就默許瞭。
果然,隻聽妻子道,
「你別問瞭,羅叔,我隻希望你能快一點,別憋著瞭。」
妻子的聲音壓抑中帶著急切,讓我有一種服瞭催情藥的是她的錯覺。
妻子這種變相的認可,讓羅老頭更加肆無忌憚瞭,噴火的目光盯著妻子不斷起伏的酥胸,嘴上道,
「我不憋著,可是好難受,身體裡像有團火在燒一樣,這水也像熱水一樣。」
聽著羅老頭的描述,妻子訝異的看向羅老頭,隻見他雙目噴火的盯著自己的胸口,像要一口將她吃下去一樣。妻子愈發心驚肉跳,可還是忍不住關心的問羅老頭道,
「羅叔,你感覺怎麼樣,別嚇我。」
妻子停下手上的動作,覺得自己好像弄巧成拙瞭,表情就像一個做錯瞭事的孩子。
「我沒事,隻是有點快撐不住瞭。」
羅老頭也沒隱瞞,聲音嗚咽著,卻始終沒有移開視線。
「那該怎麼辦?」
妻子也亂瞭方寸,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方法到底對不對。
「你做得沒錯,妮閨女,是老頭我貪得無厭瞭,我……」
羅老頭盯著妻子的胸脯欲言又止,我一聽就知道不妙,隻有妻子關心則亂的問道,
「我什麼呀,羅叔,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都這個時候瞭。」
「我……我想摸一下你的胸,行嗎?」
羅老頭吞瞭口唾沫,偷偷看瞭下妻子的表情。
妻子表情一滯,隨即有些慍怒,感覺自己像被羅老頭設套瞭一樣。
「當然不行。」
妻子斷然拒絕,羅老頭表情失望,妻子像是不想現得那麼決然一樣,又補充道,
「萬一你失控怎麼辦?」
妻子的擔心是必然的,如果羅老頭由被動轉為主動,滑入欲望的深淵可能就爬不起來瞭。
「我知道,所以我才問你,想要你幫我一下。」
羅老頭渴求的看向妻子,苦苦忍耐的表情讓他看上去有些可憐巴巴的。
「你拿那邊的毛巾,把我的手綁上,這樣哪怕我真的控制不住,也不能傷害你。我能想到的隻有這麼多瞭,我怕再拖下去,我真的受不瞭。」
羅老頭表情痛苦,不像是裝的,但在我眼中這就是裝出來的,隻為瞭博取妻子的同情,好讓她讓步。
「這……」
妻子被他這麼一說,還真的進退不得。幫他用手是她提出來的,如果現在主動退縮倒顯得她忘恩負義瞭。可若要她答應,那要如何答應?
羅老頭也不等妻子做出決定,兩手手腕交叉的伸到妻子面前道,
「不管行不行,你先把我綁上吧,哪怕就這樣拖下去,也會到我的極限的。」
妻子看瞭看羅老頭,又看瞭看身後掛在墻上的毛巾。就算是出於自己的安全考慮,她也不得不照做。
看著妻子真的起身去拿毛巾,我的心也跟著一涼。不管這是不是羅老頭設好的圈套,妻子就這樣按他的吩咐做瞭,他再要摸妻子,她還有理由拒絕嗎?而更讓我擔心的是,妻子用一條毛巾就真的能束縛他?就算他兩手並做一隻,妻子也不可能反抗得瞭身體健壯的羅老頭吧?
我頭疼的揉瞭揉太陽穴,再看王三全,隻見他捏著下巴,頗為玩味的看著幕佈,這場表演比起韓峰的表現似乎更令他感興趣。我的心也涼瞭半截,知道哪怕我現在乞求,王三全也不會讓眼前的「好戲」停下。
妻子綁著羅老頭的手打瞭個死結,直到羅老頭認為足夠緊才停下。此時妻子額頭也滲出瞭不少汗水,緊張與羞澀同樣會消耗體力。用毛巾綁出這樣一個死結,也足夠她折騰瞭。
我看著羅老頭綁在手上的毛巾,從幕佈上分析不出材質,但我想隻要他願意,哪怕用牙也能簡單咬開。要不要解開,也隻取決於他願不願意瞭,這麼做也隻能騙得瞭妻子。
拖瞭這一會兒時間,羅老頭的情況似乎更加難以忍受瞭,看著妻子的眼神微瞇,覬覦與沖動已經寫在瞭臉上。
而妻子這一出汗,上身的襯衣顯得更加透明。若隱若現的胸衣終於連她也察覺出瞭不妥,想要穿回西裝,又怕更熱,而且羅老頭還泡在浴缸裡,除非她這件西裝不打算再穿瞭。
「羅叔,要不你還是起來吧,你泡久瞭都起皺瞭。」
妻子不知道是出於自己考慮,還是真的關心羅老頭,再次勸他起來。
羅老頭卻是堅定道,
「不行,趁我還清醒,妮閨女,我們快點吧。」
羅老頭仰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卻氣得想罵人,他現在已是完全不客氣,語氣倒像是妻子的侍奉是理所應當的一樣。而關心則亂的妻子卻沒有察覺出他語氣的轉變,卑微的再次蹲下身貼在瞭浴缸上,手探入水中摸上瞭羅老頭的陰莖。這次沒有停頓出現,妻子就像被羅老頭的話馴服瞭一樣,很是自然的捏住他的陰莖,緩緩擼動起來,目光甚至開始主動觀察起羅老頭的反應,隻是當他看過來以後又瞥瞭開去。
「嘶~。」
羅老頭卻不知道是更敏感瞭還是沒習慣妻子的擼動,身體依然哆嗦瞭一下,牙關緊咬中上半身搭在瞭浴缸邊緣,這樣臉離妻子更近瞭。
妻子向後仰瞭仰身體,似乎想避開羅老頭的凝視,可姿勢固定的她又能躲到哪裡去。我看著她後頸逐漸紅出血色,手上動作卻依舊未停,隻是來回的擼動顯得很是僵硬。羅老頭也不覺有異,他的註意力全被妻子吸引,目光打量著妻子羞紅的俏臉,臉色如酒醉一般忽然道,
「妮閨女,你真漂亮……」
媽的,這老頭竟然開始公然調戲。
妻子身體一頓,隨即羞憤的一捏羅老頭的陰莖,
「羅叔!」
「啊~!」
羅老頭一聲痛叫,腿一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狼狽。不過這一下也讓他醒瞭幾分神,躲閃著眼神不敢看妻子。
「不許你再說話瞭。」
妻子羞惱間氣場再次蓋過羅老頭,手上的動作繼續,卻不再那種輕柔的擼動,而是嫻熟的挑逗,似被羅老頭這一句調戲揭開瞭遮羞佈。
「唔……」
妻子陡然改變節奏,羅老頭一時竟無法適應,悶哼中身體不住顫抖。
從鏡頭中看不清水裡的情況,可從波亂的水光中完全可以揣測妻子的節奏有多快,水面激蕩起陣陣水花。
「唔嗯,慢……」
羅老頭嘴一哆嗦,告饒的話幾乎脫口而出。可手卻死死扣住浴缸邊緣,沒有說出口。隻是一雙腿不住的在水中攪動,欲望被妻子挑動得跌宕起伏,雙眼因為壓抑讓眼白翻出血色,模樣看上去愈發猙獰。
妻子餘光一看到他這模樣,手上的節奏又趕緊緩瞭下來,盯著羅老頭沒有說話。隻是酥胸跟著不斷起伏,似在為她剛才的大膽心悸。
「嘶~。」
水面的波瀾漸趨穩定,羅老頭卻沒從快感中緩過味兒來,竟然挺動著下身本能的在妻子的手中挺動瞭起來。妻子身體一抖,手上的動作頓時一頓。
「妮閨女,別停啊。」
羅老頭不樂意的晃瞭晃身子,隨即竟轉過身,一雙綁住的手探入水中一把抓住妻子的手。
「哎,羅叔。」
妻子剛想抗議,羅老頭竟抓著她的手開始主動在陰莖上擼動起來。
「呀~。」
同樣是用手,可剛才大膽和主動更像是妻子一鼓作氣的結果,而且節奏是由她掌控。可現在陡然被羅老頭上手,妻子瞬間由主動變為被動,心裡一陣緊張之下立刻失瞭分寸。
從鏡頭中看去,我清楚的看到妻子的身體一僵,像是被羅老頭點中瞭穴道一樣,隨即身體靠著浴缸軟瞭下去,靠著一隻手堪堪扶住浴缸邊緣撐著身體。
「嘶~。」
羅老頭捏著妻子的手一陣快速擼動,想要找回剛才的節奏。可由被動轉為主動,好像並沒有比剛才更舒服。表情如一個脫水的人拼命尋找著水源一樣,充滿著渴望。
「你幹什麼呀,羅叔!」
妻子一陣氣惱,抓著浴缸邊緣的手將身體強行撐起瞭一些,同時被抓住的手也在抗拒羅老頭的動作,想要斥責他的失控。隻是當她看清羅老頭的表情之後,又停止瞭抗拒。扶著浴缸任由羅老頭抓著她的手折騰,甚至配合起他的動作,直到他的表情有一些緩和。
操!
我悶聲擂瞭一下桌子,王三全帶著笑意看來,並沒有理會我的失態,又將臉轉瞭回去。我知道我的醜態也是他想看的戲之一,我隻能強壓起心頭的不快,不能讓他得逞。同時看瞭看身旁的保鏢,見他依然杵得筆直,沒有絲毫的懈怠,更覺煩躁。
「唔,好舒服,妮閨女,就是這樣……」
羅老頭的出聲將我的註意力再次吸引。隻見他已經松開瞭手,再次靠在瞭浴缸邊上。而妻子已經依著他先前的節奏主動擼動著,目光盯著水波凌亂的水面出神,如專心戲水的頑童,隻是早已紅透的耳根已經說明瞭一切。
而羅老頭享受之餘,情欲之火也是越燒越旺,噴火的目光被妻子死死吸引。兩人都趴在浴缸上,一裡一外,經過剛才的拉扯,身體貼得愈發的近瞭。
羅老頭盯著妻子的眼睛一定看得更加真切,這點從他跳動的目光中就能看出。而抽動的鼻頭,似乎在暗示他已經能嗅到妻子身上的體香。喉頭吞咽間,那種渴望已經要壓抑不住瞭。而妻子還傻傻的盯著水面,羞於移開目光去觀察羅老頭的反應。
「妮閨女……」
羅老頭再次出聲,想要說些什麼。可已經羞到極致的妻子恐他再出言調戲,竟將眼一閉羞道,
「你別說話瞭。」
羅老頭頓時閉口,而我看著他盯著妻子的視線,心跳頓時加快。這傢夥又瞄上瞭妻子的胸脯,從我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妻子的身體貼著浴缸更緊瞭。想來一對豐盈的酥乳也已經擠得不成樣子。加之妻子隻穿著一件已經打濕的上衣,剛才的一番折騰,顯然貼著浴缸的胸口已經濕透瞭。飽滿的胸脯定是擠成一團,奪人眼球。
果不其然,妻子的配合與縱容讓羅老頭有瞭肆無忌憚的勇氣,隻見他顫抖著抬起被綁著的手,順著浴缸向著妻子的胸口靠近,在快碰到妻子扶著浴缸的手時抬起,伸進瞭我的視線盲區。
媽的!
我身體一仰,幾乎跳起。緊接著就看到妻子身體一抖的同時,猛的彈開瞭身子,同時驚恐的看向羅老頭道,
「羅叔,你做什麼?」
看到妻子的反應,我知道這老頭是真的摸到瞭,心中又酸又怒。我本以為這老頭又會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麻痹妻子,誰知他竟是毫無羞愧的繼續伸手挺進,滿眼渴望的看著妻子道,
「妮閨女,讓我碰一下,一下就行,我好像快瞭。」
此時妻子的動作已停,雖然他漲紅的表情倒像是一副快要極限的樣子,但我怎麼也不信。比起妻子用手的刺激,隻是簡單的摸一下胸根本不可能比得過。如果他真的快到瞭,此時更應該專註於妻子的侍奉才是。
可當局者迷,妻子無法判斷他話中的真假,隻是出於本能的打開他伸過來的手道,
「不行,羅叔,你自己都說快瞭,如果失控怎麼辦?」
羅老頭趕緊搖頭解釋道,
「不會的,你看,我手都綁上瞭,如果真的失控瞭,你就掐醒我好瞭。」
說著示意瞭一下自己的下體,好似在說他已經將軟肋交給瞭妻子一樣。這種說法讓妻子頓時窘迫得胸口一陣起伏,想罵出口,卻生生憋住的樣子,頭一撇道,
「不行就是不行。」
說著手也從浴缸中收瞭回來,一副置氣的樣子。
羅老頭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身體帶著強烈的渴求,卻又壓抑著不敢失控,最後一低頭道,
「好吧,聽你的,就按你說的做吧。」
妻子看著他失望的樣子,長舒瞭口氣,抬手理瞭理鬢角發絲的同時,擦瞭擦額頭的汗水。這時我才看清她後背的襯衣不知何時早已貼在瞭後背上,清晰的透出裡面粉紅胸衣的系帶。
這是水還是汗?我不禁產生一股疑惑。雖然密閉的多少可能會有點熱,但也不至於出這麼多汗,同時我也沒見妻子的後背沾水。能出這麼多汗她是有多緊張?想到此處,我不禁察覺出妻子拒絕羅老頭碰她的原因瞭。
看著妻子吞咽瞭一下,可能是出汗導致的口渴。看著水光下羅老頭完全脖起的陰莖,折射之下看不清面貌的模樣更加滲人,妻子卻還是像履行責任一樣,毅然決然的再次將手探瞭進去。
看著她伸手的樣子,我心痛的閉上瞭眼。此刻的她就像是羅老頭的奴隸一樣,縱使有所抗拒,也不得不遵從羅老頭的欲望侍奉於他。雖然我能看到她警惕的向後挪瞭一個身位,但除瞭讓自己的身體貼著浴缸更緊之外,哪裡有什麼別的用處。
「嗯……」
羅老頭哼出聲音,但我能看出經過妻子的拒絕以後,妻子單純給他用手的刺激已經被大大削弱瞭,他盯著妻子胸脯的樣子完全已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瞭。
妻子應該也發現瞭這一點,當她用之前的頻率去擼動手中的陽物之時,明顯能感覺到羅老頭的反應沒有剛才激烈。而她因為退開瞭一個身位的關系,拉長身體的樣子讓她的體力急劇消耗,很快手在浴缸上就撐不住瞭,不得不挪回瞭原來的位置。
「你不是說你快瞭嗎?我腳都蹲酸瞭,你要是再憋著,我就不弄瞭。」
妻子感覺就像被羅老頭戲耍瞭一樣,很是氣惱。
「我也一樣難受啊,妮閨女,要是不行,咱別弄瞭吧。」
羅老頭擰巴著眉頭,一副不上不下的樣子,憋得也是心癢難耐。眼神中掩飾不住對妻子身體的渴求,卻又礙於妻子的抗拒不敢動手,竟然幹脆選擇瞭放棄。似乎妻子現在的撩撥於他而言是一種煎熬一樣。
「什麼?」
妻子好似受到瞭莫大的羞辱一樣。
「羅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妻子自己說那是氣話,可羅老頭這樣說就是對她的羞辱瞭。她已經拉下臉來弄瞭這麼半天,結果換來羅老頭這麼一句,著實太傷人心瞭。
羅老頭看到妻子臉色有異,窘迫的解釋道,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隻是就是到不瞭我也沒辦法,這樣出不來我也難受啊。」
羅老頭的表情不似做假,可他的味口越來越大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在耍什麼花招。妻子也是被他的話氣惱得一陣語塞,
「你!」
妻子伸展著小腿捏瞭捏小腿肚,舒緩瞭一下酸麻的肌肉。羅老頭順著妻子的動作又看向她的裸露的美腿,眼中的渴望不減。
「你就真的控制不住想摸我的胸嗎?」
妻子糾結的問出口,羅老頭一頓之下小雞啄米似的點瞭點頭。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個欲望的奴隸,連基本的羞愧都省瞭。
妻子頓瞭頓,後頸似乎更紅瞭,擼動的手重新攪動起水花,嘴上道,
「你要是還射不出來,我就真的不弄瞭。」
這種賭氣的話讓羅老頭一愣,可當他的目光再次看向妻子擠在浴缸上的酥胸時,頓時明白瞭妻子的退讓之意。激動之下身體猛的一哆嗦,興奮的將一雙手探瞭過去。
我痛苦的閉上眼睛,看到妻子妥協,我的心涼瞭半截。她不僅幫這個老頭用手,甚至還允許她碰自己的身體。現在她除瞭還沒被羅老頭肏過,還有哪裡是他沒碰過的嗎?想到這裡,被背叛的感覺讓我生出滔天的恨意,死死的盯著幕佈上的狗男女。
「……」
雖然沒有聲音,但從妻子身體的顫抖就能看出,羅老頭已經摸到瞭她的胸上。這樣的角度像是維護瞭我的體面,我看不到羅老頭的手是如何在褻玩妻子的,隻能從兩人的反應來揣度。
「唔……」
羅老頭的極度興奮說明他此刻有多滿意,身前的美麗人妻不僅主動幫他用手,甚至準許他觸碰自己的身體。這在以前定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此刻卻真實的發生在眼前,如何能令他不興奮?
吱唔的顫抖中,來自身心的雙重愉悅,讓羅老頭眼中的血色更甚。我死死的盯著他,生怕這老頭就此失控,將妻子一口吃下。好在羅老頭一陣吱唔過後,身體隻見顫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失控。
「嗯。」
可妻子的情況卻很不對,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聽,看著她微張的小嘴,我仿佛聽到她嘴中吐出的輕聲呢喃。手上擼動的動作也變得紊亂,顯得有些力不從心,顫抖的身體像在抗拒什麼一樣拼命忍耐著。
「呼,妮閨女……」
「你別說話!」
羅老頭剛一開口,妻子便打斷他的聲音。強撐著用手繼續加快節奏,同時整個人如癱在地上似的,翹臀貼地,不斷晃動著嬌軀,倔強的幫羅老頭擼動著。
「你還沒好嗎?」
妻子終於按捺不住,羅老頭的持久簡直超出瞭她的認知。她應該是以為羅老頭在催情藥的作用下,會比較容易射出來,可現在的他比上一次親密接觸似乎還要持久。
「我也不知道,明明很舒服,可就是……妮閨女,你能把這個脫下來嗎?」
羅老頭說著說著,突然冒出一句更加得寸進尺的話。我以為他說的是衣服,氣得幾欲暴走。
「不行!」
妻子斷然拒絕。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瞭,我們不能再這樣一直下去瞭。」
好在妻子還保存著理智的警惕,並沒有再答應羅老頭的無禮要求。
妻子這樣一拒絕,羅老頭頓時蔫瞭。他現在好像一個怎麼也喂不飽的餓狼,貪婪的想要不斷索求。一旦被拒絕,那種無法填滿的饑餓感就會令他渾然忘我,興致索然,然後變得更加饑餓。
「……」
妻子見他靠著浴缸低下頭去,想說什麼卻沒說。不知道她是在懷疑這是羅老頭的套路,還是真的在固守底線。隻是手上的動作雖然緩瞭下來,卻一直沒停,做著最後的嘗試。
我看不清羅老頭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就在我看到妻子的動作越來越慢,像要放棄之時,羅老頭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妻子道,
「妮閨女,幫我用腳試試吧。」
我瞪大眼睛,這傢夥竟然又惦記上妻子的腳瞭。是瞭,這老頭是個比我還要嚴重的足控,其對妻子絲襪的迷戀到瞭變態的程度。上一次親密接觸,也是妻子用腳幫他弄出來的,這次再提出這種要求,絕不是一時興起。
「什麼?」
妻子被他層出不窮的要求給弄懵瞭,驚訝過後,隨即又是氣惱道,
「羅叔,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被妻子如此一惱,羅老頭終於難得語塞道,
「我……這……」
「我什麼?沒錯,說過要幫你的是我。可你這樣三心二意的是想要幹什麼?是覺得我現在做這些是應該的嗎?是,是你幫瞭我,可那也是你自作主張才弄成現在這樣的。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好,你就直說,咱們現在就去醫院,你在這裡拖延的時間已經夠我們往醫院跑一個來回瞭,你到底是在為我們的安全著想,還是在盤算別的什麼?我不管你在想什麼,這都不要是要求我做這做那的理由。」
妻子一番連珠炮一樣的苛責,是她犧牲這麼多卻前功盡棄的報復。妻子這個人性格便是如此,越是被人強迫越是排斥,如果這種排斥被壓抑過,那換來的絕對是仇視。她的這番話就像是自己的一番關心被羅老頭利用瞭一樣,更讓她難以忍受。
羅老頭本就嘴拙,被妻子這樣連續幾句的駁斥,弄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自覺理虧的一低頭,身體再次沉入浴缸的水中道,
「是老頭我不知好歹瞭,妮閨女,委屈你瞭,你先出去吧。」
羅老頭這樣如駝鳥一樣的退縮,讓妻子覺得這是在對她無聲的抗議一樣,氣悶道,
「你是覺得我說得不對嗎?好,隻要你能說得出來合理的理由,那我就答應你,你說。」
妻子這樣賭氣的做法,讓我心裡一突。她這是要幹嘛,至於在這個時候置氣嗎?
羅老頭卻不說話,妻子看他面色沒有緩解,卻咬牙不說話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羅老頭畢竟是長輩,她不可能對他像下屬或是我一樣隨心而為,盯著羅老頭也不說話,有點兒生悶氣的意思。
羅老頭見妻子並未離開,反而臉色慍怒的盯著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解釋道,
「真的不是我故意在騙你,而是我真的說不明白。我現在渾身燒得難受,妮閨女你做得也很好,應該是我怕失控的關系,不得不壓著那麼一點兒,所以總感覺差瞭什麼。」
他的眼神依舊熾熱,盯著妻子的樣子倒像是滿臉的真誠。
「我也想快一點,所以才提瞭這些無禮的要求,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算瞭吧。我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成,總不能一直委屈你。」
耳聽著他這麼說,妻子好像真的信瞭幾分。她對羅老頭總有些我不明所以的信任,不知道是他的外表有欺騙性,還是妻子被他灌瞭什麼迷魂湯。此刻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清楚的表達不想失控,不如算瞭這種話,連我都不得不贊嘆羅老頭真他媽能忍。
「呵,那我要是真的走瞭,你打算怎麼辦?」
妻子突然一聲冷笑,她這個語氣好像是在氣羅老頭到瞭這個時候,依然在自作主張。她果然沒有懷疑羅老頭話的真假。
「我……我不知道。」
羅老頭看瞭看妻子的眼神,很沒有底氣的說出這麼一句。到瞭這一步他應該對自己身體的情況瞭解得七七八八瞭,連妻子都沒法簡單平息他的欲望,靠他這些簡單的物理方法就更不可能瞭。
「所以你做事從來都不考慮後果的是嗎?」
妻子的語氣變得更加凌厲,就像一個訓斥學生的老師一樣。
「……」
羅老頭低著頭,身體明明難受得在水中顫動,卻不敢出聲反駁。
這種木訥挨訓的模樣讓我想笑,可妻子卻盯著他也不說話瞭,我心中頓覺不妙。妻子的性格遇剛則剛,如果是我被她這樣教訓,怎麼樣也會反駁幾句撐下面子,或者幹脆避而不見。而羅老頭這樣低頭老實的樣子就像是在認錯一樣,妻子反倒拉不下架子繼續駁斥瞭。
果然妻子一聲嘆息之後想要站起身,結果腿一麻險些摔倒。羅老頭嚇瞭一跳,伸手想扶,被綁住的手卻終究慢瞭一拍,好在妻子隻是一個趔趄便穩住瞭身形。
妻子看到他緊張的樣子沒有說話,弓身捏瞭捏酸麻的小腿。妻子居高臨下,羅老頭坐在浴缸中的裸體已經是一覽無遺,我突然發現妻子似乎已經沒有瞭開始的那種羞澀,直面羅老頭臉的時候完全沒有瞭躲閃的意思。
羅老頭近距離盯著妻子揉捏小腿的動作,以為她是要離開,滿眼的不舍與渴望。盯著妻子光潔的小腿,肌膚緊致,完全看不到粗大的毛孔,小腿肚在纖指的揉捏中充滿彈性。目光掃蕩而下又看向妻子的玲瓏玉足,嫩白的足背上青筋清晰可見,十趾因為光腳踩在地磚上的關系微縮著,如珠如蠶般玲瓏剔透。從小腿到腳上都沾瞭些許水漬,水光映襯下妻子的一雙美腿更如羊脂白玉,閃動著光澤。
羅老頭吞瞭口唾沫,看得欲火焚身,顫抖著要伸出手去,卻又忽然止住瞭動作。妻子餘光似乎也有所察覺,我看到她明顯有一個抬頭的動作。可她卻沒有避開,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又換手捏瞭捏另一條腿,在我眼中這完全是赤裸裸的勾引。